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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国度-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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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和沙鹰端着酒杯站在远处看,谈笑还有些不自在:“那家伙好像把我的工作给抢了。”
沙鹰笑了一声:“放你半天假还不好?”
不一会儿,看着秦菜举着球杆乱挥,他把酒杯递给侍者,自己拿了球杆过去。
秦菜一边数着进洞几杆,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回到家里,谈笑订的钢琴被送了过来。140CM的立式钢琴,就这么被摆在客厅右手边,还送了好些个经典的钢琴谱。秦菜真的是无语凝噎。
“给你请了个家教,周一、三、五晚上会过来,每天上课一小时。”谈笑指着自己的记事本上念,“初步时间定在七点半到八点半。”
秦菜不说话,谈笑和沙鹰又对望了一眼,没理她。
这几天秦菜就一边上课、一边装贵族,一边招线长。
玄术师这玩意不比技工,直接往学校一跑怎么着也能找到懂行的。这一块会吹的人是不少,真正有本事的很难找的。名门正派的不愿进人间这样的邪道组织,下三滥的秦菜又看不上眼。
她真是忙了个焦头烂额。
而当天中午,秦菜觉得气氛不对。
人间大量派出人手,而且出动的都是判官。这、这不是要逆袭秩序吧?秦菜得找个人问问,她也有人可以问——黎明渊。
她查到了黎明渊的电话,直接就问:“今天出动这么多判官,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那头黎明渊似乎很忙,但对秦菜的救命之恩,他还是感激的——更重要的是秦菜救了他儿子。
“是出了不得了的事,白先生不开口你就先别管了。”
秦菜却又哪里能不管:“什么事?”
黎明渊犹豫了一下,秦菜只得出言让他宽心:“我你还信不过吗?”
黎明渊最后终于道:“月苋小姐不见了。”
秦菜这才明白事情始末,就是早上,二爷夫人旧疾发作,陪护赶紧打电话给白芨。而白芨正带了月苋出去逛街,这会儿也只得将月苋一起带过去。
却又担心二爷夫人过了病气给月苋,让她在车里等。
结果等他稳住夫人的病情之后,月苋不见了。
秦菜心里也是一沉,不好再耽误黎明渊的时间,只是问了失踪时间和路段就挂了电话。挂电话前黎明渊还反复叮嘱她:“不知道是不是被秩序带走了,千万不能声张。”
秦菜担心的也正是这个——月苋那样的美貌,如果是被秩序高管带走还好,如果是被秩序的协管带走,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想到白河和月苋可能是故人,秦菜找了电话悄悄打给白河。白河很快就接了,声音中有着疲惫,看来最近秩序那边也是内患颇多。
秦菜从来不跟他绕弯的,直接就问:“师父,一个叫月苋的美人你认识吗?”
电话那头,白河居然静默了一下,秦菜大奇:“师父?”
白河声音听不出异样:“是个故人,怎么突然问起她?”
秦菜就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恐怕不止是故人,因为白河居然在故作平静!!
“师父,她今天早上突然失踪了,师叔已经出动了所有的判官去找了。她失踪的时间和路段,我怀疑很可能是遇到了秩序的稽查。”那头久无反应,秦菜再一看,白河居然挂了电话。
约三分钟之后,白河又打了过来:“洪湖路七号。”
秦菜心中一跳——那是秩序一个稽查分部,月苋在那里?可是秩序既然抓她,明显就是知道她和白芨的关系。
师父居然把她的关押地点透露给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那边白河沉默了一阵,突然又说了声:“洪湖办事处晚上十二点交班。告诉他。”
秦菜算是彻底明白了,师父这是要白芨去救人。不过月苋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可一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处处以秩序的利益当先。而今如果手握月苋,难道不是正好可以威胁白芨吗?
秦菜的好奇心,可算是给勾了起来。
既然都是要救人的,白芨去恐怕会有死伤,还不如自己去。秦菜自忖闯个交班中的稽查部还是很容易的。
当天晚上,秦菜看看自己的本体。这些天灵气充足,它的复原速度也还可以。伤疤什么的已经长好了。她穿起身体,跑了十多分钟就到了洪湖路秩序的稽查部分部。
她还怕是白河设陷井等白芨,这会儿却发现这里确实在交班。
可其实上,对于秦菜来说,他们交不交班根本就没有区别。她走进去,很快敲晕了里面六个人的主魂。连钥匙也没用,就找到了拘留室。
从门上的小孔看进去,月苋果然在里面,而且桌上还泡着她最喜欢的花茶。秦菜觉得美人就是美人呀,在哪里都受优待。
她一手握住铁门,右手成拳,一拳过去,门锁一声响,就这么开了。里面月苋明显被吓了一跳,看见秦菜,她又缓过神来:“是你。”
秦菜冲她伸出手:“走吧。”
月苋毫不犹豫就伸手过来,她走不快,秦菜只得抱着。但还没走出稽查部,她脸色立马就变了——有人靠近了,是秩序的人!
难道师父真的在这里设陷井钓白芨?!
是了,抓住了月苋,而月苋跟白芨的关系秩序肯定知道。这种情况之下还把她放在洪路这个分部不作转移,肯定是有陷井了。
师父呀师父,你咋不告诉我呢!
时间紧迫,秦菜把自己的觉魂分出来,放进月苋体内——她魂魄不全,且又是刚刚苏醒,受到惊吓很容易涣散。她把月苋放下来,很快和她对换了外套,轻轻拍拍她的肩:“你先出门往左边走,三百米开外那里是个岗亭。去借电话打给师叔,先回家。”
月苋面色发白:“你呢?”
秦菜拍拍她的背:“我很快就来,走吧。”
月苋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能添堵,她转身往外面跑。
秦菜的外套是黑色的,在夜色里毫不显眼,月苋的外套却是白色的皮草,这简直就是个移动靶子。
她用围巾蒙了脸,火光下,走过来的赫然是吕裂石。秦菜觉得要从这里冲出去不难,但令她意外的是另一边——她的觉魂在月苋身上。月苋刚一出门,走出不到一百米,就被一个人截住。
秦菜的觉魂现在已经相当强大,起码月苋的主魂是完全镇不住它的。这也是她把这东西放在月苋身上的原因。这会儿月苋被制,她立刻就让月苋右手掐诀,一个金光咒打出去。
她这只是一个觉魂,记忆魄还很小,法诅威力自然也就大打折扣,但对方仍是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月苋一直在往前跑,秦菜的觉魂只是用安魂咒安她魂魄。没跑多久,后面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这边。”
秦菜的觉魂立刻认出了这个声音——是白河。
白河带着月苋拐进一个小巷子,月苋是走不了多远的。他似乎也知道,所以巷子里居然等着一辆出租车!
秦菜觉得太惊奇了——自家师父有多小气,她可是再清楚不过的。这时候居然打车!!
她本体冲出重围跑掉了,觉魂却一直附在月苋身上。月苋魂魄不齐,她的觉魂也没有夺舍的趋向,白河的异眼居然也没发现月美人的身体里潜伏着一个八卦党。
白河带着月苋去了三画大酒店,里面开着一个套间。秦菜更是惊得无言以对了——师父发财啦?!
“想不到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喜欢紫罗兰花茶。”月美人在小圆桌前坐下来,白河就是怕她受到惊吓,一路以安魂咒安她魂魄。这时候见她没事,不由也松了口气。
他在月苋对面坐下来,手放开杯子,秦菜却注意到一个细节——白河的手上,居然渗出了汗水。
面对月美人,这位秩序宗师级的人物,居然紧张。
嗷嗷,我好像看见了了不得的事啊啊!!秦菜觉得如果是在自己体内,她这时候的表情一定很猥琐——难道师父……喜欢月苋?!
我了个擦,不会吧?!
看着对面正坐危襟,却一眼都不敢往这边看的师父,秦菜差点笑破了肚皮——要不要……调戏一下他?!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晚上八点左右更新哈,爱你们~~~~=3=
、139
第一百三十九章:6月15日B章
长辈的八卦,一向是晚辈最喜欢扒的题材之一。
何况是白河这种八卦简直趋近于零的人物。
月苋捧着隔热的玻璃杯;杯里紫罗兰在水中摇摇曳曳;连秦菜这种迟钝的家伙都觉得美。而她捧杯的姿势更美,不带半分刻意。优雅、恬淡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玻璃杯映衬着她修长洁白的五指;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道尽了赏心悦目。
白河起身替她添水;她浅笑着道了一声谢;随后将杯子递过去。白河竟然就这么红了脸。
秦菜大开眼界——她以为这种表情只会在吕凉薄身上出现呢。
“很快会有人过来接你;我……我先走了。”白河站起身;秦菜都替他着急——好不容易美人在侧;喜欢就赶紧献殷勤啊;走了算怎么回事?!
白河却真的起身,准备走了。秦菜现在是伪装成月苋的觉魂的,这个魂魄代表一个人的喜怒性格,更重要的是生物性格特征的控制。
比如她以前用过一个狗的觉魂,就会下意识地喜欢啃骨头,并且对便便产生的悲惨的兴趣。
而如果用一只猫的觉魂,毫无疑问,会对老鼠和鱼之类产生浓厚兴趣。她太了解魂魄,这时候只微微搞了点小动作,月美人就觉得很不安。
白河发现了,轻声安慰她:“我会守在外面,他来了再走。”
月苋居然压制住了不安,没有开口挽留。秦菜急了——师父啊,你这么老实,难怪美人最后花落师叔家了!!
她加重了对月美人情绪的影响,但也不敢太过分,如果白河发现就惨了。当然如果发现的人是白芨,她估计就更惨了。
月苋的魂魄确实没有补齐,只有记忆魄和主魂还算是齐全,其他的还都是残魂。也难怪白芨一直这么小心翼翼了。
这会儿秦菜一加重影响,她纤细修长的五指立刻就紧握成拳,贝齿咬了咬唇。
白河只得又回到桌前坐下:“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月苋坐姿端方,她倒是很随意,或许是没发现白河的心思。也或者……她习惯了男人在她面前局促吧?
这种心情秦菜是不能理解的,毕竟女神和吊丝之间的差距,是不能想象的。
“有一阵了,不过他一直不许我走动。”提到白芨的时候,她心里泛起微微的甜,春风一遍抚过每一个魂魄碎片。连秦菜都有点恍神,看来她是真的爱着白芨的,只是那个渣渣有什么值得爱的?
我师父多好哇,那渣渣能比吗?
对面的白河也注意到她脸上微甜的笑意,他走神了。很久之后,他突然轻声道:“月苋,当年的事……对不起。”
月苋唇角微扬,眉眼弯弯:“那也不能怪你,其实我理解的。只是这些年……他一定很辛苦。虽然我知道逆天改命乃为天地所不容之事,但是我只是个凡人,如果有机会,我真的希望能够陪在他身边。路有多远,就走多远。”
白河眼里有一瞬间的矛盾,月苋也觉得不对——今天的白河看上去特别亲切,很多话她都能对他直言。
她当然不会想到是秦菜伪装成了她的觉魂在作怪。只是很放松地跟白河打开心扉:“他对我很好,一直就很好。现在我们都很幸福,以前的事……就放下吧。”
秦菜倒是隐约听懂了什么,好像师父以前做过对不起月苋的事?
不对呀,师父这样的人,会对月苋做什么事呢?
难道情不自禁……==
她不敢读月苋的魂魄,她太虚弱了,稍不注意再涣散就麻烦了。白河微微叹了一口气,随手找了床上的薄毯披在她身上:“我得去看看小菜怎么样了,你在这里休息,不会有事的。”
月苋点点头,秦菜却冷哼——搞什么嘛,这时候才想起我来!
坏师父,枉我在拼命加固你的形象呢。
她把自己对白河的亲切和依恋以极慢的速度传输过月苋的记忆魄。月苋只觉得今晚的自己有点古怪,只是面上还是没表现出什么。
白河出来就跟白芨打了电话,随后他赶到洪湖路的稽查部。很快的,在月苋面前的紧张俱都散尽了。
吕裂石也正懊恼呢,他本是接到消息称月苋被关在这里。对于当年白河、月苋、白芨的事,他是清楚的。这会儿月苋在手,白芨怎么着也必然投鼠忌器。
他自然如获至宝,匆匆赶来准备带走月苋。谁知道被秦菜抢了个先。如今以秦菜的本事,打他估计是打不过,但是要跑他可也是拦不住的。
故而竟然就眼睁睁地看着秦菜跑了,最后也没查到月苋的去向。
大约十分钟之后,白芨赶过来。月苋开门看见她,秦菜刻意营造出的不安和恐惧都在瞬间消散了。她双手揽住白芨的脖子,微红着脸在他脸颊亲了一记。
白芨摸摸她一身上下,见并没有受伤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而秦菜就觉得古怪了,那手好像摸在她身上一样。
她望着白芨更是怎么看怎么不平——我师父要是敢这么摸,月苋说不定就是我师娘了!
难道美人真的都喜欢流氓?!
正这样想着,白芨却俯身亲吻了她一记。秦菜一阵嫌恶,月苋笑意微敛——怎么回事?竟然有点不喜欢他的亲吻呢。
她心里一怔,秦菜还是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闭上眼睛让她调整过来。
担心月苋来回劳顿,白芨并没有直接带她回家。两个人去了三画大酒店,他不可能带月苋开套间,肯定是豪华套间。
一进到房间,月苋就先去洗澡。白芨叫客房服务部去买她常穿的那一款睡衣,然后叫了晚餐,实在是体贴入微。
秦菜酸溜溜的,不是替她自己,而是替白河。就好像看见自己妈妈被另一个男人宠如至宝,而爸爸像个叫化子一样被抛弃在路边一样。
她还是个孩子,好的东西,当然要留给自己最喜欢的人。而且看得出来白河对月苋是真的放在心上的——他虽然也疼秦菜,可带她出门可从来没打过车。更别说开房了!
嗯?不过想想他带自己开房那才有鬼吧?!==
那件睡衣确实柔软轻盈,秦菜跟着月美人又享受了一回。终于白芨去洗澡了,她可没心思再呆下去——洗完澡该干什么?白芨肯定不会跟月美人在床上玩石头剪刀布吧?
她想走,但是刚刚要脱离出来,那边白芨就拉了月美人——他估计是担心她一个人呆在外面害怕。
结果秦菜就连着月美人一起被拉进去帮他洗了澡。那柔软的小手在他背上轻捏柔搓,他竟然没有任何不轨的举动。
秦菜大奇——她以前附在月美人体内的时候,白芨可没有这么克制的。特别是教训她的那晚。
而这时候,白芨只是静静地任月苋替他洗完澡,秦菜以为他在浴室就要战个三百回合呢。他却仍将月苋带回了房间。
那一晚两个人确实是做了,但是白芨特别特别温柔,温柔得没有半点激情。这实在是……不是他的风格啊。
更令秦菜面红耳赤的是,她如今其实也算是有点“经验”了。她不需多看就知道白芨没有尽兴,连最后他也是自己动手才勉强发了出来。
或许是月苋太虚弱,而他对她太珍爱,有些过于的怜惜了。
以往他完事之后多少会睡上一会儿,这时候却完全没有睡意。这明显是体力仍然充沛。但月苋却不行了,她的主魂很快就睡着了。
白芨替她掖好被子,有心抽根烟,最后看看她,又将烟放回了盒子里。屋子里很静,只开着一盏奶白色的床头灯。他俯身吻了吻月苋的脸,半晌很克制地收回了手。秦菜都已经感觉到他重新抬头的巨物了。
那感觉令她面红耳赤——尼玛,自己这趟可亏惨了。
片刻之后,白芨去了洗手间,似乎是要自己解决了。秦菜赶紧趁着这个空当脱身出来,飞一般地离了房间,趁着夜晚的阴气跑回自己的身体。
这时候白河在给她打电话,却明显心不在焉,只是叮嘱了她小心。秦菜很想问他跟月苋的事,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白河的个性,死也不会坦露自己的感情吧?
这就是他这种人的坏处了,恐怕月苋就算是不喜欢白芨,就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有苦苦暗恋。
秦菜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大胆到恐怕连吕裂石、燕重欢听了都要大吃一惊的想法。
回到天庐恋别墅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半了,秦菜溜进沙鹰房里,把沙鹰摇起来。沙鹰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使劲揉了揉,声音还带着朦胧睡意:“别闹。”
秦菜却正色道:“沙鹰,教我怎么把师叔弄到手。”
沙鹰微怔,然后掏了掏耳朵,重新问了一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
、140
第一百四十章:穷鬼的待遇
秦菜枕着沙鹰的手臂;沙鹰又问了一遍;随后他重新闭上眼睛睡觉,还喃喃道:“难道是我睡觉的姿势不对?!”
秦菜又好气又好笑;也没再说话;就枕着他的手臂想事。沙鹰规矩得很,最近也总是下班就回家;简直像是从良了一样。秦菜又伸手摸摸他下面;说来奇怪;她在沙鹰面前现在已经想不到羞耻两个字了。
沙鹰那里依然睡得香甜,对她的碰触半点不给反应。倒是沙鹰握了她的手搁在自己胸口;不让她乱摸。
秦菜突然轻声道:“沙鹰;我看看你的魂魄吧?”
沙鹰微怔,魂魄的机密性对于玄术师来说不言而喻。你可以想象,有个人可以进入你思维的任何一个地方,能够知道你的想法,读取你的记忆,甚至更改你的性格、健康状况,寿命,一切的一切。
秦菜也知道这要求有点不靠谱,沙鹰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来啊。”
秦菜翻身趴在他胸口,集中精神开始梳顺他的魂魄。沙鹰的魂魄比通爷要坚韧得多,秦菜很快就察觉他主魂里那枚小小的记忆碎片有外溢趋向。
这倒不是因为装的东西太多,纯粹只是因为不停地大量读取固定信息,让记忆外溢影响了觉魂。秦菜轻触那枚小小的碎片,沙鹰当然发觉了。一个优秀的玄术师,最重要的就是保护自己的魂魄。
但他没有动,懒洋洋地任秦菜拨弄。
秦菜将那枚小小的记忆碎片取出来,借五行之润下之水的力量,重新清洗沙鹰的觉魂。但麻烦的是,这枚小小的记忆碎片如果装上去,主魂还是会读取。
这就好像一种病毒,除非将它彻底杀除,否则即使你把它感染的地区清理干净,它也依然会再度感染。
秦菜把碎片重新装上去,沙鹰也没在意,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倒是外面一阵脚步声,谈笑突然走了进来,他估计是等秦菜等得睡着了,这会儿走进来,也不吭声,就把秦菜往自己房间里抱。
沙鹰当然不放手了:“你当我死的啊?”
谈笑抢不过他,他剪了一包血递给秦菜,又瞟了一眼沙鹰:“沙公公,以你如今的情况,就不要浪费资源了好吧?”
沙鹰瞬间暴走:“谈笑你找死啊!!”他揪住谈笑,用力过猛,将谈笑睡衣的扣子拉掉了一颗。沙鹰往谈笑胸口一瞟,笑容突然就变得古怪:“说起来,也许我应该换个口味试试。”
谈笑瞬间恶寒,他拍掉沙鹰的手挣脱出来:“你变态啊!”
沙鹰不说话,只是背靠着墙,用看一个F罩杯辣妹的眼神静静凝视他。谈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但是真要动手可能又打不过他,只得悻悻然收拾了秦菜喝完的血袋,冷哼一声走了。
这俩打打闹闹秦菜都习惯了,也不理他们,喝完血去房间的洗手间漱了口,又去了负一楼——要洗记忆魄,凡间的东西少得很。真正有效又没有副作用的,恐怕得是地府的孟婆汤了吧?
只是这东西,餐厅也没得卖啊。
如果真的需要,法子当然也有。
她在椅子上坐好,先用阴眼看了一下哪里有人死亡。人死之后,有头七之说。因为天干地支之中,天干逢七为煞,地支逢七为冲。在人死七天之后,魂魄被煞气一冲,就会离体。
也就是人死亡之后的七天里,魂魄依旧在身体之内,且如同昏迷,一般没有任何意识。
但是七天之后,魂魄被激离开身体之后,就开始恢复意识,这时候也就知道自己死了。
而这时候阴差会押着亡魂前往阴司,如果这时候用觉魂附予魂魄之上,在喝孟婆汤的时候弄一碗……
堂堂一个三画市,随时随地都在死人。秦菜很快找到一个死亡六天的老婆婆,依然把自己的觉魂抽出来,悄悄地替换其中。
地府和异眼毕竟是不同的,可以这么说,对于魂魄,异眼是个识别高手。而地府就是制造产商。虽然因为数量众多,他们可能也不会细细查看,但太山寨了肯定还是会被发现。
所以秦菜也就把觉魂的一个碎片放进了老太太的觉魂里。老太太只是个凡人,她一个碎片也能控制了。
第二天,白芨居然带着月苋过来了。
虽然秦菜很不喜白芨,但谈笑还是不大好驳这位判官长的面子。晚餐他准备得十分丰盛。他实在是个细心的人,把月苋的口味都打探了个□不离十。
月苋其实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但她自然是半点印象没有。这时候到这里十分好奇,一路四处打量。
女神气场十分强大,谈笑和沙鹰都斯文了不少,一直没有打闹。连桑古泥人都没有把花肥带到桌上来。一桌六个人,气氛倒还算是融洽。只有桑古泥人那面镜子不停地换着方位照来照去,虽然离得远,却一直照着白芨的脸。
秦菜自然不解,私下问它:“你老照着他干嘛?”
镜子想必已经听桑古泥人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它理直气壮地说:“我要让他看看自己的嘴脸!!”
“……”秦菜沉默半晌,“干得好,继续照。”
月苋很快就发现了这面跳来跳去的镜子,她跟着白芨,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见得多了。这时候很好奇,拿在手里照来照去。那面镜子痛恨白芨,对她倒还友好。见她的脸庞照进来,还给她打了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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