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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涉外事件秘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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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办的造反派头头和外交部的造反派头头同声呼应,他们都是些不讲政策、不讲原则、不分界限、不顾深浅,也不计后果的能手。他们决心已定,便立即采取行动,先给张浴云扣上三顶“大帽子”:一、张是从香港回国的潜伏特务;二、张是国民党军阀的大小姐;三、张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老婆,并根据这些罪名,对张实行专政,立即进行关押审查。
这天晚上,张浴云没能回家,急坏了在家里等妈妈回来的几个未成年的孩子。
王炳南的几个儿子聚集在客厅里,默默地等妈妈,谁也猜不出妈妈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等得越久,心情就越紧张,都担心妈妈的安全。到了深夜,孩子们感到有些凶多吉少,纷纷表示要去国务院外办找妈妈,去保护妈妈。东明是家中长兄,他一面安慰弟弟们不要紧张,一面直接给国务院外办打电话,询问妈妈的下落。当孩子们得知妈妈被扣押,都很气愤,却又搞不清外办凭什么扣押妈妈。
王东明对父母都被关押,他那种本能的义愤、仇恨,以及其抗拒的态度,不亚于几个弟弟,但为了安抚弟弟们,为了第二天都要上学,他不得不安慰弟弟们说:“不要着急,急也没有用;去找妈妈,外办也不会让我们进大门,去了也没用;只能明天到外办去打听一下再说;至于凭什么扣押妈妈,问也没有用,肯定是受爸爸的株连。现在我们惟一的心愿是,能确保妈妈的人身安全就好了。”
风云特使王炳南蒙特嫌之冤妻亡子散(8)
“文革”中这种突如其来的悲剧很多很多,何止王炳南一家。但是,像王炳南这样1925年入党的高干,夫妇同时被专政,同时被隔离审查,这在外交部是绝无仅有的;像对待张浴云这样,造反派不与任何方面打招呼,也不通知家属,就扣押,就隔离审查,这在外交系统里也是史无前例的。这种原始式的粗暴行为,不仅给王的家属留下终身难忘的“仇恨”,也在一些知情人的心灵里,播下了难以平息的义愤。
事后,王炳南就张浴云被扣押事曾说:“张浴云性格倔强,平时说话直率,说不定什么时候得罪过人。我看,在运动中让她接受同志们的批评、批判,让同志们出出气,让她自己接受一些教育,也就没事了。无论怎么说,她的问题也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发生。况且外办是国务院的机关,他们是会注意政策的。后来我听说,给张浴云定了三条罪名,这种强加于人的诬陷做法,令人气愤。他们这种没有章法,牵强附会的做法,一夜之间,可以把忠于职守的党员干部变成敌人,实在是荒唐到了极点。”
“造反派对张浴云实行专政,实在太冤枉她了。造反派他们硬要这样做,无非是受我的株连。对这件事,我很内疚。当时,我最担心的是怕张浴云想不开,同时,我也牵挂几个上学的孩子没有人照顾。”
张浴云被关在国务院外办的一个小屋子里。她自知清白,却遭诬陷。她想不通。她对那些乱扣“帽子”的造反派、对那些无理取闹之徒都极为蔑视。因此,造反派的呐喊和批斗只能给张浴云带来反感和愤怒,却动摇不了她那威武不屈的性格。
张浴云虽然如此坚强,但她无法平息自己当妻子、当母亲的那颗牵挂的心。她最牵挂的是丈夫王炳南。平时,王被拉走批斗,她非常心疼。现在,已无法知道丈夫的情况,她心如刀割。还有三个未成年的孩子无人照顾,也使她放心不下。牵挂亲人的苦恼,使她深受折磨。她想想过去和现在,想想家人和自己,她委屈、愤慨,她悲痛欲绝。
张浴云经过几天的折磨,她下定决心,不予屈服,决不容忍造反派对她和对她丈夫的诬陷、她决心要跟造反派对抗到底。
于是在外办,就出现了张浴云在失去自由期间,两次逃狱,两次被造反派抓回来的事件。
一天晚上,张浴云为了急于了解丈夫和孩子的情况,她决心越“狱”逃走。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悄悄地走出了关押她的小屋子。她担心在路上会被熟人碰上,便徒步从府右街走到了史家胡同。
三个孩子东明、朝明和波明见到妈妈回来,喜出望外,纷纷向妈妈叙述父母不在时的悲惨生活和爸爸挨批挨斗的近况。张浴云听到失去自由的丈夫仍在受罪,她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和心酸,她流泪了。
张浴云不敢在家久留,担心造反派会派人来抓,便抓紧时间对孩子们嘱咐了几句话。她说:“你们不要紧张,不要怕。天塌不下来。我和爸爸都没有问题。造反派强加给我们的‘特嫌’罪名,都是捏造的。我们都是清白的。我们几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问心无愧。造反派把我们进行隔离审查,给我们乱扣帽子,都是在搞极左,都是错误的。我们迟早都会回来的。你们要听爸爸的话和大哥的话,要安心学习,不要乱跑。”
接着张浴云对王东明说:“东明;你是老大,是哥哥。弟弟们要靠你照顾。你要学会坚强,不管遇到多大困难,都要挺下去。”她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了一千元钱,交给东明,又说:“你们哥儿几个要学会独立生活,妈妈一时无法照顾你们。这一千元钱,可供你们的生活开销。妈妈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不要担心妈妈。”她含着眼泪一面嘱咐,一面环顾着三个未成年的孩子。
懂事的老大王东明说:“妈妈你别担心。我们都大了。这钱我不要。我们也不会花钱。把钱带在妈妈身边或许有用。”
张浴云和三个儿子的这一席话,谁也没料想到,竟然成为她的遗嘱,竟然成了和儿子们的最后一次谈话。
张浴云向孩子们嘱咐之后,就离开了家。
她们母子在家门口分手,十分悲惨和无奈。善良人们的心灵都期望他们母子们能够解除厄运,早日团聚。但谁也没想到,张浴云和儿子们这次分开,竟然成了残酷的诀别。
张浴云为了不使她的事连累孩子,便连夜离开了史家胡同。她既然已冒着风险逃出“虎口”,她就不会再犯傻、再回外办,去向造反派认罪,去接受两派造反派轮番的批斗。她横下一条心,不向极左思潮低头。她决心不回外办。
那么,张浴云该去什么地方躲一下呢?她怕牵连同情自己的同事,便投奔了在北京的亲戚家。
没躲过几天,张浴云还是被造反派野蛮地押回了外办,并仍然被关押在外办的小屋子里,还加强了警戒。
张浴云被抓回来之后,免不了挨批、挨斗,被扣的帽子越来越多,被定的罪名越来越升级。
造反派的批斗和对张浴云人格的污辱,并没使张屈服,反而更加激起她的愤怒。
张浴云第二次逃出外办小屋,也是在一个深夜里。她这次逃出,为了避免再被抓回,既不回家,也不到亲戚家,便徒步走到了一位老同学家。
风云特使王炳南蒙特嫌之冤妻亡子散(9)
后来,也不知什么原因,张浴云又被造反派野蛮地抓回了外办。
造反派为了惩罚张浴云对抗“革命行动”,给张在脖子上挂了黑牌。黑牌上写有“潜藏特务”的罪名。不仅如此,造反派还把张剃了个阴阳头,并召开大会进行批斗。这种人格上的污辱,使张无法承受。
王炳南得知上述情况后,很难过,很担心,怕张浴云经受不住这种折磨。王为了提醒张能够想得开些,不要干傻事,便写了一个便条,求人带给张。小纸条上写道:“你要正确对待群众运动,要正确对待自己,要好好学习毛泽东思想,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小纸条的前半句冠冕堂皇,关键是后半句,要她“注意身体”,意思是家人都盼望着她平安无事,希望她想得开、撑得住;家人都等待她健健康康地回家。
王炳南的小纸条虽然对张浴云是个很大的精神安慰,也起了某些稳定情绪的作用,但批斗压力来势凶猛,诬陷和谩骂使张的身心受到很大伤害。
在一次批斗大会之后,张浴云回到小屋,大哭了一场。她绝望了。当天深夜,张借上厕所的机会,面对东城,用腰带自缢身亡。
外办是国务院办事机构。周恩来得知此事后,立即亲自到现场去看了张浴云的遗体,他还气愤地说:“你们还打了人!”接着又指责问,“此事告诉炳南同志没有?”
外办有关人员立即派人到外交部,将此事通知被隔离审查的王炳南。
这一噩耗对王炳南的打击很大。王知道,张浴云之死是由于他的株连造成的,他心如刀绞,双目涌满了泪水,连一句她受委屈的话都没听到,就这样含冤去了。
张浴云之死,给本来就处于不幸境地的家人带来了更大的悲痛。
王炳南在外办工作人员陪同下,来到外办的小屋,见了爱妻最后一眼。
在王炳南的要求下,外交部造反派专案组同意王回家把张浴云去世的事告诉孩子们,但只许10分钟,而且还要在造反派专案组人员陪同下前往。
张浴云之死,使这个家就像少了顶梁柱似的散了架子,人亡家也破。
不久,王炳南被押送到江西干校劳动改造。
王炳南在去江西前,以回家拿些衣服为由,要求回家一次,顺便看了看几个未成年的孩子。造反派专案组虽批准同意,但必须在专案组的陪同下,快去快回。
王炳南到家后,背着专案组的人对东明、朝明、波明说:“家里这些东西分成几份,你们每人一份。你们的爸爸、妈妈都不在了。你们今后要自力更生,要靠自己的力量生活下去。我走了。……”王说到这里,就哽咽住了。
几个未成年的孩子陷入茫然之中,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一天中午,几个孩子正在吃饭的时候,外交部军代表马文波陪同仲曦东(外交部副部长)到王家来看房子。孩子们不敢吭声,只听到仲对马说:“这房子不错。”两天之后,外交部为了给仲腾房子,下令让这几个未成年的孩子搬出史家胡同四合院。
年仅15岁的王东明一面承受着失去母亲的悲痛,一面还要承受挑起全家大梁的压力。悲痛、焦急使他那幼小的心灵,受到严重伤害。从此,他沉默寡言,整夜失眠。不久他由学校分配上山下乡去了山西农村;王朝明去当了兵;最幼小的王波明也过早地开始了独立奋斗、自食其力的生活,并尝尽人间的酸甜苦辣,经受了社会锻炼。
政治迫害和家破人亡接踵而来,使王炳南的身心一次次地受到伤害。这种伤害,尽管十分残酷,但它并没动摇王对革命事业的崇高信念。
王炳南坚信,自己没有特嫌问题;董家母女不是国际间谍;自己没向董家泄露过任何外交机密。
王坚信,终有一天,会还他一个清白的。
王坚信,严冬必然会随风而去,春风终究会吹暖大地。
王炳南的坚信和他那坚韧的性格,使他从艰难中挺了过来,难能可贵。
但是,特嫌罪名给王炳南带来的灾难,也够惊心动魄的了。
这位对中国革命有着很大贡献的前辈、这位从三十年代就为我党的官方外交、民间外交铺路、又与美国周旋多年的老外交家,竟然随随便便地被诬陷为“特嫌”,并被迫害得家破人亡。这是一个人为的灾难。这是别有用心的阴谋家、造反派头头作出的一桩亲者痛、仇者快的罪孽。
中国第一个德国八路军女少校
有一位德国姑娘,名叫安娜利泽,曾是柏林大学历史和语言学研究生,精通德语、英语和法语;24岁就获得了博士学位。早年在德国,她为了抵制希特勒的法西斯统治,多方活动,开展斗争,曾两次被盖世太保逮捕入狱。
中国第一个德国八路军女少校(1)
在中国反法西斯战争中有许多无名英雄,他们的功绩,使后人赞颂;他们的勇敢精神,使后人激动不已,特别是来自法西斯策源地德国朋友的无私贡献,更令后人敬佩。
有一位德国姑娘,名叫安娜利泽,曾是柏林大学历史和语言学研究生,精通德语、英语和法语;24岁就获得了博士学位。早年在德国,她为了抵制希特勒的法西斯统治,多方活动,开展斗争,曾两次被盖世太保逮捕入狱。
监牢之苦并没削弱她那反法西斯的斗志。她被营救出狱之后,便随丈夫王炳南来到中国,改名王安娜,并继续开展反法西斯的斗争。
王安娜在中国的活动和工作,由于王炳南的关系,均得到周恩来和宋庆龄的关照和安排。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不久,她悄然回国。而她留给中国人的、特别是知情人的印象是美好的。主要是她完成了别人无法完成的任务:她作出了别人难以付出的贡献。
她的成功事迹难以全面介绍,仅就给我印象最深的三件事,介绍如下:
一、第一个八路军的外国女少校
在抗日战争期间的一天,在重庆,王炳南通知王安娜说:“周恩来请你去见他,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你去办。你刚从香港回来,也没好好休息。看来,你没有时间休息了。”
王安娜听王炳南说有新任务,又是周恩来亲自安排,感到自己在中共中央的心目中还有一定位置,非常高兴。但不知这件要办的事情是南下,还是北上。不管是南下还是北上,她自我感觉都是很有把握的。如果是南下,她已受命去过印支,去过香港,还去过南线搞联络、搞运输。这些任务对她说来,早已驾轻就熟;如果是北上,到华北前线,那更不难,她既有去长沙、南昌前线的经验,又有去延安的经历,可以说,任何艰难险阻,都阻挠不了她去完成任务。
她怀着十分自豪的心情,在王炳南的陪同下,到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去见周恩来。
周恩来出迎,并把王炳南夫妇领到了他的住房,还招待他们喝茶、吃花生。气氛虽然比较轻松,但王安娜仍急着要知道周恩来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她去办。
周恩来对王安娜说,有一个紧急任务,只能由她去办。也只有她有条件把这件事办好:“请你前往贵阳去一趟,去接收一批红十字会指定给八路军野战医院的医药品和补给物资,同时还要和红十字会会长林可胜博士商谈一下今后的合作问题。”
王安娜立即表示:“这一任务我一定会办好的。接收和运输这类物资我已办了好多次,已摸到了一些头绪。南部边防的海关和边卡我也都熟悉了,办起事来,都比较容易。至于和林可胜博士商谈今后的合作问题,我认为更为方便。林可胜博士和他的秘书都和我很熟。我和他们的关系是孙夫人(宋庆龄)给我建立起来的。这次让林博士和八路军建立合作关系,极为容易。我去一说就行了。况且和八路军建立合作关系,也是红十字会会长应该做的事,也有他们的需要。”
周恩来频频点头,很欣赏王安娜办事的爽快劲,说的话也在理,正要说什么,只听王安娜又接着补充说:“我是‘保卫中国同盟’驻重庆的代表。我正要找机会向林博士谈谈‘保卫中国同盟’的新计划。巧得很,机会来了。”周恩来很高兴看到一个德国人对我军、我党的工作这么投入,连忙表示相信此次贵州之行,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而且还可以一举两得。接着他还说,让王安娜只身一人,走南闯北,为我们工作,实在有些不安,还不知在沿途上会有什么困难。
在提到沿路有无困难时,周恩来突然想起一件事,忙说:
“我会让八路军办事处发给你一张军用通行证,同时,我们任命你为八路军少校。有这样的身份,路上即使有人要检查证件,对你多少也要客气一点。”
“感谢周恩来先生考虑得如此周到。我会很珍视这一张去贵州的通行证。”王安娜并非有意强调此证专为去贵州之用。
“不,不只是去贵州可用,这张军用通行证对你去华北前线,也会有帮助的。”
“我很高兴。这种幸运,别人是无法想象的。我一定要认真地去完成任务,不会辜负周先生的期望。”
王安娜说着便和王炳南一起离开了八路军办事处,回到自己的住处,立即投入行军前的准备工作。
王安娜在出发前遵照周恩来的意见,办了一个八路军少校军官的军用通行证。
许多人都认为办理这个通行证,是组织上对她的关照,也是她应该获得的待遇。然而,王安娜却不完全这样看。她感谢周恩来对她的关怀,感谢组织上给她办理了军用通行证,但她本人对证件这类东西,从来就不当回事,可有可无。她的办事哲学是靠本事,而不靠依赖什么。
一路上,她不愿麻烦别人,却很愿意帮助别人。
有一次去印度支那的边防上,许多执勤的法国人和王安娜相处得很熟。因为这些法国人大部分都出生于亚尔萨斯——一个法国东北部讲德语的地区。这些法国人听到王安娜讲德语,好像见了老乡,格外亲切,因而只要听说是王安娜要运输的货物,都一律免检放行。这样一来,王安娜在南疆边防地区就出了名了。许多地方官员或私商纷纷来求王安娜帮他们办理运输出境手续。这些要求,王安娜从不拒绝,有求必应,但她从不向人家索取什么。有的人要给她送红包,都被她婉言回绝。
中国第一个德国八路军女少校(2)
王安娜在中国那些年,不论是受孙夫人委托办的事,还是周恩来委托办的事,她脑子里想的是如何高效、高速、准确地把事情办好,从不把周恩来或孙夫人二位的大名挂在嘴上。当她自己遇到困难,都是自己设法克服,从不以自己的特殊身份去搞特殊。
有一次,王安娜由南疆边防要去南宁,因为没有交通工具,无法上路。正巧碰上一位在河内一家餐厅里相识的年轻医生。这位医生是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他有车去南宁。王安娜便和他商量搭他的车,她说:
“我因需要,必须明天赶到南宁,然后北上,现在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只能求你帮忙,搭乘你的车。”
“很抱歉,不是我不帮忙,因为红十字会有规定,不是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不得乘坐红十字会的车。”
王安娜很有礼貌地又说:“这个规定,我也听说过。如果我不是为了急于北上,也就不来麻烦你;如果不方便搭车,你也别为难,我也不麻烦你了。”
这位年轻医生看到这位和气的外国妇女,也不便生硬拒绝,便勉强同意王安娜搭车,但他一直很不情愿。一路上这位年轻医生一言不发。
汽车快到南宁时,医生开口问王安娜:“到南宁住到哪里?”
“还没有定。”
医生沉思了一会儿说:“政府招待所你是住不上的,把你送到教会去住怎么样?”
“可以,谢谢你!”王安娜也不反对,她觉得住在哪里都没有关系。
医生在送王安娜去教会之前,想先到政府招待所问一下,他预订的房间有无变化。于是,汽车在政府招待所门前停下,医生便急匆匆地下车进了招待所,把王安娜一个人留在汽车里。
招待所门前,有一个卫兵。这个卫兵是国民政府李将军的下属,和王安娜较熟。这卫兵发现坐在车里的是王安娜,便大声叫道:“王安娜来了!”卫兵这一喊,惊动了在招待所内主持开会的李将军。
李将军在一些上校军官陪同下来到车前,并把王安娜请下了车。
李将军不安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连个护送、迎接的人都没有,太不像话,太委屈你了……”一连串关心而又不安和埋怨的话说个不停。
正在这时,那位同路来的年轻医生从招待所走了出来,他见到这个场面,有些发愣。李将军转身问这位医生:“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她只是在三个小时之前,求我同意搭我的车来的。”
这时李将军大声说:“年轻人,你给我们送来了一个大人物。她是受孙夫人和周恩来之委托,出来办大事的人。她还是你们红十字会会长林可胜的老朋友。”医生愧疚地忙说:“我一点也不知道。不知者,不为过,失敬;请原谅!”
王安娜是靠自己的智慧、才能去工作、去奋斗,从不把自己的大招牌挂在嘴边。这次贵州之行,也没把她的军事通行证和少校头衔当回事。但她万没想到这个少校头衔,真的帮了她一个大忙。
王安娜在贵阳,从红十字会接收到一批医药品和补养物资,便立即装车,并押运赶路回程。路上,一行六人押着一车货物,翻山越岭,十分辛苦。由于沿途没有照明,他们只能白天行车,夜里宿营。
这天晚上,货车路经一个小镇。王安娜决定:在这个小镇上吃晚饭,并在旅馆里休息,天亮再走。
这个小镇的老百姓从来就没见过外国人,更没有见过外国女人。而且更使这里老百姓不能理解的是,这个单身外国女人,竟然可以和几个大兵坐在一个货车里,显然不会是什么正经外国女人。霎时间,一些流言像流星似的传遍全镇。
这些流言很快就引起当地警察的注意。
王安娜在小镇的出现,引起众人好奇,流言蜚语也不少。这对王安娜说来,根本就没当回事,无所谓。她经过一天汽车上的颠簸劳累,晚饭之后,只剩下一个愿望,赶紧回旅店,躺下睡觉。
镇上的旅店很小,也很简陋。随行的行政官员为了节约,只租了三个双人间,并安排王安娜和司机同住一间。对此,王安娜也觉得无所谓,战争时期,有个地方睡觉就已经不错了。她二话没说,一头栽到床上睡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几个警察闯进了小旅店。
王安娜正在酣睡,她听到一阵重重的敲门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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