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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皇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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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总算又绕回了原处,多尔衮稍稍松了口气,甚至在心里多少有些感激兄长代善了。照此下去,再耗上一段时间,豪格也许会甘拜下风的,这样就可以化解一场生死攸关的危机,而自己则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登上帝位,这不是很圆满吗? 
多尔衮心里窃窃自喜,正打着如意算盘,忽然阿济格站了起来,粗声大气地说了句:“这里的空气憋得我透不过气了,本王回府歇息去了。”说着甩手而去。 
在坐的颇有影响的几个人,郑王一言不发,豫王低头不语,睿王则脸色阴沉,肃王豪格的精神已近崩溃。他猛然起身,愤愤说道:“既是这样,本王也先行告退!我福小德薄,难当大任,无意于此!告辞!” 
豪格的本意是以退席相威胁,逼迫多尔衮表态。他们双方都清楚,鹿死谁手尚很难下结论,他们任何一方都没有绝对的优势,但又都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披上龙袍,两人之间没有商讨的余地,没有退让的余地,如果硬拼起来,不是鱼死,便是网破。 
这时,两黄旗大臣见形势在逆转,皇长子豪格竟亲口说出他无意于王位的话,这不让他们的心血白费了吗?于是,他们齐齐上前拦住豪格,恳求道:“请肃亲王不要感情用事,有我等两黄旗大臣在,就必须议立皇子为帝!” 
豪格也正为自己的失言而后侮,他怎么可能甩手就走呢?那样会抱憾终生的!难怪父皇在世时一再责备自己莽撞,今天又差一点坏了大事!唉,我怎么就不能像睿亲王那样沉得住气,不动声色而左右大局呢? 
多尔衮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血色全无。一向聪明绝顶的他已经意识到,事情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形势已经很明显,自己若要开口坚持登基,可等不到黄袍加身,宫里就会发生一场血战,两黄两白四旗将士将两败俱伤受到重创,八旗劲旅从此元气大伤,更不要说挥师南下逐鹿中原了! 
多尔衮不动声色地盯着豪格,豪格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哼了一声调过身去。“怎样才能两全其美,既避免了一场火并,又可以让自己左右政权?皇子,豪格?对了,豪格并不是太宗皇帝唯一的皇子呀!主意有了!” 
多尔衮不愧为“睿”亲王,果然足智多谋,经验老道。两黄旗重臣索尼他们口口声声说拥立皇子,并没指明就是拥立皇长子豪格!这就给多尔衮提供了一个变通的机会。如果拥立其他皇子,而自己又可以加以辅佐的话,不照样可以左右大清的局势吗?先皇现尚有十来个皇子,除了长子豪格之外,还有高塞、常舒、福临……对,就立福临!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多尔衮一下子就选中了福临,当然,这肯定得归功于福临的母亲庄妃,谁让她在后宫嫔妃里那么美艳惹眼呢? 
多尔衮无声地笑了,这是一种胜利的微笑,因为他已经预测到了大清的未来会按他设计好的路线发展下去的,他胸有成竹。 




 11.睿王定计辅弼幼主



 
睿王多尔衮情急之下,把六岁的小福临推上了前台,自己却当上了摄政王。摄政摄政,大权在握的多尔衮,真会由“摄”而“正”吗…… 

睿亲王多尔衮微微一笑,立时缓解了大殿里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巴克什索尼和巴图鲁鳌拜,请你二人上来说话!” 
“嗻——” 
豪格、多铎和济尔哈朗都迷惑不解地看着多尔衮,他们实在是弄不清多尔衰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索尼和鳌拜也没料到睿亲王会允许他二人陈述意见,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呀。可是一开始睿王爷不是把他二人训斥了一通又喝令退下去的吗? 
二十多年来,大清任何军政大事都是由清王室的八旗王公贝勒商议解决,这就是由努尔哈赤确立的“八和硕贝勒共议国政”的制度,侍卫、固山额真、巴牙喇章京、梅勒额真等将官虽然可以到席会议,可以发言,但必须是在王公贝勒尤其是八旗旗主讲完之后而且被君汗贝勒允许时才可以陈述意见。而像议立新君这样的头等重要大事,只有八和硕贝勒才有发言权和决定权,八王之外的大臣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这一次八王一起列会议政,议立新君,正是清太祖“共议国政”的遗风,除了两黄旗的大臣外,其它各旗的宗室大臣都没有参加会议,这不能不说是破例了,而索尼和鳌拜一开始就倡言:“立皇子”,更是违反了祖制,因此睿王出面喝退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机不可失,既然又有了可以表态的机会,那还犹豫什么?索尼对鳌拜一使眼色,两人笔挺地站着,理直气壮地将所立的誓言又说了一遍:“我们这些人,吃的是皇帝的饭,穿的是皇帝的衣,皇帝的养育之恩比天大,比海深。如果不立皇帝之子,我们宁可死从先帝于地下!” 
“好!两黄旗之重臣对于太宗皇帝赤胆忠心,是大清国不可多得的人才,本王深表敬佩!肃王,你可有话说?” 
“我?”豪格眼珠子一转,瞪着多尔衮:“两黄旗重臣的誓言便代表了本王的心声,还有必要让本王再重述一遍吗?”豪格内心狂喜,事已至此,那宝座皇冠和龙袍不都将属于他皇长子豪格的了吗?他情不自禁地朝正中大殿之上的御座看了几眼,恨不得立马就坐上去。 
“郑亲王、豫亲王,你们也都听明白了吧?”多尔衮微笑着征求济尔哈朗和多铎的意见,济尔哈朗明确地点着头,而多铎却不满地看着哥哥,嘟哝了一句:“我们又不是聋子!” 
“既是这样,本王以为议立新君之事可以定矣!”多尔衮不慌不忙,双眼炯炯发亮,缓缓说道:“本王以为两黄旗重臣的倡言是正确和明智的,新君当立先帝之子!”他故意将“先帝之子”这几个字加重了语气,然后看着大家的反应。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豫亲王多铎狠狠瞪着哥哥,垂头丧气地瘫坐在椅子上。 
郑亲王济尔哈朗面露赞许之色:“这样最好,我等可以告慰先帝的在天之灵了。” 
“多谢睿亲王和郑亲王的拥戴!”豪格喜不自胜,眉开眼笑,笑嘻嘻地看着多尔衮。 
多尔衮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单刀直入:“既然大家都无继承大统之意,皇长子豪格又谦让退出,为了尊重两黄旗重臣的意见,也为了告慰先帝的在天之灵,本王以为当立先皇的第九子福临为帝!” 
“什么?”豪格闻听此言如五雷轰顶,大惊失色:“你,你,你安的是什么心?” 
多尔衮目光一凛,直视着豪格:“你自认为福小德薄,难当大任,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了。难道有什么不妥吗?诸位王公大臣,”多尔衮转过身来,面对众人不解的神色侃侃而谈:“我同意两黄旗重臣的建议,拥立先皇之子为帝。正如你们所听到的那样,皇长子豪格无意承嗣帝统,幸好先皇还有其它众多的儿子,年幼的就有高塞、常舒、韬塞、博穆博等尔和福临五个,又选谁为帝呢?” 
多尔衮说得合情合理,既然你豪格不愿意当皇帝,那只有从其它诸多的皇子中选了,豪格你又怪得了谁呢?两黄旗重臣索尼和鳌拜略一思忖,表示同意睿王的说法。睿亲王已经明确无误地说了要拥上皇子为帝,他们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我为什么选福临呢?诸位心里都清楚,先皇去世前对福临非常喜爱,福临本人又非常健康聪明,他的母亲庄妃又是先皇的五宫之一,地位尊贵,因此我以为除了皇长子豪格以外,福临便是最佳的人选。” 
多尔衮有意抬出了福临的生母庄妃,意在贬低其它皇子包括皇长子豪格在内的生母的地位。高塞、常舒的生母均为太宗皇帝的庶妃,韬塞的母亲身份不明,博穆博等尔虽是麟趾官贵妇所生,但贵妃早年侍奉祭哈尔林丹汗,已失了名节,如果将为帝母说不定要招天下人的耻笑。至于庄妃,她的贤慧、聪颖是众贝勒大臣有目共睹的,深为他们所赞赏。对于庄妃,无论是人品、出身,还是才能,人们都无可挑剔。 
“可是,九阿哥才六岁,还什么都不懂呢!”多铎冒了一句,听他的口气已经同意了哥哥的决定。 
“这个不足为虑。福临天姿聪敏,生母又尊贵贤淑,其它皇子自然是望尘莫及,只是年龄尚幼,就由我和郑亲王济尔哈朗左右辅政,分掌八旗军兵,到他年长之后,立即归政!”睿亲王多尔衮终于将心中所想之事和盘托出,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这番话说得光明磊落,滴水不漏,口口声声是为了抚慰先皇在天之灵,一心一意拥立先皇之子为帝,不仅索尼和鳌拜他们无话可说,就是皇长子豪格也是干瞪眼。豪格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现在被举为皇帝的并不是多尔衮和别人,而是自己的弟弟福临。尽管出乎众大臣的意料之外,但两黄旗重臣们看来已经默认了,豪格没有了两黄旗重臣的支持,也只有仰天长叹,追悔莫及了! 
“这个折中方案实属上策!”郑亲王济尔哈朗击掌叫好。济尔哈朗捋着颌下的两撇焦黄的胡须,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而豪格却两眼发呆,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 
诸王公大臣眼见大局已定,只得点头默认。睿亲王的提议,合情合理。他和郑亲王的资历和军功别人无法相比,先皇在世时他二人就倍受先皇的宠信和重用,是先皇的左右手,现在辅弼幼主,自然以他二人是最佳人选。更何况睿亲王的这一提议化解了殿里剑拔弓张的紧张局势,因为谁都不想通过赤裸裸的战争来解决一切,除非是万不得已。 
多尔衮趁热打铁,进一步说道:“我们已经议立了新君,便应对天立誓,同心共事幼主,永无二心!” 
“好,就这么办!”济尔哈朗立即响应:“那就请大学士范文程当殿写下誓书,我等八旗王公即刻对天盟誓!诸位还有什么建议吗?” 
“代善、济尔哈朗、多尔衮、豪格、阿济格、多锋、阿达礼、阿巴泰、罗洛浑,尼堪、博洛、硕托、艾度礼、满达海、费扬武、屯齐博和托、吞齐喀、和托等十九位八旗王公昭告天地:不幸值先帝升遐,国不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主,我等议立奉先帝第九子福临缵承大位!嗣后要遵先帝定制,敬事幼主,不得徇私庇奸,私结党羽……” 
太宗的灵前十九位八旗王公大臣庄重地对天盟誓,赞礼官仰扬顿挫的声音在殿里回荡。这声音早被候在殿外的内侍太监海中天听得明明白白。“天神祖宗,九阿哥要登基为帝了,我海中天真是三生有幸哪!” 
海中天等不及听完大殿里王公们的起誓,拔腿就往永福宫里飞奔。 
永福宫里,庄妃正忐忑不安地等着崇政殿里的消息,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急如焚,心乱如麻。 
“后皇嘉树,橘徐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国难徙,更壹志兮……” 
突然,从庭院里传来了福临清脆悦耳的读书声。庄妃一楞:这孩子居然会背这样词意深奥难懂的古诗?这是谁写的诗,什么之乎者也的,听了都头疼,看来这汉人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哪? 
“福临,你在背什么人写的诗?诗的意思你明白吗?”庄妃信步来到院子里,福临一个人边玩边说,拿了根树枝当马骑,正玩得有劲儿哪。 
“额娘连这都不知道?那皇阿玛怎么总夸你呢?驾,驾!” 
“这孩子!原来这是你皇阿玛教你的吗?可惜他人已经不在了。”庄妃说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福临没注意母亲的神情,两脚一蹦一跳的,一头一脸的汗。“嗟尔动态,有以异兮。独立不迁,岂不可喜兮?深国难徙,廓其无求兮,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 
奶声奶气的声音令庄妃十分欢喜,她索性不问了,饶有兴趣地看着儿子玩,那红扑扑的小脸蛋真是让她越看越爱看。从此以后,她们母子就要相依为命了,在这深宫后院里,一天天地熬,一日日地过,唉,永远也不会有出头之日了。崇政殿里至今也没传出消息,也不知是祸还是福。看那阵势,睿王和肃工谁也不会示弱,万一双方真的在殿上较起劲来,该怎么收场呢?难道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庄妃这么一想,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大清国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的局面,如果内哄一起,太祖和太宗两代人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唉,太宗呀太宗,您也是个明白人,为什么在生前不早立太子,以安定江山社稷呢?到如今,国势发发可危,谁人又能力挽狂澜,拯救大清脱离战乱的阴影呢?我庄妃已经认命了,发誓就此在后宫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只求天神保佑大清国一路腾飞,国势日盛,此外我还能有什么奢望呢? 
“姐姐,海公公求见!” 
“噢,是海公公来了,太好了,我可以跟他玩儿了。”福临一听叫了起来,扔下树枝朝宫门口跑去。 
“这孩子也够可怜的,整日呆在宫里,不是跟着奶娘,就是由那两个老太监陪着,玩都玩不起来呀!”庄妃笑着摇摇头,看着福临又蹦又跳的背影。 
“额娘,快看!我这匹马儿怎么样?驾!你快爬呀!”福临骑在海中天的脖子上,手使劲地拍着海中天的庇股,正在拿他当马骑呢。 
“九阿哥,过两天等宫里的事儿忙完了,奴才就教您学骑马,宫里有的是小马驹儿。” 
“骑小马驹有什么意思?我要骑真正的骏马!皇阿玛有两匹宝马,叫大白和小白,我也要有两匹宝马!嗯,就叫大雪和小雪吧,我也喜欢白色的骏马!” 
乌兰见状格格笑道:“九阿哥,此刻您骑的马,从头到脚都是黑的,只有一双黄眼珠子和一口黄牙,啧啧,这马长得可是不怎么样!” 
乌兰的话可有失公平。海中天天生的一张白脸,细皮嫩肉的,长年在宫里呆着,皮肤不比宫里的宫女们差到哪里去。还有哇,他的长辫子油黑发亮,一直拖到了脚后跟,连宫女都嫉妒他呢。原先,海中天也在永福宫里当差,因为年轻好动,经常做一些恶作剧来吓唬或是捉弄乌兰等宫里的姑娘,所以乌兰见了面才故意这样损他。 
“嘻!乌兰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的事您全当没发生过,奴才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海中天朝乌兰挤鼻子弄眼地一乐,露出了一口很整齐的白牙,又低头给乌兰赔礼,不想骑在他脖子上的福临不乐意了:“嘿,你这匹坏马!你想把我摔下来呀!看我怎么收拾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福临一双小脚使劲踢着海中天的肚子,又举着一双白嫩嫩的拳头,锤鼓般地捶着海中天的屁股。海中天故意装出一副龇牙咧嘴的痛苦样子,连连求饶,闻声赶来的庄妃见了也忍不住抿嘴儿笑了。 
“奴才给娘娘贺喜来了!”海中天喘着粗气连忙向庄妃说道。 
“贺喜?你别哄我开心了,这些日子宫里上下乱哄哄的,皇上的灵枢还停放在崇政殿里,我能有什么喜事?”庄妃对海中天的话不以为然,有些自嘲地摇着头。 
“奴才刚从崇政殿出来,娘娘,九阿哥,你们真是大喜呀!”海中天一时激动,话不知怎么说好了。 
“福临快下来,让海公公把话说清楚!”庄妃急切地看海中天,将福临抱了下来。 
“奴才给九阿哥、娘娘叩头!睿王爷他们已经决定仪立九阿哥为新君,此刻正在崇政殿里对天起誓呢?” 
“天神!海中天你再说一遍!小心本姑娘割了你的舌头!”乌兰惊喜地喊了起来。 
海中天仍就跪着将所听见的又说了一遍:“千真万确,娘娘,九阿哥,奴才先给您贺喜了!” 
“这……不是真的,不可能!”庄妃猛然尖叫一声,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有人欢喜有人忧。 
“索尼,亏你还是个巴克什!上当了,我们中了睿王之计!”索尼和鳌拜等两黄旗重臣亲眼目睹了睿王、肃王在崇政殿的对天起誓之后,这才如释重负地退下殿来,没料想迎面便碰到了气急败坏的图赖。他气得眼珠子突起,额上的青筋直暴:“这不明摆着吗?九阿哥年方六岁,世事未谙,乳臭未干,他怎么能临朝执政呢?这大清的政权还不是由睿王爷来操纵?” 
“可是,一起辅佐幼主的还有郑王爷呢。” 
“嗨!郑王爷原本就是个德高望重的人,这回又得到了意外的实惠,还不定从心里多么感激睿王爷呢。此后这朝廷的事,还不都是睿王爷说了算?” 
“这个……”索尼一时无语,方才兴奋的表情一扫而过,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等前往王宫庙里详谈!眼见睿王爷他们要出来了,咱们还是先走吧。” 
一行人快步来到了皇宫里的三宫庙,这里是他们在宫里处理朝政的地方,绿荫环抱格外幽静。 
“唤!真是当局者迷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回生米做成了熟饭,谁也奈何睿王爷不得了。”索尼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很是后悔。 
“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依我说,睿王爷他们已经起了誓,若违背了誓言,会受到天遣的。再者,我们两黄旗一心一意忠于幼主,必要时可以兵谏逼他放权!”鳌拜盘腿坐在炕上,一边大口吸着烟一边大声嚷嚷。 
图赖拿眼睛一瞪:“好好抽你的烟吧,不要胡乱放炮!”图赖和鳌拜是叔伯兄弟,俩人平常说话总爱吹胡子瞪眼睛,谁也不甘示弱。说起来鳌拜能有今天全靠叔叔费英东的提携,而费英东则是图赖的父亲。虽然费英东已不在人世了,但儿子图赖和侄子鳌拜都很争气,俩人都是军功累累,被太宗连连擢升,任至巴牙章京,授三等总兵官世职。所以这兄弟俩谁也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一见面就爱抬杠,互不相让。 
“你才乱放炮呢!当初你为什么不上殿去与睿王爷理论?我和索尼拼了性命冲上殿去,心里害怕得要命。没想到睿王爷不但没惩治我们反而说我们的建议好,我当时一听脑子就懵了,所以后来睿王爷怎么说我都觉得很对。你说说,这能怪我们俩人吗?图赖,你才是个马后炮!”鳌拜大声嚷嚷着还不解恨,举着烟袋锅子在炕沿上梆梆地用力敲了起来。 
“你们俩安静一下吧,敢紧想想还有什么补救的法子?”索尼皱着眉头,显得忧心忡忡。 
“也许我们太紧张了。睿王爷为人处事城府很深,十七年来他一心要夺回失去的汗位,可是眼看快要到手了他却声称无意问鼎,抬出了幼主。他的建议让我们无从反对,只有顺从。我以为,睿王爷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却并不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人。也许他在刹那间害怕了,因为我们两黄旗巴牙喇兵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崇政殿,睿王爷他敢轻举妄动吗?”图赖倒背着双手来回地走着,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众人发表着他的见解。 
“既是这样,你们何必要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呢?也许睿王爷在刹那间觉得他若继立为帝,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忽然间大彻大悟了呢?”说这话的是辅国将军巩阿岱。他的父亲是清太祖的庶弟弟,等到了巩阿岱这一辈则被拒在了皇室子弟的门外。巩阿岱为人圆滑,由于在皇太极御前传递诏谕而博得皇太极青睐,后被提升为正黄旗仪政大臣,跻身二十四大臣之列,但八旗旧权贵根本看不起靠阿谀奉承青云直上的巩阿岱。 
“巩阿岱,你这么帮睿王爷说话,可睿王爷正眼看过你吗?你以为你是八旗王公之一呀,别做梦了,好自为之吧!”图山额真谭泰没有好气地挖苦巩阿岱。 
“你——”巩阿岱眼珠子一瞪,“嗓门高了起来:说话干么阴阳怪气的?我知道在先皇面前我受宠你心里不好受,那可是靠我的能耐挣来的,有能耐你挣呀,何必挖苦人?” 
“啧啧!巩阿岱,我谭泰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靠溜须拍马官运亨通的人能长久富贵吗?恐怕是朝不保夕哟。现在先皇不在了,谁还记得你这个先皇御前的大红人呢?” 
“谭泰!你不要恶语伤人!我,我跟你没完!”巩阿岱火冒三丈,一蹿老高蹦到谭泰的面前,指着谭泰的鼻子尖:“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低我,是何居心?”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给你提个醒儿,让你明白现在的形势跟以往已经不同了。”谭泰不急不恼,说话不紧不慢的。 
“好啦好啦,事情已经够烦的,你们二人要吵要闹,索性到院子里去比个高低,光动嘴嚷嚷有个屁用?”鳌拜听着不耐烦了,粗着嗓门喊了起来。 
这一来似乎触到了两人的疼处,俩人互相怒视了几分钟,都不作声了。 
“嘿嘿,看看,连你们都怕动真格的,那睿王爷也是一样!我们两黄旗巴牙喇兵可不是吃干饭的,在御前护卫这么多年靠的是真功夫,谁敢小看我们?”鳌拜一见巩阿岱和谭泰两人的样子,反而嘿嘿乐了。 
原来,当初太宗皇帝大封宗室的时候,晋升巩阿岱为辅国将军。巩阿岱以为一生登天了,自是喜上眉梢,待人处事便有些趾高气扬。偏偏同僚国山额真谭泰看他不顺眼,两个人在大清门前等候入宫时,你一言我一语地拌起嘴来,差一点当众打了起来。这件事一下子轰动了清廷,巩阿岱为此受到了罚银和削职的处分。现在鳌拜有意揭巩阿岱的伤疤,巩阿岱心里窝着火却不便发作,只好装聋作哑了。 
鳌拜他们几个人在吵吵嚷嚷的时候,索尼一直在心里不住地盘算着,这位被人称为“智多星”的巴克什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看来,他这一回真的失算了,被睿王爷牵着鼻子走了。 
“睿王爷的这一招实在是高哇!”索尼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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