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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手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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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碰上这种难缠的客人,服务生虽是倒霉,但仍然镇定地回话,“海之澜有海之澜的规则,配餐食接下来的订单中,同等菜色,您包厢的最终订餐比这桌客人要慢上两分钟,如果先派送您的,那就真的是违反制度了。”
少年见几番劝说,服务生都油盐不进,不由火了,手一伸,就想用抢的,还未动手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便响在身后,生生止住了他的这番动作——
“塔图好威风啊,用个餐都能抢人家服务生的一盘菜,时候进化成饿鬼了,也不通知大家一声,让大伙儿给你举行个庆祝会,好好庆祝庆祝?”
熟悉的可恶声音令少年塔图几乎要咬碎一口白牙,瞬间进入了战备状态,全身紧绷地转过身来,只见阿奇尔正靠在一处空桌边,露出那抹招牌式的阳光笑容,看,欠扁。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奥布里翁家的小跟班,,你居然也能吃海鲜了,不消化,吃坏了肚子!小奶娃还是滚回家去喝奶才比较靠谱。”塔图的反讽也是信口就来,想来,两人的交锋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塔图的注意力一转开,机灵的服务生立马端盘走人,一溜快走,将受争议的特制鳗鱼烧送到了泰瑞莎一桌,这样的动作更是刺激了塔图,他眯了眯眼,冷冷地盯着培迪亚三人及阿奇尔,目光不善,阿奇尔见状倒是笑得越加开心。
泰瑞莎在培迪亚的招呼下,先行动叉,一边趁热吃着美味海鲜,一边还不忘滴溜着眼珠观察阿奇尔与人对峙的情况——
“大哥,那是谁啊,好像和阿奇尔不太对盘哦。”
培迪亚正在为大虾剔壳,闻言头也不抬道老对手了,不用担心,顶多是口水战,打不起来。”
“哦~”泰瑞莎长长地应了一声,塞了口喷香的鳗鱼烧,品味着这道引起争议美食。
美食令人愉悦,待唇齿依旧留香,泰瑞莎才笑眯了眼,心情好好地问道大哥啊,你们有多少对手啊,今天一天就碰到仨了,难不成你们的日子里天天都是这样的争执?”
话才出口,培迪亚便轻敲了她一记,以示教训,一边出声解释道塔图是乔安斯的左膀右臂,说来都是意气之争罢了,哪里像你说的那么好斗,专心吃你的饭。”
泰瑞莎翻着小白眼,嘟着小嘴,摇头晃脑了一阵,这才在艾维斯取笑的目光中收回怪模样,专心进攻起桌上的餐点。没吃多久,便见包厢的通道口涌出四五人来,都是一帮十四五六的少年人,泰瑞莎抽空瞄了一眼,五人中占主位的正是乔安斯,褪下武斗服,换了一身贵族装扮的乔安斯显出一副有几分阴柔的俊美。
乔安斯一行人一出现,培迪亚和艾维斯便立马站起身来,泰瑞莎抬头望着培迪亚,还未有语言动作,便被他的一个手势制住——培迪亚要她专心用餐。
自知跟上去也只是拖累的泰瑞莎也不逞强,兀自坐好,一边用餐,一边分心观察这帮少年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培迪亚,艾维斯,好久不见了嘛。”乔安斯挂着一副完美的笑容与培迪亚打招呼。
培迪亚只冷淡点头,艾维斯依旧温和回应,阿奇尔则乖觉地退居二线,一路溜到泰瑞莎身边坐下,用起餐来。
“哎?阿奇尔,你这么没爱啊,跑,把人丢给大哥他们应付?”泰瑞莎用叉子的一头戳了戳阿奇尔的手臂问着,动作虽然有失淑女教养,却是亲切自然,透着孩子的童真俏皮。
“人家可看不上我这个‘小跟班’,上赶着凑热闹?我可饿着呢!”阿奇尔的言语中透着几分不明情绪,既像被轻视、忽视的不爽,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一倒是让人难把握他的心态。
泰瑞莎口中咀嚼着美食,盯着阿奇尔,一时真揣摩不清他的真实态度。
这头,两小正在安静用餐,那头,吃了半饱的培迪亚、艾维斯正在与乔安斯进行语言交锋,都是多年的老对手了,说起话来倒是温温吞吞,没有之前阿奇尔与塔图对峙时的火爆与激动——
“塔图历来办事利索,今天这么久都没回音,原来是碰上‘老’了啊,”间,乔安斯的视线一一望了望培迪亚四人,笑容完美。
“谈不上,”培迪亚淡淡地应着,“顶多是老同学罢了。”
“老同学,老,都一样的嘛,”乔安斯望着培迪亚神色不动的脸,意有所指地笑道,“四年同窗,大家的喜好倒是越来越相似了,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好自然大家都喜欢,人之常情。”培迪亚面无表情未出声,艾维斯倒是主动接话了,同样是社交式的完美笑容,艾维斯就能笑得云淡风情,有如春日暖风,可乔安斯笑来却总带着几分阴冷,由此可见,气质这果然神奇。
“只可惜啊,好历来是有数的,自然是能者居之!”这话句说得铿锵有力、意味深长,餐厅中为之一静,气氛颇有几分诡异。
两方对峙,餐厅内气流诡异涌动之际,一名壮实略胖的中年人步屡沉稳地走了,笑呵呵地插入两帮人马之间,先是团团一揖,才向乔安斯致歉道哈克,实在抱歉,后厨工作不利,耽误了几位用餐,诸位点的特制鳗鱼烧已经在配餐室了,为表歉意,后厨准备了几样拿手好菜,还希望几位能品鉴品鉴。”
来人是海之澜的经理人,别看只是商人,在塞凡提斯城大小也算是个人物,他都出面了,乔安斯、培迪亚等人自然也不好扫了他的面子,继续在餐厅制造紧张气氛,为此,乔安斯单刀直入,指了培迪亚道听说你们也参加了今天的寻宝节,培迪亚,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011 赌局
命运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总爱在不经意间埋下小陷阱,让你一脚踏入其中,而它则在一旁嘻笑旁观,命运也像是无数选择题串起来的答卷,当你回首重望时就会,现在的结局或许早在当初已经注定——踏入炼金一途,是注定也是运气,或者可以说,是注定的运气。
——摘录自《泰瑞莎炼金手札》
“……培迪亚,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乔安斯撂下的这句话一下子吸引了餐厅内少数几桌客人的注意力,别看这些人现在一本正经地用餐,那耳朵可都是升得长长地,十分关注事态的进展,其中,当然以泰瑞莎和阿奇尔为甚。
泰瑞莎用叉柄戳了戳阿奇尔,挤眉弄眼。阿奇尔双手一摊,表示也是满头雾水。
泰瑞莎见状小嘴一扁,侧着头打量了一下培迪亚、艾维斯及乔安斯一伙,低低问道阿奇尔,你说他这赌打得有意义啊?”
“谁,反正这事有大哥和艾维斯操心,我们俩看戏就好。”阿奇尔回答得倒是光棍,想来已经习惯了凡事交给培迪亚和艾维斯动脑子的习惯。
泰瑞莎闻言无语——没见过偷懒偷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家伙……
两个小家伙在这头兀自纠结着,那边,培迪亚已经微微挑眉,面色不明地询问道赌?”
“赌城市地图的寻物演练,”乔安斯似乎心中早有预案,培迪亚一问,他便侃侃而谈,“我们各取一枚寻宝节的纪念徽章留下双方的印迹,接下来的30分钟里,我们在方圆10平方公里的范围内藏起这枚徽章,回到海之澜之后再同时出发,谁先找到对方藏起来的徽章并回到海之澜,谁就获胜,样?”
培迪亚定定地看着乔安斯一阵,这才颌首问出最重要的问题赌注?”
“逝水和瑶光。”乔安斯此话一出,吓了所有人一大跳,正在啃食一只硬甲鱼的阿奇尔一下愕口齿施力不当,一下从鱼身滑过,上下齿十分用力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好大一声“咯”响,与此同时,舌头也被咬到了,让泰瑞莎听了都不由得替他疼……
泰瑞莎目带同情地望着阿奇尔,直到捂着脸,疼得闷闷哼声的阿奇尔略有好转之后,她才出声问道阿奇尔,逝水和瑶光是,至于让你这么震惊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逝水是大哥的武器,妈送的,用了都有五六年了吧,虽然比不上一些绝佳的魔法杖,但灵性十足,最最关键的是,它还是一把特制剑杖,非常适合大哥的能力。至于瑶光,那是乔安斯的得意兵器,也是出自大师之手——乔安斯居然把这玩意儿出来做赌注了,真不他是断定了今天一定会赢?”
就在阿奇尔百思不得其角的疑惑声中,培迪亚、艾维斯却已经与乔安斯公开了,向泰瑞莎和阿奇尔的方向走来,培迪亚两人重新在座位上坐了,径自用起餐点来,倒是阿奇尔见状不淡定地问道大哥,乔安斯这回打的是主意,闲着没事打赌?”
培迪亚专注吃饭,丝毫没理会他的意思,倒是艾维斯出声取笑道阿奇尔,这种事情你动脑子想想吧,老是偷懒,以后你真变成笨蛋了。”
“切,可能,就我这聪明劲儿,百八十年不动脑子,它也不会退化,”阿奇尔嘻嘻笑着回应艾维斯的打趣,“你们不说,我大致也猜得到,不就是为了两个月后的随军实习资格嘛,这还需要多想?不过,我有点不明白的是乔安斯难道就这么自信一定会赢?一定能得了逝水?”
“或许是他对这场赌局有着绝对的自信,也或许,瑶光对他而言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培迪亚淡淡接了一句,手下的进食速度却是不缓不急,整个人沉静得给人一种极可信的安全感。
阿奇尔闻言当即恍然道大哥也在试探他的底牌?难道说,乔安斯最近已经在适应新的兵器了?这样说来,对他说来,今天这场赌赢了自然是大胜,输了他的实力也没受太大的影响嘛。”
话至末尾,他不由得满脸遗憾地感叹狡猾,真真是狡猾!”
泰瑞莎早已吃饱,此时正捧着一份点心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眼珠子随着发话人而左右转动着,瞟瞟这人,望望那人,小模样像极了好奇的幼猫。目光正左右扫视着呢,恰碰上用餐完毕的培迪亚抬起头来的视线,她立马送上一记灿烂笑容。
培迪亚被她这么一笑,眼底泛上一抹暖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说道阿奇尔对城市地图最熟悉,心思也最诡秘,一会你去藏,寻物时,艾维斯和阿奇尔单独行动,泰瑞莎跟着我走。”
艾维斯和阿奇尔颌首同意,倒是泰瑞莎犹豫了一下,才道大哥,我和你一起,会不会耽误你的行动?乔安斯-哈克那边的人手本来就比你们多,我如果再拖累……”
“小孩子家心眼这么多做?”培迪亚手下略重地又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训斥着——泰瑞莎郁了,这娃就爱拍她脑袋——适中的力道让她重重一点头,恰好把说到一半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阿奇尔见着大哥“爪”下乖顺如家猫的泰瑞莎,不由得嘻嘻笑着,也伸出“爪子”跟着拍了两记,戏谑道是咧,泰丝,心思太重,长不高。”
泰瑞莎挪挪身子,让开阿奇尔的手,然后圆眸一瞪,气鼓鼓道不许乱拍人家的脑袋,我以的要是真长不高了,绝对是被你们拍矮的!”
一句孩子气十足的话语逗得在座的三个大小男孩都不由得笑了开来。
海之澜位于塞凡提斯城的南城偏西,方圆十平方公里的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由于南城是艺术家们聚居的区域,这里的建筑和城市建设常常不走寻常路,怪模怪样的实在不在少数,所以想找个地图藏起一枚小徽章绝对是件容易事,而“寻宝”则由此变得异常困难。
时分,节日狂欢的队伍已经分流,部分向城外的大型娱乐设施群移动,部分向城北的娱乐狂欢和购物狂欢区移动,当然,也有不少人来到城南,泰瑞莎和培迪亚走在路上明显感觉到附近的人潮比早上要密集了不少。
走在人群中,泰瑞莎的小脑袋左望望右望望,最后将视线定在一派悠闲的培迪亚身上,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哥,你一点都没有找的意思?”
出了海之澜,四人又是兵分三路,艾维斯、阿奇尔分别一路,泰瑞莎自然就只能跟着培迪亚移动。此时,他们已经走了十来分钟了,培迪亚却一直是一副闲逛的模样,丝毫也不急,好似打赌的人根本不是他,被当作赌注的逝水也与他无关一般。
“城市地图的寻物演习不是每个旮旯角落都翻一遍的盲寻,”培迪亚耐心地为泰瑞莎解疑道,“这里面涉及了地图学、心理学、战术推演等多方面的内容,简单来说,我们找的是乔安斯心目中‘培迪亚一行找不到’的藏匿地点。”
泰瑞莎被他这么一绕,呆了两秒才反应,低低“哦”了一声,放下心来没再言语。这样的反应倒是出乎了培迪亚的预料之外,他低下头,认真地打量着泰瑞莎,只见她一副安心样,好奇地打量着身周因狂欢节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群,丝毫没有担忧的模样,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同时暗笑的多虑——泰丝再聪明也才十岁,哪里会有定性一直为这样一件事操心?
收回心神后,培迪亚继续扮演着乔安斯的心思,锁定下一个搜索地点。
两人在城市的街道中穿行着,身边擦过无数狂欢人潮,这些人有些是兴尽而归满脸疲惫,有些则是刚刚午休完毕正兴致匆匆地向新的活动地点进发,在这样的节日里,不参加各种活动,单单观察这些狂欢人群便已经是一件趣事,正当泰瑞莎兴味盎然地打量着身周人群的时候,突然间,原本还算宽松的人行道上一下子拥挤了起来,喧哗声渐近,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载歌载舞的人群正在接近,为首的是一群欢迎奏乐的乐队,极具艺术性的装扮与极富感染力的音乐、舞蹈,使得这个狂欢队伍沿途壮大。
培迪亚早在喧哗声起之时便将泰瑞莎揽入怀中,两人避到街边一处建筑物底下,等待着狂欢人潮流过,随着乐队的接近,人群中越发拥挤起来,泰瑞莎原本还随着乐声踢踏着脚、拍着手,颇为欢快,现在却已经被挤得将身子埋进培迪亚的怀中,努力忍耐着,等待人潮的通过,心下不由得嘀咕着佩服那些在狂欢人潮中依旧能舞得尽兴,跳得欢快的人。
培迪亚揽着泰瑞莎挤在人潮之中,有如随波逐流的浮萍一般,无论他如何努力想站定身子,却总是险险被擦身而过的人群挤得东偏西倒,深蹙着眉,努力站稳,努力护着泰瑞莎,此时,培迪亚心里只有几分懊恼——他应该在人潮之前选定一下高位而不是为了贪图方便,仅仅只是避到路旁的。
正兀自纠结之时,培迪亚突然觉得身周一下子越发拥挤了起来,原本护着泰瑞莎的右手被刺中,整只手臂一下子麻木而无力,与此同时,原本被他紧紧揽在怀中的泰瑞莎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竟一下子被人潮的挤推力推离了他的怀抱!
、012 被设计的分离与意外的相遇
人越多越多意外错开与走失,这是常识,泰瑞莎早早已经知道并且一直在努力遵守的常识,但是,当事情完全脱离自己的控制时,再怎么努力遵循也是枉然——
泰瑞莎原本是紧紧捉着培迪亚腰侧的衣物,想着忍耐着等待人群汹涌而过,却没料想,先是培迪亚护着她的手突然松了,接着是自己紧捉培迪亚衣服的手被一股巨力狠狠一拽,不由地松脱开来,紧接着站立不稳的她一下被人潮裹挟着脱离了培迪亚的护佑……
这是有人经心设计的!泰瑞莎可以肯定!
心内郁闷无比的泰瑞莎略略站定之后,便缩着头努力在人群中游走,她身上有培迪亚留下的引路香,相信等人潮过了,培迪亚很快就会找到她,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避开那些将她故意带离培迪亚的人,以免影响培迪亚和乔安斯的赌局。
泰瑞莎可不笨,她可不觉得如此煞费心思将自己带离培迪亚身边,仅仅只是人贩子之类人物的所为——培迪亚身上可是有着2级魔法师的标识,寻常人等谁敢惹?所以,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乔安斯一行为了赌局特意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扰乱培迪亚的心神,进而影响培迪亚三人的寻物成效。
随着人潮一般左冲右突,泰瑞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什么地方,更是不知道狂欢的人潮究竟是什么时候散去、往哪个方向散去,此时的她就站在陌生的街道口,有些茫然地四下望了望,这才扁了扁嘴,低头掀开自己的衣袖——
果然,双手手腕上方四寸左右的位置乌青了一大块,而且还微微浮肿着,看那痕迹,分明是有人用手狠狠握了再努力拽了的结果!泰瑞莎身体不好,气血不足,皮肤本就白皙,再加上皮肤脆嫩,是容易留下淤青痕迹的体质,所以,这两道乌青在她的手上显得格外显眼刺目。
泰瑞莎倒不在乎这样显眼的色差对比,她检查了一下手腕,发现并没有出现脱臼或扭伤的情况,这才略略放心地收好衣袖,专心分析起自己此时的处境。
早在秋夕节前,阿奇尔便带着她玩遍了大半个塞凡提斯城区,只有两处主要的住宅区并没怎么溜哒,这其中,城东的贵族住宅区本就是枫园的所在区属,成天地进进出出自然熟悉,那么由此推论,她此时已经是被人潮从城南与城西交界的区域推到了城西的住宅区之中——这里也是她这段时间以来从来没有涉及的区域。
知道了自己的所在,泰瑞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沿着建筑的墙沿慢慢地走着,此处距离城南不远,自然也沾了些艺术家们随性的风气,建筑安置地并不规矩,低矮的老式建筑与新式宅院交错倚靠,青石路上青苔丛生,看着颇具美感,但走在其中却是极滑脚的,走着走着,没多久便看见一群孩子嬉笑着从小巷中奔出,几个男孩,几个女孩,从五六岁到十二三不等,想来是些被父母限制在家不准参加狂欢节的孩子。
“你是谁?”玩闹中一个女孩注意到泰瑞莎,好奇地跑上前来询问。
“我和哥哥走散了,”泰瑞莎微笑说道,“请问这里最近的车马行在哪里?”
女孩显然不理解走散和车马行之间的关联,疑惑问道,“你不是和你哥哥走散吗,打量打车马行干什么?”
“我想租一辆马车回家。”泰瑞莎继续微笑作答。
女孩“哦”了一声表示理解,同时目露艳羡地说道:“我们这里没有车马行,不过北边有个车夫,你可以去问问。”
“谢谢。”泰瑞莎依旧礼貌地颌首答谢,纯贵族式的礼仪风范一下子震住了这些平民区长大孩子,一个个都不由得停下了嬉闹,有些傻然地望着她。而泰瑞莎却是丝毫不解,面对他们的寂然,只微微挑了挑眉,便欠身绕过这群孩子,向着女孩之前指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着,一路计算着培迪亚大致追来的费时,突然间,一阵鸟鸣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抬头四望,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处颇为古老的老式宅院,低矮的砖墙上爬满了各种爬山虎之类的植物,将墙体本色遮盖了七七八八,透过一人高的墙体可以看见满院的树木长得极其壮实,遮天避日地,带着浓浓的阴凉,厚实的华盖早已伸出院墙,将半边街道都拢在它们的余荫之下。
泰瑞莎站在院墙之外,听着墙内传来的鸟鸣声,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鸟鸣声极为特别,这里一声、那里一声、低一声、高一声,就像是有一群鸟儿在进行合唱演奏一般,特有韵味。
鸟儿叫了三五分钟才慢慢地收了声,泰瑞莎有些遗憾地轻轻喟叹一声,沿着院墙慢慢走着,来到大门处,透过古老的铁艺大门,可以看见一条鹅卵石小径正蜿蜒向前,小径的尽头是一个小喷泉,沙沙的流水声依旧可辨,浓荫遮避竟是没能让她看清这个宅院的主屋是什么模样。
泰瑞莎略有遗憾地晃晃脑袋,偏首去研究大门边院墙上的铭牌,想来这个铭牌的历史也挺长了,已经被潮气锈得不成样,只隐约可以一个门牌号与半截户主的姓氏。
泰瑞莎正努力研究着前半截模糊的铭牌,突然间感觉到身后有风声不对,未及回首,只觉一股大力从侧后方扑来,将她整个人向侧前方一推,竟令她狠狠撞在铁艺大门之上,更古怪的是,貌似关得严实的铁艺大门居然被她这么一撞,自动打开,待其跌入宅院,正靠坐在鹅卵石小径上犯傻之际,原本虚开的铁艺大门居然迅速在她身后合上了!
泰瑞莎呆了两三秒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转身回望,却见身后铁艺大门已然合拢,而宽阔的街道上却是一点人影儿也没有——她xxoo地又被人设计了!
恼怒的泰瑞莎站起身来,用力地一拉铁艺大门,原本轻易打开让她跌进来的铁艺大门此时竟岿然不动,任她如何晃悠、如何捶打都是不动。无奈之下,她只能接受被人关在门内的境遇。
“咔咔,陌生人,陌生人……”粗嗄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泰瑞莎心下一颤,面上却是努力安定着慢慢转回身,背贴冰凉的铁艺大门,似乎这样可以给她带来力量一般。
回身一望,只见一只怪模样的大鸟正站在一根横在小路上方的树枝上,冲着她咔咔直叫唤。一双瞪得老大的鸟眼中带着几分古怪的戏谑意味。
泰瑞莎眨了眨眼,盯着那双金黄色的眼眸望了望,然后试探性地问候一声:“你好,日安。”
“咔咔,陌生人日安,陌生人日安。”大鸟扇扇翅膀,似乎对她的主动问题挺满意。
虽然与一只大鸟交流颇为诡异,可是,能交流总比不能交流要好,不是吗?所以,泰瑞莎继续道:“抱歉打扰了,我很抱歉擅自闯入这里,请问我该怎么出去呢?”
“咔咔,陌生人要出去,陌生人要出去。”大鸟继续重复着,然后突然扇扇翅膀,一下子飞了起来,向着小林中窜去,泰瑞莎见状不由懊恼,正扁嘴着,却听扑啦一声,大鸟在离自己十几米的地方停了脚,回过头来,紧紧地盯着她,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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