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男生的爆笑大学生活:不得不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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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吗？
就在冰激凌快要融化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小女生轻盈地走到我的面前。她长得眉目清秀，皮肤滑滑的，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身纯白色的休闲棉裙，束着马尾辫，戴着宽松的渔夫帽，不施任何脂粉，清清爽爽，宛如清纯的高中生模样，别有一番滋味。她俏皮地伸出雪白的小手，笑容很可爱：〃你好，我叫秦霜。〃
我倒是认识她，她是一班的文娱委员。我忙把右手的冰激凌桶交到左手，又使劲在裤子上蹭了蹭，才伸出来和她的小手紧紧握住：〃幸会，幸会，天下会的霜堂主，雄霸是你师傅吧！他老人家最近可好？我就不自我介绍了，你都知道我叫什么了。〃
她歪着头：〃当然，秦之武，名字很有气魄哦。〃
我嘿嘿笑着递过去冰激凌：〃当然，我们姓秦，许多年前还是一家呢。〃
秦霜接了过来：〃变着法地占我便宜，不过看在你能认识到自己错误，有诚意地给我一桶冰激凌赔罪的份上，我忍了。〃
我陪着她坐在凉亭里吃冰激凌，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能吃冰激凌的女生。半公升的冰激凌很快被她吃个底朝天，最后还意犹未尽地刮着桶底。
秦霜刮了半天，实在刮不出来什么了，终于把注意力转到我身上，抬起头来打量着我：〃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正想找个机会认识一下，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如果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这样亲口对你说注意你很久了，只要是男人就都会飘飘然。所以此时的我仿佛身在云端，脸一下子红了，微微害羞地说：〃不要嘛！其实人家也没有那么优秀。〃
秦霜呵呵地笑了，声音和电话里的一样清脆，听得人心里直痒痒：〃真是自大狂，知道为什么这么想认识你吗？因为和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当时我就觉得自己很大男人：〃这个当然，我是我们寝室最有男子汉气概的。〃
秦霜掩口微笑，眼神戏谑：〃回答错误，因为你和丁原是同性恋，所以你绝对不会对女人产生兴趣！〃
　
　　
　第24节：不得不贱　第二章（3）
　
又是那次玩扑克牌留下的后遗症，唉，当时我连掐死张辽的心思都有了。
就这样，我们慢慢聊得热络起来，时间很快过去了。小妮子看了看时间，理直气壮地对我说：〃我饿了，给你个请美女吃饭的宝贵机会。〃
我乖乖地领着秦霜来到餐馆，故做绅士地把菜单递给她，请她点菜。她摇了摇头：〃客随主便，你来点。〃
我硬着头皮开始点菜，初次见面，太寒酸毕竟不好，小妮子似乎很喜欢吃甜食，所以我就要了糖醋排骨、鱼香茄条、冰豆沙，外加一碗银耳汤。
秦霜伸出灵巧的小手摆弄筷子：〃看来你真是一个很好的男生。你可以猜出我喜欢的口味说明你心思细腻，而且你照顾我的喜好说明你很体贴，真是不简单，我喜欢。〃
我傻乎乎地乐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真正不简单的是我眼前这个聪明的小姑娘。她看似涉世未深，纯真无邪，其实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你很舒服。现在，所有的爱情杂志都鼓吹男人喜欢傻傻的可爱女孩，其实男人真正喜欢的是会装傻的可爱女孩。
秦霜真正的可爱之处是她的真性情，她吃东西的时候，活像一只贪吃的小猪，可爱而不粗鲁。每样菜都吃得津津有味，并且毫不客气地把最大块的排骨夹到自己的碗里。
我装做很无意地问：〃你有男朋友吗？〃
秦霜啃着排骨，头也不抬地说：〃原来有，结果他老是打歪心思想弄我上床，你说，咱能占他那种便宜吗？后来，我就把他抛弃了。〃
我差点没把咽了一半的汤吐出来，没想到小妮子竟是如此可爱滑头，纯真中带着诱惑的女人味。我试探着：〃秦霜，我有一件很严肃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她吐出可爱的小舌头：〃什么事情？〃
〃我们都姓秦，结拜成干兄妹如何？〃嘿嘿，这叫欲擒故纵。
她微笑着点头：〃好呀，哥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她还故意拉长声调。
我们在热烈友好的气氛下吃完了这顿饭。天下掉下个秦妹妹，从此，我每天晚上都亲亲密密地给霜儿打电话，一打就是几个小时，直到两个人都捧着电话睡着为止。贾贝勒告诉我，我要走桃花运了。
我们寝室其他哥几个的爱情形势也是一片大好，蓬勃向上。老大看上一个护理系的清纯MM，在热烈追求中。让老大有点烦心的是，他追求护理MM的同时，还有一个歪瓜裂枣总是缠着他的PLMM。老大转念一想，这是好事呀，正好给我一个陪衬嘛！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老大的轻敌给了他无比惨痛的教训。
而贝勒和格格的发展纯粹就是宫廷偶像剧的套路，我们的贝勒爷在新欢和旧爱之间游刃有余。有一次，老大无意间恭维他是实力派巨星，贾贝勒很不乐意：〃骂人呢！我是偶像派的！〃
　
　　
　第25节：不得不贱　第二章（4）
　
〃小壮士〃和〃小馒头〃的情感纠缠不必多说，他们俩是爱情、事业两不误。原哥估计是〃传奇〃玩多了，信誓旦旦地说要找个绝色美女，而且她要骑着喷火的恐龙来找他。很久很久以后原哥看见了美女的座骑，却没有看见它的主人。现在寝室里只有小六毫无动静。
至于我……回想起来，如果没有凝眉的出现，我和霜儿很可能一帆风顺地恋爱下去。
二、〃凡品〃？〃极品〃？不！我遇到了〃仙品〃！
幸福的学校有各自的幸福，不幸的学校有各自的不幸。
在临江医大里，被千夫所指的去处就是我们的食堂，说起来都是一把心酸泪呀，要是真控诉起来那得说上三天。为什么我们学校的女生都那么苗条好看呢？都是食堂硬生生逼的！我曾经在学校的BBS上看过这样一个帖子：
给我一根咱们食堂的油条，我就能撬起地球！阿基米德给我滚蛋！
给我一个咱们食堂的麻团，我就能做油条的支点！斜塔上的伽利略给我靠边站！
给我一个咱们食堂的烧饼，我能砸断你的油条！不信你就试试看！　
标枪、铁饼、铅球在这里统统能找到替代品！
给我食堂所有的早点，我就可以冲到2008年北京奥运会最前线！
这个帖子的点击率和支持率是最高的。
其实这还不算最悲惨的，你今天认为吃到的是世界上最难吃的饭菜，明天你就会痛哭流涕，知道自己错了。只能用一句著名的古诗形容：〃白菜浮绿水，烂柿拨萝卜。〃不过，就是在这个〃地狱〃，我看见了天使，遇到了一生中最难忘的女孩。
我和赵远一起去食堂吃饭，今天学校发了餐饮补助（就是国家给大学生的补贴），食堂里的人很多。我好不容易挤上去打了一盘青豆肉丝，所谓的青豆肉丝就是青豆少许，肉丝少许，菜汤半盘。在我躬着身往回转的时候，后面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推了我一把，一盘子青豆汤全扣在了一个女生的裙子上。当时我的眼前就一黑，闯祸了，低着头手忙脚乱地去掏不存在的卫生纸。
〃不用了。〃声音很冷，似乎没有一点温度。
我抬起头，却如有一阵猛烈的电流激过全身，大惊，怎么如此眼熟？
一个很好看的女生满脸寒霜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具体也说不出来她哪里好看，反正就是好看。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我从来没有看过把裙子穿得如此漂亮的女孩。最难忘的是她那种独特出众的气质，仿佛是古代工笔画里走出的仕女，散发着古典的味道。
她看着魂不守舍的我，转身要离开。我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拉住：〃同学，对不起，我，干脆我亲自给你洗裙子。〃我这样说是不是很有诚意？说完我发现，她的手臂和腰肢如柳条一般柔软纤细，眼神纯净黝黑，却带着忧郁。
　
　　
　第26节：不得不贱　第二章（5）
　
她甩开我的手，厌恶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简直把我看成登徒子一样。
我望着她的背影，傻傻地站着，半天才反应过来，咬着牙，红着眼，发着誓：〃我一定要追到你做老婆！〃
旁边的赵远看见我如此面目狰狞，吓得半天不敢说话。
回到寝室，只有江哥躺在床上看军事杂志。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他坐起来，点烟捶腿，满面阿谀奉承之色，第一次对他宛如深宫大内的头号首领般恭敬。因为只有靠着他强大的关系网才能找到那个女生。
江哥看着我眼睛发直，瞳孔深处闪烁着吓人的光芒，当时我就害怕了，求救似的看着随后进来的赵远。赵远苦笑着示意一切正常。他的眼珠转了又转，大概猜到我是有事相求。
这小子实在是有心计，开口就义薄云天：〃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多礼！只要是你阿武的事情，就是哥哥的事情。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哥哥绝不含糊！〃
这一席话，把我感动得简直要哭出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我的亲哥哥啊！兄弟的终身大事就拜托给哥哥了！〃
我提出要找到那个女生，江哥这个杀千刀的老油条眼珠不住地转，抓起我的手机给十多个老乡打了电话，一边聊着家常里短一边仔细地询问那个女生的具体细节。
我慢慢地回想起来：〃一头乌黑的长发，眉目忧郁，眉是山峰聚，眼是水波横，欲问行人至何处，眉眼盈盈处。还有，还有……〃
江哥龇牙咧嘴：〃你说的是神仙姐姐吧？不过阿武你放心，就是她在无量山洞里哥哥也能给你找出来！〃
我苦苦地痴等了半个月，每次问江哥他都笑言已经拜托了老乡的朋友的老乡正在临江医大进行撒网式的捕捞排查。贾贝勒可怜已经失去理智盲目等待的我，就偷偷指点：〃要咱们老大办事，是需要代价的。〃
我半天才心领神会，于是咬咬牙在书店里买了两本最新最贵的军事杂志面呈江哥。晚上，他回到寝室就亲热地抱住我，用二人转的腔调捏作女声唱京剧：〃小姐，红娘我已经帮你打探清楚了。〃
他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那个女生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她叫乔凝眉，多么古典多么诗意的名字！是大三临床十班的学生，高我两级的学姐。捏着小纸条，我的心开始不自觉地怦怦跳起来。
江哥搂着我：〃阿武，你小子真是运气好，我的朋友说这个乔凝眉刚刚和男朋友分手，你正好可以趁虚而入，真是老天都帮你！〃
贾贝勒则是一脸鄙夷：〃师姐哦，现在流行姐弟恋啊，你小子真厉害，都学会老草啃嫩牛了！〃
张辽也抿着嘴笑：〃行啊！三哥，道行高啊！原来也是老手了，怪不得看不上大一的豆芽菜呢！〃
　
　　
　第27节：不得不贱　第二章（6）
　
整个晚上我都没有睡着，迷迷糊糊地想如何得到乔凝眉的芳心。第二天早上，我实在按捺不住手痒，给她发了几条真情告白的短信，短信写得极其煽情。
我苦苦地等待她的短信，可是没有等到。我沮丧无比，她肯定把我看成神秘的色狼了，不过其实我就是名副其实的色狼。
病急乱投医，我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我的结拜妹妹秦霜，约她出来在冷饮店见面。我想也许女生的心思，还是女生更了解一些。
小妮子的气色不错，一阵子不见，白了些，也胖了些。其实我本人十分不喜欢身上没有半点肉的所谓骨感美女，而我最爱的是凝眉身材纤浓合度，骨肉亭匀，那才是真正的美女。
霜儿见到我大惊失色：〃今天你怎么如此憔悴？病了吗？〃
我哼哼了几声：〃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霜儿呀，你哥哥我得的是相思病呀！〃
霜儿的笑声很清脆：〃真的？〃
我点点头：〃是的，我爱上她已经很久了。我想，能把我这个沉舟侧畔千帆过的浪子驯服的爱情终于来了。〃
霜儿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羞答答地问：〃浪子？哪个女孩有这么大的魅力？〃
我挠着头很奇怪，不理解她怎么会害羞，应该是我害羞才对：〃她叫乔凝眉，是大三的女生。〃
谁知道霜儿突然莫名其妙地翻脸：〃你说什么？〃
她的表情瞬间几个可爱的变化，很快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那哥哥一定要和我坦白，你迷恋她到什么程度了？〃
我的头脑还是不太清醒：〃如果她肯和我在一起，我会幸福得一塌糊涂。〃
霜儿终于没好气地离座，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自己慢慢一塌糊涂去吧！〃
回到寝室以后，我请教贾贝勒霜儿为什么会这样反常。他哈哈大笑，说：〃阿武，你连女孩最简单的心思都猜不出来，你以前说自己是多么厉害的情场圣手，多么风流而不下流，纯属吹牛。〃
我的脸一下子红成煮熟的大虾，哼哼哈哈地打着马虎眼：〃自家的兄弟，不要如此刻薄。〃
贾贝勒对男女情事往往愿意无比耐心地指点：〃哥们，你那个妹妹秦霜恐怕是看上你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艳福。不过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你看上的那个凝眉姐姐到底有多狐狸精，把你小子迷得这么神魂颠倒！〃
我十分反感贾贝勒的轻佻口吻，我觉得他简直是在亵渎我的凝眉，完全忘了自己之前也是这样谈论美女、上床、打架和喝酒等话题的。
说实在话，我是一个相当纯洁的人。在男孩子最敏感的青春期，我曾经为自己喜欢上了美丽年轻的老师、偷偷地往她的办公桌里塞橙子而充满罪恶感。那时候父母把性看成一种洪水猛兽，当然对我的生理教育更没有什么启蒙，恨不得我就是一张白纸。
　
　　
　第28节：不得不贱　第二章（7）
　
长大以后，我身边的同学把女生当做家常便饭来谈论、上涩情网站的时候，我还是一张纯洁的白纸，把冲动看成犯罪，幻想着和最爱的女人结婚，把贞洁献给她。
在高中的时候，我喜欢上我的同桌。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子，小麦色的皮肤，瘦削的脸庞，细长的眼角上扬，显得很妖媚。当时我还为她的脸颊不够丰满而遗憾，现在我才知道，那是性感妩媚的极点。那时候繁重的课业把我们的精神击溃，迷茫得都找不到北，哪有什么心思来早恋。我有时候读那些号称〃90后〃喝着珍珠奶茶的小孩写出来的清柠檬般的恋爱文章，叹息着怎么没体会过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因为乔凝眉的出现，白纸我是不想再做下去了，我第一次有了想恋爱、想把女孩子搂在怀里的冲动。这个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预定着各种追她的方案。快天亮的时候，我终于下定决心，烈女怕缠郎，我一定要死缠烂打，不追到手绝不罢休。
月老啊！求求你了，用你的红绳把我和凝眉紧紧捆在一起吧！阿门！
三、　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脚挖不倒？
我每天都给乔凝眉发短信，一直发到手指酸麻。而且每次发短信前都趴在书桌上一遍又一遍地打草稿。哥几个互相传阅我的真情告白后无不感动赞叹，最多情善感的辽哥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哥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也许乔凝眉早就被你的痴情打动得一塌糊涂，现在正躲在被窝里哭呢。〃
不发短信的时候，我犹如深闺怨妇般长吁短叹，泪眼缠绵，常常惹得贾贝勒大耳光伺候：〃你又发骚装什么荡妇呢？〃
这次，我又以一盒软中华的代价从江哥手里换来乔凝眉的绝密生活档案，里面有没有江哥的艺术深加工我就不得而知了。当看到档案里说我出现了对手，乔凝眉的同班学长也在追求她时，我愤怒得要命，拿着削水果的小刀要去和〃情敌〃决斗。开始众兄弟们都拦着我，害怕我真的去〃拼命〃，等看见我的〃武器〃，反而给我拉开门，指点我去哪里找那个男生。我放下刀子，颓然决定〃君子动口不动手〃。后来得知，那只不过是传言，那个男生已经〃名草有主〃，我高兴了好几天。
从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衣冠楚楚地在图书馆门前和凝眉〃偶遇〃。真希望她能掉个什么钢笔、本子来让我捡起，然后我非常绅士地还给她。可是奇迹一直没有出现，没有办法，我只好创造奇迹。我几次走到她的前面，故意掉下钱包，却每次都让别人捡了，不再还给我。
后来我琢磨了很久，狠狠心启动破釜沉舟计划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突然走到她的身侧，非常绅士、非常激动、眼中饱含着深情地拦住她：〃同学，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能认识一下吗？〃不过据凝眉后来的回忆，我当时的样子是两眼冒光，神情兴奋，活像得了甲亢。
　
　　
　第29节：不得不贱　第二章（8）
　
凝眉还是神情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我很怕她把我误会成色狼，急切地掏出学生证、借书证、饭卡、准考证等所有的证件递给她，语无伦次地说：〃你还记得我吗？上次就是我把菜汤洒在你身上，我是学生，不是坏人。〃
凝眉看见我傻傻的样子不禁抿嘴一笑，当时我如触电般大脑一片空白。在和她〃偶遇〃的这段时间里，她一直眉目忧郁，宛如黑夜里蹒跚独行的舞者，游离在不属于我的空间。我从来没有见她笑过，她这一笑，简直是一株风姿独特的水仙清幽盛开。
看着她微笑的模样，我也莫名其妙地呵呵乐起来。
〃你好，我叫秦之武。〃
〃你好，我叫乔凝眉。〃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的开始，总算凝眉她不再拒我于千里之外了。我只要一有时间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感觉在进行一种非常无耻的纠缠。她既不反感我，也不欢迎我，但是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有好多打好腹稿的话在嘴边说不出来，最后再咽回去。大多时候，我看着她明媚的脸庞，大脑里一片空白。
甚至我有一次非常卑鄙地想，如果凝眉生一场大病该多好，那么我就可以不眠不休地照顾她，到时候她一定会察觉到我的真心的，从而对我由感激生好感，由好感生爱情……当想到这里，我又狠狠地给自己两个大耳光，真是卑鄙无耻，我秦之武大好男儿，怎么会为了自己的私欲，渴望娇弱的凝眉生病呢？我一定要堂堂正正地追到她。
我真的爱上乔凝眉了，也许，我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这种爱，如果你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人，是不能理解的。
那天是周末，我摆弄了很久的手机，才犹犹豫豫地给凝眉打电话，约她喝咖啡。可是她说自己在陪朋友逛街。当时我不知道她是真的陪朋友逛街还是有意拒绝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后来，我的心一横，口气生硬：〃乔凝眉，我提前预约下个周末和你喝咖啡。〃
电话的那端似乎犹豫了很久，最终答应下来，我心里的水桶才落地。我掰着手指头数了又数，还有七天，我就可以和凝眉一起喝咖啡了。
星期一，我特地逃课上街买了一件新的休闲外套，神气活现地穿了回来。寝室的哥几个都眼睛发直：〃哦，换新皮了？〃
〃嘎嘎，是咱们阿武老树发新芽了！第二春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发情期？〃
我气得晕了过去，这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孙子。
没想到老天还真的帮我，晚上江哥把我神神秘秘地拉到一边，告诉我盼望已久的机会终于到了不用等到周末了，星期四是凝眉的生日。当时，我恨不得抱着江哥亲上两口以示感激，随后我便在寝室里一步不停地走来走去。
　
　　
　第30节：不得不贱　第二章（9）
　
这个时候是最能看出我们的寝室兄弟情谊多么深厚了！哥几个纷纷出谋划策，综合分析后，我整理了所有兄弟的计策，摩拳擦掌地准备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赢得美人归，并承诺如果真的把凝眉追到手就请兄弟们大吃一顿。
我声泪俱下地纠缠了公寓管理员两天两夜，这个西王母才不耐烦地答应不干涉我星期四晚上的行动。于是我花了一个月的生活费买来九百九十朵玫瑰和九百九十根蜡烛，设计图案、计算蜡烛的摆放顺序，然后再亲手把蜡烛摆在凝眉宿舍楼下的平台上。
诸位别看这既温馨又浪漫，可实际操作起来却非常困难。先说把蜡烛固定在水泥平台上，就必须一点点地粘牢，而且凝眉的名字笔画又复杂至极，我边摆边抱怨她老爹怎么不给她起名叫乔一。
〃迷你小壮士〃提议用拼音来代替名字，用〃I　LOVE　YOU〃代替〃我爱你〃，这样可以简单很多。我考虑再三还是用汉字，世界上任何文字都不能比汉字更强烈地撞击人的心灵，也没有哪个词能比〃我爱你〃更美好。
当我用火柴点完最后一根蜡烛的时候，整个女生宿舍开始一声高过一声地尖叫。我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差点没有流出泪来。摇曳的蜡烛拼摆出〃乔凝眉，我爱你〃，蜡烛的周围蔟着大团大团粉色和蓝色的玫瑰，明亮的烛光映衬着满天的繁星和一弯如眉的斜月。整个夜晚的氛围浪漫旖旎。
我很快拨通了凝眉的电话，不过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对方呼吸，凝眉的呼吸声都是那么美，让人心悸。过了很长时间我终于忍不住轻轻地说：〃生日快乐！〃
她半天才回答，似乎有些被感动了：〃谢谢，你等我，我马上就下去。〃
等待我的是什么样的命运？我的脑子飞快地开始幻想。假如这里是一座神秘的欧洲古堡该多好，一条铺满香槟玫瑰花瓣的道路散发着浓烈的芬芳。当乔凝眉戴着皇室的金冠，穿着雪白的裙子，赤裸着雪白秀巧的小脚，踏着软嫩鲜艳的玫瑰花瓣走进城堡，青铜骑士躬身为她缓缓地推开刻着天使和魔鬼徽记的木门，我就在那里等着她。停，停，那时候我穿什么衣服？是不是应该穿新买的那件外套？
当凝眉真的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从楼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喉头发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皮红肿，似乎哭过，我的心有点酸涩，她绝对不是因为我而流泪。不过我转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