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国中校外教学的时候,去了千叶县的那个所有生物二足步行改造工厂的梦之国度。那个时候甚至还搭了新干线,不过记得当时搭的是KODAMA号列车,因为NOZOMI号列车一天之中只经过我住的县一次。这大概是铁路公司给我的启示吧,希望(NOZOMI)没那么容易过的「喝啊!你这家伙是怎样啊!」这次是被踢飞,在地上华丽地滚圈圈,途中还因为力道过猛而弹跳了几下。嘴唇似乎破了,口中混入了从外侧来的血腥味。
站不起来。我转动眼球,试图抓住即将失去焦点的意识的尾巴。
「咦……怪了。一般来说,被打倒然后复活以后,不是都应该有一段无敌时间吗?怎么我还是被打了呢?人生果然不是ACT而是RPG吗?」
「你在那里碎碎念什么啊!混帐东西!」
脚尖踢进我的腹部。顺带一提,对手也一样。每踢我一脚;自己也快要跌倒似地摇晃。
……很好,再继续吧。
努力度过你的余生吧。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啊!同伴吗?是那个臭女人的同伴吗!如果是正义的伙伴的话那还真是多谢了啊!混帐!害我被拖延了这么久!啊——真是的,逊毙了!」
侧腹被踩了几脚,像帮浦把空气和胃液从我的身体挤了出来。今天在医院被「来~啊~」地塞进胃里的餐点,变成像五岁的小女孩跌倒在地;把用爸爸给的零用钱买的三球重叠冰淇淋(请见谅)压扁在地上,连洋装也变得黏答答那样。口味是……如果以色彩来分类应该是柠檬香草?或是蜂蜜果酱?虽然也有点像加了太多醋的粥,不过一般来说不会有人在粥里加醋才对。
另外,那个拿着筷子说「啊~」的人是谁就交给各位想象。解出正确答案的人请不要爆料,自行享用自助式的优越感。而要呈献给懒得解答的各位的则是,恭喜你有效地活用了寿命中的时间。祝你有个愉快的人生。
「大家都在等我,我却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不过说起来,他们真的有等我吗?不,我觉得他们一定早就开始了啦!不过,我们一直都是四个人一起的嘛!所以也有可能他们还在等我!对吧!」言语的暴力与手脚的蛮勇一起蹂躏着我,明明是一副摇摇晃晃的样子,这肺活量还真是惊人呢,这就是年轻吧。骗你的。
……啊,大家好。
虽然被年纪比自己小的高中生任意蹂躏,不过我真的是主角喔。
不过,这是不是因为汤女不断进行无谓的挑衅,结果连累到我啊?
已经吐不出东西,因为也没有余力呼吸,所以还并发了缺氧。嘴唇好重;眼睛打从一开始就是一片迷蒙;感觉脑袋好像愈来愈空了。脚的痉挛加剧,感觉像盂兰盆加台风加新年加大雪全部一起杀到。也就是说,因为身体的状况忙碌不休;光靠一颗大脑实在处理不来。不过也多亏了这样,激烈的疼痛完全传不到大脑。这是我身上伤势的功劳吗?
然而不管怎样,再这样下去的话——「八月十七日,星期三,天气晴。今天从傍晚起就被那个遭到绑架的人又踢又踹。除此之外部和昨天一样」——感觉心里的日记都还没写几行,日期就要变更了。不,就连还有没有明天都是个疑问。
得想办法在让事情顺利进行之余;也确保自己的寿命才行。
「那个,布包。」「嗄?」已经连伸出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所以由视线代劳。
又往后踹了我一脚,久屋白太走向那个布包,然后捡了起来。脸上虽带着狐疑,但还是把布掀了开来。「呜哇!」确认了内容物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瞪大,几乎把东西抛了出去,但还是连忙手忙脚乱地把它接稳,冒昧地从那右手的指尖到切断面为止不停观察。
藉由记忆确认完手的身分之后,抛出夹杂愤怒与惊愕的疑问——「这不是我的右手吗?」他的脸部因为复杂的情绪而扭曲。
「怎么在你手里?……嗄?这是怎么回事啊?」
「还你、啊。」
「本来就是我的啊!开什么玩笑!」
虽然想提出「那是鹤里先生的」的主张,但是嘴唇一带马上挨了一脚,结果声音的出口遭到封闭,这个主张因此变成了迷途的小孩。不得已,只好吞回肚子里。咕嘟。变得好丰满吶。看来离开的那段期间,它在很好的环境里成长了呢,我不禁泪流满面。哎呀,这不是骗你的喔。
因为眼球正在玩期间限定观光胜地游戏。假哭不是我的专长,所以还挺稀奇的就是了。
「你大概以为我会把你当救命恩人感谢是吧?开啥玩笑。不会更早一点来救我啊!」
「啊啊……抱歉。」因为我一点也没有想救你的意思嘛。所以才会拖到现在。
「啊~终于可以开始了,终于可以和他们玩了!」
他心情大好地看向仓库的入口。年轻真好啊——其实真正想的是——无知真是方便啊。
「那真是、太好了呢。」「谢谢!」胸口深处突然传来一道刺激。咦……?
「……………………………………?」
连一眨眼的时间都不到,久屋白太已经在离我两步之外的距离了。
看来,我的意识似乎赤脚逃离了火灾现场几秒钟。真是怪了,记忆明明没中断呀?
时间被抹消就是像这种感觉吗?真让人不安呢。不过意外地,我很能接受这个解释。
「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嗄?」带着不解的表情转过身来顺势又是一脚,将我的下巴射向球门。我则是被施加了些许回转。连接下巴的地方像混进了沙子似的,发出沙沙沙的难听声响。
「你就是、砍下鹤里先生的头、的犯人吧?」
「……你到底是谁啊?你知道些什么?你是那个浴衣女的同伙吗?还是跟那个脑袋有问题的女人同一挂?」
「真是个、愚蠢的问呜喔……」喉咙被脚尖狠狠踢了下去,脸仰向天花板,双颊则鼓得像只青蛙,让我不禁想叫声咽咽。
事到如今更说不出「我是我自己这一边的」,舌头打着转,思考该怎么回应。
「就是、你吧?」
不厌其烦地再次询问。虽然在这里划清黑与白的界线已经没有意义,但是想到汤女的努力,我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得把该做的事做完。
不知道是出于对我这副德性的怜悯;还是说觉得我至少有救了他的一份恩义。
更或者是,单纯还处于喜欢夸耀自身事迹的年纪——
嘲讽地扭曲脸颊;低头看向我的那个人,终于开始对我自我介绍——「我是杀人犯」。
「……哼,没错,正确答案。这个游戏是我启动的。」
啊啊,果然,就和汤女猜测的一样。
说起来,这个枇杷岛说的感情好到像娱蚣般一心同体的四人组,竟然抛下久屋白太直接开始游戏,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若是犯人在那三个人之中,那就应该无论如何;不管以什么名目都要等久屋白太到了之后再展开游戏,这样才能增加嫌犯人数。
毕竟,汤女很明显地不可能是砍下鹤里新吾首级的犯人。
因为不是犯人,所以才在追求推理刺激的心态下想展开游戏。野并绘梨奈虽一度很可疑,但嫌疑在杀害今池利基后就解除了。因为从现场来看,她明显对「砍别人的头」不太熟练。
若是有过砍下鹤里先生的头的经验,应该多少会有些对策才对。
那么既然那三人都不是犯人,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久屋白太了。
我果然、没有、推测错……麻、由……不妙,这情况不太有趣。要是再继续遭到迫害,这条小命的保证书可能就要作废了。
「明明是我启动的,结果我却参加不了,真的超莫名其妙。另外,他们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所以你就算去告密也没用啦。」
他将自己与同伴问那宛如砂纸纸条般的羁绊拿出来炫耀,然后——
「好啦,我也差不多该走了。你虽然救了我;但是我没什么理由要救你。你就这样躺在这里等那个怪女人来好了,她搞不好也会把你绑在这里咧。」
「……啊啊,有可能。」率直地赞同他的话语正中红心。接着肚子又挨了作结的一脚。
被抛在这里,而且连站也站不起来,更不用说要追上去。
久屋白太把鹤里新吾的右手视若珍宝似地抱着,渐行渐远。
仓库里闷热无比,烧焦似的空气缠绕着我的身体,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要被夺走了。
事情搞成这个样子,我简直就像个为了受苦而跑到街上的变态少年嘛。
不过这么一来,事件就解决了。
即使是现在的我也能轻易办到的,单纯的解决方法。
只是,我选择的消费行为,大多数人都会对此犹豫然后放弃吧。
但是我不会。所以我才能把麻由的五年优先于你的六十年。
虽然脚步多少还是有些虚浮,但是久屋白太还是奏起了由愤怒与希望编成的凯歌。
而我为他饯别的话语是——
「骗你的。」
想也知道是这一句啦~
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拚命吸着空气并吐着血,等待身体平息至余震的状况。
果然,最迅速有效的方法还是「死人不会说话作战」。
简单地说,就是让久屋白太被野并绘梨奈杀死就好了。
这么一来,对我而言问题就解决了。
不必自己下手,只要搭上人力RESET的顺风车就行了。
汤女没告诉久屋白太;吹上有香和今池利基都已经被杀。这在最后偶然成了一条生路。
不过,野并绘梨奈的思想能够加以利用,这个范畴单纯是侥幸罢了,并不是什么能够装得副很了不起的机关算尽。
年轻小伙子的背影,正朝永远的RESET而去。
掰掰啦~杀人犯。
第一次是失败;第二次是不可抗力;第三次则是确信犯(注:相信自己的行为是基于正确的概念而犯罪)的成就。
没有人会论罪;也不会有人救济,看不见的罪。我已做好背负它的觉悟,才来到这里。
不是为了救她什么都能做;而是如果什么都去做才好不容易能拯救她,那就做。
……好想早点变成不是人啊(注:改编自动画『妖怪人贝姆』的台词:好想快点变成人类)。趁这个心情还不是骗你的时候。
当人妖怪生活下去愈来愈痛苦了。
因为我可能会从别的观点,开始讨厌因自己的丑恶而溃烂的伤痕。
「……不妙呢。」
回到「我」这个老家的程度相当严重。等身大的自己都暴露出来了啊。
可以不要擅自进行挖掘自我之旅吗?这可是偷挖;简直可以说是盗墓。情感的木乃伊可不想和浇了热水就会膨胀的海带芽看齐。
「话说回来,我每次也未免都太惨了吧……」
逆境过头了。而这一次甚至连反击的余地也没有。往后恐怕也会是一面倒的局面吧。
就算是处理一条破抹布,也可以再稍微稳当一点吧?
而且只有第一次是通晓武术的对手;之后都是一般老百姓。我,继续当主角真的可以吗(注:PSP游戏,由『魔界战记』中的小角色担任主角的「普利尼~我当主角可以吗~?」)还是说我应该站到发出「呜哇啊(注:『北斗神拳』中反派杂兵临死的叫声)」惨叫的那一边才对?但是回头检视一下胜率,意外地好像还不错耶?
第一战,对营原道真。虽然脚和手都被刀子捅了;仍然获得胜利。
第二战,对度会先生。以折叠椅进行的凶器攻击虽然大多招呼在我头上,仍然取得胜利。
第三战,对妹妹。还是老样子被踢来踹去。嘴角破了。总觉得是输了。
第四战,对坂夫妻。双手被折断,头部遭到重击。毫无抵抗地败北。
第五战,对袭击犯。肚子中了两枪,不过为对手的脸装饰上鲜血,胜利。另外,共犯杉田也变成了滴着血的腥臭男。那家伙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第六战,对久屋小弟。就在刚才,成了他宣泄压力的管道。输得彻底。
胜率是五成啊。在遍体鳞伤之后得到胜利,这原本是少年漫画的王道路线不是吗?
没摘到星星;反倒是沾惹了一身泥。不过还挺适合我的就是了。
突如其来一个逆转式的发想,我从现在起就以病弱角色做为卖点如何?和现实是否如此期待无关,而是事实上就已经变成这样了。在这个部分,没有我的谎话能介入的空间。
「……………………………………呼~」
吐出一口气;感觉好像连血都要一起喷了出来。
原本沉重的下腹部变轻;鸡皮疙瘩从肩膀狂奔到手腕接着失踪,就像是被衣服下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的错觉给拖走了似的。
似乎也有出入血管的寄生虫存在。重复地钻来钻去钻进钻出。吸气时明明一下子就结束;但吐气时却长得没完没了,我像在对待很重要的东西,让肺部慎重地恭送吐出的气息离去。
很像今年四月差一点饿死的时候的情形,感觉身体很明显地欠缺了构成的要素。即使有想要用指甲撕裂什么的冲动,却连要把手握成拳头举起来都办不到。
「这大概就像……臭氧层与紫外线吧。」
平常被其它事分心而不会注意到的地心引力,在纯粹的我身上展现了出来。再这样躺个几分钟下去,continue可能就要失效了。
我现在还不能落入哪里也去不了的局面。
在回到医院之前,还有个必须移动自己双脚前往的地方。
「得去的地方……」嘀嘀咕咕;破破烂烂。语言自己接合在一起,成了片段的言语。
决定行动的大脑辅助身体统整在一块,驱使我开始行动。
四肢缺乏统一性;毫无章法地摆动,透露着对地面的执着。
我逃离医院要去的地方,属于约定的范畴。
「得去、扫墓才行。」
趁着肉体的腐败被搁置的期间,让血液再次流遍全身。
啊啊,顺带一提,也趁心的碎片还集结在一起的期间。
对身为扫墓狂的我来说,我觉得坟墓是能够最快让人感觉到他人的东西。
因为死去的人不可能盖起自己的坟墓嘛。
顺便说一下,之所以累积到足以成为扫墓狂等级的次数,原因其实很单纯。
那就是,我已经眼看着这么多人死去。
……然后,这也代表我邂逅过了那么多人。
仔细一找,意外地很多嘛,大江汤女。就是我和妳之间的差异。不过,这差异大概也就是像在玩大家来找碴的那种程度就是了。然后,正确答案是哪一边呢?
用在仓库捡起的铁棒代替拐杖,胡乱地在地面耕作;同时前进。好像有在前进——知觉微妙地有些朦胧;强忍着像是只有精神正在漂浮的感觉。身体依然维持着两倍的重力。
出门参加夏日祭典的人和我擦身而过,还是都老样子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真意外,明明睡得一塌糊涂,我却都还记得路要怎么走呢。这些东西究竟是记忆在什么地力的呢?」
我前往的地方是,墓园。盖在山坡上,市内最大的墓地。要说是我的家人;感觉有点微妙,那是属于妹妹的母亲的场所。
在两个月前沉眠于此的女性,我得去她的墓前才行。
她名叫海老原香奈惠,是和我同年级的学生。应该……是吧。我们恐怕从来没有同班过。但是她的死,救了我和麻由。
我们在体育馆Zukyuuuuun(注:『JOJO的奇妙冒险』中接吻的拟态音)那天,同时刻,海老原香奈惠在理科教室陷入昏睡,救护车急忙赶来,然后因为刚好到了下一堂课,前来体育馆的另一个班级发现馆内的惨状。这样的偶然重叠之后,我和海老原香奈惠的死就交换了。
海老原香奈惠的症状是脑溢血,但是表面看来只是口吐白沫陷入晕厥。
相对的,我的状态则是像飞越了季节的秋枫;盖着用血液做成的棉被,而且内脏从肚子上被开出的洞里头钻了出来。基于现状而非症状,救护车决定优先将我们送到医院。
若犯人是「你已经死了」那一招的好手,我已经连动也不动的话,就会被延到第二趟吧。这么一来我不就无论如何都死定了吗?所以这个情况我要驳回。
啊~也就是说,人生吶,演技也是很重要的呢。所以,日本人们,不可以忘了切腹精神啊。骗你的。如果想要在这个社会毫不谦虚地活下去;那就得有让自己君临于顶点的觉悟才行?
除此之外,关于犯人的详细……我一概否认知情。因为真的不知道嘛。杉田究竟怎样了我也不清楚,至少应该是还活在这个蓝天之下吧,我猜。不过老实说,我对这件事没兴趣。
将铁棒拄在山坡上,停下来稍作歇息。气喘吁吁,连蝉鸣声都传不到我的耳朵。血流的脉动从我的耳朵一一出发前往目的地,而这也成了我还活着的证明。
墓地唯一有看头的当然就是坟墓,而且理所当然地数量众多。但是我得从这些坟墓里找出海老原香奈惠的墓。以我现在的身体要达成这个目标,就算花上一整晚也不足为奇。
可是还是不做不行。所幸因为是这种场所,所以就算在这里晕厥,也应该会有人为我收尸。虽然想继续说是骗你的,但是我不是想做这种亵渎死者的事才来这里的。
我以爬山的气概再次迈步,铁棒一拐一拐地刺着地面;同时感到自己的内侧有点被挖开了。
我觉得自己该感谢的对象与该忏悔的存在实在重叠得过了头,所以每年都要试着不带一丝感既地前来扫墓,不让自己在对尸体的待遇上遭到人情所束缚。
原本对人清一色是恐怖的感情,也被许多人给切碎,用新素材接续下去了。现在的我是用什么心情来看待他人;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整个迷失了。
而反过来说,我对别人怎么看我;怎么对待我也一样不明了。
犯罪者的血亲会遭受责备,被投以侮蔑的视线,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想对社会做出贡献?那就给我安分地待在家里不要出来。
搞不好哪一天会有谁对我提出像这样的辛辣建言;而我也会「你说得对」地加以接受。
虽然如此,愿意关心这样的我的人,数目似乎还不少。
结果,我那想要缩小到极限的世界,却随着我活下去而愈来愈宽广。
「……………………………………」
看来我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同,成长为一个任性的人了。比麻由还任性;比谁都任性。
命运似乎对我的忏悔心怀期待,我比预期的来得早找到海老原香奈惠的墓。她的墓,离我每年都会造访的妹妹母亲的墓很近。
远处传来某种撕裂大气的声音。接着,弹奏出音色。
在连系着这片夜空的某处,我的恩人们也正仰头观赏着这场烟火吧。
我将铁棒抛在地上。
像下跪般膝盖着地,伸手抓住墓碑:
「因为妳的死;我才得以活。」
我对海老原香奈惠这么说。
我想对久屋白太这么说。
而我每年都对天野海豚这么说。
要是没有这些死者支撑着我,我就没办法活下来。
烟火在远处打上天空,飞舞着;夸耀它盛开的美姿。
那艳光时不时将我和坟墓染上五颜六色;在夜色中示众。婴孩的哭声和不开口的小孩笑声成为幻听穿过我的鼓膜。以在妳那里得到的体验来说,还真是充满了嘲笑的意味呢。这是和临摹过去之间的落差吧。一定是。
「啊,对了,错过了和麻由一起去夏日祭典。」现在才想起随口和她做下的约定。
下半身更失去力气,手肘撞在墓上,就这样抱着墓碑让身体向下滑落。缺乏人味的冰冷让我身心舒畅,快要溶解似的身体和意识重新凝固了起来。
「眼泪……这还是第一次呢。虽然来扫墓,但是什么也没报告;连表情也和以前一样;什么意思都没有,而且因为是夏天,大概不到一晚就会干掉了吧。但是,我现在的确正在哭泣。」
海老原对这擦在墓碑上的眼泪不知会作何感想?抱歉,因为我不了解妳的个性,所以妳究竟是会原谅我;还是可能永远怀恨在心,我都不会知道。
妳在我的世界中并不存在,所以,我承认都是为了自己而感到哀怜。
除此之外我会宣言,我现在还不会追随妳的脚步而去。
「……该出发了。」
我又一次以连自己都听不到的话语,呢喃着下一个目的地。
虽然来扫墓,但是不代表我想快一点被葬在这里。
夏日祭典每年都会举办,观光客也几乎都是在夏天前来这个县。
而我在明年夏天一定也还活着。
不管要到什么程度,都会以说谎来延续自己的生命。
为了和喜欢的女孩一起前往夏日祭典。
为了在更久的将来还能回头想起这极度平凡的;良质的回忆。
所以我不能长眠于墓地。
得趁还没死之前回去才行。
抓住墓碑;以臼齿使劲咬碎泥土;仰头看向开花的烟火;咆啸。
这是我现在全力所能做出的抵抗。
「该出发了——」
去我改变了的地方。
去我代替了的地方。
去我该回去的地方。
第七卷 死后的影响是生前 第五章「the perfect world of har」
对周遭的人来说是世界的噪音笨蛋情侣重出江湖
前情提要。
发生了许多事。
要以一句话概括的话就是这样……吧?与汤女的真实民间故事(是什么意思请以感觉代替眼睛自行体认)一路走到现在,然后只承办了结局。把这样的结果统合起来的话,就是如此。
说到这个,这一次,若把一个事件比喻成长篇小说,那我出场的分量就连一个短篇都不到。而且也不是以全彩目送日子一天天过去;而是闭上眼皮的清一色黑。
然后,其实是从现在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