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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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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它怎么了？”我大声质问媚舞。
“我对它施了幻术，”媚舞轻轻的对我说：“好让它以为自己是一只马。”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冲着媚舞愤怒的叫喊：“它可是很崇拜你啊！”
“他活不了几天了。”媚舞毫不介意我的愤怒，有些悲伤的说：“它干活干得太多，得不到休息，而且还经常被人殴打，身体已经垮了。”
“怎么可能？”我不肯相信：“它的身体那么健壮。”
“那只是外表，”媚舞说道：“最近几天它可能被人狠狠的打过，受了内伤，你没听到它呼吸很不匀称吗？好在没有剧烈的活动，伤势没有表现出来。可惜我的道行不够，不能治好它，也不能真地把它变成马。”
媚舞不会欺骗我，我想起窝棚中的血腥味，那肯定是大黑的血的味道。难怪它踢空了会把自己闪了一跤。现在，它拼命的奔跑，肯定活不长了。我盯着大黑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悲哀。
“你怪我吗？”媚舞低声问我。
“不，”我努力寻找大黑的背影，随口说道：“我很感激你，家畜除了干活就是挨刀，早晚都会死。像大黑那样完成了心愿的牲畜可以说是绝无仅有，或许它是第一只实现了自己愿望的家畜。”
“大黑为人辛苦劳作了一生，最后却被主人打死。”媚舞扭过头来问我：“人类都是这么坏吗？你告诉我好不好？”
“也许是吧。”我也分不清我该站在哪一种立场上，心里第一次对人的所作所为感到厌恶，于是含含糊糊的给她解释：“人类是一种很自我的动物，他们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觉得驴为他们干活，马为他们拉车，牛为他们耕地是天经地义的事，就像我们吃其他动物一样。这并不能说是‘坏’。如果你将来能到人间看看，就会明白了。”
媚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乖巧的岔开了话题：“那我们还是想想怎么给你的主人报仇吧。”
“好。”我也从悲哀中清醒过来，大黑能有这样的结局，我应该为它高兴才是。也许，它下辈子会转世成为一只骏马，奔驰在茫茫的草原上。
这时，天光已经大亮，我仔细观察刘世仁的家宅，思索行动的计划。要知道，前世我可是专管反恐的作战科长，在这样的环境里搞一个小规模的刺杀行动简直是易如反掌。很快，一个作战方案便在我头脑中成型。
我用蹄子在地上画出刘世仁的家宅的平面图，和媚舞细细的商量行动计划。这次的行动目的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刺杀刘世仁，这个主要有我来实施，另一个是抢夺一些衣物和必要的生活用具。具体方案是我和媚舞从池塘的进水口潜入，先找一些有用的东西，然后由媚舞在后花园中设置一个与溶洞相连的八卦妖移阵，同时我去报仇，最后我们在传送阵汇合，经传送阵回到溶洞。
媚舞没什么主见，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我坐在地上左思右想，觉得方案没什么纰漏，料想刘世仁家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我们。于是，我就拉着媚舞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睡了一觉，养足精神，好给老张头报仇。
夜幕渐渐降临，我和媚舞悄悄的来到后花园外墙的进水口旁，我弄断进水口的护栏，先从水中潜了进去。花园里很安静，我想通知媚舞进来，却发现忘了约定暗号，不禁有些汗颜。只得又从水中潜出。找到媚舞之后我对她说：“我真笨，忘了约定暗号。”
“暗号？”媚舞有些不解的问“暗号是什么？”
“就是咱俩之间联系的方法，”我简单的解释“但是别人听不懂，比如我哼哼一声，代表附近没人，我叫唤一声，表示有敌人等等。总之，就是为了方便咱俩分开之后互相联系。唉，要是有对讲机就好了。”
“对讲机？”媚舞问道：“对讲机又是什么？”
“对讲机就是一种分开之后互相联系的工具”我尽量通俗的解释：“我们说话时只需要想八卦传送阵那样对接好，按一下按键，就能用它听到对方的话，但是别人听不到。”
“哎呀，那么麻烦。”媚舞撇了撇嘴说：“我知道一种传心术，就起你说的那种作用……”
“那敢情好，”我蹦起来低声叫道：“你怎么不早说？还不赶快施法。”
“你又没告诉我。”媚舞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在我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
“呜哇——”我压低声音惨叫：“你干什么？”
“取点血施法呀！”媚舞若无其事地说：“你以为那么容易呀，不出点血怎么行！”
看着媚舞把我的血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我心中暗想：妖术就是妖术，一个小小的传心术就要用那么多血，以后还是让它少用为佳。
媚舞低头咬了自己的前腿一口，把血滴在我的血上，然后喷出一股黑气，嘴里念念有词。只见黑气飘到血的上方，凝结成一个古怪的符号，慢慢与我们的血液融为一体。
“赶快舔一点，”媚舞对我说道：“血要干了就不灵了。”
我跑过去舔了一口，嘴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媚舞也舔了一口，然后我心里就响起了一个声音：“现在好了，你能感觉到我说话吗？”
我惊讶的望着媚舞，媚舞冲我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那个声音又从我心中响起：“是我，从现在起你对我说话只要心里想着，我就能感觉到。”
法术果然神奇，这传心术可比对讲机好用多了。我心中想道：“媚舞，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听不到，”媚舞又冲我笑了笑：“但是我感觉得到。我们的快点，这个法术只能维持几个时辰，然后就会消失。”
“是吗？”我赶紧又钻回水中：“那我走了。”
又进了后花园，我把媚舞叫进来。然后选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准备构建阵法，我则跑到一个小楼前，轻轻的撞开门，在屋中踅摸。
老天真是照顾我，这个小楼正好是存放衣物和杂物的，屋里有几个古铜色的大木箱子，里面放着大多是衣物和被褥，有一个还放着针线和剪刀等裁减工具，另一个放着一些酒具杂物。
“媚舞，快过来。”我心里叫着媚舞“这里有一些衣服。”
媚舞闻言放下未完成的阵法，跑过来和我一起把箱子拖到阵法中心。后花园应该属于内宅，巡夜的人不多，也没有养狗，我们拖箱子的声音居然没有惊动别人。
觉得东西差不多够用了，我告诉了媚舞一声，便向刘世仁的住处跑去。刘世仁住在池塘边的一个小楼上，我看到他趴在二楼正房中的一张床上睡得正香，旁边躺着一个女人，屋中的桌子上酒菜狼藉，没有人收拾。一只红油大蜡还剩一小半，在烛台上燃着，火苗不住的摇曳。
小楼的门没有锁，我轻轻的走进去，尽量使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顺着楼梯跑得楼上刘世仁的卧室前。我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一下心情，然后猛地把房门撞开，跳了进去。突来的巨响把床上的两人惊醒，坐在床上看着我发呆。我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紧跑几步，跃起来把刘世仁扑倒，一口咬向他的咽喉。刘世仁猝不及防，本能的用手护住要害，我刚好咬到他的胳膊上，把他的手给咬断了，疼得刘世仁大声惨叫。
“啊——，”那女人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我被吓了一跳，刘世仁趁此机会把我推开，下床就跑，却因腿软摔了一跤，拼命的在地上挣扎。
我瞥了那女人一眼，这女人长得倒还不错，于是把断手朝她甩了过去，那女人下意识的用双手接住，直勾勾的盯着断手，脸上抽搐了几下，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靠，害怕就不要看嘛。”我不理会这个女人，跳下床朝刘世仁走去。刘世仁惊恐的看着我，努力把身子不住地向后挪，鲜血流了一身，一地。
我大声的咆哮，恶狠狠的瞪着刘世仁。刘世仁仿佛要做最后的挣扎，抓了一个凳子冲我扔过来。我往旁边一跳，跟着一个前扑，双蹄踩在他的胸前，低头咬住他的咽喉，刘世仁喉咙里发出咯咯喇喇的声音，挣扎了几下就断了气。
楼下的两个丫鬟披着衣服从房外进来，看到屋内血流满地，刘世仁躺在地上，身上站着一只野猪。一个丫鬟掉头就跑，另一个被吓傻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咬断了刘世仁的喉咙，抬起头看了看门口的丫鬟，吐掉嘴中的血，然后向门口走去。那丫鬟见我过来，怪叫了一声，转身从楼梯的扶手上翻了下去，再没动静，估计是摔的背过气了。
“杀人啦，”这时楼外响起一阵刺耳的叫声：“老爷被怪物咬死啦——”
我赶紧窜到楼下，把正在叫喊的丫鬟扑倒，出于心理上的原因，我并没有咬死她，而是从她身上跳过，飞快的向媚舞跑去。
“你那里怎么样？”我问媚舞“我要过去了。”
“阵法已经画好了，”媚舞传心说：“我正在作法，现在不要打扰我，再等一会就好了。”
这时从花园门口传来嘈杂的人声，火把的亮光也开始闪烁。
“在那边，一只好大的野猪，”身后的丫鬟呜咽着叫喊：“就是它把老爷咬死的……”
我看到媚舞正坐在八卦妖移阵前施法，玄冰天火鉴浮在空中。为了不打扰她，我悄悄的躲到旁边的花丛中，卧在地上埋伏着。
“好大的狐狸，不会是妖怪吧，”人们在火光中看到了媚舞，惊讶得叫喊着不敢向前。在媚舞聚成了一群，明晃晃的刀枪闪着白光。
“这个狐狸或许是妖怪，我们小心些，阿三你去找道士来。”一个拿着长刀，躲在人群后面的人大声地说道。
看来这是个领头的，有道是擒贼先擒王，我悄悄的摸过去，瞅准一个机会，扑上去一头拱在这人的裆部，这人惨叫着飞了出去。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我则趁势冲入人群，在人群中来回乱窜，专挑举着火把的下口。
很快，举着火把的人全被我咬伤，花园中暗了下来。没想到天上的一颗星星忽然明亮了起来，照的花园里如同白昼一般，我完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无奈之余我掉头就向花丛中跑去，可是身体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大张着嘴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梭镖从我口中刺入，扎进去足有一尺多深，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让我晕过去，我就保持着起跑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着。
“有利害的人来了，”我在心里向媚舞示警：“你快跑吧。”
第三集 拜师 第三章
媚舞刚好完成了法术，感应到我的呼唤，扭头看了我一眼，只见我前腿微抬，后退绷得紧紧，怪异的站在那里，嘴里露出一截木棍，鲜血顺着晃动的木棍流淌，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狼牙，狼牙。”媚舞焦急的呼唤了两声：“你怎么了。”
“有高手，快跑。”我的意识已经模糊，只是不住的在心中大喊：“快跑，你快跑。”
天上的星星又闪了一下，变得暗淡下来。我忽然能动了，身子站立不住，歪倒在地上。
媚舞仰天悲啸，玄冰天火鉴伴随着凄厉的啸声飞到高空，骤然间化作一阵火雨自天而降，把刘宅完全笼罩在其中，熊熊的大火顿时燃起，哭声、喊声响成一片。许多人身上着了火，惨叫着在地上打滚，有些人不顾一切的朝池塘跑去，想跳进池塘避火。
火光中一颗暗红色的流星，毫无声息的从天空中划过。
媚舞已经杀红了眼，玄冰天火鉴在空中飞快的旋转，不停的发出一团团冻气，打在人们的身上。很快，花园中就没有一个活人。媚舞咬住我，把我拖到八卦妖移阵中，发动了阵法。地上涌起了一阵黑雾，把我们完全遮住。黑雾散去之后，空旷的地上只留下一个阵图，我和媚舞则踪迹不见。
迷糊中我只觉得口中和腹中一阵剧痛，咸腥的液体从嘴中喷溅而出，身体飘飘然的好像要飞起来，感觉变得异常的清晰。
媚舞的啜泣声清晰的传来，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嘴在哪里。想拱一拱她，却指挥不了头和四肢。那种感觉，就好像我又变成了一团飘在空中的雾气。
不知过了多久，一滴冰冷的液体从嘴中灌入，我只觉得满口甜香，浑身舒坦，肚子里像有人在轻轻的抚摸，麻酥酥的好不舒服。我睁开眼睛，看到媚舞又化成了人形，抱着我的头坐在地上，两只哭得红通通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我。
天界，天宫。
蟠桃盛会正进行到高潮，居住在广寒宫里的嫦娥，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像出水的芙蓉一样妩媚，又像凝霜的腊梅那样清艳。直把众仙看得如痴如醉，个别定力稍低的，已经随着嫦娥的舞姿，在座位上手舞足蹈。
八戒此时倒像一个君子，一手拿着酒杯，文雅的品着酒，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在桌上轻轻的击打，和着舞蹈的旋律。看着嫦娥的双眼中满是欣赏，没有一丝色欲，倒也显得风度翩翩。悟空猴脸上难得的严肃，手中把玩着一个手串，坐在椅子上不知想些什么。
曲落舞终，嫦娥收住舞姿向玉帝深施一礼，走上前按照惯例给玉帝、王母、佛祖、观音和老君各倒了一杯酒，然后转身下殿，目光扫过八戒时微微欠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零云飘落三更雨，一曲明月舞秋风。笑魇枝头君莫问，落叶有意花无情。唉——！”八戒一脸的惆怅，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呆子居然会作诗？！！！注意到徒弟有些异样的唐三藏，下巴一下子掉到地上。正要过去安慰二人。忽然发现坐在太白金星身后的地劣星有些奇怪，毫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忙运用神通查看，原来这地劣星也是个没赌品的，趁着众人看舞，自己却偷偷做法，把下界正在与众人厮杀的狼牙定住，导致狼牙受了重伤。
唐三藏心中大怒，不过毕竟修行多年，涵养很好，于是走到八戒面前说道：“想不到悟能还有这么好的文采，为师居然一直不知，真是惭愧。”
八戒心中打鼓，不知师傅要干什么，含糊的答应了两声，算是谦虚。
“悟能啊，”唐三藏把手搭在八戒的肩上说道：“最近师傅不知怎的，总是心绪不宁，恍惚中老是看到一个猪头，满脸是血，嘴里还插着一只梭镖，你千万要小心些才是。”
“师傅多虑了，”八戒还没有说话，悟空跑过来说：“师弟虽然憨直，可他的实力在佛界至少能排到前十，怎么会平白被人暗算？或许是八戒的亲戚吧。”
八戒闻言心中一动，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抓起酒杯就砸在地劣星的头上，口中大骂：“我把你个龌龊的小人，佛祖与玉帝赌赛，你却在中间出千搅局，莫不是怕玉帝输了面子上不好看？”
地劣星受太白金星指使，本来就心虚，怕被发现。此时见被揭穿，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哆嗦着躲在太白身后不敢吭声，就连头上的血迹也不敢擦。
唐僧见此情景，连忙解劝：“悟能住手，虽然地劣星君做得不对，可是你也不能用酒杯丢他呀，先不说乱丢东西会污染环境，那酒杯又小又轻，不仅打不疼他，而且摔碎了会扎到别人的脚的……”
悟空急躁，不待唐僧把话说完，跳出来大叫道：“即是如此，待俺把老君的丹炉搬来，看砸不死他！！！”
太上老君听到猛扑了过来，抱住孙悟空，颤声叫道：“你这泼猴，都成佛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我的仙丹。这里遍地是石鼓石桌，随便捡起那个，都能把他砸死，你搬我的丹炉做甚？”
唐僧已经归座，见状大喊道：“大家住手，悟空你是出家人，不要动不动就死呀活呀的，会影响修行。也罢，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劣星君的头，为师替你砸了。”说罢，从观音手上拿过净瓶，随手丢到地劣星的头上，净瓶晃了两晃，一滴甘露从瓶口飞出，不见踪迹。
观音大士把手一招，净瓶飞回手上，嗔怪唐僧道：“三藏今日忒不稳重，怎么和徒弟一样胡闹。”说完转身对玉帝道：“陛下，地劣星出千作弊，想是有人指使，此时还望陛下给个交代。”
玉帝尚未说话，太白金星出班说道：“大士此言差矣，地劣星好赌成性，且逢赌必骗，天庭早已人人皆知，此事勿需盘问，直接发落便是。”
“我看就是你指使的，”孙悟空插嘴道：“天庭中数你最坏，整日里收受贿赂，调戏仙子，现在还做庄开赌，明明是因你怕输，才指使手下出千，事情败露就拿手下顶账，还敢狡辩！”
没想到地劣星倒是个讲义气的，不等太白金星说话，跑出来跪倒在地，哆嗦着说道：“大圣息怒，并没有人指使小神，小神因押了几件宝物，怕输了心痛，故此趁众位大人观舞之际偷偷出千，所幸没有成功，还望大圣原谅则个。”
悟空历来是吃软不吃硬，现在见地劣星满脸是血，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隐恻之心油然而生，哼了一声便退到一旁。
玉帝见没人发言，便清了清嗓子说道：“地劣星此举着时可恶，众卿家觉得如何发落才是？”
太白金星心中惭愧，率先出班奏道：“地劣星赌博出千，并没有违反天条，不过其行为给天庭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应改贬落凡间。南部蟾洲有一个星球，唤作博卡星，那里设有天宫的行属，可令地劣星到哪里思过，等有了功劳在招回天庭不迟。那只野猪就由天医星负责医好，如何？”
众仙大多随声附和，唐僧、悟空和八戒原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闹腾了一阵也就罢了。于是，地劣星化作一道暗红的星芒，飞到博卡星行属暂且不表。
却说那天医星奉了圣旨，晃晃悠悠走出出殿，看见悟空在殿外冲他招手：“老神仙，这厢来。”天医星不敢怠慢，几步跑过去笑道：“不知大圣有何见教？”
“老神仙，”大圣笑了笑说：“那只野猪我师傅已替你医好，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俺老孙有个亲戚，得了一种怪病，想跟老神仙借件宝物疗伤，还望老神仙答应。”
天医星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还是装出一幅义不容辞的样子说道：“大圣的亲戚病了，老夫当亲次跑一堂，保证人到病除。”
“那倒不必了，”悟空说道：“我这亲戚见不得生人，只有老神仙把那个地龙的内丹借俺老孙使使就行。”
“这个……”天医星不禁有些犹豫，要知道地龙乃是修炼多年的蚯蚓所化，虽没有多大本事，却很耐活，即便是被斩成数段也不会死，而且有内丹的一段总会复原，平日里极难遇见，而地龙的内丹更是少见，只有完全杀死地龙才可得到。传说吸收地龙内丹的人，即使被五马分尸，只要灵魂不灭就能复活，不过对炼有元神的神仙却没什么大用。天医星自己仅有两颗，原打算用来炼丹，此时听悟空索要，当然不想给。不过，又不敢得罪悟空，只得极不情愿的拿出一个小的，对悟空说：“大圣可莫要耍赖不还啊。”
“放心，放心。”悟空伸手接过，顺手把另一个也偷了过来，拔了根毫毛变个假的放好。天医星医术虽好，可论起这偷天换日的手段则连悟空的一个汗毛也比不上，自是毫无察觉。
悟空道了声谢，对天医星说道：“你在此等我一会，老孙去去就来。”说罢一个筋斗不见踪迹。
人界，南蟾部洲。
悟空隐去身形，来到狼牙居住的溶洞内。见一个绝美的狐妖，偏坐在地上，怀抱着一头昏迷的野猪，正在哭泣，遂使了个法术，狐妖便沉沉的睡去。
大圣走上前将野猪的嘴扳开，把偷来的地龙内丹放入，然后运功替狼牙化开，盘腿坐在地上，看着狼牙自语道：“你好歹也算是我的侄子，我能放着你不管吗？你也够了不起了，居然能跟天狐混在一起，倒是便宜了她。哼，天上的那帮蠢货，把世上的一切当成他们的玩物，浑不知大劫将至，玩吧，早晚有一天，玩出的火焰会把这世上的一切，焚的个干干净净！”悟空说完，坐在那里看着天边的晚霞，发了会呆，忽然间纵身一跃，便消失不见。
我从昏迷中醒来，觉得自己身上充满了力量，心中很是疑惑，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就突然好了？难道媚舞真有那么大本事？媚舞半卧在地上睡的正香，我轻轻拱了拱她的身体，媚舞揉着眼睛醒来，迷迷糊糊地问我：“怎么了，人家刚睡着……咦？狼牙，你好啦？”说完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扑过来抱着我左看右看。
“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哪，”媚舞兴奋的叽叽咯咯地说个不停：“你知道吗？你嘴里被人穿了根棍子，我给你拔出来时流了好多血，堵也堵不住。我只能紧紧地抱着你，不知该怎么办。”说到这里，媚舞的眼睛里有些泪光，她揉揉眼睛，继续说道：“我那时也不知怎么了，眼睛里流了好多水，鼻子也发酸，还喘不过气来，心里直想和你一起死了算了……”
我心中很感动，媚舞没什么心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听得我心里也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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