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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许我尘埃落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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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舒宜圈住他的脖子,仿佛发泄什么,又仿佛想要驱走那份害怕。两个人唇舌抵死纠缠。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舒宜清醒过来。她忽然推开了承瑾,退好开几步,走得急人甚至踉跄了几下才站稳。隔着一定的距离看着承瑾哀伤地摇着头说:“不行,这样不行,我们不行,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们回不去了。”
承瑾微微迷惑地看着她,眼睛里也是一片忧伤。
舒宜强迫自己掉过头去,不看他的脸不看他的眼睛,她的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无情。她说:“赵先生,你该回去了我送你出去。”
说着她远远的绕开他去开门。
承瑾仿佛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但是看舒宜的神色显然知道她是在赶他走,他往门口走了几步,到了门边,头微微一低就能看见舒宜。她也垂着脸庞,承瑾可以看见她的鼻翼闪动。也可以看见她的睫毛在不安的颤动着,他停留了那么一刻钟,舒宜能感觉到他热热地呼吸笼罩在她的头顶但她终究是没有敢抬起头来,强硬的逼着自己说:“你出去吧。”
这一句话承瑾终于听明白了,他看着她的目光。从忧伤开始变得冷硬。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瞥过头去的时候仿佛下了什么狠决心似的,转身提步往门口走去。舒宜地心这才放下来。
她听见大门“砰”的一声响,刚想要抬头,身子猛地被一股大力拽过去,吻便铺天盖地而来。
原来方才承瑾只是在屋里把门关上了,他并没有出去。
这一回不同上一次地温柔,承瑾是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狠狠的吸吮,几乎不留给她一丝呼吸的余地,他这样霸道这样强势,这样蛮横。舒宜惊醒过来猛力地推他,但是她又怎么可能推得动,原来从前她轻轻一推就把承瑾推下海去,但是现在面前地这个男人带着危险的气息牢牢的禁锢住她,让她无法动弹,她终于害怕起来。舒宜不停地拍打挣扎,但是不管怎么样,承瑾纹丝不动,唇上越加的狠狠用力,吻住她所有的呼吸,手更是像铁钳一样,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仿佛那一天在长城的烽火台上他也是这样,眼底是一片阴霾,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臂毫无半点练习,只是要让她疼,只是要让她明白什么叫疼。承瑾的这个样子真是让舒宜害怕,她忽然张口对着他的唇狠狠的咬下去,承瑾吃痛,手上力道终于有点放松,舒宜就趁着这点时间马上转身跑开。
她没跑出去多远,下一秒,头发便让人从身后拽住,继而是手臂被抓住,那一股大力生生的将她拽反了身,然后随着力气她被甩到墙壁上,这一下她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还没明白过来,承瑾已经扣住她的脸庞恶狠狠的盯着她说:“舒宜,你看着我,你仔细的看着我。从小到大我没有哪里对不起你,我想等你一起去上学,我想跟你说话,我想送你书,可是你为什么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你从来对我都是这么不屑一顾,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我?你说,你说呀。从小到大人人都喜欢我,夸赞我,可是只有你,你从来不会对我多看一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也不看我一眼却要跟别人结婚,为什么你不和我结婚要跟别人结婚?”
他说着,通红的眼睛里闪动着荫翳,扣住她下巴的手越加用力,痛得她想要哭,她看着愤怒的承瑾终于爆发,其实她也为他痛,但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她居然不说话,她居然把眼睛闭上来,承瑾抬起她的下巴再度狠狠的吻下去,这一次不同上一回的缠绵悱恻。承瑾带着压抑多年的怒气,也带着压抑多年的情绪狠狠的吻下来。舒宜被他牢牢的控制着,动弹不得,只能被他按在墙壁上为所欲为,这种肌肤相贴的欲望和承瑾危险的气息让她心里无比的慌乱和害怕,她徒劳的挣扎着。可是她越是挣扎承瑾越是用力,她的抗拒仿佛激发了承瑾血液里所有的嗜血分子,他开始变得野蛮,变得霸道,只顾着掠夺,辗转吸吮,吻住她所有的呼吸,这样贪心,仿佛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
她终于喘不过起来,奋力把他推开一点点,可是空气刚入喉咙,马上那个人又不依不饶的吻上来,舌头趁机进入她的嘴唇里,酒气呛着舒宜的鼻,还有那渐渐升高的温度让她觉得全身的力气渐渐消失。她终于不再挣扎,那张不满足的唇放开她的唇,渐渐的往下延伸,延伸,唇,脸,颈,胸前,舒宜只觉得胸口一凉,嗤的一声,衬衣已经被承瑾扯开来,崩咚几声,口子全部掉到地上去,骨碌碌的滚出去老远。她只觉得“轰”的一声,仿似所有的血液都往大脑冲,她战栗着,可是还有微弱的意识告诉她应该要停止,马上要停止,她哭着说:“承瑾,不要,不要。”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又在反抗,承瑾忽然不耐烦,他拉下她的手,将她拦入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舒宜看着承瑾那被情欲和酒精烧红的眸子本能的想要后退,但是她刚一行动马上腿被承瑾抓住,他微微使力就又把她压在身下。承瑾牢牢的压着她,她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攻城略地,为所欲为,渐渐的她的意识也模糊起来。隐约有意识告诉她这是不对的,这是夏桐的房子,这是夏桐的床,她是夏桐过几天就要娶回家的未婚妻,她这样是不对的,但是这个时候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再也没有力气抛开。她甚至带着几分自欺,带着几分自弃的想,那就这样吧,或许等夏桐来了更好,事情坏到不能再坏的时候就一定能够变好,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切已经不能用思想控制了,在一个尖锐的刺痛下舒宜闷闷的叫了一声,脸痛苦的纠结成一团。承瑾看着她这个样子反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刚才他也只是凭着一股本能,一股愤怒的本能,一股想要征服的本能,但其实这样的事情他根本没有经验,他微睁着双眸,眼睛里焦距有点朦胧,喘着气,额头上有亮晶晶的汗水,眉头仍旧是微微蹙起来,变得粉红色的肌肤上也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这个时候他的神智仿佛清醒了些,看着身下未着寸缕的舒宜忽然脸红了起来,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誰会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一天,他怎么会想到有这样的一天。
舒宜看着他那个样子,忽然抬起手去勾下他地脖子。吻上去。
这一吻蓦然让这一个晚上再也无法收拾。
承瑾只是凭着自己地本能。凭着那点渴望,凭着那点酒精给他带来的勇气,仿佛想要驱走那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惧,一整个晚上两人不断的纠缠着。而舒宜除了痛还是痛,翻过来,覆过去的痛,可是她又叫不了停,那仿佛是一种瘾,明明痛得要命,可是她就是戒不掉。用力的抱紧承瑾,回应着他。两个人这个样子倒好像濒死前的狂欢,只怕来不及,只怕会失去,所以要狠狠的纠缠,纠缠到对方的灵魂深处。
承瑾醒来的时候呆愣了片刻。他转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地环境,然后想了想。那一些片段才断断续续的涌上来,他心里一惊,手下意识的往身旁摸去,那里早已经是空空荡荡,摸空了。他心里又是一空。
等到把衣服都穿戴整齐的时候他听见客厅里有响动。他打开门来,舒宜正在厨房里端出一锅粥来,看着他两人都有点尴尬。她说:“你先去洗手间洗漱,那里有新的牙刷。”
承瑾没敢说话,走了进去。
再出来的时候,舒宜仍旧是呆呆地立在客厅的中央,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承瑾看着她那个茫然地样子心里一痛。
舒宜听见卫生间的门响才回头,她对着承瑾说:“你出来了,吃早餐吧,稀饭,油条还有包子,你吃什么?”
承瑾看着她,中间隔着一定的距离,他听见她在问:“你吃什么?”他应了一声:“没关系,我什么都吃的。”
他回答了,她还是有点迷茫,不过倒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那就好。”
承瑾真地要走过去地时候她又变得有点局促起来,她慌乱中找到一句话说:“厄,我……我……我先去拿碗。”
在她转身经过承瑾的时候,他忽然一把抱住了她。空间中骤然安静了下来,窗外有朝阳灿烂的光芒透过窗帘地缝隙射进来,一束一束的,空气中仿佛都飘荡起常春藤浓郁而清新的味道,还有舒宜身上薰衣草的味道,承瑾刚才在浴室里看见她是用的这个香型的沐浴露,淡淡的清香。这样的早晨,四周却静谧得甜美,没有人说话,两个人都互相拥抱着彼此。
不知道舒宜是什么时候开口的,她幽幽的叹息说:“承瑾,我们怎么办?”声音很轻很轻,漂浮在这空气里四散开去,散开出一种淡淡的无助,然后她反复的呢喃着:“承瑾,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好像一个闯了祸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像她唯一觉得安全的人寻求帮助。承瑾微微拉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她晶莹的目光中再也没有平日的坚强有的只是可怜兮兮,声音漂浮在空气中,听起来好像说话之人有点伤风的味道
终于透露出舒宜的一丝凄凉和无奈,她其实是这么害
承瑾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她也温顺的把脸贴在他的胸膛。舒宜听见他在说:“舒宜不要害怕,还有我,不要害怕,我去跟他说,舒宜,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承瑾记得自己只是拼命的重复这句话想要给她一点安慰,想要告诉她                    都是舒宜的错,但是细细想来承瑾却明白她,其实也并不是她的错。
她只是慌不择路上错了一条船,等到那船要开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并不是要去那个地方,但是船已经开了,茫然四顾,只有茫茫的大海,伸出手去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抓住,更加没有什么东西有力量把那船停下来,她所以恐惧,所以害怕。承瑾抱着她不断的安慰:“舒宜,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在,以后都不用再怕了,我去跟他说。我跟他说你不能和他结婚,我们结婚,我跟你结婚,所以不要害怕,我一直会在你身边,你以后永远都不用再担心了。”
承瑾的这一系列的话忽然让舒宜再也忍不住,过去的隐忍,过去的坚强,过去的冷漠,再多的计划,再多的顾忌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她只记得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仿佛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的稻草,她拼命的哭着,泪如雨下。承瑾哪里见过这么脆弱的舒宜,他也只好抱紧她,然后努力的去寻找她的嘴唇,吻着她。
承瑾在这一刻忽然无比的了解她,是的,他忽然了解了舒宜过去的一切人生选择。
他了解她,因为从小就漂泊无依,所以缺乏安全感,因为被孙阿姨和碧岚虐待,所以对什么事都有一种本能的退避三舍,其实她也不想变得孤僻,变得乖戾,变得难以与人亲近,只是因为这些人统统在逼她,逼着她活生生的变成了那个样子。逼得她不得不离家出走,她说“害怕他是假的”,她害怕他是假的对她好,所以她明知道自己淋雨会生病却还是不敢跟他走,她生怕那一走前面会有万丈深渊在等着她,所以她退缩了,她迟疑了,她连幸福都不敢去奢望。也许在听到他订婚的那一刻,她的心就碎了,现在的舒宜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舒宜,她变得坚强无比,她变得刀枪不入,但是她的心里总有一个地方是柔软的,总有一块地方是充满希望的,然而那个希望却被他生生的掐灭了,所以她想,嫁给誰又不是一样呢?
她害怕承瑾订婚,索性先她一步结婚,其实她心里肯定也很伤心的吧,只是知道没了希望对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罢了,只是对人生都失望了吧。可是舒宜,他可怜的舒宜,千万不要害怕,她还有他。
等两人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承瑾坐在沙发上,他报舒宜抱在怀里。空气中依旧飘荡着稀饭的清香,阳光已经铺满了阳台直照到屋子里来,仿佛还有院子里樱花的香味飘进来,飘进来,空气里一片静谧,这样的时光美好得不可思议,舒宜双手紧紧的抱着承瑾的腰,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感到一阵轻松,所有的恐惧和害怕都消失不见,她只愿这样的时光永远不要过去,也只愿永远不要再有人来打扰才好。
承瑾摸着她的头说:“舒宜,你饿不饿?”
“我不饿,我不想吃东西,你呢?”
“我也不想吃。”
承瑾知道舒宜应该是饿了,但是他也明白她这一刻不想站起来,难得的她有这样的时候他忽然也想成全她,揽着她腰的手又紧了紧,仿佛是想告诉她,他永远都在她身边,所以什么都不用怕。
但是正在这个时候客厅里那部电话响起来,在这个静谧的清晨显得十分的刺耳,电话铃很急促。
承瑾摸着舒宜的头发说:“有电话。”
“让它响吧,如果是找我的,会打我的手机。”
承瑾于是默不作声,但是房间里的手机却一直没有响起来,客厅里的电话停了一会,忽然又急促的响起来,丁零零,丁零零。
承瑾明显感到怀里的身躯被这铃声吓得微微一阵,眼睛看着电话却呆呆的没有动,更加没有去接的意思。
承瑾握着舒宜的手说:“去接电话吧,也许你手机关机了。”
舒宜这一刻忽然变得蛮不讲理起来,她固执的说:“不是我的,我的手机没有关机,一定不是我的。”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瑾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电话已经停了,他叹口气摸亲了亲,电话马上又催命一样的响起来,承瑾仿佛早料到了电话一定会响,他几乎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人是多么的心急如焚,他亲了亲舒宜的额头说:“去接电话吧,不用怕,以后我在你什么什么都不用怕,你要相信我!”
舒宜猛地抬头看着承瑾,电话响了好几下,一直没挂,到最后她才慢慢的走去过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夏桐,果然他早已经是急得要命,在她接到电话的那一刹那她几乎能听见他在那头舒了一口气,夏桐抢先问:“舒宜你怎么了,你到底去哪儿了,手机关机,电话也不接,你想急死我吗?”
舒宜默不作声,夏桐又惊慌的叫起来:“舒宜,舒宜,你怎么了,你在干什么,你生气了吗?”
舒宜回答一声说:“没有,我……我刚才在浴室洗澡,手机没电了,才出来。”
夏桐这时候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说:“你没事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我刚才没找到你一直没敢去医院,你吃过早餐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带到医院去,张阿姨做了很多你爱吃的?”
“我没事,不用给我留了,我过一会再来医院吧。”
舒宜的声音懒懒的,夏桐早就听出她声音的异样,还以为她心情又不好了,所以他匆匆结束谈话:“噢,那好,那你先忙。我先去医院了。等一下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嗯,好,再见。”
“再见!”
舒宜挂掉电话,承瑾微笑着看着她,她讷讷的说:“是……是夏桐。”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承瑾仍旧是微笑着说:“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什么时候去医院,还问我要不要给我留早餐?我说等下再去。”舒宜老实地回答。
“嗯,这样啊,我们先吃早餐吧。”
承瑾走到厨房拿出两个碗开始盛稀饭,盛好了他招手叫来舒宜说:“来,我们先吃早餐。”
舒宜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说话。牙齿紧紧的咬着唇。
承瑾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傻瓜,我不是叫你以后都不要害怕的吗,夏桐那里我去解决,你先吃早餐。”
舒宜终于坐过来喝稀饭,中间承瑾问过她一次,稀饭已经凉了要不要热一热。她摇摇头说我就喜欢吃凉的,这样承瑾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吃完稀饭。承瑾帮着舒宜收拾好碗筷,在厨房里的时候舒宜支支吾吾的跟承瑾说,承瑾温柔的看着她听她说。
他们两个人商量好,这件事情暂时还是不用承瑾出面,舒宜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夏桐说。承瑾倒有点着急。他深深的看她问道:“真地不用帮忙吗?”
舒宜说:“不用不用。夏桐那个性子,我怕你去说会越说越坏。”
承瑾只好点头答应,他说好。然后说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两个人一路到了医院门口,承瑾想送舒宜下车,舒宜忙阻止了他,她一个人打开车门走下去,走了两步,承瑾忽然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看着她的眼睛说:“舒宜,你不会和夏桐结婚的对不对?”
舒宜脸有点红,她站在那里看着他,看了好一会才点点头说:“嗯,你先回去吧,我走了。”说着转身绕进了大厅,一个转弯就消失不见了。
承瑾依旧呆呆的盯着医院的大门看,过了好久他才想起要抽烟,找来找去却是找到了舒宜的烟,那是几包摩尔,也有万宝路,还有三五。他皱了眉头,本来想抽烟地心思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全变了,他打开车门把那几包烟都丢进了垃圾桶。这些都是他从舒宜那里搜来地,手提袋里,床头,茶几,沙发上到处都是她的烟,她抽的牌子也杂,想着她从小就有咳嗽还抽烟他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舒宜出了电梯到了三楼长长的走廊里,忽然她觉得医院里整个气氛都有点不大对劲,走廊里来了好多人,气氛有点紧张,她不由着急地走过去。病房
已经没有了人,倒是增加了不少花篮之类地。走廊里识的人,她一转身看见陆镇也在,正低着头坐在走廊里抽闷烟,一个护士走过来对他说:“先生,这里不能抽烟,请您到吸烟室去吸好吗?”
陆镇抬头忙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抽了。”说着他眼角的余光一瞥看见舒宜站在病房门口,他呆了一呆。
陆镇反应过来地时候已经把烟蒂扔进了垃圾桶,他走过来说:“舒宜,你找夏桐?他刚出去了,殷奶奶被转到抢救室去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吧。”
舒宜“嗯”了一声,坐在他旁边,起初两个人都有点尴尬没说话。
陆镇又有点想抽烟,浑身摸来摸去,看一看远处的护士,最后还是只好作罢。
是舒宜打破沉默的,她问:“陆镇,你从德国回来了?”
“嗯。”
“你妈妈不是不准你回来吗,我听夏桐说。”
“其实……其实也没有不准回来,只是……舒宜,你跟我说实话,静云她真的结婚了吗?”
舒宜愣了愣点点头说:“是的。”
陆镇“噢”了一声没有说话,目光忽然定格在对面的白色墙壁上,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一张脸霎那间变得惨白惨白,舒宜有点担心的注视着他。好半晌陆镇才回过神来,他朝她尴尬的笑笑说:“舒宜,我先……我先出去抽支烟。”
舒宜没说话,看着他点了点头。
陆镇这才慌乱的走开了去,一旁有个年轻女孩子看他走开的背影叫了一句:“阿镇,你去哪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软糯,阿镇阿镇,她应该是南方人吧,舒宜打量着她。
陆镇回答:“这里不让抽烟,我先到吸烟室去抽支烟。”
“哦,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说着她回过头来对舒宜点点头,笑了一下。
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典型的南方人,皮肤白皙细腻,剪着齐眉的刘海,衣着时尚,看起来很年轻,也很乖巧,舒宜也回之一笑。
舒宜这是最后一次见陆镇,后来听夏桐说他又去了德国,不久就结了婚,她听到的那一刻才想起这个时候陆镇慌乱离开的背影,其实她在想,很多人都说陆镇太过软弱,但是实际上他亦有他的弹性,这个女孩子叫他阿镇的时候他甚至还没跟她结婚,还在问静云的情况,也许他还在等,他还在争取,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争取,可是静云却已经等不及了,舒宜说,她结婚了。
手术大概进行了几个小时,其间往来很多护士,拿着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走过来,走过去,舒宜给夏桐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见他接,手术室门前也没有看见他,这时候才有点着急起来。
等到殷奶奶从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舒宜终于见到了夏桐的父母,他们站在手术室的门口,带头的几个医生忙跑上去回报,态度毕恭毕敬,舒宜这才想起来这里是军医院。夏先生夫妇问完之后,殷奶奶被推到病房里去,她也想走上前去问,可是又觉得身份尴尬,站在那儿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引起了夏氏夫妇的注意。
夏太太首先走过来,带着问题却又十分肯定的说:“你就是舒小姐。”
舒宜点点头,有点局促难堪,她说:“伯父,伯母,你们好!”
夏太太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阵,然后也点点头,没问什么走开了去。夏先生倒是在走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舒小姐,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舒宜机械的回复:“再见!”
夏先生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出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舒宜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被那个夏太太看得浑身不自在,走了之后才发现背心里一片冰凉的汗水。
她想要去病房探视,可护士已经在上面挂上了一个谢绝探视的牌子,她被堵在门外,顿时有点难堪的笑笑,尔后才想起问护士:“请问护士小姐,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叫夏桐的先生,你知道他哪里去了吗?”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士除了不让她进去之外倒是很亲切热情,她道歉道:我也不知道夏桐先生到哪里去了。”
舒宜“哦”了一声走开去。
她到医院里找了一圈,楼下的花园里,急诊室,医生的办公室里,连夏桐家她都打电话去问过,阿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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