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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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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角色,周围是别人虚拟的,周围永远与自己相异,敌对。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回:销声匿迹(4)
与此同时,他又无法将自己真正隐藏起来。虽然改变了外在形象,但他内心始终觉得自己只是一场戏剧中的一个小角色,他在可笑地和恶作剧般降临并左右他生死的命运作无边无际的抗争。也许,他这一次逃亡完全徒劳无用,仅仅在苟延残喘:命运早已安排好了他死亡的结局,只不过因情节需要,缓期执行而已。  晚上8点钟,蒋冬至回到顾先生的房子,刚进房间脱下衣服,听见有人敲门。房间里开亮了灯光。厨房有一扇开向楼道的小窗口。敲门人能看见房间里有灯光。  “请开门,我是警察。我来查暂住证的。”外面有人大声叫喊。  是警察。蒋冬至浑身汗毛竖了起来,他轻轻移动脚步,走向沙发,从沙发底下拖出公事包,取出54式手枪,插在后腰带上。他缓缓移向门口,听见门外又喊了一声。他必须迅速作出决断:开门还是不开。他决定开门,赌一下自己运气。要不然,警察还会来敲门,没完没了。  “你是谁?”他叫道,“现在很晚了,有事明天说。”  “我是这个小区的户籍警小吴,我来查你的暂住证。”外面喊道。  蒋冬至跨出几步,开了房门,但没有打开铁栅栏门。他满脸露出不耐烦,抱怨说:“你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来吗?现在很晚了。”  户籍警小吴从铁栅栏门外盯着他看了片刻,递进一个警察证:“很抱歉,我刚知道顾先生出租了房子,顺道过来看一看,是例行公事。我事情多,怕给忘记了。你有身份证吗?”  “你等一下,我去拿。”蒋冬至看了一下警察证,递出铁栅栏门。警察证是真的。他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其实身份证就揣在他裤兜里,但他必须要装出身份证放在家中抽屉里的样子,因为大多数居民都爱将身份证放在家里,以防丢失。他也不应该有反常。  户籍警小吴接过蒋冬至递出的身份证,用手电照着仔细检查了一遍,抬起头,盯住他脸部审视一番:“你叫张致远?”  “对。”  “到新沧来做生意的?”小吴继续发问。但身份证被从铁栅栏门外递还进来,蒋冬至油然松了一口气:假身份证经受住了警察火眼金睛的第一次检查。  “不是,我是来找工作的。”  “明天到派出所去办个暂住证,知道吗?”  “我不用办暂住证。”蒋冬至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是大学生,找到工作后,我会让单位出证明办一个居住证的。我在网上查过,新沧有这个政策。”  “找到工作之前你最好还是办个暂住证。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找我。打扰你了。”小吴递进来一张名片,转身离去。  “谢谢。”蒋冬至朝黑暗里喊了一句。  危    机  星期天清晨,卢杨早早起了床,抬头一望,只见晴空湛蓝,清澈如洗。他活动一下筋骨,走到阳台上摆弄他的盆栽植物,浇水施肥剪枝,忙个不停。房间里安详而寂静,一片阳光落在地板上,明亮清晰。突然电话铃声大作,打破了宁静。他感到厌烦,不加以理睬。电话铃停止片刻之后再度响起,持续不断。他放下手中剪刀,拍拍手掌,朝写字台走去。电话机搁在写字台上。  “卢杨吗,我是桂建东。”卢杨一抄起听筒,就听见有人嚷道。  “我是卢杨。”  “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桂建东口气急迫。  “我刚起床呢。”卢杨回敬道。  “老兄,我这一次忙你无论如何要帮我。”桂建东马上软下来,改用兄弟情谊攻心。  “你说吧。”  “你立刻到队里开一辆红色桑塔纳出来,到新和路33号和我碰头,我们去盯一个人。”  “谁?”  “你别问了,我们可能要去新沧一趟。”  “新沧?今天不行,我有事情要办。”卢杨推脱说。  “哎呀,老兄,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别人我信不过。哎,你不是想调到新沧去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向消息灵通。我保证,你帮我这一次,我就全力帮你活动。”  “你这么一说,我还能不来吗?”  “要快。还有,手机马上开机,带好两块电池板。”  “好,我就来。”  新和路33号是一幢建于80年代后期外表灰头土脸的老式高层公寓楼。卢杨在半小时后驱车赶到。途中桂建东打他手机催促了两次。卢杨感到纳闷,桂建东竟起用了一个新手机号码。卢杨坐电梯来到顶层1802室。桂建东开了门,满脸堆笑把卢杨迎进房间。  “这是一副新沧市的汽车牌照,你下楼去,换到桑塔纳车上。”桂建东递上两块车牌。  “好的。我马上去。”卢杨答应道,环视着光线幽暗的房间。房间四周堆满了书籍,书架上地上都是,但凌乱不堪。窗户上拉着窗帘。窗帘中间留有一条缝隙,透进来几缕发亮的光线。一架带三脚架的20倍折光式单筒观察望远镜立在地上,对准缝隙,十分引人注目。  “你到底在盯谁呢?”卢杨望着桂建东。  “你别管是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桂建东微笑着说,但态度认真。  “这房子不错,哪弄的?”  “向一个朋友借的。你别  嗦了,快去换车牌吧。”桂建东说着,将卢杨推向门口。    
第二回:销声匿迹(5)
“好好好,我不问了,我去干活。”卢杨开门,迈出房间。  卢杨换好车牌,坐在车里等候桂建东指示。果然没几分钟,他接到桂建东来电:“开车沿新和路向北走,跟上一辆车牌号为ZB A3108的蓝色桑塔纳轿车。跟远一点,千万别暴露。”  “明白了。”  卢杨戴上墨镜,驱车而出,右拐,朝新和路北向行驶。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后,他看见前面果真有一辆车牌号为ZB A3108的蓝色桑塔纳轿车。他调整车速,远远跟在后面。在两辆桑塔纳轿车之间,夹着一辆厢式小货车和一辆POLO轿车。  “我跟上了。”卢杨戴上手机的有线耳机,向桂建东报告。  “好的。我马上出来,在204国道上接替你。”  “204国道?你怎么知道它一定会走204国道?”卢杨觉得好奇。  “我猜的。”桂建东含糊其辞回答道。  蓝色桑塔纳穿越南段北面城区。卢杨仍尾随在后。两车间距略有扩大:中间已夹了三辆车。不久,蓝色桑塔纳一个左拐弯,驶上直达204国道的城区快车道。四分钟后,两车相继驶入204国道。卢杨手机响了。  “我跟上去了。你慢一点,靠后几个车位。”卢杨耳机里响起桂建东的声音。  “你在前面那辆桑塔纳车里?”  “准确。”  “你猜对了,它真走204国道。”  “再赌一把怎么样?我猜它去新沧。”  “不用赌了,你肯定是对的。”卢杨笑了。他估计桂建东不止一次盯过对方。  桂建###然建议说:“你回你爸爸妈妈家吃午饭,也代我问个好。”  从南段到新沧要走300公里路,用两辆车跟踪一辆车,穿城区走公路,而且还要确保不被对方发觉,难度实在太高。但桂建东别无选择:对方身份特殊,权力大,政治上敏感,刑警队的其他警官他一个都不敢动用。他动员卢杨参与是因为卢杨已铁了心要回到新沧市和父母一起住,有求于他,他能够控制卢杨。另外,卢杨是新沧市人,有他在,开车在城区里转悠不会迷路。  一路上,两辆桑塔纳忽而前忽而后,交替轮换尾随在蓝色桑塔纳后面,保持间隔三四个车位的车距,分分秒秒将它置于视线监控范围内。桂建东选用两辆颜色相同的桑塔纳车,而且都换上了新沧市车牌,目的就是要故意模糊对方视线,把被对方发觉的几率降至最低:长三角地区桑塔纳车多如牛毛,但车身颜色却只集中在简单几种,所以,虽然在公路上跑得满眼皆是,但众车一面,普遍雷同,单车不容易被识别出来。  三辆桑塔纳车驶入新沧市区街道时,已接近中午时分了。  皇后花园位于新沧市西区一条幽静的小街上,花园宽敞开阔,高低起伏的草地上绿树葱茏,有一条小河蜿蜒其间。主体建筑是两幢暗红色的36层高级公寓楼。蓝色桑塔纳驶进大门,在公寓楼对面停车场上停了车。车门推开,一个三十岁左右一身休闲装打扮的戴墨镜女人下了车。  女人穿过空地,经过草地,树林,快步朝其中一幢公寓楼入口处走去。她飘然跨上台阶,进门厅,上电梯,一会儿就升上了32层。她脱下墨镜,掏出钥匙,开门而入。  她就是南段市漂亮的女市长梁幼青:三十四岁,单身,身高一米七三,身材丰满,腰际线条优美性感,有两条让人想入非非的修长大腿。一张轮廓清晰的脸。一口完美无瑕的皓齿。俊俏明亮的眼睛里目光清澈而锐利,透出天性聪颖的智慧。  梁幼青打开起居室窗户和落地玻璃门,让室内空气流通。她找到遥控器,启动了空调。  随后,她用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我到了,你带着午餐过来吧。”  “被人跟踪了吗?”对方问。  “好像没有。”她回答说。  “那好,我马上过来。”  梁幼青挂断手机,坐在沙发上发愣。事情一开始就失去了控制,出乎她预料,说不清楚是对她更有利呢,还是更不妙。但她知道,她不能停下来。现在是关键时刻,她得奋勇向前,冲锋。  卢杨看见蓝色桑塔纳拐进一条小街,消失在一处高级公寓楼的大门口。他没有驱车跟上去。他将车停在街边,下车,假装漫不经心地步行,走进小街。经过公寓楼大门口时,他得知,这一处公寓楼名叫皇后花园。他已多年没在新沧逛街了,街上像变了魔术似的突然焕然一新:商店,居民区,街心花园,高楼大厦,全都闪烁着陌生新鲜的光芒。他完全不认得了。卢杨拨通桂建东的手机:“它进了一个叫‘皇后花园’的公寓楼。”  “我知道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家吃饭去吧。”桂建东说。  “你呢?”卢杨没有料到,桂建东今天会如此优待他。他感觉有点怪。  “我还有事情要做。”  “我还是留下来帮你干活吧。”  “不,你帮不了忙。有事情我会叫你的。你去吧,代我问你爸爸妈妈好。”  “那好,我先走了。”  卢杨一直走到小街尽头,才转过身来,抬起头,朝两幢高塔形状的36层公寓楼望去。他不清楚桂建东在搞什么鬼,反正这一次跟踪肯定见不得人。他驻步想了想,想不出被跟踪者是谁。他开始往回走。再次经过皇后花园大门口时,他朝里面张望了一眼,花园内优美如画,不见一个人影。此时门卫正在室内吃午饭呢。    
第二回:销声匿迹(6)
桂建东驱车围着皇后花园绕了一圈。他看中一幢综合商用大楼,与皇后花园相距200米远,他数了一下,大楼有16层高。他在地图上查到这幢大楼叫中隆大厦,4层以下是一家百货商场,以上全是写字楼。他停好车,交了停车费,走进中隆大厦。  上4层以上的写字楼有电梯直达。电梯位于百货商场隔壁一个小门厅里。一名值班保安打量了桂建东一眼,问他:“今天是星期天,你上去干吗?”  “我和人约好了。”桂建东冷冷地说。  “去几楼?哪家公司?”  “对不起,我不能说,这是保密的。”桂建东一脸傲慢,亮出了警察证。  值班保安吓了一跳,翻开警察证看了看,马上递还给桂建东,又打量他一眼,一伸手放行了。  桂建东乘电梯到12层,出来,穿过空荡荡的走廊,闪身进入消防楼梯。他不想让楼下那名警惕性高的值班保安发觉他乘电梯直上顶层而有所怀疑,进而去报警。他看了看手表,梁幼青进皇后花园已十二分钟了。时间紧迫。他跨大脚步,两格阶梯一步,轻声快捷在消防楼梯上奔跑。  奔上顶层时,他已气喘吁吁了。现在他要爬上楼顶。但通往楼顶的门上挂了一把大铁锁。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万能钥匙,插入铁锁一开,铁锁轻易被打开了。他笑了,这把从小偷手上缴获的万能钥匙还真好用。  桂建东站到楼顶上,从他随身携带的一只拎包里取出一架8X30的62式军用望远镜。他调整焦距,皇后花园一角清晰出现在视镜内:起伏的草地,小树林,停车场。然后他看见了蓝色桑塔纳轿车。望远镜举在手上抖动得厉害。他使劲将胳膊支靠在身体上,仍然没用。他看不清楚车牌号。最后,他只得将望远镜支在楼顶水泥围栏上观察。他终于看清楚了:ZB A3108。就是这辆车,梁幼青为了便服出行到新沧特地借用的一辆蓝色桑塔纳轿车。他回南段要查一查,这车是谁的。  望远镜在移动。一辆银色轿车从镜头里一滑而过,晶莹闪亮。桂建东稳住望远镜,搜索目标。他看见一辆丰田威驰正驶入停车场,银灰色的车身在阳光照射下银光闪闪。车停稳后,车门打开,一个穿西装戴墨镜的中年男人下了车,缓步朝公寓楼走去。他手里拎着一只木制的饭菜盒,十分奇怪,像饭店送外买的伙计。  桂建东微微移动望远镜,盯着中年男人观察,觉得眼熟。他感到自己的呼吸突然困难起来,凭直觉,凭对方走路姿势,他猜到中年男人是谁了。简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但他仍然确定对方就是那个人。他难以否定掉这一判断。他抑制不住内心蓬勃而起的兴奋。  他马上提醒自己不要太主观用事,他只看见了中年男人的侧面,墨镜遮挡了大半个面孔。这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此时在望远镜里,中年男人步上台阶,消失在公寓楼门厅里。但桂建东一动不动,仍举着望远镜观察门厅,许久没有移开的意思。似乎他在等待着中年男人的返回。  到了他这一年龄,他已越来越不信任自己的直觉。直觉会出错,而且往往一错就是无可挽回的大错。他现在连对方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凭什么就这么自信,这么肯定呢?没有理由轻率作判断,下结论。他必须要有直接证据。让无可辩驳的证据说话。事实最有力量,看见了就无可辩驳。  桂建东微微一笑。他想出了办法。  听见门铃声,梁幼青走到门边,按下门外面摄像头的开关按钮,嵌在墙壁内的液晶显示屏上立刻亮起了彩色图像:一张中年男人仰起的面孔,轮廓略微有些变形。是徐中路到了。  房门打开,徐中路大步跨了进来,站在梁幼青面前。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了。李通出事后她一直不许他和她通电话。徐中路看上去微微胖了,英俊的脸庞红润洁净,一头浓黑的短头发,显得精神抖擞,性感动人。她注意到,他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情,还有压抑已久正在身体下面暗暗燃烧的欲火。  没有拥抱,也没有接吻。梁幼青站立在门口,姿态矜持,看着徐中路,脸上露出妩媚的微笑,仿佛在实施一次勾引。她做了一个进来请坐的手势,动作优雅。徐中路照做了。每一次身体接触,拥吻,抚摸,除掉对方衣服,上床做爱,都是由梁幼青首先发动的。她总是既控制了整个进程又引导着每个步骤。徐中路只有跟进的份,配合着她。没有她明确的表示,他是不会扑向她的。  “我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两样菜:聚文馆的辣白菜和葱烤鲫鱼。”徐中路在沙发上坐下,将手上拎的木制饭菜盒放在茶几上。双方应酬都很多,早腻了山珍海味,每次幽会他们总喜欢挑一些简单而有特色的饭菜吃。  “太好了。我饿坏了。”  徐中路将饭菜一一摆上茶几,将一次性使用的竹筷递到梁幼青手上:“吃饭了。”  梁幼青端起饭碗,用筷子夹起辣白菜和葱烤鲫鱼,尝了几口,连声说好吃。她望着徐中路,将话题扯向聚文馆,对这家百年老店的菜肴和厨艺赞不绝口。徐中路笑着,插几句,附和着。  饭后,梁幼青进了厨房,摆弄着一套虹吸咖啡壶,加水,放入咖啡,开始煮午后咖啡。她返回起居室,从提包里取出一张CD唱片,放入位于沙发对面靠墙壁置放的一套高级音响里。顿时,清新纯净的音乐从房间四周响起,旋律如风一般优美地盘旋,回荡。犹如明亮的阳光照射在身体上,有一种向清澈无比的苍穹冉冉升起的感觉。    
第二回:销声匿迹(7)
“这音乐好听,谁的?”徐中路坐在沙发上抽烟,跷起二郎腿。  “莫扎特的。G小调第四十号交响曲。”  梁幼青关上落地玻璃门,调整好窗户。室内温度已上升到24℃了,空气里弥漫着从厨房飘进来的若隐若现的咖啡浓香。她感觉到徐中路身体内的荷尔蒙在快速升高。该是进入正题的时候了。  “李通的事和你有关吧?”梁幼青突然问,收敛起笑容。  徐中路似乎早有准备。他平静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回答说:“我也正想和你谈这件事。”  “为什么?”  “他做得实在太过分。我没有退路了。”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中路。”梁幼青说,漂亮的脸上布满轻蔑的表情,“你有必要这么残忍吗?还杀了一个警察,闹得满城风雨的。李通只不过是一个小男孩,我是找过他几次,上过床,我是贪图他年轻,帅,人好玩,不可以吗?你就这么小鸡肚肠?就因为这点破事,派杀手杀了他?”  徐中路赔着笑脸,连忙说:“你误会了。”  梁幼青没理会他,站起身,从他眼前轻盈地掠过,一闪,进了厨房。她回来时,手上已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两杯咖啡,浓香扑鼻。她把两杯咖啡放到茶几上,端起其中一杯,呷了一口,脸上露出一本正经的冷傲表情。“你说下去呀。”她提醒道。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别无选择。”徐中路解释说。他瞥了瞥梁幼青,又说:“李通发现了我们在南段的房子,装了一台摄像机,把我们两个人在床上做爱的经过偷拍了下来。”  梁幼青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直瞪着徐中路,发出一声尖叫。随后她像幽灵一般缓缓站立起来,神志恍惚,浑身战栗着,眼睛里充满绝望。她许久说不出话。突然,她神经质地叫喊着,断然否定:“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了解李通,他不可能这么做。他不会对我做这么恶心的事情的。”  看到一向外表坚强无比的梁幼青一下子如此失魂落魄,孤零无助,徐中路感到无比心痛。他第一次看到梁幼青脆弱的一面,简直不认识她了。他自己也曾有过被最亲近的助手出卖的惨痛经历。他能够理解她心中的屈辱与痛苦。他扶住她,一只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抚摩她的肩膀和颈项,试图抚慰她,平息她激烈的情绪。他按下她身子,让她坐在沙发上,安静下来。  梁幼青很快控制住了情绪。徐中路不得不将事实真相告诉她:“我已经找到了摄像机,就藏在我们卧室的衣橱里面。李通换了衣橱的镜子,换成了单向透明的镜子。摄像机就放在镜子后面,和电灯开关连在一起,只要我们一开灯,摄像机就通电工作,开始拍我们。我估计,李通可能想再偷拍几次,所以摄像机里又装了新带子,没有拿走。”  “录像带呢?”梁幼青急切地问。这是最关键的。  “录像带现在落在一个叫蒋冬至的出租车司机手上。”徐中路低下头,解释说,“周国勤拿到录像带后,就拦了蒋冬至的出租车朝北段逃。半路上,周国勤被打死了,蒋冬至命大,逃掉了。我已经派人到各地去找他了。不过一时半刻很难找到他,他躲起来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不信任我?”梁幼青抬起头,望着徐中路问。  “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我本来想拿到录像带以后再和你说。”  “也不是你的错。”  “你放心,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蒋冬至挖出来,拿到录像带。”徐中路向梁幼青保证道。不言而喻,这盘录像带一旦曝光,梁幼青的仕途就将永远终结,谁也无法挽回。他自己也承受不起这一严重后果。更何况,蒋冬至手里可能还握有更为致命的揭发材料,不搞清楚,他寝食难安。  “就一盘录像带,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就一盘录像带。”徐中路回答。他觉得没必要让梁幼青再受惊吓与刺激。况且,李通是否真掌握了他与金三角贩毒组织有关系的重要线索,目前仍是谜。这要等到他抓住蒋冬至拿到揭发材料以后才知道。  “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李通会和周国勤接头,要把录像带交给他呢?”  “你还记得上次我让你向老戴发话,把周国勤调出刑警队的事吗?”  “有点印象。”  “周国勤后来升官了,调到一个派出所当副所长。不过他对我仍旧没死心。我手下的人怕他乱来,就在他身上装了一个窃听器,不想正巧听到他用手机和李通在约接头时间和地点,我的人就跟了过去,又听到李通对周国勤说我是你的情人,要求他把录像带交给上级部门,把我们揪出来。”  梁幼青听完没有吱声。她从提包里摸出一盒香烟,取出一支,点上。她边抽烟边沉思,似乎忘记了徐中路的存在。她目光呆滞,神情黯然,冲着对面白色墙壁出神。第四十号交响曲在他们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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