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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约阿希姆斯塔勒 -希特勒女秘书的遗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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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柏林、在山上,还是在旅行途中,我们总是活动在同一个狭窄的范围内,进行同样的循环。这种状况孕育着很大的危险和可怕的心理冲突,人们向往外部世界,但当人们接触到外部世界之后,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人们已完全被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禁锢了,无法再习惯于这个圈子以外的生活……”
施罗德女士在她的笔记中还写道:“属于希特勒内圈的人常常被视为‘受欢迎的人’,享受优待,然而我的私人生活的斗争特性却是很差的,在战争结束时,第三帝国崩溃的情况下,以及后来在拘留所度过的3年里,是多么需要这种斗争特性啊!在没有任何依靠的情况下,1945年4月20日晚上我与年长的同事约翰娜·沃尔夫一起告别了阿道夫·希特勒,奉命离开了柏林。今后的命运如何,我是不清楚的,毫无把握,我万万没有料到过去的15年和摆在我面前的三年拘留生活给我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了那么大的负担,以至于我始终都未能从中解脱出来。我的过去使我与别人拉开了很大距离,实际上早在还未成为过去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只是现在更进了一步!”
1985年6月于慕尼黑
安东·约阿希姆斯塔勒
佐勒的书《希特勒的私生活》的出版经过
在许多当代史书籍中,佐勒的书《希特勒的私生活》中的章节曾不止一次地被引用。格哈德·L·魏因贝格在他为《希特勒的第二本书》(斯图加特出版社1961年版)一书写的序言中曾提及佐勒的书的资料历史价值,他写道:“对住勒的书也需要进行史源学方面的考证研究,但这种研究只能局限在引文的出处上。”文章接着写道:“编者同意特雷弗·罗珀斯的看法,认为该书(指佐勒的书)并非毫无价值。例如有些细节,像摄影师霍夫曼患所谓副伤寒病、(见第275页)和希特勒的一位女营养师系非雅利安人出身(见第135页)等说法在现在可供查阅的莫雷尔档案中都可得到证实。”
达维德·欧文在《希特勒走向战争的道路》一书的前言中详细论述了某些书籍和资料来源的不可靠性,他写道:“1949年由阿尔贝特·佐勒编辑出版的名为《希特勒的私生活》一希特勒女秘书的回忆录(同样地)是不可靠的。书中涉及的女秘书,克里斯塔·施罗德虽在被盟军拘留期间被迫写过一部回忆录底稿,但是对于这部在未经她同意的情况下发表的回忆录中的许多内容,她坚决否认是出自她的笔下。
那么,佐勒的书的真相究竟如何,这本书是谁执笔撰写以及它是怎么产生的,对这些问题我将一一作出回答。
书名为《希特勒的私生活》,副题为《他的女机要秘书经历谈》的这本书的确是根据1945隼对我的审讯和我的笔记写成的。我在被拘留的初期,在美国第七军团奥格斯堡拘留所里认识了当时任审讯官的一位上尉。他的年龄约在40—50岁之间,是美军中的法国人,讲一口非常好的、带有阿尔萨斯口音的德语。他待人和蔼,他的这种态度使得以往令我感到阴森恐怖的气氛(在每个门口,每层台阶上都站着手持刺刀,眼睛骨碌碌转的门卫)一下子变得轻松和亲切起来。
这位当时自称伯恩哈德的上尉屡屡向我表示友好。有一天,当我非常激动地向他述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时,他十分关切地听着。我告诉他,早上一个美国人来到这里,要我交出所有的首饰,我说我没有首饰,这位美国人便指着我的珍珠耳环说:“这是什么?”就这样,我不得不把这副耳环交给了他。
伯恩哈德上尉对我的恼怒表示谅解。他虽没有进行任何努力把这副耳环归还于我,但是他却主动提出愿为我保管其余有价值的东西:一个装有首饰以及剩余的钱(几千帝国马克)的贴身小皮中和一个装有大约100幅阿道夫·希特勒的草图的亚麻布信封,这些画都是我在贝格霍夫被摧毁之前抢救出来的。佐勒后来在他的书中部分地发表了这些草图。
伯恩哈德上尉此后便对我进行了一连串的口头审讯,如:我是怎样当上秘书的,希特勒怎样口授,他的谈话,为什么他不吸烟,不喝酒,还有他的生活方式,他对最亲近的下属的态度,他与已去世的外甥女格莉·劳巴尔的关系,与爱娃·布劳恩的关系和其它许多问题。
他每隔几天露一次面,有一天早上他布置我把我所讲的一切都写成书面材料。他对我很好,不时地带给我一盒香烟,有一次还给了我一瓶香槟酒。在得不到任何安慰的无聊的监狱生活环境里,在令人沮丧的状况下,他的态度似乎使我得到了某种安慰_
就这样,我把他所要的情况清楚、准确和简明扼要地写成了材料,心想,但愿能以此影响他为我尽早获释尽力。在拘留所里,当时已有几个被拘留者获释。
有一天他对我说,“但愿别轮上你也去纽伦堡作证!”我的同事约翰娜·沃尔夫和里宾特洛甫的女秘书、莱伊和弗兰克部长已经去了八天了。显然伯恩哈德上尉已经知道我的去向,知道我今后多年将会被遗忘。他给了我一个假地址,让我在获释之后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他,向他索还在被拘留期间交给他的物品。自那以后过了3年,1948年5月我在路德维希堡拘留所附近的霍亨内克获释。于是我将我的居住地点通知了伯恩哈德上尉,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霍亨内克,确切地讲,他只不过是路过此地而已。他来去匆匆,连汽车都没下,因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女士。他从汽车里将我那装有首饰的皮包递给了我。我托他保管的钱已被没收。他说:“……我差点被当作外汇投机商给抓起来。”装在亚麻布口袋里的大约100幅希特勒的速写画,他只还给我约50幅,剩下的他都留下了。伯恩哈德上尉现在已改名叫阿尔贝特·佐勒。
1949隼他通知我,说他想以我的名义发表我当时的笔记。我拒绝了他的请求,因为此前我曾多次请求佐勒将手稿还给我,但他始终不肯。就这样,1949年设在巴黎圣哥塔尔大街18—20号的利布莱尔·阿戴姆·法亚尔出版社出版了佐勒的《在希特勒身边12年》一书法文版,此后不久,德译本《希特勒的私生活》由杜塞尔多夫出版社出版。尽管希特勒过去从未有过女机要秘书,但佐勒还是选择了《一位女机要秘书经历谈》作为该书的副题。
对于我提出的异议,佐勒一方面表示尊重,但另一面又予以回避。他虽然划掉了我的名字,但在前言中却对我的为人和工作描述得那么确切,以至于在知情者中对我的身份不会产生任何怀疑。佐勒的书给人的印象是,似乎该书是在我的参与或是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写成的。
实际上,我感到我撰写的笔记是客观的,所发的议论是符合时代特点的。笔记中使用了一些过去我从未使用过的语言。由于先译成法文而后又译回到德文,有些用词不再符合我的本意。另外,别人还借我之口,说出了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情况,如军事技术方面的情况,形势讨论会上的谈话内容等等。
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些口供想必是出自他人,出自那些被监禁在奥格斯堡拘留所的要犯们,佐勒作为审讯官也对他们进行过审讯。对于这些情况的真实性我并不怀疑,只不过是它们并非出自于我。
当我读到这本书时,我感到吃惊,因为我当时还毫无经验,不知如何对付这种“精神掠夺者”的做法。我断定,我绝对根据事实写成的这本笔记不仅在篇幅上有所增加,而且部分的在格调上也降到了画报的水平。我的东西,被别人剽窃、篡改之后又公然摆在我的面前,令我万分恼怒,真想把它推得远远的,无视它的存在。
带病离开拘留所、恢复了自由后,我孤苦伶仃、一无所有,我在柏林的所有东西都失去了。我一个心眼地为好歹活下去而奋斗。这本书的发行工作持续了没多长时间就被政府方面禁止了,——记得佐勒先生是这样告诉我的。我当时虽然名义上从佐勒先生那里得到了全部稿费的50%,但实际上我无法了解稿费的收入情况。现在我再也想不起来从他那里得到了多少钱。当然,这一点就是在现在对该事件本身也是毫无意义的。
后来,佐勒先生又多次试探我与他合著一本新书,基于当时积累的经验,对他所有这些试探我都予以拒绝了。他最后一次以这种方式问我是在1963年2月,对此我完全像拒绝来自各方的这类请求一样,明确地予以拒绝了。
在后来的年月里,对于记者和历史学家们就这本书写给我的信函,我均未予回复。这其中也包括英国记者海因里希·弗伦克尔的信,他写到:“我认为,澄清这部毕竟在当代文献中被引用颇多的著作的真实出版过程,不仅是对你的尊重,而且对当代史研究也是一种义务……,当然,为此我需要你说明真实的过程……等等。”在这期间,我已注意到这本书在整个新闻界被廉价推销的势头,所以我保持了沉默。几年后,意大利《晚邮报》上发表了题为《克里斯塔·施罗德号外》的连载。这篇文章曾使我一时不知所措。我猜想,这篇用意大利语写成的连载文章是根据佐勒的书写的,不管是不是这样,我于1964年1月26日通知佐勒先生,我已看到这篇文章,并且同时向他提供了就此进行表态的机会,然而他却未这样做。
周末版的每期杂志的封面上都登着一张照片,这是1939年的一个晚上希特勒到达布拉格赫拉德欣宫时拍摄的。此前我还从未见过这张照片。照片所展示的情景是;我站在打字机的后边等待着内政部长弗里克对我刚刚打好的材料提出需要修改或补充的意见。照片上,在场的重要人物还有拉麦斯部长和施图卡特国务秘书。这种用我的名字做成的生意对我说来的确过分了,因此我过问了此事,但终无结果!我请求《晚邮报》澄清此事,《晚邮报》却让我去找一家米兰通讯社,而这家通讯社却又让我去找设在巴黎的另外一家通讯社。就这样我搞不下去了。一位我朋友熟悉的律师说:“……得帮助一下像你这样的女人。”于是我把所有的材料都提供给了他。但是,他的主动姿态并非像我开始所感到的那样大公无私,而是像律师本人后来坦率承认的那样出于一种非常现实的考虑。他希望为将来办理类似的案件积累经验。
他到处写信,发向所有曾在某个时候引用过所谓我的言论的报纸和杂志。甚至给当时纽伦堡监狱里的精神病科医生凯利大夫也发了信。凯利大夫在这期间已出了一本书题为《希特勒周围的22个人》,书中登载了由我撰写、但署着我的假名的关于阿道夫·希特勒的文章,他认为这篇文章最完美地刻划了希特勒,这种刻划将载入史册。
但这位律师的努力无济于事。凯利先生这时已经自杀。律师也像我自己刚刚经历过的那样搞不下去了。相反地,他非但没有澄清问题,反倒制造了更多的混乱。他答应巴黎通讯社,他将说服我接受该社记者对我进行1小时的采访。为此我可得到5万法郎。我说:“我不稀罕这5万法郎,我要查明这篇连载的幕后策划者。”然而这个人始终没找出来。为澄清这个问题所进行的努力不仅毫无结果,而且我托付给律师办的关于四幅希特勒草图的案件也使得我更加不幸。
是在德国和美国的大学里担任社会学和哲学教授的爱德华·鲍姆加滕提出的论据才
激励我再次介入这个事务。他在1974年3月11日写给我的信中说:“……这个人(指佐勒)很可能在你的《经历谈》中的不少地方,稍加修改做了手脚,否则这本书自然就不能是他所写的了……,但尽管如此,我感到他并未触动核心部分。从核心内容看,这的确是一个女人的经历谈,尽管她受了惊,但还是在恐惧中静下心来,认真地回忆她毕竟在其眼皮底下工作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那个人。一句话,我非常感谢你,感谢你的为人,是你经过自己的努力保持了一个人本来所具有的人的形象,而只有这个人从近处和在各种形势下认识另外一个人,她始终充分理解他,但却与他保持着个人之间的距离,保持着独立的个人判断力(和充分的思考)。”
由于不断地有新书出版,并且书中经常引用佐勒书中的内容,鲍姆加滕教授的这一分析促使我用自己的语言来叙述我在希特勒周围度过的岁月,着手对包括其它著作中出现的谎言和歪曲进行澄清。在这种情况下,我才决定,以我在被拘留期间做的速记笔记和佐勒书中我的一些章节作为素材,不需要历史学家和记者的任何帮助来撰写我的报告。
我是怎样当上希特勒的秘书的经过
当我还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时,我就想认识一下巴伐利亚。我出生在德国的中部地区并在那儿度过了我一生中的22年。人们都说,巴伐利亚情况完全不同。就这样我于1930年春天来到了慕尼黑并开始寻找工作。慕尼黑的经济状况,事先我并不了解。所以,当我得知慕尼黑空余工作岗位寥寥无几,而且薪水标准也最低时,不禁大吃一惊。失业工人已逼近700万大关,在慕尼黑当时这种甚为不利的状况十分引人注目。
开始我拒绝了别人推荐的几种工作,指望能得到较好一点的工作。但是不久我的处境就变得令人担忧,我那点微不足道的积蓄日见减少。在来巴伐利亚以前,我本来在纳戈尔德一位律师那里工作,我正是利用那里的工作作为跳板才来到了巴伐利亚,由于我是自愿弃职的,所以无权要求失业补助金。
有一天,用代号刊登在《慕尼黑最新消息报》上的一则并不惹人注目的小广告引起了我的兴趣,当我对此做出反应时,万万没有料到,我以此开始了决定我今后一生的最大冒险,它的影响我至今还没有完全摆脱掉。
经人介绍,一个叫作“冲锋队最高领导机关”的陌生组织把我请到了席林大街。这条大街当时十分荒凉,大街的两侧商店寥寥无几,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全国指导处便设在这条大街50号一栋背阴的大楼里,冲锋队的最高领导机关的办公地点就在第四层的阁楼里。希特勒后来的摄影师海因里希·霍夫曼从前就是在这些房间里制作出了他那些怪诞的照片。在带有大斜面的窗户、曾作过摄影室的房间里,坐着冲锋队最高领袖弗朗茨·普费弗尔·冯·扎洛蒙和他的参谋长奥托·瓦格纳博士。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被介绍去的87个求职者中的最后一个。我既不是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党员,又对政治不感兴趣,阿道夫·希特勒对我来讲是陌生的。然而最后我却被选中了,也许是因为我虽然才22岁,但已经有过几年干速记打字员的经历,并且有优良的成绩证书。另外,我还给他们看了我在几次速记打字比赛中曾获得的一等奖的证书。
阁楼里充满了浓厚的军事气氛。身材高大、挺拔,酷似军官模样的男人们川流不息。在他们中间巴伐利亚人为数不多,与在楼下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的其它部门工作的人员相比正好相反,他们大多是身强力壮的巴伐利亚人。我感到在冲锋队最高领导机关工作的人们像一支精锐部队。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曾当过波罗的海战士。
他们当中穿着最时髦、仪表最潇洒的要数冲锋队的最高领袖、前上尉弗朗茨、普费弗尔·冯·扎洛蒙。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他曾在波罗的海、立陶宛、上西里西亚和鲁尔地区当过自由团战士。1924年先后担任了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威斯特法伦和鲁尔区的领袖。前上尉弗里茨·普费弗尔·冯·扎洛蒙,即弗朗茨·普费弗尔那位曾截过腿并且头发也已过早变白了的哥哥,当时担任人事局长。
1926年希特勒委托弗朗茨·普费弗尔·冯·扎洛蒙把各区冲锋队的人统一起来。起初,每个纳粹党区领袖都有“自己的冲锋队”,而且都各有打算。许多人觉得自己就是小希特勒,这对统一这个运动无疑是不利的。因为希特勒的所有决定都是根据“利弊得失”做出的,所以他的目的在于,通过对冲锋队实行统一来削弱纳粹党区领袖们的力量。这是明智的一招棋,他的确已认识到,冲锋队就是用来贯彻党的政治路线的一把宝剑。
希特勒为了避免围绕冲锋队问题与纳粹党区领袖们进行斗争,才把这一棘手的任务交给了普费弗尔上尉。这种脱身之计是希特勒后来惯用的明智抉择。纳粹党区领袖们对其权力的削弱自然很反感,于是便对弗朗茨·普费弗尔·冯·扎洛蒙开始了人身攻击,经常挑唆希特勒怀疑他。对此,希特勒只是内心一笑了之。因为这些麻烦希特勒已估计到并且有意避开。
1930年8月,从表面上看,希特勒是不得已才屈从于挑唆者的压力,牺牲了普费弗尔,但一切迹象表明,他并非不愿这样做。借此机会,希特勒亲自接管了冲锋队最高领导机关的权力。他以完美的方式摆脱了使他感到麻烦的普费弗尔,1930年8月普费弗尔宣布辞职。
弗朗茨·普费弗尔·冯·扎洛蒙是一个爱挑刺的人物。为证实这一点,我可以举出许多例子。譬如有一天我看到在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人民观察家报》,上面刊登着一幅希特勒的照片。普费弗尔试图用铅笔将希特勒不修边幅的衣着修整成紧身合体的形状。在穿着考究的普费弗尔看来,希特勒着装时的体态和举止像许多其他人一样,显然是不讨人喜欢的。
冲锋队最高领导机关的参谋长是前上尉奥托·瓦格纳博士。他是前参谋部工作人员和自由团战士,像普费弗尔一样,他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对重建德国怀有雄心。他放弃了在经济界的厂长职位,在他的战友普费弗尔的鼓动下响应希特勒的召唤一起跟着干了起来。
瓦格纳博士在经济领域的许多方面具有非常丰富的经验,曾在维尔茨堡大学教过大课。他知识渊博,与政治家、经济巨头和贵族都保持着广泛的联系,这在我为他起草范围十分广泛的书信中都能反映出来。瓦格纳博士在他担任冲锋队最高领导机关的参谋长期间,还发表了《经济政策公开信》,其篇幅之长、内容之广泛使得我的工作量大大增加。
1930年9月瓦格纳根据希特勒的指示,在希特勒从玻利维亚召回前上尉恩斯特·罗姆之前,临时担任了冲锋队的领导工作,这样在1930年岁末之际我为瓦格纳所从事的工作便中断了几周。
恩斯特·罗姆出生在一个慕尼黑铁路总监的家庭里,1908年当上军官,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经历了在弗莱瓦尔附近进行的第一场大战役。他负过三次伤,弹片曾打掉了他的上鼻梁。1919年他作为德国国防军上尉在慕尼黑服役时认识了希特勒。作为与德国国防军进行联络的人,罗姆是一名纳粹运动的重要成员和希特勒的挚友。由于参与了1923隼的暴动他被开除出德国国防军。1924年他又恢复了在德国人民自由党的工作(国会议员),并组织起称之为“先锋队”的纳粹国防协会,自任该组织的领导,但是希特勒由兰茨贝格监狱获释返回之后,他不得不把领导权交了出来。1928年底他作为总参谋部的中尉衔的军事教官被派往拉巴斯(玻利维亚)。1930年希特勒把他召了回来,并且将冲锋队的领导权交给了他。
此后我在希特勒青年团全国指导处干了几周。这个单位当时设在一所私人住宅里,我习惯了冲锋队最高领导机关那种快节奏的工作,在这里我简直感到像罚劳役一样。当奥托·瓦格纳博士于1931年1月1日担任了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经济政策局局长之后,他又要我当他的秘书。经济政策局下设负责贸易、手工业和农业的几个司,它们的办公室都设在布里纳尔大街54号巴格宫里,经过改建之后,这个建筑称作“褐色大厦”,对面是罗马教皇使节的住所。
当时,瓦格纳博士总是在会谈举行过后向我口授有关内容的长篇报告。但从不提及谈话伙伴的名字。他也经常外出旅行,回来后将情况口授整理成文字,搁置在办公桌里就再也不去问津。我经常对那些我当时认为不必要的抄抄写写感到恼火。另外我时常感到这样做像是在故弄玄虚。
直到1978年我看到由H·A·图尔纳出版的《亲信瓦格纳博士1929—1932年的笔记》一书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瓦格纳旅行和会谈时的神秘伙伴正是阿道夫·希特勒。他的其他谈话伙伴是弗朗茨·普费弗尔·冯·扎洛蒙和格雷戈尔·施特拉塞。我认为,瓦格纳博士、弗朗茨·普费弗尔·冯·扎洛蒙和格雷戈尔·施特拉塞都觉得希特勒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天才,但与此同时,他们也都已意识到一种危险,即这位天才加上他那具有诱惑力的口才几乎使所有人都着了迷。因此这三位高高在上的人物一致决定,利用与希特勒经常性长时间会谈的机会,通过反问和提出异议的形式来检查希特勒的可靠性,这样做在希特勒看来当然是不愉快的。由于希特勒的直觉是不受逻辑思维支配的,它基于一种臆测,缺少逻辑基础,所以,希特勒觉得他们好找碴儿,爱教训人,且不听劝告,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把他们抛弃了。
从后来出现的情况看,瓦格纳、施特拉塞和普费弗尔以前对他们的命运所做的估计是合乎逻辑的。冲锋队最高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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