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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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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几句话,李秀才的胡子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瞪着眼,颤颤抖抖地指着土兵:“你——你——你——你——”的你了好几声,也你不出个之乎者也来,气忿忿的掉头而去。
有不识相的村民,拦住李秀才问道:“先生,人家怎么说?”。
“都回去吧!他们说咱们准备的浊食,入不了人家的金口!”李秀才肝火正旺,怒冲冲地说。
“猪食?”村里人虽然纯朴,可自尊心都强,再加上把浊食听成猪食,有脾气的自然不干了,一时间骂声四起。李秀才见众人激动,自己反而平静下来,劝道:“算了算了,人家瞧不起我们,我们也没必要巴结他,准备的酒菜,他们不吃,我们自己吃。”于人众人回到村里喝酒吃肉,大骂不已,骂到后来,全村人到有一半醉了。夜色见黑,气愤的村里人个个回家睡去。
却说那刘世仁一行,仍然按照老习惯,挑了个地势高的地方搭起帐篷,挖灶做饭。入夜,叫来手下商量进村打猎事宜。
刘世仁坐在帐篷正中,旁边坐着着几个尖嘴猴腮,发如乱草,酷似地球某个国家首相的人,正一边啃着干肉,喝着烧酒,一边密谋着什么。
“大家先将就点,等晚上打完猎,咱们再吃好的。”刘世仁用尾指指甲剔着嘴里的肉丝,咧着嘴说,“小泉、纯一郎,还是老规矩,你们先去踩点,把每家每户的情况摸清。咱们二更以后动手。”
“老爷且慢,”那个军师型的人摆手说道:“老爷的目的是那只猎猪,我们只要把它找出来就行了。俗话说,荒山恶水出刁民。我刚才看山里人的眼神不善,对我们多有恨意,还是小心一点,免得起了冲突。”
“有冲突又怎样,我还怕他们不成?”刘老财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嚷道:“整个钢叉岭都是我们家管,我可是有圣旨的,谁不服我就抄谁的家,把他送到县衙治罪。”
狗头军师说道:“有冲突自然不怕,由我们护着,任谁也伤不了老爷。不过,据说这个村子家家都是猎户,难免有些弓箭好手,万一伤了老爷的手下,老爷心慈,恐怕老爷伤心。我看,还是我和小泉、纯一郎先进村,把情况摸清,定好计划,然后再行动比较稳妥。”
刘世仁听说有弓箭好手,心里一阵发虚,点头说道:“好,不愧是我的首席军师,见识就是高人一筹,就按你说的办。”坏蛋的办事效率大多很高,不大一会儿就把老张头家的位置摸清,刘世仁与手下确定好了行动方案,就等夜幕降临了。
二更天,我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醒,“有贼?”我站起来,朝院子里望了望,老黄四脚朝天地躺在院子里,呼呼地睡着。“笨狗!”我暗暗骂了一声,从屋里轻轻的走了出来。
风中传来几股陌生人的气味,我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听,大概有三个人,一个人柴堆旁趴着,一个人在狗窝旁趴着,老黄显然是着了道被人弄晕了。另一个人正弓着腰摸到猪圈旁边,跳进猪圈。“只有一只母猪,那只猎猪不在。”那人冲着柴堆轻轻地喊道。
“妈的,原来是冲着我来的。”我恍然大悟,“是不是软得不成就来硬的,抓我去给母猪配种,看老子怎们收拾你们。”
我打定主意,蹑手蹑脚地从地洞中出去,顺着外墙根,走到门口的柴堆旁,见一个手拿长矛的人鬼鬼祟祟地趴在地上,正往院子里偷看。我轻轻走到他的身后,后腿一用劲,像人一样立起来,两只前蹄抬起,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发出低沉的叫声,一蹦一蹦得向那人跳去。
柴堆下爬着的,正是那个狗头军师,仗着酒劲,觉得一只猪没什么了不起,在刘世仁面前夸下海口,表示带两个人就能把我弄到手。于是拉着小泉和纯一郎,带着绳子木棍,来到老张头家。用药把黄狗麻倒,却发现我不再猪圈,正要起身看个究竟,忽然觉得背后有动静。一回身,看见一个斗大的鬼头飘在空中,眼睛白白的,牙齿尖尖的,红红的舌头吐着,流着口水,一跳一跳的冲他过来,顿时觉得心脏缩成了豆粒大小,“哏儿——”的一声怪响,爽快地晕了过去。
我忍不住大笑,看他仍张着嘴,便用前蹄撅了点土,憋出点尿来,和成泥塞到他的嘴里,免得有喜欢钻洞的蛇呀鼠呀的,钻到他嘴里把他的舌头当点心吃了。
猪圈旁边的是小泉,为了看清楚猪圈里的情况,特意跳到猪圈里,可只发现一只母猪,正蹲在猪圈的矮墙上向军师报告,猛然看到一团黑影,箭一样向它冲过来,“嘭”的一声,胸口一震,身体便向后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迷迷糊糊间只觉得一个硕大的屁股,坐在自己的肚子上。小泉只是象征性地扭动了两下,便口吐白沫翻起白眼来了。
我撞倒了小泉,看到母猪识趣地坐在他的身上,知道他已构不成威胁,便向狗窝边的人走去。
狗窝旁站起一个矮壮的人,身上带着一股猪血的味道,他应该是个杀猪的吧。那人正是纯一郎。纯一郎手里拿着一只约一人高的木棍,走到我面前冲我挥了挥棍子,棍子带起一阵风声。“这个人力气肯定不小,”我蹲坐在地上打量着他,发现他也瞪着眼睛看着我。
“靠,没见过这么帅的猪啊!”我站起身,抖了抖鬃毛,龇着牙,摆好了战斗姿势。
纯一郎不等我有所动作,向前一步,两手抡起棍子冲我的脖子砸了下来。我向后一缩,棍子带着风声从我鼻子前掠过,不等他回过手来,我猛地向前一蹿,一下将他扑倒在地,低头钻到他的怀里,一口把他的脖子咬住,准备结果了他。
这时突然听到老张头大喊:“谁在那里捣乱。”我心里一惊,想到:“如果把他咬死了,恐怕老张头会受到牵连。”于是松开他的脖子,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纯一郎大声地惨叫起来。
老张头听到有人喊叫,衣服也顾不得穿,披了件皮袄就跑了出来。看到是一个穿黑衣的汉子,捂着肩膀在地上被我追着乱咬。连忙把我叫住,蹲在地上察看那人的伤势。
纯一郎却也凶悍,见有人来,忍着剧痛,爬起来一拳打在老张头的脸上,掉头就跑。
我看见老张头被打得跌坐在地上,不由得大怒,撒开四蹄追了上去。纯一郎慌不择路,出了门向小湖的方向跑去,跑不多远就被我追上。我一跃而起,把他扑倒,没有咬他,却冲着他又拱又踩。纯一郎不住地哀号,在地上来回翻滚,顺着湖边的斜坡,滚到湖里。
纯一郎懂点水性,拼命在水里扑腾,一点一点的向湖心游去,只想着离我远点。
我也跳到水里,毫无生息地潜了过去,从水下看到他浮在水面上,手脚一下一下的划水,恶作剧的想法油然而生。我悄悄游过去把他的腰带一口咬断,然后咬住他的裤腿,使劲往下拽,纯一郎不住的挣扎。我可不管他连喊带叫,硬是把他的裤子拽了下来。
拽下纯一郎的裤子后我四处踅摸,看见一只大个的王八,在湖底静静的趴着。伸出头来好奇地冲我们张望。我灵机一动,游过去叼住它,把它放到正拼命往岸上游的纯一郎的命根子旁边。
这只王八忽然被我咬住,愤怒的张开嘴想报复,无奈脖子太短,够不着我。怨天尤人之际忽然发现旁边有一根短短的酷似鳖头的东西,便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住,再不松口。
“啊————,咕……咕……”随着一声奇怪的声音,纯一郎一把揪住王八,使劲拽了下来,水里随即飘起一股血花。纯一郎甚是彪悍,居然一手捂着下体,一手划水,飞似的游到岸上。刚一上岸,还没顾得喘气,就捂着伤口很不体面的晕了过去。
“哼,敢惹我,看我不咬死你。”那只王八把嘴里的东西狠狠嚼了两下,一伸脖子咽进肚里,回到湖底闭目养神去了。
我早就回到了岸上,看到不少人拿着火把,带着刀枪,向老张头家聚了过来,不禁心中有些纳闷,“难道是山贼?可我没听说过附近有山贼呀?”
于是我偷偷从地道中回到院里,钻到柴堆下向外张望,还没伸出头去,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就扑鼻而来,我的心不由得慌了。
第二集 寻妖 第十二章
老张头的院子里火把林立,亮如白昼,一群人围在院中,乱哄哄的。由于村子里大部分壮年人都喝醉了,闻讯赶来的只有一小部分村民,而且都被挡在外面,
猪圈旁边的地上躺着一只死猪,身上插满了刀枪,鲜血流了一地。邻家的大叔被几个人摁住,大嫂抱着孩子,躲在屋里惊恐地看着。老张头的手被人反绑在背后,按倒在地上。还有两个人在院侧躺着,几个人在旁边照顾。一个很富态的中年人坐在一把的椅子上,手里提着马鞭,恶狠狠地盯着老张头。
这个中年人,就是刘世仁了。本来他没想亲自过来,可放出去的暗哨回来报告,说听到老张头家有打斗的声音,于是带着土兵冲了过来。正好见到老张头从地上爬起,不由分说,便命人把老张头捆起来。邻居听到动静,以为有贼,便拿着棍子过来帮忙,没想到一进门就被几个人摁住,动弹不得。
“你们两个谁是张十五。”刘世仁阴沉地问道。
老张头被按在地上,听到有人问他,呜哩哇啦地喊了几句。刘世仁见状,皱了皱眉头,旁边的土兵连忙把老张头扶起。
“我就是张十五,”老张头喘了口气,大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刘世仁翘着二郎腿,用悠闲的语气说道:“听说你有一只猎猪,非常厉害,老爷我想见识见识”
“不就是要见见狼牙么,好说,好说。”老张头挺了挺身子,“你先叫人把我和他放开,我好给你找去。”
“把他们放了。”刘世仁命令一个土兵。
“你们是谁?”老张头揉了揉发木的胳膊,接着说:“是山大王么?”
旁边的土兵嫌老张头叫他们山贼,一巴掌扇在老张头脸上,骂骂咧咧地说:“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那时我家刘员外,钢叉岭最有身份的人,怎们能跟山贼相比!”
老张头被打了一个趔趄,捂着脸不敢出声。邻居被推出了院子,这时见老张头挨打,大声怒骂;“你们不是山贼为什么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世仁阴笑着说了句古老的台词:“哼,王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给我打!”立刻就有几个土兵冲过去把邻居按在地上狂扁。村里的人一见,立刻不安分的骚动起来,有人已经开始大骂。
“谁敢乱动就给我打!”刘世仁见村里人不听话,立刻瞪起眼睛大声叫道。于是众土兵们挥舞着鞭子棍子,不住地向村民的头上身上招呼过去。山里人性子都野,虽然没见过世面,但都很团结,此时看到有人挨打,登时都红了眼,于是双方稀里哗啦的打成一团。不过村里人没有家伙,人数又少,不大一会儿,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老张头见状,自是不能置身事外,便怒吼了一声,一头向刘世仁撞去。刘世仁猝不及防,被撞了个仰面朝天,忍不住恼羞成怒,爬起来狠狠一脚,踹在老张头小腹,老张头年纪大了,动作有些迟钝,躲闪不及,惨叫一声跌了出去,后脑正磕在柴堆旁磨刀的石头上面,顿时鲜血飞溅,腿无力地抽搐了几下,头一歪,便不动了。
老黄大概药劲过去了,此时也醒了过来,看到有人打自己的主人,不由分说,挣扎着扑过去冲着刘世仁裆上就咬了一口,不过药劲刚过,失去了准头,仅把裤子咬破。早有旁边手快的,抬手一枪扎在老黄肚子上,老黄负痛,挣扎着到处乱咬,结果被另外一个土兵一刀砍死。
刘世仁靠近命根子的裤子被咬了一口,直吓的魂都飞了,本想过去踹老黄几脚出气,但看到一地鲜血,嫌黄狗污秽。于是跑到老张头旁边踢了两脚,却见老张头一动不动,象是死了,心中一怕,往后退了几步,待要仔细看时,却见柴堆里钻出一个猪头来,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老张头。当下心中大喜,连忙高声叫道:“猎猪在这里了,快来人抓住它。”
我的头刚从柴堆里伸出,就见老张头歪着头、瞪着眼躺在地上,脑袋下面全是鲜血,显然已经死去。我顿时愣住,心中一片空白,就这么呆呆地看着。
“猎猪在这里了,快来人抓住它。”一声惊喜的叫喊,把我从茫然中拉回现实。看见一个圆脸尖耳,断眉小眼,蒜鼻龅牙的中年男人一脸喜色,冲着我大声嚷嚷。随即,几个拿着绳索的陌生人就朝我跑了过来,在我面前围了半圈,猫着腰,贼兮兮地盯着,似乎准备抓我。
“嗷——”的一声怒吼,我从柴堆里蹿了出来,抓住机会,一嘴拱在离我最近的人的下巴上。那人来不及惨叫,下巴和喉咙就被我拱碎,脖子上开了四个大洞,咕嘟咕嘟冒血,眼见是不能活了。不等另外几人反应过来,我又朝着另外一个人扑去,那个人很配合地被我扑倒,我低头一口咬断他的脖子,踩在他身上冲着那中年人大声的吼叫。
剩下的人见我无比凶猛,顷刻之间咬死两人,都害怕的向外退去,院子一下空了出来。
我扫视了一下人群,地上的老黄和死猪吸引了我的视线,看到老黄无头的尸身和母猪身上密密麻麻的刀枪,我的杀意又涌了上来,象疯了一样向人群冲去,凡是气味陌生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用嘴拱,用牙咬,用脚踹,攻击的快感和战斗的渴望完全支配了我,不顾一切地发泄着我的怒意,。
刘世仁的狩猎队也是见过一些风浪的,虽然被我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不久就有一些人明白过来,开始用刀枪往我身上招呼。我身上的皮再硬,也硬不过刀枪,不大一会,身上就有几处被刀枪击中,受了一些外伤。
越来越多的人明白过来,纷纷拿起武器,我则由攻击变成了防御,渐渐地被困在院子中央。这时,吐干净尿泥的狗头军师清醒过来,躲在在人群后面大嚷:“去找鱼网,用网把住罩住……”。刘世仁则心痛地喊:“小心点,别把他弄伤了……,我要活的。”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双拳难敌四手,好猪架不住人多。赶紧跑吧!
我张着嘴,朝刘世仁猛地扑了过去,趁众人手忙脚乱地保护他时,转身朝地道中钻去。“他跑了,快追,快追。”人们在我身后叫喊着。
从地道中出来,我先绕着湖跑了半圈,把脚印踩得乱七八糟,然后悄悄地钻入湖中,憋住气,趴在湖底一动不动,耳朵贴在湖底的泥上,静静地听着岸上的声音。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大概是跑远了,我应该是安全了。
在冰凉的湖水刺激下,我从亢奋中醒来,一股似曾相识的悲伤从心里涌了上来,老张头、老黄和母猪的灵魂现在正在天上看着我吧?但愿他们能过了奈何桥,可别像我一样,家没了,亲人没了,朋友也没了,孤孤单单的,该怎么办呢?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在水里过了多久,我憋到了极限,迷糊中仿佛听见老张头喊我的声音,是不是我又要死了?我抬起头向水面浮去,随着一股清凉的空气进入肺部,我的头脑又恢复了神志,不,我还不能死,我答应过老张头,要给他守灵送终,我还要给他报仇,杀掉那个夺走我短暂幸福的混蛋。
初春的深夜仍是很冷,蓝蓝的天空中悬着苍白的新月,稀稀拉拉的星星一眨一眨的,显得分外凄凉。我悄悄地从湖里钻出来,趴在地上听了听,老张头家里有一个人在打呼噜,不只是谁。为了稳妥起见,我绕着村子侦查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摸到家门口,可以看到堂屋里听着三口棺木,门上挂着白花,门口有一个小供桌,供桌上有三个令牌,中间的写着:张十五之位,左边写着:义猪之位,右边写着:孝犬之位。我心里一阵感动,小村的人真是纯朴啊,居然还给母猪和老黄准备了棺木牌位。
顾不得理会屋里的人,我走到供桌前,匍匐着低声的呜咽,轻轻的立下了誓言:老张头,慈父般的朋友,母猪,给予我身体的母亲,老黄,教会我技艺的师傅,你们安心地去吧,我以我的灵魂发誓,我一定会给你报仇,让那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天亮了,第一声鸡叫把懒洋洋的太阳叫醒,胖乎乎的太阳用天边的紫霞擦了擦脸,嘟囔着跃到空中,挥了挥手,给灰蒙蒙的大地披上了一层金纱。
我不想让人看到,免得节外生枝。于是紧跑几步,窜到邻家黑驴的窝棚里。
大黑看到我进来,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连忙招呼我躲到角落里,一扭身子把我挡住,用沉重的语气对我说道:“兄弟,节哀顺便吧,谁都逃不掉死亡的召唤,好在你娘和老黄还留了个全尸,在牲畜中也算是绝无仅有的,应该瞑目了。”
“黑哥,你知道是谁害死他们的么?”我抬起头,望着黑驴说:“我要给他们报仇,还有老张头。”
“报仇?”黑驴觉得很诧异:“你居然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是牲畜啊,生下来就是要挨刀的呀,能留个全尸,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啊。而且,老张头是人,虽然他对你很好,可是我们有必要去管人的事么?”
“我不是畜牲,”我趴在地上,幽幽地说道:“我的身体是猪,但我的灵魂是人。”
看着黑驴张的比河马还大的嘴,我继续说道:“我来自东胜神州,因为偷了思乡镜,打了城隍,被镇鬼蚀心钉钉在城墙示众一千二百年,不知什么原因,没服完刑就被人带着到这里投了猪胎。虽然我怕死,怕回去接着服刑,但我做事有我的原则,如果老张头他们是寿终正寝,我没什么话说。既然他们是被害死的,而且是因我而死的,我就有义务替他们报仇!”
黑驴瞪着眼,张着嘴,过了很久才消化了我的话。他强压住兴奋,用嘶哑的声音说;“那你就不怕报仇不成,反而被杀,再回到阴间受苦?”
“哼;”我轻笑了一声,“你知道么?有些事虽然知道做了的后果自己无法承受,可是还得去做。”
“有些事虽然知道做了的后果自己无法承受,可是还得去做。”黑驴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句话,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敬佩的神色,“仁兄前世想必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小弟佩服。”
我毫不在意黑驴改了称呼,继续问道:“黑哥,那你能告诉我害死他们的人是谁么?”
“我听主人说过,害死他们的是东面清平镇上的财主,叫刘世仁,”黑驴顿了一顿,有点为难地看着我说,“不过,他们家里有势力很大,那天你也看见了,有很多人,又拿着武器,你去了只有送死一条路。”
我微微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倒有一个办法,”黑驴似乎有点紧张,“你听说过妖么?”
“听说过。”我有些诧异,这头驴知道的事情可真多。
“我小时候,常跟主人去山里打柴,曾经看到一条大蛇,把一只豹子吞了一半,”黑驴咽了口唾沫,“吓得我和主人没命的往回跑。后来,主人说那是一只蟒妖,法力强大,多次告诫人们不要进山。我想,你要是能找到这只蟒妖,拜它为师,就凭你这么聪明,用不了几年,就能学好本事,回来报仇了。”
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本来想拼死一战的我仿佛看到一丝曙光,是啊,我可以炼妖,而且那只白猫不是说过,等我会爬树了,就来找我么?爬树我可早就学会了,虽然等不到他,可跟蟒妖学不也是很好么?
前途不再黑暗,朦胧中有了些光亮。我觉得精神大振。便央求黑驴出去打探情况,黑驴甚是义气,满口答应着出去了。
大黑带回来的消息又一次勾起我的回忆,哀伤的情绪使我无精打采。原来,那日刘世仁见出了人命,又见小村的人心齐,心中害怕,第二天就带着人,抬着死尸跑了回去。村里人受伤的不少,但只有老张头被打死。由于老张头鳏居在家,没有子嗣,再加上山里人胆小心善,不敢出头打官司,便认了倒霉。村里人推举德高望重的李秀才,负责整理老张头的家当,置办了三口棺木,雇了一个孝子,按照山里的风俗准备下葬。
我便在窝棚里等着,饿了就出去偷点吃的,过了几天,到了老张头下葬的时候。几个壮汉抬着棺木在前,穿孝袍的孝子在中,李秀才带着村里人在后,一路上哭声阵阵,向坟地缓缓走去。
我在后面远远地跟着,看着人们钉棺下葬,祭祀焚香,堆起了三个坟头,老张头的坟居中,与她死去的老伴葬在一起,老黄和母猪分别葬在他们的左右两侧。
等到安葬仪式结束了以后,我慢慢地踱到坟前,屈起前腿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参加葬礼的人看到我的动作,都是无比的惊讶。“义猪守灵!”不知谁轻轻地说了一声,人们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李秀才毕竟见多识广,最先醒过神来,便把围观的人挨个劝回村去。
就这样过了七天后,我强忍住饥饿,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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