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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手札-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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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斯,你别多心,”泰瑞莎接到这样的恳求,倒是很大方地安抚他道,“这块玉石不是莉莉安的,是别人送他的,我知道。”
这话一出,艾维斯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在这样一个“闻魔色变”的时代里,也无怪乎他如此紧张——只不过,下一秒,他却因着泰瑞莎的下一句话而愕然不已……
只见泰瑞莎一个旋身,将那块黑色水滴状玉石丢向身后,丢给那一直在她身后充当影子的安托尼尔——
“安托尼尔,既然是你安排的局,就由你来说明一下吧。”泰瑞莎说道。
浓重的黑气随着玉石的移动,在空中划开一道幽暗的抛物线,在艾维斯的眼底留下两道浓重的阴影……
“好事不找我,尽拿麻烦事来折腾我……”安托尼尔嘀咕着,面对艾维斯平静如死水一潭的表情,略显挑剔般地挑了挑眉,说道,“首先声明啊,这东西可不是害人的。正相反,它本来的作用是保护拥有者的灵识——这可是族里最常用的‘护身符’。”
说到这儿,安托尼尔刻意冲着艾维斯咧嘴一笑,才道:“本来送她这个是为了保护她的灵识,哪里想得到,她的灵识早就‘魔根’深种了啊~难怪之前我们两三次试探都未有收获,看来,给她种下‘魔根’的‘噬魂魔’等级很高啊……”
这话说得艾维斯面色铁青不已,抱着莉莉安的手不自觉收紧。使得昏迷中的莉莉安不安地皱起眉宇……
“艾维斯,”泰瑞莎见状劝道,“莉莉安对我们一向很有戒心,所以。找出那名为她种下‘魔根’的人就靠你了。”
“我知道了。”艾维斯点头应道,面色沉重。他知道,这其实是泰瑞莎给拉克利森家的一次机会——一次洗脱“涉魔嫌疑”的机会!
泰瑞莎见状也不好再打扰这对悲摧的兄妹俩,侧首悄然向兰伯特微一示意,目光扫向昏迷倒地的珍妮弗。兰伯特微笑点头会意,转头却是望向安托尼尔……
在泰瑞莎好笑的目光中,安托尼尔一面嘟嘟囔囔着抱怨,一面却是乖乖扶起珍妮弗,一行四人默默离去。
杰夫风尘朴朴地赶回帝都。才进门,见到的便是精神萎靡的珍妮弗,这才一周不见,珍妮弗就像是一株脱了水的干花,再也不复曾经的鲜亮美丽,只剩下一片枯槁之色。
这样的珍妮弗使得杰夫的满腔怨气一下子泄了七七八八。毕竟是多年夫妻,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珍妮弗——自从他认识她以来,珍妮弗就一直是那么地强势,那么地意气风发,永远都保持着光鲜亮丽的色彩。明媚娇艳。
“杰夫……”珍妮弗被他的叹息声惊起,呼唤着他的名字,整个人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且惊且惧。
“坐下吧,你这一场病还没好清楚,别再一惊一吓,又吓病了。”杰夫虽是一脸疲惫,却还是出声安抚妻子。只不过,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去拥抱她,去亲吻她,明确地告诉她,他会原谅她……
“杰夫……”珍妮弗见状,不但没被安抚住,反倒越加紧张起来,“这回是我的错,我太贪心了才会中了莉莉安拉克利森的陷害,我以后一定注意,绝对不再犯这样的错的。”
珍妮弗的表白却是令杰夫停下拉扯衬衣,以放松肩颈的动作,他一手拉着衣襟,就这样转头望着她,目光中带着某种含满深意的东西,看得珍妮弗心慌不已。
“杰夫……”她不安地呼唤着。
杰夫苦笑一声,扯开衣襟,同时摇着头道:“我还以为你经过这次的教训,能学到些东西,哪曾想,你还是这样……算了,从今天起,你就回纳伦斯坦负责春耕的事情吧,家里的老宅一直没人住的话,仆人们也不会用心打理,还有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也不能放任了,该督促的,还是要管一管。”
珍妮弗闻言,忍了又忍,忍到掌心刺痛,双唇发白,终于是忍无可忍地尖声道:“你这是要赶我回去!!!???”
杰夫这回算是下定了决心,以着极少见的坚决与果断道:“是,你现在不适合再待在帝都了。”
“为什么!!!就因为那三千金币?还是因为你那个好侄女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她怎么没告诉你,她当时又是怎么威胁我的,又是怎么强迫我的……”
“珍妮弗比特瑞!”杰夫忍无可忍地高声喝断珍妮弗近似歇斯底里的咆哮,面色冷肃,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决然,“你如果坚持要再留在帝都,那我就没有你这个妻子,布伦托家也不需要这样一个迷糊至极的当家主母!”
珍妮弗瞬间瞠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瞪着杰夫——这么多年相处,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前所未有的认真!认真得近乎冷酷!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真的错了,错到让杰夫已经无法忍受……
珍妮弗颓然之下,连退两步,腿肚子撞在沙发上,不自主跌坐下去,整个人好似一瞬间老了七八岁一般,她低着头,沙哑着声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
杰夫见状,无奈而悲凉地叹息一声,坐进沙发中,埋首双掌间,沉默了好一阵,这才近似喃喃自语道:“费齐加德斯的好景不长了,帝都马上就要陷入一场新的暴风雨,你回去也正好避过这个风头……”
珍妮弗闻言猛一抬头,惊得连满脸的泪都顾不上擦,就这样怔怔地望着杰夫——
“此事目前还是机密,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杰夫警告一声之后,伸手用力扒了扒头发,神情疲惫却无奈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估计需要两三天才能再回来,明天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小心。”
说着,他没再看珍妮弗,转身大步便走出门去,就在大门即将关上的刹那,门内传来一阵似解脱又似宣泄一般的嚎哭之声……(未完待续)
、258 南疆的风
帝国的南疆刚刚结束了一场劫难,当入冬后的第一场南风从大陆的更南方吹来的时候,南疆海域迎来了罕见的平静期——这个季节,狂暴的风元素从南方而来,吹皱了整个海面,使得天地间都充斥着浓郁的狂野之气,这种时候,就算是再疯狂的魔法师都不会尝试去动用魔法,以免惊扰这天地间有如野马、有如疯牛一般的魔法元素……
如果在过去,这将是限制南疆发展的极大困扰,但在如今,却成了南疆最天然的保护屏障——就算是‘噬魂魔’们也不敢在这样的时候,穿越空间之门!
除非它们想要被混乱的魔法元素当场撕裂粉碎!
风声呼啸,不绝于耳,无论白天黑夜,始终毫不疲倦地就这样吹着,如果神经不够强韧,这样的环境中长期生活,只会最终落得神经衰弱的下场,但对于南疆海岸这些从生死场上拼杀下来的战士们而言,这样的风声却是美妙得如同天籁一般,甚至而言,简直是最动听的催眠曲!
半夜三更,当整个冥狱营地都陷入难得的宁静之后,却有三人悄然走出营地,他们从高高的城墙上跃下,动作飘然轻巧,好似飞仙一般。落地无声,行进无言,三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默默前行,满天狂野的飓风卷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却好似碰到了一面无形的墙一般,悄无声息地自动退散——
“真是一阵好风啊……”木飞喃喃感叹着,深呼吸,感受着夜里的清凉,只觉一股极寒的冷气顺着呼吸道一路向下,滑进肺里,甚至渗入血液之中,上充大脑,下延四肢——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瞬间感受到了那股凉意。
“都要冷到骨子里去了,还好……好个鬼哟”泰瑞莎却是忍不住打了个抖擞抱怨着。由于附近的魔法元素太过于混乱,她没敢穿着附魔了恒温魔法阵的衣物,为了御寒,她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n件的衣物,将自己彻底裹成了一个球状,尽管如此,但寒意还是从不知名的角落里一个劲儿地往她的衣服里钻,这才没走几步路呢,她的手脚已经开始隐隐出现麻木之感……
木飞听着泰瑞莎的抱怨。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一路亦步亦趋紧随她身侧的兰伯特,微嘲道:“谁让你有福不享,非要作什么极限训练?现在知道什么叫自找苦吃了吧?”
正巧此时,一阵小风躲过防护罩的过滤网。拐了进来,直吹得泰瑞莎很不争气地打了个寒颤,生生将那满腹的反抗之言给咽回肚子里去了。
“冷冷冷……真是该死的冷……”泰瑞莎冷得连说话声也抖擞了起来。
兰伯特见状,默默地伸过手来,握住她已经冻得毫无知觉的右手,一股暖意便从他的掌心传来,迅速在她体内扩散,舒服得让人只觉全身置于温泉之中一般,每一个细胞都浸透着暖意与闲适……
当泰瑞莎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整个人窝进了兰伯特的怀中,双手环上他的腰,埋首于他的胸前,鼻端满满都是那熟悉的男性气息……
“呃……好吧,我在自找苦吃……”泰瑞莎一边喃喃,一边摸了摸鼻子。借着这样的动作,松开环抱着兰伯特的手,然后立起身体,就想动身后退,却不曾想才一动弹。背心处便贴上一个温暖的巴掌,一股压力之下,将她重新摁回了他的怀中……与此同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可恶的笑声……
泰瑞莎一时只觉全身的热气似乎一下子汹涌起来,竟是让她周身的温度无来没多了三四度,热得实在有些让人不耐,其中,脑袋周围的热度尤其高,以至于她发觉自己的双颊已经烫得可以煎蛋了……
冷风中,她就这般被温暖地护着,向前走着,满脑子都是一团浆糊状,几乎无法正常思考,更没法像平时那般对时间和空间抱持足够敏锐的知觉……如此这般,直到木飞和兰伯特最终停下脚步了,她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这一天,泰瑞莎和兰伯特特意从帝都赶来南疆,赶来“冥狱”,为的就是此时此刻……
三人当下立足的地方是一块波涛汹涌的“海礁”,水助风势,如果在平日里,这里其实是一块延伸向大海的平地,就算是涨潮的时候,也不会淹没,如此可以想见,这场大风将海平面推高了多少!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虽然看不见浪头激荡的亮白,但浪头打在身上的震撼感还是完全体悟得到的——不过,任凭海浪如何汹涌,泰瑞莎三人却是岿然不动,在这个不大的“海礁”上,站成一个三角形,一人占据着一个角尖——
首先动作的是木飞,他从怀中抛出一个轮盘状的事物,在幽暗的夜色中,轮盘绽放着银白的光,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轮盘快速轮转,白光之中,无数魔法字符从木飞的衣袍上、双手间陆续飞起,形成一条魔法字符光带,围绕着木飞周身,作螺旋式上升状,由此,在“海礁”一角形成一个柱型光柱。
接着,便是泰瑞莎,松开了兰伯特的手,刺骨的寒意再次侵袭着她,导致她的动作比平时慢上好几拍……她吃力地从怀中取出几个扣环,一个个用力砸向地面,每丢一个,岩石面上便会亮起一道金色的火花,泰瑞莎越砸,寒意便离她越远,手脚的灵活性也渐渐找了回来,所以,到了后来,她的动作是越来越快,满地的金色火花也逐渐从断断续续变成了连片而起,最后也不知怎么地,竟汇聚成一只金色的光辉大鸟站立在泰瑞莎的肩头,啾啾鸣音,金色的光华在它周身环绕,仔细看去,才能发现,这只大鸟竟是由层层叠叠的魔法字符组成的!
泰瑞莎完工之后,便轮到了兰伯特,他的动作倒是最费时——先是从肩上卸下一路背着的小背囊,然后蹲下身,安安分分地将一块又一块奇形怪状的零部件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安放好,形成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圆环状事物,最后再将一块硕大的魔法晶石安放到自己双足中心……下一秒,强烈的蓝光立刻把他给包裹起来,蓝光之盛根本让人看不见光中的人影……
三道光在“海礁”上汇聚着,互相撞击着、交融着,无数细碎的光点顺着风飘洒到四面八方,有如夏日里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又有如晴夜里那漫天的繁星……(未完待续)
、259 新年祭前
临近新年祭,各种热闹的活动陆续在帝都拉开序幕,冬末里,帝都的上流社会也迎来了新一轮的社交季,新年祭前的各种社交活动如此之有名,如此之历史悠久,以至于之前打着外出越冬,实则逃避政治风暴的诸多女眷们也陆续回归,投入到这场新的风潮中来……
月余的时间已经过去,帝都现在的流行风向已经转变,就连最受众人关注的话题也从那场诡异的暴风雪,以及突然集中性死亡的中级官员们身上转移开,换成了一个来自遥远南疆的消息——大约从半月前开始,南疆漫长的海岸线上居然出现了无数美丽的“星潮”!
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聚合在一起,有如潮汐一般,沿着南疆的海岸线游走,有时飘荡在远方的海面上,有时又漫延至大陆百里左右的距离,它们有时如美丽的迷雾一般在空中飘荡,有时又如同光的彩带一般肆意游荡,有时更是幻化出各种美丽得令人窒息的景色……端得是变化万千、迷人非常。
虽然所有人目前还不清楚“星潮”的具体成因,但是,冒险者公会早已经派出了最有权威的调查小队,对“星潮”进行了研究,并且确定了它们不仅不会对人们产生危害,甚至还能给人体带来诸多增益性功能——正因此,身在帝都的人们才能如此悠哉地将这件事情当作是最新的热门话题,不断津津乐道……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星潮”的出现抱持着如此高亢的兴致,以及如此正面的评价……
“这就是你们说的,实战练兵?”奥巴尔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与他相对而坐的邪气男人,语带轻嘲,哼笑着,“哼哼,还真练兵啊——只不过,谁知道练的是谁的兵。”
“砰”得一声响。玻璃酒杯被一张白皙大掌生生捏爆,鲜红且略显粘稠的液体瞬间四溅开来,衬在白皙的肌肤上,白红分明,好似伤口流出的血液一般。
男子将手掌置于唇前,红得有些发艳的舌从薄唇中滑出,轻轻舔舐着手掌,混着几分腥甜气息的酒液滑入口中,顺食道而下。竟有如一道烈焰一般,在他体内熊熊燃烧起来,强烈的灼烧感令人产生一种置身火海之中的感觉……
双眼泛着红光的男子望着手心正在缓慢愈合的两道细小伤口,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好似完全无视奥巴尔的讥讽,喃喃自语道:“人类的身体可真是脆弱啊……不过,这可是难得的美味啊……”
语音未落,腥红的舌再一次轻轻舔过唇畔。满是邪气的一双桃花眼不自觉地转向了奥巴尔,微红的眼眸中带着一种看到饥饿野兽看到猎物一般的光芒。
奥巴尔漫不在乎在摊坐在沙发中,轻轻哼笑一声道:“费了这么多年的功夫,总算找到一条通道,结果就这样轻易地被域界的人封所——你们的实力恐怕可没有你之前吹嘘的那么厉害的嘛,我想我们之前的约定有必须重新再考虑考……”
“吼!你想违反契约!?”出乎奥巴尔所料。他的话还没说完,邪气男子竟一反平日的深沉,一下暴跳起来,一双眼瞪成铜铃大小,全身上下爆发出一股如有实质的凌厉之气,整个人瞬间化身为一只野兽。唇片开合,低沉的声音就好似从喉间翻滚出来的一般,带着浓厚的威胁气息。
奥巴尔还没从男子如此突兀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原本没有第三人的室内突然间十分诡异地出现了三道黑色身影,呈“品”字状介入奥巴尔与男子之间。牢牢将奥巴尔护持住——这是奥巴尔的影卫,是加德斯大公亲自挑选出来的,最强悍、最忠诚、最悍不畏死的影卫!
这些影卫都是经过最残酷的训练。并用神秘的秘法加以强化、控制,不仅实力非凡、忠心无限,更令人畏惧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属于人的理智——甚至而言,没有身为一个活物的自觉!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只有执行主人的命令!
面对这样三个只能算是杀戮机器一般的存在,就算是来历非凡的邪气男子也不愿主动招惹,所以,他虽然依旧咆哮着,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攻击行为。
奥巴尔见状,肆无忌惮地露出一抹十分自得的笑容,轻轻一挥手,让影卫退下去,同时笑道:“我可没想违背契约——那可是灵魂之契,我可不想自己魂飞魄散啊……只不过嘛,你们曾经应许的条件恐怕得进行一些调整了,要不然,我这边可是得不偿失啊~”
奥巴尔想趁火打劫!
邪气男子闻言,虽然依旧有些忿忿不平,但却已经没像之前那般激动,他收回瞬发的气势,坐回原位,只几个呼吸间,便回复了他惯有的冷静深沉,然后沉着脸说道:“那么,说说你的条件吧……”
帝都的冬日,虽然偶尔下雪,但晴日总是占据的时候比较多,每逢一个较长的晴日期,便有不少人借着这样的时机,出城松散松散筋骨,让自己在居室内憋屈了许多的身子骨得到一次释放——当然,会有这种闲情逸志的,多是有钱有闲的人,作为帝都绝大多数的平民阶层,他们为生活奔波忙碌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这般浪费时间?
这一天,也正好是这样一个晴日,不少的马车借着日头正好的时候出城溜跶,而更多的是人则选择纵马驰骋——
泰瑞莎控制着缰绳,让马速维持在一个适宜的水平,既可以享受纵马的舒畅感,又保证自己不至于被凛冽的寒风吹出啥问题来。
而与她并骑的则是刚刚回来不久的安妮塔——与瑟斯坦大公夫人离城月余的她,此时正有满腔的兴致向泰瑞莎述说着渡假村的美丽与无聊……
“……娜塔婶婆那儿有一片非常壮观的梅林,暴风雪那阵子,正好是梅花初绽的时候,被打掉了不少枝桠,非常的可惜,不过,还好,今天天气异常冷。反倒是让梅花开得越加艳丽,我们快要回来的时候,恰逢梅花绽放到最繁盛的时候——沿着河岸,一整片上千亩地都是梅林,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边!当真是如云蒸霞蔚一般,美丽极了!”
“看来你在那边的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嘛,”泰瑞莎笑道,“为什么送回来的信里还一直抱怨说无聊?”
“当然无聊!”安妮塔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娜塔婶婆好严肃啊啊啊啊啊!!!成天里,我就应付着她的说教,其它什么事也没干成!今天说女孩子要怎么怎么娴静文雅。明天说女孩子要怎么怎么勤劳持家,后天又说女孩子要怎么怎么十功全能——啊啊啊啊啊!!!我天天就这样被各种说教,甚至就连和不同人通信时使用的格式、语气、说话内容这些她都要管啊啊啊啊啊……”
安妮塔的意外捉狂令泰瑞莎吓了一跳,忙忙策马跑开一段,空出空间来,任由她宣泄完了,眼见安妮塔整个人从高亢变得萎靡了,她这才重新靠了过来安抚道:“好了啦,你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乖啦。新年祭一向很有很多东西玩,你这回尽情地给它玩回来就是了嘛。”
“没错!”安妮塔闻言,一下子来劲儿了,挺起胸膛便兴奋道,“泰丝,泰丝。我和几个人约好了,过两天去亚述玛山区那边滑雪,你去不去?很好玩的,我去年就去过,绝对保管刺激!”
能让安妮塔保证“刺激”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运动……泰瑞莎望着她微红的脸,心中涌起几分不太良好的预感……
“咳,我尽量吧。这几天有个‘好朋友’要来,估计到时候会很忙……我尽量吧。”
安妮塔听着泰瑞莎的话意,眨了眨眼,突然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策马靠近她,伸手揽了揽她的肩,嬉笑着问道:“说!你这是要算计哪个倒霉鬼呢,‘他’又怎么惹你了?”
对她的敏锐,泰瑞莎已经一点也不惊讶,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话的好时机,所以,她嘿嘿一笑,语带双关地回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你到时还在帝都的话。”
“滑雪这事可不急,我总得把好戏看完了,再去才成,”安妮塔一时倒是没注意到泰瑞莎的双关语,只以为她指的是自己的滑雪计划,“要不然,心里老是挂念着你这边的事情,玩也玩得不够带劲儿嘛……啊!对了,差点忘了,哪,这是今天临出门前,姑祖母让我交给你的……”
说着,安妮塔从怀中掏出一张紫蓝色请柬递给泰瑞莎,同时,口中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明天晚上家里有个宴会,算是一个正式归来的信号——我就一直不明白,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什么非得弄得这么复杂,回来就回来呗,还得费这么多心思准备一场宴会做个宣布……劳心劳力地,完全不讨好的嘛!”
泰瑞莎将请柬收入怀中,听着她的抱怨,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嘲笑她道:“你这话如果传回帝都里,小心引起整个社会界同仇敌忾的讨伐——礼尚往来,这些都是沿袭了几百年的习俗,想改可没那么简单。”
“讨伐就讨伐嘛,这本来就是自找麻烦嘛……”安妮塔嘟囔地抱怨着,“就像你和姑祖父两个,你有事要和姑祖父说,直接找他不就行了,干吗还非得通过姑祖母这层,多绕上一道?这样的话,不是更浪费时间、精力?”
这话说得泰瑞莎微微一怔,既而却又笑开,只是她光顾着望着安妮塔笑,却是一言不发,直笑得安妮塔全身各种别扭,朗声叫道:“泰丝,你笑什么?”
“笑你啊,”泰瑞莎边笑边道,“妮妮啊,你真是太可爱了,我这辈子还就没见过比你更可爱的人,你怎么能这么这么这么可爱呢~”
“喂喂喂,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不像是在赞美我咩?”安妮塔闻言,不但没乐,反倒像炸毛了一般嚎嚎叫了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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