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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风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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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昆离开,王队长拿出对讲机:“各中队注意,马上到达指定地点,乃玛子做完,开始行动。重复,乃玛子做完,开始行动!”    
礼拜结束,库西提抬头站起:“别散开,列队……”突然发现人多了许多,武警和警察像从天而降,把人群团团包围。    
多里昆提枪走近:“没错,大家先别散开,不过不用列队,原地站好。”    
李东阳用手提扩音器喊话:“大家不要紧张,我知道,你们中间大多数人是受蒙骗来到这里的,不要做徒劳的反抗,你们已经被全部包围了。只要大家配合,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    
“弟兄们,跟他们拼了!”库西提大喊一声,拔出手枪指向李东阳,人群一阵骚动。    
“砰!砰!”两声沉闷的枪响,库西提额头上一个枪眼,胸口上一枪眼,两眼翻白,仰面摔倒。    
多里昆转头望营房,一左一右的残墙上,两个狙击手举起一只手致意。    
人群安静下来,一脸惊恐。    
“大家看见了吧?负隅顽抗是没有好下场的!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马上缴械投降!”李东阳将扩音器交给多里昆,迈步走向那几棵胡杨树。    
多里昆喊道:“双手抱头,趴到地上!”    
所有人都趴下,武警和警察纷纷走进,拿出手拷一个个拷上。    
“记得搜身。”多里昆交待身边的警察,也跟上李东阳。    
几个警察把昏迷不醒和艾买江和两个民警解下,放上担架,几名医警手脚麻利地给三人接上吊瓶。    
李东阳握艾买江的手问医生:“他们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危险?”医生忧虑地说:“目前看外伤不要紧,主要是严重脱水,艾买江大叔上年纪了,比较危险,要赶快送医院抢救。”李东阳下令道:“你们马上出沙漠,现在就走。”    
担架抬走了,多里昆拉开正在解下亚里的警察,扑到亚里身上,号啕大哭,李东阳走来,把他扶起,眼望地下衣不蔽体,浑身是血的亚里,久久才说:“你们,你们谁的制服干净,脱下来,给亚里穿上。”    
几个警察抢着脱制服,多里昆接过一套,哭道:“兄弟,我来给你穿衣服了。”拿起一个水囊,把水浇在亚里脸上擦洗血迹。    
王队长跑来报告:“李局长,附近搜索完毕,没有发现马赛。”    
李东阳良久才转过身回答:“继续搜索,扩大搜索范围,留下一个中队,直到找到马赛为止!”    
穿上制服的亚里平静地躺在担架上,面目栩栩如生。多里昆擦干净泪水抓起一边担架,与几个警察把担架举上肩,慢慢走开。    
李东阳目送亚里离开,神情恍惚地一个人面向朝阳走进沙漠。耀眼夺目的七色光中,亚里的脸出现了。    
懒洋洋的亚里:“局长,这一次你绝对放心,我保证不离婚了!”    
一脸坏笑的亚里:“局长,怎么这条烟我以前没发现呢?”    
焦急的亚里:“不会的,老百姓大多数是好人!啊……我、我多嘴……”    
李东阳脸上挂满泪花,朝阳反射下,晶莹剔透。    
7、    
妇产科的手术室门开了,白衣白帽的谢医生扯下口罩,疲惫不堪地走出。来到通道上,差点被走路像跑步的程万里和刘保山撞上。    
“没下班呀,谢医生?”程万里停下打招呼,“哦,谢医生,你今天看见刘丽了吗?”    
“你们吵嘴了是吧?”谢医生笑,“前天早上碰见她去送维维,今天我做手术,还没回去呢!你又几天没回家了?回去看一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没有,马赛母亲来了,想叫她去陪一下,反正她在家也没事。”程万里打电话回家没人接,他经常几天不回家,没感觉什么异常,只是随便问问。    
谢医生奇道:“哦,马赛不在呀?”程万里支支吾吾:“哦,马赛呀、马赛他下乡了,去的地方远,他母亲从乌市来,我现在只好抓青青去陪呢,又怕影响她学习。”谢医生点头:“没事的,青青毕业了,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    
“哎哟,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她叫我转告李局长呢!哦,你忙你的,我们上去了!”程万里拍脑袋,刚好有人叫谢医生,他趁机与刘保山小跑上楼。    
一个男医生走近谢医生:“谢医生,你有空吗?”谢医生问:“有事吗?我刚做完手术。”男医生道:“是这样,尼瓦克宾馆的伤者,有一个刚发现是孕妇,想叫你帮检查一下。伤倒不是很重,就是担心她摔了一跤,还被东西压了一下。”    
“那好吧,我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谢医生又转身回办公室。    
程万里和刘保山来医院是看望伊明阿吉父子,伊明阿吉已脱离危险,他儿子刚抢救过来,两人代表李东阳慰问,还顺便了解遭到袭击时的情况。告别伊明阿吉父子,经过刘丽所在的病房,刘保山忍不住又拿出吐尔洪和巴提力克的材料让宾馆服务员印证。    
“他们、他们是打电话预约的房间,人来以后,我看身份证的姓名没错,就让他们住了,当时等着办手续的人多……我、我可能没看仔细。”服务员一直不肯认错,这次看了吐尔洪的身份证复印件,脸红了起来:    
“小姐啊,你知不知道?这两人一个是盗窃炸药的通缉犯,另一个肯定也不是好东西,要是你认真对照一下,可能宾馆也不会被炸,你也不会呆在这里。”刘保山想教训一下工作不认真还找借口的人。    
女服务员听了他话,委屈地哭了。    
另一个服务员打抱不平:“喂,同志,怎么能这样怪我们呢?这几天开交易会,每天要接待多少客人?领导又要求快速办理入住手续,我们难免会有失误,再说,你们公安局做身份证,相片跟真人常常差得天远。就说这张身份证,我看这个人还有点像你呢!“    
刘保山额头青筋鼓起,刚要开口,程万里把他拉出病房:“现在说什么都是马后炮,能认出人来,她们也算了是帮了大忙。”    
两人出了门,里面病床上的刘丽轻轻叫出了一声:“万里!”三个服务员惊奇地看她,一个服务员叫道:“她醒了,快叫医生!”另一个服务员来到刘丽床边:“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有电话吗?”    
刘丽没了声音,像是又恢复昏迷状态。    
“啊,谢医生,下班了吗?”病房门外,程万里又遇上谢医生:    
“快了,马上回去。这边的事儿还没完啊?”谢医生刚看完受伤的孕妇。    
刘保山道:“啊,谢医生,跟我们的车一块走吧?”    
“不了,我还有点事,等下才能走。”谢医生自己骑自行车上下班。    
“那我们先走一步了。”两人走开。    
随同谢医生一起的男医生看两人的背影说:“你家李局长这两个部下,跑病房比我们医生还勤快。”谢医生笑:“是啊,刚才那个是刑侦队长,做起事来,家在哪都忘记了。”男医生道:“这种人,谁嫁谁倒霉。不过,听说你家李局长可是出了名的模范丈夫。”    
“万里,万里……”    
谢医生刚要答话,听到病房里有人叫,一脸惊讶地走到刘丽病床前,回头叫男医生:“黄医生,你帮我解开她头上的绷带……老天爷呀,真的是你!”绷带没解完就看清是刘丽,她从病房内飞快跑出,大叫道:“程万里,程万里,快点回来!”    
走廊尽头的程万里听到她喊声异常,以为出了什么事,小跑过来:“谢医生,出什么事了?”谢医生瞪着他望,伤心地摇头:“你自己进来看!”引他进了病房。    
跟后的刘保山边走边接听手机:“老多呀,终于听到你们的声音了,亚里和马赛呢……啊,找到一个基地,妈的,怪不得。啊,艾买江大叔救出来了,等等,等等,你、你说什么?亚里怎么了?你、你他妈没喝多吧,你、你再说一遍……”在病房外站住,两眼突然变空洞,手里的手机掉到地上。    
“怎么这么巧,你、你跑去宾馆干什么?”进了病房的程万里在刘丽床前跺脚。    
“我、我看招工广告。”刘丽已神智清醒。    
同病房一个宾馆服务员说:“是啊,我想起来了,我们宾馆这几天招清洁工。”    
程万里瞪了一眼这个多嘴的服务员,又望刘丽:“跟你说了多少次,等我忙过这一阵,会帮你找工作的,你就是不听,现在弄成这样子?唉!”    
谢医生看不下去了,气愤地说:“小程,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刘丽伤成这样了,你一句安慰话不说,反倒责怪她。好像她做错什么一样?走在街上,还有飞来横祸呢,何况是碰上恐怖事件?”    
程万里自知理亏,涨红脸不敢再吱声。    
脸色苍白的刘保山跌跌撞撞走进病房,原想报告亚里牺牲的消息,进门看清那个多次见到的“无名病号”是刘丽,突然大哭起来,样子非常悲痛,病房里的人吃惊望他。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嫂子,怎么是你呢?啊……怎么会呢!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床上的刘丽吃力地说:“保山,我没事了?”程万里也被刘保山的反常举动吓一跳,拍他的肩说:“喂,喂,保山,你这是怎么啦?你嫂子没事了。别哭,啊,让人笑话。”    
刘保山知道自己失态了,抹了一把眼泪,转头往外走:“我、我回局里了,你、你照顾嫂子。嫂子,我回头再来看你。”程万里望他的背影,喃喃道:“这小子几天没睡,看来是累出毛病了。”    
“我看出毛病的是你,你这个人啊!天天来这个病房,居然没发现自己的老婆,我、我都想哭……”谢医生低头试泪。几个女服务员眼睛也红了。    
程万里这才略显愧疚地望床上的刘丽。    
8、    
白晓莎又来到马赛的宿舍,上一次来,听到马母在和李青亲热地说话,她没有进门,把礼物放在门外就走了。这一次,她决定就算碰上李青也要和马母见一面。    
“阿姨,我叫白晓莎,是马赛的同学,我去过你家。”    
李青不在,马母对她不大友好,装着不认识。手拿一块抹布,东擦擦西抹抹,开了门也没请她进来。    
“噢,我想起来了,马赛说过你,你不是分配在乌市了,怎么,也来南疆呀?”马母像话里有话,“快进来吧,请坐。”    
白晓莎也不在意,进门放下手中的水果说:“阿姨,我最近在南疆采访,听说您来了,来看看您。”    
“谢谢你,我以为你来找马赛的,他下乡了。唉,分配到南疆这鬼地方已经够倒霉了,还整天得下乡。”马母似乎对她和马赛的关系略有所知。    
“他下乡那天去找过我,其实我们经常见面。”白晓莎想解释又难以启齿。走到马赛的写字台前,电脑旁有一个伏倒的相框,她随手扶起,里面的相片是她和马赛的合影。    
“你坐呀,我刚来那天,他这里乱得像个狗窝,脏衣服一大堆,到处是烟头,还有酒瓶,他以前不喝酒的呀?来到南疆,什么坏毛病都染上了。”马母叫白晓莎坐下,又把书桌上立起的那个相框放倒。    
大概是怕李青看见吧?白晓莎心想,口中说:“他工作太忙了,又要经常下乡。我这一阵子来了两次南疆,跟他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小时。”    
“就是,就是,我来三天了,没见到他的影子呢!等下我要去找他们领导,工作再忙,也让我见我儿子一面呀?”    
“南疆地方大,他可能去的远,一时赶不回来。”    
“回不来,也应该跟我通个电话的。小白,你吃苹果。”    
“南疆穷,大多数乡下不通电话。阿姨,你既然来了,多住几天吧,我今天特意借了一辆车,想带你出去走走,南疆有不少地方挺好玩的。”    
两人的交谈既奇怪又别扭,本来应该讲儿子好话的母亲在不停地抱怨,而白晓莎则拼命帮马赛圆场。    
“难为你想得周到。”马母也不好意思了,“我哪有时间玩呀,家里生意忙,我跟他爸死磨硬泡,他爸才让我出门。说好明天回去的,看来连他的面也见不上。”    
白晓莎听马母这么说,眼眶转溜良久的泪水滑落出来。来前,刘保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已经知道马赛逃进沙漠,杳无音信,一直忍住没哭。    
这时,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双眼红肿的李青冲了进来。    
“哟,是青青呀,以为是马赛回来了呢!”马母有点尴尬地迎向李青,“对了,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这是马赛的同学小白,小白,这是青青,她爸也是公安局的,这两天幸亏有她陪我。”    
“你好!”白晓莎向李青点头,李青却没看她,像是转头去擦眼泪。    
“青青,有消息了吗?马赛今天能不能回来?”马母发现李青红肿的双眼,“出什么事了,青青,你怎么哭了?”    
李青再也忍不住,大哭道:“马赛、马赛给坏人抓去,又逃进沙漠……失踪了!”    
马母急道:“你、你说什么?马赛失踪了,青青,你、你说清楚点。”    
李青边哭边说:“和他一起去的亚里哥,被坏人打……牺牲了,马赛跑进了沙漠,找了两天也没找到。”    
马赛母亲两眼发直,跌到白晓莎身上,像昏迷过去。李青和白晓莎大惊,双双把她扶上床。    
“阿姨,你醒醒,阿姨……”白晓莎责怪地看着李青,“你、你不该跟她说的。”    
李青又哭:“她、她叫我去打听消息,我、我……”    
马母悠然醒转,挣扎着站起身往门外走:“不行,我要找他们领导,我要他们还我儿子,还我儿子!他们怎么当领导的,还我儿子!”李青抱住她哭道:“阿姨,他们领导就是我爸,我爸现在……”    
“你、你爸是他们局长?”马母停住脚吃惊地望李青。    
白晓莎扶马母坐下说:“没错,她爸就是李局长。”马母又望她:“你、你早就知道马赛出事了,你故意瞒着我?”    
“阿姨,你听我说。”白晓莎擦干净脸上的泪水,“马赛已经从坏人手里逃出来了,我相信他一定没事,肯定会回来。刚才我去找过李局长,他给我看了地图,只要马赛往西边跑,凭他的体力,一定能跑出沙漠的。”    
马赛母亲略微平静,哽咽道:“就算能跑出来,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抓住李青的手,“青青,你爸爸应该早点和我说……”    
白晓莎解释道:“阿姨,马赛就在你来的那天出的事,大家都很着急,当时不敢和你说。马赛的同事亚里,为了掩护他逃跑,被坏人杀害了,现在李局长一边在处理亚里的后事,一边组织人去找马赛。他们程队长也很惨,妻子在爆炸案中受了重伤,所以一直没人来跟你说。”说完眼睛也红了。    
“爸,你来了。”李青突然朝门口叫。只见李东阳和阿副局长等几人站在门外。    
9、    
从东边掉头,马赛感觉太阳在追着屁股走,像一只烧红的铁球,如影随形,似乎想烤干他,熔化他。脚下的沙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清晨时还能接受,波浪起伏的沙丘,一波紧挨着一波,阳光斜照下,显露出美妙的曲线。像大海中凝固的波浪,又宛如一个个裸体女人静静的俯在地上,充满诱惑,令人神往。然而,当太阳跃上空中,女人立即变成一朵朵沸腾的火焰,每踏出一步都要被灼痛脚板。他听到过鸣沙演奏出悦耳的乐曲,看到过亦幻亦真的海市蜃楼。这些书本上的美景奇观,只会让他倍生恐惧,越来越感觉自己是在地狱里奔跑,或者是跑向地狱。    
“呀!呀……。”    
太阳又追上来了,马赛仰头向天,双手捂着下身,很痛苦地嘶喊。两脚间,几滴水珠落到沙子上,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躬下腰,双掌紧合,像害怕手里捧的东西漏掉,干裂的嘴唇埋入掌中,拼命舔吸每一个手指。一路上,数不清吃了多少次小便,只出不进,小便一次比一次少,每一滴都十分宝贵。    
太阳终于跑到前头去了,对着阳光走,更不好受。马赛早已忘记数数,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又出现了幻觉。这不是海市蜃楼,先是看见城市,看见绿洲,看见水流,完了又看见人,有爷爷、父母、白晓莎,还有李青,他们像是夹道欢迎,李青给他递来一瓶水,他拼命伸手去接,一脚踩空,像木材一样翻滚下一个沙丘。    
“我不会死,我不会死!”马赛摇摇晃晃站起,口中念念有词,步履蹒跚地走上另一个沙丘,身体摇摇欲坠,爬上沙坡顶部,再次重重摔倒,头下脚上滑到坡底。    
“我不会死,我不会死!”马赛伏在地上,双眼微闭,一点一点爬行移动。突然,摸到了一堆骆驼粪便,他双眼睁开,眼前是一行清晰的骆驼脚印。远处,绿洲在望。他激动地大叫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跳了起来,踉踉跄跄沿着骆驼脚印向前走去,渐渐走出了沙漠,上了一块小戈壁。    
终于走进绿洲,马赛像羊一样啃着地上的水草,一辆毛驴车出现在附近的小道上,他举手要叫,嗓子却发不出声音,几次撑地想站起都不成功,只好手脚并用向前爬,一只手伸向小道,昏倒在路边。    
“我不会死,我不会死。水、水,好多的水……”    
马赛再次醒来,是躺在一张土炕上,神智还没十分清楚,翻来覆去,口中喃喃说胡话。    
“可怜的孩子,少说一天一夜没喝水了。”    
炕前站着一个维族老汉和一个维族老妇。    
“那再给他喂一点?”老妇手里拿着一碗水,一只勺子。    
老汉摇头:“他现在肚子里空空的,喝太多的水会伤了身子。”老妇道:“那怎么办?他这个样子又吃不下馕。”    
老汉东瞧西望像在找什么,突然眼睛一亮,从屋子角落拿出一篮鸡蛋。    
“啊,忘了有这个好东西,吃不了馕,吃这个吧。”    
老妇有点不情愿:“这是特意留给孙子的。”    
“只要蛋青,孙子还有蛋黄吃。下次去巴扎再买。”老汉打开鸡蛋壳,将蛋清滤进一个碗,蛋黄放另一个碗。    
老妇也开始帮忙打鸡蛋,完了用勺子把蛋清一点点喂入马赛口中。    
“我、我在哪里?”吃了半碗蛋清,马赛慢慢睁开眼。    
老汉大喜:“你在我家,来,再吃一点。”马赛又问:“大爷,你家在哪里?”老汉道:“在恰克镇。”马赛完全清醒过来,用力挣扎要坐起,嘴一咧又倒下:“我、我要去派出所。”老汉又给他喂了两勺:“我家离派出所远呢,你这个样子怎么去?走三天也走不到。”    
“大叔,你家有电话吗?”马赛望了周围就知道自己问也白问,这是一间十分简朴的维族农居。他的维语发音不准,老汉想了一会才听明白:“电话?我家要电话干什么?隔壁村听说有一个,不过也远呢!”    
“大叔,我来你家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    
马赛一怔,抱头哭出声来,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    
“喂,喂,小伙子,你哭什么啊?”老汉吃了一惊。    
马赛抽泣道:“艾买江大叔、亚里他们,肯定完了……”    
“艾买江?你说哪个艾买江?”    
“恰克镇的镇长,他们给坏人抓去了,我要马上找人去救他们,我、我得离开这儿。”马赛说完又挣扎着要下炕。    
“唉,以为你哭什么呢?”老汉又给他喂蛋清,“艾买江有人救出来了,昨天巴扎上我听人讲,警察救了艾买江,还抓了几十个坏人呢!你们是怎么到沙漠里去的呢?”    
10、    
参加完亚里追悼会,向明要回乌市了。来到机场,遇上了调查组一行人。    
“这么巧,向厅长,你们也坐这班飞机?”江组长主动打招呼。    
“有缘,有缘,我正担心一路上没人跟我聊天呢!”向明这两天跟调查组呆一块,他给他们当导游。    
江组长有点自嘲地笑道:“那太荣幸了,一起参观了南疆这么多景点,聊天的内容还真不少。”    
这时,一辆车快速驶到候机室门前停下。    
江组长望正下车的李东阳,像自言自语:“李局长真小心啊,亲自来保驾护航。”    
“哟,江组长,你们也回去了?”李东阳看见江组长很意外。    
江组长意味深长地说:“大敌当前,我们不走,有自乱阵脚的嫌疑啊。再见,李局长,后会有期!”与李东阳阳握手告别,跟向明举手示意,推行李进了候机室。    
向明望一脸浮肿的李东阳说:“你应该回去休息一下了,我知道你有话跟我讲,准备下飞机再跟你通个电话。”李东阳从沙漠回来,两人各有所忙,一直没机会单独见面。    
“没事,我在车上睡了一觉。”李东阳不但脸部浮肿眼睛还发红,亚里追悼会上,他又流了两次泪,一次是见到亚里的爷爷,一次是见到亚里的儿子。    
“马赛有消息了吗?”    
“还在找。”    
两人并肩走进候机室大厅,在吴秘书引路下来到飞机场VIP候机室。    
向明没有坐,站到窗前,望向停机坪上的飞机:“沙漠一战,对手的庐山面目,有所暴露了吧?”    
李东阳坐下说:“头目叫海达尔,有个副手叫巴提力克,年纪大约都在三十左右,背景还不清楚。据受训人员交待,这两人以及被击毙的一个教官,很可能是从国外潜入境内的。沙漠基地被摧毁之前,已经训练出一批人,这一批人后来去向不明。和库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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