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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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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对铃声响起的手机发飘。

「太失败了,我居然忘记关掉电源……」

这时,那名女性察觉隔壁桌拥有美妙女儿的女士,露出了彷若万国惊奇秀的形貌,于是轻轻咳了一声说:

「我啊,最~~~~~~讨厌手机了唷,喔呵呵呵。」

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自我嘲讽,女性高声大笑地说:

「要不是工作,谁~要~随身带这种东西啊?」

由她抱怨的口气听来,假如现场没人就会把手机摔到地上呢。女性把手机抛在桌上。九岁左右的少女「呣咿~呣咿~」伸出手拿起,哔哔啵啵地用圆滚滚的手指按按钮,天真无邪地说:「妈妈~用法踢洽普利滋(teacher please)~」母亲则「嗄~?」虽不愉快但仍然探出身体,双手包着女儿的手与手机。嗯,重新观察起来,这个孩子也很棒呀。

少女有一双略大的眼睛,剪得整整齐齐的妹妹头也满不错。如果说前一个女孩子是观光地的蔚蓝海洋,这个女孩子就是住家附近的名胜。明确感觉得到质量,带给人安心感。

不过这对手机母女真的好像啊,由侧面看来,耳朵与眼睛的形状就像在照镜子一般。

「笨蛋路易吉,你决定好要点什么了吗?我先说,没办法点女孩子喔。」

Touki用滴溜溜的眼睛瞪着我,把菜单递过来。嗯,我又起鸡皮疙瘩了。

「你在吃醋吗?」

「跟垃圾一样从天空掉下来摔烂吧,你这个自我意识过剩的恋童混蛋。」

哈哈哈,哎呀哎呀,被人这么骂,会让我想起学生时代呢。

那个时候我的外号是「会走路的恋童计量表」。

那是个同时兼具「计步器」与「人间失格侦测器」双重功用,毫不多余的好外号。

樱山惠子(主妇) 下午2点40分

因为新干线不肯通融地准时抵达车站,我不得不在电话接通前下车。把电源从插座上拔下收好,同时把手机贴住耳旁,我由新干线走上车站。因为电话贴在耳边太久,彷佛另一边的耳朵也听到嘟噜噜的幻听。啊,下次让老公带两支电话好了,这么一来我跟老公两人同时两耳贴着手机说话,就会变成立体声呢,不觉得很美好吗?任谁都一定会同意吧。嗯,老公也一定会举起双手赞成。他呀,平时可是很调皮唷,虽然听说在职场上很顽固。

这就是只表现给我看的、打从心底相信我的一面呀。唔呼呼呼呼。如果露给别人看的话,我就把他的脸磨掉。

让电话持续拨号,我离开月台,快步走向剪票口。在楼梯上横一排走路的家伙们,只要一个就好,真想踹飞他们前进呢。电扶梯上的笨蛋们则是直立不动,真是糟透了。老公不在身边,我就得随时提醒自己别冲动,真的好麻烦喔。电话又老是怎么打也打不通,令人想把它给摔烂。今天一定是凶日。即使与老公蜜月时,偶尔也会有一小段如同烂香蕉般的时间出现,真不敢相信。啊,又切换成语音留言了。立刻关掉重拨。

听着自己喀喀喀的脚步声,肩膀差点和牵着孙子手的阿拉伯狒狒老头,以及抱着孩子的螃蟹老太婆近距离接触,但不想让他们进入我的视野,强行突破。好不容易离开势票口,接下来该烦恼的是——旅馆在哪儿呢?

转呀转呀转呀转呀转呀转呀,在四周道路兜圈子的结果,我又回到了车站。以前问老公「我唯一的缺点是什~么?」时,他笑着回答我:「应该是路痴吧?」或许真是如此吧。

要是老公快点接听电话我就能问路了,但迟钝的老公却不怎么贴心。所以说,他没我跟在身边就是不行呀。这真是个重新确认夫妇羁绊的好机会。但是也够了吧?快点接电话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wds呜。咿啊sdv假集屋v咕qcgbq兹wc嗯q伊vfhewd希!「抱歉,我想请教一下路该怎么走~」我装出虚应故事的笑容,走向马脸铁路警察。但我内心还在尖叫,所以完全听不到马警察讲了些什么。没关系,我自己编就好。

嗯?你怎么了~?「呃,其实是……」「抱歉~想问一下路该怎么走~」隔壁有个死小孩插队了。这只比我约年轻六岁的雌性动物算什么嘛!厚脸皮又没礼貌的猪崽子站在我前面,喘着气对笨蛋警察问话。我看我应该抓住她的后头发往后扯,扯掉她五千根头发才对。就在我手要伸到她的后头部那瞬间——「……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是一间旅馆。」我的手在半空中暂停。她想去的地方跟我的目的地相同,所以我姑且在心中雕刻起佛像,并将脸部剥下,覆盖在我的脸上,把手放下。「我也想去那里耶。」顺便对它开口。可惜世上该死的家伙们与老公不同,只着眼于年轻,所以利用这只母猪较容易得到道路指引,真是可笑极了。不懂礼貌的母猪回头,轻浮地邀请我「咦~你也一样吗?那么~我们一起去嘛~」。我在内心想替它拔掉的头发增加到六千根,「哎呀,太好了,一起去吧。」靠着表面功夫让对话成立。果然,笨蛋警察被只有年轻是优点的该死母猪所诱惑,变得很亲切,还服务到家地告诉我们该如何去公车站呢。所以我就说嘛,除了老公以外的人类都是粪虫,踩死一百万只也只会让人神清气爽而已,一点也没有罪恶感呢。我看人类死掉一半算了。

因为每当我迷路就会帮忙的老公不在身边,既然发现能够利用的家伙,我立刻成功地寄生上去。如果没有这头小母猪,或许抵达老公旅馆的时间就会变晚,能够有效利用的我好伟大。但是这只粪尿猪……怎么有种我的降阶版的味道啊?哎呀臭死啦。比没有放血的猪肉还令人不愉快。算了,接下来无需聊猪的事了。还不都是因为电话一直打不通才会不小心讲了起来。抵达老公的旅馆时,不知他会不会惊讶呢?不,一定会乐得卖力跟我在旅馆房间度过美好的夜晚吧。美好点数+3。不过就算他背叛我的期待,也只会变成我宰掉他,而点数直达一百分满分的状况罢了。

「啊~请等一等喔~」风骚猪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给某人。为什么我就得等她呢?边走边拨打,边搭公车边讲电话不是更有效率吗?我一向深切认为,这个害我必须微笑面对这个欠缺思考的死小鬼的世界实在很无聊。而且这只猪猩猩的电话竟然一下子就接通了。「啊,是学~长吗?」别发出这类卖弄风骚的声音啦,你这只母猪是想被我戳破喉咙吗?我也跟着拨打电话。「您所拨的电话……」杀了你喔摔坏你喔,忿而挂上电话,重新拨号。猪猩猩则是超顺利地聊了起来。竟敢不断嘲弄我,看来你已经做好被人用花瓶敲碎脑袋瓜的准备了。唉…唉唉…可惜手边没有花瓶,算你倒霉,你这只屎猪,用不着做心理准备了。由它没有发现我已经开始不耐烦而早早结束电话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没体认到自己应该为我与老公旋转的本分呢。到处都是虫子与巢穴,被喷洒杀虫剂还苟延残喘,怎么不早点死了算了?

「啊~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母蟑螂变同母猪对我开口,哎呀进化了耶,我好讶异唷。「不会~没关系啦。那么我们走吧。」还是得做点表面工夫才行,为了老公我会把自己与本性分离,宰一宰刺一刺,混在一起做成好妻子模范。好了,快点带我走吧。白猪依照笨蛋警察指示的路走在前头,我把它当成带路的侍从,以最短距离前进。在公车站等候,上车。前往旅馆途中,猪努力地用人话跟我交谈。哇~猪竟然能用跟我一样的语言,让我深受打击,我看我应该来开发老公与我的专用语言才对。

坐在旁边的母猪得意忘形地蠕动嘴巴,就像一只蛞蝓。

「姊姊去旅馆有什么事吗?」

「呼呼,你问大人这种问题吗?」

「咦,啊~啊~……说得也是,害羞羞。」

「开玩笑的啦。我只是个单身旅行者。你刚才是打电话给男朋友吗?」

「唔咿,男…男朋友~?不知道算不算……呃,或许算是吧~」

「哎呀哎呀,好清纯的关系喔,真叫人嫉妒呢。」

「不不,虽然邀请他的是我,但那间旅馆以前……啊,这是秘密。」

「别吊人胃口嘛。真是的,好好奇喔。」

「……我有点担心,被女生邀约,男生不知道会不会反而产生警戒呢?」

「这要看你男朋友晚不晚熟了。总之好好享受一番吧。」

「享受……真是的,姊姊你就别调侃我了啦~」

以上就是我与老公的人生中,相当于大型垃圾的十句对话。

忍耐没有意义的时间经过,我们抵达了旅馆。一进入旅馆,激昂的悸动让我的世界咕噜咕噜地旋转起来。受不了自动门迟钝的开阖速度,我不小心就跑上电扶梯了。「姊姊,你走太快了~」「哎呀,我没注意到,真抱歉。」要是配合你的速度,我老公早就因寂寞而死了你知不知道啊,这死猪崽子,乖乖被大卸八块卖到商店去吧。

来到柜台那层,小猪女拿出手机呼叫楼上的雄性动物。这间旅馆没有卡片钥匙就无法搭乘电梯。只是些虫子而已,还真是彻底地疑神疑鬼啊。没办法,我判断等候雄性动物下来才是理想手段。唉,如呆老公肯赶快接电话来迎接我,我就用不着在这里绷紧血管,而能受到公主待过了。老公你活在哪里呢?就算身陷绝命危机也无妨。但要是你不把我当一回事,我就会把你喀滋喀啦(将拧死美化过的词)喔。总之啊,老公你就边担心得要死,边等候我的光临吧♪;

看到在柜台前,猪的前脚因紧张而变得有些僵硬就觉得很可笑。不久,一个男生小跑步地从电梯出来了。

「啊,学~长~」母蟑螂的呼叫不是有点大舌头,而是根本没思想。在她的声音引导下,那只牛男露出满脸抹大便般的笑脸回头。

这个容貌不及老公一根小指指甲、集合零碎缺点硬说是优点的寒酸男,以周末夜狂热(Saturday Night fever)的姿势僵住了。怎么不早点死了算了?

种岛桧垣(大学生) 下午3点30分

说母女太勉强,说是姊妹倒还说得过去。

但是来旅馆还带着家人一起又是怎么一回事?那一瞬间宇宙的法则差点混乱了喔(注:出自电玩游戏《FINAL FANTASY Ⅴ》最终头目发动特殊攻击前的讯息)。

绿帽子男与国中女生的情侣从静止的我旁边穿过。

学妹的容貌柔和而可亲,隔壁的大姊姊则是个超级大美人,她美丽得超乎必要程度,五官有点太匀称了。虽然这些话在平常时算是最顶级的夸奖用语,但这位美人却给人一种不自然感。虽然若问我为什么这么觉得,我说不出明确理由。

抓下我僵在打招呼姿势的手肘,「学长,你怎么了?」学妹从近距离探视我的脸,我变得跟被虎爪伸进笼子里而惊惧不已的斑马一样,吓得向后飞跳。但是因为被学妹抓住了手肘,结果两人一起移动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在柜台大厅中心跳舞。「哇啊……」陷入自己与向前趴倒的学妹手连在一起的错觉,不由得想抱住她的肩膀。

「你怎么了?」但学妹似乎没察觉,只对我的奇妙举动感到不可思议而已。「啊,没事,手肘……」「嗯?哎呀,真抱歉。」学妹放开手,以不合性格的作态语气对我低头道歉。

呃,没人期望她放手呢。我心中的手仍空虚地紧握住依恋。学妹则是一溜烟地退后两步,与我保持单手抓不到的距离。

「啊,对了,姊婶要住宿,所以要在柜台登记吗?」

学妹回头对背后的大姊姊说话。从学妹的声音与态度看来,那位女性应该不是她的亲姊姊。心中顿时涌现一股温暖的安心感,不再冒出冷汗,甚至产生能揣测她们两人关系的余裕。人的缘分追寻起来总是很有趣的呢。

我们往往会在意外的地方跟不认识的人相识,进而产生联系。只不过这间旅馆应该不至于有我直接认识的人吧?若有……也只能苦笑了。

这个大姊仍然面带微笑。但与其说是笑,解释为「固定在脸上的笑脸」会比较恰当吧。也像是类似懒得使用其他感情来对话。或许是我多虑,但我的直觉如此告诉我——她很奇怪。

由于大学的朋友都是些怪人,公寓里很「那个」的女性邻居也很丰富,所以在交友关系上,我承认我的警戒心比一般人更强。唔……算了,反正是个美女嘛。这位美女对学妹说:

「那是骗你的。我其实是为了工作才来的喔。」

说完,她踏着喀喀作响的脚步声走到我与学妹身边。娇艳的嘴唇微张,柔和的笑脸与匀称美丽的容貌就像装饰于旅馆的绘画一般。

明明学妹就在我身边,那一瞬间我的视线却被吸引,感到一阵晕眩。

「工作?」学妹讶异地张大了眼,眼神闪烁。

「其实我是……总之我们先搭电梯吧。」

大姊姊指着电梯,并对我微笑。她的话语表面上听起来似乎充满了友善,却隐约含有一种强制力,像是她迫不及待想上楼而在催促我。我迟疑了一会儿,不知该不该让她跟上楼,但既然她是跟学妹一起来的,没必要因小小的疑惑拒绝她,反而延后了达成真正目的的时间。于是我点点头对她说:「走吧。」大姊姊对我的同意一点反应也没有,随即又喀喀作响地迈步。虽然态度很温和,从刚才起脚步声听起来都很苛刻。或许是在这些小地方上让人有种不协调感。

「学长,很抱歉今天晚到了。」

重新提起包包的学妹走在我身边,又对我低头致歉。她……很在意迟到一个小时的事吗?学妹的情绪一向很和缓,不管是露出喜怒哀乐哪种情绪,都像是筷子夹起的麻糌一般,平缓而缺乏起伏,难以看出整体面貌。

「我完全不在意啦。而且多亏了你,我也解决了口渴的问题。」

糟了,原本被大姊姊这个不确定因素转移注意力而忘记的紧张感,在与学妹并肩行走的瞬间又重新复活了。想表现出生龙活虎……更正,活泼的印象,我不停甩动右肩,却因脱口而出的话莫名其妙,反而造成反效果。

「咦?学长被暴徒把喷雾器塞进嘴里灌水吗?」

「那种人如果算是暴徒,应该也是会对自己头脑施加暴力的人。」

「唔唔……啊,所以说如果有这种人的话,这类事态就有可能发生啰?」

学妹打死也不想把原本论点的旗子从地面拔起。但话说问来,她又是怎么会想到这种可能性呢?这个世间可没有柔软到只要合乎道理就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喔。况且,就是为了防止这种危险的人出现,才会让卡片钥匙兼任电梯服务员啊。

「总之,你真的不用在意迟到的事。反正又不是你害的,而是电车害的吧?」

「对啊。听说是因为电车快进站时,实行起把人压扁的压路机作战计划。」说完之后,她捣住自己的嘴巴,低下头,似乎对自己的发言感到后悔。

「没事吧?」

「嗯,没事。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学妹停下脚步,深呼吸,像在做收音机体操似地把双手举高后放下。因为她突然做起这个动作,周围的视线全集中在她身上,连身旁的我也有点不好意思。

大姊姊在电梯前用温和但催促的语气呼唤我们:「电梯已经来了喔。」不知为何学妹回答:

「好,现在马上去~」后,做第三次蛙式般的深呼吸,露出雪白牙齿对我微笑。

「明明死了人,这么说或许很轻率……」

紧接着陈违阴沉事实的开场白,学妹开朗地说:

「但因为搭乘的电车误点才会碰上那位姊姊,我觉得人生真的很有趣呢。」

「对啊。」我同意她的看法。我也喜欢这种类似命运般的展开。

「如果不用这样积极看待人的死亡,总有一天会活得生不如死,不觉得很恐怖吗?」

「嗯~……」因为大姊姊在催促了,我边走边烦恼怎么回答。我也能用这种方式看待大学同学的死亡吗?虽然还住在家里的时候,上小学必经之路上有户人家养的狗某一天死了,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我觉得很空虚。

「老实说,我不是很明白。」

「这样啊~」

她点点头,似乎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加快脚步走向电梯。

大姊姊早已在等候。「好慢啊。」脸上的微笑虽然没有变化,言词却显得十分尖锐。但觉得比起微笑,带刺的言语更适合她,这是因为我的感受性也很扭曲的缘故吗?

插入卡片,我问站在电梯角落的大姊姊。

「这位大姊,请问你想到几楼呢?」

「我?嗯~……」大姊姊转头,视线绕巡电梯内一圈。

「总之先跟你们一样到十七楼好了。」

房间所在的楼层被说中,我感到有点讶异。「唔咦?」学妹也表示惊讶。大姊姊「唔呼呼」地笑了一下,指着卡片说:「我只是看到号码而已啊。」

「啊,原来如此。」我抽出卡片,按了「17」。

「其实我是个侦探唷,所以观察能力还不错。」

「咦?」

我与学妹之中大概有人讶异地发愣吧。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这个表面上是个美丽大姊姊的女性点了点头回应。

「这次我受到外遇调查的委托,所以才会来旅馆啊。」

听到的瞬间,我立刻觉得可疑,总觉得她是为了其他事情而来。

「哇~」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出惊讶表情。把卡片收回口袋的途中,手又卡到某种东西。一瞬觉得奇怪,后来想起是香烟盒。

电梯开始移动,大姊姊改变位置。滑行般地从学妹身边走到我身边。她把光滑的墙壁当作镜子,想用手指摘起脱落的睫毛。

「姊姊既然是侦探,那么曾经解决过杀人事件吗?」

学妹问倒映在镜子里的大姊姊。「我不是这么帅气的侦探啦。只是个小跟班。」大姊姊苦笑否定。学妹又说:「原来是这样啊2嗯……难道没有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头脑也是小孩子,刚能干净俐落解决事件的人吗?」「别说傻话了。」

大姊姊像是恢复本性,一脸受不了地吐嘈。我也是这么想。

或许是太过热衷于摘起睫毛,大姊姊手中的手机掉落,滚到了我的脚边。我立刻想捡起而蹲下,但大姊姊也恰巧蹲了上来,她的额头瞬间来到我的眼前。在我发现这件事情的同时,我的鼻子也被撞扁了。

似乎撞在一起了——痛觉发生之后,才总算理解事态。大姊姊也摸摸额头,「痛痛痛……」浅显易懂地呻吟。学妹冲到我身边,使原本便不稳固的地板轻微晃动起来。「学长你没事吧?」在她关心我的情况时,电梯也抵达了十七楼。

我摸着鼻子,大姊姊摸着额头,「对不起。」彼此互相道歉。「嘿咻。」两人抓着学妹的手,借助她的力量起身。接着弯着腰快步走出电梯后,「对不起。」又互相道歉一番。

学妹像在观赏一场有趣的表演,把嘴噘得像猫一般。

「两位再见。」大姊姊道歉完,身体转往反方向的走廊。「要是一直跟着你们,就太不识趣啰。」对我露出狡黠的笑容。

「啊哈啥哈……」我除了傻笑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反应好做了。

大姊姊离开后,只剩下我与学妹两人独处。独处……一意识到这件事,手上的血管收缩,胃又开始打篮球,胃液噗通噗通。救救我啊,安西教练。

「嘻嘻,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耶。」

学妹眼睛眯成一条线,彷佛对人做了不合年龄的幼稚恶作剧般,露出害羞笑容。

我也忘了鼻子撞扁的痛楚,「不不,这很正常啦」原本是打算用日语回答,却变成「噗噗,遮恒徵肠啦」,听起来就像在模仿外国人说话,真是糗到令人吐血。

「喔~刚才的发音算是全球化的影响吗?」学妹似乎颇为佩服,结果也算OK啦。

「好走吧。」用把句子化成一个谢般的发音指着前方,朝房间迈进。

每当眼睛角落捕捉到学妹的发稍因走路而飘动的样子,动脉就好像快硬化了。待会儿进入房间,呃,虽然不是马上。但最后……应该会跟她统合在一起吧?嗯。但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她会突然约我来这里呢?这点颇令人在意。

「你从刚才起就一直东张西望呢。」

改用不同语气播报她的动态。学妹大概也很紧张吧。

「有上年没来旅馆了,觉得很稀奇。」

「啊,原来如此。」不知道顺便宣告「我可是第一次跟女孩子上旅馆喔~」好不好?

但是就常识而言,这种时候应该由年长者引导才对吧?话虽如此……

我毕竟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啊,虽然也很少说真话。

「对了~学长。」

「嗯…嗯?」光是回答就差点呛到。紧张同学,你对我的身体负担太大了吧?

「学长跟家人处得不错,对吧?」

「咦?嗯~算普普通通?应该还算不错吧。」

「如果学长遭到危机或病危时,家人会立刻赶来身边吗?」

「现在住的地方交通太不方便了,或许在赶来时就已经全部结束了吧。」

「啊哈哈。」

「啊哈哈哈~」

这是什么充满草莓色的对话?平常觉得很刺耳,一旦成为当事人,听来却像福音。

「晚餐要吃什么好呢~?」

「完全交给你决定。尽量别选太刺激的东西就好。」

「咦?学长不喜欢吃辣吗?可是你在学校餐厅大口大口吃乾烧虾仁的情景一一浮现在我的记忆里耶。」

「以前的事我早就忘记了。」这句是卓别林的台词吗?

不管怎样,今天因为咬到太多次舌头,吃辣保证会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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