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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的另类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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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
阁臣曹鼐跪言:“臣子固不是惜,主上系天下安危,岂可轻进!”
王振回答:“如有不测,也是天命!”
王振恨这些人阻止他立不世之功,就下令群臣分编入各军,“悉令掠阵”,想让这些大臣当炮灰战死。
大同还未抵达,由于军中乏粮,明军冻死、饿死不少,“僵尸满路”。同为太监的彭德清也以天象不利为由,劝王振还军,不从。
阴历八月初一,数十万明军终于得抵大同。瓦剌部也先见状,佯装避去,实际是想诱敌深入。大同附近战场还未收拾,遍地是明军缺胳膊断腿无脑袋的尸首以及马尸、弃甲、辎重。王振大太监哪见过这些东西,阵阵尸臭入鼻,残尸蔽野,他内心骇惧。英宗皇帝也觉不妙,真战场活脱脱一幅地狱图,一点不好玩,哪能同京城内号角嘹亮、旌旗蔽天的演武场相比。于是,他同“王先生”商量,想先在大同城停驻一段时间再说。但是,王振听说也先“退军”的消息,登时来了精神,力劝皇帝立刻北向出击。恰恰此时,先行派出的井源等部明军,其实已经大败亏输。
王振已成偏执狂,任谁劝也不行,一意孤行,非坚持进军。确实,事已至此,骑虎难下,无功而返,不仅狼狈,且脸面无光。
关键时刻,王振的心腹,老同事郭敬入见。这位郭敬在阳和口见识过瓦剌军的厉害,千辛万苦捡得小命,真正知道了轻重。他哭劝王振,为持重保身之计,千万不要冒进。他还告诉王振,也先绝非是害怕才后撤,而是诈术,就在不远处埋伏等待明军。
听此言,王振心凉。郭敬又劝:“趁也先退兵,正好以此为借口,我们现在退军,不算败绩。如果前行无功,那时候就不好收场。”
别人的话可以不听,郭敬公公自己人,句句打动王公公的心。他显示出“果决”的一面,立即下令退军。明军八月初一到大同,八月初二即“班师”。真是“兵贵神速”。五十万人马,原路后撤。
本来,明军应该经大同由居庸关回北京。中途,王振想衣锦还乡,拉着英宗还蔚州老家要显摆一下,便下令改道由紫荆关(河北涞源)入京。结果,大军惊惶退走,到处踩踏庄稼,王振又变成“人道主义者”,怕老家的乡邻田地也被蹂踏,在距蔚州四十里时,他老娘们儿一样又改主意,命令大军向宣府方向行进,仍从居庸关返回。如此反复逡巡,不仅使也先军队追蹑上来,又使明军侧背全然暴露给了瓦剌军。
就这样,拖了八天之久,明军才退至宣府。同时,也先骑兵也不慢,一路追赶,恰巧跟上。
王振心慌。他接连派出成国公朱勇等四员大将率两路兵返头阻击也先,皆被打败,将死兵亡,损失惨重。
八月十三日,明军退至怀来以西的土木堡。说来狼狈,五十万明军,被几万瓦剌军追撵。其实,如果明英宗等主要人马进入怀来县城,凭城暂避,还不至于败得太惨。但王公公要等他一千多辆大车的黄白财物,迟迟不走。
犹豫之间,兵部尚书邝埜又苦求英宗捡精锐部队拼杀突围,皇帝被说动,大太监王振偏执脾气又上来,坚决反对。
邝埜见不到英宗皇帝,想闯行殿亲自进行说服工作。王振大怒:“腐儒岂知兵事,再妄言,必杀汝!”
邝埜此时倒不怕王公公了,回言道:“我为社稷百年着想,干吗以死惧我!”
王振命卫士把这位尚书赶哄出去。
明朝窝里争执期间,也先的瓦剌兵马源源赶到,把明军包围在土木堡。
土木堡并非是一个军事据点,其地原名“统幕”,讹称为“土墓”、“土幕”、“土木”,不仅未有城墙护池,荒地无水草,明军掘地两丈多深也挖不出水来。士兵缺粮还可以忍受,没水才是最要命的事情。土木堡南面十五里处有一条河,却已经被也先派人首先占据。明军水源被断,军心大乱。
八月十五这天,中秋月圆,数十万明军被围,又饥又渴,精神几乎崩溃。也先很有军事才能,他分出一支军马,从土木堡帝的麻谷口向明军发动进攻。坚守谷口的明军都指挥郭懋还算条汉子,死战一夜,瓦剌军未能攻破。但瓦剌后续兵马源源不断,给守口明军造成巨大压力。其实,当时人在宣府的明朝将领杨洪如果领兵向也先发起进攻,可以给瓦剌军来个反包围,内外夹击,说不定把也先军马尽数消灭掉,毕竟明军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再不济,宣府明军进攻,明英宗也可以趁势突围逃走。杨洪过于“持重”,龟缩于宣府坚城之内,闭门不出。
也先这个人,不仅会用兵,还十分阴险,懂得“心理战”。为了麻痹明军,他派人进入土木堡,表示要与明朝讲和。明英宗、王振听到这个消息,久旱逢甘雨一样,喜不自胜。忙不迭立刻让阁臣曹鼐拟写敕书,并派两个“通事”与瓦剌使臣一起前去也先处商谈和议。
明军士兵被围两三天,渴得要死,听闻双方终于讲和,一下子从精神上松懈下来,纷纷四出找水找草料,脱离了各个关键防御地点。
王振觉得大势不好,急忙传令移营,“逾堑而行,延徊之间,行伍已乱。”试想一下,五十万大明军,外有强敌,内部自己乱成一窝蜂,不倒霉才怪。
明军南行才三、四里地,瓦剌军队蜂涌而上,四面围攻。蒙古人打猎一样,用箭射死不少明军。然后,马军步兵一起上,刀砍斧剁,明军几无还手之力,“兵士争先奔逸,势不能止。”他们已经饥渴了两三天,浑身无力,再让这些人冒死打仗,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混战之间,也先关键时刻派出后备队,皆精甲铁骑,冲入明军蹂阵。这些骑兵高举长刀,逢人就砍,并大呼“解甲者不杀”。明兵在心理上早已崩溃,纷纷解甲。瓦剌军高喊不杀人,只是说说而已,没有甲胄防护的明军个个都成了白切鸡,任由手持大刀的瓦剌军人屠戮,“(明军)众裸袒相蹈籍死,蔽野塞川。”人到一万,彻地连天;人上十万,无边无沿。五十万人,战场上估计就死了四十万。文武大臣,英国公张辅,尚书邝埜、王佐,阁臣曹鼐以及张益等数百人,皆在乱中被杀。特别是张辅,自年青时代随父亲张玉为明成祖东闯西杀,战功卓越著,历事四朝,尽心尽力。英宗出征,张辅已是七十五岁老翁,“默默不敢言”,只能从行,但王振不让他插手军政。至此,老头子竟不能善终于家。
至于众所周知的扈卫军官樊忠以大锤击杀王振之事,可能不是事实,乃时人为泄愤编说此事以求“大快人心”。《明史》中讲:“(王)振乃为乱兵所杀”,应该是混战中被瓦剌军砍死或者被自己人逃跑时踩踏而死。
明朝随臣中,只有萧惟祯等少数几个人命大,连同数千军卒拼死逃得入关。
王振老同事郭敬命真大,这次又侥幸逃回北京,但很快就因王振的被清算而遭杀头之报。如此,他还不如死在阵上,怎么也称得上是“为国尽忠”。这郭敬公公也该死,他奉王振之命镇守大同时,为讨好也先,把数十大瓮箭头送与瓦剌,并大肆收受不良战马作为“回报”。阳和口大战,也因他挠兵沮将,使得明军大败亏输。
明英宗恐惧至极,在数百禁卫骑兵的扈卫下想突围,几次均未成功,身边人被杀的越来越多,无奈何,发昏当作死,他下马放剑,坐在地上发呆,周围仅有十余个剩下的禁卫军和太监喜宁陪同。
瓦剌军打扫战场,一个下级军官见明英宗身上那副黄金甲值钱,叱令其脱掉。明英宗吓呆了,又不知对方那一口蒙古语是什么意思,没有立即解甲,惹得对方提剑过来要砍英宗的脑袋。危急时刻,这个蒙古人的哥哥见明英宗装束不凡,忙制止兄弟动手,率数名兵士押着明英宗去见也先的弟弟赛刊王。
这时,明英宗缓过神,问:“您是也先?伯颜帖木儿?赛刊王?还是大同王?”
塞刊王见来人出语不同凡响,立刻飞奔驰见也先,报告说:“我部下俘获一人,举止言表甚异,莫非就是大明天子吗?”
也先立刻派曾出使过明朝的两位使臣去辩认。不久,二人猪颠疯一样跑回禀告:“正是大明天子!”
以几万人打败五十万明军,已经出乎也先本人预料。现在,竟然能活捉大明天子,也先的心情几乎就不能“喜出望外”四个字来表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事。
此次三路出军,也先不过是想趁秋高草壮马肥之余杀掠一番,一为寻些小便宜,二为出出气,哪料想一举就干掉五十万明军,连大明天子也擒于手中。于是,他仰天高呼:“我常常向天祈祷,求大元重新天下一统,真是上天保佑!”这时候,也先的野心,忽然被放大了无数倍,他想再造“大元”了。但是,对于怎么处理手中的这个大明天子,也先感到非常棘手。他做梦也没想到过自己这么一个边陲酋长能逮个活皇帝。
他向左右部落头领们问计。有一个头领名叫乃公,大声嚷嚷道:“上天以仇人赐我们,杀掉算了!”
瓦剌部落的一个头领伯颜帖木儿大怒,上去就给了乃公一个大嘴巴,对也先说:“大人您身边怎么有这种东西!两军交战,人马必中刀箭,或践伤身死,今大明皇帝独全然无伤,对我等又态度平和,更无失态失仪之处。我等久受大明皇帝厚恩赏赐,虽天有怒,推而弃其于地,但未尝置之死地。我等何能违天而行!如果大人您(也先)遣使告知中国,使其迎返天子,您岂不能博得万世好男子之名!”
蒙古众头领闻言,皆一旁赞和。
也先沉吟,终于点头。他倒不是想博什么“万世好男子之名”,而是觉得明英宗奇货可居。于是,他就委派伯颜帖木儿负责软禁明英宗,命被俘的明军校尉袁彬“陪侍”,照顾这位落难大明天子的起居。同时,也先派人去怀来城,告诉守将明朝皇帝被俘的消息,并索求金帛。
怀来守将不敢开门,以绳子把也先的信使吊上城,马上转送北京。八月十七日,百官在宫内集合,虽然都听闻大败的消息,一时不敢确实,也不知明英宗下落。也先使者来,大家才知道皇帝被人活捉,惊惧异常。
明英宗的皇后钱氏急眼,尽括宫中宝物,派人送至也先营中,想赎回老公。对方不报。
见赚不开怀来城,也先又拥明英宗去宣抚,以皇帝名义传谕守军开城。当时,宣大巡抚罗亨信在城内,派人向下喊话:“我们所守者,乃皇帝陛下城池,日暮不辩真伪,不敢开城。”
见此计又不成,八月二十三日,也先率部众就拥明英宗返头回大同索求金币,表示说只要金银送得多,大明天子即可归还。
负责大同城守的都督郭登坚闭城门,令人传达信息:“臣奉命守城,不敢擅自开闭城门。”
明英宗惶急,说:“朕与郭登有姻亲关系,他怎能拒朕与门外呢?”(郭登乃明朝开国功臣武定侯郭英的孙子,与明皇室有姻亲)
侍从明英宗的校尉袁彬见守将不开门,深恐也先拿不到金银会因怒杀人,就用头触门,大哭号叫。
明朝的广宁伯刘安、都督佥事郭登等数人见状,出谒皇帝,伏地恸哭,奉上黄金二万两以及宋瑛、郭敬等人的家财“孝敬”英宗。英宗把金银“转赐”也先以及救自己一命的伯颜贴木儿。
诸臣出迎,大同城却紧关大门,做足防御措施。也先见无机可乘,就挟持明英宗北行,回老巢休整。
于谦的北京守卫战:
英宗皇帝被俘消息传出,孙太后不得不亲自出面,召百官定计。她表示:“皇帝(英宗)率六军亲征时,已下令郕王在京监临百官。政务不能久旷,现在宣布,郕王正式代理皇帝之任,朝臣皆向郕王受命。”隔了几日,孙太后又下诏立明英宗年仅二岁的皇长子朱见深为皇子,命郕王辅佐,基本上想维持住自己嫡子英宗皇帝一系的帝位。
郕王朱祁钰是宣宗妃子吴氏所生,本来从未想到有一天会和皇位如此贴近。英宗亲征,他留守北京,实际上没有任何实权,因为大半政府要员均随皇帝外出,他自己在北京只是充当一个象征意义的摆设,一切事务均由各部留守官员处理。谁曾料,英宗皇帝被蒙古人活捉了,一切压力目光,均集中在郕王身上。
郕王理政事,他不是皇帝,当然不能御正殿,只能在午门会百官。第一次主持会议,郕王就看见百官接二连三出班,异口同声,共同声讨王振倾危宗社,要郕王下令族灭王振。由于皇帝因王振被俘,群臣声泪俱下,现场气氛十分哀沉悲壮,哭声连片。
郕王也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没见过这种阵势,不知怎么办才好,便起身离座,想入内殿找嫡母孙太后商议办法。结果,未等宦官关上大门,众臣一齐涌入,非要当天讨个说法。郕王没办法,下令抄王振的家,并派指挥使马顺负责此事。
众人喧哗,高喊“马顺乃王振一党,应派都御史陈镒去主持籍没事宜。”传旨太监金英有点烦,叱令众臣退朝。百官此时再也忍耐不住,争相上前想扭住金英。金太监见势不妙,脱身逃入大内。
指挥使马顺狗仗人势,以为自己刚刚得了令旨,有话语权,便厉声喝斥群臣。
众人正愁找不着主凶泄愤,给事中王立右忽然扑上前,以拳猛击马顺的脑袋:“你这贼人往日一直依仗王振,今天怎么还这么胆大!”百多号人纷涌上去,你一拳我一脚,没多久楞把马顺这么一个大汉殴毙于当地。
这不算完,群臣又索求王振平素最信任的毛姓、王姓两位太监,金英公公怕牵扯到自己,立刻命人把内殿内开条缝,把王、毛二人踹出去顶缸。众人上前,拳打脚踏,立毙二人,并陈尸于东安门,“军士犹争击(尸体)不已。”
接着,王振的侄子锦衣卫王山也被人押来,五花大绑跪在中廷,众人争相上前击打唾骂。“班行杂乱,无复朝仪。”
由于当着郕王面未得令指殴杀三个人,百官“益忧惧不自安”。郕王也局促不安,不知事情发展下去要乱成怎样,屡坐屡起,很想返回内宫。
兵部侍郎于谦忙上前揽住郕王的袍服,进谏道:“殿下不要离开,王振乃罪魁祸首,不抄家不足以平民愤。众臣行为过当,皆一心为国,没有他意。”
郕王听劝,马上派人宣旨,表示马顺罪应处死,百官各归位司其职,不会追究责任。众人跪听旨意后,拜谢行礼有秩序退出,终未酿成大乱。
当日之事,全赖于谦挺身而出,临危不乱,关键时刻留住郕王,处置得当。所以,事定后,吏部尚书王直王老头拉着于谦的手叹息道:“朝廷正赖您才得定安!今日之事,虽有一百个我王直,也不知能干什么!”
由于表现出色,孙太后下诏任于谦为兵部尚书(原来的尚书邝埜已死于土木堡战事)。
明廷清算王振,对老王家及王振徒党均行抄家,“(王)振第宅数处,壮丽拟宸居,器服珍玩,尚方不及。玉盘径尺者十面,珊瑚高者七八尺,金银十余库,马万余匹,皆没(于)官。”
王振之侄王山被押入闹市凌迟,“族属无少长皆斩。”王振光祖耀祖未成,三族皆成鬼魂。
延至八月二十九日,由于文武大臣纷纷上章劝郕王即位,边事紧急,国赖长君,孙太后不得多降诏,以郕王继位帝位,遥尊英宗为“太上皇”,改明年为“景泰元年”,这位朱祁钰便是明景帝。
孙太后心里虽然不舒服,仔细一想毕竟嫡孙还是皇太子,只能放眼长远了。其实,史书《英宗本纪》中讲英宗乃孙氏所生,其实并非是她亲生,“(孙氏)亦无子,阴取宫人子为已子,即英宗也。”皇宫内殿气象森严,却总能发生些千古不能破解的离奇案子,明英宗至也也不知道自己生母是谁。知道这一天大秘密的,只有孙氏本人,她至死也未讲出真相。与她相比,宋朝的刘太后真贤惠善良好多。
有英宗皇帝捏在手里,也先胆大气壮,在给明朝的书信中言辞悖慢,索金索物。明景帝召大臣议事,兵部尚书于谦泣言:
“瓦剌贼人无道,必将长驱深入侵掠,宜早为之备。先前京中各营精锐,基本皆随太上皇出征,京中军资器械,十不存一。当急之计,应召集民夫义勇,更替治河漕运官军,让他们一起前往神机营报到,操练听用。工部方面,也要马上日夜赶工,督造防守器械。京师九门,应遣都督孙镗、卫颖等人亲率士兵出城守护,列营操练,以振军威。文臣方面,应派给事中官员等人分头出巡,以免疏漏。同时,还应把城外居民皆迁入城内,以防遭瓦剌劫掠。”
于谦还救出因坐不救乘舆(英宗皇帝)之罪的宣府守将杨洪和万全守将石亨出诏狱,命杨洪回守宣府,石亨统管京营兵马。日后,石亨对于谦恩将仇报,那是后话。
明景帝对于谦言听计从,分派兵部要官守卫居庸关、紫荆关等重要关口。派出数位文臣巡抚各地,抚安军民,招募兵马。由此,北京城内外,又有近三十万可用的人马。
也先修整部伍后,在同年十一月以送明英宗回京为名,与可汗脱脱不花合兵,入寇紫荆关,北京戒严。
此次入侵,也先仍旧是三道分出,他自己率主力由中路进发。首先,一行人到达大同,也先首先派被俘的明朝太监喜宁和指挥岳谦往城下叫门,说是瓦剌部队送明朝皇帝回家。
守将郭登上城大声回话:“赖祖宗神灵保佑,国家现在有皇帝了!”也就是说,他明白无误告知城下的也先:我大明已有新君,不要再用英宗要挟我们。
也先知道明军防备甚严,得不到便宜,便不攻而去,向紫荆关杀来。
明朝被俘的宦者喜宁本人就是鞑靼人,被俘后马上投降也先,尽告明朝国内虚实。也先挟英宗皇帝入寇,也是这小子出的坏主意。
由于众寡不敌,紫荆关被也先部队攻破,明军指挥韩清等人战死。消息传来,“朝野汹汹,人无固志。”
大敌当前,明廷又放出先前在交趾大败被判死罪的成山侯王通为都督,帮助守城。结果,有人问王通有何好办法守城,这位败将只能想出在北京城外再筑一墙的馊主意,跟没说一样。
侍讲徐珵很有时名,太监金英召他问计。徐珵说:“我观星象历数,天命已去,皇帝当幸南京。”金英乃明宣宗时司礼太监,闻言大怒,厉声叱责,让人把徐珵轰出大殿。也正是这位徐爷,很有预见的“特异功能”,早在也先七、八月间入寇之初,他已经先让老婆孩子携带一切值钱的东西,除他以外,全家南迁。
转天,于谦得知朝臣中有人提议南迁,立刻上疏抗言:“京师天下根本,宗庙、社稷、陵寝、百官、万姓、帑藏、仓储咸集此地,若一动,则大势尽去!宋朝南渡之事,可为前鉴。徐珵妄言,其罪当斩!”
关键时刻,太监金英也在众前附和于谦,高声道:“死则君臣同死,有谁再敢言迁都之事,奉皇帝之命,立刻诛杀!”
这样,明廷就形成了“决议”,北京内君臣一心,坚决固守。
于谦很有远见,为了免使京城外各处粮食为也先所袭用,他立刻下令当地官员烧毁粮仓,免得资敌。
也先大军来逼,群臣有言守,有言战,意见不一。防御主将石亨建议紧闭九门,坚壁高垒以避瓦剌兵锋。
于谦大不以为然:“强贼势盛,如今我们再示之以弱,贼势愈张!”
于是,于谦命诸将四处,皆背门而阵,紧紧关闭各个城门,使兵士有必死之心。他本人身穿甲胄,在德胜门外建指挥中心,以示自己也有必死之心。同时,于谦下死命令:临阵将领不顾士兵率先后退者,杀主将;军士不听指挥先退者,后队斩前队。他四处入营流泪激劝,以忠义鼓励三军。“人人感奋,勇气百倍”。大敌当前,明廷内部终于总体上一致对外,抱成一团。
尚宝司丞夏瑄又陈说四策:第一,瓦剌军多骑兵,擅长野战,不擅攻城,开始时应坚壁高垒,以沮其气;第二,如果敌军深入,应该敢死队夜袭敌营,并在纵深地带埋伏兵马,以逸待劳,纵出杀掉追击的敌人;第三,瓦剌举国而来,退无所御,应命令防边士兵内外夹攻,敌人会因担心退路被截而惊溃;第四,明军本身依城为营,应保证退有有归,把军队分为三队,如果前队战退,严命中队斩前队退兵以警效尤,不斩退兵者,与退兵者同罪,后队突前斩之,此举在于使士兵生畏怯之心,反正都是死,不如死敌。……如此种种,明景帝皆“诏趋行之”。
内奸,是最凶恶的敌人。太监喜宁为也先出谋划策,窜掇也先开始假装不要进攻,以议和为名,索求北京城内诸大臣出来“迎驾”。如果主事大臣出城,一举擒获,城中群龙无首,自然就更容易攻打。
见也先有使臣来,明廷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便把通政参议王夏马上升为礼部侍郎,把中书舍人赵荣升为鸿胪寺卿,在城外的土城庙拜见英宗皇帝。
也先、伯颜帖木儿还算知礼数,英宗坐着,他们两个人站着,“擐甲持弓矢侍(太)上皇(英宗)”。虽然不失礼数,架式一看就知道是“挟持”。
王复等人入拜英宗皇帝,呈上两种文本的书敕。英宗读汉文版,也先等人读蒙古文版。
太监喜宁凑在也先耳边说了几句,也先明白过味来,厉声道:“尔等皆小官,应立遣王直、胡滢、于谦、石亨等人来见!”
明英宗此时还算有些心机,小声对王复说:“他们没有善意,你们赶紧走。”王复、赵荣辞拜。
眼看赚不出明廷大臣出城,瓦剌军四出剽掠,杀人放火,并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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