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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时代的爱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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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得很开的人。这种时候,他就会有一些精妙的言论,他对乡下回来的人说:“小姐们都大同小异,现在哪有什么地方特色的产品,到处都串货了。你信不信,都串到台里来了。”常景的话引起了部里几个女主持的愤慨,她们认为这是对女人的歧视和极大的污辱。常景一脸坏笑:“真是对不起,我一看见漂亮小姐就觉得她是坐台的。”——不幸的是,常景的前一句话不久就应验了。事情发生在生活频道一个叫容小丽的女主持人身上。这件事的发生在台里上下都产生了不小的震动。当然这种震动与几年后南方某电视台主持人在豪宅被杀引出的一串复杂故事相比还有距离。但是,这件事或者说这个人的奇特性如果不是亲历,很难让人相信这是真实的生活。容小丽事件最早发生是因为她在办公室偷窃时被当场抓获。当时她偷窃的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小钱包,里面仅有五十港币。钱包是她的同事刚去一趟香港采访后在一家名牌店买的。容小丽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把小钱包从大包里掏出来很快装进了自己的大包里然后准备离开,这时几个同事从前后两个门(另一个门通往机房)走进来。钱包的主人对容小丽说:“你把我的钱包拿出来。”容小丽笑着问:“什么钱包哇?”“我的钱包,你偷了。”同事逼视着她,容小丽争辩着道:“我什么时候偷你的钱包?你有什么证据?”同事便从另一个桌子上拿过来一个黑包,推到容小丽面前,容小丽一看那个黑包就傻了。那是一个隐形拍摄设备。里面还在传出咝咝的走带声。她迟疑了一下,就把钱包拿了出来。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因为在此之前,办公室常常失窃。失窃的东西除了钱还包括手机、围巾,甚至用过的口红等等。开始没有任何人怀疑她,因为她实在没有偷东西的必要。她丰衣足食:父亲是市里一个局长,老公是一个外企的总经理,光每个月零花就一万块。但是,后来有人就发现那些失物会因为她而重新出现。比如,女同事用过的口红,几天后,就看见她旁若无人地用它去涂抹自己的双唇。容小丽把钱包掏出来还给同事后,大家并没有把她怎么样,相反,因为她和同事的关系非常融洽,所以就不好一下撕破脸。部里的人坐在一起,问她那么有钱干嘛连一支口红也不放过。容小丽的目光变得很痴迷,她说:“我自己也闹不明白,每次看见钱或者一些精致的东西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了。可是我每次拿过之后,就开始痛恨自己,我发过一百次誓,但没有办法改过来。然后,她伸出一只手,大家发现被袖口遮掩的地方已是累累伤痕。这都是我自残的,她说。后来大家就说这可能是一种病,鼓励她去看心理医生。容小丽说:”没有用的,不仅是这样,我还——“她欲言又止,”我会精神分裂的。“说完,她就伏在桌上大哭起来。容小丽的欲言又止隐藏了她的另一种不可思议的行为。这种行为如果不是后来有一次公安部门清理整顿娱乐场所,可能谁也不会发现。那一次的结果是容小丽在一家桑拿厅从事色情服务被拘留。当公安认出她就是电视台主持”快乐家庭“节目的容小丽时,他们都不敢相信。容小丽在拘留所里滞留了一个晚上,那个晚上她交待了很多鲜为人知的事情,她说,她每星期都会去桑拿室做一天小姐。她做小姐与另外一些小姐不一样。她从不让客人碰她,而是她为客人服务。不过,她说,她不会因此而痛恨自己,相反,她每一次走进桑拿房的时候,就充满了激动和狂热。容小丽从拘留所里出来后,就被台里开除了。台长在一次政治学习的例会上说,关于容小丽的事,任何人不准外传,否则,也会有像容小丽一样的下场。
容小丽事件后不久,城市小姐的评选就开始了。负责录播的是生活频道容小丽的同事,主持则是曹小莉。主办单位是团省委和市宣传部。赞助单位则是制药厂。整个评选活动的程序都是承袭芙蓉小姐的过程——当然,芙蓉小姐也是香港或亚洲小姐的翻版而已。现在看来这种形式显得相当平淡而且无趣。但那时候,市民却感到非常的新奇。现场是在体育馆进行,热烈的场面只有刘德华来的时候才有过。我当时是作为制片人之一介入这次评选的。除了生活频道的全程录像,团省委宣传部的部长希望我们二套节目部也能做一个专题性质的片子。因为以前联系较多,有过多次合作,所以刘部长显然对我寄予厚望。常景说:“药厂拿了八十万。频道给二十万。这场晚会前前后后也就十来万。五十万他们都吞下去太黑了点吧!要播拿二十万来。”刘部长说:“上次旅游局搞的那次旅游小姐评选人家一分钱没给你们播了二十分钟,这次叫你播二十分钟你要收我二十万,嘴张得太大了。”我说:“先录吧!他可能不是针对你们的。”刘部长说:“是你们之间有点……”我说:“算了,我负责把片子弄好。”刘部长笑道:“都是副主任,那小子凭什么头大点?”我说:“这次有什么内定人选吧?”刘部长说:“那倒没有,不过马总打了个招呼,希望十八号能入三甲。你拍的时候,多给两个镜头吧!”我说:“十八号是什么来头?”“我也不知道。”刘部长说。事情发生在晚会结束之后。人和设备都走后,刘部长匆匆找到我说:“一会儿一起坐车到鹭岛去吃点宵夜。”当时苏如就站在我旁边,问她晚上的表现,她对自己获得季军和最上镜小姐有点意外。“最上镜奖是不是有你的一票?”她问。我说:“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你那么漂亮吧!”苏如还要说什么,刘部长已经在那边喊人了。坐上车我才发觉车上还有冠军得主七号谭沁。刘部长替我们关上门后自己像一个蚂蚱一样跳到前座,车子咣一声就蹿出去了。“冼小君坐马总的车先走了。”刘部长回头对冠军和苏如说。谭沁坐在我旁边对我耳语道:“就是十八号,智慧问答环节里的那些问题事先都告诉她了。”“十八号是个什么人?”我问。“是江南大学的一名学生,材料系的。”谭沁鬼鬼祟祟地在我的耳边一路说着马总这个人。车子大约行驶了二十分钟就沿着苦艾湖绕行,然后在某处上了一座长长的桥,便到了鹭岛。这是一座封闭的小岛,被周小云那个房产公司开发成了一个旅游度假村。地方不大,约有间隙很大的别墅六七栋和一栋主楼。余下的便是一些辅助设施。车子一直开到其中的一栋古堡式的别墅前停下来。马总和冼小君以及周小云都在大厅里了。这个大厅可能是娱乐性质的,临时拼了几张桌子。摆着一些精致的糕点,还有各式酒类。一行人围着桌子坐下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喝酒。七号冠军很典雅,台下也显出一种冠军气质,但总是显出要早点结束回去的样子。后来忍不住就问:“刘部长,什么时候结束?”刘部长看了一眼马总,说:“晚上就住这里。车子都已经走了。”冠军说:“我得回去。车子已经来接了。”果然一会儿,就有门卫来说,有一辆武警牌照的车停在门口,说来接谭沁。冠军说声对不起就走了。冼小君一副大学生模样,气质超然地坐在马总和刘部长之间。苏如则保持着运动员的食性,旁若无人地大吃着。大约两点左右,我们开始休息。虽说是别墅,房间也多得可以每人占一间。但冼小君坚持要和苏如住在一起,她说她怕孤独。事情大约就是在夜里三点左右发生的,也可能是三点半左右。因为当时我已经要入梦了。这时我听到了敲门声,开始是轻轻的,后来就急促起来,并有人叫我的名字。打开门一看,苏如穿着一件睡衣冲进来,啪一声把门锁上了。她惊惶失措地说:“出事了!”我说:“怎么回事?”苏如直接就说:“冼小君被强奸了。”我说:“会有这样的事,你是不是梦游?”她说:“我敢瞎说吗?早前一会儿我们正要睡觉时,冼小君被你们的谭沁叫上去打牌,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没有打,过了很久,冼小君从楼上冲下来,衣服被撕烂了,裹了一条毛巾下来,腿上都流了血,这会儿还在被子里哭。”我说:“是什么人干的?”苏如看了我一眼说:“还用问吗?”这时候,又有人敲门,刘部长在门外叫我的名字,苏如说:“不要做声。”但我还是答应了一声。把门打开了。刘部长说:“苏如在这里呀,你快点回房去,和谭沁一起劝一下冼小君。”苏如看了我一眼就上去了。刘部长脸色沉重地坐在床上,叹息道:“怎么会出这种事呢?”“是姓马的吗?”我问。刘部长说:“晚上他多喝了几杯酒。”“这块归哪个分局管?”我说:“叫警局里的人来处理算了。”刘部长说:“哪能这么做。这事一传出去,我们都完了。”我说:“你怕什么?又不是你干的,难道你是同谋?”刘部长又跳起来,你说到哪里去了,姓马的这种狗屎是几个钱撑大的胆。我有枪恨不得一枪崩了他。可是,你想这事闹出去的后果会怎样?姓马的进去了,我们也要跟着栽进去。我说:“冼小君还是个学生。”刘部长跳起来:“麻烦就出在这儿。”他站起来在房里走来走去,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要提着自己的头发飞起来腾空而去。刘部长走后,苏如一会儿就下来了,这时她已穿戴整齐,说:“我们走吧!到外面转转。这栋别墅太恐怖了。”我便和她一前一后出去了,沿着鹅卵石铺排的路往水边的凉亭走上去。冼小君怎么样了?我问。
她不说话,一个劲地哭。苏如说。四月的天气,夜里充满了凉意,亭子上的风蛇尾巴似的一溜一溜地过去。我们后来就退到一巨石后面席地而坐。
我说:“你不怕你也成为冼小君吗?”苏如说:“你永远不会成为那个姓马的。”那天晚上,我们从冼小君开始谈了一些女人话题。苏如说:“这个世界是你们男人的。”我说:“你说什么?这句话有点费解。”苏如说:“我的意思是说,女人原本可以有比男人强大得多的事业的。我就不信,凭什么只许男人们在这个世界上为所欲为。”——当时,我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苏如的这句话与她后来的生活有多大的关联。我以为那不过是一个脆弱女子的自慰般的梦呓。幽暗的水面被风吹得荡漾起一些黑色而稠密的涟漪,像躲在暗处的一些神秘使者在耳语。黎明时分,一辆黑色凌志车驶上岛来,在离门不远处停下,司机下车提了一个帆布包站在车门口打着手机,一会儿就看见姓马的若无其事地走过来。“马总,总共是十九万。还要的话就得等到天亮以后。”司机说。“来不及了。一会儿把它交给谭沁。然后,你就叫刘部长开一张二十万的发票去冲账,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两人从我身边走过去时,并没有看见巨石后面的我们。司机说:“这么多,值吗?又不是×××或×××。”他说了两个当红影星的名字。另一个声音说:“因为是个学生麻烦点。不过,好在是个处女。”苏如靠在我的肩上,牙齿咯咯作响。
现场录播的评选节目安排在三天后播出。开始安排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二十左右,这当然是常景的主意,看到这个安排后,我跟常景发生了争执。我列举了上次旅游形象大使黄金时间一个半小时的播出情况。常景说,这次节目是上面打了招呼的。我说,你就知道上面没有跟我打招呼吗?后来,常景终于作了一些让步,把时间调整到晚上六点二十至六点五十之间。播出的当天,刘部长突然来找我,说无论如何请把节目拿下来。那晚的事好像外面有了一点风声,如果风声随着节目播出吹到大街小巷,就要出事了。这次节目之争加深了我和常景的裂痕。那段时间台里正在节目改版,鼓励各部门有想法的同志提出改版方案。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我决定离开专题部,去独立筹办一个栏目。栏目名称就叫《真相》,性质为一个法制类的专题节目,每天一个案例。然后请法律专家做个点评。这个方案很快得到台里的认可,但是,有领导认为这个名字显得有点猎奇的味道;另外,协办单位之一的省司法学会也认为没有突出法制的意思,他们建议改名为《法制时空》、《法制世界》之类。我说先试一段再说吧!看观众反映,如果不行再改回来。台里基本上同意了,让我做一期样片然后再说。后面的一段时间我就开始忙样片。我知道这个样片的好坏基本上决定这个栏目的存亡。一方面,它既决定了未来栏目的基本形式和内容定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让台长失望。其实《真相》栏目最初还是一个意念的时候,我就跟台长谈过。是作为私人性质的交谈。之所以有这种私人性质的交流,当然是因为我和台长私交不错,在那年毕业分配的供需见面会上,作为新闻中心主任的他一眼就相中了我。若干年过去了,他也没有跟我谈过相中我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只是在后来的工作中充满了对我的信任,但从来不以我和他之间的个人关系来处理工作关系。比如《真相》栏目在跟他谈过设想之后,他就说他个人意见认为还可以,样片做出来后让编委会讨论后再定吧!有时候我觉得他是一个谨慎有余的人。法制类的节目可供选择的案例确实很多,正因为如此要做出特色来就显得困难。因而在样片的选择上确实让我绞尽脑汁。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都市报上有一条一百来字的消息时,我才觉得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这条消息说的是最近市里出现一种利用迷幻药抢劫的案件,有市民在沿江路散步时,从风景树下冒出一个旅行者模样的人问路,并对该市民喷了一口烟雾,结果该市民就身不由己带着那人到自己家里把存款取出来交给他。事后他也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公安机关称,接到此类的报案已经有三起,一直没有抓到嫌疑人。消息最后提醒市民引起注意。在对有关事件了解之后,我觉得这个案子有意思的地方在于:省医学院的几名医药专家认为,这种迷幻药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这种现象只能在魔术表演中看到,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然后医学专家介绍了几种最新近的引起神经麻痹导致幻觉的药物。但那些药物都不能出现意念的转换。但是事件千真万确发生了。在公安机关的报案记录里,我们找到了另外三个受害者,这三名受害者,一名是市计生委的干部,另一名是省邮电局移动机房的技术操作人员,还有一名是市教委的退休干部,他们三个人受害的地点不同,但经过却完全一样,而且他们似乎不像是有意要跑到公安机关去撒谎。其中,那名计生委女干部还因受骗数额巨大,几乎倾家荡产正与丈夫闹离婚。做了大约一个星期的调查之后,我把片子搭了一个框架。有一天上班时,正好电梯里碰上台长,当时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就跟他谈了这件事,他听了沉吟一下没有说什么。电梯就到了他所在的九楼。快下班时,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这个事例跟你的栏目正好能对上,可是,这最终毫无结果、但却可能引发争议的事件,医学科学没有认定的东西,你向社会发布就好像我们在散布小道消息一样,觉得用这个事件来作样片有些欠妥。记住,有关这类题材你只能打死老虎,去关注那些已经结束的东西,否则,我通得过,编委会的其他同志不一定通得过。你的《真相》栏目只能胎死腹中了。
既然如此,我当然就只有换了。也就是这期间的某一天,苏如到台里来找我要这次比赛的资料,说是有一家挺大的广告公司老总想看一些她的现场表现。她说她去过那家广告公司了,有几家南方的电子产品全省的代理都在那儿。另外,他们也在为省里一种女性用品做广告创意和制作,所以苏如比较在意这些资料,她希望我能编得细致一点。我说,那就只有等下班以后,如果一个下午机器都被我占着,别人会有意见的。而且你到时候在场看一下哪些要哪些不要你自己定。苏如说好吧!镜头和屏幕从来就是一种残酷的真实,人身上的缺陷会在那里得到一种夸张的突现,比如五官的某一部位稍微有一点偏离,到了屏幕上就要移位了。因此能经得住镜头挑剔的人在生活中是不多见的。然而苏如却是一个特例,无论是远景、近景、中景或者是特写,她都无可挑剔,显出了一种令人惊叹的完美。这也让我想到当初在城市小姐评选过程中,她作为最上镜小姐是当之无愧的。我想如果让她参加全国性质的此类比赛,假如评选后面没有黑幕,这个桂冠她也能毫无异议地戴上的。那是一个心路历程非常复杂的晚上,当你整整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去看着一个不断变换姿态,并且可以称得上是美伦美奂的青春女性时,你会是怎样的感觉?尽管这是在虚拟的屏幕里,但真人就在你的身边。一个晚上,我都有想拥抱她的冲动,但我表面上却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我说:“苏如你去拍写真,肯定比那些明星更畅销。”苏如说:“我就不懂,你们男人为什么看见漂亮一点的女人就色迷迷的。”快近午夜片子编好了。然后又转录一盘家用带交给她。苏如便心情愉快地回去了。我说:“你住哪里,我送你吧,干脆好人做到家。”苏如说,“我还住在我的队友于艳梅家。”我于是按她说的路线把她送到一家化工厂的宿舍区。苏如说:“反正是她一个人住,没有我作伴她还寂寞呢!她是我师姐,在绿世界时一直是她关照我。”到了一幢很旧的宿舍楼前,苏如便下了车,她扒在车窗上昏暗中向我灿烂一笑就进了楼道里。但是,车子还没到台里就收到她的传呼,她在电话里羞涩地说道:“于姐的男朋友在她那儿过夜,她以为我不回来了。我……我没地方睡。这边路太远,你把我送到另一个姐妹家去吧!”这样,我就又到化工厂把她接上来。车子出了化工厂的宿舍,就进入了市区。街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车快速地掠过,整个城市参差的建筑在灯光中显出一种寂静的美丽。苏如坐在车上一言不发,她也不告诉我她的另一个姐妹的住所。只是有些茫然地望着远处的街影。
“要不,你上我那儿去吧?”我淡淡地说,内心却陡然有一种热烈的东西升腾着。“你女朋友没在那儿过夜吧?”“我那儿基本没有女人进过屋。”“基本没有?说明还是有嘛。”我说:“只有一个大学时代的女同学来过几次,不过结婚后就不来了。”“你有几间卧室?”苏如侧过脸问。我说:“你的意思我懂。房子是两居室的,台里暂时调济的,卧室就一间,另一间没床。不过我可以睡在客厅里。”她说:“你说话可要算数。”“你不是说过我不是那个马某人吗?”苏如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自语:“这么大一个城市,为什么连我的一张床都放不下。”过后便默然无语。很快便到了我的宿舍。苏如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到里面睡了,我抱了被子躺在沙发上在黑暗中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节目实在看不下去,就关了电视很快睡了。后来发生的事,我至今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苏如是不是在心里认为我是蓄谋好了的,如果是那样,那么我和那个马某人便是一样的人。不过从以后的日子看来,她并没有这么认为,她好像在听我语无伦次地叙述了当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以后,没说什么只是用手在我的额头上狠狠地戳了一下,说:“我这是自投罗网。”那天晚上的情形大致是这样的:苏如睡后不久,我便很快入睡了,然后就开始做梦。具体的梦境已经忘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追着在奔跑,然后就惊醒过来,其实也没醒只是在一种迷糊的状态,然后,自己就爬起来上了一趟卫生间,接着便下意识地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去。当时,我一点也没有记起苏如在屋里。睡眠中的人的状态与醒着的时候完全是天上地下。即使躺到床上靠着另一个身体时,我也没有想到是苏如,我只是感觉到她是二年前在此偶尔住上一两夜的我的大学时期的女友。这种状态跟不久前一些医学专家对死亡研究得出的结果有点类似。这项研究表明,人在死之前的那一瞬间,生命中经历过的东西会像电影胶片一样快速闪过,而最先闪过的则是有记忆以来最早发生的事情,越是眼前的越模糊。我想,睡眠中的情况跟死亡也是非常类似的,当我躺到床上靠近一个女性的身体时,我便想到那个已经结婚的女友。然后,我便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身体。我当时的状态基本上是睡眠状态。只是有点模糊的意识,觉得女友好像更丰满了。然后我就趴在她身上进入了她的身体。在整个过程中,苏如也处在一种半睡半醒状态里。她对我的抚摸也有一点回应。在我爬到她身上时,她也显得温顺,甚至在我迷迷糊糊找不到方向时,她像一个学雷锋的好心人扶着盲人过马路那样,把我牵引到我要去的地方。直到后来,她才像一个在水里憋得太久的孩子冲出水面时大声地喘息着。
天亮以后,当我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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