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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风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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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维持公安局的正常运转。但对于挪用数量及用途,要求专户专管,核算上要求严密无误,由各局局长亲自审批,每月上报局里审核。”    
“我打断一下,这笔款项,现在还清了吗?”江组长吸完了一支烟。    
“大部分还清了,有一两个比较困难的县,还拖欠一部分。”    
“好,那么,你们又从哪里找到钱来还这笔帐呢?请各位解释一下。”    
调查组虽然不是每天都来,但只要来了,这一天就别想再做其他的事。令李东阳最头痛的是,这好像仅仅是开始,还没有调查到个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同志,我真的有紧急案情,你不让我进去,你帮忙叫一个领导出来好不好?”    
赶回到局里的陈漠军被在会议室的楼梯口下,一个调查组工作人员吵了起来。    
工作人员无动于衷:“你冷静一点!调查过程中,外人不得入内,这是纪律,我帮不了你。”    
“陈队长,出什么事了?”刚好,赵副书记路过。    
陈漠军像看见了救星:“哎哟!太好了,赵副书记,你帮忙进去说一声,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见局领导。”    
赵副书记一脸为难:“这可不好办啊。我也是被叫来问话的。哦,你说说看,怎么个十万火急?”    
“是这样,赵副书记。”陈漠军已心急如焚,“我们发现了分裂组织兄弟会的一个窝点,有十几个人聚在那儿。这个机会我们找了很长时间了,费了很大的力气……唉,就是说,要组织人去抓捕!需要调动的人多,没有一个局领导不行。”    
赵副书记踱了几步:“既然是这样,事不宜迟,你马上去集中办公楼里的人,我再找法院检察院支援。”    
“办、办公楼里的人怎么行?还有……”陈漠军吃了一惊。    
赵副书记打断道:“我说你这个同志呀,怎么这么呆板呢?办公楼里的人不是警察了?    
现在你们局领导抽不出空,这事既然我碰上了,就由我来负责处理,你听我的命令行事,知道吗?”    
没等陈漠军分辩,赵副书记已拿出手机自顾自打电话。陈漠军只遵命行事。跑到办公楼走廊,怀里的手机响,以为是李东阳,叫道:“局长呀,我……。唉,你有什么事?我现在忙着呢,过一会现打来来。”    
“爸,我考上舞蹈学校了!”来电的是女儿维维。    
“啊,啊,考上就好,等我回家再说!”陈漠军没给女儿半句好话,收起手机,一个个办公室去敲门。    
“别傻看着我,赵副书记的命令,五分钟内集合完毕!帮忙通知一下,我跑不过来。”    
“嗳,陈队长,女的也集合吗?”后勤的小胡问道。    
陈漠军态度恶劣地答:“女的干吗不集合,女的不是警察了?”    
*    
手表的夜光出现了,虽然天黑后气温骤降,马赛还是浑身冒汗。毕竟第一次参加真枪实弹的行动,紧张的心情难以抑制。他把紧张归究于手里没枪,其实,被安排去种地,他的手枪早就上缴了。    
“陈头怎么搞的?说出发都半小时了,连影儿都不见,跑步也该到了呀?”亚里靠在排碱沟里埋怨,嘴巴嘟哝几句维语,像来是脏话。    
马赛双手垫下巴,眼睛探出沟外,盯着院子大门。小胡子困了,早就回到院子里,不再有人放哨。等待的时间越长,马赛心里越发看不起陈漠军。这种人怎么能当领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除了有几斤蛮力,看不出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你们听?”少言寡语的多里昆竖起耳朵。    
三个人都不出声,静静地听,突然密集的警笛声由远至近传来,视野内出现了数辆闪着警灯的车。    
“我的妈呀?还着拉警笛来,怎么不用广播通知人家逃跑?今天什么日子,每个人都不正常。”亚里摇大其头。    
“有人出来了!”马赛没有忘记监视院子。院子大门打开,走出了几个人,天黑看不清脸。    
亚里拉枪上膛:“管不了那么多了,挡住一个是一个。”说完连开两枪,一个也没打中,出门的几个人吃了一惊,全趴在地上。    
“给我试试!”马赛手里早就痒痒,枪一响,紧张也跑了。    
亚里顺从地递过枪:“好啊,看你打架有一手,不知道打枪怎么样?”    
院子外,趴在地上的几个人见没了动静,战战兢兢站起身。马赛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第一枪便打倒小胡子,其余的人连滚带爬地退进大门。    
“哈,不愧是公安大学毕业,有这么好的枪法,都不用叫支援了。现在……”亚里高兴地跳出排碱沟,马赛也跟了上去。突然,几声枪响,子弹把他们身边的土打得弹起。    
多里昆大叫:“快下来!”两手伸出各扯亚里和马赛一边脚,把他们拖下排碱沟。随即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把排碱沟周围打得尘土飞扬,烟雾弥漫。    
在亚里“哇哇”乱叫中,枪声总算停了。    
十几辆警车冲到院子前肢十几米处停下,满身着警察、武警、法官、检察官制服的人,跳下车,纷纷拿出枪,对着不远处的涝坝瞄准。    
陈漠军推开两个持枪的武警,从人群后跑出,悲愤地叫道:“你们怎么乱开枪?老天爷啊!那是我们的人!”说完和刘保山快步跑向排碱沟。    
一副总指挥模样的赵副书记在人群中张大嘴巴,紧张地看向排碱沟,只到看见陈漠军、刘保山带回来三个人,嘴巴才合上。    
“陈头儿,你是给我们找支援,还是给牙生找支援?”满脸泥土的亚里一屁股坐下地。    
赵副书记喝道:“不要埋怨了,这是误会,先到的同志听到枪响以为你们是敌人。没伤到就好了,现在最重的是抓住敌人!”说完向前头走去。    
亚里直瞪垂头丧气的陈漠军,还想说什么,刘保山抢道:“你他妈少说两句,你以为陈头想这样啊,局长又不在,这些人是赵副书记叫来的,他已经够烦了!”    
亚里这才扭转视线,掏出烟递给多里昆和马赛,边点烟边扫了一下周围的人:“妈的,领导重视好办事啊!该来的都来了,咱们公安抓人,检察院直接批捕,法院马上宣判,最后由武警押赴刑场。哈哈,这是为分裂分子准备了流水线处理,一条龙服务!”    
几个人都被亚里的话逗笑,陈漠军想笑又笑不出来,脸色怪异。    
这时,一辆车飞驰而至,车上下来了李东阳,陈漠军几人马上围了上去。    
李东阳边往前面走边问:“情况怎么样?“    
“刚才……刚才耽误了一下,恐怕人跑得差不多了,唉!我没找见你,后来……”陈漠军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了,咱们还是进去搜一搜。”李东阳看清阵势,朝赵副书记加快步伐,伸出手迎上,“辛苦你了,赵副书记。”    
赵副书记笑:“唉,辛苦什么?老李,你来得正好,我这个外行还真的不会指挥打仗,你看,怎么包围,大家意见还没统一呢!”向乱哄哄的人群高声叫道:“大家注意,李局长来,听他的指挥!”    
李东阳点头高声叫道:“把车灯全部打开,照向院子!”    
十几辆车的车灯打开,整个院子犹如白昼。    
几个手执冲锋枪的武警冲了进去,里面空空如也,几个房间也踢开,一个人也没有。    
“谁打中的?”    
陈漠军站在一条旱沟旁,用手电筒往下照,小胡子的尸体趴在下边。    
亚里看马赛:“我的枪法你知道,多里昆的估计也不怎么样?只有大学生了!”    
陈漠军朝马赛歪头:“你下去,把他弄上来!”    
“我、我下去?”马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你打中的,弄上来才算完事。”陈漠军的样子像是找人出气。    
多里昆不忍地说:“陈队长,我下去吧?”说完就要往下跳,被陈漠军拉住。    
马赛瞪了陈漠军一眼,跳下沟里。    
亚里也看不下去了:“陈头儿,人家是第一次,打中就不错了,你通触一点行不行啊?    
”    
陈漠军斥道:“你滚一边去!这是为了他好。过了这一关,以后就不会害怕了!”    
黑暗里,有个人打燃火点烟,火光映出李东阳的脸,默默看着马赛从沟里扛出尸体,走向警车。    
一间小屋子旁,几棵沙枣树下,一个青年表情凶恶地击打悬吊在树上的沙袋,赤裸的上半身密布着豆大的汗粒。旁边另有几个青年也在锻炼,有的在举石磨做的土制杠铃,有的在炼哑铃,有的在做俯卧撑。    
击打沙袋的青年累了,停下手去拿起一碗水,拿到嘴边,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水了忘了喝。    
只见阿迪力踩着自行车摇摇摆摆地进入村口,脸红扑扑的,眼睛半睁半闭,口中念念有词,八成是喝醉了。也没看清前头有个牧羊人,自行车照牧人撞去,自己也飞了起来,掉进羊群中。    
“他妈的,在路上放羊!”阿迪力跌了一身羊粪,恼羞成怒,揪起牧羊人,就一是一耳光。    
沙枣树旁的小屋子内,光线昏暗,十几个八九岁到十一二岁不等的小男孩围坐在一起,眼神惊恐,表情痴呆。这个教室不像教室,托儿所不像托儿所的地方,就是让李东阳深恶痛绝的地下讲经点。外边的青年也是讲经点的人,他们除了学经,还要习武。    
讲经点中间的一把椅子上,买买提闭目轻轻摇晃,身边的一个小男孩在背颂古兰经,不时地皱眉思索,背颂的声音越来越不连贯,越来越小。    
买买提的眼睛睁开了:“背了一早上,还是这么结结巴巴。听从安拉的旨意,午饭就不要吃了!还有呢,昨天布置你们背圣训经第六条,接着背!”    
小男孩嘴巴一张一合,却没背出一个字,看难子是难住了。    
“好啊,一个字背不出!哈力达!”买买提跳了起来。    
一个在门外击打沙袋的青年闻声跑进,小男孩流着泪脱下裤子,趴到椅子上,屁股蛋上还有没消褪的鞭痕。    
“十五鞭,今天只许他吃一顿,喝两次水。”    
买买提下命令,哈力达鞭子高举,每次落下,便响起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周围的孩子如惊弓的小鸟,纷纷闭上眼睛。    
这时,有人在门边探头,买买提走了过去:“出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    
“阿訇,阿迪力喝得醉熏熏的,骑车把人撞了!”来人是打沙袋的青年。    
“哪一个阿迪力?”    
“就是镇里那个酒鬼,他、他有个相好的在咱们村。”    
买买提明白了,脸上露出一丝奸笑:“哦,原来是他,喝酒是要受到惩罚的,我们是安拉忠实的仆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    
浑身肮脏的阿迪力进了小院子,扔下自行车,跌跌撞撞往屋子走,屋子门口出现一个戴面纱的女人。    
“帕夏,我的美人儿,我、我来看你了!”阿迪力张开双臂扑过去,把戴面纱的女人推进门,两从一起倒在坑床上。    
帕夏是个苦命人,嫁到万喀村不到三个月,丈夫就病死了。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虽然是汉人说的,但似乎哪个民族都适用。守寡两年,只要她出门,总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跟在身边风言风语。有一次,在镇里巴扎上,被几个小青年动手动脚,阿迪力把她带进家里躲藏。就这样,两人开始好上。可是,阿迪力母亲知道她是寡妇后,坚决反对。    
“又摔跤了,以后你喝多了,不要骑车来。”帕夏将阿迪力沾满羊粪的外衣脱下。    
阿迪力搂帕夏的腰,手伸进她怀里,不停地摸弄:“我太高兴了,我、我今天,赚了二百块,你等我……攒够钱,我、我接你去镇里,我妈不要你,我要……我、我就爱……爱寡妇……”说着说着睡着了。    
帕夏幽幽地叹息,把阿迪力的手抽出衣襟,又把他吊在炕边的双脚抱上去,往他头下塞了一个枕头,完了坐在坑边轻轻抚摸他的脸。这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她刚站起身,又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    
院子里传来买买提的声音:“阿迪力在哪?”    
“阿訇,他、他……”帕夏走到屋门,买买提已带着几个青年进来。    
“睡着了?”买买提望炕上阿迪力,“万能的安拉,宽恕这个有罪的人吧!哈力达,把他带走!”    
帕夏像要挡住阿迪力,被哈力达推倒在地上。另三个青年一个抬头两人抓脚,把阿迪力整个儿端走。帕夏从地上爬起来,又想要冲出屋门去阻拦,却被买买提拦住不放。    
看到三人出了院门,买买提回过身来,一步步逼近惊恐的帕夏,眼睛盯向她敞开的衣口,那是阿迪力扯开的,一条白皙的乳沟露在外边。    
“阿訇,你、你要干什么?”帕夏发现了买买提目光所指,急忙合起衣口双手挡抱在胸前,颤抖地退到炕床边:    
买买提道貌岸然地说:“你犯了通奸罪,还窝藏阿迪力这个酒鬼,你们都应该被石头砸死。不过嘛,安拉是仁慈的,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想办法为你赎罪的。”抱住帕夏放上炕,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像狗一样气喘吁吁地啃着两只乳房,一手掀起帕夏的裙子,一手脱下自己的裤子,压了上去。    
帕夏不敢反抗,低声哭泣,在摇动中,面纱渐渐被眼泪浸透。    
*    
万喀村是恰克镇最穷的一个村,虽然是附近最大的一个绿洲。但极目望去大多数房屋都破破烂烂,甚至路上遇见的人也没几个穿的是好衣服。    
“我的买买提师兄,在这种穷地方也照样过好日子。”    
戴着维族小帽的海达尔和巴提力克,骑在两头毛驴上,来到一个漂亮的院子门外。    
巴提力克打量有精美图案的大门说:“比得上和库县的巴依老爷了。”    
海达尔跳下毛驴:“巴依老爷只有钱,在这一带,买买提师兄可是又有钱又有权。”    
巴提力克也跳下毛驴,殷勤地抢在海达尔之前敲门。    
门开了,身姿曼妙的年轻姑娘站在门里款款行礼:“请问客人找谁?”    
海达尔眼睛一亮,潇洒地回礼:“姑娘,这里是买买提阿訇家吗?”    
年轻姑娘:“是,不过,我爸不在家,客人是……”    
“啊,我叫海达尔,刚从麦加朝圣回来,特地来拜访买买提师兄。”虽然眼前的姑娘蒙着面纱,但海达尔感觉得到这是个美丽的姑娘。    
年轻姑娘:“啊,原来是海达尔大叔,我爸在外边讲经,我带你们去找他吧。”说完跨出门带路。    
海达尔向巴提力克打个眼色,自己走上前,与姑娘并排而行。起风了,不时撩动姑娘的面纱,海达尔几次想偷看她的脸,面纱又都刚落下。    
“姑娘,我没记错的话,你叫热比亚,小时候我见过你。”    
“我不记得了,海达尔大叔,可能那时我太小。”热比亚侧过脸,像是透过面纱看海达尔,又害羞地扭头。    
“是啊,那时我年纪也不大,你还有个妹妹对吧?”    
“是,她叫古丽仙。”    
这时,又是一阵风吹来,热比亚的面纱被风吹起,身后的巴提力克顺风把面纱揭开。面纱随风飞去,热比亚清秀的面庞展现在蓝天与旷野之间。    
讲经点里此时人声嘈杂,除了先前的十几个小男孩,还多了十几个青年,或蹲、或坐、或站,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围观躺在地下依旧沉睡的阿迪力。他们在等待买买提,没有人敢去找他,恐怕也没有人想到他现在正在干什么?    
“大家看见了吗?”买买提背着手走进门,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抽烟喝酒是安拉不允许的,可是阿迪力这个败类,每天都醉醺醺地,还跑到我们村里来打架,来欺负女人。我们是安拉最忠实的仆人,今天我们要代表安拉,惩罚这个有罪的人。    
来人啊!”    
两个在小屋门外训练的青年正要上前,被人拉住肩膀,不由自主地后退。巴提力克越众而出,手执短刀上前几步,走到阿迪力的身前。    
买买提吃惊地望这个陌生人,刚想发问,瞥见了门口的海达尔和热比亚。海达尔朝他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他惊喜地睁大眼睛。    
“阿訇,你的命令就是安拉的旨意。”巴提力克向买买提行了一个礼,像是请示。    
“惩罚他吧,愿安拉宽恕他的罪恶!”买买提突然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巴提力克再次向买买提行礼,完了俯下身去,脸上露出狞笑。    
随着一声惨叫,一股鲜血喷溅在地上,中间还有一只刚被切下来的耳朵。阿迪力惊恐万状地从地上蹦了起来,手捂着本是耳朵的地方,鲜血像泉水一样从指间流出。哭喊着原地旋转了一圈,像是想寻找对他下毒手的人,这才发现周围有许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他绝望地捡起地下的断耳,发狂一样冲出讲经点。    
*    
讲经点外的沙枣树下,青年们停止了练习,正拿着杯碗喝茶歇息。举杠铃的年轻人大概觉得没练够,嘴里念着数,还在不懈地举着。最后一次挣扎举到一半,突然脱力,仰面朝天倒进沙子里,任由杠铃压在胸前。小屋檐下,坐成一溜儿的孩子们,轰然笑了起来。随着买买提目光扫过,又嘎然而止。    
“这些小孩子中间,好像有一个是我。”    
海达尔和买买提在不远处边走边聊,巴提力克跟随在后。听到笑声,海达尔也回头看。    
“你当年背经也没少吃鞭子。”买买提感慨不已,“时光飞逝,当年的小鸟变成了沙漠上的雄鹰!”    
海达尔长笑:“是啊,师兄,你就抽过我好多次。不过,我愿意让你抽。”    
“你当然愿意让我抽,我哪儿是抽你,我是在给你挠痒痒。”    
两人相对而笑。海达尔瞥了一眼在沙枣树下锻炼的青年,随口道:“怎么,村里是不是准备开运动会?”    
“是啊,不过,他们是准备跟警察比赛。”买买提一直在猜测这个师弟的来意。    
“哦,那是该多练练。”海达尔不动声色,“不过想打败警察,光练力气好像还不够。    
”    
买买提突然叹息:“唉,老弟,实话说吧,我不过是让他们给我壮胆而已。”    
海达尔一幅讶异的神色:“师兄怎么这么说,你在南疆的事迹,连哈桑都有耳闻。”    
买买提神情黯然:“我听从真主的安排,在南疆东奔西跑了十几年,可后半辈子,看来要在这不毛之地自生自灭了!”    
“师兄怎么心灰意懒,阿布杜拉老师提起你,总是很得意,他很看重你啊?”    
“他怎么会把我这个乡下阿訇放在眼里!”    
海达尔试探够了,认真地说:“在我看来,你这个阿訇是我们的无价之宝。在南疆,谁的塔里甫有你多,谁又敢和共产党面对面地硬碰。师兄,我们从小就知道要独立,可只有你还记在心上。”    
买买提叹道:“独立?我是插不上手了,也看不到。那是你的事,是老师的事。”    
“师兄,你太小看自己了。”    
买买提斜眼看着海达尔:“是老师叫你来的?”    
“不,我这次来他并不知道。”    
“哦,这样他会不高兴的。”    
“师兄,雄鹰不是风筝,只有大山才能让他落脚。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两人回到了买买提家院子。葡萄架下,热比亚已经把食物、水果和茶摆放到一张毛毯上,海达尔坐下喝茶时,忍不住目送热比亚离开。    
“乡下没什么好招待贵客,你们随便用。”买买提招呼巴提力克也坐下,巴提力克喝了一碗茶,退到葡萄架另一边。    
“师兄不必客气,我这次来,可不是来做客。”    
买买提沉吟道:“哦,你们准备常住,那太好了!太好了!”    
海达尔取下手上一枚镶有宝石的戒指:“师兄,阿布杜拉老师是这个。”把戒指放毛毯子,向巴提力克招手,“你过来!”从巴提力克腰间摸出一把手枪,也放毯子上,“我是这个。”    
买买提饶有兴趣的地看:“是啊,你们手里都有高贵的东西,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海达尔摇头:“不,不,师兄,你看!”举起手枪,用枪把砸碎戒指上宝石,又拿起手枪,三下五除二拆成一堆零件。买买提和巴提力克不解地望着他。    
“高贵的东西,都是死的。没有人掌握,和废品有什么两样?师兄,你有人,所以,你有的东西比我们更多。”    
买买提眉花眼笑:“要是我有这两样东西,就不怕跟警察比赛了!”    
海达尔点头:“你会有的,不,应该说我们会有的。”    
“唉,我也知道赤手空拳斗不过共产党,前阵子,我让兄弟会的人打派出所的主意,没搞成,还死了一个人。”    
“师兄,以后有我在,你再不用为这种事发愁。”    
“可是,老师只希望我好好讲经,而且,最好是永远留在这片沙漠里。”    
“师兄,你要为自己想想!这么多年来,你干的事,就像在共产党的心窝里撒了一把沙子。目前他们好像奈何不了你,没有对你下手,但能过多久呢?时机一成熟,他们肯定要拿你开刀,到那时,恐怕老师只希望你变成哑巴,并且永远忘记他的名字。而那些手无寸铁的孩子们,他们能保护你吗?”    
买买提沉吟良久,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老师如果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他会不安的,我太了解他……他会认为我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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