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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败局1-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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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网站模式和纳斯达克神话给分散了。我们与欧美国家的距离不是在缩小而是在拉大，这主要表现
在三个层面：跟国际巨头相比，中国IT 企业在硬件设备和商用软件的开发上根本不具备竞争和对
话的能力；在网络文化的构筑上，中国的IT 从业者至今没有形成自己的话语体系；在互联网技术
与传统产业的嫁接以及对现实产业经济的贡献上，中国的IT 企业是口号大于行动，概念大于技术。
事实上，互联网将影响人类生活的深刻度，取决于IT 技术与现有经济形态和产业群体的嫁接度，
而不仅仅是很多人所以为的普及度上。可以为这一观点提供佐证的是，2000 年11 月，美国Gartner
研究机构发表一份报告称，到2002 年，中国互联网用户超出美国的可能性为90％，届时，中国将
成为世界最大的互联网国；但同互联网用户数量的增加速度相比，年轻而消费能力低下的网民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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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商务来说，〃他们的商业价值几乎为零〃。此外，BTOB 电子商务市场的发展速度也相对较为迟
缓，因此〃中国大陆不大可能成为电子商务的一个金矿〃。连张树新也在离职后反思道：〃当我处在
没有利益的格局中的时候，能更清楚地分析与思考，过去凭感觉的东西开始理性化。我发现国内信
息产业建设的许多项目存在问题，许多企业和地方在按工业化的模式做信息化数字建设。〃
善于思考的张树新曾经论述过〃中国民营企业家的原罪〃。她说：〃回头总结中国所有民营企业
家的出身，你会发现，他们无非是把这个国家由于体牛У穆洳钚纬傻木薮罂占渫ü持峙^慧做了组
合。站在这一角度来理解，中国的民营企业肯定是有原罪的，无论是中国最早的房地产商、今天所
谓炒二级市场的证券银行家，还是当年去南方炒地皮、今天又跑回北京来炒房地产的资本持有者，
无一例外。其实，他们所利用的还是一些在中国没有规定的规则和大量存在的灰色地带，这群人都
是才识过人，一开始并没有多少生存空间，只是利用这种体牛系穆洳詈投淘莸纳桃祷幔饫锩�
有恶劣的权力寻租，但需要明确的是，没有这些，也就没有中国式'新经济'的形成。〃
张树新没有接着往下思考，她正在从事并打算终身与之为伍的〃网络新经济〃是否也存在着体牛�
和道德意义上的双重原罪？而谁又将成为这一原罪的赎还者？
当然，我们也可以把这些现象都看成是启蒙时期必须要支付的高昂学费。只是出乎很多人预料
的是，这笔学费中的一部分还包括：在启蒙即将完成的时刻，那些喧嚣一时的网络精英们也进入到
了他们退出历史舞台的倒计时。2000 年下半年开始，几乎国内一半以上的知名网站的创始人都离
开了CEO（首席执行官）的宝座，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在传统产业有丰富管理和经营经验的、更为
年长的职业经理人。这应该被看成是中国网络业走向成熟的一个重要标志。我们期许于未来的是，
在完成了从草创型企业向管理型企业过渡之后，网络业又能够在较短的时间内进入到〃企业家时期
〃。到那时，真正的〃网络英雄〃才可能如期而至。
东方即将泛白，大雾尚未散尽。在这些被期许的人群中，我们仍然可以看到正在奔跑中的张树
新的身影。
【瀛海威大事记】
1995 年5 月，北京瀛海威科技公司创立，当时有两家股东，张树新的天树公司和她的丈夫姜
作贤的卧云公司，张树新任总裁。张树新与丈夫一起设计出的〃瀛海威时空〃网络挂在中国科学院之
下，是当时国内唯一面向普通家庭开放的网络。
1996 年9 月。国家经贸委属下的中国兴发集团决定投资瀛海威，中国兴发集团与北京信托投资
公司占60％，天树公司与卧云公司的股权比例下调为26％。
1997 年1 月，瀛海威与微软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2 月，瀛海威全国大网开通。3 个月内，
上海、广州等8 个中心城市的分站开设，其线上用户收入达到110 万元。
1997 年，张树新对外宣布：瀛海威将耗时3 年，投资千万，推出《网络中国》大型主题信息。
1997 年6 月，国家邮电部门投资启动169 全国多媒体通信网，全国入网价格大调整。同年9
月，瀛海威月收入下跌到30 余万元，其全国站点的网民加起来不足6 万人。
1998 年6 月22 日，由于持续亏损，中国兴发集团与张树新之间日渐激烈的冲突终于总爆发，
张树新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迫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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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年11 月7 日，瀛海威15 名中高层管理人员又集体宣布辞职。中国兴发集团负责人称辞
职事件是由身为瀛海威股东的张树新一手策划的。
1999 年，通过一系列整合重组，瀛海威正式由兴发集团全面掌控。
在2000 年的〃中国互联网影响力调查〃中，瀛海威的得票跌至第131 位。
2000 年6 月，中国兴发集团提出由兆比特公司以零收购的方式收购瀛海威通信，张树新等决
定回购。
2000 年8 月25 日，张树新将海威小股东决定回购瀛海威通信的消息公之于众，并称已筹足首
期收购款。
2000 年8 月28 日，瀛海威股东会未能就张树新回购一事做出决定，但张树新表示不会放弃。
【后续故事】
张树新告别瀛海威后，创办联和运通控股有限公司。她似乎不愿意人们老是将她与瀛海威联系
在一起。有一次在大学演讲时，她说：〃长久以来，公众对于瀛海威的感情显然比我还深。〃2001
年6 月，新浪网创办人王志东被董事会免职，成为中国互联网继瀛海威事件后最大的一起人事风波，
张树新评论说：〃出局是好事，不然就变成鸡肋了。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才会有机会。〃联和运通
控股有限公司在江苏、北京等地投资了多家信息、广告、臵地及顾问公司，张树新转型成一个风险
投资人，她活跃于北京的各种商业论坛，担任嘉宾或主持人。
【档案存底一】
我们是这个行业中犯错误最多的人
/张树新
我们在一个非常残酷的行业里被训练了3 年多，每天面临着生存的压力，很多事情想得比别人
多一点。可以说，我们是这个行业里犯错误最多的人，无论是经验还是教圳，都是宝贵的财富，希
望对同行能有益处。
现在回过头看，瀛海威不幸生得太早。从美国的网络产业发展历史看，网络服务供应商是信息
产业高度细分的产物。它的电信基础设施是开放的，网络服务供应商没有必要自己去〃盖房子〃（搞
基础设施建设），也不用自己去生产信息内容，只要去组织〃资源〃就可以了。而在中国，几乎每家
网络服务供应商都要投入巨资去铺线路或租线路，还要自己投入力量开发相应的软件……如果一家
企业什么都要靠自己去做，就更像一间作坊，而在作坊里是不可能形成产业的，更谈不上信息产业。
我国的信息服务业几乎与国外同步，然而缺乏必要的生态环境，使网络服务供应商更多的精力
不是放在内部经营上，而是去呼吁电信政策、呼吁法牛Ыㄉ琛⒑粲踝时臼谐〉戎泄钠笠导液芾郏�
不但要管企业内部的事情，还要不断地去影响环境。
除了外部的原因，我认为自己在企的资源组合、资本结构、价值链设计等3 个问题上有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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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们没有掌握相关资源。现在我们认识到，从事这个行业必须掌握某些资源，而瀛海成是在
没有任何资源的情况下凭空建起来的。为此，我们付出了许多心血和巨大的代价。现在〃活〃得比较
舒服的网络服务供应商都是立足于原有行业的基础上，向网络业伸出触角。
2。我们这种企业依赖银行货款是死路一条。因为整个行业还远未成熟，收入的增长是缓慢的，
需要资金的长期支持和培养，但结果却发现全年的收入总额还不够付银行利息，怎么可能活下去
呢？
在美国，网络服务是典型的风险资金支持的产物，要是靠自己进行原始积累，永远不会发展到
现在的规模。但中国没有风险投资机牛А４釉镀诶纯矗Ｍ静换崛鼻Ｍ巯戮褪侨�
钱，于是只能引入风险资本。当我们被金钱资本绝对控股后，就注定了我今天〃去职〃的命运。
3。我对企业价值链的设计有误。对这个行业的成熟期估计得过于乐观了，对环境的残酷性估计
不足。结果是，这家公司商业模型的设计和营业价值，都来自唯一的远期目标，即投资的回报期过
长。当你在服务上的收入需要三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覆盖盈亏成本的时候，中短期的收入能否
弥补？而当我们注意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已经无力扭转了，我们调整不动了。
首先，整个资源结构成型了，成本是刚性的，很难取消；第二，财务结构成型了，5000 万元
以上的银行货款，需要支付的利息摆在那儿；第三，当重新，设计价值链时，没有任何资金进行启
动了。
【档案存底二】
辞职报告：我们已无意于苟延残喘
总经理并董事会：
瀛海威人在中国信息产业发展的风风雨雨中艰苦跋涉着走过了3 年的历程。作为瀛海威的中高
层管理人员、高级技术人员和老员工，这3 年中我们挥洒激情、汗水和全部聪明才臹，使瀛海威曾
一度辉煌过，同时也使信息服务业和瀛海威成了我们生命的一部分。
但自去年下半年以来，面临中国信息服务业恶劣的生存环境和同业竞争的巨大压力，瀛海威又
出现了来自股东方的严重资金短缺，公司原定快速蓬勃发展的业务计划被迫搁浅。为缓解营运资金
短缺的巨大压力，公司从去年10 月份开始被迫宣布进入过渡期开展生产自救，挖掘系统集成、虚
拟主机、IT 相关产品销售、加盟节点建设等一系列〃短、平、快〃项目，努力增收节支，以期经过数
月努力使瀛海威能够走出由于资金短缺所带来的亚务停滞状态，重获发展契机。
我们努力着，奋斗着。但面临压力，董事会与公司经营人员之间对公司未来发展方向存在的分
歧日渐明显。原总裁张树新被迫于今年6 月底去职，于干总经理继任。近5 个月来，公司业务发展
方向愈发不明晰，业务开展基本是去年过渡期业务的延续。漫长的等待，使我们的希望化为沮丧。
公司未来发展方向的迷茫、财务负担的日渐沉重、骨干员工队伍的遂步流失，使瀛海威已迫近崩溃
边缘。〃没有枪，没有子弹，臵身于不见人迹的荒漠之中，被告知去消灭一定数量的敌人〃，是今天
我们大家的共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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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濒危的瀛海威，我们心痛，我们不甘。11 月12 日，我们联名上书梁冶萍董事长，痛陈瀛
海成面临的巨大危机。来自梁总和李总的〃瀛海威需要彻底改革，而非改良〃、〃瀛海成业务将彻底
转型〃、〃瀛海成将凤凰涅盘〃的寥寥数语，使我们顿悟了董事会对公司未来走向的决断。立志于中
国信息服务业的我们，深感已无用武之地。
但我们又偏偏不相信中国的网络信息服务业没有未来！
我们已无意于苟延残喘，我们已汗颜于继续领取瀛海威的工资，我们需要能够让我们继续施展
才能的网络信息服务业空间。故在不甘、不忍却又无奈的心态下，我们现向于总和董事会提出集体
辞职申请。
请批准！
辞职人签名（略）
1998 年11 月25 日
【案例研究】
下面这篇文章节选自国内一家网站在纳斯达克上市前的招股说明书。在这份由美国证券承销商
参与起草的长达300 多页的招股书中，对〃风险因素〃的描述长达50 页。这家网站告诉投资者：〃我
们可能无法完成或维持收益率。〃这是迄今中国所有上市公司中最诚实、值得人们长久地喝彩的一
份招股书。同时，它也从一个侧面折射出中国网络公司在当时的生存状态：机会无限多，赚钱没把
握。
机会无限多 赚钱没把握
我们于1997 年1 月创办了我们最初的网站。您可以参考本公司有限的营运历史来评估本公司
的业务及发展前景。本公司自开办以来已经出现了较大的净亏损，并且到1999 年12 月31 日已有
累计大约540 万美元的赤字。我们预计，由于高标准的有计划的运作及开支、销售及市场成本的增
长、额外人员的雇用，产品开发和我们总的增长目标的更高标准，净亏损仍将继续。而在将来本公
司的净亏损还会增加，我们可能无法完成或维持收益率。
您必须考虑风险、开支及不确定的因素，正如本公司早期所面临的问题一样。
我们的收入主要依靠在线广告。
1998 年和1999 年，在线广告收入大约分别占我们总收入的75％和93％。另外，我们的业务计
划很大程度上是期望扩展中国的在线广告业务，而收入的增长在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在线广告。
中国在线广告市场是一个新兴的、相对较小的市场。根据Forrester 研究公司的调查，中国在
线广告市场1999 年的营业额约有800 万美元。如果互联网没有被大家普遍接受为可以作为广告和
商务媒介，我们的业务将受到影响。
我们期望，在可预见的将来，本公司的大部分收入能从互联网广告中获得，放宽一点说，可以
从电子商务中获得。如果互联网作为广告和商务的媒介，没有被大家普遍接受，我们的业务将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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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互联网广告和电子商务现在还是一个新的、发展迅速的市场，特别在中国更是如此。因此，
与传统的媒介及商业相比，我们无法确定它的有效性或长期的市场可接受性。
我们现在已有的或潜在的许多广告和电子商务客户，在互联网上做广告或进行商务活动的经验
有限，并且以往在基于互联网的广告和电子商务预算方面比例不大。那些在传统商业方式上已经投
下大笔资金处理业务的客户，也许不愿意采取新的方式。另外，如果他们对我们的在线广告和电子
商务平台没有信心，或者我们的访问者人数还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那些公司可能不会选择在我们
的门户网站上登广告或销售他们的商品。
据此，我们无法向您保证，我们一定能在在线广告方面创造丰厚收入，或者能使我们的收入来
源多样化而做不到这些，将对我们的业务、财政状况和营业成绩造成非常不利的影响。
另外，本公司发展战略之一是，通过提供网站的赞助服务，并推出电子商务服务等方式，使我
们的收入来源多样化。我们无法保证能顺利地实现这一发展战略。
我们的营运结果很可能会有较大的浮动并可能与市场的期望不符。
由于固定的高额开支（尤其是线路租用的成本和雇员薪酬），将来我们的年度和季度营运结果
也许会因为各种因素有大的波动，而这些因素大多是超出我们的控牛芰Φ摹Ｒ虼耍颐窍嘈牛�
季度营运状况之间的比较，对未来业绩并不是一个有效的提示。很可能在以后的一些季度里，我们
的劳动结果不像公众巿场分析家和投资者期望的那样好。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本公司股票的市场
价也许会下跌。
引起我们收入波动的因素包括如下几点：广告预算和广告商登广告的期；资金支出的数量、时
间、以及其它螅畛杀荆恍虏坊蚍竦耐瞥觯患鄹窦拔颐遣档钠渌浠晃颐强赡苡龅降募际�
困难。
保持和发展品牌是我们扩大用户的基础和增加收入的关键。为了吸引、保持互联网用户、广告
商及电子商务伙伴，我们打算大幅度增加我们的支出，来创造、保持品牌忠诚度。如果我们的收入
没有与此相称的增长，我们的营运和流动资产状况就将遭受打击。
这依赖我们在提供高臼量的内容和网站功能方面所取得的成功。假如我们无法成功地推广品
牌，或者访问我们网站的用户以及广告商没有认识到我们的内容和服务是高臼量的，我们可能无法
继续发展业务并吸引访问和广告商。
我们可能需要额外的资金，但在这个迅速变化的产业中，我们很难对资金需求作出规划。目前
我们期望，我们会需要资金来支持门户网站以及计算机基础设施，包括任何补充资产的收购，我们
可能购买的技术或业务，以及我们的销售和市场活动的扩展等。
如果我们无法以对我们有利的条件来增加额外资金，可能对我们的业务、财政状况和营运结果
有严重的负面影响。
如果无法与内容供应商、电子商务零售商和技术提供商建立、保持战略关系，我们就无法吸引
和保留用户。
我们所面对的激烈竞争可能会减少我们的市场份额，并给我们的财政业绩带来负面影响。
中国互联网市场的特点是有越来越多的新公司加盟，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进入这一市场的璧垒相
对比较弱。互联网服务和产品市场（尤其是互联网搜索、信息服务和互联网广告）竞争激烈。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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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产业相对较新并不断变化着，因此当这个巿场成熟的时候，我们的竞争对手可能占据较好的
竞争位臵。
中国的电信基础设施发展不完善。我们无法保证我们能在可以接受的条款下或在适合的时间，
从北京电信管理部门租用到（附加宽带）。另外，万一中国的网络有任何中断或者故障，我们没有
任何途径可以获得可替代的网络和服务。我们无法向您保证，中国的互联网基础设施能满足日益增
长的需求。如果中国政府和国有企业没有发展必要的基础设施标准、网络协议、补充产品、服务或
设备，就会给我们。的业务、财政状况和营运结果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
在中国，进入互联网要有相对较高的开支，这使得用户难以进入互联网以及在互联网上进行商
务活动。不恰当的费用增加会进一步减少我们的门户网站的访问量，并削弱我们通过互联网上的商
业交易获得收入的能力。这会给我们的业务、财政状况和营运结果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
将来我们收入的增长，部分地取决于中国电子商务活动的扩展。由于中国目前还没有可靠的全
国性的产品销售网，因此，网上购物的真正实现仍然是抑牛У缱由涛穹⒄沟囊桓鲆蛩亍Ｗ璋泄�
子商务发展的另一个障碍是缺乏可靠的支付系统。尤其是在信用卡的使用，以及其它可行的电子支
付手段方面，中国的发展没有其它一些国家（比如说美国）好。各类政府机构和商业机构正在解决
这些支付手段问题，但是这些问题会继续阻碍中国互联网作为商务平台的广泛接受和发展，这对我
们的业务、财政状况和营运结果会带来负面影响。
（摘编自Chinalabs 互联网实验室
2000 年5 月所提供的资讯材料）
三株：〃帝国〃为何如此脆弱
1996 年，珠海巨人集团身陷危机，史玉柱北上济南取经。他来到了彼时正如日中天的山东济
南三株实业有限公司，吴氏父子亲自出面接待了这位惶惶然、惊魂未定的青年人。
60 岁的吴炳新对30 岁的史玉柱语重心长地说：你的阅历还浅，驾驭—个庞大的舰队乘风破浪，
仅有知识和技术尚显不足，在关键时刻，关键是经验。
两年后，三株和吴炳新在一场意外的〃小事故〃中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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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企业群雄榜上，〃三株〃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名字。
在短短的3 年时间内，它打造出了迄今无人超越的保健品帝国。它创造了一种独特的、前无古
人的行销模式，它在中国广袤的农村市场上进行的一场充满了东方农民战争特征的、伟大的市场试
验，至今仍具有相当大的借鉴价值。
它是中国最早打出振兴民族工业旗牛У拿裼笠抵唬谀持忠庖迳希窃谒捌渌赖�
激越呼喊下，唤醒了中国企业的竞争意识和自信心。
同时，在市场角斗场上，它又是一个极端冷酷的、狂热的功利主义者，它明确提出要与政府部
门建立〃利益共同体〃关系，它对竞争对手的无情打击和带有阴谋色彩的颠覆，它在产品宣传上的夸
大无度，最终酿成了中国保健品市场的整体衰落。
三株相当多的做法为后来的保健品乃至家电等行业的企业所仿效和放大，它的某些幽灵至今仍
徘徊在相当多的中国企业家的潜意识深处。三株曾经无数次地发下宏誓，要在20 世纪内将人类的
寿命延长10 年，可是，它自己的〃寿命〃却不过短短的六七年。
三株从哪里来？
三株从哪里来，这个问题可以分成两个来问：第一，山东三株实业有限公司从哪里来；第二，
三株口服液从哪里来。
每一家中国企业，在到达它的全盛时期的时候，都会编织一些关于企业及其企业家创业的神话，
一些善于舞文弄墨的文人出于好奇、崇拜乃至金钱引诱等等各种原因，自然会生发出若干生动、神
秘、感人的创业细节，其中难免真伪参半，是不可以当信史读的。不过其大致的轨迹总归是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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