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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深宫终成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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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便一齐跑进了花丛里,开始还怕踏到了花,可,周边的花,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子钰听到旁边杜兰银铃般的笑声,渐渐的也笑出了声。
两个人跑了一气,终于停下,就地躺倒。子钰扑在花丛里,闭上眼,周遭都是野菊花那苦苦甜甜的清香,她贪婪的呼吸着那气息,高兴得想哭,忽听到杜兰翻过身,扒在她肩膀耳边,“姐姐,我们可有家了!”

渐渐的,这家里的家什多了起来,院子里架起了一座秋千,是半月后从王府亲兵因伤了腰退下的一个老王来了小院,子钰命他做的,粗粗的麻绳从老槐树下垂下,原木的秋千凳,杜兰又采了大把的野菊花,缠到了麻绳上,到像是从树上开下来的一样。
院落的边角,马嬷嬷撒下了各种花草葡萄的种子,她说,这会子下种,也有来年开春能开的,子钰每日都去看,不几日,果有几株发了苗,便等着它们慢慢成长。
从宫里带来的媚兰和自己的书籍,子钰把它们都放到书房,这里原没做书房,并没有书架、书桌之物,老王偷偷地给打了大原木方桌,马嬷嬷带两个巧丫头编了几个藤架,如此一来,写字读书的地方都也有了。
杜兰把每个房间,都放上野菊做的香包,院子各角,都挂上手磨的风铃,风一吹,刷拉拉的,每日都在歌唱。

王妃也派了些物事,子钰捡拾了一些贵重的,放在会外客的厅堂里,几日后,有个小丫头趁打扫时偷了一个小花瓶,被马嬷嬷发现了,拿来给子钰处置。
子钰并没有怎么责罚,让那小丫头跪了两个时辰,便命人给送到谭娘子那里,马嬷嬷想劝,子钰却拦住了她,但趁着这个机会,召集了众人,晓以利害,清退了一些自愿离去的,只留了自甘清苦的八人。
彼此相处了一来月,马嬷嬷见子钰为人和气,理下分明,却甘于待在这偏院里,也有些稀奇,一日忍不住问了,“宜人究竟何病,老奴看着也无甚干系,为何……”
子钰浅浅笑着,并不答话,转过身命杜兰把晒干的野菊收好,马嬷嬷知是自己问多了,便忙住了嘴,退到一边。
子钰回过身子,见她低眉敛目,笑唤,“嬷嬷,”
马嬷嬷一抬头,子钰正对她温润笑着,眼睛里却透出浓浓的真诚,“你能在我这边,我很高兴,”说罢微一福身,“嬷嬷连日来辛苦了。”
马嬷嬷受宠若惊,忙上前扶住了子钰。
迁入满一月当日,子钰请示了郑氏,将院门的匾额“云尽”添了两字,更为“云尽花深”,杜兰拍手道,“姐姐这一改,便扫了原先的不祥气,反添了韵味了!”子钰微一眯眼,嘴角上挑,满足至极。

自丁泗冲上回御史案以来,和帝虽未做重处,但毕竟存了些疑虑,重又拾回了些朝政,两月下来,不免烦闷,近日来心情一直不好,太后见了,便想让他散散心,这日,便召了些皇室重臣,同往京郊的皇家猎场狩猎。
这还是自中秋以来,青廷头次在朝堂之外见到和帝,他兄弟二人本非一母,况少年时成祖偏爱淑妃与青廷,虽青廷知事后故作散漫,努力化解,但彼此不免早留下了心结。
青廷成家建府后,只想大隐于朝,最初几年,自己虽有志有能,奈何和帝励精图治,皇位稳固,因此丝毫不敢有别的念想,只想守住母亲与自己一家的性命,安享富贵一生罢了。但后几年,因其子嗣不丰,且由此引发了外戚专政,偏这丁泗冲还确是个无道的,和帝又日益疲怠,江山似有不稳之势,方才渐兴了往上之意。
本来,是谋划的好好的,暗助辉王与丁氏对峙,把和帝的视线,更多的引向辉王那边,自己暗中窥伺时机,但不料,横刺里出来一尾小鱼,虽只是个小小妾婢,但毕竟让自己与和帝之间本来相对平稳的关系起了一点波澜,而青廷知道,这点波澜,若不处理好,或也将是致命的。

拼杀了大半日,青廷也不知自己为何,故意躲远了和帝,与邱丹几个打杀了好些猎物,看天已渐晚,方说笑着回到营地。
刚到营地,有两个御前侍卫正从帐内出来,见他们的猎物丰盛,青廷马鞍上还悬着一排兽耳,忙拿上烤好的野味,和几大碗酒。
青廷就地与他几个坐了,吃喝了一阵,一人笑道,“王爷今日好大力气,比煜王爷都多打了几只。”
这几人本都是贵室子弟,与青廷也一向玩得最熟,一人还不等青廷答话,就怪笑道,“老四,你知道个屁,王爷新得的那个娇滴滴的美妾,偏病了,王爷可不是有劲,”说着一挤眼,“没处使么?”
几个一听,都怪笑起来。
恰这时青煜从旁边走来,见他们闹得高兴,也凑上来笑道,“韩老三,你小子是不是又讲什么荤话了?”
韩老三马上站起,端了一碗酒上去,舔笑道,“还是煜王爷了解我。”
青煜接过碗,又听一人问道,“韩老三,听说你也新纳了一房,怪道你小子今天没气力。”
正说笑着,邱得意出来,传唤道,“宁王爷,皇上请。”

青廷正襟入内,看帐内不仅和帝,还有新补入阁的一名大学士王天余,和兵部尚书贺建元。这两位见是宁王来了,忙起身行礼,王天余本在和帝左手边第一个椅上坐着,便挪到了右边。
青廷不知何意,还了礼,便在王天余刚坐的椅上坐了,并不做声。
和帝微一抬手,“老二,你也听听,”又指着贺建元,“继续。”
“是!”贺建元一低头,站起身继续道,“北鞑今年三月,老戎王突然病逝,第八子托烈趁乱杀了太子,取得底下六盟中四盟的拥护,仅用两月,平定了支持太子的剩下二盟,六月正式宣布成为新一代戎王。”
和帝听到这里,皱眉道,“仅用了两月。”
这事青廷是知道的,本来大荣这里得到了信息,是定计要暗中资助支持太子的两盟,希望他们能再推一人,与托烈抗衡,挑其内乱。没想到丁泗冲耽于党争,竟随意撤换了镇守朔方的副总兵姚远,而姚远正是与北鞑二盟联系的关键人物,虽后换的人也接着与其联络,但那二盟见此异动,并不再信任,故贻误了重要时机。
此番事故,大家都心知肚明,贺建元也不敢多说,看和帝不再吱声,便抹过去继续道,“托烈即位以来,陛下慧眼,观其行,称必为狼子野心,故臣等命前方加大暗哨,果然,自今年八月,有小股北鞑军队,不时骚扰边境,昨日接到朔方快报,五日前北鞑竟然踏了一个通商的镇子……”
青廷正全神听着,和帝扔过来一本折子,“你也看看。”
青廷草草看罢,和帝与王、贺二人又商量了一些对策,便挥挥手让他二人先出去。

他二人走后,和帝望向青廷,“你可知道朕为何让你来?”
青廷起身,躬身道,“臣弟不知。”
和帝顿了一会,叹一口气,“这一年来,青煜与丁家闹得太有些不象话,这事若先让他知晓,又不知得撺多少御史给事中出来打嘴仗,”说着抚着额角,“朕被他们闹得乏了。”
青廷想了想,并不做声。
和帝又道,“你也是朕的弟弟,大荣亲王,朕盼望,凡事你也能帮衬着些。”
青廷笑道,“要说吟诗作赋,臣弟到懂得,这些个军国大事,臣弟不敢插嘴。”
和帝深深地看向他,青廷笑吟吟的,并不慌乱。
“罢了,你坐下吧。”
青廷坐下,捡了一颗葡萄放入嘴中。
和帝看着他,沉默了半晌,欲言又止。青廷抬起头,正对向和帝的眼光,顷刻间明白了他想问什么。
青廷知道,自己应当主动说的,或者再心狠些,索性如马振(注:青廷新收的心腹,见所言,将她置在府中,给和帝微服提供些趣味,不失为自己邀宠的一个好机会。
可是,青廷握了握手心,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正要请辞,忽听外间吵嚷起来。
和帝眸色一暗,“你出去吧。”

出门一看,韩老三捂着下巴,哭丧个脸,颊边一道血痕,那边青煜正收起马鞭,翻身上马。
青廷不解,一人上来耳语道,“适才老三玩笑开过了火,王爷发火了。”
青煜策马踱过来,对着青廷叫道,“二哥,我是替你打的,”说着用马鞭指着韩老三,“堂堂宁王府的诰命夫人,岂是你这等粗人议论的!你小子再敢胡吣,爷鞭烂了你!”说罢双腿一夹,带马跑了开去。
众人都有些愣,韩老三自认倒霉,歪着嘴吸气道,“王爷,我也没说什么,真没说什么!谁知道煜王爷今天这么大火气,哎哟,说他自己家的,也没见这么激动……”
待还要再说,忽见青廷两道清寒眼光射来,顿时觉得自己矮了几分,忙住了嘴。
青廷冷哼一声,也命周成备马走了,韩老三又捂上下巴,“这什么事儿啊,哎哟我这倒霉哦我!”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子钰的性格,感谢XXX的留言引发我的一些思考,请看:
天生会做女人,确是极品,但若只到此为止,大多会沦为男子玩物,红颜坎坷薄命,就是这样吧。
若不仅会做女人,还有骨有脑有筋,便当另一番说法了,若再有点运气,遇到良人,便与他一起开做并蒂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欢迎讨论!
最后,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点点渗
已经入冬。北方的初冬,是干净而清朗的,几乎是在一夜,经了场北风,秋季仅余的那点子颜色,便被扫的没有了,天地间仿佛一下子开阔了,高远了,线条变得硬朗而简洁。
青廷与淳于郭沿着后园的小路,边走边谈,眼见前面的白杨夹道上,小厮们正忙着给树木抹灰护草垫子,青廷望了一眼,回首道,“往湖边走走吧。”
“上次狩猎之事,王爷究竟是如何盘算的?”两人默默走了一阵,淳于郭问道。
青廷轻摇了摇头,走到湖边一个石台前站定,双手背后。
淳于郭见他半日不语,肩上似担了千斤一般,也上前一步,“王爷?”
青廷凭湖远眺,眼中辽阔,慢慢得收回目光,而又凝结了些许苦痛,轻叹道,“先生,北方战事或要起啊!”
淳于郭也垂首叹道,“是啊,忽列自半月前踏了窑镇(上回缩言通商的镇子),又按兵不动,分明是在观等我朝的动向。”
接着又道,“这半月来,辉王爷与丁氏一派,为这事正吵得不可开交,这也正是皇上为何先把信息透露给您的原因啊。”
青廷点点头,继续沿着湖往前走,“马振怎么说?”
“哦,”淳于郭跟上,“他认为王爷应当趁着皇上想制衡这两派的时机出来,若能借机揽了这北方的军事,也是好事。”
青廷沉默了半晌,轻摇了摇头,“现下还不是孤出来的时候。”
“老夫也这么认为,王爷若只为图权,或可以出了,”淳于郭咽下后半句,走上前,“皇上对丁氏,早就看透透的,一直忍耐,所为不过东宫,此番邀王爷出来,明是为了制衡两派,实则只会压制了辉王,帮了丁氏的忙——此为不必出;还有一不能出——吾观皇上各地兵力布局,为他盘算,想其心中或是已有了北方军务的人选,不到万不得已,皇上是绝不会抬举宁、辉任何一个王府的势力的!”
青廷赞许,“先生果然是老成之见!”
两人沿着湖渐渐走到王府的东北角落,淳于郭远远看着那边坡下的白墙青瓦,忽然问道,“那边住着的,可就是那新来的宜人?”
青廷并未做声。
淳于郭度青廷脸色,笑道,“老夫有几次逛到这里,遇到过里面的一个小丫头,她见老夫面生,或许以为潦倒,还给了老夫一筐柿子。”
“哦?”青廷眉眼露出笑意,“可是十一二岁的那个?那是她贴身的小环。”
淳于郭审度了一下,虽此事青廷对他无甚隐瞒,彼此还商议过应对,但毕竟是内帏之事,因此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皇上那边……”
“嗄,”青廷微一拂袖,正色道,“用一个女子去邀宠,本王还不至于。不仅是她,任何一名女子,都不会。”
淳于郭捻须赞同。

两人正要回走,忽听小院那方向传来嘈杂之声,回头一看,三两个小丫头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老王,几个人四下散开,连扑带跑,似在追找什么东西。
有一个跑到这边,跌跌撞撞,压根没在意湖边还站两人,回头叫道,“在这里在这里,老王你快过来啊!”
淳于郭一看,正是那日送自己柿子的小丫头,看了青廷一眼,咳了一声,“王爷在这里,看不见吗?”
小丫头正是杜兰,她正专心寻找,冷不丁一声,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宁王果然在自己几步之外站着,旁边说话的老者,却也有些眼熟。
“啊,你不是……”杜兰刚要拍手,忽想到宁王还在一边,忙跪下行礼。
老王这时也过来了,看到他二人,对着青廷打了个千儿,躬立一旁。
“你们这是怎么了?”
“回王爷的话,”杜兰着急,语速也加快了,“刚才奴婢开门时不当心,刚闪了个缝,把姐姐的松鼠跑丢了。”忽然看到青廷脚边一个灰影,忙上去拉老王,“老王,在那,在那,你快捉啊。”
老王看看青廷,并不敢动。
青廷眼里带着笑意,脸色却沉下来,“大呼小叫的,你家主子就这么管教你的?”
杜兰一听,方记得这是在王府,忙又跪倒,垂下脑袋。
那松鼠似乎专门要寻她开心,此时却又窜出来,杜兰一看,拿眼去求老王。
青廷微一点头,老王马上跳起,扑向松鼠,谁知这小家伙灵动的很,一溜就窜开,噌上了树枝。杜兰着急,又不敢喊叫,却见老王退了下去,一扭头,见青廷拾起一枚小石子,微微眯眼,“嗖”得一下投出。
“吧嗒”,松鼠从枝上掉了下来。
“融尾!”杜兰忙扑了过去,见松鼠已没了声气,又急又恼,刚要滴泪,却听周遭静了下来。

“妾身给王爷请安,”顿了一下,“这丫头妾管教不严,还请王爷宽待些个。”
“姐姐,”杜兰见子钰来了,小声地蹭过来,把松鼠递到子钰眼前,无比委屈,“融尾死了。”
子钰小心接过,翻了一下松鼠,果然闭目无声,再一看,脑袋上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包,小爪子支张着,心内也有些着急,抬头看向青廷,目光盈盈。
青廷却皱起了眉,低声道,“你怎的穿这么少?”
子钰见自己,因出来的急,没有披戴,只穿了件家常的米白镶边浅紫交领长袄,浅粉色百褶裙,而青廷身边还有生人,脸上便有些烧,便福了一下,“妾身告退。”
青廷眉头皱得更深,淳于郭等见状,连忙退到一边,杜兰也忙跟着下去了。
子钰抬头见青廷已经走近,便把松鼠递向他。
青廷见她绵白的手掌上,松鼠灰茸茸的卧着,忽有些想掐死这小东西,再细看子钰,一段时日不见,脸庞圆润了一些,依然还是皎白的脸色,盈盈的眼眸,可眼角眉梢,却如画笔晕开,带了些灿然。
忽然想到,她,才只有十五岁吧,本就该是活泼灿烂的时候,就像刚才那个小丫头,青廷心一动,手已经握上了她垂下的发梢。
子钰知道青廷正在看她,不知为何,忽然胆子就大了,她让他看,轻轻抚着松鼠的尾巴,见他伸手过来,抬起眼,脸上泛过一抹羞红。
青廷握着她辫子,低笑,“嗯?”
子钰微微偏头,浅浅笑开,“没有梳髻,是——”说着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妾的不是。”
青廷被她一个“妾”字,竟弄得神魂荡漾,抬起她下巴,以指抚上她火热的脸颊,子钰手中的松鼠这时似乎感到了两人之间的张力,忽然一个激灵,抽了两下。
“啊,”子钰惊喜,顾不得青廷,两手忙一握,怕它再跑开,“融尾!”
“融尾?这是什么怪名字?”青廷看着松鼠,真想把它倒提腿仍掉,但见她一下笑开,如破云的阳光,心里也爬过一阵暖意。
子钰半低了头,把松鼠搂到颊边,蹭了蹭松鼠毛茸茸的尾巴,“这是我的松鼠。”
青廷还想上前,子钰却一扭身跑开,忽然又停住,转过身回来,福了福,“谢谢王爷!”见青廷笑不作声,鼓了鼓勇气,把松鼠举高,“这松鼠,还有那兔子,”顿了顿,眼光流转,“还有老王,我都喜欢!”
说罢自己也红了脸颊,心慌慌的,忙低着头跑开了。
眼见着她已走远,淳于郭慢慢走近,青廷面上闪过一丝赧色,“咳,上次狩猎的时候……”
淳于郭捻须笑道,“王爷不必解释,老夫也曾年轻过。哈哈……”

这边子钰跑开,掩上门,背靠在门上,双手放在胸前,只觉心如小鹿般乱撞,低下头,原来是融尾握得紧了,正在自己手心里乱挣。子钰看着松鼠骨碌碌的眼睛,嗔道,“你懂什么!”
杜兰跑了过来,见松鼠还活着,高兴极了,“还活着,太好了!”说着接过融尾,把它放入笼中。
接着又回头问子钰,“姐姐又这么快跑回来做什么?”
子钰刚要说话,见马嬷嬷带着厨娘过来了,便对杜兰使了个眼色。
马嬷嬷两个行了礼,笑道,“今个天冷,炖个栗子鸡可好?”
子钰微微点头,“嬷嬷做主,多两个菜,嬷嬷也吃两盅水酒。”
“是!”马嬷嬷笑成了朵菊花,这院子虽清苦些,但自己也算是个管家,主子又好处,更难得是无是非,是以她待得也颇痛快。

子钰和杜兰来到卧房,刚跑了一阵,屋里又烧了炭火,这才打了个寒噤,真觉得有些冷了。
杜兰将手炉拿来,子钰笼在怀里,正色道,“以后外间说话,要小心些。”
杜兰应了一声,又道,“怕什么,是自己家。”抬头见子钰又要教训人,忙岔开话题,上来搂住她胳膊,“我看王爷,很欢喜姐姐。”
子钰果红了脸,看杜兰笑得清亮,轻啐了她一下,“你懂什么!”

忽忽又得数日,天渐冷了,这日邱氏午睡刚起,尚有些惺忪,小丫环报于氏来见。
邱氏知于氏是个喜是非的,但也不能不见,少不得出门请进,看茶让座。
果然,于氏也不多盘旋,虚问了几句,便指着东北角的方向,故作了几分神秘,“那位的靠山,更得隆宠了。”
邱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于氏“吓”了一声,凑上来轻声道,“春芜宫的徐娘娘!”
“哦?”邱氏也来了些兴趣,于氏见状,更有些得意,顿了一会,继续道,“姐姐就没有从你家兄长那得来消息?听说啊,北边要打仗,皇上要把征虏大将军徐常从山海关调到朔方去呢!”
邱氏摇摇头,“没有听说,我家哥哥从不和我议论这些。”
“吓,”于氏拿帕子点点鼻翼,眼睛晶亮,“你说,那位跟着徐娘娘那么近的关系,她会不会……”
邱氏从心里,实也有些看不起子钰的出身的,此时鼻中轻轻一带,“她不是病了么。”
于氏凑得更近了些,“姐姐就不觉得,她病的有些蹊跷?”
“哦?”邱氏也睁大了眼。
于氏环顾了左右,“我听说啊……”说着凑到邱氏耳边,叽喳了一番。
“啊?”邱氏听后大惊,忙抓住了于氏的手,“你听谁说的,这可不能乱说啊!”
于氏反握了邱氏的手,低声道,“我开始也是不信的,但姐姐想想,她进门后,王爷为什么没与她洞房?为什么偏她又病了,搁在一边养着?”
邱氏被她发亮的眼神看的突突的,怔了半晌,看向于氏道,“好妹妹,无论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样的丑事传出去,于你我、王爷、宫里,都不好,你听姐姐的话,千万别到外处说去,啊?”
于氏知她是厚道人,此时也服,点头道,“姐姐放心,我晓得的。”
“就是,万不能再提,搞不好,要要人命的!”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手一松,忽然都有点慌,心下都悔,这等秘事,确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忽听咣当一声,两人都吓了个突,原来是不当心一个盖碗摔到了地上,炸个粉碎。

  滴滴酿
一早,杜兰推开门,马上又折了回来。子钰还没有完全醒,正有些迷瞪,听她轻手轻脚的又进了屋,嘴里还嘟囔,便恍惚问了一句,杜兰走到炕边,见她还迷蒙着,连忙将被角给她揶好,轻声说,“没什么,姐姐再睡会,”见她眼里还存了些疑问,轻道,“又下雪了。”
“哦。”子钰轻往被子里又缩了缩,便又睡去。
杜兰垫着脚尖走出门,这已是今冬的第三场雪,她心里早没了前两次的高兴劲,看着小院角落里的雪人,还是上次堆的,此时被新雪一盖,模糊成了个大雪团。
一阵风吹来,杜兰打了个寒,快步往厨房走去。刚出了一进,春喜正提了个食盒往里走,杜兰便站住,“姐姐还没有起,再待会吧。”
春喜正是上次马嬷嬷帮子钰挑的屋里丫头,一段时日下来,子钰见她确是个可用的,便留下了,另一个叫小珠的,上次清人时却主动走了,子钰也没有再补。
春喜点点头,问道,“宜人可好些了?昨儿我在外屋,听宜人咳了整晚,姑娘也辛苦了。”
杜兰轻轻摇头,“后半夜才好些。”
半月前,子钰便真病了,果真是咳嗽发烧,头两日才刚退了烧,见些起色。子钰跟杜兰玩笑也说,人果然是不能咒自己的,装病久了,老天果就让她病一场。杜兰虽不知这里头许多玄虚,但她本在宫里待过一段时日,又被子钰带了出来,心里对她,又亲又敬,也知道哪些可以问,哪些自己不该知。只是本来,她见子钰与宁王之间的情景,以为宁王心上对这边有所不同,但子钰病了这半月,请医、问药,还是原先那个佟太医,宁王并没有半点过问,均是郑氏主持,心中不免有些为她烦恼,心道这爷们的心,果然都是说不准的,当下轻轻叹了口气。
肩上忽然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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