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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的初体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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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风中飘传着很多故事。同班同学中,有的孩子去了美国、加拿大、中国留学或是进修语言,有的孩子最终不堪忍受长时间的冷落而精神失常住进了医院,还有几个孩子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用通过所谓援助交际弄来的钱在收集名牌商品。所有这些传来传去,也传到了我的耳朵。
这是一个无法解读的世界。长着一副童真的面庞,身穿校服,肩背书包,像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阔步而行的孩子们到处都是,但若揉揉眼睛再仔细看去时,却哪儿也看不到我们,看到的是只是受父母欲望摆布、脸色苍白地被拉着蹒跚前进的电子人。一些孩子虽然得以逃离这些欲望拥有自由,但他们却变得不三不四,掉入深不可测的深渊。孩子们在构建着自己的世界。大人们的语言和孩子们的语言不同,他们彼此无法交流,而且也不想交流。孩子们精明,大人们老练;孩子们单纯,大人们复杂。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不适合孩子们生存。
一天,一个女孩子进来要买避孕套和口香糖。一连几天阴雨连绵,那天是好不容易才盼来的一个大晴天。女孩子的妆化得很浓,脚上穿着鞋跟又高又尖的高跟鞋,表情异常冷淡。我像是接待初次见面的人一样很有礼貌地接待了她,但事实上我很熟悉这个女孩。微微翘起的鼻子,小而厚的嘴唇,干净的皮肤,小小的个子,女孩正是我的同班同学。虽然和我关系不是很好,但毕竟每天都在同一个教室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所以即便她化了很浓的妆,我也能一眼看出来。但我不能高高兴兴地跟她打招呼。她把避孕套和口香糖拿到收款台来交钱,自始至终只装作不认识我,我也就不便向她打招呼。
有些孩子在这块土地上无法生活,便以所谓的留学为名义,匆忙地整理好行李,如同被赶出这块土地似的慌忙离去。与这些孩子相比,还是这个女孩的处境要好一些。毕竟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生活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个女孩和我一样也被考大学的重担沉沉地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其实,那些去留学的孩子离开这块土地,我该更高兴才是。他们不在这儿了,我的机会怎么也会变得多一些。
如若可能,我真希望所有家境好的孩子全部都出国留学,而且永远都不要回来。
只有这样,我才能占有一席之地。但我并不嫉妒他们。既然出去了,我希望他们不要为国家摸黑,而要努力学习。
交钱找钱时,我没有直呼其名,而是称她为您。我对着她的后背很干净利落地说了声谢谢、再见之后,才探出脖子向她消失的方向望去。但女孩已不见了踪影。可能她想快一点从我的视野里消失吧。很明显,她也很不舒服。但明天上学我是不会提这件事的。这是我与自己的约定。说话要小心谨慎,绝不泄露打工时发现的各种秘密信息。这样做既是为了保护他们,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
万幸的是,我的存折里终于攒够了大学的入学费用和一个学期的学费。可令我疑虑的是,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我还能否考上大学。边打工边学习,话说得容易,可身体总是在和我作对,让我的决心有所动摇。明明是坐着看书看到很晚的,可提起精神一看时,我是又趴在书上大睡了一通,连梦都没有。但我还是尽量往乐观的角度想。看到一些孩子通过所谓的援助交际弄取为数不小的零用钱来花时,我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受这份苦很是可怜,但我却不想以那种方式赚钱。我不想把我的十几岁青春变成忧郁变态的游戏的对象。况且这样对硕玄来说也不公平。虽然我爸爸丢下我们和别的人跑了,但我不想听别人说有其父必有其女。
手机响了。当时我刚好从仓库里搬过来矿泉水,正往冰箱里添放。不知为何,在我闲着的时候,电话总是会很无聊地一点动静也没有,而偏偏在我手忙脚乱时才会声声作响。我不能扔下手中的活跑去接电话,我们老板的心没有那么宽容,会允许我这样做。我必须得先完成手中的活,然后再跑去接快要挂掉的电话,和找我的人通上话。
“喂。”
是个女人的声音,有条不紊,也很低沉。语气中感觉不到任何情感,听起来很冷。
“是贤英吗?”
“您是哪位?”
“我是硕玄的妈妈。”
一听是硕玄的妈妈,很奇怪的是我的脊背上马上就腾起了一股凉气。
“您好。”
本想问一句“有什么事吗”,但不自觉地我就只说了一句“您好”。叫了我一声之后,话筒里硕玄的妈妈似乎有些犹豫。这时我才想起,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硕玄了。
“能见一面吗?”
“我吗?”
“是啊,我想见一见你。”
“可我现在还没下班。”
我像是做错事了的人似的,莫名其妙地开始心跳不安,手上还出了很多汗。
“我知道。你下班那会儿,我去你那边等你。”
要等我。我小心谨慎地问硕玄妈妈有什么事,语气很是郑重,尽量不伤害她的感情。但硕玄的妈妈并没有理会我的疑问,而只是告诉我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随后留下一句“一会儿见”就挂断了电话。电话里只留有我那细细的呼吸声。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我开始有点心不在焉。老板说的话一句也没听着,活也干得不干净利落,有时还会算错帐,让等着找零钱的顾客极其不满。见我这样,老板大发雷霆,斥责我说稀里糊涂地在干什么。
硕玄的妈妈要见我,肯定是有理由的。为什么呢?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令人可鄙的电视剧里的场面。不,不是浮现,我的头脑不受我的意志支配,是自然地联想。场面的主要内容是,一个穷困学生的恋人的父母找上门来,要这个学生离开自己的孩子,并暗示说如果不分手就会对这个学生不利。
这种不幸没有理由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虽然看来很是幼稚,但这个世界就是在被这些幼稚的人掌控着。也没有理由不让硕玄的妈妈去做这种幼稚的行为。要知道这块土地上的母亲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她们可以为自己的子女做出任何违法的事情。在这个国家,只要是为子女,哪怕是再难堪、再恶毒的行为都可以被宽恕,甚至会被美化,而且这种勇气还可被赞为伟大的母爱和赤胆真诚。
“小金!你进来一下!”
老板在窄小的办公室里喊我。显然是看不过我的小失误才叫我的。一打开门进去,一股酸臭的烟味和因通风不畅而滞留在屋内的湿气迎面扑来,令人作呕。
桌上有那么几张印有六个数字的彩票四处散放着,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胡乱堆放着脱下来的衣服。在这间大白天不开灯就会很暗的小屋子里,老板把好像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了我。这是什么?我用疑惑的眼神问到。老板的嘴角泛起了一丝亲切的微笑。
“缺零用钱吧?上个月薪水也拿得少,肯定没零用钱花。拿着去买件漂亮的衣服穿吧。”
我向下看了看老板手里拿着的信封。四角硬梆梆的信封看上去很薄。老板的意图很明显。我不作声色,但我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不需要挑明,一个眼神,一个举动,或是一个阴险的微笑,就足以让我领会其行为的意图。我已经很熟悉这个社会,已经很狡猾,很会察言观色,也变精明了许多。但我变精明了和我愿意接受和享受这一切完全是两码事。虽然我读懂了老板的意思,但我绝不会顺从地低着头送上我的屁股、我略微高高隆起的乳房和我的处女之身。我不敢想象我会就为那么一点钱而出卖我神圣的处女之身。是的,这是一种交易,但我不能以如此荒唐的折扣价格将我卖给老板。
我不作声地看了一眼老板手里拿着的信封后,马上转身就要走。当时我的表情一定已扭曲不堪。
“怎么?嫌少啊?”
见我要走,老板急忙抓住我的胳膊。虽然因为手中有汗,所以他的手有点滑,但却很有劲儿。我使劲甩开老板的手。但老板的手像是一个长着吸盘的多足动物的脚一样,非常顽固地死抓不放。我被老板死死地按在小屋里,一步也走不出去。
瞬间,老板用他的胳膊使劲地把我搂住,用他的嘴按住我的嘴,并把他的舌头硬是塞进了我的嘴里。我什么也阻挡不了,他的力气要比我大得多。小屋的门被关的严严的,我无法向任何人求助。我的精神和体液通过他强压在我身体上的吸盘,如同渗透压一般被他吸走了。
我的意识在怂恿我去接受老板的钱。反正躲也躲不过,那还不如做个交易,我体内的恶魔在教唆着我。别的孩子能做,为什么你要这么矜持。我内心的恶魔在引诱我为这一点钱去出卖我的灵魂。拿这些钱去买漂亮的衣服,去攒大学的入学费用,去给弟弟妹妹们零用钱花,去和朋友一起玩,去参加课外辅导,恶魔在用甜言蜜语推我就范。在我侧耳倾听恶魔说话的瞬间,老板已经将他的舌头和手伸进了我身体的深秘之处,占有了我。恶魔没有停止它的引诱。你怎么抵抗也没用,这世上没有谁能解救你,父母也不能再保护你,硕玄也不是你的爱,硕玄的妈妈是想让你离开硕玄才要和你见面的,闭上眼,权当是为买一个未来,就答应老板吧。恶魔的诱惑真是万分执着、万分缠人。照恶魔所说,只要我肯忍受这瞬间的耻辱,瞬间的屈辱和瞬间的悲惨,仿佛马上我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这不是与他人的妥协,而是我与我自身的妥协,与我自身的斗争。就在我这些思绪来来往往的瞬间,老板一直在用手抚摸着我的乳房,就像在抚摸气球一般,他嘴里吐出的热气在我耳边接连撩过。就在我试图和恶魔,不,和我自己进行妥协的时候,在停顿的那一瞬间,老板以为我接受了和他的交易。
“你不是第一次吧?是吧?说吧,你不是处女吧?”
从他口中吐出的气喘吁吁的热气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脸上,让我清醒过来。从恶魔的咒语里、从恶魔的诱惑里清醒过来。我的纯洁不应该献给老板。更何况不能这样屈从地献出我的纯洁。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我使劲推开老板。意外的攻击也使老板措手不及,一连后退了几步,我抓住机会跑出了小屋。遮挡我胸部的衣服毫无戒备地在向世界敞开,我的胸也在向世界歇斯底理地愤怒呐喊。经过十八年的岁月,我的胸变得成熟而神圣,尽管行人可能会看到它,但我不在乎。站在人行道边的玻璃墙前,我擦掉老板滴在我胸上的口水,然后一个一个地扣上了扣子。我是朵花,一朵无名的野花,是会被人随意折断又马上因喜新厌旧而随意扔掉的野花。从现在起我鄙视那些随意折断野花的人。我的意识在延伸,不时地引发出各种想法。
我离开了那里。那里不再是我可以踏足的地方。当然那天我也没去见硕玄妈妈。按着手机上留下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以后,我一直向他妈妈赔礼道歉。仿佛他妈妈就在我眼前,我一直点头哈腰地请求她的谅解。
第13章 妈妈,妈妈,我们的妈妈
在个人特长大赛之前,妈妈天天往练歌房跑,就差搬到那里住了。因为上次选的歌过于舒缓,所以这回妈妈就哼起了《荡漾漾》和《囋囋囋》这类快歌。有时妈妈会站在镜子面前,假装拿着麦克风,扭动着像南瓜一样的屁股,那样子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荡漾漾,荡漾漾,那模样就像杯中的威士忌荡漾漾,是爱情之酒吗?喔喔,你是令我心醉的人……。”
妈妈的表情非常明朗,很难想象她曾经因为被人抢走丈夫而整天含泪度日,唉声叹气自己命苦。歌声轻快而又喜气洋洋。
“大妹子,别唱了。再好听的歌也禁不住你这么唱啊,烦死了。”
我们都快听腻了,何况蓬头大妈。不论白天黑夜,妈妈的歌声都会穿越隔墙飘到蓬头大妈家里。有时蓬头大妈也会不耐烦地叫妈妈安静点,那声音就像回声一样从墙的另一端飘浮过来。
“哎哟,大嫂,没几天就比赛了,你就再忍忍吧。”
妈妈向墙那边伸着脖子求了求情。向两边传递声音的水泥墙上不仅早已出现了裂痕,而且还有些倾斜,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倒塌一样。不过,很意外的是,它居然挨过了盛夏的台风。
“那你就白天唱,晚上这么唱的话,别人还怎么睡觉啊。就因为你整天唱个不停,我们家那位越来越敏感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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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对着墙闷闷不乐地回答到。接着撅起嘴开始数落到。
“还说整天被他打,都快恨死了呢,这会儿又在乎起自己的男人了。”
但妈妈决不会就此停止唱歌。刚开始她还挺在乎墙那边,尽量压低声音哼哼,可没多久,感情一下子起来了,声音便又开始大了起来。
不管怎样,妈妈又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生活,这毕竟是件好事。妈妈脸上的泪水逐渐干逝,代替它的是灿烂的笑容。我知道,这笑容很快就会像鲜花一样盛开。
妈妈重新找回笑容的时候,我也辞掉了便利店的工作。一方面是为了摆脱老板死皮赖脸的纠缠,一方面也是因为就要开学了。反正也不能整天去打工,也该辞了。我计划着先休息几天,然后去打听一下快餐店的工作。平时我常常吵吵要迟到了,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可今天却慢悠悠地起床,揉着眼睛走进主卧室。
正在用花图片占卜今天运气的妈妈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怎么没走?”
妈妈选出来的牌是梅花、雨和红胡枝,五分,意思是有喜客来,有好消息。
“我不干了。”
我瞟了一眼妈妈单放出来的牌,那副显示妈妈今天运气的牌,很无所谓地回答到。
“为什么?”
“就要开学了,也该写写作业,休息一下了。”
“这么快吗?时间过得真快啊。”
妈妈抬头瞧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日历,念叨起日期。这时我才发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收起来的,爸爸的照片不见了,两人以蓝蓝的大海为背景挎着胳膊并肩而照的照片和两人在公园摆好姿态照的照片也都不见了。墙上只有相框挂过后留下的四方形的白色痕迹,说明这里曾经挂过相框。这些照片是爸爸的东西,是他们的回忆,以前总是挂在那里不曾挪动,因为妈妈相信,爸爸一时是被白色的九尾狐迷倒了,但总有一天还是会回来的。不过现在看来妈妈好像已不再期待什么了。不,也许即使爸爸回来了,妈妈也不打算再原谅他了。真的,再也找不到爸爸的位置。没有爸爸,妈妈一样过得很快活,很高兴。本想问问妈妈把那些照片弄哪儿去了,但我还是忍住没问。我自己这样想来都已觉得心情不是很好,便不想再去进一步确认什么了。
“正好。那你今天和我一起去练歌房吧,听听我唱歌怎么样?”
“我懂什么啊。”
“也是。”
妈妈看着我的眼神一下子失去了光芒,无精打采地说到。其实,今天我已约好硕玄见面。昨晚很晚和硕玄通了电话,约好今天白天见面。与平时不同,今天的会面非常重要。因为一种沉重的义务和使命压在我的心头上:不管怎样我要将硕玄劝回家。
其实,昨天我见过了硕玄的妈妈。告诉老板我不干了之后,我给硕玄的妈妈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我对上次单方面失约向她郑重表示道歉,并说如果现在可以的话,可以见一面。当然我没有告诉我老板欺负我的事。
硕玄妈妈依旧是以一副傲慢的表情推开乐天的门走了进来。我愣呵呵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很恭敬地行了个礼。
“嗯,还好吗?”
“您好!”
硕玄妈妈撇了我一眼,脸上暗含一丝担忧。她坐下后,先是香甜地喝了一口我倒来的水。她拿起水杯送到嘴边的动作都很优雅、文静,和我那不懂事的妈妈截然不同。
“我听我们家硕玄说起过你。说你和现在的孩子大不一样,很稳重。还说从你那儿可以学到了很多,小小年纪居然会这么懂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她看我的眼神却很冷淡。
“那个,我想问问你,最近见没见过我们家硕玄?”
硕玄妈妈犹豫了一下,很是为难地开了口。我也是有好几天没见到硕玄了。
“没有。没见到他。”
“电话呢?”
“电话是打过。”
“他没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特别的,和平时一样。”
“是这样。”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我察觉到了,硕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要不他妈妈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找到我这儿来。我对自己感到很是心寒,这段时间一直和硕玄用电话联系着,可我居然都没有察觉出什么。
“硕玄和他爸爸吵翻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
硕玄妈妈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像充足了气的气球在弹跳一样,很是惊讶地反问到。
“嗯,已经有好几天了。”
“因为跳舞吗?”
“嗯。他越是这样,他爸越生气,真让人担心。吵也该在家吵啊,就这么什么都不顾离家出走了怎么行啊……。”
硕玄妈妈的脸色更加沉暗,话也有些说不清了,不过依旧很傲慢。
“别担心。硕玄不会去干坏事的。”
“那倒是,不过……。”
“硕玄来电话的话,我会好好劝劝他的。”
“你愿意帮我劝劝他吗?”
“是的。”
硕玄妈妈拜托我,无论如何也要劝硕玄回家。她说,硕玄和他爸爸之间的分歧越大,硕玄就会越加叛离,而他爸爸也不会让步。接着她又一直低声说到,父子之间关系恶化,岂不是更加难办,上了大学不也一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随后她又加了一句,就这样不顾一切地反抗怎能解决问题,硕玄没受过什么苦,根本不了解人情世故。硕玄妈妈又对我说,像我这样家境困难的孩子才更加坚强,也很早懂事,而像硕玄这样在富裕家庭长大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世界有多可怕,多无情;都说从小就应该让孩子多吃点苦,看现在硕玄的样儿,真是很担心。
“你能一边打工一边学习,真不错。”
硕玄妈妈可能是说得有点口渴了,拿起水杯润了润嘴。听着她说这番话时,我的鼻子开始有些发酸。但我还是可以她的言谈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炫耀和对我的蔑视。可能是去美发店新弄的头发,直直的发丝垂落在下巴颌处。
可能是因为短发的缘故,硕玄妈妈和硕玄怎么看也不像是母子,反倒更像是年岁相差很多的姐弟。
“现在正是该学习的时候,贤英也得努力学习吧。当然你们是朋友,所以我也就用不着担心什么,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尽量少见面而多看一页书。更何况贤英你本来学习的时间就不够。”
硕玄妈妈临起身之前很坚决地说到。她的声音很是冷淡。其实她还不如直接跟我说不要再和硕玄来往。有哪家父母愿意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穷人家的女孩,而且还是没什么能耐的女孩交往。我非常理解硕玄妈妈。不,我是在努力去理解她。
换作我是硕玄妈妈,我也会反对他和穷人家的孩子交往。以前是讲死也不做倒插门女婿,但如今不同了,能沾借女方家的光也算是一种能力。
为获取成功就要有靠山。要紧跟着有权人,靠此来出人头第,而且还要会对自己的囊中之物精打细算。当然靠山也有差别,一推就倒的土堆靠山当然比不上坚硬如謦石的石头山。也就是说风光、有势的靠山自然会更有利。虽然我懂得这些道理,不过我不会沾借硕玄的光。硕玄拥有的家世背景永远属于他自己的,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去开创我自己的背景,形成自己的靠山,完善自己的能力。今天我如此辛苦度日,为的也不过就是这一目标。
不管怎样,我无法责问硕玄妈妈。虽说蠢人要活得单纯才会有福享,不过也该没有比这更蠢的人了。更何况硕玄的父母都属于成功人士,他们早已谙熟这个世界内部的计算法则。但尽管如此,我的心还是像被泼撒了盐一样疼痛。
“我相信你。”
硕玄妈妈压低声音说到。声音里包含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压得无以言对。
还没等我跟她打招呼,硕玄妈妈就已拿好提包起身离去。我抬头看到的是她离去时直挺挺的背影。
硕玄比我先到。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和平时一样快活。这家伙,还挺像个男人,在我面前丝毫不露声色。但我却不能像硕玄那样控制我的表情,让我看起来也很明朗。
“有什么事吗?你居然会先给我打电话。要不怎么说人活久了,什么事都有呢。”
他看我脸色有些不对,这样问到。
“你离家出走了吧?”
硕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你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吗?”
“看来是我妈给你打电话了。”
刚才他还笑容可掬,可这会儿他的脸马上就冷了下来。这张冷下来的脸上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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