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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深宫终成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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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中窥
丽妃有孕了!
徐贵妃卧在床榻上,两年多来,第二次被这婴儿炮弹炸得头晕眼花,只不过,比起前次媚兰的消息,丽妃这个,更令她措手不及,甚至一时感到无所适从。
为何,事情总不能按照自己计划好的轨迹走呢?
为何,总要有这种防不胜防的意外?
难道这就是命?贵妃用手指揉住了额角,不禁有些丧气。可是,她弓着身子面墙侧躺过去,慢慢伸直自己的胳臂手掌,指尖离那墙壁,只一寸!心底渐渐涌起不服的苦涩,自己苦心策划运作,兄长在外为国卖命,难道,就要放弃在这一团还不知男女,甚至生死都未卜的肉上么?贵妃忽得猛把手一伸,触到了那墙壁,眼角擦过一瞬狠厉,“姆姆!”
宋姑姑一直在外候着,闻声赶紧入内。
“即刻找小鱼来见我。”
子钰来到春芜宫时,贵妃已收拾齐整,端坐等她。
因叫的急,也不知何事,子钰颇以为出了甚急事,此时见贵妃端坐椅上,容色平静,自己先暗舒了口气。
两下里见过礼,看了坐,贵妃开门见山,“丽妃有孕了。”语气平缓,仿讨论今日天气一般。
子钰一楞,颇觉有些意外,这皇宫已多年未有孕信,这一下有了,还是身居高位的丽妃,当真有些突然,忽又想到媚兰,心口顿时一阵绞痛。
“你怎么看?”贵妃忽然问道。
子钰忙回过神,“哦,”略想了想,“奴婢觉得,这也并非全是坏事。”见她还是木着脸,越发小心得斟酌道,“皇后那边,所靠不过是太子,现下丽妃娘娘有孕,定更减了皇上对丁家那边的心,这对娘娘您和大将军,不能不说是一个机会啊。”
贵妃沉默了一阵,“你是说,本宫可坐山观虎斗?”
子钰轻点点头,迟疑道,“皇后娘娘,怕是不愿这孩子出生的吧?”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子钰正有些忐忑,唯恐自己说得多了,却听贵妃轻笑道,“你能想到这些,也实不容易。只是,你有没有想过,皇后她一家,已被辉王和上次李霁之事闹得焦头烂额,在这种情形下,换做是你,还愿意在此时再树敌人么?”
子钰一愣,她是从皇后与丽妃有孕这事的根本矛盾出发,做的分析,可一听贵妃此言,又深觉有理,正怔忡间,听贵妃又继续道,“且不说,这丽妃的胎儿究竟是男是女,本身能否自然出生,而她已然是皇后,儿子又封做了太子,她为何要拿已到手的许多筹码,下手去博那么多的未知呢?”
“可,”子钰喃喃道,“她肯定是不希望丽妃有孕的吧!”
“呵,”贵妃低头轻笑,“这世事,哪能由着希望来行进?再不希望,很多时,也只得接受。”
子钰眸光一闪,“那娘娘您呢,您希望这孩子出生么?”
贵妃赞许得看了她一眼,沉默半晌,轻轻道,“我希望它死。”
子钰打了个寒颤,望着她黑沉沉的眼睛,那嘴角,甚至还勾着笑意,象淬过了毒汁。子钰不知,一个人,怎可以用笑容,那么轻松的表达自己的恶意,仿佛说的不过是一句普通的笑话,被风吹过就散。
子钰摇摇头,“我不懂。”
贵妃继续保持高贵得体的浅笑,“你不必懂,你只回去问你那王爷,愿不愿意帮我!”
见她神色还有些迷惘,说道,“有一件事你说对了,无论皇后怎样遮掩,在世人眼中,她,确是最不希望这孩子出生的人!”
子钰回府的路上,一路沉思。她本以为,贵妃与徐家,不过是想借北方战事的机会,多揽些权势,现下看来,贵妃的心思,绝不仅止于此,想到这,不禁有些忧心忡忡,如果是这样,王爷与她结盟,岂不是要很担风险?还有,子钰有些糊涂,贵妃她,自己并无子嗣啊!
回到府中,因时辰还早,只能等青廷晚间回来再说,想了想,还是把小顺叫来,让他去跟周成说好,今日有要事,请王爷务必前来。
走了这一遭,也有些累了,刚要歇下,却见杜兰噘着嘴进屋,一脸的不高兴。
“春喜呢?”子钰不经意一问。
杜兰顿了一下,“不知道。”
子钰奇怪,以往她俩好的孟焦不离,再看她神色,忽觉察到,似一连两三日,都未见她二人一道,起初只以为二人正巧各有差事错开,现下看,并非这般简单。
当下微沉了脸,“你两个都是我贴身的,哪有你不知道她在何处的道理?去把她找来!”
杜兰似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不情愿应了一声,自出去了。
青廷很晚才回,子钰见他一身酒气,步子都有些歪,忙吩咐马嬷嬷杜兰准备醒酒汤和热水,服侍了他洗漱沐浴,见他犹自还有些昏昏的,不免气恼,“王爷也不注意自己个的身子,都三日了,接连着醉醺醺,第二日还得早起!”
青廷笑把她拉过,“你心疼啦?”
子钰头一歪,“谁稀罕!”
青廷盯着她,眼神有些迷离,忽笑道,“今日在青煜府中,他一个侍妾,长得还真有些象你。”
子钰回过头,也定定地看向他,小下巴一抬,“怎么,妾身长的很大众么?”
青廷一笑,捏住她下巴,“小狐狸。”
恰这时春喜外间低唤,“醒酒汤好了。”子钰忙起身出去端,刚要进屋,忽觉春喜神色有些怪,便问,“怎么是你送,杜兰呢?”
春喜果讷讷的,“她,她刚热醋时烫到了手指。”
子钰知她二人情形不对,但此时也不得问,遂横了她一眼,“好好照顾她。”说罢便进屋。
趁着他喝汤,子钰把今日贵妃的话都说了,不料青廷听后,竟顿住了汤碗,一时看不清情绪。
子钰还是头次看他这般,以往,每回说了与贵妃的来往,他都是静静的听,偶尔问一两句,虽静,但都是胸有沉着,而这次,子钰看他的神色,轻皱起了眉,眼神和脸色,也暗了下来。
青廷放下碗,坐到炕上,“你且把今日你二人对话,原原本本都说来。”
子钰便上前把下午二人的话复述了一遍。她本来记性就好,加之对贵妃颇熟,因此不仅谈话内容,连着对方声调、语气,都学了个十足。
青廷听罢,沉默了一会,问道,“丽妃有孕,这消息可准?”
子钰一楞,没想到他问的是这前提,想了想,暗道一声惭愧,老实回道,“妾身疏忽了,并未问娘娘如何得知的信息。”顿了一下,迟疑说道,“不过,以往我仿佛听她与宋姑姑说过,太医院里,是安排了耳目的。”
青廷皱眉,“以后与孤回话,莫要再有仿佛这样的字眼。”
子钰低下头,“是。”
抬起头,见他仍是皱紧了眉,子钰有些奇怪,不知他究竟为何苦恼,端来一盅茶水,轻轻问道,“王爷,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青廷接过茶,“唔”了一声。
子钰跪坐在炕前榻子上,仰起头,轻声问道,“贵妃,是不是想做皇后啊?”
青廷一顿,看向她,“你认为呢?”
子钰受了他鼓励,继续道,“我觉得是,”顿了一下,“王爷,您要帮她么?”
青廷眼眸深沉,反问她,“你觉得,我该不该帮呢?”
子钰迷惘,她从未想过这么深远,以往,往来与贵妃与王府之间,一是由于青廷的指令,二来也逐渐从中体会到乐趣,她一直以为,他二人之间不过是为了帮衬彼此,获得更大的朝权。可今日看来,贵妃之意,不仅于此,那么,青廷呢?
当下抓住青廷的手,“王爷,您也不能紧着帮她吧?这,这可是大事啊!而且,”说着有些迟疑,咬咬牙,还是说了,“而且即便您帮了她,做成了,于您,也未必是好事啊。”
“哦?”青廷看着她,眼仁更加幽深黝黑。
子钰咬住嘴唇,“飞鸟尽,良弓藏,不是么?”
“呵,”青廷抚上她头发,笑了,“你怕么?”
子钰脸色发白,摇摇头,把头埋到他膝上,“子钰不怕,只要与您一起,我便什么都不怕。”
青廷抚着她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一个使力,将她抱入自己怀中,子钰还未回过神,下一秒,已被他重重压到炕上。
或借着几分酒意,青廷今日,颇有些粗暴,子钰有些不能习惯,但觉被他吮吻过的地方,都带着火烧般的痛意。“王爷,”子钰挣着伸出手,想止住他,青廷抬起头,子钰见他清俊寒凉的脸上,布满了□,和,某种未知的狠绝,子钰一时有些心慌,这不是她熟悉的青廷。
忽觉一阵急遽的痛热,眼中流出泪来,急促的喘息中,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他决定了要帮贵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子钰忽然全身颤抖起来,他,究竟要做什么?
青廷的动作越发粗暴有力,子钰颤抖着,双手不自觉卡入了他的肩膀,他究竟,要把自己,带到怎样的混乱里啊?!
虞与诈
子钰是被注视的目光撩醒的,一睁眼,青廷正站在床沿,看着自己,目光里满是温柔,容色也恢复了平静。
“王爷,”子钰挣扎着撑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大半皎白的皮肤。
青廷止住她欲抓紧被子的手,轻轻抚上,摩挲着那点点红痕,怜惜问道,“疼吗?”见她不语,将她揽入怀里,轻声道,“昨晚我失态了。”
子钰埋在他微敞着的胸膛前,鼻尖触到他丝衣的凉,心中有些微的惶惑,每当自己在认为对他有一点把握的时候,他总又展现出另外的东西,摸不到,看不透。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子钰闭闭眼,抬头道,“妾服侍您更衣。”
过了两日,丽妃怀孕的消息正式由太医院公布了,皇宫内外,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其间春芜宫又来唤过一次,子钰按照青廷的吩咐,推事未去,贵妃那边,似也并不着急,接下来的三两日便没有再唤。
这日慈宁宫请安,丽妃确认怀孕以来第一次参加,不仅她,皇后、贵妃、德妃等几个高位妃嫔都在,太后本就很疼这个内侄,现下有孕了,更是小心,忙命陈嬷嬷在自己身边添了个座,命她来坐。
丽妃年轻,又得意,便假意推却,“臣妾不敢。”
贵妃连忙笑道,“你有何不敢?妹妹现在怀着龙种,是大荣的功臣,这位子,你不坐,谁坐?”说罢看向皇后,“娘娘说可是这个理?”
皇后被她抢了个先,心内有些不快,但也只能笑接话说是。
贵妃干脆站起身,过来搀住丽妃,“来来来,你身子金贵,做姐姐的,便扶你一把。”
丽妃这二年与她颇为交好,此时见她风趣,也趁势倚住她胳膊,娇俏道,“如此就有劳姐姐了。”
她二人说笑着坐好,太后早乐得合不笼嘴,指着丽妃笑道,“你这丫头,也太轻狂。”
贵妃忙又起身,“娘娘不知,这丫头底下,轻狂的事好多呢,”见丽妃撒娇着靠向太后,语意中多了几分酸溜溜的羡慕,“妹妹这般好命,那么得娘娘的疼,又得皇上的宠爱,还怀了龙种。要我说,妹妹还是好的,要我们这样的有这样的际运,怕早轻狂上了天呢。”
贵妃这话说的实有几分肉麻,但,丽妃见她半酸半羡的样子,于她那年轻得意的心灵,真百分百的熨帖,而太后,因夸的是自己的内侄,便再肉麻都是乐的。其他妃嫔虽暗自撇嘴,可知道太后、贵妃、丽妃近些年素来交好,此时太后又高兴,便也忙跟着你一言、我一语的锦上添花起来。
如此,便不知不觉冷了一人,就是皇后。她本实也想拿出皇后那大度雍容的款来,表现出对此事的祝福开心,来时也与心腹商议过,知道自己现下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便准备表现出淡然的庆贺。可,未料徐贵妃上来就大张旗鼓,拼命抬举,把该说的全抢先说了,引得众人都花团锦簇般的夸赞,自己那本来很政治正确的“淡然的庆贺”,马上变成得苍白无力起来。
此时见德妃已经在讲述自己的产育经验,并夸口丽妃这胎,必是男孩,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就不像了,也清清嗓子,笑道,“是啊,这宫里头,盼男孩盼多少年了,妹妹这个,定不负众望,一举得男。太子,也很想有个弟弟带着一起玩耍呢。”
一听她提到太子,众人便稍微安静下来。太后坐正了身子,笑道,“是啊,是要添个王爷,日后好生辅佐祉炆才好。”
皇后回到坤宁宫,往床上一坐,恨得咬牙,“徐妙飞这个贱人!”
一旁的心腹大宫女兰云早挥退了左右,上来劝道,“娘娘快别气,她不过就是想挑得娘娘上生气,离间您和太后丽妃之间的关系,您可不能上当啊。”
皇后横了她一眼,哼道,“你说的轻巧,我不比你懂,可把你搁这情境上试试!”
兰云赶紧跪下,“奴婢怎敢跟娘娘相比。”
皇后又哼了一声。
兰云叹了口气,知道她心烦,主要还是为丽妃的身孕,便凑上前问道,“丽妃娘娘那边,真就这么放着?”
皇后瞅了她一眼,“不然能怎么办?你以为现在是我能活分的时候?莫说是现在,便是以前,这种事,也不敢轻易动的。”说着不知又触动了哪根神经,黯然起来。
兰云也不能接话,半晌听她又道,“且不说现下这宫中里里外外,不知多少人盯着我丁家,巴不得揪住一点子错!我看你,还是给我盯住了那几家,别有人使鬼,脏水盆子臭的脏的,都往我这里泼。”
青廷一连几日,都是很晚才从后园书房回屋,子钰知他是与淳于郭等人商议,但他一直没提,她也就一直没问。她知道,该说时,他自然会说,自己不必上赶着问,反把注意力,放到了杜兰与春喜两个身上。
这一留心,不出半日,便看她二人确实不对,干活时,多余的话也没有一句,问马嬷嬷,马嬷嬷虽说不大知道具体情形,却咬定是与德芬有关。子钰心下犯了疑,这屁大的孩子,当真如此能耐?当下也不做声,暗自观察了两日,果见她时而与杜兰唧咯两句,背身又与春喜鼓捣一番,还一派天真烂漫的神气,子钰看了,又好气又好笑,只等再过一两日便审她。
当晚青廷回来,子钰伺候了他洗漱,青廷见她,只一味熟练忙碌着,也没有象以前那样娇娇的粘着自己,也没有问贵妃那边的事体,颇有些不能习惯。
待她收拾停当回屋,青廷正倚着靠枕看书,听她来了,便道,“明日贵妃若再唤你,你便去一趟。”
半天未见她答话,有些奇怪,抬眼一看,子钰正站在桌子前,倒了一盅子水,便继续问道,“怎不说话?”
子钰放下茶盅,平静道,“我不能去。”
青廷继续翻着书页,半晌才问,“为什么?”
子钰坐下,双手捧着茶盅,轻轻转着圈儿,语调依旧平静,“我没有底。”
青廷似听了什么笑话,把那书页翻的哗哗的,“有些事,你不必知道。”
子钰摇摇头,“王爷此言差矣,”顿了一下,轻轻道,“我把性命都交给了王爷,王爷还让我去做那糊涂差事么?”
青廷这才缓缓坐起了身子,看向子钰。子钰依然很平静,那里端坐着,手里摩挲着茶杯,脸神和眼睛都淡的烟一般,隐隐有些许陌生。
这是他不熟悉的子钰,青廷的眼神,渐带了几分探寻,一时没有说话。
子钰发现,在他强大目光的探视下,想保持镇静,真的很难,暗吸一口气,她将茶杯放到桌上,重又看向青廷,“或者说,王爷拿着这阖府一家老小的命,到底想做什么呢?”
青廷笑了,“你又胡思乱想。”
子钰看着他,忽摇头一笑,“王爷当真,连枕边人都要骗过。”
说着起身,走向前,“妾伺候您更衣。”
青廷站起身,子钰轻轻将他腰带除下,接着是外衣里衫,青廷见她平静的仿佛不过是一件工作,不由烦燥,拂开她手,“我自己来。”
子钰只一顿,转身便去铺床,青廷冷哼一声,躺倒在床上,“熄灯。”
吹了灯,青廷听她悉悉索索爬上了床,一边蜷着躺下。
两人之间沉默很久,子钰侧背着他躺着,丝毫没有睡意,忽被他拉过,搂到胸前,听他叹息着道,“你便不去也好,现下,也不是非你去不可了。”
子钰颤抖着,“王爷究竟,要做什么?”
青廷偏过头,黑暗中只依稀看到夜色勾勒的侧影,半晌,听他笑道,“你都猜到了,不是么?”
子钰抑制不住身子发颤,抱紧了他胳膊,“为什么,为什么,现下这样,不是很好么?”
“为什么?”青廷轻声重复,似被问到了最难解的难题,又笑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抓起子钰的手摸向自己左胸,“便是由着它吧。”
狼与狈
第二天是个好天,子钰带着杜兰、春喜两个整理箱笼,她两个在她面前,还想装着无事一般,子钰瞅着,也没做声,只捡出几件上好的丝衣,吩咐她两个细细洗来。
子钰略穿戴了,唤过马嬷嬷,“嬷嬷陪我去一趟书房吧。”马嬷嬷知青廷今日不朝,有些犹豫,“白日里去,好么?”
子钰点点头,“无妨。”
她两个一路往书房去,路过湖边时,恰邱氏与张氏(那新封的六品安人)在湖边柳下逛着,远远的看着子钰走过,正说话的二人,忽都停下了半刻。
张氏的眼里,有着不容错辨的羡慕,“刘姐姐彷是天人一般,好像哪里看,都那么远的。”
邱氏先一楞,被她一说,再细细一品,确是这么个感觉,她是厚道人,也叹道,“是啊,若我是王爷,怕也会喜欢吧。”
张氏近来,渐与邱氏投机,颇能说些心里话,转过身,轻声道,“您总比我要好些,我有时,真恨我那父母,太妃娘娘只一提,便如得了凤凰般的,并不顾女儿半点幸福。”
邱氏叹一口气,“好什么,不过是一月一两回应个景儿,王爷的性子,最不能强求的,慢慢你就知道了。”说着攀上一节垂下的柳枝,对张氏无力一笑,“这就是我们做女人的命吧。”
子钰来到书房,周成自经了上次,忖度着青廷的态度,半点不敢拦她的,微一躬身便让到了一边。
子钰进屋,青廷正书桌旁皱眉看着文件,子钰见那桌上横七竖八堆压着好些书籍文件,便走上前,帮他收拾整理。
青廷也未抬眼,“唔”了一声。
子钰将那些书本子整理好,摞到一边,见那砚台上的墨也快干了,轻声道,“王爷实在该有个书童的。”
青廷未做声,半晌放下手中文件,笑看她道,“我看你到好。”
子钰低头笑了,“我还要怎样伺候您呢?!”
青廷被那她一低头撩得心动,伸手将她抱坐到自己怀里,低问,“怎么这时候来了?想我了?我还有正事,午膳后就去你房里,嗯?”
子钰烫红了脸,将他推的离自己远些,抬眼道,“我也有正事!”说着看向他黑氲氲的眼睛,“才刚贵妃派人来叫了,我说了下午去。”
青廷将她抱坐正,眼神变得幽深,“你不是不去?”
子钰望向他的眼睛,他瞳仁中,可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可,那样的黑深,仿要把它们吸进去一般,一时有点子晕,她索性闭上眼,再睁开,望着他淡然一笑,“我也是这府里的,不是么?”
青廷见她神情从刚才的竭力探索,到云收雾净,不过一瞬,心中忽对她产生更深的一种感觉,说不清楚,只隐隐感到一丝骄傲,搂紧了她,这是他的女人啊!
子钰忽被他搂紧,也伸手抱住了他。半晌,才抬起小脑袋,“该怎么说,我拿不大准,王爷教我。”
青廷刚要说话,忽听外面周成低声道,“王爷,淳于先生来了。”
子钰忙要起身,“我先回去。”
青廷同她一起站起,帮她理理发髻衣衫,“不必。”
淳于郭进来,见到子钰,微微一愣,随即马上行礼,“老夫见过宜人。”子钰赶紧福身还礼。
青廷开门见山,“贵妃今日唤子钰过去,该怎番说,便合计一下。”
子钰听他叫出自己闺名,不禁望了他一眼,脸上微微一红,但也只扭捏了一下,便对着淳于郭福身道,“还请先生多多提点。”
“说不上,”淳于郭连忙再起身,看向青廷,见他神色平静自然,便知是与她说开了的,当下问道,“不知宜人是怎样想的?”
子钰见直接问她,也看向青廷,青廷亦点头道,“无妨,你便说吧。”
子钰想了想,便道,“妾身一直在想,贵妃与皇后,到底谁更不想要这孩子出生?”说完见他二人都不答话,面上不免出现一丝尴尬的红。
未料淳于郭抚上了胡须,“请宜人继续。”
子钰见他有鼓励之意,遂又轻声道,“妾身还在想,贵妃究竟为何要王爷帮她,又想要王爷帮她什么?”
顿了一下,见他二人还是无声,索性全部说了,“本来,我只以为,贵妃只是想壮大徐家的势力,现下看来,她并不仅止于此。而本来,她最大的对手,便只是皇后,现下丽妃有孕,便硬生成了目前她最大的障碍和变数。”
淳于郭眸光一闪,“为何丽妃是她最大的障碍?”
子钰凝神看向他,目光如幻彩的宝石,“因为皇后与东宫名分已定,丽妃这胎是男是女,她可以等,而贵妃,呵,万一丽妃生下了皇子,她却经不起这万一!”
“所以……”
“所以妾身认为,贵妃这次的主要目标在丽妃,而不是皇后。”
屋子里顿时一片静默,淳于郭望向青廷,后者眼中,也隐过一抹赞叹,便又似自言自语问道,“贵妃究竟想让王爷,帮她什么呢?”
子钰却摇摇头,“妾身还没有想的明白。王爷总不能,”说着担忧看向青廷,“为她去做这打手吧。”
青廷一笑,“她不会这么笨的提出,孤也不会那么笨的去做。”
子钰这才稍稍放心,“那……”
青廷笑道,“你只想到贵妃盯紧了皇后与丽妃,怎不想皇后呢?她是不是也要盯紧了她们那两边?”
子钰一偏头,思索片刻,“我懂啦!”
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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