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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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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种所谓的电话骚扰狂吧?」不知为何被接受了。看来虽很难相处,出乎意料地却很老实,也许是个性单纯的人吧。虽然他后来补了一句:「但是我讨厌电话。」
「那个……」
「我没事找你。请考虑这一点再跟我说话。」
「可以跟你聊聊吗?」
「你的耳朵跟脑子,哪个离头比较远啊?就连猫也比你懂人话。」
「超~想念人呀~」想起家乡有个住在山上的人如此宣言过。
「这是啥啊?新的行销手法吗?完全搞不清楚你的主旨。」
「啊,我叫做山名美里。」这好像是第一次对在这间旅馆相遇的人做自我介绍。
结果到最后我都不知道那个大叔的名字。
「我又没问你的名字。我是在问,很想跟我说话的你是怎么回事。」
「……………………………………」
「干嘛当机啊?你现在在模仿我的笔电吗?」
「啊,那好吧,请问你的名字叫?」
「『好吧』是怎样?我是橘川英次……啊,不对……算了,反正都说了。」
「橘川……英次……先生?」这个发音的名字我有印象。
我大学的朋友之一(正确而言,我只有这个朋友)在我的记忆之中逐渐凝聚血液,构成人形,重现出一段铁锈色的回忆与动作。主要是嘴巴的。
她曾经在课堂上说过她最近热衷于某个叫做橘川英次的小说家。她不管别人注目,大声地宣言。我不算很擅长听话,但更不擅长讲话,所以都用「这样啊」「哇~」「喔~」三个小法宝随便应付。那女孩是个一旦热衷起来,一、两年内都只对那件事情有兴趣,可谓感情率真者的最后形态。所以老被传说成跟踪狂候补。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对橘川有兴趣,总之我在这种缘由下记得了橘川英次这个名字。
「你是作家吗?」
「哦~你好清楚耶,你该不会是我的书迷吧?」语气彻底平板,毫无起伏。
或许他对书迷有过不佳印象吧。如果书迷都像我朋友那样,他不讨厌才奇怪呢。那女孩以前还调查过其他作家的住是,想亲自登门拜访,妄想癖颇严重。
「我没看过。」朋友也强烈要我别读。好像是说,希望橘川英次能维持在内行人才知道的定位。因为太有名反而让人觉得寂寞。真搞不懂啊~
「喔,那就算了,快点挂电话吧。」
「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我又不是某冷硬派作家,没有设置人生谘詾专栏喔。」
「我原本打算今天自杀。」
「……哇~!哇~!别说下去,我什么也没听到!应该说,别把这种事情跟我讲!我可不想在小说外跟制造尸体扯上关系啊!」
「我本来想努力学奥运高手fly high。」
「有余力那么努力的话,就对地球好一点吧!」
「但是碰上很多事情,结果没死成。」
「这不是很好吗~!努力活下去吧~!再见~!」
「你家的猫也成为挽留我的原因之一。」
「嗄?连你也想嫌弃我家的猫吗?」
「猫很好耶。」
「好极啦。好,再见。」
「你对自杀有什么看法吗?」我硬是改变了话题。
「我很忙!然后你别自杀!如果活着没事干就去睡觉!睡醒肚子饿了就去吃饭!吃饭流汗的话就去洗澡!不断反覆做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会死,没有必要提早!以上就是橘川英次的人生谘询专栏!腰斩了!」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不忙吗?」
「当然是谎话。我现在不吃甜食不行。被那些头脑长香菇的家伙的白痴行为夹攻,我现在超想摄取糖分。」
他咬牙切齿、忿恚怨懑地说。虽不知道他指谁,但语气听来的确需要甜食中和。
「但是我才不想跟那些人吃同样的东西,所以我要去其他店。」
「喔。」
「懂了吗?死不了就活下去。再见。」
撂下这句话后,对方无甚感慨地挂断电话。但是现在的我很渴求电话,就算是这种对话也令我十分满足了。
是的,我觉得很充足。话语的断片逐渐在我之中沉淀。
脑内几近生锈的齿轮在吸收了断片粉末后,又逐渐转动起来。
蔓延于世界的薄雾稍稍散去了一些。
在这个决定自杀的下午,我碰见了许多人,想起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心灵的营养不是葡萄糖,而是其他人。我十八年来没有获得满足,在与男友相遇后的一年间储藏了几十年分的养分,足可供应孤独舌头舔舐的糖蜜。
他给我的营养素一定还留在心里。
不能让这些营养储藏过度而腐败。
对我而言,男友就是一切。没有必要在他死后斩断他曾经存在的事实。
我相信怀抱积极的心态不断凝望死者并非不可能。
我不认为人没有办法为过世的人做些什么事。
这是我唯一的坚持。因此我要将绝望永远封在心里。
不让悲伤结束地过活,总有一天……
我要为了他找寻最棒的死法。今后的我将只思考这件事。
「死不了就活下去吧。」
这句话真棒,我喜欢。当成我的座右铭吧。
我关上窗户,并将一切感觉委由获得解放的脚底处理。
既然现在躺进被窝里也睡不着,就到外头小小散步一番吧。
为了能在明天死去,我决定今天要好好地活着。
樱山惠子(主妇) 下午4点35分
「老公,现在我在杀了喔。」
冲下电扶梯,觉得如果是现在,应该能跟老公一起飞翔。我纵身跳起,落地后立刻奔跑前进。啊,老公,我又迷路了。并不是被水绵的微生物行动所惑的缘故喔。你也知道我的缺点,为什么不帮我呢?我现在正要实现你的愿望,你不是也该相对地帮忙我吗?老公!但是没关系,我的忍耐力很强,能忍耐你的这类缺点,我一定会找到它。跑遍旅馆上下,到处追逐奔跑东奔西找寻寻觅觅十几分钟,没有你的帮助,耐着性子找出水绵。对不起,现在无法发出你喜欢的「喀喀喀」的脚步声。喀喀作响的鞋子烦死人,我将它脱掉了。以后你再买给我吧。现在我们合而为一,我的脚就是你的脚,所以你要更加更加更加地关心我喔。真的吗?老公你会比过去对我更温柔吗?你被杀掉真是太好了。
「老公,现在我在杀了喔。」
但我还是会尽量达成你的任性要求,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穿过拉面店旁的通路,由出口进入中庭,追赶你期望的蓝色西装。放心,等杀死它后我会向它道谢。啊,但是好困扰帮帮我,老公快引导我呀。我很容易迷路,刚才勉强凭自己的力量找到它,但现在真的没办法。照这样下去,会因为我唯一的缺点而让水绵逃掉。如果真的变成这样,与你合而为一的我心情不佳,连带也会使得你对自己死去的事感到难过。这样你也很困扰吧?所以说引导我引导我呀,老公!
啊啊,这一定是你的帮忙吧?老公!在这条石造巨人皮肤般的道路前方,一对蚂蚁与铃虫的昆虫情侣吐出丝线,系在彼此的小指上。但是这样看起来真好,我居然没在老公还活着时想到这个,真是一辈子的失策。我的想像力竟然还不及那些虫子,真该好好反省呢。今后我会更进化,所以我们一起飞吧,老公快吐丝!跟蚂蚁们说话前改变。老公,现在我在杀了喔。
走到前面对蚂蚁说话,唔呼呼,它听得懂人话吗?幸亏两只都不是蓝色,不然慌张鬼老公会把他们当成水绵,要我杀掉采集当标本。两只都长得厕所蟋蟀样,一副要人快踩的模样。
特别是母铃虫,从这只虫子身上我感觉到难以忽视的厌恶感,同类相斥?不会吧。
不论是铃虫变成人类或我变成铃虫,我都不要。
「请问,你们有看到一位身穿蓝色西装的男士经过这里吗?」
「有啊,他往前面跑去了。」老公,现在我在杀了喔。
「谢谢。对了,非常棒喔,那个。」
那条丝线是引起让我褒奖蚂蚁与铃虫这对小虫子情侣此一特例事态的革命性新羁绊。虽然很想也跟老公这么玩,但是老公的肉体如今上哪儿去了呢?对,这件事情问水绵就好了!老公,你曾说我的思考速度跟讲话速度太快了你跟不上,所以我曾经把舌头切掉两公分,这样还太快吗?还需要切吗?不,已经是合而为一了,你现在应该能乘着喷射流跟上来了吧?时间也随之加速。好,我也继续奔跑啰。如果蚂蚁没说谎,水绵是往这个方向离去。它打算逃到哪里呢?不过被我追赶,等于没有终点,所以说「逃跑」并不适合。要是它早点知道这件事就用不着死了!
「老公,现在我在杀了喔。」
如溜冰选手般让脚底在研磨过的白石地板上滑动,穿越中庭。它是笔直前进对吧?一定没问题,我对脚力有自信。这是当初为了跟在老公身边守护,全心全意锻链出来的副产品。今天能像这样帮上老公的忙,一定是命运的贴心小礼物。平常我只把命运当成蟑螂,现在可以升级为瓢虫了。命运啊,今后也要更侍奉我喔。「老公,现在我在杀了喔。」看见了!离开白石地扳,穿过树木,我全力奔走,不让水绵的一角由我视野消失。这种事为了观察老公天天在做,真是简单到不行。这一路上我对老公的思念都够写成两张情书了,之后念给老公听喔。等踩死水绵。
离开连接闹区的中庭,进入旅馆背后的小巷子,水绵停下脚步。一定是老公的心情感动了水绵。不愧是老公,好体贴喔。但是那是我独占的,干嘛显露出来让别人感受到呢,别开玩笑了。看来只剥夺五感还不够除去老公的愚蠢,得进行更进一步的最佳化才行。
水绵回头,虚弱地微笑。
「没想到还有机会体验到以前在乡下捣蜂巢的心情。」
「老公,现在我在杀了喔。」
追到了~~~~!我挥舞拳头,水绵又朝横向闪避,但是不管它的行动,我没缩回拳头,于是水绵的反击命中我的身体,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但是我不在意。抓住它的手,剥夺自由,回踢了一脚,但是它以不怕手肘折断的极限姿势闪躲,我的脚只擦到它的身体表面「啧!嘿!」水绵的弱点在哪里呢?是什么呢?只要击中弱点的瞬间,它的一切动作都会停下,变得浑身是漏洞,弱点全部暴露出来,接着就是我的囊中物,要踹下体、心窝还是喉咙都随便我了。老公,该从哪里开始,该从哪里杀起呢?「啪沙。」
啊?
「……唔咦?」我的头部突然被某种东西覆盖。
原本预定切断水绵的手因被突袭而完全失去劲道,以不安的手势触摸盖住头的东西,确认那是什么。
这是……帽子?恰好完全覆盖了我的头部与前方视野。
视野由水绵的混浊蓝绿色变成一片灰绿色。
所有神经被突然飞来的帽子强制夺走注意力,全身动作急速踩刹车。
只有脑子仍全神留意前方三十公分的对象,于头盖骨紧绷起来。
「老公,现在我在杀了喔。」
一说出口,水绵的纤毛伸长,瞵间勒住我的喉咙,不让我发出尖叫与呻吟。在帽子遮掩下见不到影像,更有种被大蛇咬住脖子的错觉。
「唉唉……平时没做善事,居然能得救。」
帽子前看到的绿色逐渐变黑色。
闪亮的光点逐渐在眼角处增加,死亡的引爆线逼近。
老公,我浮在空中呢。我是否能跟你一起享受空中旅行呢?
但是老公,现在我在杀了喔。
花咲太郎(侦探)&Touki(少女) 下午4点55分
脸色铁青如苍穹蓝天的大叔嘴巴像对开的柜子般激烈地一张一阖。
「慢慢慢着!你,该不会……」
仿佛目睹传说中的勇者般,还说出「该不会……」来抬举我。但我失去帽子就静不下心,除了热度以外,似乎连自信也跟着逸散。
「什么?我跟你曾见过面吗?」
边摸头感叹帽子已不复在,边以装傻的态度征求回答。
「不,与其说见面……你是那个房间的……房客吗?」
是很在意这间房间的人?哦~
见到我眼神变得锐利,男人左眼跳动,我得到了某种确信。
「你的问题很奇怪,你很在意这个房间吗?」故意试探看看。
「不,那个……呃,能这样相遇也是种缘分,可以跟你见面谈谈吗?我现在就去你房间,能让我进去吗?」
「没关系,我等你。」
我判断这个大叔恐怕握有事件关键,便同意了。不是没考虑过大叔是危险人物的可能性,但是他外表看起来就是没干劲的模样,我判断应该不必太担心。再怎样也比警察好。人外表的印象很重要,许多时候我们凭着外表得以表现出半无根据的自信,所以不该一概否定第一印象。
视线打捞也似地追寻掉落窗下的帽子,但已失去了踪影。等这整个事件结束,去吃晚餐时顺便回收好了。
经过几分钟,门外有人敲门。姑且在手中握着铝合金手提箱当作武器,把门打开。走廊上除了大叔以外,还有一个按近烂熟水果的女性。
于是我引导两人进入房间,与尸体面对面。
女性大叫:「妈!」
大叔刚断然说明尸体是他「妻子」,门外就有人开口。
威风凛凛、伸直背脊站在门外的是那个在电梯踩了我的女人。
她喘个不停,仍勉强装出笑脸,用手整理凌乱的头发。
仿佛才刚从野外求生生还似地衣服十分凌乱,光着脚丫子,手指也极为污秽。或许是踩到小石子,地毯沾上脚底的血液。看来与那个蓝衣男争斗过一回。
光是她没被杀死,又重新露脸就很令人高兴。
虽说在这个时机出现也大有问题。
但比起这些事,我首先注意到她手中拿着我的帽子。
「那顶帽子是你捡到的吗?那是我掉的。」
「帽子?有点被我踩到,原来是你的啊?」
说完,她略嫌粗暴地抛给我。我这次牢牢抓住飞到腰际的帽子,重新紧密戴回头上。「……呼。」有如刚上完厕所般的安心感,完成简易版完全体。
有机会很想考察在什么经纬下,才会令包括我的这四人聚集于「1701」号房呢。但现存得先解开尸体的谜团……该赌上谁的名声才好呢?(注:出自漫画《金田一少年事件簿》主角金田二的名台词)
不,这不是认真烦恼这个的时候。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无视于我的发问,女性大剌剌地走进房间。接着哒哒哒地快步走向盥洗室,探头看向内部。「喂!」大叔出声制止,但女性毫不在意。
「警察!不对,救护车!妈妈她……!」也无视于混乱的女儿,女性瞥了一眼尸体,立刻缩回身体。
「我要找的不是这个。」
吐露带着轻微失望的感想。
「你在找……」
「我在寻找杀死我老公的人与老公的遗体。」
女性面带微笑,若无其事地说出失物与寻找目标。
我就算是在工作,也不会用这么随便的藉口耶。
「有人告诉我杀死老公的犯人在这里,所以我来看看。」
女性的食指在我们二个人的眉间游移,似乎在考虑要选谁。
「应该不是你们其中之一吧?」
「怎么可能。」我与大叔仿佛说好似地异口同声摇头。
女性思忖一番,接着好像想起了某事,指向大叔的女儿说:
「你的名字是?」
「椎…椎名……夏实。」
「哎呀,看来不是你。」
女性自嘲似地「呵呵呵」微笑,缓和现场的紧绷气氛。
「比起这个!妈妈死了……这怎么回事啊!我根本没听说,死……什么跟什么嘛!」
女儿歇斯底里地尖叫,要求父亲对盥洗室的尸体做说明。当混乱化为声音结束后,女儿攀住大叔的手。大叔大大叹了一口气,胡乱搔动浏海,娓娓道出事件的来龙去脉。
「两天前,我上班回来,发现平常应该总是在家的妻子不见了。没留下纸条,到了半夜还没回来,也不接电话,正当我打算报警时,我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对方告诉我:『发现了你老婆的尸体。』」
彷佛想守护妻子的尸体,大叔站在盥洗室门口,露出讽刺的微笑,一脸厌倦地说。
女儿则是彷佛痉挛似地浑身抽颤,不停摇头。
「我问『是你们杀的吗!』但来电者坚称是捡到的,怎么争论也没完没了。而且他们还要求用钱交换尸体,威胁我如果去报警,就将尸体碎尸万段。我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处理,但我只求尸体平安无事,能用钱解决也好,便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大叔指指冰箱前的波士顿包,说:「里面装了满满的钱。」房间里只有我被「一大笔钱」这句话吸引注意,女性们则没有反应。
虽说女儿现在应该也顾不得那么多。
「玩弄尸体是种纯粹的冒渎。与活着的人不同,尸体不会有反应吧?他们却要玩弄,真的是糟糕透顶的嗜好。对我而言,这世上没有比玩弄尸体更值得厌恶的行为了。」
大叔退避三舍,深恶痛绝地痛骂他人的兴趣。
我的性癖好在世界的某处大概也被人这样轻蔑、歧视吧。
受到父亲的态度感化,女儿张开颤动的嘴唇,说出的话语也带着抖音。
「你为什么…不先讲嘛……」
「因为我想先替老婆举行普通的丧礼,不想让你感受到隐藏在背后的血腥味,所以我尽量不想报警……而且,随便说出口的话,或许还会害你陷入危险……」
「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应该说,我本来一辈子也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抱歉。」
大叔哭丧着脸道歉后,女儿无预警地哭了起来。五官皱成一团,看起来很凄惨。哭完,脸上的妆变得乱七八糟,变得更恐怖。
认为化妆由这世界消失也无妨的人只有我吗?
「装饰」的行为背后隐含着「想变得更好看」与「想隐藏缺陷」两种愿望,我讨厌后者占较大比例的化妆。虽然在这个社会上生活,这种坚持只会带来不便。
「比起这件事情,我的老公呢?这个房间里有其他尸体吗?」
另一名女性对于现场悲伤气氛视若无睹,询问唯一能顺畅回答的我。
当作是帮忙捡到帽子的恩情,我老实回答。
「很遗憾地没有。比起这件事,请你看一下这支手机。」
我拿出在房间借用的手机,打开液晶画面给这位女性看。
看见男人照片时女性的眼角舒缓,不加掩饰地笑了。
「这位是你的丈夫?」
「是的。这是我老公的手机。」
说完,她从我手中抢走手机,开始用脸颊磨蹭机身。
「老公果然住在这里。」
「应该没错。」
手机霹哩啪叽地发出铃声外的尖叫。
「两人用的房间,表示老公与别人……我以外的别人……」
……我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病得不轻。说不定比那个蓝衣男更适合杀人。
啊,不,这么明显暴露的疯狂反而会被警戒而容易失败。
「算了算了,反正现在已经在我心中永远在一起了。」
「嗯?」
「没有必要焦急了。对吧?老公……」
面对墙壁自言自语,自行完成对话。很想当作没看见,但我这个人不擅长说谎,所以老实对各位说吧,我看见了,但很想把视线移开。嗯~吓死人了。
如果她是杀人犯,且有人下指令要我这个侦探与她对决的话,我肯定会先举起白旗。
父女档仍然在抱头痛哭,还是先离开好了。我这个近乎监视者的人物不在现场的话,也许与事件有关联的这三人会发起什么行动。
也有一部分是无情地觉得他们很吵,我想跟这些女性保持距离。
就跟不想靠近灌了毒瓦斯的气球的心情一样。
来到走廊,汪意周围是否有来访者或观察者。一系(细绳联系的意思)少年与女性的情侣由隔壁房间露脸。「嗨。」我向他们打招呼,暗自期望他们别靠近这里。「你好。」少年瞧了一眼「1701」号房门口,对我点头回礼后,两人朝向电梯而去。
「……………………………………」说得也是,他们只是很普通的情侣嘛。
诚如多半名字是eko的女性刚才所言,这层楼全是双人房,所以存在着另一个房客一点也不奇怪,倒不如说这样才自然。进行把尸体运到这个房间的浩大工程者,想必不愿意造成别人的强烈印象。
但如果只有一个人却住在双人套房,自然会留下深刻印象。
如果是好奇宝宝或别扭人,或许会因为房间宽敞而选择这里,再不然就是跟猫同住的人。但是除去这些理由,这位女性的丈夫若要利用这间旅馆当交易场所,没有必要订双人房。所以说,应该还有一名同行的女性存在。那位女性现在在哪里呢?
该不会被那位蓝衣犯罪者杀了吧?
即便如此,尸体又被藏到哪儿去了?不,若是如此,蓝衣男就是真凶吗?
但我总觉得这样说不通。虽说根据的大部分来自直觉。
「请问~你们从刚才起在干什么啊?」
「咦?」
推着推车,表现出今天的打扫工作结束气氛的清洁人员感到狐疑地问我。推车上堆着满满的床单与浴巾,似乎所有房间都回收完毕了。
「因为刚才一直听见房间传来吵闹声,觉得很奇怪……」
「抱歉,我们太吵了吗……」
清洁人员推着推车,走到房间门口。探视了内部之后,冷漠地指出:「可是你们又不是这个房间的房客,似乎也不是房客的朋友。」唉,有敬业精神的人就是这点麻烦。
我哑口无言。「唉……」清洁人员叹了口气,代替话语表露心情,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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