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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国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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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秦菜低垂着头,“师父。”
白河背着双手走出去,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最可怕的事;就是不知不觉把仇恨的种子种在了后辈心里吧。渣一要回四川老家一趟;JJ将完全使用存稿箱。这次回去心情复杂无比;唉;祝福我吧。
、6
第五章:臆子
秦菜掌握三十六小水法用了将近半年,白河考较之时虽然没有明说,但从微微上挑的唇角可以看得出他是很满意的。
水法是修炼的基础,传说中水能储气,属阴阳之间的媒介,许多术法的应用都建立在水法的基础之上。水法一成,其下的杂法就完全不必再修炼,背牢口诀就可以用。秦菜自己都不知道,以她如今的能力,比那些什么“端公”“化水”已经强出许多。
临到春节前一天,秦菜回到家里。白河心情不错,给她包了个大红包,足有一千两百块钱。她把钱都交给父母,秦老二眉开眼笑,破例挟了一大块蹄膀肉放进她碗里。
大姐、二姐、三哥和五弟都在,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正吃着饭,突然有人匆匆赶来:“小妹……”
外面一阵狗叫,秦老二起身走到门外,才看见是上村的李良军。他和老婆急匆匆地抱着八岁的儿子赶过来:“小妹,狗娃这几天也不知道咋了,一直闹眼睛里进了东西,昨天开始就越来越严重,甚至说看东西都不清楚了!我和你婶子都吓坏了,前天去医院检查了说是要开刀……”
他面带难色,秦菜也明白,开头且不说孩子年纪小,单是手术费就让这些地里刨食的家庭为难。但是她虽然拜了白河为师,却都是跟着白河混的。唯一单独做过的事就是扎……UFO。= =
她轻声道:“要么……你们找我师父试试?”
李良军也挺不好意思:“昨天去过了,但白先生不在。今天孩子实在是揉得厉害,我担心……”
秦菜起身看了看那孩子的眼睛,才明白李良军为什么这么着急。也许是揉得太厉害,整个眼睛都有些肿,这时候不停地流眼泪,睁都睁不开了。
秦菜心里完全没主,想了半天,她终于抿抿唇:“军叔,我只是个学徒,你是知道的。如果不行你也别怪我,就还等我师父回来。”
李良军哪有话说,忙一个劲应承。
秦菜仔细看了看孩子的眼睛,他是右眼先发病。秦菜觉得这有点像书里说的臆子,但她也拿不准——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她从厨房舀了半碗水,将孩子的左边胳膊撩起来,一边沾水一边拍左上臂的肱二头肌处。她怕力道不够,拍得就十分用力。
不一会儿孩子就疼得不行,只是哭。连秦妈妈都有点担心了,在她耳边悄声道:“老四……孩子哭得厉害,不行就还等老白回来吧。”
秦菜摇头:“先试试。”
就这么拍了大约五分钟,说也奇怪,原本被拍得通红的皮肤上开始出现许多红色和紫色的斑点。秦菜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军叔,这没事,不用吃药,不用开刀。不过拖得久了,已经有点严重了。”
孩子还在哭,李良军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听她这么一说,也是有了几分希望。秦菜拍了十几分钟,那红紫斑点已经非常多了,她只得先停了手:“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孩子眼睛还是睁不开,李良军半信半疑,却还是回去了。
第二天就是初一。按理是不应该串门子的。但是李良军一家还是来了,这回还拎着鱼和鸭子。一进门他就高兴得两眼放光:“小妹,还真是神了。早上一起床孩子眼睛就不疼了。你看,”他把儿子拉到秦菜面前,“孩子说看东西也清楚了!”
秦菜又故伎重施,再给拍了一回。这回出来的紫红斑点就少了。孩子还是哭——那是真疼,但这次大家都有了信心,只是让他忍着。待拍完之后,秦菜洗了手:“没事了。”
李良军一家千恩万谢,硬把鱼和鸭子搁桌上,这才领着儿子走了。
秦菜第一次有这种成就感——原来助人为乐的感觉这么好……
秦家人自然也都十分高兴,秦老二更是得意:“怎么样,老子的决定没错吧?跟着白河你还是学了些东西嘛。这种又拿钱又学艺的好事哪找去?”
一家人都在附和,秦菜突然想到那两万块钱的事,笑容略略一暗。
而这事却引来了另一个人。
正月初三,白河还没回来,纸烛店的钥匙秦菜那儿也有,但是要初八开张,是以秦菜也就仍住在家里。
李良军一大早就来到了秦家,这次带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已经半秃顶,开着一辆奥迪。下车后先进来的是个大冬天还穿着网袜的艳妆女人,男人长得肥头大耳,走路却脚步虚浮。
他进了秦家,还没坐下就是一挥手。他旁边的女人立刻把一个小箱子递到秦老二面前。箱子一打开,秦老二就被耀花了眼——里面全是钱,一叠一叠的斩新老人头。
男人自顾自在藤椅上坐上了下来,派头十足:“只要看好了我的病,这些钱就是你的,如果不够,还可以商量。”
秦菜没见过这种阵式,一时话都不敢说。秦老二却立刻满脸堆笑,赶紧就推了推秦菜:“哈哈哈哈,大哥你找我们秦菜就找对人了!这事包在我们身上。”
秦菜急了:“爸,你别胡说!我……”
秦老二不等她说完就把她推到
男人面前:“乖,好闺女,先给这位大哥看看。”
中年男人这才开口:“胸闷,全身无力,经常昏厥。最近反应更严重了。”
“到晚上会更严重吗?”秦菜常识还是有的,大凡关于阴性信息的病症,一般都是白天症状略轻,晚上会加重。也是和白天阳气重、夜间阴气重有关系。
中年男人病恹恹地道:“有一点,所有医院都检查过,完全查不出症状。”
秦菜也很为难——她只学了小水法,或许在外行人看来已经很神奇了,实际上内行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斤两——她连诊阴都不会。
“你先回去吧。”她抿了抿唇,秦老二急了:“你先给人家看看啊!”
中年男人对上秦菜的眼睛,秦菜许久才道:“留下电话,我明天告诉你。”
男人身边的女人递上来一张名片,临走时男人还丢下一句话:“只要能治好我,钱不是问题。”
接下来一整天,秦老二都在唉声叹气。一会儿说家里儿女多,自己是如何艰难。一会儿又说秦庆福和秦小贵的学费还没筹到。秦菜被念得心烦意乱,早早就睡了。
晚上,秦菜作梦,看见满山遍野的石头,大大小小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早上醒来,秦菜还在想这个梦,秦老二却十分殷勤地特意给她做了早饭。
秦菜埋头正吃饭,突然有邻居叫她接电话。那时候一个镇上也就三家人装了电话,秦菜跑了一里多路终于赶到邻居家里,一接电话她就呆了——是白河。
“昨天有人找你看病了?”几日不见,白河的声音在秦菜听来却特别亲切,但他要告诉秦菜的事就不怎么好,“告诉他无救,不要多说一句话,不要再插手这个人的任何事。”
秦菜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师父?”
白河那边很安静,也不知道在哪里:“有些东西非人力能为,你实力未盈却阴眼全开,实在是让师父放心不下。”
秦菜倒也不大在乎:“那我跟他说吧。”
白河嗯了一声,秦菜随后掏出对方的名片,拨号的时候她有些发愣——这个人叫李玉山。她回想自己的梦,梦里那座山压满石头,满山遍野、不计其数。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是李玉山亲自接的,秦菜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你的病我治不好,对不起。”
对方半天没说话,秦菜就这么挂了电话。
回到家里,秦老二听说秦菜拒绝了这么大一笔钱,急怒之下又将她揍了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拍臆子这个方法是个偏方;也许医学能够解释吧;比如经络啊湿热刮莎之类。这个是真的有效的;但是还有一个方法对付臆子的方法就完全不能解释了。这些民间偏方;渣一见过不少;有些是真有其效的;很悬乎。当然了;只有渣一注明的才可以尝试啊;因为但凡渣一注明的偏方;绝对是即使没效果也绝对没危险的。拍臆子这个方法可以试。症状是突然感觉眼睛里像进了渣子;左眼有症状拍右手臂的肱二头肌部位;最好沾冷水拍。。。接连不停五分钟左右;该部位除了被拍红以外;看看有没有小点;有的话继续;拍完为止。用五分力;拍五分钟;没有斑点一般就不用拍了_那说明不是臆子。这里是聪明的存稿箱君;爱你们~~~3
、7
第六章:秦小姐,我走了
自从秦菜拒绝了那个中年男人之后,秦老二就日日发脾气。秦菜不想再呆在家里,初五就离开了家,又住到白河纸烛店里。店铺尚未开张,秦菜无所事事,除了给防空洞里的黄小莲带了一件旧棉衣,就是日日入定,有时候连饭都忘了吃。
这一天晚上,秦菜正在入定,突然有人敲门,店铺没开张,白河也不在,按理不会有人来。秦菜起身开了门,外面的人却让她一愣——外面一群大约六个人,秦菜只认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上次就是她带着李玉山过来求医的。
女人也不客气,一进来就在柜台上坐下来,她的裙子太短,鱼网袜下隐约可见蕾丝边的内裤。另外两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也找了凳子坐下。其余几个人似乎是保镖,有的人守在店铺外面,有的站在女人身后。
秦菜有些发愣:“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女人点了根烟,轻轻吐出一个烟圈:“我是李玉山的妻子。”
秦菜一愣,这女人的嘴唇像刚喝了血一样鲜艳:“秦小姐,我很爱我的丈夫,这两位是他的儿子,他们也很爱他们的父亲。这个家里玉山就是主梁,他若有不测,我们就没有家了。”她语声渐渐黯然,“秦小姐,请……帮帮我们吧。”
她话一落,旁边两个年轻男人就跪了下来:“秦小姐,求你救救我们父亲吧。”
秦菜慌了:“你们别这样……我、其实我就是一个学徒,我没有什么本事的,真的!”
女人低下头,许久才道:“秦小姐,您和我们见的那些骗子都不一样,您一定知道玉山发病的原因。请……至少试一试吧。”
秦菜想起白河的话,还是很坚决的摇头:“我确实治不了,对不起。”
女人站起身略略挥手,外面的保镖模样的人居然又推进来一个人,是个老年,头发稀疏,连眼睛都不怎么看得见了。女人轻理裙摆,居然也跪了下来。
那位老人这才开口,声音又低哑又干涩:“秦小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实在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一把老骨头,眼看着我唯一的儿子渐渐地连床都起不了了。我实在是心如刀割。但是上一次,一个姓李的对他推荐您的当天,他的病情就减轻了。第二天竟然能够走着来见您。”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一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旁边有保镖拿了呼吸机过来,他吸了两口氧,又接着道:“秦小姐,对于玉山的病,我已束手无策。如今您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我……”
他竟然也要挣扎着起身下跪,秦菜吓得不得了:“你们别这样,别这样!”
这一家人居然如此相亲相爱,秦菜深受感动,她咬牙犹豫了半天,“我试试好了,但是不一定行,你们别抱希望。”
这话一出,几个人顿时喜出望外,连连道谢。女人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在灯下打开,里面一块深碧色的玉,通透无比:“这块玉乃玉山的至爱,就交给秦小姐当作订金吧。”
秦菜真心推辞:“不不不,我真的只是一个学徒,不一定行的。”
女人再不多说,放下玉就出了门。诸人推着老爷子上了车,秦菜还是将玉从车窗上塞进了车里。女人回头看她,也没多说什么,开车走了。
他们一走,秦菜就愁死了。
她在祖师爷面前打坐,心里想着李玉山的事,不多时就感觉额前又出现了一条缝,冷风呼呼地灌。不多时,她果然又出现在了那座山前。山上的乱石更多了,似乎无休无止。
秦菜也不想多说了,只得俯身搬那些石头——她实在是做不了什么,搬点少点,李玉山是不是就会活得久一点?
这样等师父回来再求求他,说不定他能想到办法。
抱着这个二缺的笨主意,秦菜一搬就搬了大半夜。累得四脚朝天了,搬掉的那点却着实可怜。
她倒在搬来的乱石上,突然想起一件事——传说术法里面有五鬼搬运法,如果……
她想到办法,十分开心,随后却又纠结起来——怎么回去啊我了个去!
她在山前纠结了半天,最后坐下来哭笑不得——师父啊,我到底要怎么醒过来啊?
这样坐了半天,她又起来搬了半宿的石头,到最后睡到自然醒,秦菜累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抱着枕头欲哭无泪——我了个擦,这活真不是人做的啊!
到第二天,秦菜就睡了两个小时又爬起来,继续干那个苦命的活计。想着古时候有个叫愚公的家伙曾经移过山,秦菜觉得自己这工作量比起那个笨蛋来说也差不多了。
又搬了四个小时,秦菜实在是受不住了,喵了个咪的,别最后那个李玉山没死自己挂了就太不划算了。她四脚朝天仰躺在床上,心里也是懊恼不已——师父啊,你要是早点传我个五鬼搬运大法什么的多好。
想完之后,她没奈何又起床做了些吃的,三口两口刨完饭,她又继续躺下继续搬石头——尼玛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苦逼的吗。
秦菜就这么坚持不懈地搬了三天三夜,搬累了就醒,醒了又睡着再搬。搬到最后,这座山上的石头总算是稍微少了一些。但是秦菜就更愁了——这山上的石头,是在不断增加的。
虽然增加的数量没有她搬得快,但是她不可能永远保持这种搬运速度。
她心里开始冒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难道……是有人作法要害死李玉山吗?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还是比较犹豫,一个是她拿不出来确切的证据,二是即使当真有人作法,她也阻止不了。
她想着是不是应该寻求白河的帮助。只是白河这个人平时虽然坑爹,一旦发了话,那也是不易更改的。他不让救,必然有他的道理。
秦菜犹豫不决,想着当时李玉山家人的恳切,她又实在是不忍心放着李玉山不管。
时间又过了四天,秦菜还是只有搬石头这个笨办法,她都觉得自己肯定要死在李玉山前面了。夜间,她又来到山石之前,搬到第三块石头时,不想这次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过片刻,山上的石头哗哗往下塌,秦菜大吃一惊。
眼见就要被压成薄饼,秦菜护腕内的纸镰刀突然发出一道白光,秦菜眼前一花,镰刀已经在手,她手握着镰刀泪流满面——师父啊,这么紧急的关头,请问一把镰刀能做什么?
割麦子吗?还是割脉自杀……=口=
那镰刀却如有灵识一般脱手而出,往后一旋,卡在石缝之中。秦菜觉得身形一飘,荡秋千一样被荡到了空中。她惊魂初定,才发现镰刀后还连着一条金色的绳索。此时刀卡在石缝里,绳索吊着她。
而山下的石块已经停止了垮塌,依然满山遍野。
秦菜自然惊奇不已——如果在这里被砸死了,那是不是自己就真的死了?
可是这只是一场梦啊,真不科学!!
她在空中荡了一阵,终于开始焦心——擦,怎么回去?怎么醒来啊喂!!
正值此时,外面砰地一声响,她突然睁开眼睛,原来是神案旁边的香炉不知道为什么跌在地上,一地香灰。
秦菜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赶紧低头看手腕,只见纸镰刀还是纸镰刀,好好地插在黑色皮质的护腕里。倒是香灰铺了一地,秦菜哀叹一声,起身收拾香灰。
香灰收拾到一半,突然门外一声响,秦菜走出房间,隐隐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口。
秦菜顿时紧张起来,将拖把握得死紧:“谁?”
外面一个人影渐渐清晰——竟然是那个据说病得半死不活的李玉山!他站在门口,冲秦菜一笑:“秦小姐,我走了。”
话落,他真的就转身走了。秦菜脑子嗡地一声,顿时就寒毛倒竖。而这时候,静得落针可闻的纸烛店里,电话惊天动地地响起。
秦菜接到电话就愣住了。
——李玉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任性的一次尝试,可能这类文渣一写不好,但是写不好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谢谢宝贝儿们一直不曾离弃,爱你们。3
、8
第七章:阴眼
李玉山死了。
秦菜一屁股坐在蒲团上,终于……还是不行啊。
而没过多久,几个人便冲进纸烛店,将秦菜往一辆白色捷达车里一塞,风驰电掣般开车了。秦菜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被两个男人堵在后排座位上。她心里其实也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得问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没有人说话,汽车一路急驰,很快便进入了三画市市区。经过市政大楼,往南行大约四十分钟,最后拐进了一栋别墅。
秦菜被人押下车,穿进一块草坪,往旁边的小门进了别墅。上到二楼,房间里有几个熟人在等她——李玉山的父亲、老婆和两个儿子。
秦菜被推到离他三米开外的地方,房间里是一套欧式复古的家俱,老头坐在暗金色的单人沙发上,像个皇帝。但他实在太老了,年龄的增长会让人觉出威严,也会让人觉出衰败。
“为什么你要害死我儿子?”他脸孔绷得像棺材板,秦菜想着这些天搬的石头,顿时就气炸了肺:“老头你有毛病是吧?我说了我不一定有办法,而且我也已经尽力了!”
旁边有个穿黑衬衣的男人开口说话了:“杀人偿命,还有什么可说的么?”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秦菜这才慌了——喵了个咪的,这叫什么事啊!!
“你们讲点理好吧,我为了他搬了那么多天石头,我容易吗?而且他又不是认识我之后才病的,你们是在他奄奄一息……呃……”想着李玉山来找她的时候实在不像奄奄一息的样子,秦菜还是有点心虚,“反正就是你们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才来找的我,现在倒搞得好像我让他生病一样!”
房间里人很多,却格外安静。被称作七爷的老头转头看过去,秦菜才开始打量他旁边这个一身黑的男人。
男人的侧脸居然像极了白河,他身上散发出着一种阴冷的气息,仍旧端着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式,只是比之白河少了一种活人的生气。他站在那里不语不动的时候,就如同一件死物。
这时候他也在打量秦菜,一双眼睛直愣愣地仿佛刺进了魂魄里。秦菜不由自主就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爬了一身。
“你既为山爷诊治,可知他所犯何症?又以何方治疗?”他开口的时候声音也是冰冷的,秦菜呆了——她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周围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由先时的愤怒中慢慢浸染了杀气。秦菜嗫嗫道:“他……我只看见许多石块……”秦菜硬着头皮将这些天搬石头的2缺事都说了,房中诸人自然是将信将疑——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那个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半晌却仍一脸严肃地道:“山爷名中带山,山乃土石所积,你以为搬开土石便是救他,却不知他本就以土石为身。”
秦菜这才大悟,许久之后又惊悸:“这么说……真的是我害了他?”
男人不再言语,沙发上的老头又吸了几口氧,挥了挥手:“你们处理吧。”
男人将他扶起来,坐到一辆轮椅上。旁边李玉山的老婆略略示意,便有人拿了根麻袋进来,秦菜又惊惧又惭愧——早知道真不理这档子事了,明明什么都不懂充毛的英雄啊啊啊啊啊!
男人推着七爷,似乎是准备出门了。外面突然跑来一个白衣黑裤的女佣,还没说话,一个人便走了进来。
秦菜抬头就看到白河,他穿了件藏青色的中山装,无视旁人阻拦直闯二楼,完全没有私闯民宅的觉悟。
这时候再没有比看到他更亲切的事了,秦菜立刻就喊了一声:“师父!!”
推着七爷的黑衣男子看看他,又看看秦菜,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白河径自走到房间,牵了秦菜的手,他甚至一句话没说,像接自家孩子放学一样将秦菜领出的房间,直接下楼。秦菜还回头看了看七爷等人,七爷正要说话,他身边的黑衣男人止住他,略略摇了摇头。
出得别墅,一路也无人阻拦,白河牵着秦菜往公路走。秦菜又羞又愧:“师父,我错了。”
白河摸摸她的头:“天数使然,你无错。”
想想李玉山及其家人对自己的信任,秦菜心里还是很不好受:“我不知道那座山就是他,本想让他多活一阵,没想到反而害死了他。”
白河抬手摸摸秦菜的头:“傻孩子。”
二人走到公路上,这地方离城极远,离朱阳镇就更远了。秦菜被带出来得太突然,身上没带一分钱。白河赶来得更急,身上总共不到二十块,两个人没办法,这个点别说没大巴了,就算有这点钱也不够……
好在旁边有个凉亭,二人只能在凉亭里呆一宿。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先前在李玉山家的别墅里有暖气还不觉得,一出来就感觉风直往骨头里钻。
秦菜哆嗦着和白河相对而坐,有白河挡着风,感觉略微好点:“师父,你到哪去了,这么多天也没个消息。”
白河正坐危襟,正要答话,下面一阵汽车喇叭声。秦菜和白河一并望过去,只见公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越野,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正是那个一脸阴沉的黑衣男人。
秦菜往白河身边挪了挪,男人果然朝凉亭走了过来:“七爷那边,我已经摆平了,他不会再找你徒弟的麻烦,但日后你也莫要惹他。”
他人还没进到亭子里,声音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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