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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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劲，我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石玥耸耸肩，不以为意的看着小姬铁青的脸，笑嘻嘻的拉她过来，“快进屋，记得以后晚上不要鬼哭狼嚎的，这里的人还接受不了非正常的东西。”
　　　　还不都是你害的，小姬撇撇嘴，却也老老实实的进了屋，进屋后又环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在。
　　　　“老爸呢？他怎么没有回来？你们的事情弄好了？”
　　　　“没有好，但我想你了，所以抽空回来看看。”
　　　　同样环视了屋内一圈，石玥拉着小姬坐回沙发上，轻轻抚摸她的脑袋，“我们都在想你，你老爸会在你生日之前赶回来，妈妈过几天还要更忙，所以先回来看你，明天就走。”
　　　　“这么快就走？”本以为她回来就不走了，小姬一直低着头，不愿让老妈看见自己的失落，他们本来就忙，自己这个时候就更不应该添乱。
　　　　“是太快了，我也不想，但没想到才十几年不回去，那边的烂摊子就多得忙也忙不完。”石玥轻揉着额头，不经意间流露着深深的疲态，怕被小姬看见了，她又用灿烂的笑容掩盖过去。
　　　　这就是小姬抬头时无意间看见的一幕，知道爸妈辛苦，她心中一软，撒娇的话愣是没肯说出来。但是当她的视线从老妈的脸，移动到她的手腕时，又立刻被上面多出来的一样东西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老妈，你的手……”
　　　　那是一条一指粗的红印子，像一条狰狞的蜈蚣爬在老妈的手腕上，颜色鲜红，肉可见骨，乍一看就像是手腕切断后，又被人强行截了上去。
　　　　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还能伤得了老妈？老爸呢，老妈要是受伤，他肯定急都要急死！
　　　　“哦，这是小意思，老妈献了点血。”
　　　　石玥不以为意的晃了晃手腕，本想凑近了让金小姬看，哪知见她急得快哭出来，又不知所措的放回腿边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咱们家的血这么有用，我就那么一刀下去，你师爷爷就多出来了百年寿命，哈哈，早知如此，我就多砍自己几刀了。”
　　　　果然是这样，除了她自己，没人会做这种傻事。
　　　　“老爸，他不知道吧？”小姬声音压得低低的，不想让这个低情商的女人过多担心。
　　　　“当然不知道，这种事怎么可以告诉他。”石玥一脸得意，神情与她的四十几岁的老脸完全不相符，显出几分格格不入，“这事你千万别告诉你老爸，谁知道他会使出什么手段收拾我，他要是急起来，说不定会把整座童山林都烧掉！”
　　　　她居然还知道别人会担心？明知道大家会急得要命，她竟然还狠得下心朝自己砍下去？有这种老妈，身为她的丈夫和女儿，没有强壮的心脏绝对没法子活下去。
　　　　“放心好了，我不会说的。”老爸不是傻子，他迟早会知道，不忍看老妈得意洋洋的模样，小姬又把话题转向她的脸，“这是谁的脸？真丑。”
　　　　看惯了爸妈漂亮得惊人的脸，再看眼前这样，还真是说不出的普通平常，虽然以前就听过被他们吹得神乎其神的易容术，却没想到会逼真成这样，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丑？你觉得很丑？”石玥本还带着笑，听见这话突然哭丧下来，“这是你老妈本来的脸啊，虽然老了个十几岁，但也不至于丑吧？你老爸做的时候还说很漂亮的。”
　　　　因为那是老爸，所以就算你再丑再老，他也会觉得你像神女一样好看。
　　　　心中连翻几个白眼，金小姬尽量忽视视觉上的强烈反差，不过多看几眼，这张脸确实是越看越亲切，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不过此时小姬并没有多想，只当作得知这是老妈的脸后，就对它多了几分所谓的血缘亲情。
　　　　“对了，我还有正事要对你说。”老妈装模作样的唠叨了半天，最后才说到正题上，神情一敛，顿时多了几分威严，“上次你老爸回来时，接到了一通学校打来的电话，那女老师说你逃课，要我们做家长的去学校一趟，时间就在明天。”
　　　　上次？难道说是自己去了教导处之后的事？金小姬仔细回想了一下，难怪当时尤班导只字不提自己逃课的事，原来她早就先斩后奏，通知她的父母了。
　　　　可是，为什么别人都不请，偏偏她逃课一次就这么倒霉啊！
　　　　“老妈我……”
　　　　“不用解释，我知道的。”石玥抚着额头，表情异常困苦，只有每到这个时候，她才表现得像个正常的母亲，“金小姬，老妈知道你一直很听话，但这一个月的情况特殊，你不能因此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学业为重，大人的事情小孩不用操心。”
　　　　“我知道，但是老妈，我想说……”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金小姬越是表现得无所谓，石玥越是心急，自己的孩子一向老实听话，没有任何家长是希望孩子出丝毫问题的。
　　　　“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要是今后学业再出问题，我们就把你送到那边去。反正你十六岁生日要到了，去了那边，我们给你找个好师父，一样可以教得好好的，只是异世不比这个世界，没有能力的在那里很容易出事，所以我们才会有所顾忌，不能……”
　　　　老妈真是越扯越远，甚至开始苦恼她今后的日子了，金小姬一听就不自觉的排斥起来，自己从小就在这边生活惯了，她还真适应不了那种满是妖怪的地方。
　　　　“老妈！我真有话要说，你让我先说一句！”不得已，她只好打断老妈的话站起来，大步朝冰箱走去。
　　　　打开冰箱门，除了几盒速食面，其它就只有纯净水了。见到这样一副惨状，小姬只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妈，我饿了。”
　　　　
　　　　第四十四章　见家长
　　　　
　　　　这一声“妈”喊得唯唯诺诺的，也是她今晚最脆弱的一句。说完之后，老妈的整个眼眶都红了，然后二话不说，推门就跑了出去。
　　　　后面这一折腾就是很晚，也不知老妈用了什么法子，从家里到最近的水果超市，一去一回少说也要半个小时，可她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回来时还带来了最新鲜，切好了的水果，打开就是满鼻的芳香。
　　　　“可怜的孩子，我才几天不回来，你居然饿成这样，你老爸上次回来没给你留些钱吗？”
　　　　看着金小姬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石玥越想越气，到最后一拍桌子大骂起来，“臭小子，我看他是不想活了，等我明天回去好好收拾他，居然连我的女儿也敢欺负，以后别想到我房间来了！”
　　　　“妈，不关老爸的事！”
　　　　总算又吃饱了，小姬抹抹嘴巴，包起装果皮的胶袋就扔了出去。今天她总共吃了十盘水果，现在再多看它们几眼就觉得恶心，不过吃饱了就该说正事，免得老是心里惦记着。
　　　　“我没有不认真学习，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到时候班导会说清楚的。”
　　　　看见女儿没有什么精神，石玥的态度柔和了许多，歉疚浮于脸上：“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还有，老妈，我好像出了点问题。”
　　　　金小姬站了起来，围着老妈转了一圈，见她一直狐疑的盯着自己看，而没有发出言论时，才沮丧的坐了回去。
　　　　“你没闻出来吗？我已经变成饭桶了，而且还是只吃水果的那种！”
　　　　这件事她本来不想说，免得老妈担心，但是她现在开口闭口都带着股水果味儿，肚子又涨涨的，万一什么时候再次饥饿感发作，只怕撑也要撑死自己。
　　　　“妈，是不是因为那个日子要到了的原因？”
　　　　她不敢说得很详细，生怕一说就应验，而她自己又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若是一觉醒来突然变成妖怪，只怕吓也要被吓死。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化形之前还要先吃水果？”老妈也是一脸迷惑，盯着自己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妈也不知道吗？”这可怎么办，难道说她是异类中的异类？
　　　　“我还真不知道！”沉思片刻，石玥郑重的摇摇头，“我到那边的时候就已经成年了，不知道化形时饿不饿，要不我明天去问问你老爸，他一定知道。”
　　　　老爸是土生土长的妖怪，这种事情他一定知道得最清楚。“那也只能那样，还好我只有今天才饿，也许到了明天就没事了。”
　　　　老妈的担忧一目了然，小姬轻声安慰着，免得她又瞎操心，只是这话似乎没有什么作用，说完不仅老妈叹了口气，就连自己也沉默了。
　　　　“咱们这样的人迟早要面对这种事，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吧。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学校。”
　　　　老妈安慰几句后先行起身，替她把床铺好，顺带又关好门窗，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模样就像她从不曾离开过。但母女俩毕竟一个多月不见，这会儿家里终于有人，小姬顿时觉得安心了许多，眼睛也一直盯着老妈转。
　　　　似有所觉，临睡前，已经回房的老妈又突然转了回来，那张易容过的老脸伸在门边，挤眉弄眼的瞅着她看。
　　　　“差点忘记说了，听说明天还有别的家长要去，你一定要告诉我谁是木东阳，老妈替你把把关。”
　　　　怎么又是木东阳？她居然听到心里去了！金小姬一急，差一点就要坐起来同她辩解，但和来时一样，只见门边人影晃过，老妈迅速飘回去了，速度之快，完全没有肯听她解释的样子。
　　　　一晚上就因她这一句话折腾得睡不到，好不容易迷糊过去，结果天没亮就醒了。因为半睡半醒间，金小姬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昨晚木东阳走的时候，他似乎说过是今天要来接自己，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早就知道家长会的事了？
　　　　一定是这样，真是该死，为什么每次后知后觉的人都是自己！
　　　　其实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严重的是，他明明知道知道学校要见家长，那他自然也知道接自己的时候肯定会遇到她的父母，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被人撞见？
　　　　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得出结论，那就是与其被人撞见，还不如她们母女先出门。所以一不做二不休，金小姬轻手轻脚的打开隔壁房门，把睡得昏天暗地的老妈从床上挖起来，趁着她还在迷糊之中，赶紧收拾着出了门。
　　　　直到她们经过上次与木东阳相遇的那个路口，金小姬才彻彻底底松了口气。不过老妈一直狐疑的看着自己，所以她也不敢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佯装兴奋的拉着她朝西河长廊走去。
　　　　许是因为时候尚早，西河长廊里没什么人，偶尔走过的，也都是些周末加班的上班族，而学生模样的人则根本没有看见。
　　　　经过中途那个岔道口时，小姬突然想起昨夜和石久打架的事，所以她忍不住朝那边多看了几眼，但好在今天这里很干净，就连铁桶也很干净，后面根本没有藏什么人。
　　　　“你在看什么呢？”
　　　　老妈果然成了精，她敏感的察觉出自己的异常，然后开始了一个劲的试探。不过石久不在，小姬早就放了心，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打量，所以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之后，老妈也不得不放弃了。
　　　　两人终于到了学校，因为来得太早，教导处根本就没有开门。不得已，她只好带着老妈先回宿舍，毕竟开学这么久了，老妈一直担心自己，所以这宿舍迟早也是要去看的。
　　　　但是当她们到了宿舍时，才发觉那里早已有人在了。屋内有两个人，一个是费珠，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随手翻看她昨天忘记收拾的课本。而费珠自己的座位上则坐着另外一个女人，虽然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但感觉应该是个年轻人。
　　　　“费珠，你怎么来了？”
　　　　“小姬，你也是？”费珠有些尴尬，假咳几声，赶忙放下课本，然后又起身让出位置给小姬坐，“这位是？”
　　　　“我母亲。你随便看好了，我坐到博荷那边去。”
　　　　早就知道她偶尔会擅自挪用自己的东西，虽然有些不舒服，但金小姬还是假装没有看见。但在她们说话时，坐在费珠位置上的女人却回过头来，四目相对，小姬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这个人好阴沉，这是小姬看见这陌生女人后的第一印象。
　　　　“她是你的……”
　　　　“我姐姐，我爸妈不在的早，一直是我姐姐照顾我。”虽然让她坐了，但费珠还是腼腆的站回她姐姐身后，礼貌的相互介绍起来，“姐姐，这是我的室友金小姬，那是她的母亲，小姬，这是我的姐姐费禅。”
　　　　原来是家姐若母，难怪她们长得这么像，只是岁数上却差了许多。
　　　　小姬不着声色的打量着费禅，她看上去将近三十岁，也许是生活压力大，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而且她看人的时候习惯性的皱着眉头，眼角低垂，给人一种阴沉压抑至极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仅自己才有，就连老妈也感觉到了，两边彼此寒暄几句之后，老妈居然主动拉着自己就坐到博荷的位置上，那里离费珠较远，说话也不易被人听见。
　　　　“这两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你们以后少接触为妙。”
　　　　“为什么这么说，费珠人还不错，就是有些奇怪。”梦游的事一言难尽，还是以后再说，只是除了这些，她为人处事方面还是不错的。
　　　　“那女孩还可以，但是她的姐姐，我看了她之后就觉得很不舒服。”老妈一直在沉思，说话时也时常朝那边打量，在对上费禅阴沉的视线时，她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还有一点，她的身上有股子怪味儿，不是我们这类人喜欢闻的，你以后遇到她时要小心点。”
　　　　老妈很少会这么严肃的讨论起周围的人，金小姬见她这样郑重其事的叮嘱，心中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但自己与费珠的接触本就尚少，那与她姐姐就更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了。
　　　　“妈，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安慰了她几句，小姬看了看时间，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博荷和崔子芝还没有来，不知是她们不用来，还是已经去教导处了。
　　　　
　　　　第四十五章　混乱
　　　　
　　　　“时间到了，我们一起走吧。”
　　　　费珠率先起身，大步走到门边，费禅紧跟其后，两人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那种冰冷压抑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不过有老妈在，金小姬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了出去，但直到大家进了教导处，那种不适感才被渐渐被人群彻底驱散掉。
　　　　教导处里已经坐满了人，上次小姬过来时就觉得这里很大，可没想到坐了十几个学生和家长，这里依然留有空余。
　　　　等她们几个进来时，立刻有十数双眼睛全都齐刷刷的看来，费珠的脖子一缩，似乎有些胆怯，但她姐姐迅速伸手将她扶住，然后在她背后某处按了一下，然后两人的脊背同时挺了起来，镇定自如的进去了。
　　　　这一幕金小姬全看在眼里，却并没有作声，她同老妈对视了一眼，在她眼中也看到了疑惑，看来费珠似乎也有个不寻常的家庭，她的姐姐是个非常奇怪的人。
　　　　坐到位置上后，金小姬环视了周围一圈，今天来的这些人里，她所熟识的就只有费珠，宿舍里另外两个都没有过来。不过在男同学里，木东阳和石久都来了，木东阳旁边也是一位女士，木东阳与她有几分相像，想想应该是他的母亲。
　　　　就金小姬打量他时，木东阳也正好朝这边看，因为中间隔了好几个人，所以他只能远远的点头致意。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自己打招呼，金小姬的脸皮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头也迅速别向一边。
　　　　“他是不是那个木东阳？”
　　　　老妈眼尖得很，可以说从进屋开时，她就开始寻找谁像她心目中的木东阳，果然才看见一点花头，她就开始八卦起来，“不是！你别看了，小点声，会有人听见的。”
　　　　金小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离自己较近的石久，她们进来时位置已经满了，所以大家正好站在一起。
　　　　石久的身旁还站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典型的商业人士打扮。不过稍一细看，就会发现这两父子的表情十分相似，都是冷着一张脸，给人一种不易相与的感觉。
　　　　但是金小姬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晚了一点，尽管她百般顾虑，石久还是听见了，他的眉角慢慢挑了起来，一声冷哼传进耳里，倍感刺耳。
　　　　“哼，花痴！”
　　　　花痴？她哪里有一点像花痴了？
　　　　知道不能同他一般见识，所以小姬佯装没有听见，但她装傻，并不意味着老妈也愿意一道扮无知，她很快回过头，兴致昂扬的盯着石久乱看。
　　　　“他又是谁？”
　　　　“他谁也不是！”
　　　　还好她还知道声音小点，后面的对话都是她们母女之间的，石久并没有听见，但是老妈打量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看到最后，她居然突然又迸出了一句。
　　　　“我看这孩子也不错，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
　　　　“妈，我求你，别再说了。”
　　　　她真是服了，她们是来开家长会的，怎么反当成了相亲大会？真要是被她再说下去，自己就真没面子再待在这里了。
　　　　虽然她们的话石久听不见，但她们的表情还是一目了然的，金小姬紧张兮兮的观察着他的反应，但好在意想之中的嗤笑并没有传来，石久好似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转过身后就不再搭理了。
　　　　接下来就是尤班导说话，她先是念了名字，将在场的人分为两组，一边一组。金小姬同木东阳分在一组，两人并排而坐，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这次因为叫了名字，金小姬再也无法掩藏，所以分组坐好之后，老妈就完全进入了另一个状态。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木东阳许久，最后看得他面红耳赤，不得不低下头时，才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
　　　　这还是小姬第一次看见木东阳脸红，因为在自己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个风轻云淡，岿然不动的人，所以他一红，自己的耳根也跟着红了起来，她赶紧拉住老妈，以眼神最后示意时，才好不容易将僵局打破。
　　　　“上次的测试结果就是这样，木东阳和金小姬并列第一，是我们西临重高的学习榜样。”尤班导开始讲话，先是把测试的分数念了一遍，然后开始环视众人。
　　　　“各位家长应该多和孩子进行交流，因为学习只是一个方面，心理因素其实更重要。你们有没有想过，孩子的成绩为什么会前后差别那么大，它有没有可能是自身坏境，或者教育方法的致成的结果？”
　　　　“原来不是批斗大会啊，我真是白准备了。”
　　　　尤莉在上面说着，老妈居然遗憾的摇头，见她这样，金小姬简直哭笑不得。不过她本来也以为今天是免不了一顿牢骚的，但看尤莉的样子，似乎只要他们坐在这里摆摆样子就可以了。
　　　　台上说得正慷慨激昂，台下家长学生嗡声不断，正当尤莉说到这次的考试排名时，一个声音突然开口反驳了。
　　　　“我们家的环境和教育方法一直是最好的，你们学校有没有想过，那种所谓的IQ测试，到底准确度有多少？对学生的心理负面影响又会有多少？”
　　　　说话的正是费珠的姐姐费禅，她们坐在对面的一组，明显作为了反面例子。而她这种直接针对着西临考试制度的言论，很贴合一些学生的心理，所以很快引起了部分家长的共鸣。
　　　　其实西临重高有个最大的弊端就是喜欢划分优劣，其实这种分类的做法十分不公，而且有伤自尊与人格，但可能是它已经习惯了这种教学方式，也没人在意，直到这时才被人反驳出来。
　　　　“姐姐，别说了，学校讲的没有错……”
　　　　费禅一开口，大家都看向自己，费珠急得小脸发白，嘴唇颤抖的拉住自己姐姐。
　　　　“你别开口，让我说话，你们学校错得离谱，今天我来这里就是要说清楚这事！”费禅按住费珠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但她自己却眼珠子赤红，有些歇斯底里的谩骂起来。
　　　　“我妹妹从小到大都很听话，学习成绩也好，就连这次考进西临也是第三名的成绩。你们学校凭什么以一次乱七八糟的IQ测试就说她智力低下，你们知道这对我妹妹的影响有多大吗？她甚至连睡觉都不忘记要读书！”
　　　　看来她姐姐也知道费珠会梦游的事，但奇怪的是，自己记得她在IQ从测试之前就已经梦游了。金小姬仔细分析着她说的每一句话，看来这个姐姐对费珠真的十分上心，一连串的话像放炮一样，说得尤班导脸色时青时白，好半天才能插上嘴。
　　　　“我们没有说谁考得不好就是智力低下，我们测试的是心理素质，它其实是……”
　　　　“什么心里心外，你们学校这样做就是不对的！”费禅气到极点，椅子一踢站了起来，“你们学校倒好，明知道金小姬成绩好，却故意把她和费珠分到一间宿舍，这是什么意思？今天又把我们都叫来，难道就是看看那些成绩好的，让他们在我们面前炫耀的？”
　　　　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她们好像是先分了宿舍，然后才进行考试的吧。
　　　　话越说越离谱，小姬瞪大眼睛，有些无法理喻这位姐姐的突然变脸，她的思维好像与常人略有不同，跳跃性特别大，若说之前的话还有几分道理，但说到后面就完全是胡搅蛮缠了。
　　　　有这样感觉的显然不止自己，说话之间，已经有不少之前支持她的学生家长站起来，纷纷挪到一旁的位置再坐下。形势一时有些失控，但尤莉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师，她很快反应过来，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