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明王朝1449-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有贞:庭院深深深几许,柳暗花明又一村,原来此地倒是别有洞天哪!
一个老鸨模样的女人迎出来:孙将军来了,有请,有请。
徐有贞跟着孙镗进屋,却着实吃了一惊,因为他已看出这是一处妓院!
几个嫖客正在跟妓女调笑,淫声秽语,夹杂着男女的浪笑。
有不少面孔徐有贞感到熟悉,有几个竟是朝中的大臣。更多的是石亨手下包
括宋城等在内的一批爱将。
宋城旁若无人地与孙镗打着招呼:孙将军,来了?
孙镗:来了,来了,哈哈。
徐有贞的脚步停住了:孙将军,这……这地方莫非是青……青楼?
孙镗:徐大人,有什么不对吗?我告诉你,京城的美女这儿可不少呵。
徐有贞大惊:于谦不是早把青楼给禁了吗?怎么这儿……
孙镗:哎呀,徐大人,你别的地方聪明得紧,这上头怎么就不开窍了?于谦
有办法禁止,下面就有办法对付嘛。再说,于谦现今不在京城,谁来管这些事啊?
徐有贞更惊讶了:那……那不是暗娼吗?
孙镗:暗娼?我实话跟你说吧,这儿的姑娘可全是以前京城有名的青楼里挂了号的。来这儿的人呢,也有不少像你我一样,是朝廷命官呢。
徐有贞暗暗叫苦:使不得,使不得,在下可从来没有玩过……
正说着,上来两个貌美如花的妓女,来拉孙镗和徐有贞:老爷,陪小女子坐一会嘛。
孙镗哈哈大笑着,搂住一个妓女:行啊,美人儿,带大爷去坐坐,哈哈。
孙镗扔下徐有贞,管自己跟那个妓女走了。
另一个妓女像糖似的粘上来:老爷,你玩玩嘛。
徐有贞惊慌地推开妓女:不不,我……我不玩。
妓女哈哈大笑:你不玩,你来这儿干吗呀?老爷莫非还是个正人君子不成?嘻嘻。
徐有贞惊慌地想退出去,那个妓女却拉着他不放,浪笑着:老爷,来嘛,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怕难为情啊?嘻嘻,嘻嘻。
妓女死乞活赖地将徐有贞拖进一个小房间里,顺势坐在徐有贞腿上,在他那漂亮的长胡子上摸来摸去:老爷,好漂亮的胡子,小女子好喜欢哪,来嘛。
徐有贞仍然躲躲闪闪着:别……别这样,动手动脚的,有……有话好说。
妓女哭笑不得,耍起泼来:哎,你这人是怎么啦?到这儿来不动手动脚,难道斗嘴皮子不成?
徐有贞:君子动口不动手,在下是君子,当然……
妓女火冒三丈,指着徐有贞的鼻子,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你有病啊?跑到这儿寻老娘的开心,老娘今日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有贞连连摆手:哎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正在这时,石亨和孙镗突然出现了。
孙镗见了徐有贞的狼狈相,哈哈大笑:徐大人,你慌什么呀?怕这女人一口吃了你不成?哈哈。
徐有贞:我?哎呀,这不是我呆的地方嘛!你们这这……
石亨严厉地瞪了妓女一眼:下去。
妓女乖乖地:是,大人。
妓女退下。
石亨连忙朝徐有贞拱手:徐大人,多有得罪,万请见谅。
石亨说着,装出气呼呼的样子,对孙镗:孙将军,都是你干的好事,快向徐大人赔礼谢罪。
孙镗不乐意地:我是想给徐大人找点乐子嘛,谁知徐大人不近女色,真是好心没好报。
石亨大怒:下次再敢胡来,别怪我不客气!
孙镗只得马马虎虎拱拱手:徐大人,得罪了。
徐有贞苦笑地:算了,算了,孙将军也是一片好心,无奈在下对青楼向无兴趣,不谙此道,倒差点闹出笑话来了,嘿嘿。
石亨:徐大人不愧是正人君子,佩服佩服。
徐有贞:武清侯,你要找在下出主意,尽管开口,只是以后别让在下受这份罪了。
石亨点点头,脸色一变:于谦已从杭州回京,我们都被他骗过,他其实是到江南追查私钱一案去了。
徐有贞倒抽了口冷气:他的动作好快啊!
孙镗大急:武清侯,于谦都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石亨:桃源县私开铜矿,已被于谦逮了个正着,桃源县县令于冕,还有那个钦差女贞,也被他押赴京城,现交由刑部审理。
徐有贞一惊:于谦把他的儿子抓起来了?
石亨点点头:于冕肯定会说出铜材的去向,我担心石彪已经暴露了。
孙镗的脸色大变:那怎么办?他……他会不会去抓石彪兄弟?
徐有贞沉吟着,摇摇手:那倒不会。这件案子,真查起来,还没这么快。石将军打的是采办军需的招牌,于谦就是要查,也得先问问武清侯,到时候,武清侯只要说确有其事,这案子起码得拖他一段日子。
十九 生死交易(5)
石亨:徐大人言之有理。不过,我这儿也只能搪塞搪塞,于谦执意追查起来,我也是瞒不过去啊!
孙镗阴冷地:那就赶紧除去于冕、女贞,在石彪兄弟的事情没来得及查清之前,就让他俩永远闭嘴,叫于谦死无对证!
石亨:杀这两人不难,我就怕反而弄巧成拙,惹来意外之灾。
徐有贞:武清侯此言差矣,以在下看来,于冕和女贞是死定了,而且根本用不着我们动手。
石亨疑惑地:是吗?
徐有贞:于冕、女贞私开铜矿,光这一条,就是死罪。于谦一向对国法敬若神明,就算是他儿子,还有他喜欢的女人,他也绝不会徇私枉法。武清侯,你何不利用利用于谦这个公正廉明的清官,让他把自己的儿子和他喜欢的女人全给斩了!
石亨听了,不由也打了个颤:徐大人,你这一招,可真够狠的!
徐有贞冷笑:武清侯不会是舍不得于冕吧?他也算是你的侄儿,啊?
石亨默然。
孙镗焦急地:徐大人,你有把握吗?
徐有贞:别的人在下不敢保证,对这位于谦于大人,哼哼,他有几根肚肠,我可是一清二楚!
孙镗:可这回杀的是他亲儿子啊!
徐有贞:越是亲儿子,于谦越要按律法论处。我敢打保票,就算于冕罪不致死,于谦也不会替他辩护,更不会开口替他求情!这是他身上的死穴,点准了,嘿嘿……
石亨一拍桌子:有道理!
徐有贞笑眯眯地:武清侯,你也想通了?
孙镗抢着回答:没错,我也想通了,每个人身上都有死穴,就像你徐大人,满腹经纶,还不近女色,可你却是个官迷,这功名利禄之心,就是你的死穴!一旦点中了,你就乖乖认命吧,哈哈。
徐有贞一愣,也尴尬地笑了:这……孙将军取笑了,怎么说到在下身上来了?不足道,不足道啊。
只有石亨没笑,脸色肃然:唔,就这么办吧,只是……这次于冕和女贞的案子是交刑部审理,刑部尚书廖大人可不是我们的人哪。
徐有贞不紧不慢地:武清侯哪,廖大人不是你的人又有何妨?嘿嘿,只要略施小计,廖大人还不是乖乖的听你的?
石亨探究地:哦?
9、于府厅堂
于谦呆呆地坐在房内发怔。
于康轻轻给他披上一件衣服,他才惊醒过来:康叔!
于康点点头。
于谦勉强一笑: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于康长叹了口气:唉,老爷对少爷的感情,我哪有不知之理?
于谦感动地:谢谢你,康叔。
于康: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天,一想起少爷要走了,我的心就像刀割
一样啊!
于谦默然。
于康:我老了,老爷,你别怪我唠叨,我还想最后问一句,老爷非得如此吗?
于谦:是国法如此,我于谦又能如何?
于康忍不住老泪纵横。
于谦沉痛地:记得上次在慈宁宫,太后说过一句话,她说,这国法是一把双
刃剑,弄不好会割伤自己。现在我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于康:太后金玉良言,用心良苦啊,老爷!
于谦:康叔,你是于家的长辈,你也听我问一句,不如此,行吗?
于康一愣,再也说不出话来。
于谦:这天底下,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又有哪个父母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我于谦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哪,我难道连那些禽兽都不如吗?
于康的心一阵颤抖:老爷,你别说了!
于谦仰天长叹:唉,不说了,不说了,说也没用啊!
于康仰脸注视着于谦,突然发现他显得苍老了许多,他的泪再次落下来了:老爷,你可不能倒下啊!
于谦却无以回答。
于康看着于谦,吞吞吐吐地:老爷,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那天在杭州安葬夫人,你追问少爷私开铜矿,少爷说到过石彪,他说桃源县所炼的铜材大部分被石彪买了去,你还记不记得?
于谦:是有这回事,怎么啦?
于康:石彪跟少爷说,这些铜材是军需所用,可当时我听你说,兵部虽有采办军需一事,但对石彪经办却并不知情,也就是说,这里面有没有可能,石彪说了谎?他拿这些铜材……
于谦:康叔,这只是你的猜测。石彪虽做事莽撞,可还不至于干出私铸铜钱这等祸国殃民的勾当。
于康:可我怎么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蹊跷得很?
于谦沉思着,仍然不愿相信:你说的虽不无道理,可这事太复杂了,像石彪这样头脑简单的莽夫,恐怕是做不出来的。
于康大为失望:老爷,你就这么相信他?
于谦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10、刑部大牢外
于谦提着个包袱,在外面徘徊。
守门的两个士兵看见了,吆喝起来:喂,你干什么的?
于谦:哦,我是替关在大牢里的人送几件衣服。
士兵:送衣服?他叫什么名字啊?
于谦:于冕、女贞。
士兵:于冕、女贞?不行不行。
于谦吃了一惊:为什么?
十九 生死交易(6)
士兵:刑部有令,于冕、女贞乃是重犯,一律不得见人。
于谦犹豫了一下,放下包袱:那好,这几件衣服,就由两位转交了,拜托!
于谦放下包袱,慢慢离开,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大牢门口。
他脸上是一种恋恋不舍、牵肠挂肚的表情。
11、于谦公事房门口
于谦心情不宁地走向公事房。
于康从后面赶上来:老爷,老爷――
于谦惊讶地打量着于康:康叔,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于康一把拖住于谦:老爷,我有要紧的事跟你说。
于谦:哦?什么事?
于康:我刚去设法到牢里见过少爷,还有女贞姑娘,他们都说了,是石彪主动找上门向少爷要铜材,而且那个替少爷出主意私开铜矿的师爷,就是石彪保荐给少爷。
于谦一愣:你说的可是真的?
于康:少爷和女贞姑娘亲口告诉我的,哪还有假!
于谦的眉头皱紧了:这么说来,这里面倒真另有文章。
于康:我是说嘛,少爷和女贞姑娘是受了冤枉。
于谦沉思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峻了,他终于点点头:其实,我也早在怀疑这件事。我们在江南沿途查访私钱的源头,就是没找到一点线索,这太奇怪了。一方面,私钱还在源源不断流入市场,另一方面,我们就是找不到铸造它的黑窝。
于康:莫非这些私铸的铜钱,不是在民间的工场,而是在……
于谦一愣。
12、于谦公事房
范广拜见于谦:属下见过于大人。
于谦:范将军,我有一事要你去办。
范广:于大人尽管吩咐。
于谦:各地私钱猖獗,想必你已有所耳闻。
范广:是,属下听说过。
于谦:我这次到江南,明查暗访了一番,想找到点线索,不料一无所获。
范广:于大人,以属下之见,这铸造私钱总有个源头。
于谦:我最近倒听说了一些风声,好像是说军队里头……
范广一愣:军队里头?
于谦:哦,这只是些传言,军队要打造兵器,难免跟铜、铁打交道,所以,
从道理上说,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
范广:于大人,属下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于谦一凛:哦,莫非你也觉得……
范广:没错,属下早就感觉军队里面大有问题。属下说了你别生气,自从石亨将军封了武清侯,统领京城军马,他和部下在军队里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许多事情都在暗地里干,叫属下看不明白。
于谦的眉头皱紧了:都是些什么事?
范广:属下也说不好,反正不是正大光明之事,他们也不让属下知道。
于谦:范将军,我这就交给你一项任务,把这些疑点好好查一查,尤其是铸造兵器这一项,里面有没有什么漏洞。
范广:遵命。
于谦:你可以检查军备为名,对京城乃至边关的军营与军械库作全面巡查。至于真正的使命,不要告诉任何人。
范广:是,于大人,属下明白!
13、刑部公事房
刑部侍郎毛大人将于冕的口供交给廖大人:这是于冕、女贞的口供,请廖大
人过目。
廖大人接过,翻了一翻,随手扔在案头:他俩都招了吗?
毛大人:于冕、女贞对私开铜矿一案,供认不讳。
廖大人:唔。
毛大人:这两个疑犯,真是好生奇怪,卑职审了这么多案子,从没见过像他们这么痛快。
廖大人皱起眉头,不满地拍拍于冕、女贞的供状:毛大人,老朽不是跟你交代了吗?审于冕、女贞要宜粗不宜细,你现今让他们招供得清清楚楚,这白纸黑字的,让老朽怎么判?要知道,于冕乃于大人的公子,女贞又是太后的人,不好办哪!
毛大人:卑职本也想打个马虎眼,可卑职还没问他们呢,他们倒把什么事都给说了,卑职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啊!
廖大人一惊:还有这等事?
毛大人小声地:以卑职看,于冕和女贞都不想活了,这两人争着把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咱们就是想替他们从轻发落,也无从着手。
廖大人为难地:唉,这个案子真搞得我寝食难安哪!不杀于冕、女贞吧,他们自己都交代得明明白白,弄不好我们刑部倒担个徇私枉法的罪名;杀他俩吧,得罪了于大人,还有太后,我们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真叫左右难做人!
毛大人:于大人一向铁面无私,何况他不是一再要我们秉公审理吗?
廖大人:哎呀,你懂什么?这于冕是于大人唯一的儿子,他就这么一个骨肉,于大人就算再铁面无私,也不至于大义灭亲到让他们于家断子绝孙吧?
毛大人惶恐地:那倒是。
廖大人又叹了口气:我们是骑虎难下喽。
毛大人:廖大人,那怎么办?
廖大人:还是先搁一搁吧,等过上一段日子,看看情况再说。
毛大人:是。
廖大人指指于冕、女贞的供状:这里面招供的事儿,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明白了?
毛大人:卑职明白,明白。
十九 生死交易(7)
14、于府厅堂
石亨出现在门口:于兄,于兄――
于康迎出来:呵,是武清侯,老爷在屋里呐,快请进,请进。
石亨进房间:于兄,兄弟看你来了。
于谦高兴地:石兄,多时不见,快请坐。
石亨装出焦急的样子:哎呀,都怪我,好久不来看于兄了,出了这么大的事,
我都不知道呢。于兄啊,你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嘛。
于谦:石兄说的是……
石亨难过地握住于谦的手:于冕、女贞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于兄,你可要想开啊!
于谦感激地:石兄,谢谢你了,劳你记挂。
石亨:咱们是兄弟,这些话就别说了。于兄啊,我一听说这事,心里别提有多焦急了。于冕可是个好孩子啊,他怎么……怎么就犯糊涂了呢?
于谦:哼,他这是罪有应得!
石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于冕年轻,不懂朝廷规矩,也是在所难免。于兄,你可不能对他……
于谦摇摇头:他犯了国法,我是救他不得了!
石亨大惊:于兄,万万不可啊,嫂子不在了,于冕可是你唯一的亲人哪!你怎能忍心置他于死地?
于谦:石兄,你别劝我了,我于谦一向做人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岂能为了一己私情而糟蹋朝廷律法,为天地不容?
石亨装作冲动地:不行,我要去见皇上,让他赦免于冕、女贞。
石亨说着,就站起来要往外走。
于谦大喝:站住!
石亨:于兄,这件事你不好出面,就别管了,让兄弟替你出头吧。
于谦:哎呀,石兄,你我结交多年,你今日怎么糊涂了?这种事,我能让你干吗?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石亨:于兄请息怒,兄弟实是不愿看到这种家破人亡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于谦:我心意已决,于冕罪不容赦,任何人不得为他求情!
石亨伤心地:于兄啊于兄,你这不是难为自己吗?你叫做兄弟的,心里怎么受得了啊!
于谦:此事到此为止,休得再提了!
石亨:于兄――
于谦朝石亨瞪了一眼,石亨只得闭上嘴。
于谦顿了一顿,岔开话题:我还有事问你,军队的情况怎么样了?
石亨:都正常吧,这些日子我对京城的防务又作了部署,军需方面,打造了一批兵器。
于谦:哦?
石亨笑了笑:你不提,我倒忘了。打造兵器这件事,还是在石彪未去边关前,我让石彪去办的。
于谦:石彪办的?那兵部怎么一点不知情啊?
石亨:哦,那……那是我疏忽了,当时皇上要加强京城守卫,尤其是保护南宫的安全,我怕皇上怪罪,心里一焦急,就先让石彪去办了。
于谦将信将疑地:原来是这么回事。
石亨:于兄,这件事是我没跟你打招呼,都怪我粗心大意,要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你就拿我是问吧。
于谦:石兄言重了,你是京城总兵,对保卫京城安全,当然有临时专断之权,只是下不为例,以后还望石兄随时跟兵部打个招呼,以免生误会。
石亨: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于谦:现在虽是太平盛世,我就怕军队又像土木堡之变前那样,贪图享乐,腐败丛生。石兄,这个警钟,我们还得经常敲一敲啊!
石亨一愣,脸色很不自然:兄弟谨记于兄教诲。
15、刑部公事房
廖大人在翻来覆去看着于冕、女贞的供状。
他时而提笔想写点什么,却又摇摇头,叹了口气,把笔搁下了。
毛大人悄悄上来:廖大人是要给于冕、女贞定罪了?
廖大人:唉,于冕、女贞之罪,他俩自己都说得清清楚楚,还用得着老朽定吗?让老朽为难的,只是杀与不杀。
毛大人:廖大人不是说先搁一搁吗?怎么现在……
廖大人:我本以为,于冕、女贞犯了案子,朝中大臣冲着于大人和太后的面子,自会纷纷前来说情,或者启奏皇上,让皇上发话,这样我们就可乘机免去于冕、女贞死罪。可惜啊,这么多天,朝中的大臣们均一言不发,倒像是在等着看热闹呢。
毛大人:不是卑职多嘴,于大人一向铁面无私,六亲不认,朝中大臣就是要替于冕、女贞说情,也怕反在于大人面前讨个没趣,受他训斥,谁敢没事找事?再说,于大人现今大权在握,得罪的人不少,有人还巴不得他倒霉呢!
廖大人:唉,看来是老朽错了,这个案子倒真棘手啊!
毛大人:卑职担心,我们这是两面不讨好,里外不是人啊!
廖大人长叹了口气:唔。
廖大人心情沉重地走出公事房。
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
廖大人头也不抬,继续往前那人边上走,不料,那人却又挡在他面前。
廖大人恼怒地:何人胆敢挡路?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廖大人,好大的火气啊,哈哈哈哈。
廖大人这才抬起头来,吃了一惊:武清侯?
石亨:廖大人啊,你这是怎么啦?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啊?
廖大人:哎呀,别提了。
石亨打量着廖大人:廖大人的脸色可不太好啊,病了?
十九 生死交易(8)
廖大人:武清侯别开玩笑了,老朽有什么病?
石亨:哈哈,要是我没说错的话,廖大人得的是心病!对吧?
廖大人一惊:武清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亨装出知心的样子:廖大人,你又何必把我当外人呢?现在有谁不知,你为了于冕、女贞一案,搞得焦头烂额,左右难做人哪!
廖大人默然了。
16、酒馆
石亨和廖大人喝得极为投机。
石亨:来来,廖大人,古人说得好,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干了,干了。
廖大人闷闷不乐地和石亨干杯。
石亨:廖大人别愁眉苦脸了,船到桥门自会直嘛,会有办法的。
廖大人:武清侯有所不知,这于冕、女贞,我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啊。
石亨:是嘛?我看未必吧?
廖大人:此话怎讲?
石亨:廖大人担心的,是怕秉公办案,斩了于冕、女贞,既得罪于大人,又得罪太后,我说得没错吧?
廖大人:正是。
石亨:廖大人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
廖大人:哦?
石亨:我想问廖大人,你可知于大人自己是怎么想的吗?
廖大人;这个……我又不是于大人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啊?
石亨:廖大人啊,不是我说你,你是错看了于大人了。于大人一向铁面无私,尽忠报国,当年国家危难,于大人敢于以社稷为重,君为轻,废英宗为太上皇,立郕王为帝,如此常人看来不忠不孝之举都做了,现今他会为了一点骨肉亲情,就坏我大明的国法吗?
廖大人打了个激灵:武清侯,你是说于大人他……
石亨:不瞒廖大人说,昨晚上我刚去见过于大人,于大人还对刑部处理案子拖拖拉拉很不满呢。
廖大人一惊:武清侯说的可是实话?
石亨冷笑:廖大人,你可知我和于大人是什么关系?
廖大人:你们是结义兄弟嘛,情同手足,保卫京城,于大人破格提你为京城总兵,他最信任的就是你了,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