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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449-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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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忠:于大人是怀疑王振在背后指使?
于谦沉思着:完全有这个可能,否则,这些人的胆子不会这么大。
樊忠:那我们马上再提审王山!
于谦轻轻摇着头:王山是王振的亲兄弟,只要王振不倒,他是不肯招的,
樊忠焦急地:那……怎么办?
于谦:王山就是不招,我手上也有不少他们圈地的证据,谅他们也抵赖不了。
于谦说着,突然一拍桌子,当机立断:对,就这么办。樊将军,我们马上回京,先向皇上和太后禀报。
樊忠:是。
5、京畿大道
于谦押着王山等圈地的罪犯返回京城。
石亨押着孙万山和火炮疾驰而来:于大人,于大人――
樊忠骑在马上,已一眼看见了从远处奔来的石亨:那不是石将军吗?
于谦吃了一惊:石亨?他不是在紫荆关吗?怎么上京来了?
石亨已翻身下马:于兄,你来得正巧,我正要进京见你,不想在这儿碰上了。
于谦勒住马:哦?出什么事了?
石亨:我在紫荆关截获走私给瓦剌的火炮!
于谦大惊失色:什么?走私给瓦剌的火炮?
石亨递上一封密函:这是从嫌犯身上搜出的密函。
于谦接过密函,打开,密函上面是寥寥几字:瓦剌也先太师阁下:所托之事由来人面禀。王振。
于谦又是大吃一惊:王振?
石亨:事关重大,我一见这密函,就亲自将火炮和嫌犯一并押上,请于兄审理。
于谦指指囚车:嫌犯招供了吗?
石亨:哼,口气大着呢,非要进京面圣!
于谦沉吟着点点头,脸色极为严峻:瓦剌早对我大明虎视眈眈,这次走私火炮,看来背后是大有图谋啊!
石亨:据我观察,瓦剌近来在边关调兵遣将,活动频繁,莫非是要入侵中土?
于谦:瓦剌太师也先,此人雄才大略,野心勃勃,其权势已凌驾于可汗之上,大有取而代之的势头,我们不可不防。
石亨大急:朝廷毫无警觉,瓦剌一旦犯边,后果不堪设想!
于谦当机立断:石将军,你速回紫荆关,严加防守,我押嫌犯和火炮进京,面奏皇上。
石亨:是。
6、华盖殿
早朝。
于谦在向英宗和孙太后禀报:臣奉皇上、太后之命,前往调查圈地,所经之处,百姓怨声载道,圈地蔓延之广,后果之严重,触目惊心!臣已将首要之人,押解回京,只待审理明白后,予以严惩。
英宗:这些人都是谁啊?
于谦:启禀皇上,这些人里头,有不少是朝中文武大臣。
二 疑难重重(5)
英宗:哦?
于谦冷眼看了看徐珵等人:据臣初步查实,今日这朝堂之上,就有几位与此事相干,丁侍郎、李将军、马指挥、徐侍郎……
英宗气愤地扫视了一下这几位大臣:哼,大胆!
丁铭、李威、马顺、徐珵等人都惊慌地垂下了头,不知所措。
于谦:还有一位圈地最多之人,虽无官职,却也是大有来头。
英宗:谁?
于谦:王山,王公公的亲弟弟。
英宗愕然。
于谦:王山一人圈地二十八万三千余亩,手段最为卑劣,民愤极大。
英宗:王先生,于爱卿说的,你可知晓?
王振强装镇定,点头哈腰地:万岁爷这是为难奴才了,奴才一日不离万岁爷左右,为万岁爷尽忠,王山之事如何知晓?而且据奴才所知,王山一向安分守己,焉能做出有违国法之事?想必是于大人偏听偏信,给人迷惑了也未可知。请万岁爷明察。
英宗点点头:先生对朕忠心耿耿,这几年朕也是全赖先生辅佐,先生之言,定有几分道理。于爱卿,你还是细加核实,不可冤枉了好人。
于谦:皇上有所不知,王山胡作非为,目无国法,大肆圈地,正是仰仗王公公的权势,而且牵涉此案的朝中文武大臣,多与王公公有关。
英宗见于谦揪住王振不放,有点生气了:于爱卿,你这是要弹劾王先生不成?
于谦:皇上,容臣再奏一事,就在押解王山等人回京途中,臣得到军情急报,紫荆关总兵石亨将军在关口查获走私火炮,并当场拿获嫌犯和一封给瓦剌太师也先的密函。
英宗和孙太后又给吓了一跳,众大臣也都惊呆了,王振则是异常紧张,脸色大变。
英宗:于爱卿,朕没听错吧?你说的是有人走私火炮?
于谦:千真万确,这门火炮非同小可,乃我大明最具威力,被称之为天下第一利器的神机火炮!
英宗又是一惊:是神机火炮?
于谦:瓦剌图谋我朝神机火炮,恐有非常之举啊,皇上!
英宗有点不信:瓦剌与我大明一向修好,朝贡不断,于爱卿,你如此断言,恐不是实情吧?
于谦: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石将军亲眼所见,瓦剌正在边境调兵遣将,对我大明虎视眈眈,边关已危在旦夕!走私火炮,就是瓦剌入侵的前兆。
英宗愣住了,好半天才嘟哝了一句:是吗?
孙太后:于爱卿,这是何人所为?你查清了吗?
于谦看了一眼王振:臣已将嫌犯带至京城,这个嫌犯嚣张得很,非要面圣,是以臣将其押在宫门外,等太后和皇上发落,到时一审便知。
英宗:好,你这就将嫌犯给朕押上来,朕倒要当面看看,谁敢通敌卖国,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勾当!
于谦:是,臣领旨。
孙万山被押了上来。他的样子根本是若无其事,脸上甚至是笑嘻嘻的。
于谦:皇上、太后,此人就是走私火炮的嫌犯!
孙太后和英宗的目光落在孙万山脸上,一时都呆住了。
廷上顿时鸦雀无声。
于谦见了孙太后和英宗的古怪表情,也是一愣。
王振故意惊叫了一声:太国舅――
于谦闻言,一下傻住了。
孙万山却得意地冷笑起来。
这场变故来得突然,众大臣都瞠目结舌,于谦也不知如何是好,孙太后和英宗的表情则极为尴尬。
王振一声大喝:于大人,你简直胆大妄为,你可知押来的是何人吗?
于谦:臣……臣不知。
王振:这位是太后的亲弟弟,皇上的亲舅舅,当今我大明的太国舅。于大人,你连太国舅都敢抓,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于谦对着英宗和孙太后跪下:启禀皇上、太后,臣并不识得太国舅,可他在紫荆关走私火炮,确是石将军当场拿获,人赃俱在,铁证如山,是绝不容置疑的!
孙万山叫起屈来:太后、皇上,我冤枉啊,冤枉啊!
王振冷笑:于大人,你都听清了,太国舅说他冤枉了。
于谦根本不理王振,对英宗和太后:臣有真凭实据,请皇上、太后明察。
英宗:是吗?那于爱卿……
于谦:事关重大,就是太国舅,犯了这等大罪,同样得按国法处置,望皇上、太后明断。
王振:好啊,于大人,现今太国舅身份已明,你还敢诬陷他,血口喷人,你是真要跟皇上、太后过不去了?
孙万山继续叫屈:太后、皇上,你们可得给我作主啊!
英宗已回过神来,恼怒地:堂堂太国舅,怎会干出如此鸡鸣狗盗之事?于谦,定是你沽名钓誉,为搏取功名,栽赃太国舅。
王振乘机再次向于谦喝斥:还不快快下去,触犯了圣怒,老夫可要拿你治罪了。
于谦冷笑一声,指着王振:王公公,你不过是个内官,有何资格站在朝堂上指手划脚,发号施令?
英宗恼火地:你……你不可如此对王先生无礼。
于谦:皇上、太后,这次火炮走私,与王公公不无牵连,臣有证据在手。
众大臣们都失声叫了出来:啊――
孙太后冷静地看着这局面,微微点头。
二 疑难重重(6)
英宗却更怒了:于爱卿,你刚才说太国舅走私火炮,现在又说王先生是主使,你到底要怎么样?
于谦正气凛然地:圈地为内忧,走私为外患,我大明内忧外患一并降临,皇上难道不该正眼视之吗?
英宗一愣,一时哑口无言。
王振装出委屈的样子,扑通跪下:万岁爷,奴才何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今日却让万岁爷为难,奴才对不住你啊!
徐珵等人见状,忙出来打圆场:王先生对皇上一片忠心,一点捕风捉影之事,就弹劾王先生,岂不寒了众大臣的心?
英宗也想匆匆了结此事,便顺水推舟:这样吧,此事还得细加审理,先把嫌犯押下去。
孙太后突然开口了:且慢!
英宗和王振等人都是一愣。
孙太后:走私神机火炮一事,关系社稷安危,不可草率发落,皇上,你说呢?
英宗:太后,朕的意思是……
孙太后:于爱卿,你刚才说有一封密函,可否让哀家一看?
于谦掏出密函:太后,密函在此。
侍立在孙太后身边的太监兴安忙将密函递给孙太后。
孙太后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凝重了。
王振则是万分紧张,额上渗出了冷汗。
孙太后却看也不看王振,将密函藏进袖口,脸上不动声色。
众大臣不知孙太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呆呆地站着。
廷上的气氛又一下子紧张起来。
孙太后见稳住了局势,便不慌不忙开口:于大人忠诚为国,有口皆碑,先帝在世时,曾多次对哀家夸奖于大人,称之为国之栋梁。今日他在廷上直言我大明盛世,内忧外患,实是有感而发,哀家听在心里,不敢稍作懈怠,国家兴亡,岂同儿戏,啊!
英宗眼见孙太后将密函放入袖口,不知内中有何秘密,便不肯吭声。
王振投鼠忌器,更不敢发难。
如此一来,形势急转直下,众大臣都看着孙太后,听她拿主意。
孙太后:于爱卿所奏走私火炮一案,确有真凭实据,内中详情,还得再加审理。常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哀家在这儿说句话,此案不管牵涉到谁,也不管是哪位皇亲国戚,都要一查到底!
孙太后此言一出,孙万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英宗看看孙万山,又看看正在气头上的孙太后,欲言又止,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于谦振奋地:把嫌犯押下去。
御林军押着垂头丧气的孙万山下。
孙太后看着英宗,语重心长地:皇上,国家安定乃当前第一要务,走私火炮和圈地这两件事,哀家看,就一并交给于爱卿审理,如何?
英宗默然。
王直上前附和:太后所言极是,请皇上明察。
英宗勉强地:那就由太后定夺,退朝!
7、兵部审讯房
于谦在提审孙万山:传嫌犯孙万山!
孙万山被押上来了,他又恢复了自以为是、目空一切的表情。
于谦一声大喝:跪下!
孙万山却双眼朝天,毫不理睬。
于谦:孙万山,本官要你跪下,听见没有?
孙万山:笑话,本大人乃堂堂太国舅,岂能对你这小小三品官下跪?
于谦:在本官眼里,这儿就没有太国舅,只有你这个嫌犯,你不跪也得跪!
樊忠朝站在一旁的士兵一挥手,两个士兵上来,在孙万山的腿上踢了一脚,孙万山扑通一声跪下了。
孙万山:于谦,你……你敢对本大人无礼,本大人跟你没完!
于谦一拍案子:嫌犯孙万山,本官已查明,你勾结瓦剌,走私神机火炮,又伙同王山等人大肆圈地,罪大恶极。本官问你,这两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快快从实招来!
孙万山又霍地站起来,盛气凌人地:好个于谦,你倒真审起本大人来了。本大人告诉你,本大人不吃你这一套。
于谦:本官也告诉你,你就是天皇老子,本官照样不放过你。快快招来。
孙万山:哼,本大人要是不招呢?
于谦:孙万山,你身为大明太国舅,本当为朝廷建功立业,为太后和皇上分忧,可你却里通外国,欺凌百姓,毁我大明基业,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孙万山:迂腐,迂腐,本大人所做之事,岂是你这等书呆子想得明白的?哼哼。
于谦强压怒火:本官问你,王振密函里头说的所托之事,是不是就是走私神机火炮?
孙万山傲慢地:本大人只有一句话,无可奉告!
于谦:你还是不招?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孙万山冷笑:于谦,本大人倒听说过你的名头,河南、山西的百姓都把你当青天大老爷,不过本大人不信这个邪,今儿倒要看看,你这个大青天能拿本大人怎么样?
于谦厉声地:你不招?
孙万山嬉皮笑脸地:不招!
于谦:来人,棍棒伺候。
两个士兵拖着棍棒上来。
孙万山有点慌了:于谦,你想用刑?
于谦:本官是要看看,太国舅的屁股是不是也像你这张嘴一样硬!
孙万山:于谦,你可不许乱来,别以为太后那几句话,你就当真了,本大人是太后唯一的亲兄弟,你要是动本大人一根毫毛,太后和皇上绝饶不了你。
二 疑难重重(7)
于谦:现在你是在本官手里,本官先饶你不得。杖三十大板,看你招不招!
樊忠早已怒不可遏,一把拖住孙万山,将他架到一张凳子上:放老实点!
孙万山大叫起来:于谦,刑不上大夫,你……你犯上作乱,敢打太国舅的屁……屁股。
于谦:给我狠狠打!
樊忠举起杖子就往孙万山的屁股打去:打!
另一个士兵也不由分说痛打起来。
孙万山疼得哇哇大叫起来。
孙万山喊爹叫妈的声音传到审讯房外,兵部尚书邝野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审讯房里,孙万山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
两个士兵将孙万山架起来,扑通扔在地上。
于谦:孙万山,本官的厉害你可领教了?本官再问你,你说不说?
孙万山咬牙挺住:于谦,你……你打了本大人三十大板,本大人记着这笔账,等本大人出去,本大人要你的脑袋!
于谦:你不说?那好,本官再赏你三十大板!
孙万山强硬地:于谦,你严刑逼供,本大人要皇上将你碎尸万段!
于谦:来人――
两个士兵又提着棍棒上来了。
正在这时,邝野推门进来:等等,等等。
于谦一愣,急忙起来向邝野拱手:邝大人。
邝野将于谦拉到一边,悄声地:你刚才杖责太国舅,老臣在外面都听到了,既然审不出结果,今晚时候又不早了,就先到此为止吧,啊?
于谦沉吟着:这个……
邝野:欲速则不达,这件事还得慢慢来,于大人万不可操之过急啊!
于谦:好吧,今晚就审到这儿。(对士兵)把孙万山押下去!
士兵押着孙万山下。
于谦疲惫地从兵部审讯房外门口出来。
邝野跟在后面:于大人,老臣刚才的话你都听明白了?
于谦:邝大人是下官的顶头上司,邝大人的吩咐,下官不敢不从,可此案关系到我大明江山安危,下官不查个水落石出,那是对不起朝廷和天下百姓!
邝野:老臣是替于大人担忧,圣意难测,你我得留条后路啊,再说,现今朝政大权掌握在王公公手中,于大人一意孤行,只怕要祸及自身。
于谦:下官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唯一的心愿,就是保我社稷平安,邝大人请勿多言了。
邝野叹息地:唉,于大人,你这犟脾气,老臣真拿你没办法!
于谦已拱拱手:告辞了!
8、于府卧房
简陋的家,显得破旧寒酸。
于谦夫人兰心患病在床,儿子于冕在旁细心侍候,给她的额头敷上湿毛巾。
母子之间相依为命的情景,在这些细微的动作里显露出来。
于冕面有忧色:娘,你烧得越来越厉害了。
兰心淡淡地:没事,娘的病娘自己知道,再吃点药就好了。
于冕点点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兰心:来,把药给我。
于冕将药碗双手捧上:娘,慢点喝。
兰心喝了几口药,抬起头来,轻声地:冕儿,你爹还没回来吗?
于冕:听说爹已回到兵部,孩儿让康叔去找了。
兰心一听,忙把药碗搁下,焦急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娘跟你说了多少遍,你爹这些天忙于查案,千万不可打搅他,让他分心。
于冕:孩儿自然知道,可娘的病……孩儿如何放心得下!
兰心看着于冕一脸焦急,口气顿时和缓下来:好了好了,娘不是责怪你,娘是说,娘这点病还挺得住。
于冕吞吞吐吐地:可家里没钱抓药了,爹再不回来,那……
兰心一怔,随即平静地:娘知道,这事先别跟你爹说,啊?
于冕为难地点了点头:嗯。
9、于府厅堂
厅堂里挂着那张溅满桃源王鲜血的字幅“民为重”。
案几上供着桃源王血迹斑斑的遗书和于谦带回来的一把金黄的麦穗。还有一只女贞编织的麦穗花环。
于谦点上香,恭恭敬敬地插在案几的香炉上。
女贞和病中的兰心跟在他身后,也将点燃的香插上香炉。
于谦的脸色极为沉重:老前辈,你所托之事,于谦尽已办妥,数十万百姓亦将安居乐业,但愿你梦想的桃源之地,早日成为百姓们的一方乐土。
女贞含泪跪下:爹,女儿已为太后收留,侍奉在太后身边,日后终身有靠。爹啊,你的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
女贞说完,郑重地叩了三个头,泪流满面。
兰心看着悲痛的女贞,心里异常难过,她轻轻将女贞扶了起来:女贞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自己啊!
女贞扑进兰心怀里:夫人――
兰心搂着女贞,抚摸着她的头发,爱怜地:老人家为了百姓舍身取义,百姓会记着他的恩德,你有这样的好父亲,应该高兴才是。
女贞含泪点点头:夫人,我是为爹高兴,他的心愿已了,如地下有知,他一定会感激皇上,感激于大人!
于谦:女贞姑娘言重了,跟令尊大人比起来,我于谦所做的又何足道哉!
女贞恳切地:我爹临终前曾嘱咐我,要我听于大人的话,于大人,从今往后,我……
二 疑难重重(8)
兰心:女贞姑娘,从今往后你只管把这儿当成你的家,啊?
女贞感动得热泪盈眶:谢夫人,夫人对我真太好了!
兰心亲热地握住女贞的手:哎,快别说这话,我呀,打一见着你,就像见着了亲妹妹,心里头可喜欢了。
女贞:夫人,那可要折煞女贞了。
兰心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阵眩晕,身子晃了一晃。
女贞急忙将兰心扶住:夫人,你怎么啦?
兰心强撑着站住:哦,没事。我是说,你尽管把我和老爷当成自己的亲人,有什么难事,来跟我说,啊?
女贞笑了:夫人一片诚意,我只有惟命是从了。
兰心亲热地拉起女贞:来,我们进屋说话去。
女贞开心地:是,夫人。
兰心和女贞刚要走,看见于谦正凝视着溅着鲜血的“民为重”三字,陷入了沉思。
兰心:老爷,你又在想什么了?
于谦:唉,我一看见这三个字,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啊!
10、于谦卧房
兰心的病情加重了,躺在床上,于谦焦虑地守在床前:你啊,都病成这样了,还硬撑着,不让冕儿告诉我。
兰心轻轻一笑:老爷说哪儿话,为妻的不是好好的吗?
于谦凝视着兰心憔悴的脸,内疚地:唉,都是我的不是,这些年,我长年在外奔波,一年之中,难得回来一两次,这个家全靠你撑着,我是问心有愧哪!
兰心急了:老爷言重了,老爷为朝廷奔忙,风里来雨里去,何曾有一丝闲暇,为妻的心里哪能不明白。
于谦轻轻握住兰心的手:只是苦了夫人你了!
兰心动情地:跟着老爷你,那是为妻的前世修来的福分,就是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愿!
于谦的声音哽咽了:夫人!
兰心见于谦如此难过,忙强打精神,展颜一笑:好了好了,我没事,老爷只管放心就是,明儿个要忙什么,老爷只管忙去。
于谦轻轻拍了拍兰心:有夫人这句话,我心里倒踏实了。
兰心突然哆嗦了一下。
于谦: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兰心:我……我有点冷。
于谦一把将兰心的双手捧过来,抱在怀里:来,我给你暖暖手。
兰心依偎在于谦怀里,感到无比幸福,她甜蜜地笑了。
于谦:还冷吗?
兰心:唔,好暖和啊!老爷,你还跟年轻时一样,啊?
于谦解嘲地:人是老喽,不过,我是个急性子,兴许这血气还旺着,哈哈。
兰心:那倒是,你常说,一腔热血,不知洒于何地。老爷一生抱负,为妻的最明白不过。
于谦点点头:知我者,夫人也!于谦此生有你相伴,也算不寂寞了!
此时明月高照,房内清光如水。
兰心:好圆的月亮啊!
于谦关切地:月光虽好,只怕夜凉已深,夫人,你还是早点歇吧。
兰心一笑:不,我倒想跟老爷好好聊聊呢。
于谦:哦?夫人真有如此雅兴?
兰心已“噗”一声吹灭了蜡烛。
于谦一惊:哎,夫人――
兰心:既然有这么好的月光,就别点蜡烛了,老爷,你说是不是?
于谦:夫人,你不会是舍不得这蜡烛钱吧?
兰心:能省则省,老爷,这可也是你说的。
于谦乐了:好,好,古人有凿壁偷光的佳话,今日我和夫人借着月色连床夜话,倒也是一桩乐事,哈哈哈哈。
兰心幸福地依偎在于谦怀里:老爷――
月光映照着于谦和兰心,显得那么宁静而温馨……
11、慈宁宫前
传来一阵兵刃交接的响声。
几个人影在空地上翻飞,手中的兵刃寒光闪闪,斗得难解难分。
原来是女贞在跟几个大内高手比剑。
女贞武艺高超,身影飘忽,一把宝剑如蛟龙出水,神出鬼没。
几个大内高手被她杀得手忙脚乱,惟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斗到分际处,女贞一声娇喝:着!
只见一道寒光掠过,咔咔几声,那几个大内高手的剑同时脱手飞出,震落于地。
女贞则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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