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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手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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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发呆着,一股淡淡的果香飘了过来,泰瑞莎侧过身,向阳台的另一端出口望去,只见一位装扮典雅的女孩手持两杯果汁走了过来,果香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闻着倒不像是单纯的香水滋味。不过,清新淡雅,却是好闻。
“你好,”女孩主动走近泰瑞莎,试探性地递上手中的果汁,表达出她主动示好的意思。
“谢谢。”泰瑞莎一边应喏,一边伸手接过果汁杯,略略沾了沾唇,却也没真喝。
“泰瑞莎-博尔杰,对吧?”女孩微笑地继续主动搭话,“我是贝妮塔-阿斯拉姆,我想和你成为朋友,不知道是否有这样的荣幸?”
贝妮塔的主动令泰瑞莎有几分傻眼,略愣了愣,她才问道:“为什么?”
贝妮塔见她没表示出明显的拒绝,便主动在她边上的围栏上靠了,侧着身,面对她,笑道:“其实吧,今天是我第三次看到你。第一次呢,是在十几天前吧,有一天,我出门正闲逛,刚好看到一个小孩冲撞了奥布里翁家的马车,虽然没撞到,小孩却被吓到了,坐在街上哭——是你安慰他的,你还记得不?”
贝妮塔提及“马车冲撞事故”的那一刻,泰瑞莎也记起了整件事的经过,不过是小孩在街面玩闹时没注意分寸,跑到了车道上,挡着了马车罢了——那辆马车正要送她去老宅“服役”的,当时,距离老宅也不远,所以,她便下了车,打算步行,正好,冲撞马车的小正太长得太漂亮了,所以她顺便哄了几下,吃了几分嫩嫩嫩豆腐。
哪曾料想,这么普通的一件事情竟入了贝妮塔的眼。
泰瑞莎正“囧囧有神”着呢,贝妮塔却是自故自地继续说下去:“当时我就觉得你挺有意思——分明坐着贵族马车,却穿了一身专门劳动用的粗布装;看教养分明是极讲究的,却能抱着那个跌了一身脏的孩子,那么用心地哄了半天……而且,更神奇的是,你居然进了暮大师的老宅!”
眼见泰瑞莎因老宅而蹙眉,贝妮塔极有眼色地说道:“我可不是因为暮大师才接近你的哦,这几年来,被暮大师捉工做杂役的人也不少,你瞧瞧,哪个入得了我的眼?其实吧,我就觉得你这人有趣——有趣得紧,才想着大家交个朋友,谁曾想你个年纪小小,脑瓜子里却也不知转了多少道弯弯绕绕呢!”
、018 母亲的新消息
贝妮塔显然有几分话痨本色,话说着就有几分上瘾了,见着泰瑞莎没什么反感的情态,便噼哩叭啦地继续往下接着侃:“第二次见你吧,是学院入学试的时候,你倒是个脾气好、愿教人的,那么些人围着你问考试的情况,你也不藏私,倒是说了个清清楚楚,条理分明,倒是让人听了挺佩服你的这分气度。”
气度?她有什么气度?泰瑞莎茫然了,贝妮塔说的情况她也记得——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呢?那时,刚出了考场,几位与贝蒂有几分交情的妇人便上前来寒暄,而且她们的子侄辈自然也缠着她明里暗里地探问,希望能知道入学试的第一手资料,当时,她只觉得考试的内容不过是些基础性的东西,而且入学试考的是个人资质,又没有限定入学人数,女孩们之间自然没有什么竞争性,由此,她便觉得没必要藏私,所以捡了些要紧的,细细地说给几家备考的女孩听。、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分钟的事,哪里想得到,这样竟又被贝妮塔惦记上了,还给她加了“好气度”的评价……泰瑞莎有些迷茫了——究竟是她自己看问题想事情太过单纯,还是贝妮塔看待世事太复杂、太费心思揣摩?
眼看着茫茫然神情的泰瑞莎,贝妮塔总算察觉出自己的行为有几分孟浪了,微微咧了咧嘴,犹豫了一下,这才伸手轻轻推了推泰瑞莎,不好意思地说道:“泰瑞莎,我这人脾气有些急、有些冲,碰上看地进眼去的人就特话痨,你别在意哈,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的话,以后就直说,我这毛病的确需要好好改一改了。”
被她这么一推一说,泰瑞莎失笑道:“没呢,我只是在想其它的事情,不过,说实话,你这脾气还真有点吓人,虽然说你见了我两面,可是那都是一眼之缘罢了,怎么就能这么……热情呢?”
贝妮塔嘿嘿笑着,一手卷着紫色的大波浪长发,笑得十足天真浪漫地说道:“我嘛,对喜欢的人就这脾气,别人哪,就是求着我,我也不搭理呢。”
言语之间,无意识地带出几分生性的傲气——那是一种自小习惯了居于人上的,惯挑剔的傲气。
泰瑞莎眼中闪过几丝不明的幽光,微微勾了勾唇,指间轻摩着杯缘,只觉自己今天最近这运气倒真真是不错……
秋夜舞会之后,圣爱尔柏塔就算正式开课了,学习风气极其自由的圣爱尔柏塔实行的是自选课的形式,每门课都有几位老师同时开课,学生可自行选择听课的时间,每半年便有一次大考核,只要考核通过便可积累学分。这倒是极合泰瑞莎的味口,自此之后,每日里,不是上课就是去老宅与咔咔、啾啾玩耍,偶尔也和阿奇尔、培迪亚出门游玩,或者和安妮塔约了独行……小日子过得极其滋润。
泰瑞莎的日子过得舒爽了,却有人的日子过得极其煎熬——
这天午后,泰瑞莎从啾啾手上骗了一大束美丽的变种蛇铃兰,欢欢喜喜地进了枫园,先是绕道后花园里,将大半依旧鲜活的花束种好了,并且叮嘱了花匠一般注意事项,这才抱着精挑细选的几支变种蛇铃兰向着主楼一层的暖厅走去——平日里的这个时候,贝蒂都在暖厅喝下午茶呢。
捧着花,一路快走,才绕过长廊,便见一位女仆正站在暖厅的开放式门廊前,垂手而立,泰瑞莎忙放轻了脚步靠上前去,压低着声问道:“婶婶有客人?”
女仆极轻地微微颌首示意。
泰瑞莎站定了脚步,低头看了看怀中正娇艳的变种蛇铃兰,有些犹豫——错过了现下,这种花最美丽的时候就要过去了。
几番纠结之下,她还是决定略略探探贝蒂在招待什么人——如果是家中的熟人,直接进去了,也不算失礼。
思及此,泰瑞莎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探身进了暖厅门廊,才没走几步,便听到贝蒂怒气冲冲的声音——
“……你想带走她?你还好意思说要带走她?如果不是亚摩斯去得早,她一个孩子,孤苦零丁地,那日子该怎么熬啊,你现在居然好意思来和我说,你想带走她?”
贝蒂的怒气让泰瑞莎略略瑟缩了一下,立马意识到自己现在不合适进去,转身正想退出去,可是,接下来传出的一个声音却生生止住了她的步伐——
“贝蒂,我知道这是我的疏忽,”温润的男中音带着明显的疲惫感,“可是,我毕竟是她的舅舅,监护权转到你们夫妻俩名下,怎么着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我管你什么名正言顺地,泰丝是我们家的孩子,从她出生在枫园的那一刻起就是!”贝蒂这话说地掷地有声,也说得“旁听”的泰瑞莎红了眼眶。
杰夫-布伦托,男中音的主人,泰瑞莎的舅舅低低地叹息一声道:“贝蒂,我知道这回是我的错,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好好补偿泰丝,贝蒂,再怎么说,我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亲!人!”贝蒂咬着牙重复着这个名词,说出的话却是阴森森地,“杰夫!你想带走泰丝,可以!先把你家的那只母狼给我赶回她娘家去,我就不和你争监护权!”
“贝蒂!”自己的妻子被人称为母狼,杰夫就算再好脾气也忍不住爆了。
贝蒂虽知自己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却是丝毫不后悔,撑圆了眼与他互瞪道:“蕾妮当年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你应该最清楚!都是你那‘温柔善良体贴入微’的妻子给搅和的,现在要我的小泰丝去受那女人的虐待,我是说什么也不肯的!”
提及妹妹离家独居的原因,杰夫一下子气弱了,可是,却又不愿放弃唯一的外甥女的监护权,一时间,两人无语僵持着。
泰瑞莎在门边听着,咬着下唇,终是忍下已经涌上喉头的话语,转过身,慢慢地挪了几步,还未行远,暖厅之内,杰夫长长叹息一声,疲惫而无力。
“贝蒂,无论如何让我先见见泰丝,可以吗,我有些事想问她,是关于蕾妮的。”
“泰丝有事出去了。”贝蒂生硬地回答着,虽说说的是实话,可是,她这态度一出,却偏让人误会了,以为她想阻止杰夫见泰瑞莎——至少杰夫就是这样误会的。
“贝蒂,蕾妮的死……”杰夫话至于此犹豫了一下,终还是道出了一个极具爆炸性的消息,“蕾妮的死,可能有蹊跷。”
“你这是什么意思?”贝蒂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泰瑞莎在听了这话的同时也想一跃而起,冲入暖厅中去询问,可是,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原因,她的全身肌肉都僵住了,此时莫说是转身,就连呼吸都不是件容易事。
“贝蒂,蕾妮的墓被人打开了,”杰夫继续“丢炸弹”,“迪玛卡的镇长说,有两个年轻人在打听蕾妮,还带走了她的……身体,甚至还留话……留话说,让蕾妮的亲属去瓦利恩达找她!”
“这不可能!”贝蒂尖叫着,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音,可是,如此尖锐的声音落入泰瑞莎的耳中却是恍恍惚惚,忽远忽近地,此时的泰瑞莎耳边不断回荡着杰夫刚才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眼前不由得浮现起母亲去世时的模样——母亲的身体是一天天慢慢瘦削下去地,每天都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到最后,整个人瘦得都有几分脱了形了!可是,就在那一天,那一天突然地,就变了样,原本深陷的眼窝、脸颊突然丰满了,原本惨白的肌肤突然变得白里透红,原本日益消瘦而失去弹性的肌肤突然好转了……一切的一切变得那么突然,那么地,令人恐惧……
母亲死了,她亲眼看着她咽了气地,她亲自试了她的呼吸、脉搏和心跳,她甚至还不相信地做了不知多久的心肺复苏……可是,母亲依旧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就连牧师也说了,母亲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她亲自送她进的冰棺,她亲自合上的石门,她亲自……
满脑子乱糟糟的泰瑞莎就连自己什么时候跑起来也不知道,甚至就连自己要跑向何方,也不知道,纷乱的思绪汇集在一起,只化做一个越发清晰的意念——
她要去迪玛卡!她要亲自去看看!
泰瑞莎的奔跑声惊动了暖厅中的贝蒂的杰夫,两人同时奔出厅来,只见暖厅的入口处,散了一地的娇艳花朵,而守门的女仆则一脸惶恐和不知所措。
“泰丝呢!”贝蒂一见花立马知道了之前偷听的人是谁——每回,泰瑞莎在老宅见到了特别别致的花朵,都会带回来和她一同分享的——为此,她的声音中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惊慌与紧张。
女仆“噗嗵”一声跪了下去,指了一个方向道:“小姐往后花园的方向去了。”
贝蒂和杰夫什么也顾不上,急匆匆向着泰瑞莎奔离的方向赶去,一路出了主屋,绕过后花园,直直赶到马厩却只看到泰瑞莎骑着甜菜一路狂奔,迅速消失在两人视野之中!
贝蒂那叫一个悔,当即叫着要让人追上去,正咆哮间,却看见阿奇尔狂奔而进,马也不下地就急问道:“妈,泰丝怎么回事,一下子跑了出去,我和大哥怎么叫也不理。”
贝蒂一听,立马问道:“培迪亚呢?培迪亚去追泰丝了,是不是?”
阿奇尔看着母亲红着眼,急得不行的模样忙安抚道:“妈,你别急,大哥身上有追踪香,我现在立刻追过去。”
“我也去,”杰夫早已捉了一匹,神色懊恼且紧张地说着。
贝蒂见状也无心和杰夫争什么长短,忙挥手道:“快去,快去,快点把泰丝追回来,那丫头,唉……”
阿奇尔和杰夫什么话也没说,当即策马疾奔而去,空留贝蒂在马厩边又是急又是气又是叹又是伤心。
、019 误闯的际遇
泰瑞莎骑着甜菜一路狂奔,泪眼迷离,虽然大风从身侧呼啸着刮过,却怎么也吹不散她眼中源源不断的泪水,因着马速也因着泪眼,她压根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只本能地驾着甜菜在宽敞的道路上疾驰,此时的她,心乱了,一会儿,满心满眼都是母亲病弱而亡的模样;一会儿,耳边又回荡着舅舅杰夫之前所做的那番推测;一会儿,只觉母亲笑语妍妍地恍如就在眼前;一会儿,却见母亲一身素白地躺在冰棺之中……
心思慌乱,神念不属的泰瑞莎完全是不择路地狂奔,甜菜似乎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一路狂躁不安地,竟发挥出平常根本跑不出的疾速,倒是让骑术非凡的培迪亚一路苦追,一时间竟然没能缩短双方之间的距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人一马沿着枫园的后园奔出,一路向东北方向疾驰,不大一会便出了城。
此时,泰瑞莎已经是身心俱疲了,身子骨本就不好的她,在经受了这样的刺激之后,越发地虚软起来,所以,现下,她只是本能地捉紧缰绳、俯低身子,任由一阵阵迷离的晕眩感向自己袭来……
紧追泰瑞莎出城的培迪亚自然看出她此时的状态不太好,可是,苦于甜菜吃了兴奋剂一般的暴发,一时间却也不好妄自动手,又是一路急疾之后,培迪亚总算觉出甜菜前进的方向,心下不由得升起几分希望来——泰瑞莎的前往正是塞凡提斯军事学院的实践类校区所在,能进行实践类课程训练的学员身手定然都不错,只要他瞅准了时机,安排得当,安全截下泰瑞莎的希望便又增加了几分。
培迪亚正暗自盘算着,却未曾料想,甜菜在奔上一处高岗之后,却不知为何慢下脚步,慢慢地在一个特定的范围内兜起圈来,那极有节奏的颠动下,本就全身虚软的泰瑞莎在没了生命危险的情况下,竟慢慢地松了手脚,整个人缓缓从甜菜身上滑落,“咚”地一下,落在青翠的草坪上,一时间却是人事不省。
培迪亚跑到半途,见状缓下马速,最后竟停在高岗边缘,一步也没敢向前多迈——这里是炼金系的试炼场,别看此处只是一片平整的草坪,但其中交错了多少陷阱、多少试炼魔法阵,却是谁也数不清!
看甜菜现下这模样,估计是被魔法阵困住了——这样的结果出乎培迪亚的意料之外,却也让他略略安下心来,至少,目前为止,泰瑞莎的还是安全恙的。
“喂,你们是谁,怎么能擅自闯入别人的试炼场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在侧后方响起,培迪亚回过身去,只见一名老者领着一男一女两名少年正缓步向高岗这头走来,而出声质问他的正是那名十三四岁模样的女孩。
培迪亚果然是塞凡提斯军事学院中的名人,那张冷俊的面容一亮相,立马让原本满腹不满的两名少年顷刻间改变了态度,满眼亮起红心——
“培迪亚学长,您好!”男孩和女孩同时行礼招呼,看那模样都是激动得不行。
培迪亚先向领头的老者行了一个学生军礼,然后才欠身回应了男孩和女孩的招呼。
“培迪亚,你会来我这儿倒是件稀罕事,”老者见了培迪亚打趣道,“怎么,难不成你厌了那个老鬼的压榨,打算转投我的名下,转行当炼金师啦?”
“卡罗尔老师,您说笑了,”面对外人,培迪亚绝对是一副冰山模样,“我家妹妹今天情绪有些失控,无意闯入了您的试炼场,触发了试炼魔法阵,此时也不知情况如何,还望先生看一看。”
“哦?这倒奇了,我还没完全开启试炼阵,她怎么就能触发魔法阵?”老者闻言挑高眉应着,话至于此,继而促狭地对着他挤了挤眼道,“难不成你家这位新妹妹又是位魔法天才?”
为防学生们无意中识入试炼场,出现误伤情况,炼金试炼场的魔法阵常处于半开启状态,又称,有条件启动状态,简单说,就是要佩戴具有特定魔法波长的特品,才能触动相应的试炼魔法阵——当然,一些天生对魔法阵过于敏感的人也会在无意识间调整自身的魔力波长,以达到无意识触动魔法阵的效果……培迪亚便是其中之一,这使得他的魔法修行远超于同龄人。
“不可能!”培迪亚也跟着惊讶起来,“泰丝的魔法天赋一般,而且她身体不好,自小就没进行过魔法修行!”
“哎?这样说来,倒是奇怪了……”老者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兴味。
听得这意味的培迪亚只觉心中泛起几分无奈——眼前这老者可是学校里有名的研究狂,只要是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他是轻易不放手的……
老者兴致颇高地穿过草坪走向泰瑞莎,原本跟在老者身后的男孩女孩放下启动试炼魔法阵的魔法器具,也跟着向泰瑞莎那头靠近,只留下培迪亚无奈地站在高岗边上,静静等待着。
“难得,难得,真难得!”不多时,便听背对培迪亚的老者惊喜地赞叹着,“倒是难得见了这么好的资质,真是太难得了!”
还不待培迪亚出声询问,老者便已回身招手,道:“过来,过来,我刚才已经彻底关闭的试炼阵,你不用担心。”
培迪亚闻言当即奔上前去,首先检查了一下泰瑞莎的身体,见她只是上半身脏乱了些,倒是没伤着,这才略略放下心,转而问向老者道:“卡罗尔老师,您刚才说什么有难得——泰丝吗?”
“嗯,你家这个小妹妹的资质极难得啊,怎么样,要不要跟在我名下当学生啊?”老者卡罗尔一脸期待地望着培迪亚,看那模样哪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倒像是跟家长讨要糖吃的小孩一般。
乍听此言,培迪亚立马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一直跟在卡罗尔身边的那一男一女,只见男孩一脸的羡慕,而女孩虽然面上高兴,可眼中却快速闪过几分嫉妒不平的神色——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却骗不过观察力卓著的培迪亚。
一眼之后,培迪亚这才抱起泰瑞莎道:“卡罗尔老师爱才,这是泰丝的福分,不过,目前的情况似乎并不适合谈论这个问题。”
“哎呀,我老糊涂了,”卡罗尔一拍额际,略有几分懊恼道,“她先前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以至于心神大乱,精神恍惚,再加上刚刚被幻阵又刺激了一下,这才晕了……培迪亚,你也不用担心,她现在的情况还算不错,静养两天就好了——等她静养完,你再领她来找我,她的精神力资质很不错,不当炼金师实在是可惜了。”
培迪亚应诺,抱着泰瑞莎上了自己的马,又吹了口哨示意甜菜跟上,两人两马这才平稳地离开。
泰瑞莎初醒之时只觉全身发软,脑袋更像是有无数木锤在反复“咚咚咚”地捶打着一般,带着一阵阵突突地疼痛。虽然全身不适,可是,她的神智却是前所未有地清楚冷静——她清楚地记得杰夫与贝蒂的话,清楚地记得自己的一路狂奔……
瓦利恩达……她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像是要把它深深刻进骨子里一般……
“泰丝,你终于醒了!”贝蒂的语气带着松了一口气的欣喜,“乖宝贝,告诉婶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疼……头……”
泰瑞莎嘶哑地吐出两个单字;贝蒂立马递上一杯温水,小心喂她喝了,这才抚了抚她的鬓角,道:“泰丝,宝贝儿,乖,你的精神力有点透支,所以会觉得头疼,再醒一阵就好了,别担心,啊~”
说着,手下极有节奏地拍抚着她的被褥,打算哄她睡觉,可是,已经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泰瑞莎现在哪里有睡意?只得强撑着头疼,对贝蒂道:“贝蒂婶婶,舅舅呢?”
贝蒂拍抚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转而抚上她的手,叹息一声道:“行了,我去找你舅舅,你们俩好好聊一聊。”
话落,贝蒂便松了手、离了床,不多时,才见杰夫一路冲着赶了进来,一近床边便是一串的问候与自责……
“舅舅,我没事,”泰瑞莎在杰夫说话的空档出声道,“舅舅,我想问母亲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整个过程,您可以详细和我说一说吗?”
杰夫闻言全身一僵,低头望进泰瑞莎的眼底,只见那深翠的色泽中酝酿着浓浓的坚持。为此,他深深叹息一声——他深知泰瑞莎的性格像极了蕾妮,一旦认定了,便从不轻易回头。
“好吧,我就说说吧……”叹息之后,杰夫将自己在迪玛卡中探知的各种消息按条理说给泰瑞莎,末了,他犹豫了半天才又补了一句道,“虽说,他们留了话,可是结果究竟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你就别多想,一切交给舅舅,知道不?”
泰瑞莎望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这般认真地看着,看得杰夫只能长长叹息着……
、020 去学炼金吧
瓦利恩达;自然国度主要的对外通商口岸之一,临近兽人联盟,如果从帝国出发的话,每年只有一班航船直达瓦利恩达。自然国度是一切崇尚自然的生命的天堂,人口组成以精灵族和半精灵为主,其后是兽人和人类。自然国度与帝国是唯一没有直接国土接壤的国家势力,所以,历来相安无事,同时,也神秘无比。
泰瑞莎翻阅着手中关于瓦利恩达的资料,指间在“交通”章节上反复摩挲了几下,心思沉郁,瓦利恩达的主要开放对象是兽人联盟,如果要从帝国出发去瓦利恩达,除了要跨越寻常海路外,还要经过几道运河,横跨兽人联盟与自然国度的边界线,这其间,自然天险且不说,各种人为危害才是危及船客安全的最大危险——部分穷极的兽人村落成村成村地落海为寇,劫掠商船,虽然联盟与国度几番打击,但却总是治标不治本……
就算退一万岁说,杰夫和奥布里翁一家能够让她乘船,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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