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少爷家也没余粮-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宣夜勉强一笑,朝书画比划几下,书画随即说道:“夫人,小少爷觉心口绞痛,想回房歇息,还请夫人见谅。”
单莲诧异望着宣夜,片刻之后,她松开宣夜,挤出一个温柔笑容道:“也罢,夜儿身子要紧,且回去歇息罢,这长寿面待会我命人煮好送去。”
这一餐吃得不欢而散,辛词心中有气,出了大厅不免拿眼瞪着宣安道:“夜儿生日,你怎就不知暂且忍耐些?”
宣安坏笑一声道:“就知是他生日,才替他解围,若不然好端端一个十八岁生日,便要被那个老妖婆子毁了去。”
“此话怎讲?”辛词问道。
宣安笑着牵起辛词玉手,二人绕过回廊,抹过角门,方到宣安居所,辛词去推房门,那门吱呀一声启了,但见室内雅洁,香气缀绕。
辛词更是不解,径直进到内屋,见盛馔美酒,罗列满桌,宣夜、书画同小娇并肩而站,俱笑吟吟望着辛词。
“原来你们早有筹谋。”辛词回了一个甜美笑容,这便摆手请宣夜上座。宣夜不依,拉着辛词衣袖,二人你拉我,我拉你,弄得宣安在旁不满道:“这酒宴是我准备,这主意是我想出,怎底不请我上坐,单请辛词呢?弟弟,你这番谄媚,不觉羞臊吗?”
辛词抿嘴笑道:“夜儿,便让这个‘劳苦功高’的哥哥上座罢,我同你坐于下首,到可以亲近些。”
宣安听罢,气鼓鼓将辛词拽入怀中道:“当着我面,还敢同小哑巴调情?忒大的胆子,宣夜,你乖乖坐好,若不然我便去唤来你亲娘,若她知你装病相欺,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宣夜无奈吐吐舌头,遂上坐下。剩余人物,不分主仆,也都纷纷落座。
经宣安一番解释,辛词才知,往常宣夜生日,并非乐事,实乃苦趣。单莲虽是戏子出身,却喜附庸风雅,特别是生日宴时,定要让众人对对子,猜字谜,到最后还要请宣然吹奏一曲,年年如此。
宣夜早已腻味这些,却无力反驳,今年生日前,宣安找上门,问他要甚贺礼。宣夜心思一动,便说要过一个真正的生日,没那些虚情同假意。
“原是如此。”辛词缓抬起芙蓉面,莺声燕语道:“你这疯子,有时也会办些好事。”说罢漫卷了两只眼光在宣安身上。
宣安正弄着手中箸儿,被辛词这么一看,心儿鼓打不止,慌将玉箸落于地上,逗得小娇噗哧一声笑将开去。宣安不甘被人嘲笑,胡乱举起杯盏,本想转移话题,谁知却弄得一片乱响。
辛词低头偷笑一声,道:“怎底都不饮酒?”
宣安忙随声附和道:“饮酒,饮酒。”这便一饮而尽,却换来书画调笑,“大少爷,你错拿了小人的杯盏。”
宣安懊恼地别过头去,心中怏怏,嘀咕道:“私底下总对我横眉冷目,也没见夸过我一声,今日是怎地,对我又笑又赞,这分明是害我出丑卖乖。”
辛词假意未听到,只是极慢地饮着酒道:“说你是疯子,现在倒变成呆子。”
宣夜见辛词同宣安挑得火热,这便猛的起身擒住辛词胳膊,娇滴滴瞧着辛词。辛词只道宣夜撒娇,未曾多想,伸手便去捋他鬓角,谁知宣夜趁机一侧头,那两片薄唇竟印到辛词面颊。辛词一怔,颊红目慢,推开宣夜,低头不语。
“你这混蛋!”宣安醋意大起,起身险将木椅弄翻,他凑到辛词面前,探出手臂将她抱个半怀。
宣夜眼中含泪,怯弱弱比划着什么,但听书画说道:“小少爷说,适才不过无意耳。”
“无意?”宣安眯起眼睛,左右打量宣夜,他正要开口,却觉辛词拉她手腕。
“怎么?”宣安一挑眉,问道。
辛词附在宣安耳畔,嘀咕几句,宣安听罢,转怒为喜道:“罢了,弟弟定是无意而为,那日你中春丹,也是如此这般无意中吻了宣然,且不是面颊,而是唇瓣,啧啧,也不知宣然作何感想……”
宣夜听罢,目瞪口呆,但见宣安说得振
68、 第三十三章:前夜月 。。。
振有词,不像信口开河,只觉面如火烧,遍身燥热,不复作声,直把各果蔬咬得乱响。
小娇不明所以,大声问道:“三少爷同小少爷曾亲过?”
“不止亲过,还……”宣安正要细细道来,去被宣夜掩住双唇,他趁机抓住宣夜手腕,恶狠狠咬上一口道:“我替妹妹讨个公道。”
宣夜嘟着嘴,浑身一抖,不满被宣安同辛词耍弄,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闷头夹菜吃饭。
一干人等笑语喧声,一派繁闹景象。酒过三巡,俱有些醉意,且时候已晚,这便散了酒席,各自回房。
临行前,宣夜忐忐忑忑近身挨到辛词身边,辛词瞧他那模样可怜,不免心生爱怜,殊不知宣夜正欲暗地里使坏。他假意醉酒,步履蹒跚,瞄准机会想跌到辛词身上。谁知宣安早有准备,一侧身将宣夜揽入怀中,哈哈大笑道:“弟弟,站稳了,若是跌跤擦花脸皮,可是不妙。”
宣夜被宣安识破诡计,不免气愤,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踮起脚尖,猛地吻上宣安双唇,只得一下,这便拽着书画拔腿开溜,待宣安缓过神来,暗骂一声,追了出去。
只不过宣夜同书画早已行远,追他不上。宣安泄了气,玩命擦着被宣夜舔过之处,辛词掩面而笑,正欲离开,却被宣安一把抱起,只听宣安忿忿道:“这都是妹妹惹得祸事,想逃,门都没有。”说着宣安冲小娇递了眼色,小娇心领神会,匆匆合门而去。
“夜儿吻你,怎也怪罪到我头上?”辛词故意拿话激宣安。
宣安登觉气促声粗,将辛词推到床榻上,俯身压上,辛词并未躲闪,而是伸手勾起宣安下巴,学着宣安平日口吻道:“你这小官人,怎底面红耳热,莫不是病了?还是思念我成疾呢?”
宣安一听,血往上涌,他见辛词目光迷离,知她是因醉酒才会如此大胆,只是辛词这般俏模样实在惹人意兴,宣安低头凝视辛词双眸,声音沙哑道:“妹妹既已知我心意,何必开口相问?”
“我便是要听你亲口说来才作数。”辛词捏了捏宣安鼻尖,调笑道。
宣安将身子紧贴辛词,闷闷回道:“怎底吃醉了酒,便如此无赖?倒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这样子,和我有七八分像。”
“我是被你教坏了。”辛词说着搂住宣安脖颈,合眼吻上去,二人舌尖相缠,快意非凡。
一吻作罢,只听辛词喃喃说道:“可还满意这吻?”
宣安嘻嘻一笑,舔着辛词耳垂,暧昧道:“妹妹难道不满意?”说着他欲将手探入辛词衣中,却被辛词一扭身躲过了。
“不与你歪缠,我且回房了。”辛词说着起身要走,宣安愣住,半天功夫才委委屈屈说道,“原来妹妹没醉。”
“自然没醉。”辛词嫣然一笑,回道:“若是醉透了,岂不被你占去便宜。”
“那你为何装作醉酒模样逗我?”宣安怨声道。
“因为……”辛词慢腾腾回道:“瞧你生急,颇有趣味。”
不待宣安回话,却听一声门响,书画唐突而入,见辛词同宣安在榻上打闹,也未吃惊,只是清清嗓子说道:“小主子命我转告大少爷,现在你同三少爷均被他亲过,若是大少爷再拿那事取笑与他,他便将此事广而告之。”
书画话音刚落,宣安便骨碌坐起,急道:“说便说,反正还有宣然呢。”
“小主子说……”书画面露难色,沉吟一刻才继续说道:“他说,大少爷的唇瓣更软。”说完这话,书画红着脸一溜烟跑走了。
辛词也顾不得甚么矜持,嘻嘻哈哈笑将起来,宣安欲哭无泪,苦着脸泄气道:“一个戏我,两个耍我,瞧我是天生同宣家八字不合。”
宣安一句戏言,却令辛词想起一事,她理理云鬓,小声问道:“宣安,不知你们几位少爷出生时,可曾批过八字算过命?”
宣安一怔,回道:“未曾,死老头子平生最恨那些黄老之术。想你也知,我那个落水鬼小叔便喜这些,老头子没少为这个同他吵架。”
“这便怪了。”辛词忖道:“莫不是因为宣然想娶我,所以大老爷才拿他的八字去算?”
“那更无可能。”宣安抢白道:“妹妹,有件事我不愿告之你,但你既然提起,我便说出罢。当年老头子曾想向故去的苏夫人提亲,就因苏夫人八字同老头子不合,兼夫人身子怯弱,不得已才作罢。老头子恨死所谓八字之说,怎可能拿你同宣然八字去批?”
“若果真如此,那批宣然八字便不是大老爷的主意,只不过,三夫人为何要弄这等事情呢?”辛词不解道。
“那事先放一边。”宣安叹道:“今晨宣夜曾来找过我。”
“哦?”辛词应了一声。
“落水鬼小叔死的那夜,夜儿并不在寝室。”宣安低声道:“他素来喜欢在府中游走,那日夜里,他曾来过你住的院子,忽觉倦怠,遂摸进莲花池旁那口空着的水缸中。小叔落水之时,他未醒来,但众人前来救人时候,他曾趁乱探头窥视,虽是黑夜,幸而灯火明亮,宣夜瞥见,小叔双唇以及指盖俱是乌黑渗人,并无一般溺水者面色青紫肿胀。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二老爷确是被人毒害而亡,与你之前推测一样。”辛词接过话道。
“这杀人凶手仍居于府中。”宣安叹口气道。
“你可有怀疑之人?”辛词斟酌道。
“之前我猜错了人,现已有些眉目,只是未得真凭实据,不好乱说。”宣安谨慎回道:“小词,为寻证据,我不得不离府些许日子,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你且凡事小心谨慎,莫要鲁莽。如万一府中出了大事,也不必慌张,派小娇去璧月楼知会醉春,她自会妥善安排,接你出府。”
“瞧瞧,想我苏辛词也有被宣安叮嘱一日。”辛词故作轻松,干笑一声道:“你且放心,我自会低调行事。”
“还有一事,夜儿……”宣安耸耸肩膀道:“他虽然机灵,不过还很稚嫩,也劳烦你盯着他些。”
“那是自然。”辛词点头许诺道:“你也小心。”
宣安偷笑一声道:“妹妹这是担心我?”
“自然。”辛词斩钉截铁回道:“我还等着你入赘做上门女婿。”
宣安听了,无奈道:“你不爱我时候,伶牙俐齿,你爱我之后,更是伶牙俐齿,看来,今生今世,我便被你吃定喝干。”
“怎么,你不愿?”辛词反诘道。
“不敢,我心甘情愿,快活似神仙。”宣安说着又吻了辛词几口,这才恋恋不舍送辛词回房。
只不过宣安并未料到,适才他同单莲争吵,是单莲有意而为之。今日宣正贤、宣然同吉正俱不在府,恰恰给了她可趁之机。冒着暴雨,单莲悄悄潜入书房,搬弄机关,寻到宣正贤藏匿金银之所。
梅子那个贱*货倒还有些用儿,竟让她误打误撞发现此处,只不过她无甚脑筋,专偷老爷在意之物,若是只拿金银,老爷一时半刻定是察觉不到。
单莲一边阴沉笑着,一边将大把银票卷入袖中,宣家家产到手大半,只待寻个时机离了宣府,与丘齐私奔过逍遥日子耳。
与此同时,秦淮河上,浪涛汹涌,一个猛浪打来,但见一只小船被卷入江心,那正是宣家大老爷宣正贤所租乘之船。
这正是波涛骇浪势汤汤,惊起龙鱼实可伤。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四点半,总算是写完了这章……
杯具的偶,偶熬了一夜……
现在也睡不着鸟……去煮面条吃……
————————
咱说过,宣夜生日这一天,很重要的说……
个人很喜欢写宣夜,宣安同辛词斗嘴……望天……
关于命批,不知亲们还记得否,上卷曾经出现过
单莲找老尼姑批滴
那时候大家猜是宣夜或是宣安滴,其实是宣然滴哦
——————
ps 留言等偶吃完面回来就会回复:)
69
69、第三十四章:味平生 。。。
有诗云:伉俪无情两相怨,嫁狗何能更逐鸡。
说得是夫妻人伦之始,乃相聚也。前世种因,今世得果,绝非无因而合的。若夫爱妻者,视妻如掌中珍宝,百依百顺,又若妻爱夫者,解衣推食,亲亲我我,本是佳话。可却有些个男子,见了家中糟糠,千憎万厌,毫无恩爱之情。只是拿眼瞄些个灶下货色,只道偷腥美味。
大凡做妻做妾者,遇到负心贪色之辈,只能心中独自叫苦咒诅怨尤,却迫于礼乐之道,勉强度日。但总有些女子,不安分于此,献媚争宠,嫉妒孟浪,甘愿做众人嘴巴上的坏胚子,哪怕永世不得超脱,也不愿守所谓妾妇之道。
宣府中便有这么一号人物儿,那便是三夫人单莲。若说起来,本朝不重生男重生女,趸贩得好,蓄能飞上枝头,升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那前朝则天女皇,不就兄弟姊妹皆列士,着实风光了一回。
若单凭样貌身段,单莲可谓是百里挑一,俏生生,娇滴滴,火辣辣的姐儿。只不过没个机缘,又未生在大门大户,连平买平卖做豪家贵族的正牌娘子也无甚可能。没个好出身,只能靠那条不紧的裙带儿潦倒活着。
照理说来,宣正贤替她赎了身子,又捧她做宣家实质上的主母,单莲本该感恩戴德,尽心尽力维护宣家才是。可她不是猫儿狗儿,不是给口饭吃,给件衣穿便会摇尾乞怜的畜*生。她不似辛词,受过妇德妇容之教训,单莲活着,靠的是吹拉弹唱的青楼功夫和热乎乎的身子、甜蜜蜜的唇儿。
恁是西施貂蝉,玉环飞燕,也有容颜凋零一日,单莲深知,靠着男人终不是长久之道。若说起来,令单莲真正拿定主意,远走他乡之人还是进府不过一年的苏家小姐辛词。同辛词相较,单莲才彻底觉悟到,无论她现在如何光鲜,在宣正贤眼中,仍是不明不暗的半私货,上不得台面,不过是侵占旁人床席的私产而已。
单莲性情中自是有猛烈之处,她不愿就范,也深知不能就范。许是老天助她成事,宣府这些日子以来祸事不断,先有外省店铺被扫荡打劫一空,后有宣正贤乘船跌落湖心,虽被船夫救起,但却受了惊,染了寒病,不得已暂且居于外省客栈,待身子复原再行回府。主事儿的两个男子均不在府,单莲又寻到宣正贤藏匿金银之所,万事俱备,东风渐起。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她对亲生儿子宣夜虽有几分难以割舍,但终究人利为先,只得流泪放手。这几日她除了收拾必要细软,便是在宣夜房中吃茶闲谈。她自知亏欠宣夜许多,几次意欲吐出实情,但见宣夜一双清亮眼神,那话哽在喉咙,说它不得,只是反复苦笑摇头耳。
宣夜聪颖,早早便觉娘亲神色有异,只是假装不知,承欢膝下,做懂事儿郎。单莲见了,更觉心中酸楚,怅然若失。
但正经事一件也未马虎,单莲备好行囊,贿赂了府中一名马夫,又悄悄吩咐果儿将写了私奔确切时日的条子递给县令吉正。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那日来到。
让单莲放心不下的还有一人,便是贴身丫头果儿,照理说这果儿自她进府前便伺候左右,深知她那些腥臊之事,若是留她在府中,定是祸害。但若是强行命她同走,她已拜堂成亲,恐不会乖乖依从。单莲心肠毒辣,为保万无一失,不得已而决定痛下杀手,除去果儿,以绝后患。
当日傍晚,单莲便命果儿备下一桌好酒好菜,说是吃吃酒解解烦忧,实则要将果儿灌醉,然后用枕头棉被捂住嘴脸,令她窒息而死。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也该着是果儿命大。她同单莲刚刚入席,辛词同丫鬟小娇便踱着莲步移到屋中。一见单莲,辛词忙道万福,单莲心有不悦,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勉为其难邀辛词同坐吃酒。
寻常时候,辛词只是应付了事,并不会多做停留,可这一日辛词却慢条斯理饮酒夹菜,全无告辞之意。
待到月明星稀,辛词已喝得醉醺醺,但见她步履蹒跚,踉跄行到单莲身前,道:“今儿个同夫人吃酒吃得爽快,辛词多有失礼,还请夫人见谅。”
单莲轻扶辛词胳膊,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小词这么说可就见外,我巴不得你常来坐坐,有人陪我解闷聊天,自然快活。”
辛词嫣然一笑,面颊生红,娇模娇样道:“辛词还有一事相求。”
单莲一挥手道:“小词还有甚需要,只管张口。”
辛词点点头,孩子气指着小娇道:“夫人,让您见笑,这丫头不胜酒力,醉成这样,恐怕今晚不是她伺候我,而是我伺候她。若是夫人愿意割爱,还请把果儿让我一夜,有她在旁伺候,我也能睡个安稳觉,免得小娇半夜呕吐脏了屋。”
单莲一怔,脸上浮现出迟疑之情,她急欲拒绝,但却又苦无理由,只好颓然点头道:“那便让果儿这夜陪你罢了。”说着单莲侧眼瞪着果儿,“你且小心伺候着。”
果儿得命,凑到辛词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又探出另一只手拽起喝得面红耳赤,嘴中哼唱小曲的小娇。三人气喘吁吁行过礼,便回辛词独居小院。
单莲望着果儿背影,狠狠道:“小丫头片子,算你命大。”
出了单莲寝室,辛词三人一路小跑,急匆匆回到居住之所。进了院子,小娇前后检查一番,这才闩紧大门,进到屋中去。
果儿虽不甚聪颖,但也隐约察觉到今晚事出有因。那单莲平日里对她十分刻薄,怎会突然心情大好邀她吃酒作乐呢。况老爷还在外,只剩得半口气,照理说单莲应该如热锅蚂蚁,急急恼恼才对。
可这几日她却一派和颜悦色,全然不似往日。果儿料想,定然同她送给丘齐那张字条有关。可她心思浅,只当是惯常偷情字条,并未打开偷看,现回想一番,只觉单莲似在筹划甚不可告人之事。
“小姐,夫人她……”果儿正欲对辛词讲字条一事,却被辛词嘘了一声,止了话音。
“夫人之事,我全然不想了解,今日贸然前去,是宣夜透过书画递我口书,请我去将你接到此处。”辛词冷声说道。
果儿愣了半天神,忽的跪倒在地,连磕四个响头。
辛词见了,只是避到一侧,既不应承,也不将果儿托起。宣安离开那日,曾直言不讳将单莲同丘齐偷情之事告知辛词,宣安刻意嘱咐辛词,切不可卷入其中,辛词牢记在心。
自府中接连出了两件大事后,人心浮动,下人们聚在一起低语是非,都道宣府气数已尽,怕是那白狐狸精真的出来作祟,若不然怎会如此凑巧,先是被劫后是落水呢。狐仙鬼魅自是欺不得辛词,她心知肚明,这宣府到了变天之时,那幕后黑手这便要张开大网,收手耳。
小娇单纯憨厚,她瞧辛词不理睬果儿,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搂起果儿,柔声道:“莫要磕头,你瞧我家小姐面若冰霜,其实她心里甚是温存。小少爷送来口信后,她连衣裳也顾不得换,这便急匆匆去寻你。小姐平素滴酒不沾,饶是家宴也不过轻抿小口罢了,可今日她喝得面上飞红,身中定是难受,这可俱是为你。只是她不喜说些个慰藉话儿,总令人误会。”
“哪用你来多嘴绕舌。”辛词不满地瞪了小娇一眼,红着脸褪衣准备入寝。小娇朝果儿做个鬼脸,忙跟在旁伺候着。
第二天,便是单莲私奔之期。白日里她仍同寻常光景般,吃吃喝喝,待到傍晚,单莲一人前去宣夜房中。宣夜正在院中同书画做投壶之戏,瞧见单莲,宣夜笑面相迎。
单莲只觉鼻子发酸,眼角含泪,伸手轻轻擦拭宣夜额头汗水,喃喃道:“我儿转眼间长成个俊俏小伙儿,待再过几年,寻个门当户对的小姐,欢容笑口,做娘的便心满意足。”
宣夜浅浅笑着,如孩童般撒娇枕着单莲肩头。
单莲长叹一声,将宣夜牢牢搂在怀中,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我儿,你从小便生得机灵,我喂你食的药丹,到底是何用途,想来也你猜到八九分。未来光景,你若愿意继续食它也好,忌了那物也可,只是万万不要掉以轻心。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府中人,一个也不能信过。
老爷以为我入府晚,那些个龌龊之事一概不知,其实我不过是装作懵懂。你那两位哥哥,俱不值得依靠,一个是脑中只想复仇的浪子,一个是带着面具的伪善公子。若真有事故,便去找辛词,她虽不是宣家人,但若老爷一日活着,她的分量便抵过府中众人。”单莲说罢,朝宣夜慈爱一笑,这便撤手离去。
宣夜低垂粉颈,拿眼盯着鞋尖,这一日他早有预料,并未惊奇。若娘亲真能逃出宣府,享半生福乐,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宣夜心中凄凄难过,娘亲终于还是弃己于不顾。只不过有一句话,宣夜不敢苟同。
长兄宣安是个浪子,却是这府中最有情有意的浪子。他若想复仇,到灶房里下毒,弄死一干人等岂不便利,但他要的是替二夫人洗刷冤屈,此等孝悌之人,宣府未有第二个。世人只道宣安是一颗老鼠屎,坏了宣府门风,殊不知,宣安才是一支青莲,盛于淤泥之中。
待到后半夜,单莲披着一件黑袍,鬼鬼祟祟奔去侧门,早有马夫在外候着。单莲被他搀扶着上了马车,临行前,她忽的扭过头,望向黝黑深邃的宣家大宅,小二十年前,她也是如此这般被送进宣府,没想到时光如水,这些年逝去,她仍是从这间侧门而出。
一进一出,冥冥之中似注定一般。
殊不知,辛词同宣夜正静静躲在茂密树丛后,二人执手相看,均无甚表情,只是宣夜的素手微微颤抖着。
辛词无意中抬头望天,一轮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