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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深宫终成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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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明玉一听,竖了眉毛,“怎么昏聩啦,这次他再英明不过了,不,是从来没有这么英明过!”说着炯炯看向霍思无,“你说呢?”
霍思无见她一副若他说不是便要吃了自己一般,点点头,却凝住了笑,沉默一会,看向远处,“不错,皇上此举,确表明了他制辖外戚、前纲独断的决心!”隐下后一句,皇上与先皇,太不一样了!
明眼人并不止霍思无一个,王天余本已致仕在家,此番宋宝金退去后,文帝钦点他入阁,他不能说不感激。此时见这第一个帝、臣回合,文帝坚决果断,不容置疑,确有几分成祖时的气魄。但外戚势大,也是不争的事实,邱家还好,邱丹的忠心耿耿,很能看出的,但万胜俟将在外,是否能够如期辖制,还须再看。
但,无论如何,吃了上回不愿站队、被迫为徐家所逼主动致仕的教训,王天余明白,自己回朝,全靠的文帝,皇帝,就是自己最大的靠山与后盾,且辖制外戚,乃正当之事,于公于私,自己都应当与皇帝一起,达成他所要的目的!
乾清宫寝殿。
一灯如豆。昏暗的烛光中,隐隐从龙床的帷幔深处传来女子媚哑的喘息。
外面是鹅毛大雪纷飞,龙帐内,春光却正好。
明黄的毯被翻滚,如海浪般,而子钰觉得自己此时,就是这欲海中的一尾鱼。这龙床上的绸绢纱绡,都是最好的,又滑又凉,此时却被两人的热力摩擦得滚烫——身上的人,也是滚烫,滚烫的唇,灼热的呼吸,火烫的摩擦,喘息,呻吟——
啊!
她尖叫出声,一手无助伸向头顶远处,徒劳得紧抓着那里一点点绸缎的凉意,身上的人却像是受了更大的鼓励,动作也更加有力,子钰哭了出来,想挣扎,身子软绵绵的却被他定住了,只能任他戳弄。
青廷看着身底下的人儿,他就迷她这样,酡红的面颊,眼睫上还有一些泪,紧咬着嘴——她怕羞,这性子从来就没改过,因此他遣了所有原本应该在房内服侍的宫人,有些怜意的,“钰儿,他们都不在,你可以叫出来。”
子钰猛摇头,问她,她颤颤着回答,“门口,还有……”
青廷大笑,吻住了她,“我的宝贝啊!”
在这里不比王府,青廷兴致高,还想再来,门外的太监忍不住,终于出声劝阻,青廷不豫,子钰却松了口气,他前阵子忙于和帝丧事,不宜行房,两人这也是一个半月来的第一晚,她知道,他定是不足的,当下抵到他耳边劝慰,“不如明日,去我那里……”
青廷想了想,终于躺倒,搂过她,满腹埋怨,“也只能这样,哎!”
四更了,子钰醒来,再过一刻,青廷就该起身,她轻轻坐起,掀开床帐的一角,一线烛光顺着缝隙倾泻进来,刹那间帐中流光飞舞,用橘红、黄、白、宝蓝、酱紫、秋香等色丝线绣成的祥云、蟠龙、鹦鹉、花草,就着烛光,恍如薄薄晨曦之中的暗流,全部流到皇帝刚毅英俊的面孔上。
子钰歪斜了身子,用手指轻轻顺着皇帝脸孔上的棱角往下,到胸口时,他一把抓住,睁开了眼。
两人相视,片刻她就着他伸出的手,卧到他的怀中。
“知道我为何昨夜带你来这里么?”青廷低问。
子钰摇摇头,又点点头。
青廷继续,“从小,母妃来乾清宫侍寝,大都带着我。我也便是在这个时候儿,常常要跑过来,与他们挤在一起,卧一会儿。呵,有几次挨了父皇责骂,却不知为什么。”
他声音轻松低暖,子钰听了,就着祉昇猜想他那个时候的模样儿,也微笑。
沉默了一时,他又道,“你问过我为什么想要做皇帝,”
子钰抬起头,看着她,青廷也垂下眼,笑道,“可能就是从那时吧,想着每天都能从这张床上醒来。”
子钰尚有些懵懂,“是因为太祖爷么?”
青廷沉默了一时,摇摇头,看着她,“上天终究待我不薄,使我得偿所愿,不,比我要的还好,”见她眸中有疑惑,搂紧了她,“朕的身边,还多了一个你!”
寂寞深宫终成灰
作者:梦见稻谷
实务识
初春的清晨,天气是宜人的温暖,此时正候在万锦宫外殿门口的太监杨福顺却是大汗涟涟。
本月初,新帝登基典礼、太后与嫔妃们加封典礼等大的仪式都已告罄,现在各宫都忙着修缮。说话已是三月底,今日是万锦宫副总管太监林喜贵先来验收的日子,杨福顺的心情,有点的紧张。
林喜贵提前到了会,看到杨福顺战战兢兢的模样,但笑不语,心里却也舒爽。
两人逛了一大圈,杨福顺见林喜贵虽查的严格细致,但却是个和气人,慢慢平复了心情。他两个多年在宫中当差,原也有几分相识,想到他曾跟过犯事的徐贵妃,现在不仅没有丢性命掉饭碗,反是原先服侍徐氏里头唯一留下来的宫人,还提拔了,不禁心生艳羡。
两个一起进了最内的寝殿,林喜贵一进门就顿了顿身子,杨福顺忙上前道,“贵妃娘娘一早吩咐,为节省国库花费,原先的装修,一律不用大动……”
林喜贵嗯了一声,不置可否,朝前走去。
杨福顺微弯着腰跟着,迟迟疑疑,唯恐自己领会错了意思,汗又冒了出来,“娘娘她……”见林喜贵一个眼光瞥过来,忙陪笑道,“林公公,您与娘娘是老相识,还请您给小的一些建议,哪里要改,小的们马上!”
林喜贵却站住身子,板起笑脸,正色道,“诶,杨公公,你这话不对,我算个什么,敢与娘娘是旧相识,只是有些造化,早先服侍过娘娘罢了,”说着抱了抱拳。
杨福顺忙不迭鸡啄米点头,“您老有造化!”
林喜贵又细细看了一圈,转身道,“娘娘圣贤之人,既已命你要简朴,岂是那话外有音,暗图奢靡之人?”顿了一下,见杨福顺腰更低了,汗都不敢擦,又道,“不过,娘娘不仅圣贤,更是蕙质兰心,乃百年都不出的美人,你这殿里,却素了些……”
那杨福顺一听有话,忙蹭上来,眼巴巴的,林喜贵一笑,也不再卖关,当下按照子钰的喜好,一一告诉他哪里挂些垂纱,什么颜色儿,哪里摆些装饰,软垫织物什么布料,什么花样儿,种种细节,不一而足,那杨福顺喜不禁的,私下里又自感谢林喜贵一番等等,不再相提。
迁入第一晚,皇帝驾临万锦宫。
因子钰等都是新迁入宫,各宫按要求都配备了礼仪嬷嬷,万锦宫的这一位姓夏,按照她的指引,子钰早早得打扮好,候在内殿大堂,夏嬷嬷还一边细细讲解着接驾的程序,子钰被她搅的,竟有一点紧张兴奋。
一时听到太监传唤,子钰便领着一众宫女向外迎去。
青廷的身后,也跟着一众宫人太监,子钰出了殿门,下过台阶,一抬头,青廷恰望过来,她一笑,便站住了。
微微福身,刚要站起,夏嬷嬷却上前,躬身对子钰道,“娘娘,请行接驾礼。”说罢上前一步示范,深深蹲下身子,口中唱,“臣妾恭迎陛下。”
子钰这才想起她其实刚才教过,可自己一见到他,竟然忘了。向青廷看去,他站在那里,笑吟吟的。当下学着夏嬷嬷的样儿深深蹲下,念道,“臣妾恭迎陛下。”
“呵,”青廷走上一步,却把手伸了过来,一把将她拉起。
“……”夏嬷嬷犹豫了一下,刚要说话,却被德芬扯住,掩耳道,“嬷嬷,应该没有那规矩,禁止皇上搀娘娘的手吧?”
帝妃二人已携手进殿,望着他二人身影,夏嬷嬷识趣得摇摇头,与德芬她们一起跟上。
又过得几日,一切渐渐迈入正轨。子钰身为贵妃,已是这王朝宫城内除了太后之外身份最尊贵的女子,相隔十四年,她从王府折返回深宫,遥看当年那个春芜宫的小宫女,有时候真觉得如一场梦一般。
但,甫一入宫就被推到贵妃的职位,与太后一起打理后宫,她要学要跟的,远比感慨来的多,她又是那样要强的性子,事事力求完美,因此也没有太多时间感叹自身。
这日清晨,照例去向太后晨昏定省。
对面也有人来。
这对面打头引路的太监,遥遥一望,这边的仪仗服色,知是贵妃,便忙转回身,躬身报道,“娘娘,那边是贵妃娘娘。”
铮铮抬头一看,可不是!远远就看到那金黄色的一乘盖伞,上面绣的赤红羽凤,这样远都看的清。队伍正缓缓从拐角处弯过来,因是惯常的请安,她并没有乘车舆,明黄的宫裙,也是只贵妃才穿得的。
铮铮的面色木然,下颚却不由绷紧。
小太监有些急,拿眼看向她身后的晴嫣,晴嫣焉不知自家主子的心事,这些时日以来,她对万锦宫,是百般避让,好在那边也没怎为难,今日却这般巧,竟打头碰上了。
惴惴看向铮铮,铮铮却一抬头,示意身边的人都停下,自己上前,蹲身相迎。
她姿势僵硬,礼数也有些潦草,子钰见了,微一点头示意,自带着众人继续往慈宁宫走去。
德芬蹭上来,“娘娘,您还没转完身呢,她就站起来了。”
子钰的眼角也扫到了,德芬看她神色,“……?”
子钰保持着这些时日苦练的端庄行进之姿,向着远方,嗯了一声。
这边万锦宫跟在最后的两名宫女刚走过身侧,铮铮他们便也跟上,行了两步,夏嬷嬷忽从前方队伍过来,对着她微一躬身,声音却平板无绪,“娘娘,您跟的太近了。”
到了慈宁宫,贤妃邱氏却到早了,见到子钰进来,忙站起身相迎,子钰待她走近,就着她欲福身行礼的身子忙上前一托,笑道,“姐姐快起。”
铮铮进来时,正看见她二人相携着说话,来到座前,子钰虚让了一下,邱氏却待她落座后,方在她下手坐下。
铮铮看在眼里,又经了刚才门外的阵仗,当真是有些压不住,抬头一看,却正见她清凉如雪水的目光向自己投来,铮铮下意识就想应对,她却只看她一眼,自然掉转过目光。
直到此时,铮铮心中才当真明白,被迫正视那个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却早有所悟的事实,这一位的受宠、封贵妃,绝不是偶然,有了这样的认知,她心中反而更加空落落的——只是不知道,现在清醒,是否还来得及?
午后,子钰照例是要歇一会儿。
以前在王府,只要青廷得空在家,她时常要去书房陪伴,但自进了宫,青廷就被重重臣子太监包围,乾清宫那里,白日定是不能过去的,因此便逐渐养成午睡的习惯。
这内寝垂挂着三重纱幔,由外到内,淡赭、黄绿和粉黄,从深到浅,似是要用那稍微浓重的外色,护住女子渐柔渐细的心事。整个大殿的色调未做改动,仍以徐贵妃时的淡金色为主,蟹壳青的水磨地砖,因年月久了,被磨的光滑水亮,颜色倒更好了些。
午后的暖阳,微微透进屋内,晕在雕花龙凤大床上,子钰的被卧,如在王府时,照例是最上好的丝绸——她睡的正香。
半个时辰之后。
杜兰唤醒了子钰,一帮宫女正与她梳妆,忽从外间传来皇帝的声音——
“钰儿,钰儿!”
子钰只疑自己听错了,却见一边的夏嬷嬷不赞同得皱起眉头,她站起身,刚要命杜兰出去看一眼,却见内寝的门一开,青廷疾步走了进来。
“皇……”子钰匆忙就要行礼,却被他大笑着一把搂过,宫人们慌得私下里散开,都跪伏在地。
子钰头一晕,已被他抱着转了一大圈,停下时,心跳怦然,望见他晶亮的眼眸,她亦有些欣喜。
宫人们早已退去,她睁大眼,轻问,“怎么了?”
青廷抬起她脸庞,就着她柔润贴心的目光,“方家表态了——”,他声音充满低沉的兴奋,“方敬儒上疏,完全拥护朕即皇位!”
原来虽有和帝大行前手谕遗诏,但仍有一些老臣出来,质疑宁王即位的正统性,对于这些老臣,青廷知道,虽都不是什么要紧位置的臣子,但确是最讲究礼法的一群,说起来有些迂腐,但正因为他们在朝堂内相对超然的地位,更有一定的道德上的说服力。还不能用一般的驭下方法去打击他们,弄得不好,史上也是要留骂名的!
青廷登基之后,方家一直深居简出,以方敬儒的才智,联系着前因后果,回头来看,定不难想出个中奥妙,但未料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能出来上疏,维护他即位的正统性——
这实在是一出望外之喜,也难怪他,如此兴奋。
子钰刚想说什么,却两脚一腾,又被他抱着转了两圈。
“皇上!”她急叫,便是以前在王府时,都没见他这样过,当下又是惊奇又是好笑,不依得轻捶他,“放我下来!”
两目晕眩,他终于停下,两个却都有些站立不稳,连带着滚到龙凤大床上。
子钰见青廷也一脸的晕相,咯咯娇笑,开始还只是小声,又想到他素来沉稳的相貌下,居然还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不禁越笑越大声。
青廷并不恼,懒洋洋将她揽过来,半趴在自己身上,摸着她脖颈处柔滑的肌肤,“钰儿,我真的好高兴!”
寂寞深宫终成灰
作者:梦见稻谷
两重天
敬亲王府。
思怀太子妃方氏静静地坐在妆台前,身后一声门响,紧接着是细碎的脚步声,她并没有转过身,等待着——毫不意外的,从背后传来一声惊呼——
“杏子!”
吴氏夫人扑上前去,面前的女儿一身素白衣裙,长发也没梳拢,全部披下,苍白的脸,苍白的嘴唇,整个人在这幽暗的小室内,犹如一个苍白的影。
一把将女儿搂到怀中,吴氏老泪哗的流出,哭道,“杏子啊,女儿,你这又是何苦!”
方氏就这样一动不动让她抱着,吴氏哭了一时,忽瞥见台子上放着一个小托盘,内有剃刀、佛珠等物,吓得一惊,“这是什么?啊?”
一边的两个丫环是方氏贴身的,此时抢跪上前,哭泣着道,“夫人,夫人,您快劝劝娘娘吧,呜呜,娘娘她要出家为尼……!”
原来文帝即位后,追封故太子祉炆为思怀太子,封其幼子尚奎敬亲王,早在天元一年(天禧二十九年初,文帝即位,改元天元)年初,方氏即与尚奎迁出太子府,搬入敬亲王府。
从去岁宫变以来,方敬儒皆是深居简出,闭门谢客,就连敬亲王府,也没有往来。前些日子有臣子质疑文帝即位,他主动上疏,引经据典,力述文帝即位的正统性。皇帝大悦,赞其曰忠(忠心)、识(学识),方敬儒得到嘉奖的第二日,宫中又来传信,贵妃召唤夫人吴氏入宫,赐了书画十卷、古玩若干,又命她向故太子妃带好。方敬儒这才让夫人前往敬亲王府,探视女儿。
谁知一见女儿,却是这般,吴氏夫人又惊又痛,差点晕厥,下人们又是一翻忙乱。吴氏好了些,屏退了众人,握住女儿的手,“儿啊,你实话与我说,是不是怨恨你父亲?”
方氏抬起头,对上母亲通红殷切的眼睛,吴氏见她抬头,眼内一酸,又要落泪,哽咽道,“你父……”
“娘,您别说了,”方氏转过头,“父亲是为了阖族人的性命前程,女儿又岂会不知?”
吴氏眼睛一亮,更握紧方氏的手,“那你为何……”
方氏却连身子都转过去,侧对着她,轻轻道,“可女儿已为皇家人。”
吴氏白了脸,女儿这样说,明白是与方家撇清关系了,但她心中还隐隐有着希望,杏子打小性子温婉,最听她这个娘的话,当下振了精神,里外道理都说透,只盼她能如以往般,顺从于她,绝了出家的心念。
吴氏的苦口婆心、殷殷母爱,方氏不是没有触动,她本也是柔性人,况那位已经登基称帝,自己一个弱女子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而父亲,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又能怨恨多少?
吴氏见她面色坐姿渐渐柔缓下来,眼圈也生出晕红,心内喜欢,倾身半抱住她肩,唤着,“儿……?”
方氏调转回头,母亲眼内的光几乎让她承受不住,深吸一口气,看着母亲,她还是轻摇了摇头。
吴氏万没料到她竟然这般倔强,声音抖颤,“难道你就不顾奎儿了吗?”
提及幼子,方氏的眼泪唰得流出,她心内如刀割,自小所受的良好家教却还是不容她哭出声音,颤抖着,却坚决得,她看向远方,喃喃道,“皇上仁慈,父亲通明,定能将我的奎儿照拂的很好——只是太子,”终还是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声音也轻下去,“太子他,太可怜了……”
她最后这几个字,轻得几不可闻,吴氏却再没有话说,望着女儿,她知道,她的心意已决!
万锦宫。
晚膳,皇帝的情绪似是不高,月华一向是不多话的,祉昇今日读书得了太傅的赞,很想让父母夸一夸,瞧见皇帝脸色不豫,一旁的夏嬷嬷又那样虎视眈眈得盯着自己,只等揪他哪里又失了仪,便嘟起了嘴,埋头吃饭。
膳罢,帝妃二人前往御花园散步,月华祉昇后面跟着。
前面打头的太监、后面跟着的宫女,都保持着适度的距离,子钰方轻声道,“陛下的心情不好?!”
青廷顿一下,“哪有?”
“还说?昇儿的饭都少吃了一碗!”
“哦?”青廷下意识回头,小家伙正跟姐姐争论着什么,吵得正欢,转过来,笑道,“如今你也会诓我,他小孩子家家,哪里吃的了几碗。”
子钰笑望着他,柔声问道,“是因为思怀太子妃的事么?”
青廷携起她手,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却是逛到了寿玉湖边,他二人在湖边站定,青廷轻笑,“今日逛得倒远。”
子钰靠到他胸膛前,轻轻道,“若是你,我定也……”
没有再说下去,也无须再说下去,揽住她手的力道加大,他使力将她拢在胸口。
子钰就势环住他腰,两人这样静静呆了一会,转而轻笑着抬头,“不要怪臣妾说,做了皇上,心胸反而没有以前大了呢?”
青廷由着她打趣,也展眉淡笑开,“是啊,朕的刘爱卿,” 看了她一眼,“批评的对。”
子钰扑哧一声笑出,“不敢不敢,臣妾可不愿做那等处处挑刺的御史老爷。”
青廷背过手,看向远方的斜阳,叹了一声,“钰儿,你说的对,从张中放、到方敬儒,到太子妃,朕,还是有些失态了——人心不足啊!朕太想要,这全天下的归顺了!”
子钰抬起头,“皇上虽然圣贤,但终不是圣人,哪能事事都那般完美呢?”抬手摸着他面庞,认真道,“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真的么?”
“嗯!”子钰重重点头,给他最大的鼓励和支持。
青廷笑执起她手,面容重又开阔起来,夕阳下,他的双眼熠熠生辉,“好!朕便要做一个圣主,让这全天下,都真心臣服于朕,仰沐朕的恩德!”
落日的晚霞灿烂,月华抬起头,前方皇帝明黄高挺的身形周围,仿佛燃了一道晕眼的光圈,而她沉静柔美的母亲,与皇帝携手而立,他二人的身姿,是那样无间而和谐。
“姐,”月华仿看得呆了,祉昇也过来,顺着她目光看去。
“姐,”祉昇又唤。
“嗯,”月华有些心不在焉。
“我长大了,也要象爹爹一样。”父母身后,小男子汉亦立下誓言。
“什么爹爹,”月华第无数次纠正他,“是父皇!”
“嗯,父皇!我长大了,也要象父皇一样……”
“……做什么……”
“……做皇帝……娶娘亲……嗯,姐姐,就留给葱花儿……”
“哈哈哈……”怕她发怒,祉昇大笑着跑开。
月华却回转头,青廷与子钰,相携继续往前走着,偶尔互相低语,暖得化不开——
这样的身影,将永远定格在她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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