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BL-陌生人-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叶朝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一般因为对史杰的愤怒,一般因为尴尬。
“傻瓜!你真是个傻瓜!”祁业翔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其实,我从来没真正爱过谁,也从来都没相信过什么感情……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每天吵架,最后我刚上小学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然后爸带着哥哥去了美国,他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每年都会回看我的,可结果十年都没再回来过, ……当时还我恨法院为什么把我判给了妈妈,因为我和爸的感情其实要比妈还要好一点,妈独自开办了楚氏,的确不容易……当时她几乎每天都是在公司里过的,我从小学就开始住校了,后来妈赚了钱就给我在学校附近买了公寓,当时,我大概一个月可以见她两三次吧,”祁业翔说着竟自嘲的笑了起来,“有一次妈来看我的时候管我叫冉冉,你知道冉冉是谁吗?是我家那只达尔马提亚狗的名字,她竟然连我的名字都忘了……”祁业翔的声音并不见起伏,好像只是漠然的说着一个听来的无聊故事,“后来,妈妈又跟着吉本去了东京,和也出生以后就没再回国,电话也从一天一个变成了一年几个,我打过去电话秘书小姐总说她在‘会议中’,我大学毕业去东京看她的时候她正在忙着给和也庆祝出生百日,可她忘了那天其实也是我的22岁生日……我也知道,爸和妈的感情不好,我长得又很像爸爸,妈妈并不是那么想看见我的。人家都说父母爱是最无私的,可是我得到的父母爱也不过如此……”
隔壁的孩子又在练琴了,如泣如诉的小提琴声悠悠的从空气中飘来,“我大学的时候喜欢一个叫李肖的人,当时真的是爱昏了头,那时如果他叫我从楼上跳下去我都会做,公司里的事也对他百无防备,结果不出一年他就亏空了300万,还带走了五个和楚氏有贸易关系的大客户……我当时就想原来爱情也不过如此而已……”
冥色渐渐的涌入屋里,祁业翔点燃了一只烟,红色的烟头在晚暮中一闪一闪的:“我后来有了很多情人,真的想不起你了……你这个傻瓜,我当时肯定是图新鲜玩玩就算的,白痴!……跟着我的人都清楚这些,他们要么是喜欢我的钱,要么是图身体上的一时快乐,怎么就碰上了你这个傻瓜!现在我既没钱、还是个残疾,我想了几个星期,你到底想从我这里要些什么,想来想去才想出结果——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叶朝低头,沉默不语。
“送我回残疾人院吧,史杰和你一样傻,你们才相配。”祁业翔慢慢摸索着走到叶朝的面前,伸出的手在空中晃了几下,最后终于轻轻触摸到了叶朝的脸上,“让我记住你的样子,然后送我走吧。”
第八章
“叶朝,叶朝,你哥来了,下面等你呢……我叫他上来他非说要在外面等。”赵姐来拿财务报表的时候冲着叶朝喊了一嗓子,于是策划科的人就全听见了。叶朝扔下手里的计划数据表,拉开身后椅子小步半跑着出去。正在张燕身边听下半年“正翔”策划书的史杰脸色有点发青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穿过大理石铺成的光滑大厅,叶朝便看到了祁业翔的高大背影,“业翔,你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一个人出来怎么了,”祁业翔笑了,他从来都不会大笑,也从来不会笑出声来,那是一种不愠不火,格外成熟的笑容,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自信和掩不去的精明老道。
他用手摸到叶朝的肩膀,然后转到他的身后,一把将叶朝从背后拢到厚厚的米色大衣和自己怀里,“刚才电视里预告说今天有寒流降温,你自己多穿点。”
宽大的肩膀带着热度完全将叶朝罩住,双臂有力的交叉在他的胸前,叶朝的脸有点发热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下面?”祁业翔的声音带着蛊惑人的磁性。
“财务科的赵姐跟我说的,……怎么不进去等?”
“给你老板看见不太好。”
“哪还有像你这么苛刻的老板……再说,我已经和公司的人说你是我哥哥了,谁还说得出什么!”
叶朝拿出手机来看看时间:“我还有半个小时下班,你在侯课室等我一会儿吧,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家。”
祁业翔还是无声的微笑,点了点头。叶朝不知道刚才自己的“一起回家”四个字好像春末夏初流动着的温暖气流,融到了另一个人的心里。
“叶朝,你哥对你还真好!哪像我那个哥啊,天天见面就和我吵。前世八成和他是冤家,这辈子又投胎投到一块来了。”心直口快的张燕见叶朝披着一件厚厚的米色大衣回来,抿嘴笑着说道。叶朝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打印稿的史杰,他没有抬头。
回家的路上祁业翔的引路拐杖被叶朝故意抢去了,只好无奈的笑着被他一路上牵着手走。入秋微冷的气候,路上到处都有金色的落叶飘下来,在小巷的路面上铺了薄薄的一层,和叶朝的米色大衣的颜色柔和的融在一起,不过这一切祁业翔却看不到。
穿过小巷刚好是一个玛莎超市,叶朝拉祁业翔进了里面,祁业翔脸上的严重烧伤引得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发出一阵低嘘声。叶朝皱皱眉,赌气似的将祁业翔拉的和自己更近。
“翔,今天晚上做牛肉咖喱吧,比较快,我今天晚上要做会议报告,捡快的做吧。”叶朝一边挑着咖喱一边低语说,“怎么都是印度的curry?”
“先生,我们超市最新进来的这一批咖喱都是印度产的。”刚好经过的服务小姐好心醒。
“谢谢,”叶朝转过身去无奈的看着祁业翔,“算了,要不去面馆吃牛肉拉面吧。”
“怎么不做咖喱饭了?”
“啊?”叶朝惊讶的反问道,“你原来不是说印度咖喱的味道太重,不喜欢的吗?”
这次轮到祁业翔惊讶了,本以为只有自己专门的厨师才知道的事情原来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另一个人知道。
面馆里的热腾腾的空气将玻璃上蒙上一层雾气,使得对面商店的灯光朦朦胧胧,只能看到标榜发廊的标志在一闪一闪。祁业翔刚吃了一口面就发现里面各种佐料原来已经搭配好了,而且还有人特地为他多放了辣椒料。
一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叶朝听见祁业翔敲了下书房的门:“材料还没做好?”
“好了,好了,”叶朝放下鼠标搓搓发冷的手,“刚弄好,还得校对。”
这个书房是叶朝单另隔出来的,因为不在原设计之内所以也没有供暖设施,入秋之后便越发的寒气重了。门旁高大的阴影慢慢被书房里的灯光淹没,“刚儿给你煮了杯咖啡。今天去卧室睡吧,这个屋子背阴又冷。”
“嗯,”叶朝接过香浓的咖啡来,“你先去睡吧。”
祁业翔弯下腰又一次从叶朝的背后将他拢住:“叶,谢谢你。”
祁业翔感到怀里的人有点发抖,捧住热咖啡的手竟然是冰冷的。
“你记得我喜欢吃辣,不喜欢吃印度咖喱……我习惯几点吃早、中、晚饭,爱听什么音乐,每天一定要听金融报道……这些你都记得,”叶朝冰冷的面颊上落下了一个温暖的东西,“我却连你这个人都不记得了,对不起,我的叶。”
主卧室的白色羽绒被下一个人还未从喘息中回复,另一个早已经从浴室中出来了。
“小叶,还没好?我去给你倒杯水。”祁业翔贴在叶朝的耳边轻柔的说道。
“不用,”叶朝急急地拉住他,“别,别走……我……我不渴。”
祁业翔心疼得将叶朝搂在怀中:“叶,原来……是不是有人欺负过你?”
“欺负?”叶朝惊讶的睁大眼睛。
“就是那方面的欺负。有人强迫过你吗?”
“没,没有,当然没。怎么这么问。”
“那就好,我总是觉得你每次都挣的厉害,每次和你都好像打架一样。”祁业翔苦笑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上周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停下来好几次,你那个时候挣的特别厉害,我还以为你又后悔了,不想继续了。可后来你问我怎么停了我才知道不是……以前,我说了你别气,你也知道我原来是怎样的,以前像你这样子的我也碰见过一个,是个歌舞厅里唱歌的,后来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被我逼得急了才告诉我过去他被一个南方的老板包过,结果后来才发现那个家伙原来是个变态狂,关了他一个星期,还有sm之类的。最后还是他偷着给110打电话说有非法囚禁他才被救出来,但后来那个老板私下答应给他6万,他觉得就算告了也不会比这个拿得更多了所以也没告。但以后再和人那个时好像潜意识里就会反抗了。我刚才想起他来才想到你是不是以前也被人欺负过,当然不是最好。”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不由自主地。但没人欺负过我,”叶朝低下长长的睫毛,遮住乌黑发亮的明澈眼睛。
第九章(上)
“我给你放好了水,洗一下早点睡吧”,祁业翔一下子将叶朝从床上抱了起来,笑着说,“我送你去浴室。”
“别,你不方便,我自己能走。”叶朝虽然知道祁业翔早就熟悉了他不大的家里的每一间房间,每一个物什的位置,但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头一次被人抱着走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祁业翔露出一丝怀笑:“怎么?原来你还能走?”他手一松,叶朝惊呼一声,又掉回到了软软的床上,还没等叶朝反应过来祁业翔早已期身压上,他的肩比叶朝要宽,强壮的手臂将叶朝的双腕紧紧地压在两侧,左腿稍侧,便轻易的将叶朝的两腿膝关节牢牢别住。叶朝一时间竟被他压得动不了丝毫,连伸手推他都做不到,俨然一只被猛兽压在了身下的小兔子。
“你练过空手道?”是男孩子多多少少都是打过架的,叶朝当然也不例外,他虽然不是五大三粗的但凭着快捷的反应和打假时超乎他人的“顽强”,但凡打架的时候叶朝在同龄的孩子中也都是输少赢多的,可今天他竟一下子被祁业翔押桎在了身下,丝毫动弹不得。
“是练过四年,不过这是头一次用在床上。”祁业翔狡猾的笑了,他的唇离叶朝的脸颊很近,每一次说话时嘴都会若有若无的碰到叶朝的脸,呼出的热气在叶朝的左侧脸颊蔓延开来,祁业翔感到身下的人又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他知道这是每次叶朝不由自主开始抵抗的先兆。“别怕,小叶,是我。”
以往每到这个时候叶朝就会推、会打、甚至会咬,而现在叶朝却完全动不了,内心深藏的恐惧让他大大的黑色眼睛中的神采开始逐渐涣散,但看不到这一点的祁业翔却将他的双手反绞着抬到了头上,这种姿势下被压制的一方是完全使不出任何力气的。反倒是让祁业翔空出了右手,他的手向下滑去,将叶朝刚刚穿好的睡衣腰带解了开来:“嗯,下次该用腰带把你绑起来,看你这只小兔子还咬不咬得了人了。”
“别,不要绑我。”叶朝的目光变得暗淡而涣散,声音也变了调子。他的记忆完全陷入了几年前的那个深夜——他在祁业翔的公寓度过的初夜——高尔夫球棍一下下的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身上、甚至是头上,而被床单紧紧捆绑在床角的叶朝则完全无法躲闪,祁业翔第一次显露出的冷酷与狰狞深深的刻在他的记忆深处,每次在他和祁业翔经历激情的时刻,这些记忆便会如冰冷的蛇,爬满他的全身,将他的灵魂紧紧束缚,让他不得不不停的挣扎、撕咬。祁业翔从叶朝变了调的声音里意识到了不对,立刻松开了押桎,赶忙用双臂轻柔的将他搂在了怀里:“小叶,你怎么了?别怕,别怕。有我在这呢。”
被松开了的叶朝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反抗,反倒是全身打着哆嗦:“别绑我……别打我!业翔不要打我!……我喜欢你……放开我,别……”祁业翔贴着叶朝的脸颊处感到一阵湿凉,叶朝无意识下流出的眼泪让他心里一阵酸楚,“叶,别瞒着我。我以前是不是……打过你?”祁业翔终于把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说了出来,而且他晓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当时他肯定把叶朝伤得不轻,伤得让他甚至在潜意识里都留下了对他的恐惧。
祁业翔问这话的时候叶朝尚处于一种慌乱的失神状态。祁业翔感到胸前的人僵硬的呆滞了好一会,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祁业翔感到一阵心痛,他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以前,对每一个情人都不在乎的他当然想不起自己会因为什么原因去打一个过去不是很喜欢、现在都记不起来了的床伴。当然,他不是没玩过SM,虽然并不是特别喜欢,但他的确图新鲜玩过那么一阵子。至于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床伴们喜不喜欢SM他倒是从没关心过。可想了一阵他自认自己从没强迫过谁玩这种游戏,因为他的那些床伴常常会为了哄他高兴主动提出玩个花样之类的……祁业翔有点愧疚的轻叹了口气,怀里的叶朝虽然不再像打筛子一样的发抖了,但还是像个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全身缩成了一团。祁业翔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最后他决定还是等叶朝精神好一点的时候再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九章 (下)
就在祁业翔还没找到合适机会再次询问叶朝之前他就发起了烧,那天他一大早起来就觉得头晕,叶朝给他做好的煎蛋和土司他也一口都没吃。可祁业翔没往发烧的方面想,他都几十年没发过烧了,最后还是叶朝心细,给他测了测温度,这才发现已经39度6了。叶朝忙找了一片复方新若明给他灌着吃了,之后又喂他吃了两片消炎药,洗了湿毛巾搭在头上,这才去上班,临走前给祁业翔做好了两壶水放在床边,将昨天下班时带回来的雪梨洗好放在床头柜上。出门后叶朝又不放心的折了回来:“手机你拿着,万一厉害了就给我打电话。”他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最终在祁业翔的催促声中终于跑着去搭地铁了。
叶朝上午得去分公司核帐,分公司里有几个帐务记的不清不楚,总公司的陈头挺信任叶朝的,觉得这小伙子实干也靠的住,人长的有模有样的,只可惜家庭背景不怎么样,唉,家在农村的孩子家庭负担就是重呀,要不然倒是可以给自己的女儿婷婷介绍一下。陈头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决定再观察观察再考虑要不要做这个媒,这几笔敏感的帐务也交给叶朝核实了,于是这几天叶朝天天往分公司那边扎,可分公司那边的人明显对他有潜在的敌意,不冷不热地,交给他的也确实都是一些糊涂账。干得上火的叶朝中午根本没空回家,就在吃工作餐的时候给祁业翔打了个电话。
“干吗呢?……别在书房听音乐了,那屋没暖气,冷…………吃药了吗?……在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里,退烧的吃一片,消炎的两片,嗓子疼多喝水……哦,胶囊是消炎的,药片是退烧的,你摸一下就能摸出来……像老妈子?像老妈子也是为你好!……没牛黄解毒片了?等我下班的时候再给你从药房拿点吧…… 好了,我该上班了,你快睡觉去吧。生病了要多休息…… ” 叶朝放下电话后想了想,他好像的确如祁业翔所说变得越来越罗嗦了。叶朝笑笑,心里觉得最近的日子就像银丝卷一样,嚼着嚼着就慢慢的尝出了淡淡的甜味,虽说他一个人的工资要供弟弟上大学,又要给父亲寄去三分之一,现在剩下的部分供两个成年人的吃喝拉撒睡、行动坐卧走的确是有点拮据,但他却是前所未有的舒心愉快,感觉就像实现了一个多年的梦想。
叶朝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祁业翔已经睡了过去,呼吸很沉。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仔细端详祁业翔棱角分明的脸庞,不由得又想起了他第一次出现在乡间阳光中的样子。就在叶朝一生中最仓惶无助的时候,他像一个微笑的神坻在那个秋日的下午出现了,现在看来并不多的那200元钱也给了几乎要放弃的叶朝以无限的希望。而这种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演变成了叶朝的一个信念,一个以后一定要再见到他的信念。
在很久很久以后,当叶朝将这些告诉祁业翔的时候,他摸着叶朝乌黑透亮的头发说,他小的时候在安徒生童话集里读到过一个有关球和陀螺的故事,陀螺见到球的时候球很漂亮,陀螺却很不起眼,他很喜欢球可是却不敢启齿,后来球突然不见了,那个陀螺就一直在思念球,在他的不断思念里——球变得越来越漂亮,他越是见不到球,就将球想象的越发完美。后来陀螺被涂上了金色的颜料,再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球被发现了,原来她当初是被主人不小心被扔在了在了屋顶,可在屋顶上待了很多年的球早已经被污水腐蚀,全身破烂不堪了。陀螺这才知道她根本不是自己思念中的那个好看的完美的球,它甚至已经不是自己以前喜欢的那个球了。
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经不是你梦想中的那个球了,祁业翔说。我早就被肮脏的污水腐蚀透了。
“你所坚持的到底是我呢,还是你的梦想呢,叶朝?”
“我坚持的是我的梦想,只不过你一直在我的梦里。”
祁业翔呵呵的低声笑了:“死心眼。 ”
第十章(上)
几乎是整整睡了一日夜,祁业翔的高烧却仍没有退,第二天叶朝急了,请了假打车陪他去了康健医院,检查结果是“眼部发炎导致的高烧不退”。
叶朝一整天就是陪着祁业翔打点滴,买饭,办住院手续,叶朝很喜欢喂祁业翔吃饭,吃饭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听话的大孩子。叶朝以前曾经有个很自私的想法,他甚至希望祁业翔永远都这样下去,永远都看不见,因为只有当祁业翔看不见的时候才能看到叶朝,但立刻叶朝就被自己这个卑鄙与自私的想法吓了一跳。
以往祁业翔吃饭的时候会讲很多好玩的事逗叶朝笑,可今天却安安静静的,他和叶朝一样似乎都在想着心事。
喂祁业翔吃饭后叶朝突然说道:“我听王会计说他妹妹在苏州做的眼角膜移植手术很成功,那个医院眼科很出名而且住院费用也比这里少很多……”
祁业翔知道叶朝没有什么钱,他的钱要供弟弟上大学,他爸爸一直跟叶朝说需要钱盖房,所以去年年底叶朝又寄了3万给家里盖房子,寄完钱后的正月里,为庆祝新年叶朝给祁业翔烧了很多好菜,可祁业翔却没注意到叶朝住的书房里的每到晚饭后就有泡面的味道,也没注意到垃圾袋里成堆的方便面塑料泡沫盒。
“不用了,”祁业翔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哥哥下周会来这里接我。”
“嗯?”叶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哥……不是和你爸都去美国了。”
“啊。我也是上周才联络到他们的,找的我爸过去的一个老战友,其实我爸移民之后也给我打过不少电话,可我妈不让我听,后来还搬了家换了电话号码,为找我我爸还专门回国来一次,可那时我妈去日本了,我那年暑假又刚好去支援贫困地区教育去了,他一个人也没找到。”
病房里流淌着静静的空气,叶朝很久都没有说话。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改变,甚至正在改变。
“我哥已经在那边安排好了手术日期,他订的是后天的机票,以后……”
“你怎么现在才说?”叶朝有点生气的打断了祁业翔的话。这段日子他以为自己和祁业翔距离已经很近,近到只有一步的间距,现在他才突然发现其实这一步之间是隔了条深深的沟壑的。
“我只是试着找找,也没想到上周就找到了。 ”祁业翔似乎感觉到了叶朝的不快,“ 叶,我这次去只是做个手术而已。我还会回来呢!”
祁业翔最后的这句话叶朝想到了多年以前的柿子林,在有着奇异色彩的晚霞的笼罩下,成熟了的柿子像一个个小红灯笼,那个穿白色长风衣的年轻老师在溪水般清凉的风中站了起来,被霞光烧红了的天空都成了他的背景,“ 我还会回来呢!”他这样笑着和叶朝说。可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却击碎了叶朝的梦。
“好吧。”叶朝说,“你休息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走廊里,叶朝拨通了史杰的电话:“史杰,我下午把那3万还你……对,不用了……不是,这事和你没关系,是用不着了。……不是客气。他找到他爸了,手术他哥哥也已经给安排好了,是真的用不着了……”
第十章 (下)
两年之后的一个夏日夜晚。
“小叶,想我了吗?”
“呵呵,别烦我,我正做project呢,明天就要交了。”
“小叶!!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祁业翔在电话那头详装愠怒的说道,“don’t leave your projects until the very last minute!”
“ok; ok; 下次保证不会了。”
祁业翔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给你买点夜宵吧,想吃什么?”
“Mazzarella & Tomatoes”
“好吧,专心做你的project,我半个小时后到你那里。 噢,下周你放假后我们一起去伦敦玩好吗?”
“你想去欧洲?”
“是想和‘你’去欧洲。”祁业翔狡猾的更正,接着用略带沙哑的低沉声音诱惑道,“ think about a fantastic ; romantic European trip。”
“好吧好吧。”电话那边的人终于禁不住诱惑的答应了。
祁业翔继续引诱道:“你父亲现在不是正在Sheffield吗?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去那里看他……”
“咳,咳”话筒那面的人显然被咖啡呛到了,“去看我爸的事,这个……以后再说吧……。你倒是快点过来啊,我都写了一天了,只吃了一点 corn flake。”
祁业翔说了句好便赶忙放下电话,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直奔最近的Italy take away的店。
放下电话后的叶暮又喝了口C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