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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板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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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挣钱是好事，也是本事。可他妈钱挣了被人骗，这就是能力问题！明明知道贼王不是东西，还这么粗心大意。明明晓得姓徐的不好惹，偏偏打肿脸充胖子。
刘小明被双规，板板心里特难受！刘小明不是好官，更不是好人，但起码看得起板板，把板板当朋友！
人家刘小明堂堂的区委书记，为朋友挨双规，义气难得啊。这叫什么精神？新时代为兄弟双规精神！
板板抬起头来，缓缓扫视仓库中的一干人，刘逼说得对，当初为了救铁牛，把辛苦攒下的钱花光，咱不后悔。
如今，不过是重头再来！
“兄弟们，今天发生这么多事，归根结底，都怪我没用！大家辛辛苦苦跟着我，好不容易有个念想，有个工作。因为我无能，连累大家伙。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厕所要不回来了。钱，也被人偷走了。当初我们斧头帮七兄弟，同甘共苦，打算创份家业。可如今……我的意思是，明天，大伙离开吧。趁你们手头还有点余钱，赶紧找工作。愿意留下的人，跟着我们，继续擦皮鞋……”
板板说完，翻身倒在床上，侧过身子不再说话。他心里难受，但他不恨贼王，不恨姓徐的，不恨爽爽。
板板恨自己！以前再怎么艰难，他都有信心，也有美好的希望，信心是靠双手创造财富。美好的希望支撑他出来打工闯世界。
板板肩头轻微地耸动，恨自己笨，不多读书，被人欺侮。
刘逼看着**的板板，眼圈发红，扭开脑袋，闭上眼睛。二毛嘴一咧：“呜哇……我日他祖宗……”
猴子跟着号啕大哭，边哭边用手攀摩铁牛的丸子光头。仿佛委屈的奶娃寻求球状物安慰。
豆腐长长地叹口气：“咱们这是一部活生生的打工血泪史啊。”
这一晚上，仓库中溢满了悲伤和无助，不知道多少人泪沾枕巾，也不知道多少人心里暗恨。
无眠的少年打工仔们，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悄然舔食伤口。
这样的打击让板板的精神产生巨变，原本七彩光鲜的人生，如今显得灰暗阴沉，正是由于自身不够心黑，不够狠辣，不够狡诈，不够无情，这才让人有机可乘。
当初见义勇为反被砍，从那时应该汲取教训！怎么老想不开呢？
吃人亏，上人当，最后死人手上。这世上最凶险的东西是人心，最不可测算的东西是人性。
昂贵的学费，板板睁着双眼，呆呆出神。死过一回，能看透人心，却无法看穿人性。贼王那样的人，看透了他的心思，却没看透他的品性。
一个贼有什么品性？见财不拿三分罪。
从今后，惟利是图！绝不相信任何人；从今后，不择手段！绝不向人表露真心；从今后，自私自利，绝不待人以诚！
板板漠然地笑笑，此时天色微明，有人开始收拾行李，尽管轻手轻脚，尽管努力掩饰，板板还是听出来了。
闭上眼睛，该去的绝不留！
早上九点，猴子醒来，四处打量，惊呼道：“操他妈，走得一干二净！”
板板慢慢地起床，淡淡地说：“这就是人性！”
七个人，除了昨晚哭过的二毛和猴子，其他人两眼通红，显然一夜无眠。板板坐在床上，悬着双腿慢慢晃悠：“妈拉个屄的，早知道这样，二百块小费应该省掉！”
大葱从被窝里拎出一条内裤，惊慌地说：“我可能病了……”
刘逼凑过去，一股子生臭味逼得他急忙扭头：“啥人？遗精有什么病？狗日……太臭了！”
大葱哭丧着脸说：“问题是我昨晚一直没睡着，也没做梦啊。”
猴子惊怔万分地问：“葱哥……你的意思是，你想出来的？”
大葱摇摇头：“我没想！不骗你们，我真没想！”
豆腐急忙安慰道：“葱，别怕，古话说精满自溢，正常现象，快点把裤子换了，今天咱们还要擦皮鞋。”
豆腐话音刚落，二毛急忙跳起来，四处找皮鞋箱子，嘴里还不停念叨，这是我的，这是猴子的，这是老大的，这是B哥的……
板板使劲眨眨眼，挨到刘逼身侧，轻轻地搂着对方瘦削的肩膀：“阿B，对不起……”
刘逼惨然地笑笑，强打精神，回了板板一个笑脸：“没什么，歌里唱得好，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咬咬牙，刘逼提高声音道：“兄弟们！一定要记住昨天、今天，在这儿发生的一切！一定要让这些整我们，离我们而去的人后悔。总有一天，一定要让他们后悔！”
几人被刘逼的话激励起来，满脸的决绝，我们曾有几十万！
刘逼小声对板板说：“老大，我求你件事儿。”
板板点点头，刘逼越发小声说：“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日一回李爽！”
PS：悠悠的来，好长时间不码字，前边部分人物有点接不上，边回看边写。可能叙述方式有所变化，容我在码字中找回状态。另外，原构思已经弃用。不多说了，继续码字。
正文
第34章 聚散共商大计时
更新时间：2008…5…29 22：45：08 本章字数：8428
板板愕然看向刘逼，半晌才说：“不行！”
刘逼一愣，急忙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兄弟，有义气！那现在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喜讯……喂喂，你们几个过来。二毛，别找了，快过来，我有好消息宣布，嘿嘿。”
其他人集体白眼杀之，猴子满怀憧憬地说：“我能日八回就够了……再吃一晚奶……”
板板忍不住甩出一响头，打得猴子直吸气：“老大……我一回才三分钟，八回还不顶你零头！”
刘逼嘿嘿贱笑道：“兄弟们，其实……我们还有钱！其实……老贼王偷走了假存折！真的，在我这儿呢。嘿嘿，喏！在我这儿！”
板板猛地扑过去，掐着刘逼的脖子吼道：“我日你屁眼！”
猴子反应过来，此时不上，更待何时，怪叫一声：“我也日！”
豆腐扑上、大虎二虎扑上，刘逼翻白眼，声音从地底下弱弱传来：“救……命……”
足足十分钟，刘逼才被急救过来，眼里布满恐惧，离几人远远的蹲着：“我早料到贼王不安好心！咱们这行有讲究，狡兔三窟。凡事留个后路。我们每次去存钱，真假存折同时带，当着贼王的面，我把假存折交给豆腐。”
板板还在激动！热切的眼神看向刘逼：“好兄弟！亏你想得周到！”
刘逼洋洋自得地说：“好歹我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当初贼华没从我手中抠出半分钱，换成贼王，一样。”
猴子最兴奋，嘿嘿淫笑着说：“为了庆祝咱们还是万元富，今晚再去一次阿波罗！”
豆腐满是同情地看向猴子的小身板：“我说猴子，你才多大能量？尽干亏本生意。”
猴子还想再说，被板板一瞪眼吓回去，瘪着嘴说：“我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尝出滋味。而且，前天晚上的小姐，比我妈还老……”
刘逼笑骂道：“你还嫌鸡蛋不养人？还不是照顾你的恋母情结。别以为老子不晓得，你吃奶吃到天亮，操，那娘们蛮同情你的，说这孩子可怜，从小没吃过奶。指不定你下次去，人家不收钱。”
板板敲敲床板道：“好了兄弟们，别扯嫖娼的事，以后挣了大钱，还怕没女人？这次全靠阿B，不然，咱们非得流落街头。从头再来我不怕，只是不甘心。现在商量一下，卫生间整不成，也不能坐吃山空，想个什么生意出来，先不望赚钱，起码把生活维持走。”
刘逼把存折掏出来，放在手里敲打几下，果断递给板板：“老大，这个交给你！拿着！”
板板迟疑好一阵子，刘逼把存折塞到他手中，笑嘻嘻地说：“我现在完全相信你，经过昨天的事，我想……以后应该没什么人能在你面前耍花招。”
板板疑惑地看着刘逼：“为什么？”
刘逼嘿然笑道：“我说我要日爽爽，你不但没生气，反而鼓励我多干几回。我知道你已经明白了。”
板板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头，确实，在男女方面，板板有种朴素的善良，朴素的温柔情感。这种朴实原是人性中最美好的，但不适用于繁华都市。
刘逼接着说：“在咱们几个中，只有老大挣钱厉害，做生意鬼点子多，这东西不交给你，我心里过意不去。至于生意，慢慢来，不急在一时。”
板板想再道谢，一转念，何必呢？
众兄弟中，除了他有木工手艺，刘逼和猴子的盗窃手艺，其他人，铁牛有把子蛮力，余者不足道，除了擦皮鞋，什么也不顶事。
板板：“也对，不急。要不……我教大伙木工吧？我们斧头帮，除了我一个会用斧头，你们都不精通……”
豆腐急忙打断道：“木七……装修！老大，这不现成生意吗？嗨！马小光搞房地产的，咱们七个分开学手艺，到时候成立一个装修队。只要肯干，同样挣钱！”
刘逼反问道：“装修？能挣钱吗？”
豆腐急得抓耳挠腮：“肯定挣钱！哎、哎，我这么说吧，现在装修简单，到处都在修房子，不怕没生意上门。”
板板问道：“关键是，咱们连装修是啥活计还不明白。装修是干什么的？做做门窗？”
豆腐苦笑，他说不上来，这只是个模糊的念头，挤着眉头尽量回想：“除了门窗，还有墙体，地面，吊顶，这其中好像又分好多种，比如地面，有水磨石，瓷砖的，木地板。总之，一套房子装修下来最少赚几千块。”
板板直接问道：“那装一套房子要多久？”
豆腐摇头，这个他不清楚。
刘逼嘿嘿笑道：“不急不急，这种生意来钱慢，全是技术活，我们现在开始学，也得好几年才有起色。太慢了，老大觉得呢？”
板板点点头说：“确实，我的木工不成问题，关键是你们，你们几个学出师，最少三年。我觉得吧，咱们几人不能盯着一样，分开，豆腐说装修不错，那可以分一个人出去，考虑学学，现在到处都是出门打工的手艺人。人手、技术不缺。钱，咱们也有。”
刘逼道：“老大的意思是，咱们自己整个装修队，招收人手？当老板？”
板板扁扁嘴角，颇为高深的表情：“是的。如果我们身无分文，只能卖力，但是现在不同，现在我们有本钱，请得起人，再跟马小光把关系搞好，也有了门路。不过开始算不上老板，包工头！对！就是包工头，你们想想，当头头赚钱多还是打小工赚得多。”
二毛斜瞟着猴子，却对板板笑嘻嘻地说：“肯定头头赚得多。老大，包工头相当于小老板，我知道老大的意思，本钱少当小老板，本钱大，当大老板。板板……板板……老大，看来你天生是当老板的料！”
豆腐听到这儿，心里计划一圈，板板说得确实在理，七个人没必要全套死。分一个人出来管管，花钱雇人，有生意的时候叫一声，没生意的时候，各自忙。
刘逼道：“找人不难，现在到处都是打工仔。关键是揽生意，俗话说得好，小生意靠守，大生意靠走。走什么？走关系！公共厕所不是靠关系？没有当官的关系，咱们吃屁！所以，我觉得关键还是把关系弄好。可惜刘书记双规了。”
板板思量着这段时间跟罗士杰等人结识的过程。要不是当初一时兴起，当个区委保卫，哪来后边的卫生间经营？刘小明倒霉，罗士杰这些人暂时指望不上。
找李云峰，人家现在是大干部，当初只是出于同情、照顾，而且李云峰跟刘小明不同，那可是清官！
刘逼说得有道理！想赚大钱，做大生意，必须走关系！
豆腐感叹道：“可惜咱们手里的钱不多，跟当官的拉关系，就是请他们吃喝玩乐，送礼给好处。而且，有时候送出去的东西不一定能收回来，这叫哑巴亏，还有些当官的更黑，表面照顾你，其实连肉带骨头吞了，给口油汤已经是大发善心。”
刘逼看向板板，昨天他经过一整夜的思想挣扎，这钱在他手里，只要远走高飞，或者一拍两散，黑锅老贼王背，除非板板有本事再次抓到贼王。不然几十万在身上，比煮熟的鸭子还要安稳。
刘逼心动啊，昨晚他仔细地算过，跑到县城一级的地方，买几个当街门面，坐吃房租，实在无聊的话，再做点小生意，娶个老婆，做一辈子小富家翁不算难事。
就算拿去挥霍，也够嫖一百个婊子！
直到今天早上，刘逼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把事情抖明？侵占几十万的诱惑……等于眼前躺着一百个不作抵抗、身无寸缕，体态妖娆，性感迷人的女人……只要刘逼愿意，可以横着滚过去！
两只手，两百只奶，太委屈人啦。
刘逼不认为自己属于有难同当的坚定义气者，他一直放不下板板的异能！板板可以看透人心啊！如果用好、用准，几十万算什么？
最让刘逼心动的，舍不得离板板！跟板板在一起，人生无比美妙！身边有一个看透人心的家伙，而这家伙本身不算恶人，对你没什么保留，也没自己聪明。所以，在刘逼的潜意识中，板板的异能，也是他的工具。
刘逼没办法做出选择，只得咬牙抛给板板选择，在刘逼的价值观念中，能够同享女人的兄弟，是最好的兄弟。
如果板板不答应，他走也心安理得，如果板板答应，那说明，在板板心目中，刘逼的份量超过女人。
因为在刘逼的心里，女人的分量超过金钱。
所以他问板板，以后有机会让不让日一回李爽？板板的回答出乎刘逼的意料，一回哪够？起码五回！
其实刘逼非常害怕板板拒绝或者反对，从之前板板跟李爽间的亲密可以看得出来，板板真心爱过李爽。昨天李爽提出分手，但刘逼敢肯定，在板板心中，李爽还是他的女人。
不管怎么说，刘逼当时听到板板的话时，松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既感慨于板板的变化，又失落一百个婊子的梦想破灭成空。
把一个好人教成坏人，把一个善良的农民工教成一个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恶人。一直是刘逼对板板最大的心愿。从认识板板那天开始，刘逼内心深处已经点燃这个疯狂的想法！
眼看着一步步走向成功，刘逼为之放弃了数十万巨款。现在，板板历经工钱被卷、感情挫折、自杀未成、走街窜巷遭尽白眼，然后见义勇为反被砍，再经过昨天女友反目、存款差点被骗。
刘逼相信，就算板板不致于性情大变，但内心那些幼稚可怜的善良天性应该消磨不少。可惜还没有消磨贻尽，人家说学好要三年，学坏只要三天。
这话很狗屁。刘逼通过板板可是领教过，这人……怎么说呢？木得不行！非得伤痕累累，非得鲜血淋漓，他才会感觉到痛，才会开始审视自家伤口。
板板现在缺少最后的锻炼——心狠手辣！
这是刘逼预计的最后一步，心狠手辣很简单，板板砍过人，但不足以说明心狠手辣，那是在自保的情况下人品爆发。
真正的心狠手辣，刘逼在期待中……
板板想的很透彻，刘逼说的在理。现今世道，有钱难买关系户，只要有关系，钱不是问题。卫生间经营的得失，已经充分说明问题。但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看看身旁的几个兄弟，说白了，一帮流落在外的混混儿，盲流，要知识没知识，要关系没关系，除了坑蒙拐骗，小偷小摸外，只能擦皮鞋卖苦力。
再说白了，去做男妓还有碍观瞻。
“咱们好好想想，总要商量个办法出来，分工行事。”板板甩甩手中的存折：“钱，要用在刀刃上。最起码花一块赚一块。小钱生小钱，大钱生大钱。怎么生钱？之前咱们开过搬家公司，但那是不合法的，没办执照没交税。豆腐说成立装修队，我同意，但具体怎么干，大家都不晓得。刘逼说要走好关系，这点我同意。咱们是些什么人？我不说，各自心里有数。谁瞧得起我们？”
刘逼笑了，板板的头脑很清醒嘛，这很好，很有前途：“走关系不是几句话的事，关键看行动，请人白吃白喝，不干！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孩子扔出去，那狼也必须套牢！现在刘小明翻了，还有罗士杰，可现在，这家伙吓得够呛。咱们的卫生间又被他的老仇人黑吃，估计姓罗的一时半会不敢动。刘海军这狗日的不是东西，我看啊，早晚死在罗士杰手上。所以现在看来看去，我们基本上跟当官的无缘了。但老大还有一个福星。”
板板笑笑说：“马小光。”
刘逼笑着拍拍手：“就是他，搞装修咱们也得求着人家，好歹是大老板。他一个屁，能让我们出大气。”
板板说：“先不用考虑这些，人与人之间，无利不往来。我算是看透了，没有好处，谁当你是朋友？所以！我决定，以后拉关系，非得瞅准出手。打个比方，卫生局这里，除了公共卫生间，还有什么？医药、食品卫生……也就是说，除了‘进出口’外，还有大众身体健康。如果咱们打算开家小馆子，少不得跟人家打交道。这关系不整好，到时候查你卫生不合格，冤枉什么传染病，嘿，到时候再多钱都得打水漂。”
豆腐甩了猴子的“贼手”一巴掌：“去摸铁牛……说正经事呢。”接着板板的话道：“老大的意思，卫生局的关系不能断？”
板板道：“不是不能断，只是暂时不要跟人家翻脸。你们想想，人家把咱们卫生间黑了，这心里有什么打算？”
刘逼骂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吃定了呗！”
板板笑道：“确实吃定了！可你们想过没有？人家为什么黑咱们？每个月该给的孝敬，一分没少，每个人该送的东西，样样到位。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是翻脸。这只能说明，刘海军给的东西比我们多！阿B，昨天在汉江大学，我问你野兽和禽兽的分别。你说野兽什么都敢咬，禽兽是什么都咬。”
刘逼惴惴不安地问：“这话怎么啦？”
板板道：“现今社会，人和兽没有分别，问题是咱们不是禽兽更不是野兽！刘海军是禽兽，什么都咬。但他不是野兽。你们看，刘小明在的时候，他不敢动手。刘小明刚一下台，马上行动。”
板板指指脑袋笑道：“凭这儿，我们以后当猎人，管他禽兽野兽，统统搞死！”
猴子跑到铁牛怀里，蹭得高兴，听到这话，马上接口道：“老大，咱们学了那些骗人的玩意儿，我老觉得用不上。不如偷，实在啊。看准谁有钱，咱偷光老舅子。”
板板宽厚地笑笑：“久走黑路必遇鬼。铁牛，把猴子扔开。”
铁牛毫不迟疑把猴子甩开，末了还瞪对方一眼，猴子吓得缩脖子，贼眼瞄瞄二毛，斜眼儿嘴角阴笑，忍吧；再看看刘逼和豆腐，都不是好东西。
“葱，肩膀酸不酸，来，我帮你揉揉……”
大葱嘿嘿憨笑几声：“小心你的狗爪子，别乱伸。”
刘逼笑骂：“贱猴子小心点儿。早晚你要吃大亏啊。老大，你接着说，咱们接下来怎么干？”
要这帮人读书，肯定不行。要他们学手艺，非要投其所好；猴子这种人不用管，他的爱好……好吃懒做，不劳而获。
二毛和铁牛最能吃苦，豆腐脑子好使，刘逼也懒！但刘逼对所有赚钱的事情感兴趣，只要有钱赚，认你当老子都成。最后是大葱、大虎二虎兄弟，这三人没主张，自己怎么说，他们怎么干。
板板转向刘逼：“阿B，我的意思把仓库租出去，咱们擦过皮鞋，收过破烂，摆过摊，唉……要是厕所还在，也不用这么可怜。仓库租出去，大家跟我到套房住。”
板板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刘逼郁闷地问：“老大，仓库租给谁？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板板摸摸下巴，满脸茫然四处看看：“还没想明白。”
其他几人轰地大笑起来，刘逼苦笑，摇摇头道：“走吧，大家把身上的钱凑起来，先出去搓一顿，妈的，从昨天到现在，饿得惨啊。”
铁牛听到吃饭，两眼发亮，第一个站起来走向板板：“哥，俺早饿了，走，吃去。”
板板威严地看看兄弟们，大手一挥：“吃饭！”
万事没有吃饭大，刚刚愁云惨雾的少年们，一扫颓废，欢声笑语，指天骂地往外赶。
板板回头看看空旷的仓库，凌乱的上下床，昨天，这儿还住满了人，今天已经鸟兽分散。
刘逼落后几步，跟在板板身边，小声问道：“老大，如果你实在不想受累，不如把钱分了，大家好聚好散。”
板板叹口气道：“我刚才也想分了，可你看看他们几个，钱花光了干什么？花钱容易挣钱难。三文不值二五，特别是猴子，我不想看到他当贼，更不想他坐牢。”
刘逼点点头，无奈地说：“我倒觉得这钱被老贼偷走的好。”
板板讶异地看着他，刘逼说：“你想啊，要是没了钱，咱们跟原来一样，数着手指头过日子，节约，勤快，现在有了钱的盼头，你看看猴子的吊样，妈的，生怕人家不晓得咱们有钱！”
板板听到这话忍不住轻声发笑，眼珠子转动间，搂着刘逼说：“阿B，我有个想法……”
“老大，有什么直说。”
“我想出点钱，到服装批发市场买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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