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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手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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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泰瑞莎的父母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谁要是敢于再亵渎大公夫人的救命恩人,仅仅为了名誉,瑟斯坦大公夫人都必然会出手惩处亵渎者!
这样的情况对泰瑞莎没有任何影响——哦,不,应该说这样的变化令她心情愉悦,不仅因为父亲、母亲的名声得到了保证,更因为她有机会知道父母亲的当年!
就连奥布里翁夫妇对蕾妮当年的恋情也是知之甚少了,而今有了这么一位长辈愿意与自己分享,泰瑞莎怎么能不高兴,能不兴奋?
兴奋的泰瑞莎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便在大客厅中“磨地板”,一圈一圈地绕着走啊走,焦虑得让所有的人都为之叹息——当然,叹息之余,自是不免心疼……
、043 父亲
大清早,来接泰瑞莎的是一辆外表装饰极平常的马车,没有时新流行的繁杂装饰,也没有专门用于炫耀家世的家徽印章,可是,马车的用料却是极难得的香枕木,清漆打底露出美丽的木纹,只有识货的人才知道,仅这辆马车的造价就抵得上一座小别墅了!
泰瑞莎却是一点惊叹的心思都没有,此时的她,全身心都被今天的这场邀约所牵引着,不断在心底打着腹稿,反复演练着,希望能得瑟斯坦大公夫人的喜爱——这样做不仅是因为她想知道更多更全面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同时,也有几分借大公夫人盛名的缘故。
泰瑞莎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清高高尚的人,既然大公夫人已经提前释放了善意,她为什么不借着机会搞好两人的关系,以便使自己的未来少些麻烦呢——那种因着所谓面子问题而让自身实际利益受损失的傻事,她可绝对不会去做的!
高期许自然带来高压力,故而马车一路颠簸,泰瑞莎竟是一点也没认真享受香枕木马车的平稳快捷,直到马车渐渐停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即将到达目标地!
开门下车,只一抬眼,泰瑞莎竟不由傻眼——眼前的建筑物是如此之熟悉,以至于她根本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扇朱漆大门,那爬满墙头的青萝,那探出院墙的红樱……她再如何迷糊也不可能认错这儿!因为,这个冬天,泰瑞莎不只一次来到过这儿泡温泉——马车将泰瑞带到了贝妮塔长辈的小山庄,那座与哈克家的别院相邻而建的小山庄!
傻愣愣地在管家的带领下进了门,走过已经无比熟悉的路径,一路来到阳光灿烂的暖厅,只见瑟斯坦大公夫人正站在阳光之中,冲着她微笑——
“夫人日安,”泰瑞莎曲膝行礼,起身后,略一犹豫,还是忍不住问道,“夫人是否认识贝妮塔-阿斯拉姆?”
“呵呵,那可是我可爱的小侄女,”大公夫人笑道,“怎么,贝妮塔没和你提过她和我的关系?”
泰瑞莎摇头,心底已经将贝妮塔掐死无数遍,再抽打无数遍——她早就觉得贝妮塔与她结交的过程太过主动,原因也太过蹊跷,最先她还有所防备,可是长久相处下来,感受到贝妮塔的真心,她才抛开之前的疑惑,与她交好,现在看来,贝妮塔与她交好的缘由十之**与瑟斯坦大公夫人相关!
眼见泰瑞莎的神色有些微古怪,大公夫人笑着调侃道:“原来如此,难怪她昨天晚上找了借口不去参加晚宴,听说了我今天会邀请你过来,大清早地就跑出去了——原本她这是在避着你啊……这孩子这回真不应该这样,等以后逮着她了,可得好好地罚一罚她。”
泰瑞莎闻言笑开,应道:“夫人这话说得是,要我说吧,就罚她一个月不许骑马,保证让她下回再也不敢这样了。”
“哎,你这孩子倒是了解她,难怪贝妮塔这次假期回来满口都称着你的好——小丫头自小脾性古怪,朋友更是少得可怜,这回居然能在塞凡提斯交到你这样的好朋友,倒也真算是你们俩的缘分,算我偏心,以后可得麻烦你多多包涵包涵这丫头的怪脾气。”大公夫人微微笑着,叹息着,完全是一个宠溺孩子的长辈。
面对这样的托付,泰瑞莎哪里能有第二种态度,只能恭敬地听着、应着。
走在林间小道上,阳光透过林叶稀疏的树林照在身上,暖洋洋地,耳边听着瑟斯坦夫人的述说,泰瑞莎的意识却不知缘何产生了几分涣散,心神一分为二,一半在认真听着大公夫人的人讲述,一字不落,另一半则飘飘乎乎地飘远地,回到似乎遥远的过去——
自小,母亲不只一次与她说过父亲的事情,在母亲眼中,父亲是那么地完美——英气俊美,气质不凡,武技高强,为人热情、乐观、善良……似乎人世间所有的美好加诸在他身上都能说得过去,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却抛下已有身孕的恋人,一去十年未归……
虽然母亲无数次地强调,他的离开是为她寻药去的,同时,她也无数次说明,他离开的时候压根不知道她怀了孕,更是无数次地反复告诉她同时也告诉自己,他一定是被非常重要的事情绊住了手脚才没能按约定来找她的……可是,泰瑞莎却依旧无法释怀,更是无法原谅,甚而,不只一次地怀疑母亲是被欺骗了,被爱情蒙蔽了,可是,每当她这样明示暗示的时候,母亲却总说,只要见过他,只要与他相处过,便会知道他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泰瑞莎曾经也问过亚摩斯和贝蒂,不知是出于安慰她还是出于真心,两人都说过类似的话,这便越发激起了泰瑞莎的好奇心——她好奇,究竟是怎么一个人在“抛妻弃女”十数年后依旧能让人如此认定他是个好人?
随着瑟斯坦夫人的述说,安德鲁-博尔杰这个人的形象渐渐丰满——
他武技卓越,天赋惊人,当年才二十余岁便已经是6级中段,不仅剑技惊人,而且还精通弓弩、刀法、枪、棍、斧等多种武器,似乎只要他愿意,什么东西到了他手上都是威力惊人的武器!
他冷静睿智,个性沉稳(这点与蕾妮的说明不同,泰瑞莎暗自揣测,估计是面对蕾妮的时候才热情的^o^),每行一事绝对是有十足把握,从无冲动,从未失败,是天生的将才、帅才!
他对朋友义气肝胆、爽性豪气,他对恋人温柔体贴、百般呵护;他行事慎密周全、不露痕迹,他为人大度能容、一诺千金……
……
“砰!”
一声闷响中,一根装满液体的试管碎裂开来,试管本身化成一块块小小的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圆型小片散落一地,内里的淡粉色液体则撒得满桌都是,只不过,液体接触了空气后没多久,便蒸发干净,满室留下一股古怪的腥臭味,泰瑞落的手依旧维持着捉着试管的姿势,望着一桌的碎片,不由深深一叹息——这已经是今天第二十四次失败了,再一次刷新她一天内实验失败次数的记录。
不过,泰瑞莎显然不在乎这样的结果,收拾收拾桌面,摆出药品,打算继续折腾——
“炼金师需要拥有睿智的大脑、冷静的心灵、灵活的双手以及天才的创意……”一个慢悠悠的男声在泰瑞落身后响起,带着明显的讥讽,“这话句放到你身上,正好是愚蠢的大脑、麻木的心灵以及白痴的创意,也就那双手还算有点看头,就你这样的,还敢说自己的是炼金师,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木飞,除了这个性情古怪的半精灵外,泰瑞莎还真没见有谁能这么直白地当着人家的面嘲讽人嘲讽得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可是,这一回泰瑞莎可没心情理会他,她只想继续折腾炼金药剂,利用这样的方式来梳理自己有些纷乱的思绪。
2级的火系魔核磨成细粉,均匀地在烧锅中洒上一层,2级的风系魔兽的血液缓缓注入,败叶草提出精华加入燃烧中的火焰,“呼”地一下,原本金红的火焰一下子变得青蓝青蓝,泛着几分诡异……泰瑞莎在炼制一种3级药剂,已经是1级中段炼金师的她刚刚开始学习3级药剂,目前为止完全是试一次失败一次,可是她却依旧不屈不挠地这样试着、失败着,再试着、再失败着,周而复始。
烧锅中血液慢慢收干,黑色的胶状物慢慢成形,一丝一毫、一点一滴,越来越浓稠的液体沿着逆时针的方向转动着,缓慢而规律,转着转着,突然间不知怎么地,液体的转动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黑色胶状物不稳地晃了晃,半透明的表面之下,似有淡红色的气体蒸腾,可是很快地,一切又恢复正常,不过,泰瑞莎的脸色却越加不好看起来,白惨惨地,额际还慢慢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木飞远远看着,不由蹙起眉来,望着烧锅底部忽明忽暗的火焰,掌间已经翻出一颗拇指大小的绿色种子,待得那团火焰突然间熄灭之时,种子飞弹而出,飞到泰瑞莎面前之时,猛地炸开,化作无数细密交缠的植物网,将烧锅中翻滚喷溅而出的古怪事物尽管挡住,护得泰瑞莎一身周全,可惜泰瑞莎此时却已经无法感知木飞这一难得的善意,她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地倒退两步,一个虚软瘫倒于地,双手撑在脑袋两侧,只觉脑中似有无数小人正拿着鼓槌四下敲击一般,又是疼又是嗡嗡作响——她被失败的炼金实验反噬了精神力!
实验反噬是在3级以上炼金物品的炼制过程中才会出现的现象,它出现的机率不大,但一旦出现对实验者却是极大的伤害,轻者一段时间内无法使用精神力,重者精神力水平降级,更有甚者,会出现精神力崩溃的情况!
、044 暮的疑惑
木飞眼见泰瑞莎的模样,抿了抿唇,神情不悦地抬脚向她走去,可是,还不待他走到泰瑞莎身前,一个高瘦的人影却一下挡在了他的身前——一身随性的及踝长袍,浓绿近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只是平常地站在那儿却给人一种冰山置于眼前之感……
“暮?”木飞用精灵语喊出这个名字,因着惊讶,声调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那人回过头来,面容苍老,灰眸如冰,正是这座老宅的主人,木飞的叔祖,暮大师。
“你救的她?”暮开口问话,声调虽然如常冰冷,但熟悉他的人却能听出他话语中的不经意。
“她在实验时不专心,”木飞应着,奇怪道,“暮,你怎么来了?为了她?为什么?”
暮回过头来,将手点在泰瑞莎的额际,不过几秒,原本痛苦挣扎的泰瑞莎竟慢慢平静下来,因痛苦而蜷着的身躯也慢慢舒展开来——暮居然出手解除了泰瑞莎的精神力反噬!
收回手,取了一块净白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擦刚才碰触到泰瑞莎身体的那只手,暮有几分漫不经心道:“她的灵魂有古怪。”
木飞闻言来了兴致,倾下身,指间也点上泰瑞莎的额际,乘着她现在最无防备的时候,企图找到暮所说的古怪所在,可是,也许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足,无论他如何查探,也无法弄明白暮所谓的古怪是指什么。无功而返的木飞索性收回手,望着暮,等待他的解释。只可惜暮显然没那兴致与他多说什么,他盯着泰瑞莎又看了几秒,转过身,竟慢条斯理地离开了实验室,根本不管木飞的满腹疑问。
面对暮的这种无视,木飞只能摸摸鼻子自认没趣儿,以他对自己这位叔祖的了解,既然他不打算说,那就证明这其中所涉及到的知识是现阶段的他无法理解的,或者是会对他现阶段的修行产生误导与影响。为此,木飞略感遗憾地望了望泰瑞莎,而后叹息摇头,指间一弹,地面上多了一床野营用的被褥,木飞指使着自己的木系役魔将泰瑞莎移进野营用被褥之后,这才慢悠悠地走开。
……
暮和木飞敢于如此放肆地察探泰瑞莎的识海,其主要原因便在于泰瑞莎的主体意识已经晕迷,并且还是受创晕迷,自然在精神力的自我防御上出现了漏洞,可是,无论是木飞还是暮都不知道,也无法想象得到,泰瑞莎虽然晕迷着,可是,却并不是对自身感觉一无所知的!
无论是自己因痛苦而晕迷,还是暮的出手缓解,抑或是之后木飞的试探,甚而两人间的对话、互动……这一切的一切都尽皆进了泰瑞莎的心间!
她不是用眼睛看的,也不是用耳朵听的,她是用灵魂来感知的!
就连泰瑞莎自己也搞不清那是一种什么状态,她只觉晕迷之时,满心都是极其混乱的画面,一会儿是现在的她,一会儿又是过去的她,一会儿她身在这个满是神奇魔法、古怪斗气的世界,一会儿她又出现在那个钢筋水泥无数科技化的世界……两个世界两个她,互相交错着又互相分离着,一时间让她完全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弄不明自己身在何方……
所谓庄周梦蝶,却究竟是庄周在梦蝶,还是蝶在梦庄周?一切恍惚,一切寂寥……
就在这样恍惚之间,她只觉整个人突然变得很轻,竟飘飘乎乎地飘出了身体,却又似乎与满室的空气融为了一体,将这一室的一切都尽数纳入了她的感知之中——正因如此,她清楚地“听到了”暮的话,清楚地“看见了”木飞的动作,更因此而感觉到一股凉意从心底最深处迅速漫延全身……
她的灵魂的确有古怪,而这个古怪却是她最大的秘密——她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与这个世界所有法则都完全不同的全新世界!
凉意迅速窜遍泰瑞莎全身,像是一下冻住了她的一切感知一般,待得木飞离去,一直紧绷着的泰瑞莎这才撑不住地在又一阵的晕眩中昏睡而去——这回,她可是真地因累而彻底昏睡……
……
泰瑞莎睡了,她这一睡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呃,好吧,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折腾得奥布里翁一家颇有几分鸡飞狗跳之感,要不是暮曾经传话说她的身体完全没问题,恐怕奥布里翁一家真会做出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泰瑞莎是睡了,可是塞凡提斯城的社交圈对于她的关注却并不会因着她的“睡去”而消失,反倒因为她在的“暂时失踪”而愈演愈烈——
她的离奇身世,她及她的父母与瑟斯坦大公夫人的关系,她与神秘的暮大师关系,她与奥布里翁一家过于和谐的关系……塞凡提斯贵族圈中那些成天无所事事的人突然发现原来城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位有着无数话题的人物,由此,各种讨论、各种好奇、各种揣测、各种推断泛滥成灾……
南丝从又一个八卦着泰瑞莎的少女群中退了出来,在自助取餐区拿了几份小点心,寻了一个极僻静的角落静静地站着,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点心,不吃,只单纯地戳弄着,心神却早已飞远,藏于昏暗灯光中的美丽面容上表情丰富,一会儿是咬牙切齿,一会儿是不屑鄙视,一会儿又是抿唇微惧,一会儿……
最近这段日子,她过得极其辛苦,不为别的,就是担心泰瑞莎的报复——虽然她也有些吃不准泰瑞莎到底是否知道自己的算计,可是,光看泰瑞莎对付那几名散播议论的女孩们的手段,便由不得她不小心!
她可不想那般身败名裂!
这些日子来,她在等待中煎熬,在煎熬中等待——就算她努力不想去想泰瑞莎,可是,每次应邀参加这些舞会、宴会什么地,却总免不了听到有人这样、那样地议论着泰瑞莎,这些议论就如同鞭子一样,时时抽打着她,让她想忘也忘不了!
、045 惩罚
“小姐,请问你和这碟‘黑丝绒’有仇吗?”一个带着浓浓笑意的低沉男声从南丝的身侧传来,吓了她一大跳,匆忙间调整好最佳的表情,转过身去,微笑——
就在看到出声者的那一瞬间,南丝心下一震,微微垂下眼,低下头,笑容甜美而羞涩,看着像是正不好意思一般,可是低垂的睫毛遮挡之下,一双眼中却是精光大闪,亮得惊人!
自不用说,出声的男人……哦,不,也许称呼他为少年会更加恰当一些……少年大约十七八岁左右,体格修长健美,面容俊美异常,一身合体的休闲装越发趁得他魅力不凡——南丝认得,那是“紫蔷薇”的最新定制款,非会员根本不能在此时享有这样的定制服务!
心思几番滚转,南丝面上却是一点变化也没有,摆着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吐吐舌道:“我在偷懒走神儿呢,可没注意到这些。”
“嘿,你这走神儿的习惯还真可爱,”少年嘿然一笑,阳光地让人只觉眼前“金光闪闪”,“你是哪家的女孩儿,我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
南丝闻言,一面暗下为自己打气,一面抬起眼来,摆出训练已久的姿态——既甜美羞涩同时又不乏俏皮可爱——主动反问道:“那你又是哪家的?我以前也没见过你呀。”
“嘿,有趣,”少年哈哈笑着,“我这一年多没回塞凡提斯,倒是错过了不少有趣的事儿啊,我是哈比,哈比-蒙特洛。”
“南丝-比特瑞。”南丝一面报出自己的名字,一面在心底为自己喝彩!
……
这一头,南丝和少年基恩相谈甚欢,会场的另一个隐蔽角落里,一个身形修长的年轻人正倚着墙,目光沉郁地望着两人的互动,骨节分明的左手间一抹金色正在指间快速翻动着,时隐时没。
“她上钩了。”艾维斯悄无声息地靠近前来,递上一杯鲜榨果汁,说着。
靠墙而立的培迪亚腰上一用力,站直了身子,左手间一收一放,金币消失在他的掌间,这才伸手接了果汁,一面啜饮着,一面却道:“都安排好了?”
艾维斯与他并排而立,目光同样扫过笑得同样花枝乱颤的那对男女,一向温文儒雅、暖意融融的眼眸此时却冰冷得可以与培迪亚相媲美,如此让外人见了他此时的模样,便绝对不会惊讶于他和培迪亚这么多年的交情与默契了——也许,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其实是同一种人!
冰冷的目光扫视过去,南丝迟钝得没有任何察觉,可是那位哈比-蒙特洛却是有所感觉,他在南丝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抬起眼来,飞快地向艾维斯和培迪亚的方向抛了一个恶趣味多于魅惑的魅眼,惹得艾维斯难得的冷脸一时也维持不下去——
眼角微抽,艾维斯依旧淡定地扬了扬果汁杯,以示对这个魅眼的回应,这才转头回答了培迪亚的问话:“莉莉安被母亲带去帝都了,今年之内不会再回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
培迪亚没有回应,依旧默然喝着果汁。
艾维斯见状略一犹豫,还是出声问道:“泰丝,怎么样了?”
“还睡着,”说起这事,培迪亚的情绪难得没有继续沉郁,“木飞今天来看过了,说是再过两天就会醒了。”
“这倒是最近这阵子听到的难得的好消息,”艾维斯闻言,冷脸终于散去,笑意回笼。
培迪亚似乎也受了他的情绪的感染,整个人的感觉也显得比之前明朗许多,但依旧比平时严正肃然,艾维斯见状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伸手拍拍他的肩,说道:“别担心,伯父几乎年年都要去‘暴雪城’,对前线的情况几乎可以算是了若指掌,这一回也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培迪亚沉默了数秒,却是摇头道:“我不是在担心父亲,只是觉得今年‘暴雪城’的冰封期有些不对劲。”
艾维斯闻言整个人一下子绷了起来,目光炯然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培迪亚却是依旧摇头,神情中不自觉地掺杂了几分迷茫:“具体的线索我还没有,更多的是一种直觉。”
虽然培迪亚只说是直觉,艾维斯却是一点也不敢轻视,正颜道:“明天我们去军部申请把近来‘暴雪城’的情报再拿出来,系统分析一下?”
培迪亚颌首同意,两人便默契地终止了这个话题,开始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开来……
阳光通透的授课室内,卡罗尔正在实验台前指点派翠西亚进行附魔实验,佐伊盘坐在室内一角正闭目冥想着,裘恩则站在书架前,捧着一本厚重的典籍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而泰瑞莎——身体恢复后第一次来见卡罗尔的泰瑞莎则一脸哀怨地蹲在室内一角,一下一下地往一张张裁好了的魔兽皮上“刷漆”……
这所谓的漆是一种特制的魔法胶,用于消除兽皮上的诸多杂质——这是将裁好的兽皮制作成魔法卷轴的第一道工序,也是最无聊、最乏味、最令人抓狂的工序……
“刷漆”可不是简单地将魔法胶刷满魔兽皮,而是要先用精神力在兽皮上进行“扫描”,找到适合下手的位置,这才有目的性地进行“刷漆”——就是这么一道简单的工序都需要足够的精神力修为来辅助进行,更不用说其它更为复杂的工序,这便导致了魔法卷轴无法进行量产,再加上绘制卷轴时的极低成功率,魔法卷轴便越发显得稀有而珍贵。
原本,以卡罗尔的身份地位,根本不用自己的亲传弟子来进行这种初级加工,可是,这一回,他却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对泰瑞莎进行惩罚——惩罚她在精神力不稳定的情况下强行进行炼制实验,以至于产生出精神力反噬的恶果。
一张、两张、三张……泰瑞莎无比哀怨,同时也无比认命地一张张刷下去,所有的动作几乎成了一种机械性的惯性,一手抽皮,精神力扫描,一手点胶、刷胶,然后再抽皮、扫描、点胶、刷胶……如此反复再反复,直到去拿魔兽皮的手一下摸到微凉的木质桌面时,她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将所有的兽皮处理好了!
兴奋之下,泰瑞莎猛一跳动,叫道:“老师,我都弄好了!”
兴奋的叫声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响亮,一时间,除了冥想的佐伊外,其他三人都将目光投注过来,望得泰瑞莎极不好意思地憋红了一张脸……
、046 路遇!
无论在哪个城市,冒险者公会都是一个自成一体的小社会,在这里可以看尽人世间的悲欢喜怒,所以,资深的冒险者们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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