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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说民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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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有点悬。

张彪来了,来到了紫禁城。在太监的引领下,一路小跑,进殿,走一字猫步,跪下,三拜九叩,挺起身低头继续跪着。

沉默,无言的沉默,太后和皇上都没说话。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这不是无言的结局,太后故意缓几分钟才开口说话,这叫体恤大臣。一路小跑赶来了,谁不气喘吁吁?再加上兴奋、紧张、好怕怕,亟需要几分钟平静一下驿动的心。

为别人着想也就是为自己着想。这期间慈禧也没闲着,手里拿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大臣的履历,边看边想要问什么问题。

我有时间思考,你有时间平静,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一切顺利,张彪圆满地完成了叩头、作弊、谢恩“进宫三部曲”,还带回一个无上光荣的任务,特旨恩赐回乡祭祖。

三十年了,张彪三十年没回故乡了,当年吃不饱的小孩已经是堂堂的提督大人。他把最高指示带来了,祖宗八辈们,你们在地底下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啦。

张彪第一件事就是重新给母亲安葬,大操大办,热闹非凡。母亲,我回来了,边说眼泪边哗哗地往下流。

张彪想起了这一辈子的苦和爱。母亲的命真苦,我小时候真惨;香帅真的很疼爱我,太后特有爱心。

一个年轻人特意大老远跑来车站迎接,鞍前马后地为张彪服务。临走前夕,这个年轻人怯生生地提出一个请求,希望能跟张彪混,到武汉效力。

张彪大手一挥,武汉那大地方,鱼龙混杂,不是你能混的;山西人才少,好好待在这儿,发展空间大。

于是这个年轻人就留在了山西,他叫阎锡山。

张彪就是张彪,果然不同凡响,挥手之间,彰显魄力,留下了一位未来的督军、总司令、行政院长。

过了几年,洪哥也来到了武汉,和张彪成了同事。

一天,张彪向洪哥聊起自己的奋斗史,动情地说:“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我遇见了一生中对我最重要的那个他……”

洪哥更加动情地说:“那也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

两双手紧紧有力地握在一起:兄弟,缘分啊!

洪哥、张彪,两个男人凑在了一块儿,还缺一个人。三个男人一台戏,洪哥、张彪还在等待。

不用等待了,香帅、洪哥、张彪,绝世之配,天人之合,最完美的鸿篇巨制、最期待的巅峰之作。

一位文人,两位武人;一位领导,两位下属;一位师长,两位朋友。

他们没有风花雪月的往事,只有情深义重的呵护;他们没有尔虞我诈的暗战,只有肝胆相照的快意;他们正在或即将创造一段历史,男人的历史。

可惜,分别来得太早。1909年,张之洞不得不再次踏上北上的征途,上调北京任军机大臣。可他不乐意,舍不得啊。这儿有他苦心经营19年的基业,这儿有他肝胆相照的好部下、好朋友、好女婿。

风萧萧兮汉水寒,手拉手兮拉拉手;不愿走兮泪兮兮,挥挥手兮说拜拜。

洪哥、张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走了,注定不能陪他们走完最后一程。不久,香帅再次踏上了征程,这次是真的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噩耗传来,洪哥、张彪的眼泪再次为香帅而流。他们痛哭流涕,哭声中,他们都想起那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那个亲切的大胡子轻轻的一拍。

也许你会说,男人这么哭太懦弱。

男人为什么不能哭?为什么不能放开一切痛痛快快哭一场?他们的生命中若没有香帅,一家老小都会哭。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

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痛哭一回。〗

在哭声中他俩又等来了一位男人,新领导瑞澂。

三个男人凑齐了,三缺一,再叫一个打麻将吧。

麻将是没心思打了,都是给疯狂的石头闹的。

平息完吴一狗事件,张彪继续孤独地玩着掰手腕的老把戏。

洪哥现在最关注的是他老婆,天天盯着老婆的肚子念叨:“金猪宝宝啊金猪宝宝啊,你可不能有任何闪失,爹下半辈子还要靠你了。”

瑞澂那个苦闷啊,我要的真的不多,无非是一点点私人空间,这个也要横加干涉,太没有人权了!瑞澂发自内心地深深叹了口气,其实官员也弱势。

瑞澂也许不知道,吴一狗事件只不过是刚刚开了个头,让他真正操心的人此时正在黄鹤楼头痛饮。

第八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这三个男人聚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孙武会羡慕地说:“你从来都不用为钱发愁。”

蒋社长会感慨地说:“贫富论对你只是个传说。”

刘公则满脸兴奋:“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当文艺青年拿起枪杆】

辛亥年大年初一,黄鹤楼上正举行小型春节团拜会。几位青年,几碟小菜,一壶白酒。酒酣耳热,正为一个文学团体的名称争得面红耳赤。

这年头,还玩纯文学?都说文艺青年很傻很天真。

玩纯文学有什么不好?独守着一份宁静和寂寞,只想低调,不愿炒作,至少证明我们还有梦可做。文艺青年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去玩纯文学吧,因为你们的春天即将到来。

文艺青年们经过一天激烈的讨论,终于给这个文学团体起了个很给力的名字——文学社。

大家一致推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任首任社长——其实这位社长很年轻,才二十六岁。他不是体制内的专业作家,正式职业是士兵,他叫蒋翊武。

一个士兵爱好文学,左手笔杆子,右手枪杆子?

枪杆子里出政权,笔杆子里出人心。

当纯文学不再是文艺青年的专利,当士兵们开始憧憬风花雪月,即将会发生什么呢?

别急,那是将来的事。

现在一切都听社长的,鉴于一些新入社的文艺青年对他还不熟悉,有必要介绍一下蒋社长的个人履历。

在浩瀚的洞庭湖畔,群山环绕间,隐藏着一个无比美丽的小城:澧县。它到底有多美?“自汉而南,州之美者十七八,莫若澧”,柳宗元这样称赞。在小城里,有条神秘的大街,传说仙人丁令威在此隐居,可终于耐不住世俗的喧嚣,最终飘然而去,从此这里就叫丁公桥。

丁公一去不复返,此地空余丁公桥。

这一去,丁公桥寂寞千年。

千年之后的1885年农历五月初六,一个小男孩在这呱呱坠地。从此,寂寞不再。

小男孩就是蒋翊武,他从小就喜欢听传说,也渴望自己能成为传说。

蒋家世代佃农,到蒋翊武的父亲蒋定照这一代,依然家境贫寒,食不果腹。蒋定照不得不进城在一个小豆油皮店里做学徒。店主是一对老年夫妇,无儿无女,对他像亲生儿子一样。临终前,将所有家产留给了蒋定照。

蒋定照的生活发生了一些改变,但不是质的改变。

不是有遗产吗?生活质量应该会有大幅度提高啊。

是有一笔遗产,总计是一间矮小的屋棚、两口大锅、一口大缸、一副石磨、几十根竹竿。

虽然不多,蒋定照却很高兴。他将棚屋稍加修葺,取名为“蒋兴发豆笋店”,好歹有了自己的店铺和事业,他希望新开张的店铺能给自己带来好运和快乐。

不久,豆笋店的少东家蒋翊武诞生了。

少东家果然与众不同,从小就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而且别人都回答不了。他最喜欢问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有人富,有人穷?同样是人,差别咋就这么大?

这些问题涉及社会、政治、人生,很玄很深奥。蒋翊武父母整天头脑里是豆皮、豆笋,根本没时间和他做纯学术的探讨交流。

没人交流就自己想,越想问题越多,思想也越成熟,蒋翊武显示出了和年纪不般配的早熟。

长辈们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因为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孩子人生注定不平凡。可是大家说好还不算好,必须要请权威专家鉴定。

权威专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以预测吉凶,点化人生。它有个专门术语: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拿了蒋社长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口中念念有词。

说了什么?

谁都能猜出来。命中注定富贵,须有小磨难;晚年荣华富贵,光宗耀祖。都是些老话、套话,老百姓却百听不厌。

蒋翊武好不容易找到个倾诉对象,抓住算命先生不放,将所有平时高难度的思考全部倒出来:“算什么命?假大空,每个人的生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接着蒋社长来了一段感人肺腑的内心独白:这个世界为什么有如许的不公平?为什么皇帝可以高高在上?为什么草民要匍匐在地?为什么有人穷,有人富?

可怜的算命先生当场怔住了,小小年纪,竟提出了有着如此深刻内涵的宇宙哲学命题。

是啊,算了一辈子的命,总是说着言不由衷的假话,总是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总是不能上升到理论高度。为什么有人富,有人穷?为什么自己一直没富?贫富差距的根源到底在哪儿?我为什么一直算不准自己的命?惭愧啊惭愧。

一个小男孩的人生思索彻底唤醒了算命先生久已麻木的心灵,他向蒋翊武父母拱拱手:“令郎天资卓绝,以后必定成大器。但要想成大器,必须要读书。”

这次是算命先生的真心话,和八字无关。就是因为这句真心话,算命先生吃了顿免费的午餐。

从此,蒋翊武就背起书包,踩着兄弟们的肩膀快快乐乐地上了学堂。家里太穷,只能供养一个读书,兄弟们只能继续在油榨坊、百货店当学徒。

蒋翊武进入县城最好的“澧兰书屋”读书。他是最穷的学生,却是最好的学生。老师称赞他“资性敏捷,读书过目不忘”。他开始成长为不傻不天真的文艺青年,乡贤屈原是他的最爱。

除了读书,蒋翊武也爱读天下。闲暇时常携几个知己好友,游遍了澧县的山山水水。他常常登上后乐亭,遥想范文正的文治武功,慨叹“现今天演竞择,非武力莫能制胜”,从此改名翊武。

为了配合这意义非凡的改名,蒋翊武常常到澧水去中流击水,白天骑马、射箭、技击,晚上熟读三韬六略。

他和同窗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睥睨一切。当县官的八抬大轿前呼后拥的过来,蒋翊武面带冷笑,轻蔑的眼神投之以轻轻的一瞥。

当项羽看见秦始皇时,要取而代之。

当刘邦看见秦始皇时,要想成为这样的大丈夫。

当蒋社长看见不知名的县官,话都不屑说。

我又想到了一个附加题:假如时空可以轮换,当蒋翊武看见秦始皇时,他会说些什么?

答案很简单,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过去废了他。

蒋翊武只想和古人说话,铮铮铁骨的古人。岳飞、文天祥、史可法是他的行动偶像;黄宗羲、王夫之是他的精神导师。

一些同学参加科举考试,他继续用轻蔑的眼神看这些人,慨然怒斥“奴隶功名,要它何用”。

1900年八国联军攻占北京后,蒋翊武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边哭边大声呐喊:“祖国啊母亲,我生病的母亲,快快好起来;清狗啊清狗,我要推翻你!”刚刚还围了许多人看这个大街上哭泣的男人,他们手里攥着零钱,准备来倾听流浪歌手那沧桑的歌喉,一听这话,顷刻散开,这个男人胆子忒大了。

泪流了,话说了,大家都看见了,蒋翊武高姿态地踏上了革命之旅。

革命也要有路线,按当时的惯例,先去日本淘金,淘来革命的战友、计划、军火。

蒋翊武继续高姿态地踏上了日本之旅。先到上海,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多喝了几两酒。来到海边,遥望看不见的日本,心潮澎湃,人生新的一页即将掀开。他敞开衣襟,对着大海怒吼:

海风你吹得再猛烈一些吧,海浪你摇得再澎湃一点吧。

豪言壮语刚刚说完,回到旅馆就病倒,看来是海风海浪确实太大了,吹着凉了。这一病就是几个月,没办法,暂时留在上海。

一天,满腔豪情却又无比苦闷的蒋翊武再次彷徨在海边。依然敞开衣襟,迎接海风海浪,遥望大海,慨叹着:“难道海那边的精彩注定与我无缘?”

这时,一个男人,同样满腔豪情地郁闷着彷徨在海边。他们彷徨地迎面走来。

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只是眼神的碰撞,就足以胜过千万次的问。

你就是我的知己,我愿做你的知己,两个男人成了知己。

这位知己是他的老乡,叫杨卓林,一位愤世嫉俗的热血青年。他们有着相似的家境、相似的童年、相似的志趣;唯一不相似的是姓名,唯一可以忽略不计的也是姓名,那只是个符号而已。

杨卓林家贫,经常借邻居家的蜡烛看兵书、演义。夜深人静,读到兴奋处,辄拍案狂叫:“大丈夫生不封万户侯,即赴锋镝死耳,安能郁郁与乡里小儿作生活哉!”

话说得够气魄,不过蜡烛从此借不到了,严重干扰别人休息。杨卓林也不在乎,反正兵书看得差不多,该是实践的时候了。他投笔从戎,驻守在京津一带,庚子年曾抵御八国联军,手刃数人,自己也身负重伤。

伤养好了之后,杨卓林遍游大江南北,结交各路豪杰,豪气更为高涨。转了大半个中国后,来到南京,考入了将备学堂。当时盛传两江总督周馥要将金陵狮子山租借给德国,杨卓林听了义愤填膺,老是嚷嚷要杀了卖国贼周老头。

先是在家里说,后来在外面说;开始是和几个人说,后来是和一大群人说。说说倒也罢了,杨卓林边说还边掏出手枪比划着。

当然,最后周老头没杀成,天天说谁不知道?杨卓林逃到了日本,潜心学习制炸弹,准备干一桩惊天之举。

1906年,杨卓林潜回上海,等待从日本运来的军火。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满腔的豪情化为满腔的愤懑。

自从遇见蒋翊武,两个失意的青年一见如故,他们煮酒畅谈快意的人生,革命的伟业,共同创办了一份报纸《竞业旬报》,把自己的快意统统写在报纸上,给千百万的人看。

杨卓林始终有一个梦想,炸掉周老头一帮,整天嚷嚷:“死得其所!”

终于,杨卓林带着炸弹上路了。路上,他遇见两位老乡,大家热情地攀谈,几句话下来,原来同是革命中人。杨卓林暗自庆幸,我的运气就是好,在海边、大马路上到处遇见革命的知己。

可惜这次看走眼了,革命者是假冒伪劣,周老头一帮的密探。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我的生命从此就给了你。

蒋翊武还在等着,可是杨卓林再也不会回来了,知己转眼黄泉两隔。

悲愤的蒋翊武又回到了家乡,他变了。时而整天待在家里,时而喝老酒看兵书,时而仗剑高吟,旁若无人。四周邻里议论纷纷,这伢子,怎么跑了一趟繁华的大上海失落成这样?

大上海的纸醉金迷当然腐蚀不了蒋翊武的心灵,他是在怀念故友,等待时机,期盼未来。

终于,蒋社长做出了决定,当兵去,到革命最需要的地方当兵。

为什么现在要当兵?

因为文艺青年救不了国,好不容易的一次凭海临风,却转眼受凉,太娇弱了。军队,只有军队才是个大熔炉,考验毅力,强健体魄。

当文艺青年不再向天痛哭流涕,不在沙滩边凭海临风时,当文艺青年不傻不天真时,世道真的要变了。

蒋翊武来到了武汉,当了兵,做了个小小的班长。在这儿,他又遇见一个人,不仅在他生命中,在所有革命者的生命中都无比重要的一个人。

也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两个男人匆匆地擦肩而过,又同时蓦然回首: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

噢,你也在这里?你的传奇太曲折,你的曲折太揪心。

【你的传奇让我如此心痛】

一提起这个男人,就会揪心,愁肠百结的揪心;揪心之后是抓狂,无所不在的抓狂,一切皆是因为他的传奇。

这是辛亥年最传奇的一个人,他亲手缔造了传奇,他本身就是一部传奇,传奇首先从名字开始。

这是个伟大、响亮的名字——孙武,伟大的兵圣,家喻户晓的军事家。

两千年后的孙武也喜欢军事,爱读孙子兵法。

他原名孙葆仁,一个中规中矩、毫不起眼的普通名字,这自然不太符合革命者雄心万丈的气魄。

革命者中,谁最雄心万丈、风云天下?

那还用说,孙文。

那就改名孙武,自称孙文的弟弟,文武双全,同是革命的双子星座。之所以敢向孙文看齐,一切都和孙武的出身有关,他不是普通人家,而是王爷之后。

孙武的爷爷是太平天国后期的衢王,这时的王爷一抓一大把,含金量虽然不是很高,好歹也是个王爷。因此孙武从小就有大志,推翻清朝统治。他字摇清,名片上常署“孙武摇清”。

有人志大才疏,有人志大才也大。孙武无疑属于后者,而且是后者的佼佼者,从小时候已现端倪。

六岁时,一位老年人在他家大门口乞讨,边说边哭。小孙武给他盛了满满几大碗饭,吃不了带着走。母亲知道了,责怪他说我们家都吃不饱了,还给外人?小孙武满脸严肃,振振有词:“人家已经饿了一天,我们只不过饿一餐,饿一餐,而济别人一天,不亦快哉!”

母亲笑了,抚摸着孙武的头,大爱,大爱啊。

七岁那年,孙武被一个大孩子欺负,他愤愤地发誓:“我要把你吊起来,用鞭子抽打。”

几天后,小孩们又在一起玩。孙武说,我个头小,却最重,伙伴们当然不服气。那就比比看,谁重谁轻。

用什么办法呢?用箩筐和绳子,将箩筐用绳子吊在树上,人坐在箩筐里。当那个打他的大孩子一坐在箩筐里,孙武马上用鞭子抽打他:“还记得我的誓言吗?”

有爱心,慷慨救急;有雄心,渴望征服,这个小孩注定不简单。

既然不简单,他的人生必定多姿多彩;他所经历的挫折、磨难必定比普通人多。付出多少就回报多少,老天是公平的。就从他的磨难开始说起吧。

孙武,准备好了吗?

他不知道怎么准备,谁愿意为磨难做准备?谁能掌控充满变数的人生呢?

孙武从湖北武备学堂毕业后,和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准备赴日本继续深造,可最终还是没去成。母亲舍不得儿子远行,哭着喊着拉着就是不让他走。

那就在本地发展吧,孙武成了一位下级军官。平时很喜欢谈论时事,酒酣耳热,以浇心中块垒,他成了革命团体日知会的中坚分子。

几年后,父母去世了,孙武终于可以远游,他踏上了去日本的轮船,没想到在轮船上就遇到了麻烦。船长是日本人,将中国乘客都安排在堆放货物的三等舱,连个座位都没有。

孙武火了,在中国的土地上,人和人的差别不能这样大。我是缺钱,但是不能缺尊严。他联合船上的二百多位留学生,提出严正交涉:花钱买票就要享受同等待遇,一票一位;严禁售票员私扣、私留船票;严禁黄牛党哄抬票价;严禁售无座站票。

日本船长很霸道:“凭什么?”

孙武冷笑着,甩出了一句最给力的答复。

先猜猜,肯定是那句气壮山河的名言:“因为我是中国人。”

很遗憾,猜测错误。影视剧中可以这么说,当事人孙武却没有这么说。但孙武的答复更有杀伤力:“因为我买票了。”最给力的话不一定气壮山河,但一定是一招致命。

孙武用船票说话,有理、有利、有节地享受了软座的舒适。

到日本后,孙武最想上振武学校,可是该校不招收计划外自费生。没办法只好进入海城学校学习海军,但三个月后,因思想激进,被学校开除。

回国后,孙武愈发地愤世嫉俗,将许多大佬列入暗杀名单,却一次也没成功,反而弄得风声鹤唳,到处被通缉。

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孙武悄悄潜回家乡。行至半路,风雨交加,忽然遇见儿时的一位伙伴,非常殷勤地邀他到家里做客。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后面的孙武隐隐看见伙伴腰部露出的枪柄。还犹豫什么,大半夜的谁会带着枪在外面散步?孙武立即拔枪将其击毙,尸体推入附近的湖中。他望着湖面的涟漪,叹息着:“予何忍戕同怀,盖不得已也。”

确实是不得已,别人抓你同样也可以说是不得已。怪只怪这个铁血的时代让人心更加地冷血,要想没危险,只能不得已。

孙武回来了,邻居们奔走相告。他正色说,那个孙武是广东人,孙文的弟弟。再次郑重声明,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由此造成姓名、肖像、杀人、放火、抢劫等连带责任,本人概不负责。记好了,我只是湖北想做官的孙武。

但家乡已很难容下孙武,他不得不再次远游。

要走就走远点,哪儿都能干革命。

正好有个朋友季雨霖邀他一道去东北闯天下。孙武变卖了一部分家产,筹集好盘缠,兴致勃勃踏上了东北之旅。

他当然没想到,这次征程竟是一辈子的噩梦。

孙武资助了部分的盘缠让季雨霖先出发,大家相约在北京碰头。到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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