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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与爱情的战术:爱就一个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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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与爱情的战术：爱就一个字 作者：小E
第一章 我是你未婚妻
一个穿着并不高调的女人走到位于中信泰富里的环穹集团前台，轻轻放下一张名片，径直走进位于走廊尽头的会议室。
来来往往的公司员工乃至几位坐玻璃房办公室的经理，全都目不转睛盯着她。那女人带了墨镜、长相看不清，也没有高挑的身材，却始终有一种王者气势的光环围着她，刺眼。
走廊最里端的那间会议室里有一个人，一个特殊的人——环穹的少东、内地影视业领军人物——程睿司。
那女人，会是去找他？
她纤长的手搭在玻璃门上，惨白的颜色融在空气和玻璃门之间，唯一的色彩是大拇指上一枚银*指。她推门走进去，丝毫没有迟疑和停顿。
“程先生你好，我叫季泠，你的未婚妻。”程睿司挪开看手机的眼睛，抬头使劲盯着面前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莫名其妙有个女人，跑上来跟你说她是你未婚妻，最离谱的是她还叫你程先生，那真是非常幽默。
那女人径直走到他面前，离他非常近。他处于礼貌起见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正眼看着她，朦胧间有些什么说不出的感觉。明明比她高很多，而她给他的却是无形的压迫感。
她身上有淡淡的雪茄味，就是奶油话梅的味道，他挺喜欢的，可惜他不抽烟——他愣愣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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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侧头，斜视他的左脸颊。我站他很近，身高的差距，使我没有办法直视他，却因此始终看不清那男人的视线方向，我无法肯定他的想法。
“程先生，你好。”我又多说一遍，带着浅浅的微笑。
他想低头，却发现我离他很近，有些不知所措。
面前这男人，就是我的未婚夫。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真人，比想象中更帅一点，更呆一点。他是一个当红演员，拍过不少片子，国际知名度很高。但这些绝对不会是我要嫁他的理由，甚至连“理由之一”都不是。
我脸上的表情就一直没有变化过，这男人笨到不会注意我表情。“程先生，我叫季泠，是你的未婚妻。”我重复着。
“我，没有未婚妻。”他的表情很无辜很可爱。
其实从我出现，到他完整地说出这一句话，已经三分钟了。前阵子有差人打探过一些他的资料，没说到他是那种沉默寡言或是自闭症之类的残缺性货色。
我留意看着他说这几个字时候的眼神和表情，我可以完全看穿他的想法，是我的阅历深他太多，他在我面前只是一个初涉世的孩子，完全无法对我隐瞒什么——特别是，他想隐瞒的。他还完全不知情，程允董事长把他儿子卖给我了。
“程先生，我不介意你稍稍离开一下，询问你父亲相关事宜。”就在见到程睿司之后，我对这段荒唐的婚姻充满信心。
听我这么说，他竟什么表情也没有得走开，也许是演员，能很好得控制自己的表情？任谁知道这种离谱的事情，都会愣一阵子才对。不过，我更加不会在意他对我有什么情绪。
我坐下，坐在程睿司之前坐的单人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温的白开水——我要嫁的，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其实我没这么在意这种，对于我而言毫无意义的事。
没多久程睿司就回来了，和走出去时一样，没有太多其他表情，或者说我没有认真看他。“季小姐……”
“既然要结婚，请你先了解我。”我打断他，最讨厌听见有人叫我季小姐。“我叫季泠，二十七岁。我是你的未婚妻，也将是你家族企业环穹的一员。”
程睿司没有因我的打断产生什么情绪，平稳坐下，坐在我面前的沙发上。伸手拿那杯温的白开水，发现已经凉得差不多了，就又放下，这才抬头看我。
“另外有些事，你没必要，但有权力知道。”我顿了顿说道。“我结过婚，生过孩子，孩子死了，四个月前刚离的婚。”
这件事情并非我想说的，但是说了对我没坏处，不说就是一个隐藏的危险元素。我不是一个单纯天真的人，做任何事情会先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利弊，而不会太过于顾及自己的情感。有人说那绝对是我的优势，但其实，我有些怕。
程睿司的演技再好，也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并控制好脸部表情。我低下头不去看他，仅存的良知告诉我，我这样做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都不太人道——他即将是我的丈夫。
但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说，我希望他在刚受完打击还没有完全反映过来，就知道这件事情。接下来如何处理，和我无关，我不会管。
“至于我们的婚事，是由你父亲、我上司程总裁谈定的。我知道这在你看来有些可笑，但希望你谅解。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如果有疑问可以询问你父亲，我想他很乐意向你解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我微笑着伸出右手，直直举在他面前。这傻孩子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应该和我握手。
“麻烦你了，向我解释。我会向我爸询问。谢谢。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我拿了包走向门口，途经他身边，看了他一眼，很假很敷衍地笑了笑。
——结婚，在成为彼此的另一半之前，请相互了解先。”这是我前夫告诉我的。
对，我要让他了解，我就是那种要多假有多假的女人。我嫁他的目的，我想他也马上就会知道的。
第二章 古董花瓶
是夜，背着很重的牛皮包走在繁华热闹的南京西路上，脑子想着包里的合约，其实到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没有东西可以想。恒隆门口的大型圣诞树上挂了很多彩灯，一场盛世繁华。那繁华，几乎把人和人隐没在人群之中，悲哀得可怜。
我看到白楚的短信后关掉手机，其实没什么人会打我的电话，我没朋友。与其想到这些更难受，倒不如关掉手机。
凭着印象找到了几天前白楚带我去过的那间小酒吧。那间酒吧清静地有些像咖啡馆，和我在美国时经常去的酒吧截然不同。我倒是不明白，就我离开上海这些年头，上海变得有些夸张——比我还夸张。
“阿Ling，这里。”我把挎包从肩上拿下来，朝坐在吧台前的的白楚打了个招呼。白楚是我的秘书，在美国时他就一直跟着我，做事已经颇有些我的作风。回到上海后，我只和他碰过一次面，也是在这间酒吧。那次，就是程允找我谈那个合约。而今天，是我签那个合约。
“Black Russian谢谢。”这种Black Russian是我比较喜欢的一款，酒精浓度很高但很容易入口。在美国那会儿，工作时间到了极限，对咖啡产生免疫，竟然需要靠这种伏特加这种烈酒来提神。不过倒是这样，我的酒量极好。我倒是更喜欢Write Russian的浓郁牛奶味，可惜这里的Write Russian味道不怎么样。
面前这杯，矮矮的阔口杯，很厚实的感觉。Black Russian完全是一种温柔敦厚的酒，所以用那么朴素的阔口杯来配，而且完全不用装饰。
“阿Ling，最近这会儿你走神走的厉害。聊会儿吧。”白楚和我一起呆久了，也学会了读心术，然后就反用在我身上了。
我笑着瞪他，“聊吧，想听什么，关于那男人？”我平时倒不太喜欢和他抱怨自己的私事，都知道我的私生活有多混乱啦，他也不问。不过这次这事情，我想应该不算是我的私事。
“程睿司，我想应该不会符合你的胃口。”他摸着下巴，敲着面前的酒杯。他喝的应该是龙舌兰，我闻出来的，这也是他最喜欢的。
“为什么这么说？这种有脸无脑、玩玩正好的男人正合适现在的我。”我小口小口地*着面前酒杯里的Black Russian，有种今晚一定要喝醉的感觉，至少也要让自己迷迷糊糊才行。我清醒太久了。
白楚看着我，很温婉地笑着，这种笑法表示他很无奈。“有脸无脑、玩玩正好？你就是这样形容你未来的丈夫的啊？”
“到也不是这样，我呢给了他四个字的评价，更加适合他。”其实当我第一眼看见他，就有这种感觉了。“古董花瓶。”
之后他笑起来，我也笑。笑得酒吧的老板娘有些无奈了，她宁静的小窝被我们两个疯子搅和成这样。
后来我就记不清了，喝了很多酒。晚饭没有吃，喝的还是混酒，特别容易醉。
醒来时候，已经在酒店里了。白楚送我回来的。这间房是程允订给我暂住的，也是环穹旗下的酒店。我在上海是有家的，不过我真不认为那个地方叫家。
我翻下床，找到扔在床头的手提包。拿出手机瞄了一眼，现在九点，八点半的时候程允打我电话。我思量着他急找我有什么事，简单地梳洗下给程允回电话。
“程先生，我是阿Ling，今天睡晚了，没听见你的电话。”
“阿Ling，今天下午有空嘛？我想你和睿思一起吃个便饭，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我也要和你交代。”
程允绝对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可惜他儿子不像他。他知道，如果让我去见程睿司，我会想法变相推脱，而工作一向是我最在意的，更何况……“好啊，我Ok的，正想和睿思见面谈两句。”我大言不惭地说着，其实根本无所惧怕，那男人不就是个古董花瓶？
他约我在丁香花园喝下午茶，三点。而我现在饿得半死，拔了房卡出去吃饭。
就在酒店餐厅里，有点意外，我看见了一个人。他正和一个面熟的漂亮女孩吃饭——酒店的早饭。我淡笑着刻意从他身后晃悠过去。我背对他，他不会看见我，但我自认为我身上的特殊味道他没这么容易忘记。
就在走过他们的座位之后，我悄悄的把右手伸进上衣口袋里，只要找好角度绝对能拍出一张很有效果的照片。可是当我摸到口袋底是空空的时候我一下子愣了，原来昨晚那酒威力这么大，把我弄得呆呆的，竟开始犯这种低级错误。
找了张离他们不远的桌子坐下，正面对着他，看着那女孩的背影隐约也可以看见她的侧脸。我开始回忆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可惜我记性不好，盯着她看了足有十多秒都没有反应出来她的名字或是有关她的一切信息。但我很肯定，我见过她。
对面那男人竟然表情和眼神都是和我一致的，不过很好他最后还是想起我是谁了。他朝我望了一眼，浅浅点头示意问好，我回于一个相当标准但很假的微笑，并没有主动站起来打招呼也没有期待他会走过来和我问好之类的。
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有这么高的曝光度。毕竟他是一个公众人物，而我的身份也没有正常到哪里去。
第三章 未婚夫妻
回房间拿了手机后就一直坐着听电台股票，直到窗台上的阳光消失，有些冷，我不喜欢在冬天开空调的，只喜欢阳光。
想看时间，突然发现从美国回来得太着急，连那块Patek Philippe表都没有带回来。我喜欢机械表，以至于不能接受用电子表或者手机看时间。我想我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回美国了，盘算着有时间去逛逛买块表。
程允约我在丁香花园吃饭，丁香花园属于上海著名的十大优秀花园洋房，为美国建筑大师艾赛亚罗杰斯所设计，有上百年历史。如今，这紫藤缠绕、巨龙盘踞的庭院，这满园春色、馥郁芬芳的丁香，依然在诉说着那古老而浪漫的传说。我以前是去过那里的，次数不多，几乎每次都是喝喜酒之类的好事儿。但是，印象不深。
我打了电话到前台麻烦他们帮我叫了一辆车，其实我住的地方离丁香花园倒不是很远，只是不记得路怎么走了，又不想打电话给白楚，他现在几乎已经从我的秘书晋升为保姆了。
趁这会儿，我开电脑查个事——我未来老公程睿思。就白楚给我的资料来看，我知道的不会比他的FANS多多少。作为起码的尊重，我是他未婚妻，我需要对他有了解。
程氏环穹的少东，也是董事会大股东之一。环穹是上市企业，如果程允退休或是“被离职”，公司不一定由程睿思全全接手，反而有可能落在外人手里。然而程睿司无心接手生意，一心做他的大明星。这也是我给他冠上古董花瓶的名号的原因：好看，值钱，不中用。
从没想过自己会嫁给这种花瓶级别的男人，程睿司除了他那有钱有权的老爸，其他的我还真看不上眼。
我是有些自负的那种人，对未来伴侣的要求绝对属于苛刻。我前夫是符合我要求的那类，不过很可惜，我们离婚了。
等我到丁香花园时，程允已经坐下喝完整一壶茶了，我仔细看看时间，并没迟到。
我摆出笑脸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程睿司还没有到，若不是早上我见过他，还会以为他想临阵逃婚呢。不过现在也差不多，早上和他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孩和他的关系应该不会简单。很可惜，照片还是没拿到。
“程总。”
“阿Ling，Rex马上就到，这孩子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没有时间观念。”程允笑着替我拉开椅子，他的表情透出几丝慈爱，语气里带有轻微的责备，我却感觉像假的。
我刚坐下来不及回话，看见程睿司远远得向他父亲打招呼。“爸，不好意思，在门口遇见几个影迷耽误了一会儿。季小姐，嗯，抱歉。”
我微笑着向他点点头表示我不介意。随后他坐下，这圆桌有四个座位，他选了一个离他父亲比较近、离我比较远的位置坐下。我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不时看看手机，股市快收盘了。
“阿Ling，休息了几天感觉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到公司来上班？我希望你在和Rex结婚前先到公司来，好让董事会的股东熟悉你。”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答道：“我没什么问题的，看Uncle安排。”程允自然希望我越早去公司越好，就程睿司现在这么旺的人气来说，难保没多久我们的关系就会曝光，他必须为我和程睿司的结婚找好借口。
“Rex，你也没什么问题吧。之后一个月，把工作推掉一点，Ling刚回上海，陪她到处走走。”他的表情还是像一个慈父一样，我都看不出有破绽，只是感觉出来罢了。
程睿司低头喝着茶，我就没怎么看见他吃过东西，也不知道作为一个男艺人的他，是不是需要保持体形呵。
“伯父，我想不用了麻烦Rex了。这几天我可能会处理些自己的事，谢谢伯父关心。”我脸上的笑，很官方很标准。我是有意让这父子两看出我是在刻意回避的，就现在而言，我必须维持好我和程睿司之间的距离，不能远一分不能近一分。我们之间的关系微妙到可怕，一个不小心离对方太远或太近就可能触碰到对方的导火线以至爆炸、两败俱伤。程睿司只是个古董花瓶，我自然不会笨到让他去当这段关系的维护使者。
我的余光触碰到了程允看过来试探性的目光，连忙低头喝了口茶。程允绝对不是个好忽悠的人物，否则他也不可能把环穹打造成现在这样。我有的是自知之明，我现在的心机和城府不能和他相较量。——但是现在，骗的就是他。
“阿Ling，我等下回公司，是和我一起还是留下和Rex聊聊？”
“Uncle，不会这么着急让我上岗吧。我再坐会儿。”
程允走后，我还饿着，又吃了两口东西。丁香花园的东西其实不好吃，吃的就是一个环境，这年头“文青和小资”实在太多，我这种生意人已经上不了台面了。我悄悄地打了条短信发给白楚，要他帮我脱身，生意场上这招我惯用。其实现在这情形也属于谈生意，只是交易的筹码和利益不同罢了。
余光不间断地扫向程睿司，他则是不停地倒茶、喝茶、再倒茶、再喝茶，我开始想笑，如果没有任何立场和利益问题，要我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我会不会想要自杀？不过我知道自己是在乱想。
很快，白楚的电话就来了。我接起：“今天股市收盘了，情况怎么样？…什么，好，我马上来！”其实电话那头的白楚一句话都没有说，是我演的很像。我留意到程睿司的表情，他抬头看我。我朝他点点头，露出一个焦急的表情，一手拿起包和外套就打算离开。
“季小姐，麻烦等等。”我两天内和他见过三次面，但几乎没怎么没听到他说什么话，当然也从未注意他的声音挺好听的，不过现在留意到了。
我敷衍得对着电话“嗯嗯 啊啊”了几声收了线：“程先生是有什么事么？”
“既然季小姐有事，那先走吧。这事情不重要，以后再谈。”我此时背对他，很自然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谈恋爱还是谈结婚？他不想说我也不想听，就这样吧。
“抱歉，我工作上有些事，先走了，程先生慢坐，电话联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 父亲
离开餐厅后，我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边上的亭子里坐了一会儿。今天的阳光很大，照在身上挺舒服的，我很久没有在这么悠闲的午后无所事事的。自己神经质地想了一会儿，才发现外套没穿，挺冷的。
“Ling，出了点事……”白楚向来懂得避免在我休息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而今天竟然有点意外。“季先生已经知道你回来了，他找了私家侦探查你。”
“季先生？”我先是一愣，又针对自己的这一愣无奈地苦笑出来。
“就是你爸爸，甸昔集团的CEO。”我猜的到电话里的他那会儿是什么表情，刻意干笑出几声给他听。
“是么？找私家侦探，亏他想的出来呵。就让他查麽，至于其他…”既然他已经知道我回来了，我也毫不吝啬我的时间，去见见他。“白楚，有没有兴趣让我请你吃顿便饭？”我低笑着，用几近戏谑的语气对他说道。
“好，好啊。“我又再电话那端笑道。对于白楚，我清楚知道他对我不可能有非份之想。他跟在我身边不少年头，了解我的本性和手段，他断然不会这样想不开的。
再想想那位季先生，我似乎连他的脸都记不清楚了。现在这年纪的他，应该有点白发才对，我努力把他十几年那在我脑海里还存留着的一点半点五官和皱纹白发组合在一起。就像玩一个拼图游戏一样，而这幅图板里残缺的不只是几块图片。
我那好事也近了，应该回去做些我该做的。挂了白楚的电话后，拨了一个存在手机里但从未拨过的号码。
我竭尽所能回忆着我父亲季先生的声音，才发现，岂止是记不清楚而是根本没有记忆。他最后一次打电话给我，就在我离婚之后那会儿，至于说什么我真的记不清了，但用脚趾想都知道，吵得很凶。我失去理智，只想用自己的声音盖过他的声音，好让他闭嘴，以至于连听他声音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我很庆幸，他完全跟着我的计划在走，甚至比我预料的还要配合。
这时，电话里的忙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老妈妈的声音，我完全听不出来是谁，或者我根本不认识她。“您好，请问季耘白先生在么？”我控制着声线，用平滑且十分官方的语音语调说着。就是不知道这个家这些年变成什么样了，听到老妈妈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有些愣。随后才跟出一句话：“我是季泠。”
怎么就感觉有些心酸，打电话回家竟然被盘问个人资料。不过，现在这种情绪不属于我。
“季、季小姐？嗯嗯，好，我马上找先生来听电话。”
“不用了，只要告诉他，我过些日子回来吃晚饭。”我的声音冷下来，变得很骇人。当初自己听到我竟然能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也觉得很吃惊，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其实我能装得很像。
* * * * * * * * * * * * * * * * * * * *
“别原谅我，对不起。”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肢体语言出卖着真正的想法，明明连手指都在抖，喉咙口凹凸着显出青色的筋脉，却还是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就在那时，我突然醒了。我还是在酒店的房间里，周围没有任何人。
其实做这个梦已经好几次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已经忘掉他，我甚至可以当着他的面说出三个字：我爱你。但我也只能对全天下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爱，所以不能在一起。这理由原本听上去牵强得可怕，而我则给它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一起，我怕伤你更深。
——我走之前，他说，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是你的亲生儿子……我走之前，他说，你的野心会害死你的……我走之前，他说，我恨你……
我走之前，我还没有意识到我将要离开他，真是迟顿得可怕。可是就算我能意识到又怎样，我会为他放弃那些属于我一切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错，我的野心太恐怖，会害死更多人。
如果现在还有机会让我再选一次，我不会去见他那一面。
因为，我也会痛。
然后我就彻底清醒了。
我伸手想拿床头的表看时间，就发现没有那种金属触感的钢表带。碰到手机：“白楚，来接我。”
我要去买表，我不想要我以前那块表了。
那些东西留着的记忆太多，多到恶心想吐。
第五章 亿万富婆
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暴饮暴食，或者疯狂扫街，总之是做一些会让自己心痛取代前者的事情。我显然属于后者，因为我是理智的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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