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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没见过聪明女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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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在浴缸里尖叫了几声,用头撞墙,然后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的模糊。她撞门,可是撞不开,被樱泽锁上了。樱泽坐在地上,背靠着浴室的门。
樱泽身上的水流了一地,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清理它,小鱼儿早已经安静了。时间长了,樱泽也恢复过来,水为什么还在流,已经蔓延了整个房间的地板。
红色,红色的水。
樱泽惊恐的站起来打开门,一切都静止了。浴缸的水还在流,水是从浴缸里溢出来的,小鱼儿真的成了一条鱼儿,潜在水中,左手腕上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血从那里面流出来,染红浴缸的水再流出来。
此时的樱泽仿佛又回到曾经的那个梦,一切都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的双脚凝固在地上,无法移动。浴室的镜子被打碎,那碎片就是凶器。
雪白的墙上是小鱼儿用血写下的字:BLUE,18年前的今天,我来到这个世界,18年后的今天,我回去,我相信,我来是为了赎罪的,可是,我要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样的不可饶恕,要我受这么多的苦都不够。如果一千年是一个轮回,那我希望一千年以后我们不做兄妹。
在这些字的后面,一个大大的、一笔一顿的字:哥。
情人JIE——逝
一、 无数星光陨落,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你还能看着我,多少个失眠的夜,我看到你用那玉制的精巧的
小鱼把自己催眠,你睡的如此安稳,嘴角扬起幸福甜蜜的笑,眼角有苦涩的泪光……
“姐,如果我们爱上同一个男人,你会让给我吗?”
“会。”
“那如果……是他呢?”
“也会。”
“那你怎么办?”
“我会微笑,然后从这27层楼跳下去。”
樱泽已经安静下来。他重新搬了家,是一间非常舒适、奢侈的房子。27层,门牌2046。他当时选这间房子也是因为这个门牌,因为他喜欢王家卫电影里的宿命,而他的《2046》已经拍了四年了,还没结束。
樱泽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窗户,对着阳光,但樱泽用暖色的窗帘遮起来,屋子里面也一直是暖色的灯光,所以,在他的房间里,一天到晚都是黄昏的颜色,夕阳的温暖。
樱泽喜欢这样,甚至都不愿离开房间一步,他的三餐都叫外卖,并且都是简单的盒饭,因为他的味觉已经很少了。
樱泽每天都在电脑旁写字,写累了就睡觉,晚上的时候会把窗帘打开,然后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楼底下的灯火通明,寂寞的抽烟喝白开水。当然,冬天下雪的时候他还是会去街上画画的。可是现在是七月。
樱泽的眼睛偶尔还会疼痛,曾经是因为那个禁锢自己的眼神和梦境,而如今她们都被小鱼儿带走了。那现在的疼痛是因为什么呢?小鱼儿的死让那些曾经纠缠樱泽的痛苦都不再纠缠。可是,他知道,自己留下来不是享福,而是赎罪。那些罪孽,终究还是会找到他的。
樱泽的主页情人JIE里面的文字越来越多,光顾的人也越来越多,在这其中,也有很多杂志的编辑。
“BLUE,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樱泽收到一个这样的留言,并没有急着回复,看了一下她的注册资料,可是资料很空,只是在职业栏上写着编辑。不过樱泽有点奇怪,一般是编辑给他留言都是直接亮明身份然后约稿,可是这个人,却问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看不到我自己,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樱泽回复。
“也许,你需要一面镜子。”
“也许。”
“为什么我们都喜欢用这样不确定的词呢?”
“是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确定吧,有些东西,今天肯定了,明天就会被否定。”
“你可以叫我云。”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
“那我可以做你的镜子。”
“我怕你无法反射我 ,最后还要破碎。”
“破碎以后,就会给你弄的四分五裂。”
“两败俱伤。”
“对,两败。俱伤。”
谁都没有说结束或者再见一类的话,但这次的聊天就这样的没有再继续。
已经是深夜,樱泽没有关掉电脑,但他已经离开那个位置,他把窗帘拉开,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坐在阳台上,一口一口地喝着。
楼底下是依旧忙碌的人和享受着灯红酒绿的生活,北京这座繁华的城市似乎没有停歇的时候,樱泽楼的对面就是商业区,灯火辉煌,对这种喧嚣樱泽并不反感,但如果换成白天他宁愿去睡觉。
杯里的水已经见底了,眼前所看到的,他没有任何印象和记忆,因为他一直都在想一个人,就是刚才和他聊天的云。
隐藏在他太阳镜底下的眼睛突然又疼了起来,他觉得有些事要无法避免的发生。他又去倒了一杯水,又坐回阳台,不再去想任何事,想好好的欣赏一下这美色诱人的夜色,他把太阳镜摘下来,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的眼睛才能适应没有太阳镜保护的光芒。
樱泽终于发现当这个城市最安静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不习惯,他一直坐到凌晨,也只有凌晨才能如此安静,他抽了一根烟,把烟头从27层楼扔了下去,那下坠的完美弧线像是一种刺激的飞翔。
他应该睡觉了,把窗帘拉上,挡住要升起的太阳,洗个澡,然后倒在柔软而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昏昏睡去。
他没有噩梦,也没有任何梦,他只是孤独地在双人床上用很多个不同的姿势来完成一场睡眠,在结束一种疲劳的同时也继续着另一种疲劳,他现在是越来越寂寞了。
“BLUE,如果你是一个女人,我想你应该是一个非常寂寞的女人,邋遢,但很爱干净,宁愿用手指也不会用男人。但如果你是一个男人,我想你是一个非常压抑的男人,压抑自己的欲望,不喜欢阳光,经常躲在黑暗中舔舐自己的伤口。”
樱泽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5点了,洗澡刷牙然后叫外卖。打开电脑的时候收到云一条这样的留言,时间是在上午10点。
“云,你有绝对的权利和自由去猜测任何事,我不会回答你什么,我该吃早餐了。”樱泽听到敲门声,去开门,然后在罐子里拿出一些零钱,接过盒饭。坐回电脑前的时候云已经回了他的消息。
“你的生活日夜颠倒,这也是我意料中的事,你吃早餐,我一会儿去吃晚餐。”
“你一直都在?”
“对。”
“周末也不休息吗?”
“有一些工作还没准备好,需要周末赶出来。”
“不打扰你。”
“好。”
谈话又在这种没有告别和再见中结束。这是一种默契,彼此都没有离开,只要轻声叫一下,都会得到回应。
深夜,起风,下雨,并且打雷。
樱泽没有开窗户,但依然打开窗帘隔着玻璃看着外面。街上的人少了,但喧嚣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少。灯光好像也弱了,可是这样零星的明灭仿佛让自己的视线在宇宙中放逐。雨点打在玻璃上,清脆而沉闷的声音,樱泽用手指沿着雨点滑落的痕迹往下滑,那冰冷的温度似乎可以穿过厚厚的玻璃,随着雷的怒吼,他感觉到一丝寒意和寂寞,上网找云。
“云。”樱泽并不确定她是否还在,已经是深夜0点03分。
“在。”
樱泽的确有些意外。一时找不到语言可以形容自己现在想说什么。沉默一会儿,那边耐心等待。
“外面下雨了。”
“还有雷。”
“你是睡了又醒,还是一直没睡?”
“我一直都在,要赶工作,但我知道,你是一直没睡。”
“我早已习惯现在的睡眠时间。”
“你不习惯阳光,只能在黑夜出来,可是黑夜,对你来说是一种寂寞的吞噬,只是你现在一直都在压抑着,压抑着自己不被吞噬,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坚持不住,现在,你在心慌,所以才会来找我,我已经肯定,你是一个男人。”
“别自以为是,天下没有属于我的镜子。”
“那是因为你拒绝和躲避,你用从来都不给任何人机会来保护自己,你这样很可悲。”
“别说了。”
“好,还有最后一项工作,帮我完成吧。”
“我怎么帮你?”
“你应该知道,我是个编辑,我正在做一本杂志,今天编辑最后的稿件,但差你的一篇。”
“你认为我会同意吗?”
“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我也不会给你什么,只是正常的给你一些应该得到的稿费,我希望你不要把它看成是出卖自己的文字,你的文字可以唤醒一些人的痛,让她们知道自己还活着,当然,我也知道你不是一个缺钱的人。”
“杂志的名字是什么?”
“逝。”
“好,我答应。但有一点你只猜对了一半,也许我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但我会需要钱。”
“好,今晚早点睡,我陪你一起。”
二、那白亮的冰雹像流星一样划过天空,它没有给天空留下任何痕迹,玻璃上也只是瞬间而逝,我们是否真的有必要再次相遇,因为再一次分开,一切的痛苦将会无休无止的重复……
“BLUE,《逝》已经做出来了,并且你的文字得到了很好的呼应。”
“那与我无关,我应该得到的报酬,你应该给我。”
“这个当然,我会把钱汇到你的卡里面,还有,把你的地址给我,我把样品书寄给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去订。”
“也好,那我多汇一本书的钱。”
“随便你。”
下午5点,樱泽起床。打电话叫外卖,然后洗澡刷牙。刚从浴室走出来,听到敲门声。他戴上太阳镜,拿出一些零钱,开门。
“先生,你好,这是你订的《逝》。”一个女孩儿递给他一本杂志。
樱泽没有说话,回到房间里,重新拿出一些钱,然后交给那个女孩儿,再接过杂志,关上门。樱泽一看到这本杂志的封面就很喜欢,是单纯的黑色和红色,让人想起绝望和毁灭。封面还有粗糙的质感,但这种粗糙是刻意弄出来的,最让樱泽喜欢的就是封面上的字:逝。有种被风吹起……不,是撕裂的感觉,像无法抓住的时光或者无法缝补的风。
樱泽只是意犹未尽地看着封面,里面的文字他没有看,最后放在电脑桌上,又有人敲门。送外卖的,找零钱给他,然后接过盒饭,关上门。
晚上,樱泽和云都挂在情人JIE上,但彼此都没有说话。也许只是想这样安静地看着对方,知道彼此在就好。
樱泽有一个蓝色封面的记事本,是小鱼儿留给他的。他把记事本找出来,写了一篇日记。或许说只是一段文字。
七月七日。不知阴晴。
她不像书店的服务员,在没看到她样子之前,听到的第一句话我就可以断定。她说,“先生,你好,这是你订的《逝》。”如果是服务员,她会礼貌的说“您”,还有,一般她不会直接说出名字,而是用“杂志”代替。
那她是谁呢?
在她转身我关门的瞬间,我看了她一眼,没有看到正面,她的背影让我很熟悉,仿佛在记忆中某个角落躲藏的影像,一身轻便的休闲运动装,更不像服务员,平底鞋与地板擦出很细微的声音。
那她是谁呢?我还在想。
这本杂志的封面我很喜欢,尤其是那个“逝”字,像一个灵魂被撕裂,用手指抚摸的时候又像一颗心被撕碎,而那些碎片已经刺进了抚摸的手指上,鲜血淋淋,疼痛连心。
我又开始出现幻觉,也许只是恐惧让我变得越来越敏感,甚至有些神经质,我感觉到轮回和宿命,感觉又是一场无法逃避和拒绝的伤害。
樱泽到底想说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坐在电脑桌前,再一次抚摸《逝》,他眼前看到的不再是那黑色和红色,也不再是那个被吹起撕裂的字,而是那个女孩儿,她背对着自己,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平静的脸突然变成一副狰狞的表情,然后一阵狂风吹起黄沙,什么都不见了。
当他眼前再次清晰的时候,他看到封面上的字多了一个东西。是一条蓝色的小鱼儿,这条鱼是玉做的,用同样颜色的线穿起来,一直都戴在他的脖子上。
樱泽觉得这条鱼在这封面上仿佛活了一样,那样般配,越来越让他害怕,他想起曾经送给他这条鱼的人, 同样有些深重的感情。
女孩儿回到房间里,直接走进浴室,洗完澡以后走出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长发头,然后坐在沙发上,沙发面前有一个玻璃的茶几,茶几上有一个烟灰缸。女孩儿在烟灰缸旁边的烟盒里拿出一根女式的香烟,点燃。
“喂。”她接过响起的电话。
“我有些事,晚一点回去。”电话那边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嗯,我等你。”挂断电话。
电话也在茶几上,它响起的时候把茶几上鱼缸里的鱼都吓得乱撞。女孩儿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看着被吓到的鱼儿微笑着,坐回沙发的时候手摸到了《逝》。
她的表情突然凝聚,似乎想起了什么。僵硬了一会儿,然后整个人像虚脱一样躺在了沙发上,好像很累。再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几口再熄灭。
拿出日记本,写下今天的日记。
七月七日。晴,但没有太阳。
下班以后我去了书店,姐姐在里面上班,可是我没有看见姐姐,书店的人一定把我当成姐姐了,让我把一本订好的书送过去,我接过书一看竟然是《逝》,并且送到我住的那幢楼,仔细一看门牌竟然是我和隔壁。我没有说什么,接过书就离开了。
我觉得真的是太巧了,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门开了,半长发零乱的盖住戴着太阳镜的眼睛,隐约可以看到他眉心很深的皱痕,眼神游离不定又似乎锐利。他的头发是湿的,散发着薄荷的清香,看得出来,他刚洗过澡,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直是半低着头。并且没有一句话。
他的房间更加零乱,无数白色的画纸没有规矩的堆积,沙发、茶几、电脑桌还有地上,我想会一直延续到卧室的床上。画纸上面是一副副没有表情的人,我突然感觉一阵寒冷,因为那些画上面的人没有眼睛。
我看到唯一整齐的也许就是墙上挂着的吉他,干净的一尘不染。
在我转身他关门的瞬间,我看到他胸前闪了一道蓝色的光芒,这种光熟悉的刺疼了我的眼睛,我记得它,我无数的看见过它,姐姐用它来给自己催眠。是那条蓝色的小鱼儿,他怎么会有,他是谁?难道……
女孩儿没有再写下去,是无法写下去了,这篇日记就这样的没有句点的结束了。
这个女孩儿就是云。云有一个姐姐叫雪,她们是双胞姐妹。在9岁之前,她们是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9岁之后她们分别被两户人家领养,她们的爸爸在那一年死于车祸,而妈妈悲伤过度支撑半年心脏病突发而死。
从那以后她们就一直没有见过,也没有对方的任何消息。直到一年前,她们才再次相遇。那是一个深夜,雪为了找一个她爱的人第一次跑到酒吧,一家挨一家的找,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爱的人在哪个酒吧,她只知道,她爱的人是在酒吧弹吉他唱歌。
在一口气跑了13家酒吧后,她终于感觉到累了。在吧台上要了一杯酒,她第一次喝这种酒,烈酒入喉似乎要烧起来一样,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光,肚子里非常难受。
很快,她就觉得晕晕的,似醉非醉的想吐,然后想去洗手间,可是刚走几步就倒了下来,正好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然后把那些让她难受的东西都吐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很是生气,抓起雪就给了她一巴掌,嘴里还骂了一句。本想再继续打,可是当他看到雪的样子,脸上立刻有种畏惧的表情,然后恭敬的说,“对不起,大姐,我不知道是你。”
“你干嘛打我?什么大姐?”雪迷迷糊糊的都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
男人奇怪,仔细又看了一下,清纯里又透露着野性,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已经无法清醒,这个男人本来对他的大姐就有色心无色胆,这次竟然认不出来自己,更是色胆包天。
“放开我。”雪挣扎着。
“吐了我一身想我放开你,哪有那么容易,今晚陪我一夜就放开你。”
“滚,放开我,”雪继续挣扎,可是她已经力不从心了,“你想怎么样?”
“别问那么傻的问题,”男人恶心的笑了笑,“在这里我还能怎么样?”说完就硬拉着雪往外走。
雪无力的挣扎和叫喊,可是酒吧里的音乐太大,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这里的人不会多管闲事的,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袖手旁观,自娱自乐。
“妈的,放开她。”男人把雪拖到酒吧门口了,被一个女人拦住,并且在他脸上抓了一下,那五个坚硬的指甲就在男人脸上留下了带血的痕迹。
“大姐……怎么是你?”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害怕。
“放屁,为什么不能是我。”
男人把雪放开,低着头像犯了错误一样不再说话。
“以后别在这里搞女人,再让我见到一次就阉了你。”
男人应了几声就灰溜溜地走了。雪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女人把她扶起来,然后非常惊讶,表情凝固了几秒后,她说,“姐。”
这个女人就是云,她们分开15后年再次相遇,那个男人之所以怕她,只是因为云是他老大的女人。
三、我摊开双手,错综复杂的纹线,纠缠人的一生。我沿着生命线却看不到我生命的尽头,只是在中间有一个无法跨越的断裂,谁愿为我连接呢?我伸出手,是冰冷的风,可以任意的划开无数姿势的伤口,你说,你会保护我,用你的身躯铺平断裂。
云准备到厨房煮饭,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煮饭,这一年来都是雪负责这些琐事的。那一年前呢?她只记得自己被新的父母领养以后就经常跟她们吵架,有时候还会打架。15岁的时候她在高中逃课出来,然后和社会的流氓混在一起。
她走出厨房,坐回沙发。继续想她们姐妹重逢。那天晚上她把喝醉的雪扶到自己住的地方,然后用温水湿了毛巾,给雪擦了擦脸,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门开了,是雪回来了。还买了一些菜。
雪把菜直接送进厨房,然后走出来,坐在云的旁边。
“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的烟不是已经戒了吗?”
“我只是在你面前不抽而已,并没有戒。”
“云,有什么事,你应该对姐说的。”
“姐,”云欲言又止,“我饿了,先煮饭吧。”
“好,姐去煮,很快就会好的。”雪笑了笑,然后走进厨房。
云把刚才熄灭的烟重新点燃,然后轻轻的吸了几口,再吐出去。她们再次相逢的第二天早上,雪醒来看到云,以为自己是幻觉,看着云足足有半个小时,然后抱着云开始哭。
雪从小就一直很听话,在新的父母身边也是如此,学习成绩一直领先。她一直都很想妹妹,也无数次的打探过,可是人海茫茫,大海捞针,时间让她疲惫。
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自己的妹妹。更没有想到妹妹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其实,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在压抑着,压抑自己乖乖地听话,不去发疯的想念,只是所有的事情都默默承受着。
“云,姐姐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觉得欠你的太多了。”
“姐,没什么的,只要你能在我的视线里,我就安心。”
“云,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你的文字功底很好,可以找份好的工作。”
“可以吗?”
“可以。”
“姐,”云在笑,笑的不知所谓,“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嗯,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那一夜,她们相拥而睡,她们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她们就是这样睡的,半夜的时候,云醒过来,发现雪已经醒了,或是根本就没有睡,她刚想叫姐,可是被一道蓝色的光芒打断,雪拿着一条玉做的小鱼儿,在月光下闪着幽蓝的光芒。
已经很多年了,雪一直是靠着它来催眠自己。那天她在海边拾到这个,是两条鱼儿,她本想把另一条送给妹妹,可是回到家的时候,妹妹已经被人带走了。
从那以后,每个晚上她都是用它来安慰自己睡觉,有多少压抑也只是对它倾诉。后来,在高三的时候,她只剩下一条鱼了,因为另一条她给了一个人,一个她爱的人。
雪后来就住在云那里,来给她煮饭洗衣照顾她。云也很少出去,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在外边和那些流氓混在一起。她们都很珍惜能再在一起的时光。
有一天,雪买菜回来。离房间很远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叫,她越走越快,门没有锁,是开着的,她看到三个流氓在与云撕扯。
“妈的,是不是有男人了,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白吃白喝的,现在想走,没那么容易。”那个男人右手抓住云的头发,云的脸上已经受了伤流了血。
“我把我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我们也互不相欠了,你还想怎么样?”云叫着。
“说的倒是好听,这几年你可威风的很啊。”
“放开她,”雪把菜扔了一地,然后冲进去把那个流氓拉开自己挡在云的面前。“你们这些流氓,给我滚。”
那几个流氓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吓了一跳,因为她们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
缓过神来,“怪了,又来一个,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她还有个双胞姐妹。”
“我就是她姐姐,我要她以后跟我一起生活,而不是你们。”
“你算什么东西。”男人给了雪一个巴掌。
“姐。”云扶起被打倒的雪。嘴角流出了血。“你们这帮畜牲,有什么事冲我来。”
“就是冲着你来的。”说完又一个巴掌。“要真的想互不相欠也可以,”男人说完露出让人恶心的笑,“我的兄弟早就对你有意思了,你就好好的和他们玩一次吧,如果他们满意,我们以后就不再认识。”
其他两个流氓听了,也露出恶心的笑。其中一个,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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