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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国度-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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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海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是这事儿落通爷身上,非让他好看不可。谈笑跟过去,给她拿了睡衣,低声问:“那小海呢?”
秦菜莫名其妙:“回去睡觉啊,该干嘛干嘛。”
谈笑有些为难:“那我们是不是重新招或者内提一个外联?”
秦菜这才略略明白:“白芨把他开了?”
谈笑点头,秦菜冷哼了一声:“不理他,照旧。”
看得出谈笑是松了一口气,他冲谈海使了个眼色,谈海只差没高喊“谢主隆恩”了——比起秦菜,他哥可凶多了。这时候他如释重负,悄悄地走了。秦菜换完衣服,把身体放到负一楼,匆匆换好白芨一号:“我去他那边看看。”
谈笑还是有些不放心:“不会有事吧?”
秦菜拍拍他的肩:“最多骂我一顿。”
刚要出门时,沙鹰突然下楼,秦菜知道他可能有话交待。果然他走到秦菜面前,低声问:“见到他,你准备说什么?”
秦菜想了一阵:“我向他道歉。”
沙鹰只是摇头:“你这样……”
他凑在秦菜耳边私语,秦菜将信将疑:“这……行吗?他万一恼羞成怒了怎么办?”
沙鹰拍拍她的头:“去吧。”
她跑到白芨小区外,守门的老大爷只看见扬起的尘土。他还扶了扶眼镜,自言自语:“又起风了?”
秦菜按响门铃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白芨一开门看见她,眉头都拧到了一起:“你来干什么?”
秦菜摊摊手:“我来负荆请罪。”
白芨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么荆条呢?”
秦菜厚着脸皮往门里挤:“月苋呢?让我见见她。”
白芨不许她挤进去:“她还没醒,这里不欢迎你。”
说罢他就要关门,秦菜再次伸脚将门抵住:“你生气真的是因为我让她一个人在美容院做美容?”
白芨似乎不想和她多说,但又怕声响吵醒月苋,只得回身拿了包,将门关上,和秦菜一起下了楼。和秦菜在一起,即使什么都没做,他也不想让月苋看见。
秦菜上了他的车,两个人一起出了小区。外面天光已渐亮,各类早点铺面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开车约摸五分钟,白芨在一家早餐厅坐了下来,点了一份早餐。
是的,他只点了一份早餐,然后他很自然地把菜单递了回去。
服务员很是犹豫地看了一眼秦菜,然后特别礼貌地问:“小姐,您要什么?”
秦菜笑眯眯地道:“不用了,这位先生不是已经帮我点了吗?”
服务员又狐疑地看了白芨一眼,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早餐送了过来,秦菜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吃。
反正不管怎么样吧,她的脸皮是日渐厚实了。
饭是有得吃了,白芨嫌恶地又叫了一份。秦菜三口两口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她也不能让白芨吃得舒服了:“我以前一直以为你爱着月苋,现在才明白,你不是爱她,你是不允许她有任何朋友,不允许她有任何社交。你只是想像她没醒来之前那样,完完全全在你的掌控之中。”
白芨当即就发怒了:“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秦菜与他对视,目光中竟然带着他平时看向她的轻讽:“毕竟也睡了那么久么。你希望在她心中,你还是她沉睡之前的白芨,却也无比清楚你早已不是。于是你把她圈在你的翅膀之下,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也不允许她接近任何人。”
白芨伸手过来,秦菜警觉地退后一步:“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复活她?白芨,这么多年之后,你是不是连复活她都后悔了?”
“我没有!”白芨疾言厉色地怒视她,“你以为你是谁?你懂什么叫付出,什么叫后悔?我不是阻止她有朋友,但是她绝对不能有你这样的朋友!”
见周围有客人望了过来,再闹下去只怕别人要投诉了。白芨的声音这才轻了下来:“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作她的朋友?”
秦菜手里还抓着银汤匙,她却懂了:“我没有,你就有吗?你脏了,害怕她也像你一样脏了,所以就把她罩在金字塔里。可是白芨,会弄脏她的不是我,也不是那些你看不起的人,因为你自己才是最脏的那个。”
她这番话一说完,白芨又怒了。
秦菜又举着汤匙后退几步,突然有人过来,跟白芨打了个招呼:“白先生,您也在呀?”
秦菜一抬头,就见白芨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明显是不希望有人看见他和秦菜单独在一起。他很快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店门。
那人十分尴尬,停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秦菜倒是无所谓,她把一片吐司塞进嘴里,半晌才开口:“你还真是会选时候,啧啧,随便冒出来就撞破了我们的奸情。”
那人脸色都变了,他像刚吞了一斤苦瓜一样脸都皱到了一起:“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保证。”
秦菜慢条斯理地把东西吃完,然后特牛逼地吩咐了一句:“把早餐钱给我付了。”
对方赶紧点头,她哼着歌,迈着轻松的步子走了。
第二天,秦菜去到逍遥阁,就见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开始秦菜还以为自己忘了穿鞋呢,最后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了个遍都没发现什么问题。她只得找人问。
“老陈。”她走向销售部的部长陈科,“他们今天干什么呢,古古怪怪的。”
陈科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也……也没什么。”
秦菜莫名其妙,最后陈科试探性地问:“小蓝,你跟白先生……很熟吧?”
秦菜这时候便反应过来——难道有人透露了她和白芨的关系?不,看这些人的样子,倒像只是暗地里八卦。
秦菜看了一眼陈科,冲他嫣然一笑,转身走了。
这一笑可以说是大有意味,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当天,领完了部门下半年任务指标计划书,秦菜正打算走呢,迎面碰上白芨。感觉许多目光明里暗里地望了过来,秦菜目不斜视,冲白芨点头致意,很快离开。
然而还没有走出大门,她就接到白芨的电话。依然是一个酒店名、一个房间号,然后就挂了。
秦菜大奇,他还以为白芨再也不会找她了。他可不是个喜欢被人顶撞的人。但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她打电话问沙鹰,沙鹰只是淡淡地道:“女人要征服男人,不是单凭床上那点东西就行的。关键是还要聪明、要有个性,还要有派头,要时不时能给男人一些新鲜乐趣。这里面东西多着呢,慢慢学吧。”
秦菜感叹了一声,他又坏笑:“要不你来培训中心,我们在训练场后面的草丛里……再研究研究、学习学习?”
秦菜果断挂了电话。
晚上,秦菜在沙鹰的指导下,穿了一件黑底白色小圆点的立领衬衣,下着浅蓝牛仔裤,足踏白色板鞋,前去赴约。
临出门前,沙鹰抱着她轻轻吻了一下,秦菜轻轻回吻他:“很快就过去了。”
当天夜里,白芨“兴致”居然出奇地好。秦也婉转承欢,尽力奉陪。事后是九点半,还早得很。秦菜和他一起出了酒店,酒店旁边是个珠宝店,这时候刚刚要关门。秦菜心情格外好:“师叔你今天表现这么好,我送样东西给你表扬一下。”
白芨心情不佳,他是不是真的在开始反思秦菜说过的那番话了?
但是这谁知道呢。秦菜开开心心地买了一只腕表给他,随后拦了辆车:“我走了,师叔晚安。”
白芨听若未闻,转身去到停车场取车。
第二天,秦菜主动去了月苋那儿,临走时跟谈笑吩咐:“十二点整打一下我电话。”
谈笑不明所以,但仍然记下了。秦菜趁着白芨不在,她买了菜上去做。她做菜虽然效果不如月苋,效率却要高上许多。月苋过了许久才发现她对这个家里的东西熟悉得可怕。
她本就是个聪明的女孩,这时候发现这点倒也没往心里去,只是暗暗想——难道她昏迷的时候,秦菜经常来这里吗?
她想到自然就要问,秦菜很随意就答:“师叔没告诉你吗,以前我帮你做过一阵子的瑜伽、美容什么的。”
月苋丝毫没往别的地方想,秦菜正剪着虾呢,电话突然响了。她手不方便,让月苋从她钱包里拿手机。
月苋打开她的钱包,意外地发现里面露出个白色的东西,好像是……小吊牌?
她一时好奇,顺手拉出来一看,发现是个很精致的小吊牌,男式腕表。她看了看上面的型号,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把手机递给秦菜,心下突然有些不解——白芨昨晚回来的时候,腕上戴的是这只吗?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玩晚了。
、172我的小红花
第一百六十二章:嗷嗷;我的小红花
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暗暗地把小道消息全都传开了;于是每次开会的时候秦菜为什么坐白芨旁边;也就有了答案。秦菜在上头的人缘也突然好了起来;她终于明白当初颜月容想进主讲师团队时,为什么要跟沙鹰打好关系了。
这个周末,沙鹰跟秦菜重新去了秦芳所在的村子。这个村子里一早就有许多村民自发等在村口。沙鹰让秦菜穿了一件样式古朴的长衫。秦菜一路走一路不自在:“沙鹰;我怎么觉得我像是个说相声的。”
沙鹰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坦然道:“不像;说相声的通常一看就很有学问。”
然而秦菜这身打扮却马上赢得了村民的一致认可——大师就该有大师的风范;长衫是怪,但也要看穿在什么人身上。秦菜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师父白河在村里会常年一身长衫了。
村民们一见她就迎上来;有不少人想过来拉着她的手;沙鹰不动声色地挡在前面,很是客气却很疏离地跟诸人打过了招呼。秦芳也上来,就要拉住秦菜唠嗑。
沙鹰也很快止住了,然后他宣布:“秦大师随师学艺多年,已然到达辟谷境界,平时都是食鲜花素果野山泉。普通住家户会影响她的灵气,所以这次来就住在后面的山上,大家有事可以到山上找她。”
秦菜是真不解:“沙鹰,你这牛吹得太过分了吧?我哪辟谷啦?谈笑不还天天做晚饭吗?何况我到这里当然是住我姐姐家啦……”
沙鹰状似很恭敬地俯耳过来,却低声道:“别说话。”
村庄后面确实有座小山,呈元宝状,所以当地百姓们都叫它元宝山。沙鹰很恭敬地带着秦菜爬到了元宝山中间那座山峰上,正是夏天,满山的蚊子。秦菜都无语了:“沙鹰,人家真有事情求我的,肯定是身患重病的,让人爬这么高,太缺德了吧?”
沙鹰用芭蕉叶给她掬了半叶清水,让她捧着,不许洒了。秦菜一脸苦逼:“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出来了!!”
沙鹰不说话,不一会儿,却真的有村民寻了上来,而且人数还不少!
而他们看秦菜的目光,已经不像是上次过来时那种看一个医术高明的赤脚大夫那种眼神了。这种眼神里很明显地带着敬畏与虔诚。
秦菜很是不安,正准备迎上去,沙鹰不着痕迹地喝了一声:“别动!”
秦菜果然没动,沙鹰施了个障眼法,在村民眼中,秦菜手里那个用芭蕉叶卷成的水囊突然开出了一朵炫目的白莲花。
不知是谁一声惊呼,秦菜才发现。
前文曾经说过,障眼法是玄术旁树中最下三滥的一种法术,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它也是最有效的。绝大部分人总是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菜明白了沙鹰的打算,她把芭蕉叶放在地上,那朵莲花也渐渐消失了。村民们等待半晌,最后还是沙鹰上前,让他们排好队,挨个儿说清来意。
到始至终,秦菜没能和他们说上一句话。
因为说好是住一晚,晚上秦菜也没走。秦芳送来了许多好吃的,沙鹰都拦了下来,连秦菜的小侄儿他都不让秦菜上前搭理。
到了晚上,两个人一点东西都没吃,饿得肚子呱呱叫。秦菜倒还好,她的身体对食物的依赖确实不大。沙鹰找了些果子,还打了一只野兔,等到后半夜没人了再偷偷地烤。
秦菜嘀咕了一声死要面子活受罪,他也不以为意。
食物都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蚊子!那些该死的蚊子,绕着二人嗡嗡嗡、嗡嗡嗡,吵得秦菜几乎崩溃。
沙鹰把秦菜揽到怀里,用芭蕉叶替她赶蚊子,山风偶尔掠过树梢,沙沙的声响更衬出夜的静谧。
“那个腿瘸的,给治好,后面的先不要管。”他的声音很沉稳,秦菜也不想再问,只得入定为其换腿。
第二天,村里就沸腾了——那个瘸了十几年的二拐子,现在可以走路了!连拐杖都不用了!
这简直是个奇迹,无数人感叹:“神仙,真正的神仙啊!”
然而等他们再上山的时候,山上已经没有人了。秦菜呆过的地方,大伙只看见一片碧绿的芭蕉叶。
无数人啧啧感叹,因为他们肯定不知道秦菜大清早离开的原因——她和沙鹰早上五点半的飞机。==
回到三画市,正值星期天,大家都没什么事做。秦菜带着谈笑暗中巡视了六线三十六个小组的运转情况,见加班小组有十三个,还是十分满意的。
现在的组长有以前老三线的赤羽、橙风他们,都已经成长得相当不错了。
回来的路上,两个人逛珠宝店,意外遇上了白芨,他右手牵着月苋,正低声说话。这时候的他就比平时温顺得多,言行举止之间也很收敛,全无平时的戾气。
四个人迎面碰上,白芨只作没看见,还是月苋招呼了一声:“小秦。”
秦菜含笑点头,两个女孩就这么擦肩而过,月苋还很好奇:“小秦身边的人是谁?”
“她的助理。”白芨轻描淡写地略过,月苋也不再追问,只是突然说了一句:“你好像特别不愿意提到她。”
白芨转头看她,半晌才道:“嗯,我不喜欢她。就像不喜欢白河一样。”
月苋叹了一口气,两个人手牵手走了出去。
晚上,白芨却又“宠幸”了秦菜。
秦菜仍然穿着白芨一号,去到酒店的时候正好是十点半。白芨不知道从哪里回来,这时候还没吃饭。房间里红酒蜡烛的事儿,他不会和秦菜干。这会儿他就去了酒店十一楼,上面是个西餐厅,这时候还没打烊。
他点了一份鱼子酱、一份鹅肝,一份汤,外加一份意大利面。秦菜就坐在他对面,这次没有争着动手——这具身体不吃东西。
她坐了一阵,白芨都被看得不耐烦了,终于也给她点了份牛排。秦菜拿着叉子玩来玩去,终于忍不住笑:“说起来,这还是师叔第一次请我吃饭吧?”
白芨微怔,第一次吗?他转而又忽略,为什么要请她吃饭?
秦菜把牛排切着玩,突然手一滑,把叉子丢在了地上。她俯身去捡,长长的桌布将她完全隐匿了起来。白芨正吃着东西,突然感觉一双手不规不矩地摸了过来。他一手握住,沉声喝:“别胡闹。”
那双手却熟练地拉开了他的裤链,他猛吸一口气,随着那轻捻慢揉,慢慢地放开了手。那双手温柔得如同春水,他慢慢就起了反应。这时候只觉得身下一热,他被一片温软包裹。他猛然伸手按住秦菜的肩膀,秦菜完全不受影响,灵舌吞吐间,他呼吸渐渐急促。
这时候店里只有三桌人,有两桌是情侣,没有人顾得上往这边看。白芨握着秦菜肩膀的手缓缓用力,最后他按住她的头,缓缓挺进。
那感觉实在太刺激,他脑子里有些浑沌,希望她快些,又希望能把这种快感一直延续。秦菜一直在努力,许久之后……
“起来!不愿作奴隶的人们!”一声雄壮的铃声响起,白芨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整个人丢盔弃甲。秦菜也很无语——谁把她的手机铃声设成这个的?
她悄悄从桌布里钻出来,面色绯红。白芨突然很想就这么压着这个妖精,将她按在桌上。她一看来电显示,面上却骤退了风情。她拿过白芨的红酒杯,把嘴里的东西吐进去。然后很欢快地接电话:“师父?”西餐厅十分安静,大家说话都压低了声音,她也小声地道,“我很好呀……师叔?”她看了一眼白芨,声音平静,“师叔也很好啊。”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白芨真是很想冷笑——如果白河知道他和秦菜现在在做什么,估计会吐血吧?
白河似乎也听出秦菜声音不对——她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但这个疑问也被秦菜淡淡地用生病代过。
“下个月的玄术师交流会?没听人说过,你带我去吗?你不带我就不去了……有入场券也不去。”
反正任务已经达成,她向白芨示意自己走了。白芨当然不许,但秦菜已经拎着包出了门,很快进了电梯。
白芨也不吃东西了,结了账出去。秦菜边打电话边向前面的出租车停靠站走。经过酒店的露天停车场时,突然有人拽住她的包,用力一扯。秦菜当然不放手,她虽然换了这具身体,力气还是有的。
对方一时没扯动,秦菜只觉得后腰一凉。百分之八十的痛感,终于还是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像被人捅了一刀?
白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对方扯了她的包就往反方向跑。秦菜捂着后腰的伤口,那边白河在说话,她笑着应:“嗯,我知道了。”
白芨就停在她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她后腰的血流得不多,但已经浸透了白色的裙装,从她五指间溢了出来。她又听白河讲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好啦好啦,我会小心的。师父你真是越来越唠叨了。”
她挂了电话,左手里居然握了一根头发——那个人抢她包的时候,她顺手扯了他一根头发。
她看看白芨,笑得很抱歉:“看来晚上是真没办法陪你了,这具身体不弄好容易坏。”
白芨冷淡地道:“我车在里面。”
言下之意,当然是送秦菜回去。秦菜笑容不敛:“不了师叔,”她捂着后腰的伤口,轻声道,“我会弄脏你的车。”
她把脖子上的白丝巾取下来,紧紧系在腰间。随后打电话给谈笑,白芨转身就走,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呢?
自己……又干嘛这么生气呢?
作者有话要说:满地打滚~
、173嗷嗷,4窝来了(捉虫)
第一百六十三章:嗷嗷;窝来了
谈笑很快就开车过来;一见秦菜的伤处;当即变了脸色。秦菜脸色发白;精神状况倒还好:“先回去再说。”
车开得很快,谈笑给桑古泥人打了电话,让它把医药包拿出来准备好。秦菜坐在副驾驶座;在谈笑车上;她可不怕血糊得到处都是。
好在这身体血量不多;现场并不恐怖。
谈笑让保安帮忙把车泊到车库;二话没说抱着秦菜进屋。秦菜摇头:“哪有那么严重。”
回到家里,桑骨泥人倒是真的把药包准备好了。谈笑用酒精替她消毒;清理伤口。她趴在沙发上;连哼哼一句都没有过。谈笑有些不放心:“痛不痛?”
秦菜点点头:“还好,你擦吧。”
匕首刺入身体起码八厘米深,谈笑都看得心惊肉跳。两个人正捣鼓,沙鹰回来了。他往秦菜后背的伤口望了一眼,也是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先去医院吧,我找人帮忙。”
他正要打电话,秦菜拦住他:“不用了,包扎一下然后放到负一楼,不让它腐烂就好了。”
沙鹰皱眉:“会好得很慢。”
秦菜又用手摸了摸伤口:“慢点才好啊。”
沙鹰终于也明白过来,当即点头,很是利落地替她包扎了伤口。秦菜把身体穿到负一楼,找个灵气不错的地方把她放好,这才穿了自己的身体上来。
谈笑这时候已经意识到有点不对了,他问沙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沙鹰拍拍他的肩,沉吟半晌终于说了一句:“有个故人可能要回来了。”
故人?回来?
谈笑垂下目光,思考了近一分钟,突然明白过来:“白……”
沙鹰望定他,轻轻点头。
两个人都再没说什么话,直到秦菜走上来,谈笑才轻声叹:“也好,这个人……以后她肯定用得着。”
然后他含笑向秦菜点头:“快去洗澡,洗完吃东西。你的身体该饿了。”
秦菜昨晚和沙鹰喂了一晚蚊子,今天先是看着白芨吃东西,后又被捅了一刀子。这会儿见到吃的,她哪能不食指大动呢?
白芨一号的伤果然恢复缓慢,白芨一个星期打过两次电话,秦菜都如实描述了伤口的现状。终于这一天晚上,在几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有人开门进来了。
客厅里只点了一盏小灯,那面镜子站在窗台上装月亮,气氛很温馨。但是白芨一进来,这种氛围就被打乱了。谈笑起身开了吊灯,白芨很大爷地随地脱鞋。谈笑只好把鞋给他放进鞋柜里。
秦菜想站起来,后来想了想,又躺在沙发上没动。
白芨看了秦菜一眼,冷哼了一声:“架子越来越大了。”
秦菜这才略略起身,他脚步不停:“她在哪里?”
秦菜开始还以为他是说月苋,后来见他往负一楼走,才想到他说的可能是白芨一号。她望了一眼沙鹰,沙鹰微微点头,示意她去。
负一楼,秦菜带白芨看了看白芨一号。她背后的伤果然是没好,白芨眉头都拧成了饺子褶子了。他是行家,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白芨一号的位置灵气不是最佳了。他开始有种被怠慢的不爽了——秦菜居然虐待她!
他瞪了一眼秦菜,秦菜不解:“有什么问题?”
白芨指了一下:“为什么不将她放到西北角?”
秦菜望了一眼,坦然道:“西北角有人啊,那个身体我常用。”
嗯,那里确实有人,是谈笑一号和沙鹰一号的地方。
白芨冷哼了声,把白芨一号抱过来,直接往楼上走。
当天晚上,他给了白芨一号最好的治疗——他亲自动手,估计算是最好的治疗了。伤处已经停止生长的血肉被一点一点划拉出来,他用一种生长液加速她身体细胞的分裂。看来月苋以前受伤的时候他也护理——他的动作实在很熟练。
秦菜在旁边看了一阵,白芨头也没抬:“今晚我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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