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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唐后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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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等候千岁了。”
李治道:“世伯是大主考,一切皆由世伯决定,孤不便参言。”
老程道:“今儿个是龙楼御考,臣怎敢僭越?”
李治笑道:“世怕太谦了,你这是奉旨行事,岂是僭越。”
“那臣可就不客气了。”老程说罢,吩咐一声:“带马!”
早有亲兵把马鞴好。老程提带撩袍走下耀武楼,飞身跳上马背,把鞭子一挥,蝈蝈红四蹄蹬开,围着教军场就跑开了。一共跑了三圈,老程一高兴还在马上练了几套花样。先练顺风扯旗,后练镫里藏身,又练了个左右挂灯,最后练了个霸王举鼎。众人见老程偌大年纪,精力充沛,犹如生龙活虎一般,虽然练得并不精,但精神可嘉,幼主李治带头鼓掌,于是台上台下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和喝彩声。禁军卫队也擂鼓助威,摇旗呐喊。
老程满面春风,不断地向众人招手致意。练完了,他把马带住,面向考生高声喝道:
尔等们听着,皇恩浩荡,特赐恩科,在你们当中选拔二路元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百年难遇的大喜事。现在,我把考场的规矩和选拔二路元帅的条件,向尔等公布:
“一、考生报考,必须说明祖宗三代的姓名籍贯,有何专长,经主考官允许者,方可下场。二、因为这是御考场,与普通武科场不同,考生必须是国家四品以上的命官,或是他的子弟才有资格下场,否则无权报考。三、考生比武必须先到耀武楼标名挂号,经主考面试后方准下场。凡私自下场者,按搅闹罪予以严惩,取缔考生资格。四、比武分两种,一是自报专技,二是对打。凡有绝技在身而又能力胜五阵者,或艺压考场、无人敢与竞争者,就具备了中选的条件,经大主考最后决定,上报东宫殿下恩准,才能确定谁是二路元帅。五、凡下场的考生,不论胜负皆有赏赐。共分五级。一是夺魁者为元帅,二是优胜者为先锋,三是勇猛者为将军,四是有专长者为校尉,五是淘汰者,赏战马一匹,候补录用。尔等应该注意的是:比武较量要点到为止,且不可假公济私,蓄意伤人,更不可官报私仇。一经发现,按杀人罪抵命。”
老程说到这,喘了口粗气,然后又指着梅花圈说:“你们看见了没有,黄绒绳里边那块地方就是比武的场地,考生比武必须在梅花圈里进行。在圈里比武时,一旦失手把对方打伤或打死者无罪;离开这个圈伤了人,按杀人罪严惩。你们都听清了吗?”
“听清了。”
“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考生们响亮地回答着。老程满意地点点头,把马一拨,来到耀武楼下,甩镫下马,在亲兵的搀扶下,登上三楼交旨。李治一面欠身让座,一面说:“太好了,太好了,世伯讲得太好了,面面俱到,令人折服。”
老程笑着说:“这算什么,这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说罢往大主考的虎皮金交椅上一坐,得意地摸着肚子。
辰时,比武开始,先举行了隆重庄严的检阅仪式,由京营殿帅王君可负责指挥,炮响九声,奏起得胜大乐,由二百四十名羽林护卫为前导。考生们四个一伍,骑着马缓缓地从耀武楼下通过。殿下李治定睛观看。但见:飞龙旗、飞虎旗迎风招展;飞熊旗、飞凤旗绣带飘摆;引军旗、坐纛旗前面开道;七星旗、北斗旗烈焰飘飘。考生们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腆胸叠肚,威风凛凛。有金盔金甲、银盔银甲、铜盔铁甲,有红战袍、绿战袍、青战袍、葵花战袍,十八般兵器奇形怪状,刀枪剑戟闪着寒光。再看考生们有黑的、白的、丑的、俊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胖大的威风,瘦小的精神。李治看罢,频频点头。
检阅结束后,考生们各按方位站好,分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位,把梅花圈围在中央。王君可宣布比武开始,霎时,小教场安静下来,你看我,我看你,并无一人报名应试。王君可又宣布了一遍,仍然无人答言。为什么?原来几百名考生,几乎都有一个想法,先不急于报名,看看风头和形势,做到心里有数,因此一时都僵住了。
老程大怒,指着考生问道:“你们是聋子还是哑巴?是想比武还是想看热闹?想比武的留下,想混饭吃的给我滚出去!”
老程的话音刚落,就见正东方跑出一匹战马,马上人喊道:
“在下不才,报名应考。”
一溜烟跑到耀武楼下,跳下战马,分獭尾,撩战裙走上耀武楼,先拜幼主,后拜老程。老程见此人身高七尺,面如银盆,粗眉朗目,鼻直口阔,银盔素甲,小伙子长得干净利落,老程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问道:
“报上名来。”
“是,我父官拜二品虎威将军之职,名叫马三保,我是他的次子,名叫马彦平,祖籍陕西米脂。”
“噢——你是彦平啊。好孩子有出息,叔叔给你标名。”
身旁的帖写官急忙用大号提斗,把马彦平的名字写在上面,每个字足有茶盘那么大,全场皆可看清。老程又问道:“彦平,你都会什么武艺?什么最拿手?是经师祖传,还是自学的?”
马彦平道:“我的武艺是从父亲那里学来的,我会春秋刀十八路,也会走马射箭,五十步以内百发百中,此外别无专长。”
“你是单练哪,还是对打?”
“小侄愿对打。”
“好吧,你先下去练趟刀,再射上三箭,然后可以对打。”
“遵命。”
马彦平转身下楼,提刀上马,一溜风似地冲进梅花圈。略定心神,舞起了大刀,但见刀光闪闪,“嗖嗖”带风,果然是出手不凡,李治不住点头说:
“好,不错,世伯您说呢?”
老程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扶着桌案,以武林大师和绝对权威的口吻说:“殿下,练单刀讲的是看手,亮双刀看的是肘,练大刀看的是腕肘,大刀占刀器中的帅字,使起来庄严沉重,八面威风,奥妙无穷,最吃功夫。彦平这小子练得很花哨,但并不实用,火候上欠功夫,还差得远哪!”
李治对武术一道,一知半解,也不知老程说得对不对,只能随声附和。这时,马彦平把大刀练完了,他休息了片刻,又开始练弓箭。羽林军量好距离,立了草靶,靶是人形,胸前画有红心。马彦平挂好大刀,摘下桑木弓,取出狼牙箭,填扣搭弦,把箭扣好,双脚点镫,把马催开,向靶子相反的方向奔驰,约五十步挂零,只见马彦平突然掉转马头,对准前拳一松后手,“嗖”一箭射出,正中靶心。他又按照前法,射了两箭,“嗖嗖”都命中了。
监靶官把红旗一晃,高喊道:“三箭三中。”
教军场上掌声如雷,马彦平兴奋得直晃脑袋,他把弓挂好,一抬腿把大刀摘下来,飞马来到梅花圈中心,冲四外拱手说道:
“呔!各位考生,我叫马彦平,是二品虎威将军马三保之子,奉旨来考二路无帅,哪一位与我比试?有敢跟我比试的没有?”
忽听有人粗声粗气地喊道:“呔!马彦平少要发威,某家与你较量较量!”
说罢飞马离开队伍,直奔耀武楼。下了马,“噔噔噔”跑到楼上,连喊带叫他说:“爹,快给我标名挂号。”
来者正是小草包程铁牛。老程气得一瞪眼:“放肆,什么爹不爹的?这是御考场,我是殿下钦命的大主考!”
“大主考不也是我爹吗,您就给我标名吧!”
老程道:“先别急,我得考考你,合格了才能标名。”
程铁牛没办法,把双手一摊,说道:“那就考吧。”
老程问道:“你下场为的是什么?”
程铁牛把胸一挺,响亮地回答:“为当二路元帅呗!”
“嗯!当元帅应该具备哪几个字?”
“这……”程铁牛顿了一下,马上回答道,“五德八才,十三个字。”
“什么叫五德八才?”
“五德就是,吃、喝、屙、撒、睡。八才就是刚才,方才,发财……”
幼主李治实在憋不住了,直乐得前仰后合,文武百官也乐得弯下了腰。程铁牛一看不对劲,头上冒出了大汗。
“滚!”老程把桌子一拍,喝道:“胡说八道,信口胡诌,连这点知识都不懂,还配下场?快给我滚下去,取消你的考试资格,快滚!”
程铁牛不服气地说:“懂不懂这些有什么关系?又不能当饭吃。您连一个字都不识,还当上了鲁国公,这和武艺完全是两回事嘛!”
幼主李治插言道:“老千岁,他说得似理非理,还是允许他下场吧。万一他的武艺精通,对国家还是有用的。”
老程沉思片刻,把大手一挥:“好吧,给他标名。”
帖写官遵命照办,把报条张贴在外面,老程问道:“你有什么特长?”
“会耍斧子,射箭也会,就是射得不准。”
幼主李治又笑得不行,和蔼地对铁牛说:
“记住元帅的五德是智、仁、信、勇、忠;八才是:孝、悌、廉、耻、猛、柔、刚、强。”
程铁牛笑道:“记住了,记住了。”
说罢转身下楼,跃上马背,手舞开山大斧,冲进梅花圈,用斧子指着马彦平说:“彦平,愚兄来也。你要知趣的话,赶紧退场,这二路元帅吗,肯定是我的了。”
马彦平冷笑道:“程铁牛,金银财宝我可以让人,这功名二字可没有让人的。你若把我胜了,我自然退场,若胜不了我,对不起,两个山字摞在一起——请出。”
“哇呀呀呀!”程铁牛大怒,催马摇斧直奔马彦平扑去。马彦平抡起大刀搂头便剁,铁牛也不招架,也不躲闪,举起斧子照马彦平脑袋便劈。幼主李治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打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叫什么招?这不是玩儿命吗?但见马彦平把刀抽回,使了个举火烧天往上招架。程铁牛搬斧头,献斧攥,三棱一个尖,奔彦平哽嗓便刺。彦平往马背上一趴,斧攥走空,二马一错镫,程铁牛使了个脑后摘瓜,“咔嚓”一声,把马彦平的头盔砍掉,马彦平面红耳赤,败下阵去。
幼主李治道:“想不到铁牛还有这两下子,果然是将门虎子。”
老程往椅子上一靠,长吁了一口气,得意地说:“殿下,这都是我把着手教出来的。打仗吗,讲的是手疾眼快,又讲究熟能生巧。不是臣自夸海口,我们老程家的三斧子,是天下无双的。”
看到老程眉飞色舞的神情,李治不住地呵呵笑着。再说程铁牛,胜了一阵,连北都找不准了。他催开战马,围着梅花圈转了两圈,高声喝道:“呀呔!各位考生听了,大概有认识我的,也有不认识我的。在下姓程,名叫程铁牛。提起我来不怎么出名,要提起我爹来,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隔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他就是堂堂的鲁国公程咬金。也不是我吹牛皮,谁不知道我爹一出世,抢过切糕,夺过馅饼,打过闷棍,套过白狼,贩过私盐,打死过人命。隋朝未年,劫过皇纲,反山东,诈济南,走马取金堤,三斧子定瓦岗,探过地穴,搂过萧妃,当过三年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后来他当皇上当腻味了,才脱袍让位。之后,斧劈老君堂,月下赶秦王,才保了大唐朝。几十年来屡立战功,凭着三斧子半驰名天下,我是他的儿子,能没有能耐吗?方才你们都看见了。那几斧子,就是我爹的亲传。你们看:那几招有多精彩,多干净!特别是头一招,我爹说了那叫玩儿命招,你砍你的,我劈我的,这就叫拉破头,谁也不敢这么拼。绝招多得很,我就不往下说了。总之,二路元帅就是我的了,你们谁来我就跟谁拼!”
老程一听,气得须眉皆奓。心说,就这点不光彩的事,都叫他抖落了。全场上下哄堂大笑,把李治乐得眼泪都出来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喝一声:“姓程的少要卖狂,某家会你!”
此人说罢,飞马来到耀武楼下,戳叉拴马,上楼挂号。老程一看认识,正是尤俊达之子尤士杰。
“四伯父,给我标个名吧!”
他气呼呼地说。老程道:“士杰,你铁牛哥是个二百五,说话着头不着尾的,你可别挑他,要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尤士杰冷笑道:
“那是自然,君子斗志,小人斗气,我岂能和他一般见识!”
老程又问道:“你是单练还是对打?”
尤士杰道:“比武较量,与程铁牛分个高低。”
因为是与儿子比武,老程不便多问,深怕引起众人的猜忌。马上命人写好报条,张贴出去。尤士杰下了耀武楼,跳上马背,手舞三股托天叉,直奔铁牛冲去。
程铁牛一看是尤士杰,不悦道:
“我说兄弟,咱哥俩还用得着动手吗?你不想想,我爹和你爹是什么交情。他们老哥俩一起占山为王,一起劫过皇纲,一起造反,一起打过天下。再说咱哥俩,从小就在一起厮混,光着屁股在一起长大的,吃喝不分,形影不离,咱俩要掰了交情,岂不被他人耻笑?”
尤士杰冷笑道:“不错,咱们是有交情,但是,公是公,私是私,今天是争夺二路元帅,这可没有让人的。既然你不愿掰了交情,那就请你赶快退场,把二路元帅让给我好了。”
程铁牛大怒:“良言难劝该死鬼,既然你不服气,咱就较量较量,叫你见识见识程铁牛的厉害。”
尤士杰并不搭话,“哗棱棱”一抖三股钢叉,“唰”一声奔铁牛刺来,程铁牛还是老车旧辙,他也不顾大叉扎哪,抡斧就砍道:
“劈你的脑袋!”
您还别说,这一招是够绝的,谁也不敢这么玩儿命。尤士杰无奈,只好撤回钢叉往上招架。“小鬼剔牙!”“掏耳朵!”“捎带脚!”
程铁牛还是这三斧子半。书中代言,尤士杰与铁牛形影不离,把他这几招都背熟了。因此他左躲右闪,都没砍着。程铁牛大怒,“劈脑袋!”“小鬼剔牙!”“掏耳朵!”“捎带脚!”还是那一套。老程一看,气得直哼哼。
再说尤士杰,一边打着一边暗笑,他一看程铁牛都抖落完了,这才进攻,“哗棱棱”钢叉上下翻飞,招招进逼,把程铁牛忙得眼花缭乱。一个没留神,“咔嚓”一声,战裙被钢叉挑破,铁牛见事不好,拨马跳出梅花圈,红着脸扎到队伍里。尤士杰“哈哈”大笑,朗声说道:
“诸位,看见没有,人可别把话说绝了。程铁牛吹得有多响,到头来还是不行,真叫人可发一笑。”
“呔!你小子别吹牛,二爷程万牛来也!”
就见程万牛手抡大斧,冲进梅花圈。
尤士杰不屑一顾地说:“兄弟,算了吧,你那两下子还不如你大哥呢,岂不自找难看?”
“废话!姓尤的你等着,我挂了号之后,再找你算账!”
程万牛上了耀武楼,要求爹爹标名挂号。老程吹胡子瞪眼地说:“算了,算了,你跟你哥找个地方凉快凉快去吧,都是无用的东西,白耽搁时间。”
程万牛一扑棱脑袋:“爹,您这话说得可没道理,还没动手呢,您怎么知道我不行?再说,您方才宣布过,凡够条件的都允许下场,为什么我就例外?再说比武吗,必有胜有败,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老程被他问个张口结舌,幼主忙说道:“万牛之言是也,世伯就给他标了名吧。”
老程只好应允。程万牛兴冲冲走下耀武楼,提斧上马,冲进梅花圈,未曾动手先叫唤了一顿:“哇呀呀呀,尤士杰快把元帅让给我,不然你可要自找难堪。”
尤士杰大怒,抖叉便刺。程万牛跟他哥哥一样,不躲不闪,抡斧便砍:“劈脑袋!”接下来就是“小鬼剔牙”,“掏耳朵”、“捎带脚”,全场人乐得开了锅,心说这可好,爷仨全一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尤士杰根本没把程万牛放在心上,他就等着三斧子半过后,再发招进攻。哪知,二马一错镫,程万牛的右腿飞起来了,突然使了个“顺风扯大旗”,“啪!”一脚正踢到尤士杰后腰上。尤士杰坐立不稳,一头栽到马下。这一下全场哗然,无不鼓掌喝彩。
尤士杰这个憋气劲儿就甭提了,他粗脖子红脸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程万牛问:“你这是什么损招?”
万牛把小草包肚子一腆,笑着说:“这叫三斧子半外加牛蹬腿,是我新创出的绝艺!”
尤士杰无奈,只好认输,低着头回归队伍。程咬金一看也笑了,不住地点头说:
“有出息,有出息,比爹还坏。”
却说程万牛胜了一阵,直乐得手舞足蹈。晃着大蓝脑袋说:
“诸位,牛不是吹的,大家都看见了吧,我使的那招叫‘牛蹬腿’,有多棒!不但架式美,而且有独到的功夫,堪称绝艺。你们要是害怕,就不必下场了,二路元帅就是我们老程家的了。怎么样,都害怕了吧?”
“呔!程万牛,少耍二皮脸,二路元帅是我的!”
众人回头一看,见此人身高六尺挂零,粗腰奓臂,面似淡金,头顶虎头巾,身披掩心甲,使一对鬼头钢刀,骑一匹花斑大马,有人认识他,正是二品副将金国栋之子金雷是也。书中代言,在小一辈的人当中,这个金雷是佼佼者,马快刀急,臂力过人,比他爹金国栋可强多了。不过,这个年轻人有个大缺点,就是心眼小,动不动就爱翻脸,因此大家都不喜欢他。金雷心里也清楚,很少与大家厮混,结果越弄越生,这次下场他抱着很大的信心。他常想,大唐朝有四大家,秦、罗、程、尉迟,大凡露脸的事都是他们的,他心里十分不服,早就暗中下了功夫,运足了力气,非要来个一举成名、艺压天下不可。头几阵他没下场,瞪着眼睛观察动态。他一边看,一边冷笑,心说,这些下场的人,都是酒囊饭袋,一钱不值,比我金雷差得太多了。他本想再看几阵,憋着劲儿跟秦怀玉、罗通等人较量,后来他实在憋不住了,这才大吼一声,冲进梅花圈,用刀一指,朗声喝道:“程万牛,你等着我!”
说罢到耀武楼标名挂号,又回到梅花圈。
“程万牛,请你进招吧。”
万牛与他本就不和,一看他那种傲慢劲儿,更是怒不可遏。催开战马,抡斧便劈。仍然是三斧子半,外加牛蹬腿,这回可不灵了,不管他怎么折腾,也不是金雷的对手。被金雷手起一刀,正砍到他头盔上,幸亏这一刀砍偏了,“锵啷”一声,把盔缨砍落。程万牛吓得一缩脖子,拨马便跑。按理说,败了就算认输了,根本没必要再追了。可是金雷这小子,安心不良,抡起双刀紧追不舍。程万牛回头一看,吓得头发根发奓,心说好小子,咱俩何冤何仇,你竟这般无情?看来我命休矣!
第三十三回 龙争虎斗
且说程万牛,不是金雷的对手,败阵逃走。金雷不舍,催马追来。眨眼追了个马头碰马尾,抡起鬼头双刀,就要下毒手。程万牛心头一凉,闭眼等死。正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突然一员小将冲进梅花圈,手起一枪,奔双刀磕去。耳轮中就听见“嘡啷啷”一声,火星飞迸,把金雷震得两臂酸麻,战马倒退了五六步,“吁——吁!”金雷把马带住,定睛观看,来者非是别人,正是小将军秦怀王。只见他头顶荷叶盔,黄金抹额,二龙斗宝大红簪缨在顶梁门飘摆。身披大叶连环甲,外罩红锦团花战袍。三彩的战裙护住双腿,虎头靴踏着镔铁马镫,背背一对熟铜锏,手端虎头皂金枪。左带宝雕弓,右佩牛皮箭囊,红彤彤一张脸面,眉如新月,眼似秋水,鼻直口方,大耳朝怀,傲骨英风,威严潇洒,好一个美少年。书中代言,就在这时候,程万牛一溜烟逃走了。金雷看罢,十分不悦,怒问道:“怀玉哥,你这是何意?难道要双战我金雷不成?”
怀玉道:“非也。”
金雷又问:“那你为什么暗中下手?这可违反考场的规矩呀!”
秦怀玉“嘿嘿”一笑:“金雷,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咱们都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谁什么脾气,什么禀性,都瞒不了人。既然程万牛败在你手,也就算了,你因何安心不良,欲置他于死地?难道这不违反考场的规矩吗?”
“你血口喷人!”
金雷吼叫着。秦怀玉道:“众目睽睽,不怕你不认账。像你这种人,慢说武艺平常,即使本领再高,也不能叫你当元帅,因为你的心术不正,太犯损了。”
“呸!秦怀玉,少在我面前卖狂,我金雷从来就没服过你,有种的过来比试?”
怀玉大怒:“好匹夫,你等着我。”
说罢拨转马头,来到耀武楼下,戳枪拴马,迈大步跑上三楼,给幼主和程咬金施礼后说:
“四叔,给我标名。”
老程对比武的情况看得清楚,对金雷也很不满,不过,对手是他的儿子,老程不痛快也不能说什么。他一看秦怀玉满脸杀气,觉得事情有点不妙,忙说道:“怀玉呀,你还是等一会儿再下场吧。”
“为什么?”
怀玉不解,睁大了眼睛。老程道:“我看你和金雷俩人都在赌气,这样很容易出危险。”秦怀玉笑道:“四叔放心,我决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常言说,大人不见小人怪,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可也比他强得多。”
老程点点头:“这就对了,你爹和他爹是患难的弟兄,不看他,还得看他爹呢。”
“是,小侄儿知道了。”
老程命人给怀玉标名挂号,贴出报条。秦怀玉转身下楼,提枪上马,二次回到梅花圈。
金雷早就做好了准备,他知道,在小一辈人当中,最厉害的就是秦怀玉和罗通。要把他俩战败,二路元帅的大印就算稳拿了。不过,他多少有点紧张,对胜利没啥把握,当秦怀玉二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来了个先发制人,冷不防下了手,双刀挂风,奔怀玉的双肩劈下,怀玉双手横枪往上招架。金雷急忙把双刀一分。“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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