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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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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讨论一个在元老院曾经被热议的议题,是出境主动出击还是在预设阵地上打防守反击。
这个问题上,不但元老院内部泾渭分明,军方内部也有不同的意见。
多数人主张在预设阵地上进行防御作战。他们的主要理由是:
陆军中当过最高级别的军官的只是PLA的连长。谁也没有面对过这种规模战争的经验,指挥调度上必然会有很多问题,防御相对进攻要更容易一些。
其次,士兵训练多,但是实战经验少。需要战火来考验。面对占据人数优势的敌人作战,防御一方在组织战斗上更为轻松一些,士兵们的心理压力小得多。更重要的是,使用用防御的胜利来增强士兵的信心。
防御胜利后开始追击,后方秩序容易维持――防御的胜利会极大鼓舞偏向穿越众的民众,威慑敌对分子,并且使观望的那部分人站到穿越众这边。
最后采取先防御再反攻的策略很符合天朝一贯的“不打第一枪”、“衅不由我开”、“是不忍孰不可忍”的思维模式。穿越众会获得道义上的优势。宣传上可以大力宣传穿越众在临高的所作所为并不像那些祸害一方的海盗,反而打击海盗劣绅,发展生产,收纳流民安定社会,可以说是士绅楷模。如此还遭到围剿,是毫无道理的。这样为日后扩展自己的势力做一个好的铺垫。
“以明军的规模、组织方式和海南的道路状况,敌人的推进路线只能是沿着驿路一个县一个县的推进。这样他们能比较方便的在沿途获取补给。行军也较为便利――毕竟明军是要携带大量的辎重火器的,对道路有一定的要求。”东门吹雨指着大地图,“我们就有一个可以随意选择战场的优势。只要在琼山-临高的驿路中的任何一点选择对我们的武器发挥有优势的地形展开部队,甚至可以提前进行战场建设,挖掘壕沟,修筑棱堡,甚至可以运送较为重型的火炮到阵地上。优势非常明显。”
没想到东门吹雨的一番高论,立刻就遭到了装甲兵总监白羽的驳斥。不但予以驳斥,还先给了东门一顶投降主义的帽子。
“我们知道明军要进攻的路线,还有无线电与地图的优势,应该发挥机动优势集中兵力各个击破敌人。有的甚至可以在珠江口就将其击溃,充分显示我军在技术上的优势;我们的军队的确没有会战经验,但是我们的士兵训练充分,吃的饱,还有现代军事人才的指挥;防御战未必容易,敌人是我们的五倍以上,一味的防御只会降低己方的士气。最后“打击海盗劣绅;发展生产;收纳流民安定社会”,这就是造反的证据――这叫‘收买人心’,对大明政府来说比烧杀奸yin更可恶。
他的论点是:穿越集团处于绝对优势的一方,肯定是要以主动进攻以掌握战场主动权。对于敌我兵力悬殊严重的态势下,掌握主动权更为重要;防御作战实际上处于弱势一方被动作战,比进攻对士兵的要求更高,压力也更大。
不主动进攻坐待敌人来进攻这不是道义优势而是软弱,临高方面能照顾到治下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这就是最大的道义优势。穿越集团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强硬以及保卫治下人民的能力和决心,才能为日后的发展做一个好的铺垫。
最后,他强烈要求全歼明军之后炮击广州城,如果炸药足够的话,最好是炸毁一面城墙,给官员士绅足够的震撼。
双方就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系列的辩论,从军事战术一直讨论到政治高度、经济建设各个方面。
赞成出境御敌的人还有一个顾虑:防守反击固然稳妥,但是临高境内已经建好的基建设施怎么办?农田水利道路电线杆这些是无法设防的。要是官军在推进途中先对各处基础设施进行大规模破坏,设施物资的损失尚且不说――人心恐怕就不稳了,对战后重建是极其不利的。
陈海阳对境外决战也不热心。他说:
“我对现在我们的军队进行决战境外的能力表示怀疑:海军缺乏足够的大型舰只,执行远程攻击、投放能力不足。如果明军在大陆集结点在珠三角一带,而不是雷州半岛或者海南岛,我们派出的军队虽然能够大量杀伤敌人,但是除非我们派军队对周边地区进行抢劫,否则我们的人员俘虏;物资缴获将比较有限。这是第一个问题。
“其次在大陆作战对我们的情报后勤和军队组织要求更高。这是我们第一次大规模作战。稍微保守点让他们在海南登陆,然后彻底消灭来犯之敌也未尝不可。”
他指着图板:
“我认为明军从各方面考虑,都会把集结地点设在琼州府城这一带――这也是总参刚才的作战预想中推测过得。这样的话,我们不必放敌人进入临高,而是乘他们在琼山集结完毕的机会,海陆军同时进攻,一鼓作气将其歼灭。至于是主动攻城,还是在琼山县城外设立阵地诱敌攻击这都好办。
“明军在琼山县集结,必然会对当地骚扰的很厉害,但是他们好歹还是官军,不至于干出烧杀奸yin的事情来。对地方的破坏也不会太大,我们随后接管不需要进行大规模的善后工作,而且还能在民意上得一分。另外,”他说,“我个人比较赞成主动进攻,而不是设防待敌――坐等明军兵临城下时候,看到乌压压的大军又没有退路可言的话,士兵们的压力更大。你让他主动进攻反而压力小得多,只要打一个交手仗,看到对方都是土鸡瓦狗,那压力自然就没了。”
陈海阳的这个提案获得了多数人的认可。最后制定的作战计划是:海军在琼州海峡设立封锁线,阻止敌人进入临高海面,防止其在临高直接登陆部队进行袭扰作战。
陆军则派出小股部队和特侦队对琼山方向展开遮断作战。不让敌人的侦骑和小股部队进入临高附近地区。
待敌人主力集结后并离开琼州后;海军首先消灭明军水师,截断琼州海峡与大陆之间的联系。使其无法从海上撤退。陆军在野外寻机与敌主力决战,必要的时候可以采用海军的战舰进行机动。消灭敌军后再乘胜拿下琼州府城。
魏爱文这时候站起来发言:“我对作战方案本身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我期望计划中的作战是一次堂堂正正的会战:在我们选择的时间地点,打一场漂亮的大战――而且整个过程要拍下来,将来反复播放――这是一场政治仗,要让所有人明白我们的威力。特别是对我们的战士来说――他们中的很多人,还认识不到自己手中的武器意味着什么的。千百年来的习惯会让他们认为民斗不过官,即使武器强大,他们如果真正的实践过就会对有一个天翻地覆的意识上的大变化。”
作战方案制定出来之后,总参谋部和对外情报局进行了一番磋商,双方决定派出二个联合军事侦查队进行一次参谋旅行。重点是对琼山-临高沿线的地形地貌、关隘要道、城镇治所和驻军进行一次全面清查。这些资料过去已经搜集过,这次属于是复核一遍。
除此之外,侦查队将对明军可能的集结地点、可能进行会战的地点进行一次全面的勘察评估。做好相关的预案。同时为了弄清琼山-临高一线沿岸有多少船只可以靠岸的港口,测量水文条件,海军情报人员许可将率领另外一支侦查队进行勘察。
“另外,我们需要对现有的部队进行一次整补。”何鸣说,“目前陆军的缺额比较多,很多辅助部队不满员,炮兵是缺额更多,要临时征召人员进行补充。不过这牵涉到动员问题,必须和政务院进行协调。”
正文【分卷阅读】 第六十一节 舆论准备
第六十一节舆论准备
“直接征召各公社民兵我们不仅要补充部队,而且一旦军队主力离开,临高就会陷入真空状态。百姓们会以为我们拉着队伍跑了,人心浮动。再说也要防范有其他势力乘虚而入。比如刘香或者外国人。”东门吹雨说。
“除了公社的民兵还要武装各厂的工人,作为护厂队伍。”何鸣说,“一旦开始作战,除了少量海军部队之外,陆海军要全部出动。临高的主基地必须有一定的兵力进行守卫。这部分就只能以民兵为主。”
“全体元老也要动员起来,看到元老们都在临高还亲自执戈上阵,百姓们的情绪就会稳定很多。而且也可以作最后的预备队使用。”从三亚回来筹运炸药的工兵头子潘达说,“另外,需要对临高的重要设施进行设防。特别是要对博铺和马袅两地进行设防,这两处是我们的重点部位,要防止敌人以小部队偷渡登陆”
魏爱文轻蔑道“你高看他们了――”
“战略上要蔑视,战术上要重视。敌人万一采用化妆突击之类的战术,杀死几名元老可就算是惨重了。”潘达说。
何鸣说:“如果敌人有足够的决心,又有几名果断敢战的将领指挥,未必不能采用渗透突袭战术――这在历史上上是不乏先例的”
很快,作战计划和动员方案送到了执委会,在补充和修正了若干内容之后正式开始实施。
二级动员令随后下达。橙色警告传达到所有单位。整个穿越集团的动员机器开始运转起来。
刘友仁从自家的地头回来――很快就要夏播了,他亲自去看看土壤的状态和新修的排灌渠――勋素济在第一年取得刘家充分的信任之后,第二年就开始提议他搞一些耗费较大的农业项目了。
这些项目主要是农田水利,刘家的土地相对集中,开展大规模的水利建设是有条件的。天地会为此和德隆一齐推出了专门的水利贷款。冬季开始刘友仁就动员自己的族人和佃户、长工在天地会的指导下修筑第一条排灌渠。
经过一冬一春的修筑,这条水渠终于完工了。按照现代农业标准修筑的水渠加上配套的闸门、蓄水池和支渠,虽然比不上美台洋治理工程和学田改造,在天地会的主要客户里也是头一份了。
刘友仁看了一处又一处,觉得很是满意――按照勋素济的说法,修了这道水渠,土地里的含水率就能保持在一定的程度,水多了就会排走,水少了可以灌溉。只要不是遇到特大的水旱灾荒都能保丰收。
这当然不是吹牛,刘友仁去过外县,有的县城里也有官家修筑的渠道,确实能泽被万民。现在他自家的地头上也有了,这让刘友仁在兴奋之余又为自己的大胆而感到不可思议。
这项工程耗费甚巨,除了人工基本上靠他自己解决之外,一应材料全部是向澳洲人订货的,每一样东西都不便宜,光那遇水成泥,干后如石的灰色粉末就要50流通券1包。连工程上用得黄沙、碎石、竹子都是澳洲人处理过得,论公斤计价。虽然技术指导方面是免费的――因为他是天地会的重点客户,已经缴纳过服务费。
这笔工程款,要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出不起的――就算合族之力也办不到,大部分的工程款用得是德隆银行的贷款,抵押就是他名下的土地。
如果本年的收获不佳,他无法在秋季归还第一批贷款就要倾家荡产了。
要在以往,他是根本不敢这么下这么大的赌注,但是现在他却对澳洲人做得一切充满了一种盲从式的信任。觉得澳洲人干什么都有道理,做什么都不会失败。总而言之,跟着他们绝对不会吃亏。
现在他更加热心促成刘美兰和勋素济的婚姻了。他已经有了个隐隐约约的念头。现在不和他们结亲,将来也许就轮不上了。
他换过衣服,回到自己办事的地方。刘光表已经来了。他手里拿着刚从东门市买回来的报纸。
刘友仁已经养成了每天看《临高时报》的习惯,他知道这种澳洲玩意虽然不是大明的邸报,却有类似的地方――那就是可以从中看出澳洲人最近的朝局动向和施政方针,甚至能够看出澳洲人内部的权力变化的动向。
比如最近,报纸上提到元老院的次数明显多于执委会,刘友仁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元老院或者执委会,但是知道这是两个澳洲人的主要掌权衙门,提及元老院多了,说明这元老院开始掌事用权了。
可惜自己对澳洲人的政体官制始终一无所知,否则的话,说不定还能在其中钻营一番……
刘友仁取过报纸,随手翻开。报纸是对开四版。临高时报四个楷书大字写得苍劲有力。下面还有一行他不甚明白含义的小字“公开发行版”。
报纸的头版头条是关于元老院常委会召开第十四次会议的消息,他粗粗浏览了一番,当看到报道的最后有;“……严正抗议我驻外贸易人员受到各种不公正待遇……”的时候,他的眼皮一跳。
接着他又翻到后面,有一篇关于大明对海外商旅实施苛政的文章。这种文章过去很少,自从丈田之后则经常出现,文章的内容都是针砭大明的时弊和沉疴的。而且一般都是应景的内容。比如在丈田的前后,报纸上就刊发了许多关于大明赋税制度的弊端的文章,大明历代的赋税变化、演进和弊端都写得清清楚楚,而且还刊发了大量粮差们的《忏悔书》――无非是将他们如何在赋役上捣鬼自肥的伎俩一一供述出来。
今天这篇文章又是什么意思?他仔细的看了一遍。放下报纸,觉得颇有些莫名其妙之感。大明对出海贸易甚至定居海外的商民一贯视作“弃民”,这个他是有所知的。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澳洲人突然对此感兴趣了?他们又不是大明的子民。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临高时报》上的这类文章向来是某种信号,正在暗示澳洲人准备干什么事。
不过这几篇文章还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刘友仁决定暂时不理。先把手头上要紧的事情料理掉。
“美兰和勋首长的婚事,筹备的怎么样了?”
“回三伯的话:美兰的八字帖子前几日已经送去了。”刘光表原先提议把刘美兰嫁给澳洲人是出于挟私报复,眼看着澳洲人越来越得势,态度也很不一样了,变得非常的热心起来,对刘美兰一家更是嘘寒问暖。
“嗯,不错。勋首长的八字送回来了么?”
“还没有。”刘光表说,“他们澳洲人嫁娶,照例要办公厅同意。勋首长说现在办公厅的官儿还没批回申请――还有,据勋首长自己说澳洲是没有生辰八字的。”
“胡说,没有生辰八字怎么可能?”刘友仁斥道,“他们不是自称大宋后裔吗?怎么连个生辰八字都没了”
“据张老爷说他们那里的确不兴这个,即无需父母之命也用不着媒妁之言……”
张老爷就是张有福,本县的第一号“澳洲通”人才,大伙每有和澳洲人打交道闹当讲不明白的时候就会去请教他。
“这也太过儿戏了吧难不成连个生辰八字都没有?”嫁得虽然是个族孙女,但是好歹也是刘家的姑娘,总不能这样草率的。
“你去和勋首长说说,八字帖子还是要一个的,就算没有也得弄一个意思意思。”
“是,侄儿明白了。”刘光标犹豫了下,“这个,还要不要请人合八字?”
“当然要请。礼数上的事情,一概不能省却。”刘友仁定了调子,“这事要尽快办。一晃眼就要到盛暑了,难道到了大夏天再办喜事?你快去吧。”
“是,”刘光表答应了一声,却不退去,反而踏上了一步,小声道:“侄儿有个消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屁话一个祖辈传下来的亲伯侄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快说”
“我听我们庄子上原来的一个长工讲――他现在在澳洲人的工厂里做工――广东官府那边很快就要动兵了”
“此话当真”刘友仁不由得压低了嗓音。
“当真”刘光表点头,“澳洲人正在每间工厂搞什么‘动员’,编练民兵民壮,准备守城。听他说他们的工厂里最近也在转产火器了。”
“官军到底是要来了”刘友仁点了点头
“三伯,我们怎么办?”刘光表小声问。
刘友仁心想,朝廷要对临高用兵,这真有点说不过去。澳洲人在临高干得好好的,县里的大老爷也做官做得好好的,老百姓也很有活路,眼看着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怎么朝廷就不给大家好日子过?想到这里他不禁有点愤懑了。
“这伙当官的,又准备拿老百姓的人头当升官符了。”他说。
刘光表有点害怕的看了一眼族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伯父也说得出来?
“三伯,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朝廷天兵一到,澳洲人还不立刻土崩瓦解,他们大不了坐船逃命,我们怎么办?难道和他们一起逃命么……”
“依你看,朝廷的大兵能够战得过澳洲人么?”他反问。
“这个――”就算是刘光表这样只去过琼州府城的乡村小地主,当然也看得出其中的差距。
“以侄儿之见:澳洲人火器迅猛,行伍纪律森严。朝廷的人马是万万比不上的。”刘光表说,“不过朝廷人马人多势众,以十当一泰山压顶之势而来,澳洲人也未必能抵挡啊。”
“你顾虑也有道理。”刘友仁虽然这么说,其实大不以为然。他是见识过澳洲人的火炮威力的,朝廷大军就算来个几万,在澳洲人的大炮面前也不过是徒增死伤而已。
结局如何还得看澳洲人编练的团丁敢不敢和官军打到底。
他思索了下:“你将族中的各房的长辈都召集起来,我想和他们聊聊。另外,你先把仓里的粮食除了留下三分之一之外全部坚壁起来”
不管是澳洲人还是朝廷大军,一打仗必然要向百姓征粮。这才是刘友仁感到担心的事情。澳洲人那里,天地会帮自己种粮修渠,纵然要自己出粮也算是天经地义,而且自己的底细他们一清二楚。好在澳洲人办事讲道理,不会随意乱征,也不会有手下人巧立名目中饱私囊的事情,负担不至于太大。至于朝廷大军,万一要是攻到了临高,也不能不有所点缀。否则官军要攻寨,自己一个寨子也是顶不住的。
“还有,你赶快着人修缮寨墙,储备灰瓶滚木砖石。弓箭和火铳也要检点一下,坏得赶快修整……”
“三伯,我们这样的寨墙是挡不住澳洲人的大炮的……”
“你真是糊涂”刘友仁瞪了他一眼。刘光表立刻明白了,这番军备不是为了防御澳洲人,而是要对付朝廷的人马。
朝廷的大军一到,能不能打败澳洲人另说,有一定是肯定的,必然会有许多小股四散开来到处“打粮”。这种打粮已经从单纯的收集粮食到了官兵们乘机四处抢掠的地步。运气的不好的村子和人户,甚至有被屠灭的危险――反正到时候一个“从贼”的帽子一戴,也不会有哪个青天大老爷吃饱了没事干来申冤。人头说不定还能冒充敌首领赏。
寨子修得严实,最多被官军勒索掉些粮食酒肉,总不至于被抢掠一空还要送命。
“是,侄儿明白了”刘光表赶快应道。他又问:
“那美兰的婚事呢?”
刘友仁闭起眼睛沉吟了片刻,忽然象下了决心一样猛地睁开:
“办”
朝廷大军即将来讨伐临高的消息,就象一阵风一样的迅速吹遍了全县。临高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原本执委会也没有保密的打算――这种秘是保不住的,与其一个劲的掩盖让大家乱猜,不如慢慢地让大家知道为好。丁丁的宣传部第一个动作起来的,他已经准备了一整套系列文章,准备由小到大的吹风,造舆论。刘友仁看到的这篇不过是开始。下面他还准备了系列文章:
《广东澳侨遭不公正待遇》、《明政府无故没收、驱逐、杀害我侨民财产》、《特写:海外游子赤忱回国,报国无门,反遭迫害》、《特写:吁天无门――被驱逐之澳洲侨民的悲惨境地》、《朝廷无能,累死万民――评辽东败局》、《外战外行,内斗内行――评明政府无故驱逐我澳宋百姓》、《郑芝龙是如何用大明百姓的鲜血换取大明的乌纱帽的――评郑芝龙就抚》……后面的几篇评论文后来被汇编成小册子,在大明广泛散发。
当然,还有更有杀伤性的东西,那就是丁丁亲自撰写的几篇“本报特约评论员文章”:《劝告广东官府悬崖勒马》、《是可忍孰不可忍》、《勿谓言之不预》。
除了舞文弄墨,丁丁加紧了宣传上的活动。《考验》、《乐土》等木偶剧开始大规模在全县巡回演出。文宣部木偶剧团扩大到了两个分团,一个演出一个排练,做到每时每刻都有一个剧团在外面巡演。而芳草地教育园的学生剧社也开始排练这两个剧本的话剧。丁丁还组织人搞了一些活报剧,让学生们到街头演出。
魏爱文命令在全军开展“昨天,今天”的主题班会,让在政宣部门培训过的士兵现身说法,敞谈新军和明军的区别,让士兵们充分体会到新旧军队的不同之处。
政治保卫总局和警察总部加强了对街头巷尾的的内控,以防有细作潜入临高打探情报,散布谣言。当然,如果有什么内在的不满分子企图乱说乱动,政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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