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之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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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此时听说开考，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怕什么？”我很不满意他的态度：“还不赶紧回房看书，先看看有什么犯忌的字眼，写什么也不要写那些字。”

　　　　王文胜一听赶紧跑到自己房内用功，我和赤雨则回到屋里收拾了收拾，然后问明了皇宫的方向，向皇城走去。

　　　　皇城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上游商很多，还有不少玩杂耍的，非常的热闹。我们拣了一个距离皇城较近的茶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皇城的情况。

　　　　皇城的城墙漆成红色，城墙上没有人，只是在门口站着一些侍卫，没看出有什么禁制。赤雨看出了我的疑问，用手指着一个城楼说：“你看，那个城楼的侧面挂着一面铜镜，那个镜子和皇城其他位置上的镜子互相呼应，构成了整个皇城的禁制。”

　　　　“不过这个禁制只针对妖怪，”赤雨抿了口茶，盯着远处玩飞镖的小姑娘说：“不会对我们修真者产生作用。你的功力还浅，所以观察不到。”

　　　　“那上午我们看到的那个妖怪是怎么进去的？”我有些不解。

　　　　“妖怪修行道一定程度，”赤雨慢悠悠的解释：“身上的妖气会发生变化，变得跟仙气差不多，这个阶段的妖怪，就做仙妖，非常的厉害。我们上午看到的那个，应该已经修到仙妖的境界了。”

　　　　“仙妖？”我的心里打鼓，上午碰到的那个，不会真的是媚舞吧。便问道：“那我们怎么办？能打得过他吗？”

　　　　“哼。”赤雨轻轻的哼了一声，说道：“没事，不就是一个仙妖嘛，就是天妖来了，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看到这个家伙这么自信，我有些不以为然，因为赤雨的水平，最多和我差不多，而我不过才刚刚步入仙妖境界。如果说我们两个加起来，打一个仙妖肯定没有什么顾虑。但是仅凭他一个，恐怕有些问题，除非他另有依仗。

　　　　喝了点茶，遛了溜圈。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广场渐渐安静下来，人们各自散去。我和赤雨绕到皇城后面的小山上，悄悄地潜入皇城。

　　　　有赤雨的隐身符护着，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赤雨领着我在皇城里绕来绕去，好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我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说：“早知道皇城里的路这么难走，还不如白天过来。”

　　　　靠，原来这个笨蛋不认识路。气得我一把将他推开：“不认识路就早说，躲到一边去，笨蛋。”

　　　　“那个妖怪是个娘娘，肯定在皇城的内宫。”我轻声教训赤雨：“我们到房顶上去，闻闻哪里的脂粉味浓，那里就是内宫了。连这也不懂，还说要抓妖呢？”

　　　　“我又不经常在夜里窜到别人家里找女人，怎么会知道？”赤雨拉着我跳上了屋顶：“你怎么这么有经验，以前不会是采花的吧？”

　　　　“我呸！”我啐了一口：“我这叫聪明。你赶紧闻一闻，看看哪里脂粉味重。”

　　　　赤雨没有再说，鼻子抽了两下，拉着我就向西南方走去。西南方向是一座很大的花园，园子里有许多各式各样的建筑，看样子像皇帝嫔妃的住处。

　　　　可是我们走到墙下的时候，忽然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摔倒在地上。一个洪亮的声音高叫道：“孽障，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夜闯皇城内宫，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我抬头一看，见一个约有三丈多高的金甲天神，手中拿着铁锤，恶狠狠的盯着我们。赤雨一言不发，从地上跳起，挥手打出一溜火球，把金甲天神炸得粉碎，而后拉着我跳上飞剑，直奔城外飞去。

　　　　“喂，”刚从飞剑上跳下来，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我们跑什么，我看那个人不怎么厉害。”

　　　　“你懂什么？”赤雨白了我一眼说道：“古时候这个皇宫曾经出过很大的事情，噢，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潇妃泣血的事。这个内城有当时修真界高手联合设的禁制，非常厉害。还好我们触动的不多，要不然咱们哪能跑的出来。”

　　　　“真的？”我有些怀疑：“这个皇宫有这么厉害？外面是防妖怪的，内城是防修真的，是不是修真者之中色鬼比较多啊？”

　　　　“这我怎么知道，”赤雨看来也不清楚：“我们先回去吧，进皇宫内城的事以后再说。”

　　　　“哦，”我懒洋洋的答应了一声。我可不管什么禁制，反正我今天非要弄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媚舞不可，赤雨不行我就自己来。

　　　　回到客店，赤雨按照惯例闭目修炼，等到他入定之后，我悄悄地潜出客店，顺着原路回到皇宫内城。内城黑压压、静悄悄的，全都沉浸在睡梦之中。我挥手解开了自己的禁制，飘浮在内城的上空，把功力凝聚在双眼之上，在内城中寻找那个女人。

　　　　内城的房屋很多，全都是独身的女人。看样子，这个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娶了这么多老婆……在一个很豪华的宫殿里，有一张很豪华的大床，豪华的被褥上面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个男的圆滚滚，肥嘟嘟的，看样子有五十多岁，旁边那个女人正是我白天看到的那个娘娘。

　　　　我的心一下子紧了，眼睛始终不敢看那个女人的脸，生怕那就是媚舞，心里面酸酸的又痒痒的，那种感觉简直不可以形容。

　　　　“好大胆的小子，”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女人忽然消失不见，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竟然敢夜探皇宫！”

　　　　被发现了，靠，丑媳妇还能总不见公婆，我抬起头来盯着那个女人，一看之下心中狂喜，却也有些淡淡的失落。

　　　　那个女人和我一样悬在空中，内城的禁制对妖怪完全不起作用。她只穿了一件用薄纱制作的衣服，相貌和媚舞约有七分相似，不细看的话还真有可能认错。身后飘着八根黑色的尾巴，看那个样子就知道是一个狐妖。

　　　　“原来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我的心情很好，所以笑呵呵的说道：“你走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哼，”那个女人不依不饶：“你让我走我就走，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一道黑亮的光芒，从她手中飞出，直奔我打来。一面金色的光墙，挡在我的身前，黑光打在上面，撞得粉碎。

　　　　“神器？！”那个女人惊叫一声，眼中露出惧色。

　　　　“知道厉害了吧！”看到她那个样子，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洋洋得意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咱们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你走吧。”

　　　　话一说完，我立刻用乾坤设计图把自己盖住，躲在里面一动不动。因为我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赤雨不会感觉不到，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很快就会过来了。

　　　　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女人呆呆的立在空中，不知在想些什么，风把她的纱裙吹起，露出雪白的大腿，看得我有些想入非非。忽然间有人大喝：“妖孽，竟敢秽乱宫廷，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一个蓝紫色的火球，从远处朝那女人打来，那个女人用一块罗帕似的法宝挡住，而后不再恋战，一头向皇城的内宫飞去，赤雨随后就追，可没想到那个女人很狡猾，一过内宫的城墙，立刻发动了内宫的禁制，几个金甲天神把赤雨围在中间。

　　　　趁着这个机会，我急忙跑回客站，给自己重新上了禁制，盘腿坐在床上等赤雨回来。大概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赤雨总算从外面回来，样子非常狼狈，头发乱蓬蓬的，衣服全是破洞，鞋也丢了一只。

　　　　“哇——”我用很夸张的语气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只不过出去撒了泡尿，你就跑出去，还变成这个样子。还不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赤雨喘了口气说道：“我入定之后，突然感觉到皇城那边有很大的妖气波动，还以为你忍不住去了内宫，把妖怪惹了出来，就急着去救你。等我到了那里，看到一个妖狐在天上飞着，便给了她一个火球尝尝，没想到这个妖狐狡猾的很，居然发动了内宫的禁制。靠，那些符咒化成的天将真不好打，差一点我就回不来了，你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嘿嘿……”我干笑了两声，心里非常感动，没想到这个家伙对我这么好：“我才不会到那种地方找死呢，你赶紧换身衣服吧，等到我修炼的差不多了，我们一起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那是当然，”赤雨一边换衣服一边说：“等有机会，我们把内宫的禁制给他拆了。对了，你还不赶紧收拾收拾，今天你还要考试呢。”

　　　　“知道了。”一听考试，我又头痛起来，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交张白纸，官府还能把我怎么样？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吃过早饭，我和王文胜来到考场，考场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考生们老的少的都有，还背着铺盖，带着干粮，象我和王文胜这样只拿着笔墨纸砚的考生几乎没有。把守的兵丁挨着个的搜身，看来考试作弊这个行为哪里都不例外。

　　　　轮到我的时候，那个兵丁愣了一下，先是盯着看了我一会，然后手直接就摸到我两条腿着中间，被我用膝盖撞出老远，那个兵丁爬起来就翻了脸，抽出腰刀奔我就砍，我让过腰刀，一脚又踹在他的胸上，可能使用的劲大了一点，那个兵丁喷着血飞了出去。这下，考生们立刻乱了，几个兵丁围住我，挥舞着刀枪呐喊，却不敢上前。

　　　　王文胜吓得面如土色，不知道该不该上来帮我，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到一种绝大的压力，迫得我直想跪下。周围的人全都站立不住，跪在了地上。

　　　　“国师驾到！——”开道官拉得长长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一个衣着华贵，赤面长须，外表看上去非常慈祥的的老者慢悠悠的从一顶四人抬的小轿中下来，一步一步向我这里走过来，步伐非常的稳健。

　　　　我站在人群之中，感觉到加在自己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腿已经开始打颤。毫无疑问，这种压力是从这名老者身上来的。老者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我也毫不示弱的瞪着他，一时间竟然僵住。

　　　　压力又大了好多，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上的骨头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老者的脸上带着微笑，背着手站在那里，显出很悠闲的样子。我看看四周，周围的人全都跪下，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巨大的压力没有让我屈服，反而激起了我的好胜之心，我咬着牙苦苦的支撑，聚灵阵源源不断地提供着真气，身上的衣服像被狂风吹拂一样来回飘舞。

　　　　“不能老这样下去，”我暗暗地想：“得寻找个方法反击！”

　　　　我将真气凝成细细的一股，一点一点的向老者攻击，那老者占尽了优势，丝毫没有发现我的企图，只管加大压力，想迫使我跪下。我慢慢的旋转真气，形成了一个细长的妖钻，真气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等到老者发现的时候已经完晚了，妖钻正好打在他的左胸。

　　　　要是我没有禁制自己的功力，这一下足以让老者受到重伤，可是现在这次攻击让老者用浑厚的真气挡住，进而被无声息的化去，对他没有造成丝毫伤害。

　　　　就在我们真气接触的一霎那，我突然发现老者的真气之中带着一丝妖异。看到老者冲我露出了微笑，我猛然间醒悟，这个老者居然也是个妖怪，而且他的修行比我高，应该是修到了普通妖怪的顶峰——天妖。

　　　　第九章

　　　　“哈哈哈……”老者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收去加在我身上的压力：“真是后生可畏，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我叫狼牙，住在雪竹林。”我感到一阵轻松，但仍然保持着戒备。双手抱拳说道：“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我叫古长青，是这里的国师。”老者冲我也抱了抱拳：“住在前面铁帽子胡同，还望老弟有空过来坐坐。”

　　　　“那时自然。”看样子这个叫古长青的国师对我没什么敌意，我便笑着答应：“等我考完了试便去叨扰老哥。”

　　　　“好，我在府中恭候。”古长青说完，转身随行说道：“那我的牌子，把这位叫狼牙的小哥送到考场里去。”然后冲我点了点头，上轿走了。

　　　　四周跪着的人群压力顿时，看到一个考生居然敢和当朝国师称兄道弟，不由得议论纷纷。这个时候国师的随从过来很客气的招呼我，我拉起王文胜对他说：“我们两个是一起的。”那名随从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带着我们大摇大摆的进了考场。

　　　　所谓的考场，就是一个大约两丈见方的房子，一面是床土炕，另一面是张桌子，还有炉灶、水缸。每个考生一间屋子，屋外的墙上还写着天、地、玄、黄等汉字，应该是类似考号之类的东西。

　　　　那名随从给我和王文胜安排了相邻的两个房间，还和主考官嘀咕了一会，主考官捻着胡须一边往我们这里张望一边不住的点头。随从交待了几句，便自己走了。

　　　　“哐……哐……哐……”三声锣响，有人扯着脖子高喊：“考生入场完毕，考场清场，闲杂人等回避——”

　　　　我看到许多考生都拿出砚台研磨，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一起做，这时候过来几个兵丁发了纸，我们大家都坐在考场里静静的等着。又是一阵锣响，有人公布了考题，宣布开始考试。

　　　　这次的考题有三个，每个考生人选一题，分别是“治国”“安邦”“平天下”，我看着考题心里发愁，这里的考试，完全是古代那种考八股文的做法，我怎么会写？无奈之余只好偷偷的看别人的考卷。

　　　　好在我的眼睛好使，就连隔壁写的字也能看清。左侧是王文胜，对他的卷子我没兴趣，右侧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考生，显然是久经沙场了，提着毛笔刷刷的写着，看样子很有学问，再看他的卷子，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居然是草书，我一个字也不认得。对面那个考生好象是病了，浑身打着哆嗦，头上满是虚汗，下身还湿了一片，晃了两晃就咕咚一下倒在地上，几个兵丁急忙跑过去把他抬到大夫那里。

　　　　唉！我摇了摇头，决定还是自己写，反正是为了凑数，写什么也无所谓。我看了看三个考题，发现“平天下”三个字笔画最少，便照抄了一遍做考题，而后又考虑了许久，在考题下面又写了五个字“民以食为先”。

　　　　我肚子里的墨水就这么多了，把卷子卷起封好，推开房门出了考场，立刻有兵丁过来在我的门上贴了一张封条，上面写着日期和时辰。我看了看王文胜，发现他还在考场里抓耳挠腮，便没有打扰他，直接去考官那里交了卷子。

　　　　我是第一个出来的，考官打开我的卷子一瞧，立刻傻了眼，接着又卷起，再上面作了个记号，然后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出去了。我也没有理他，背着手学着书生一步三摇得样子，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考场。

　　　　找人问了铁帽子胡同的方向，我便直奔国师府走去。国师府很大，装饰得非常的华贵，高高的门楣上挂着金匾，“国师府”三个大字刚劲有力，朱漆的大门半闭着，四个门子分列两旁，门两侧蹲着两个石狮子，张牙舞爪的很是吓人。

　　　　“你是干什么的？”门口的一个侍卫，手按腰刀，气势汹汹的对我说。

　　　　“我来找古长青。”我很随便的说道：“他请我到他家来坐坐。”

　　　　这几句很平常的话在那些侍卫听来，都觉得非常的刺耳。本来嘛，来拜访国师的人各个毕恭毕敬的，突然蹦出了我这么个刺儿头，立刻被扎得够呛。

　　　　“大胆！”一名侍卫大声呵斥：“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直呼国师的名讳！”另外三名侍卫，扑上来就要动手。

　　　　“住手！”有人在门内喊道：“哈哈哈……，老夫在屋中闲坐，突然觉得心血来潮，料定是老弟来访。这几个家奴不晓事，老弟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国师古长青从门里走出来，很热情地挽着我的手一同走进了府门。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因为国师平日里对皇帝也没有这么客气过。

　　　　顺着大理石铺成的小路，国师带着我来到自己的书房，这里的环境非常雅致，四周是各种各样的花草，一条小溪弯弯曲曲丛书房门前流过，汇入书房左侧的一个小池塘里，书房的门口是一小片空地，摆着一张石桌，几个石鼓，上面还放着八九碟很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

　　　　“呵呵……”国师伸手请我入座：“老弟莫要嫌弃，坐下来与老哥小酌几杯如何？”

　　　　不知道这个叫古长青的妖怪要搞什么鬼，居然把我拉到他的书房喝酒，不过我到不怎么在意，反正大家都是妖怪，就算他的实力比我强，我也没什么可顾忌的，打不过还能跑嘛。于是我大大咧的坐了下来，口中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小弟刚从山里出来，没见过什么世面，失礼之处海请老哥海涵。”

　　　　“老弟客气了。”古长青给我到了杯酒：“我看老弟好像受了什么禁制，需不需要愚兄帮忙解开？”

　　　　“呵呵，”看来这个妖怪对我没什么恶意，否则不会主动提出来替我解除禁制。我还真没想到能碰到这样的妖怪，看样子我们或许能做个很好的朋友：“不劳兄长费心了，这个禁制是我自己下的，为的是限制住自己的功力，免得做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出来，妨碍在人间行走。”

　　　　“哦，原来如此。”古长青捻着胡须沉吟了半晌说道：“我看老弟也是个爽快人，而且我们妖怪说话向来不喜欢绕圈子，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有不周到的地方希望老弟多担待一些才是。”

　　　　“没事，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确实不喜欢绕来绕去的说事，既然国师这么爽快，我也乐得干脆。

　　　　“是这样，”古长青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昨天晚上，有人大闹皇城内宫，把内宫的禁制破坏不少，不知这件事可否与贤弟有关？”

　　　　“当然有了，”我一点也没有隐瞒：“我去那里找一个朋友，另一个朋友去找我，所以弄出了一点点事情，还和一个妖狐打了一架，不过谁也没占到便宜。”

　　　　“哦，”古长青点了点头，站起身对书房里说道：“贤妹，你出来吧，看来是一场误会。”

　　　　一个盛装的妇人答应着从书房里出来，正是昨天碰到的那个狐妖。

　　　　“幸会，幸会。”我没有想到书房里面还藏着一个，更想不到宫里的娘娘会出现在国师府中，想必这两个妖怪早有勾结。这下要是打起来得话，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跑路了。还好我有乾坤社稷图护身，跑路应该不成问题。于是我站起身来向这个狐妖行了一个礼，说道：“昨天的事情多有得罪。”

　　　　“呵呵……”妖狐一声娇笑：“小妹名叫飘雪，乃是鬼狐一属。昨天小妹也有些无礼，还请大哥原谅。对了，那个修真的人可是大哥的朋友？他可够厉害的，即便是内宫的禁制，也奈何不了他。”

　　　　“他叫赤雨，是我的好朋友。”我一点也不隐瞒和赤雨的关系，因为他们要是朋友的话不需隐瞒，要是敌人隐瞒也没有什么用。

　　　　“嗯，”古长青在一边插话：“修真的人愿意和我们妖怪做朋友的可是不多，难得有这样的修真者。”

　　　　“不知大哥问什么不在山中修炼，到凡间来又为何事？”鬼狐飘雪问道。

　　　　“是这样，我在山中修炼总不见长进，所以下山来历练一下，顺便找个朋友。”我回答。

　　　　“唉！”古长青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妖族，修炼真是不易，愚兄也是一样，修炼到现在这个境界之后再无进步。”

　　　　“听天由命吧。”鬼狐飘雪在一旁感叹，看来她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老天不管咱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我喝了一杯酒，淡淡的说道：“比如我们可以把修炼得心得都说出来，互相参考，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

　　　　听了我的话，胡长青和飘雪显得非常的吃惊。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胡长青说道：“老弟果然与众不同，这个问题我们也曾想过，只是由于我们妖族修炼得方法太杂，这样做很容易走火入魔。所以愚兄想了一个办法。”

　　　　“贤弟，”古长青站起身来说道：“你看这花花世界，唯独没有我们妖怪的立足之地，要是我们妖族也能有一个国家，大家都在一起修炼，谁有难题大家一块解决，那该有多好。”

　　　　“是啊。”我也有些感慨，通过这段时间的生活，妖怪是二等生物的感觉在我心中越来越强烈，于是附和道：“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哈哈，”古长青又是一阵大笑：“没想到贤弟也有此意，这件事愚兄早就开始准备了。你看，这个国家是西大陆最大的国家，可是皇帝昏晕无能，搞得上上下下怨声载道。愚兄与贤妹已经合计好了，贤妹嫁给皇帝在内做接应，愚兄在朝扶持羽翼，现在还需要有一个人在外应和。没想到贤弟突然出现，真乃天助我也。”

　　　　“贤弟，”古长青过来拉住我的双手说道：“正好贤弟参加了科考，愚兄可以在朝中运作一下，把贤弟放到外省为官。当然，这个官开始不能太大，然后漫漫的升迁，用不了十几年，贤弟就可以成为一方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