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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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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主人忍不住内心的不满,毫不保留地询问洁先生。

「是的,那个,工具箱里有螺丝起子」

「螺丝起子撬开这扇厚门?我还真想请你试试呢。」

耕造先生口气直转恶劣地责难。面对这责难,洁先生稍微低着头说:

「不,还是姑且试试吧」

「那还不快点拿来!」

耕造先生用驱赶小猫的动作,态度粗暴地下达命令。

众人的视线跟随着小跑步不知往何方去的洁先生,头也因此跟着转动。就在这时,桃花提出一个疑问。

「姊姊呢?」

被这句话勾起注意力,我们巡视了一遭客厅。在场的有我、逐渐转变成附属品的伏见、耕造生、菜种小姐、桃花、勉强参加的汤女,再加上贵弘,总共只有七个人。

「大概去上厕所之类的吧,那孩子根本什么都不懂。」

耕造先生用介于辛辣和坦率间的语气评论自己的女儿,接着赤脚朝门踹了一脚。大门当然一动也不动,但耕造先生不知是否踢得脚麻,单脚跳到了紧贴大门的距离。他从把手被取下而露出的部分窥看大门内部,一个人在那干焦急。

很可惜,大门似乎得了冷感症,连吓一跳的反应都没有。

他咕囔着「混蛋」、「就是这里」扳弄大门,一副他能搞定的样子,试图向周围主张自己并不无能。我鄙视地望着他那样子,等待沉闷空气的流动。不久后,先回来的不是洁先生,而是茜。

「喂,要不要用这个敲敲看?」

茜抱来的,并不是堪称「武器」的东西,至少那东西并非为了对抗物体而被开发的,并不带有攻击意味。虽说我能以我的头为誓,以前曾被那种东西殴打过。

「姊姊,那是什么?」

「爸爸房间的椅子。」

彷佛要阻断严肃事态的气氛,茜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报告道具的出处。我就觉得这张椅子好像在哪看过,原来和景子太太房间里的是同一款啊。不过,若门是木制的也就算了,但和铁制大门对峙,究竟椅子能否发挥出替代武器的功效呢?

「妳是当真认为那个破坏得了门?」

耕造先生用些微怒气否定女儿的提案,不过茜比他还早一步,自然地无视他人想法,公开她的论点。

「不不是打门,是打墙壁。」

她指向左侧的通道,接着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戳刺大门中央。

「因为不必非得从那里出入嘛。」

茜淡淡地提议,对于坚持要规矩地从玄关出入的耕造先生一笑置之。

比起金属,墙壁材质还比较能经由人手敲破她的道理是从这种轻率的考察中想出的吧。

耕造先生大概根本未曾有过这种简单的发想,脸颊非常不痛快地涨红。

「说得也对。」

耕造先生带着难以接受的语气接过椅子,朝通道走去。他心里似乎没有等洁先生回来的选项,剩下的人也因为接下来各自都没有安排该做的具体行动,所以也都跟着他走。

一弯进通往厨房及餐厅方向的通道,耕造先生便锁定了位置,烦恼着该用茜交给他的椅子的哪个地方撞墙比较有效率。

但如果我的眼球不是幻想和逃避现实的产物,那么事实众所皆知,墙壁不是用这种高级椅子就能打出通风孔的对手。但耕造先生却呼吸急促地把墙壁当做敌人和它对峙,就连庭院里昆虫为他的声援都寥落无几。

耕造先生双手高举椅子,朝白色墙壁敲打。沉闷的撞击声憾动耳膜,如果将金属球棒打烂人类头部的声音形容为浅滩,那么这声音则位于稍远处的近海。耕造先生浑身的一击所影响的变化,顶多也就只有这样。墙壁依旧白皙,对于椅子给的冲击无动于衷。

耕遥先生再次高举椅子,宛如倒带回放般对墙壁施予第二击,然而效果只出现在他的双手。

他虽然依旧持续敲打,但墙壁连漆都没掉几块。

「混帐太硬了,为什么要盖成这种蠢样子」

大江家的主人竟然没有佩服他这栋房子的坚固,反而喷着口水发牢骚。

虽然他觉得女儿的大脑什么都不懂,但如果本人不亲自试试,根本无法判定到底有没有可能成功。这种无意识的贬低方式多棒呀。

耕造先生呼吸急促、肩膀起伏,接着他上下晃动的眼睛停留在铁栏杆上。

比起墙壁或大门,铁栏杆这阻断去路的障碍,大小比较有可能整个容纳于视线中。耕造先生扔下椅子,打开窗户用指尖捏捏一根栏杆,一边驱使第二位佣人。

「菜种,把厨房里的刀子拿来,我试试能不能割开栏杆。」

「全部吗?」不知是否嫌工作内容麻烦,菜种小姐板着脸表示反抗。

「那当然啊!」

「可是,这样就没办法做菜了」

菜种小姐双手手指忸怩地抵着转动,同时表达厨师的立场。

虽然有大小上的差异,但她说那句话时,每个人瞳孔都因讶异而有缩小的倾向。这个人该不会担心如果没办法做菜,自己的工作也会被剥夺吧?那还真让人差点跳起扇子舞叫好。

目瞪口呆的耕造先生恢复理智,对菜种小姐怒吼:

「妳头脑还冷静吗?镇定下来了吗?妳没问题吧?要是离不开这里,还谈什么吃饭啊!」

「咦?可是啊,如果无法离开这里,就得在这儿生活,所以我觉得吃饭还是很重要」

顾主(无业)掩著作势快吐出来的嘴巴,眼球彷徨地看着始终将食物的重要性摆在第一位的佣人。不知是厌倦了争论,还是认同这件事没办法解决,耕造先生做出极大的让步。

「留下一把,其它的都拿来。这样可以了吧?」

「啊,好的。」这道指示终于让菜种小姐原本板着的表情恢复冷静。「嗯有没有人要和我一起去拿?」

「我来帮妳。」

「啊,您愿意的话那就拜托您了。」菜种小姐朝大小姐一鞠躬,接着两人并肩前往厨房。

「茜,妳代替我拿椅子打墙壁。」

等待刀子准备好的期间,耕遥先生任命提议的当事人,负责做无谓的努力。茜大力点两次头,举起椅子。「嘿啊!」她大喊一声,毫不顾虑周遭地从横侧面、斜侧面、回旋着挥甩椅子,无秩序地对墙壁施加攻击。至于效果呢看来可以用来消磨无聊时间。在等待菜种小姐她们和洁先生的这段期间,我看着她玩耍,不具深意地叹息。

「吶。」

我低声对布阵于我身旁的汤女搭话。汤女虽然没应声说下去。却让眼球出差移往眼角,催促我继续「有没有没装铁栏杆的窗户?」

「没有耶。」她立刻回答。也对,如果有的话,早就从那里逃出去了吧。如果有秘密通道或是后门就不用愁了,耕造先生也会更豪爽快活些。

「到底是为了什么装上这个的?」我又基于好奇提出另一个疑问。

汤女兴趣缺缺、若无其事地回答,视线始终专注于玩着摔椅子游戏的茜身上。进行这段对话期间,伏见也稍微伸伸腰背,腰和腿的力量逐渐恢复。

「啊,久等了」

两人为了不剌伤自己和他人而谨慎拿来的刀子数量,共计九把。

茜也停手擦拭汗水,转为加入旁观事情发展的行列。

「给我,我来。」

耕造先生抓起一把菜刀,剩下的直接摆在地毯上。

对了,我记得昨天有人提过少了一把刀子吧?不晓得那和这次的事件有没有什么关联?至少没有一个人表面上显露出介意这件事的态度。

耕造先生像使用挫刀般,将菜刀刀刃沿着铁栏杆上下磨,金属同志们互相拉扯、削切肉身的音效让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以为意地朝走廊深处凝视的,只有贵弘一个人。伏见则又微妙地弯下腰塞住耳朵用我的手肘塞住她的右耳,用自己的左手封锁左耳。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盖出这种房子」

自作自受的自家设计召来敌意和危机感,耕遥先生眼睛朝充血方向挺进。

就在耕造先生进行着胃痛般的无畏挣扎时,洁先生窥伺着现场气氛回来了。

「那个,呃我把螺丝起子拿来了」

「那你去玄关试!所有人部待在这里,一点效率也没有!」

耕造先生大概被自己制造出的金属摩擦声搞到不爽吧,他不悦地赶跑洁先生,

对于执着于刀子的耕造先生下达的命令,洁先生毫无异议地接受,转身离开。

「啊,我也一起去。」菜种小姐追随她的丈夫离开,这下子人数又只剩下七个了。扣除耕造先生的剩下六个人,全都假装忙着捣住耳朵,以做为自己怠慢表现的敷衍借口,完全不改观察者的态度。

用来割栏杆的菜刀,刀刃弄到都缺了角,这事实让耕遥先生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如果菜种小姐看到这景象,大概会就别的原因着急吧。

「怎么样?」

桃花因所站位置而无法掌握状况。面对她所提出的疑问,耕造先生毫不掩饰内心焦躁,扬起拳头和刀子朝铁栏杆猛力一敲,仿佛受疼痛折磨似地蹙起眉头。

「我才刚开始弄,还没必要告诉妳结果吧?」

丢出这句话后便一口气蹲下,丢掉外型已有锯子倾向的菜刀,抓过另一把刀子。就这样,第一把刀子的长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白白耗尽,再也无法履行它的职责。

好,换下一把。

下一把也是,再下一把也是,再下一把下下一把,再一把,再下一把也是。

喔?这次似乎成功让表面涂漆出现些许伤痕。

耕造先生咋舌的同时丢下菜刀。他不故虑周围的人而丢下的刀子,掉落在桃花脚边。耕造先生身体往前倾,冲动及怒意驱使他高举起椅子。他将家具暂时充当武器,锁定的不是铁栏杆,而是玻璃窗。玻璃比美观却不实用的啤酒瓶更轻易地粉碎。被以强硬方试打破团结的玻璃,碎片从窗户铁栏杆逃落至庭院。

在这里生活的人类,可没悠哉到能旁观着对玻璃碎片感到羡慕。

耕造先生谨慎地捡起掉落屋内的剩余玻璃碎片,拿来取代菜刀的功用。劝谏着此番行为是徒劳无功的家人们,面对只要再踏错一步就会被归类为危险分子的家长,同时亦不忘保持距离,在一旁守候事情的发展。

我也没达观到去劝他说那是自费力气。

所以我偶尔窥看伏见的脸色,并选择在这个情势下闭口静观。

唯一成立的感想就是他大概会命令洁先生或菜种小姐打扫吧。

不过多久时间,那对夫妇也回来报告试验失败。

唯一多花了一点时间的,就是所有的人终于实际理解了自己目前置身的立场一事。

以上,尚未褪色的回想结束。

而在我上映这段过去的期间,现实仍在持续进行。

丢下说了一句「俺去一下厕所」就走进通道上空房间的茜,剩下八个人前往确定杀害景子太太的凶器是否还在。顺着客厅的正面通这走到底,然后不是朝看得见陈尸处的左手边,而是往右手边转。在尽头的墙壁两边角落,分别摆了一个看似放置扫除用具的破旧置物柜,以及一个乳白色的保险箱。到底是怎么个搭配法啊?是把湿抹布锁在保险柜里面,还是这家人自有独特的打扫方式?

耕造先生领头打开保险箱的开关,漫不经心地输入四个数字。1OO6啊会是十月六日的意思吗?我这个外人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出这密码代表什么意思,不过以他这种粗枝大叶的密码管理方式来看,如果是长年住在这屋子里的大江家人,说不定有办法打开保险箱的锁。

耕造先生取出一把古老的黑色左轮手枪,将手枪摊在众人面前。感觉很像是一把才发了三发子弹,生涯就告终的玩具手枪。

但前提是玩具手枪得要发射得出超越音速的子弹。

耕造先生不知为何,以一副「枪不是还在吗」的表现把手枪秀给我们看,接着调查里面的子弹数量。

「弹夹里还剩下三发。总共可以装六发,所以刚好用掉一半吧。犯人从那扇窗户射击景子,然后把手枪放回保险柜才离开现场的吧。」

耕造先生得意洋洋地展现构不成说明的对话。

「总共有三声枪响,该不会两发射偏了吧?」

桃花质疑。耕造先生回答,「或者是,为了谨慎起见,多给了她致命一击。」这个人也真是的,太太都被人杀害了,这态度也未免太冷静了吧?或者该说是冷淡?说不定他们夫妇之间的关系不像南瓜,而是像青椒不,问题不只出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桃花或茜也没发出一声悲叹,对于家里出现尸体这档事,也没表现出乱了阵脚的模样,从她们的态度,感觉她们家人之间带有点距离感。这是否证明这家人之间的交流并不像电力系统般润滑、顺畅而毫无阻碍呢?

这么一来,就算亲人之中出现杀人案的被害者与加害者,也不会觉得不自然或感到遗憾了。

「这把手枪怎么样?就交给我保管吧?」

耕造先生用客气的口吻提出这个无理要求,听者全都默不作声,只以鄙视的视线送出响应。

「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他补上构不成理由的借口。

「怎么可能答应啊!」众人以桃花的意见做出总结,对耕遥先生的建议嗤之以鼻。

就算他是这房子的主人,看来他也没有可以抵抗八人反对意见的权力和胆量。

耕造先生搞了一身腥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枪放回原处。

(或许)夺取了人命的道具,被收回按键式的保险箱里。

姑且不论个人管理的问题,在场没有人举手提议要把枪毁掉。

就算这把手枪是凶器,开枪的犯人就在我们这群人之中的可能性极高,也没人提议这么做。

说得也是。

如果没有不见一把刀,或许会有人提议要破坏这一把枪。

手枪比剑来得厉害,开枪比冒着被枪打的风险来得安全。

手枪在他人手里可是件凶器。

但在自己手里,就变成可靠的武器。

我们边营造出有些异样的空气,边走回餐厅。

「咦?你们把我丢下,自己先跑去?」不合时宜地表达不满的茜也回来了,九人再次展开动口不动脑的会议。

周遭并没有其它住户,农田也被贾地和出售屋取代,无法寄望从窗户发出精神饱满的喊叫,向其它百姓要求救援。而且也很难预估外面有谁会担心这些看来不需要电话、没有朋友的大江家人。伏见她似乎也没写下字条告知去处,换句话说,我们在这种内陆土地上,面临了孤立无援的困境。只要具备那道高耸围墙,就算万一有人经过房子前,也没办法看到景子太太的尸体吧。

这样子就像进了一人独居的公寓里的厕所,结果门因为地震而卡死打不开的封锁状况吧。势必要早点脱离这困境,以免因封锁而断绝粮食供应,演变成残酷地夺取生命的要因。

「吃的东西我想让菜种管理,反正我们没有人会做菜,这件事就交给能有效运用的人吧。」

于耕造先生的提议,这次并没有出现异议,所以我才心想要不要让伏见成为后补人选。结果瞥了明显变乖巧的邻人一眼,看到她正低头互相搓磨着两个大拇指,就算视线和我对上也只是摇头,宛如从没参加方才的对话。她摇头是想要拒绝什么。

「嗯嗯是的,我会努力的。」

菜种小姐稍微缩短语尾的拖长音,接下了这个任务,她重复点头的速度也比昨天快。于是耕造先生把厨房的钥匙交给菜种小姐。

「可是啊,犯人为什么要破坏玄关?」

桃花无力地低语,好似不期待得到任何响应。隔壁的茜听了,「唔嗯」地环抱双臂思考,所有人都盯着她,期待她能说出什么好答案。

不久后,茜果然给了个好答案。

「为了让我们无法进出。」

「我想也是。」桃花无法接受地用手撑着额头。

假若景子太太是被枪打中,那么窗户上的削痕就是子弹掠过的痕迹,而房内墙壁上没有卡着子弹或受损,代表那是从屋内发射的。

换句话说,杀人犯也被关在房子里。

只不过,杀害景子太太和破坏玄关的犯人是否为同一人,到现在还不清楚。

但如果犯人在我们之中,应该就是在发射会产生极大音量的手枪前,便先将门破坏的吧。

不让出主导地位的耕造先生又拉回话题提议:

「等一下要回房的举手,不好意思,我要把房门锁上。」

他用手指勾起桌上那只串着钥匙的铜环。

「剩下的人看着我锁门,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安全你觉得还会有人被杀?」

桃花插嘴。耕造先生带着「妳是在乐天个什么劲」的语气劝告他的女儿,「是有那个可能性吧。」桃花大概无法当个没经验的旁观者,主动做出反驳。

「那锁上的钥匙要给谁保管?」她变成更加挑衅、彻底叛逆的女儿。

「喔喔由我保管。」

「爸,你还没学够教训吗?」

桃花先行制止父亲的主导权、自尊心及立场,狠狠瞪着他,以让他不敢再说第二句话的气势镇压他。

耕造先生隐隐啧了个舌,将他正要说出口的「那当然」吞回肚子里。

「交给其它人保管,由当事人自己指名。」

耕造先生用放弃的口吻,迅速说明该如何处置。这种场合下,哪有我能托付钥匙的人啊?我自己房间的钥匙该怎么办呢?

「那快点决定要不要回房间吧。」

耕造先生逼迫众人做出各自的决定。这时伏见以视线寻求我的意见。要伏见她自己决定这件事,很残酷吗?尸体似乎为她带来寒气和颤抖。

「我要在房子里稍微逛逛,妳要一起来吗?」

我才说到一半伏见就点头,总共让头上下晃动四次左右。

结果举手的是汤女和持续默祷、保持沉默的贵弘。

除了举手的两人,这结果让大江家的居民都感到惊讶,尤其是耕造先生。

「贵弘,你要回房间?」

「是的。」

贵弘不动摇也不慌张地向父亲表达坚决的意志,不知大江家的人有没有看出他怪异的行为。

如果他只听从双亲的命令,那么应该不会自发性地采取行动才是。

「不行,你得和我一起调查这房子。」

耕造先生命令贵弘的意愿应由他来管理,但是

「我拒绝。以这种状况,接下来我不能只听你的命令。」

贵弘贯彻自立与反抗期,平静地抛开昨天的忠犬姿态。

耕造先生张大的嘴巴,因舌头饰演着不断打颤的爬虫类而无法阖上。

圾夫妻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少爷的急速成长。

桃花也因哥哥的态度睁圆了眼,茜则做出「哦?」的暧昧反应。

而当事人贵弘对谁都保持中立,接着再次闭上眼睛。

「你是怎么了?今天很怪喔!」耕造先生对儿子的成长表达极不爽快的异议。

「不如道,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贵弘始终以和式淡雅风味带过话题。

「」

由站在客观立场的我看来,很难察觉到底有多么不寻常。

人会改变这种小事,有什么好不可思议的?

环境改变,精神也跟着一变。

看来这个家的主人还没有自觉,这房子已经朝异常的方向踏出十步了。

就这样,众人丝毫不努力修复崩解的调和,反而依照各自的想法开始活动。我本想对伏见说这感觉挺像放学后的社团活动,却被她的严肃表情阻拦。

洁先生和耕造先生休息一会儿后,为了找寻逃生口而在屋内东奔西跑,但我觉得要使用强硬手段逃离是很困难的,不然犯人不会只破坏玄关就满足了。犯人应该是想让大家都逃不掉,在一夜之间杀害所有人,这么一来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大门对犯人来说应该也不成问题。

汤女说要回自己的房间,于是在她进房后,我们从外面将房门上锁。汤女依照规定,列席见证上锁的八人之一,在那之后指名我为保管她房门钥匙的人。我为了参加信任扮家家酒的游戏接下钥匙,取得同意后将汤女反锁在房内。

「为什么是这家伙,这样真的好吗?」耕造先生以感情论事,不经思考地责备女儿的选择,但汤女露出以妖艳为目标航向远洋的表皮,硬是决定要这么做。

贵弘依照他叛逆期般的宣言将自己关进他的房间,钥匙交给茜保管。菜种小姐前去准备饭菜,桃花跟茜则两人去了餐厅。

而我和伏见现正在屋内彷徨徘徊,找看看地上有没有掉面包或饭团。

骗你的。

打从发现景子太太的尸体后,伏见就没离开过我身边,反倒是紧抓着我的衣服袖口死搂着我。是因为近距离看到尸体而感到害怕,还是为了被枪射击时我能兼当墙壁挡子弹才选上我?我想应该是这其中一个吧。

这次我没准备酱徽,我也怀疑自己能不能在枪战中生存下来。虽然我这个人彻头彻尾都是个谎言,但我还是接受伏见十分不安的事实,不干涉她举猴子和我玩紧黏在一起的游戏。

在这没什么好欣赏的旅途中,我们俩在做什么呢?我们只是在悠闲地乱晃。麻由的事是让我的肌肤吵闹得直起鸡皮疙瘩的原因。为了忍耐,我只好驱使静不下来的脚底,以发泄想跳跃的冲动。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她身边啊?

由至今的倾向看来,空房间里不存在我要找的东西。我为了宝箱被乱藏一事感到愤慨,再加上探索没个性的空间只是浪费时间,因此中止这种行动,改变策略方针,决定卧薪尝胆地(预定如此)等待能探索有人住的房间的机会。因此,时间便从竞争对手沦落为惹人厌的混帐。总之就是没事干。事情没有明确的段落,也看不到解决的方法或日期。对于我来说,死亡的感性早就被污垢与鲜血的肉冻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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