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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449-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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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和边上的顾客都看得目瞪口呆。
22、兵部审讯房
于谦神色威严,端坐于堂上。
樊忠侍立在旁边,士兵们分成两列站在堂下。
孙万山瘸着腿,半歪着身子,跪在地上。
于谦把惊堂木一拍,厉声地:孙万山,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生是死,
你自己决定吧。
孙万山继续顽抗着:本大人可没犯法,你莫非要滥杀无辜不成?
于谦一声冷笑:哼,休得张狂,本官问你,王振的密函写得明明白白,要你向也先面禀,你这一次到瓦剌的使命,是不是就是这门火炮?
孙万山耍无赖地:本大人是做生意的,要火炮干什么?
于谦:孙万山,你想抵赖是没有用的,人证、物证俱在,你敢狡辩,只会罪加一等。
孙万山:嘿嘿,于谦,你别吓唬本大人了,王先生的信函并没说什么呀,至于那门火炮,也许是有人陷害本大人,本大人还望你这位青天大老爷伸冤呢。
于谦大怒:孙万山,你是想顽抗到底了?
孙万山冷笑:你想拿到本大人的口供,然后置王先生于死地,于谦啊,我告诉你,本大人不是傻瓜。
于谦:就凭现在的罪证,本官同样可以将你绳之以法。
孙万山嬉皮笑脸地:那你有本事就杀了本大人啊,哈哈哈哈。
于谦气得霍地站了起来,孙万山则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正在这时,门口一声吆喝:太后驾到――
众人都是一愣,孙万山则是一阵惊喜:哈哈,于谦,你看到了吧?太后驾到,本大人可要告御状了!
孙太后已出现在门口,后面跟着女贞和兴安。
于谦跪地迎接:臣恭迎太后圣驾。
孙太后:平身。
于谦:谢太后。
孙万山点头哈腰地:太……太后亲自前来探望兄弟,兄弟不胜感激,嘿嘿。
孙太后冷着脸,对他置之不理。
孙万山顿时万分尴尬。
孙太后向于谦点头示意:于爱卿,继续审案吧。
于谦已领会了孙太后的意思,大受鼓舞:是。
23、药铺
于冕急匆匆走进马顺等人刚来过的药铺,拿出药方:掌柜的,快给我抓点药。
掌柜看看药方:对不起,客官,我这儿没这些药。
于冕大急:什么?你这儿也没了?掌柜的,你再找找,我已经跑了七八家药铺了。
掌柜:不瞒客官说,我这儿的药刚才全让人买走了,连一钱都没有啊!
于冕恳求着:掌柜的,求求你了,我娘得了伤寒,人命关天哪!
掌柜爱莫能助地:没药我也没办法。这位客官,你再到别处看看,碰碰运气,啊?
于冕迟疑地离开。
掌柜自语着:唉,这世道,倒出了怪事了!
三 翻云覆雨(1)
1、兵部审讯房
孙太后和于谦一块坐在堂上,孙万山跪在地下,显得惊恐不安。
于谦:孙万山听着,今日太后和本官一同审案,你快快将火炮走私和圈地这两件案子从实招来,听见没有?
孙万山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太后,兄弟冤枉啊,那门火炮分明是有人陷害兄弟,于大人他严刑逼供,打得兄弟遍体鳞伤,太后啊,兄弟何曾吃过这等苦头,你可要替兄弟作主啊!
孙太后面无表情:哦,这么说,于大人他真打你了?
孙万山忙不迭地:打了打了,兄弟的屁股都给他打烂了,太后,于谦如此欺辱兄弟,他这是对你……
孙太后突然喝一声:住口!
孙万山一愣:太后,兄弟说的是实话,兄弟足足挨了三十大板哪。
孙太后:于大人这顿板子打得好!你要是再敢胡闹,哀家等会也赏你个三十大板!
孙万山吓得不敢吱声了。
孙太后逼视着孙万山:万山,哀家今日来,先把话给你说白了,圈地和走私火炮,事关朝廷安危,哀家是不会罢休的。哀家的脾气,你最清楚不过,你可得想明白。
孙万山:是是,兄弟明白。
孙太后:你若好好招供,哀家饶你不死,否则的话,哀家只得硬起心肠,先替朝廷除去你这个不忠不义之人了!
孙万山大惊:太后,兄弟跟你可是一母同胞,血肉之情……
孙太后:哀家乃大明朝廷的太后,这骨肉之情和社稷江山,孰轻孰重,哀家能掂量不出吗?
孙万山恐惧地瞪着太后:你……你……
孙太后:哀家再说一遍,你如实招来,哀家饶你不死,要是不招的话,哀家将你就地正法!
孙万山作着最后的顽抗:好,好,你要大义灭亲,杀自己的亲兄弟,你杀呀,杀呀!
孙太后:你以为哀家狠不下这个心吗?你错了,为了大明,哀家可以做任何事情。来人哪!
樊忠:属下在。
孙太后指着孙万山:押下去,斩了!
樊忠哗地抽出刀来,架在孙万山的脖子上:走。
孙万山吓得膝盖打颤:太后,你……你无情无义,杀了亲兄弟,于心何忍哪!
孙太后平静地:哀家杀了你之后,自会好好厚葬了你,你的家小,哀家也会尽心照顾,让你死个瞑目。
孙万山这时才真的相信孙太后要杀他,极为惊恐:不,不,太后……
孙太后挥挥手:去吧。
樊忠:走!
孙万山再也支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下:太后,不要杀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于谦:你不想死,那就从实招来。
孙万山已彻底崩溃了:我招,我招。
于谦向樊忠示意,樊忠哗地将刀插入刀鞘,退下。
于谦:孙万山,本官问你,你从紫荆关偷运神机火炮,意欲何为?
孙万山:是……是王先生给瓦剌太师也先……
于谦:王振密函里说的所托之事,到底指什么?
孙万山看看于谦,又看看孙太后,吞吞吐吐地:我……我不敢说。
于谦:太后在此,有天大的秘密,你只管说出来就是。
孙万山:王先生密函里说的所托之事,就是指走私火炮。这件事,是王先生让我干的。
孙太后:你身为大明的太国舅,怎么心甘情愿听凭王振驱使,做出如此危害朝廷的勾当?
孙万山:王先生他……他给了我……
孙太后:他拿金银财宝收买你了,是吧?
孙万山:我该死,我……我太贪心了。
孙太后:他是看中了你这位太国舅的身份,利用你作掩护,你啊,居然就如此轻易地上了贼船!
孙万山:太后恕罪,我……我是让王先生给蒙骗了。
于谦:那王振让你跟也先面禀什么?
孙万山:王先生说,我带去的这门火炮,只是样炮,如也先满意,后面……
于谦:后面怎么样?
孙万山:后面还……还有……
于谦一拍桌子:讲!
孙万山:还有三百门神机火炮另行送上。
孙万山此言一出,孙太后和于谦均大惊失色:三百门?
孙万山:王先生确是亲口吩咐我,他说也先原本要五百门,他只答应给三百门。
于谦:孙万山,你可知晓,这三百门神机火炮,到了瓦剌手上,是什么后果吗?
孙万山默然。
于谦激愤地:神机火炮乃我大明保家卫国之利器,也先虽表面对我朝贡称臣,实际上早已虎视眈眈,他一旦拥有这些火炮,我大明就有兵燹之灾,国难临头啊!
孙万山:本来我也有……有这个担心,可王先生说,瓦剌与鞑靼不和,这些火炮是也先用来对付鞑靼的,再说,我大明如此强盛,小小瓦剌,就是有了神机火炮,也奈何我不得,所以我就……
孙太后:你还是太国舅,你……你好糊涂啊你!
于谦:本官再问你,你伙同王山,圈地达三十余万亩,是不是也受王振指使?
孙万山:于大人,冤枉了,我圈的地只有两万亩,其他的全……全是王山所为。
于谦:孙万山,你又不肯说实话了?
三 翻云覆雨(2)
孙万山大急:于大人、太后,我说的是真的,而且这些地都经皇上封……封赏。
孙太后大吃一惊:什么?是皇上封的赏?
于谦:太后,这些人是利用“乞奏”等种种方式,向皇上胡乱报功请赏,要田要地,然后把这些田地圈为己有。
孙太后更惊:哀家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于谦:因为出面给他们“乞奏”的人是王振,王振故意瞒报了圈地的数量,比如这些人“乞奏”的是一百亩,可实际圈地的数目,远远超过这个,因此瞒过了太后和皇上。我已查实,这些人还在丈量土地时做了手脚,量的是一亩,实际上却翻了一番。更有甚者,跑马一圈,所有的土地都进了他们手中。
孙太后:原来如此!
于谦:还有一个原因,有些“乞奏”根本就没到皇上那儿,王振利用他替皇上朱批奏折的机会,擅自作主批复了。
孙太后怒视着孙万山:是这样吗?
孙万山:是……是这样。
于谦和孙太后交换了下眼色。孙太后微微点了点头。
于谦:今日就先审到这儿,孙万山,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交代的,想起来了,随时告诉本官。
孙万山:是是,我……我一定将功赎罪,将功赎罪。
于谦:押下去!
樊忠等人押孙万山下。
孙万山下去后,孙太后一下子瘫在椅子上。
女贞连忙将孙太后扶住:太后,你没事吧?
孙太后伤心地:哀家真是没想到,是哀家的亲人,在毁坏我大明的基业啊!
于谦郑重地:太后,王振乃圈地与走私火炮这两大案的主谋,已确凿无疑!
孙太后很快镇定下来:是啊,哀家怀疑王振在圈地这个案子里,还不仅仅是给王山这些人撑腰,恐怕他本人……
于谦:太后的意思是王振本人就是圈地的罪魁祸首?
孙太后:完全有这个可能。
于谦点点头:好,臣倒要再审一审王山了。
2、于府大门
于府门口,一大群邻居和百姓前来探望兰心的病情,人人脸上都挂满了忧虑。
于谦将他们送到门口:谢谢各位,有劳各位费心了。
一百姓:哎,大人快别这么说,大伙儿听说夫人得病,都急坏了,过来瞧瞧,那是应该的嘛。
另一百姓:就是就是,大人和夫人平日最体恤百姓,我等都是铭记于心啊!现今夫人病了,我们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于谦:于谦心领,心领了。
一位大嫂:大人万勿忧虑,好人终有好报。
一老太太:对对,等抓到药,夫人的病就好了。
于谦感动地:各位如此热心,于谦已是感激不尽,谢谢,谢谢了!
邻居和百姓们纷纷离开:于大人,你也多保重啊!
于谦点点头,刚回转身,于康急匆匆奔过来:老爷,夫人她……她昏过去了!
于谦大惊:啊?
卧室里,兰心的病情突然加剧,昏迷过去。
于谦守在一旁,忧心如焚:夫人,夫人,你醒醒,醒醒啊!
可兰心仍然昏迷不醒。
于康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老爷,夫人昏迷不醒,得赶快想办法啊!
于谦:冕儿呢?他出去抓药,怎么还不回来?
于康:少爷都出去一整天了,会不会碰上什么事?要不,我去看看。
于谦点点头:好吧,快去快回。
于康:是,老爷。
于康匆匆出门。
于谦俯在兰心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夫人,夫人――
兰心在于谦的呼唤下,悠悠醒转,吃力地张着嘴:老爷,你叫我?我……我是不是睡着了?
于谦不知说什么好:你刚才……
正在这时,于冕和于康回来了。
于康:老爷,我刚到门口,就碰上少爷了。
于谦看着两手空空的于冕:冕儿,抓到药了吗?
于冕难过地摇摇头:我跑遍了京城所有大小药铺,没药,全没药啊!
于谦大吃一惊:没药?怎么会呢?偌大一个北京城,会一下子都没药了?
于冕:我也想不通,就满大街找,后来才知道……
于谦:知道什么?
于冕激愤地:哼,那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都打听清楚了,药铺里的药全让锦衣卫的人给强买走了。
于谦大惊:锦衣卫?
于冕:没错,是锦衣卫!
于谦顿时明白过来,心情极为沉重。
兰心在病床上听见了,担忧的不是自己的病情,而是于谦,便挣扎着坐起来:锦衣卫都是王公公的人,老爷,他们这是……
于谦的脸色极为严峻:他们这是冲着我来的!
于谦此话一出,一家人都呆住了。
于冕脸色死灰:这么说,王公公是要置我娘死地了?
于康大叫:呸,好卑鄙的手段,禽兽不如!
于冕难过得快掉下泪来:没有药,娘的病就治不好。爹,你快想想办法呀!
于谦颓然坐倒在床边,痛苦地长叹了一口气:唉――
3、兵部大牢
王山被押进来,关在一间牢房内。
这间牢房的隔壁,关着孙万山。
三 翻云覆雨(3)
王山一看孙万山,吃了一惊:这……这不是太国舅吗?你怎么也在这儿?
孙万山苦笑地:王员外,本大人现在可惨喽。
王山:堂堂太国舅,何至于落到这副境地?你倒说说,你是缘何……
孙万山:哎哟,王员外,本大人还不是为你家兄弟办事,这下好了,本大
人搞砸了,可你家兄弟呢,把本大人扔在这儿不管了。
王山一愣:太国舅,这……是真的?
孙万山:事到如今,骗你干吗?这些天,本大人是盼星星盼月亮啊,就等着你家兄弟把本大人救出去,他可是答应过,三日之内,苦尽甘来。嘿嘿,这会儿是几天啦?本大人还在这儿呢。
王山默然。
孙万山伤心地:当今这世道啊,还是顾自己吧,别指望别人喽。
王山似乎受到当头一棒,傻在那儿。
牢门哐当一声响,于谦进来了,他的身后跟着樊忠,还有樊忠的副将钟将军。
于谦慢慢走到王山跟前。
王山和孙万山急忙跪下:于大人。
于谦:王山,你都听见了?太国舅都招了,你想顽抗到底,那是绝对没有出路的。
王山看看孙万山,又看看于谦,残存的一线希望终于彻底破灭,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涕泪交流:于大人,你……你杀了小的,小的一家老少求大人你开恩哪!
于谦:王山,你这条命是捏在你自己手上,要想活命,那也容易得很。
王山:我招,我招,我全招了,我家兄弟他……
于谦:说!
王山:是,是,于大人,我全说了吧,那二十四万八千亩地,有十五万亩是他……他的。
于谦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哼,实话告诉你,本官早就查知真相,这次不过是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王山,你把你知道的,全招出来。
王山:是是,小的遵……遵命。
钟将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有点异样。
4、慈宁宫
于谦带着樊忠,来向孙太后禀报:启禀太后,王山全招了,圈地的主犯确为
王振。
孙太后振奋地:于爱卿说下去。
于谦将王山的口供呈上:这是王山口供,王山交代,他所圈的二十四万八千
亩地,其中有十五万亩是王振所有。王振是借王山名义,偷梁换柱,中饱私囊。
孙太后看着口供,激愤地: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贼!哀家早就料到,留着他这个祸根,总有一天,会国破家亡!
于谦:请太后速作决断,及早除去这个祸患!
樊忠冲动地:太后,你快下一道懿旨,着御林军拿下王振,将他斩立决。
孙太后却微微摇头。
樊忠大急:太后,你还等什么?先下手为强,杀了王振,皇上就是要想挽回,也为时已晚了。
孙太后沉吟着:王振羽翼已丰,在朝中广有党羽,锦衣卫也尽在他掌握之中,最可恶的是,他利用皇上的宠信,用各种手段笼络大臣,致使朝中大臣多被他蒙骗,他现今的权势,已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地步了。
于谦:太后所言极是,当前局势,是王振人多势众,我们反倒处于下风,一着不慎,全盘皆输啊!
孙太后沉重地:哀家担心的就是这个,有个风吹草动,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樊忠:那怎么办?总不能让那奸贼再胡作非为吧?
孙太后:哀家倒有个主意。
于谦:太后请讲。
孙太后缓缓地:不瞒于爱卿说,为对付王振,哀家已考虑多时了,思来想去,均无良策,可这一次,倒是天赐良机,圈地和走私火炮这两件案子……
于谦:太后的意思是我们已掌握了王振的罪证,即可在廷上突然发难?打他个措手不及?
孙太后赞赏地:于爱卿真乃国之栋梁,哀家的用意一点就通啊。
于谦:臣还有一事奏请。
孙太后:请讲。
于谦:此事理应奏报皇上,让皇上……
孙太后:这个自然,于爱卿放心,哀家会跟皇上说的。
于谦郑重地向孙太后拱手:太后,那臣明日就在早朝上弹劾王振,望太后和皇上当廷将其拿下。
孙太后看了眼樊忠:于爱卿只管将王振的罪证公之于众,其余的,哀家自有安排。
于谦信心十足地:是,臣领命。
5、于府卧房
兰心昏睡在床。
于冕看着她越来越憔悴的脸色,在默默垂泪。
终于,他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抹抹眼泪,轻轻起身离开。
正在这时,兰心醒了:冕儿,你去哪儿?
于冕:我去找爹。
兰心:找你爹?你爹在兵部公干,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
于冕: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这病,拖得起吗?
兰心:那……你想要你爹做什么?
于冕:既然娘所需的药全被王公公搜罗,孩儿就请爹为了娘,去求一回王公公。也许王公公看在爹求他的份上,就把药给了爹,娘你就有救了。
兰心又惊又怒:你……你要你爹去求王公公?你可知,王公公是什么人?啊?
于冕:他自然是个奸贼,爹与他势不两立。
三 翻云覆雨(4)
兰心:好,你既然知道自古忠奸水火不容,还要难为你爹,你……你这孩子也太不争气了!
于冕伤心地:娘,孩儿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无药可治,再拖下去,孩儿只怕再也见不到娘了!爹的心肠再硬,也不能不管娘的死活啊!
兰心大怒,指着于冕:混帐话,你……你真气死娘了!你爹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一生从不求人,你却要他去求人人痛恨的王振,你还是你爹你娘的儿子吗?
兰心一口气接不上来,又差点昏过去。
于冕急忙奔上前,扶住兰心:娘――
兰心猛地推开于冕,把于冕推了一个踉跄:你再说出这种不争气的话,娘就是死了,也不会原谅你!
于冕完全愣住了。
6、王振府上
樊忠的副将钟将军急匆匆来报:王先生,不好了,出大事啦!
王振慢悠悠地:哦?听到什么风声了?别急,钟将军慢慢说。
钟将军急得结结巴巴的:太后她……她亲自到兵部大牢……
王振一下子紧张起来:什么?太后去大牢了?
钟将军:太后和于谦一同提审太国舅,太……太国舅抗不住,全招了,连王员外也招了。
王振倒抽了口冷气,跌坐在椅子上,做声不得。
7、于府厅堂
于谦刚进家门,就见于冕流着泪迎上来,对着于谦扑通跪下。
于谦一惊:冕儿!
于冕:爹,孩儿求你了,救救娘吧,这个家可不能没有娘啊!
于谦:冕儿,你这是怎么啦?你娘的病情如此严重,爹心里也不好受啊!
于冕:可是爹,你能救娘啊!只要你去见王公公,拿到药,娘就能死里逃生!
于谦浑身一震:你……你是说去求王振?
于冕:眼下惟有求他,才有一线希望。
于康也扑通跪下,泪流满面:老爷,我也求你了,夫人她不能就这么去了啊!
于谦看着直挺挺跪着的于冕和于康,内心充满刀割般的痛苦,但他仍犹豫着,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不,我不能去,我不能去求王振!
于冕砰砰直磕头:爹,孩儿给你磕头了……
于谦浑身打颤,如同在烈火上煎熬,任他怎么坚强,眼眶也湿润了。
8、王振府上
豪华气派的大门口站着两个家丁。
于谦在门外徘徊,几次欲上前,又徘徊着退了回来。
家丁: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在门口晃来晃去的,是不是想见我家先生啊?于谦一怔,摇摇头,迟疑着转身离开。
家丁轻蔑地:嗨,有毛病不是?
于谦满脸是遭受屈辱的痛苦。
不料背后突然响起王振的声音:哎,那不是于大人吗?怎么到了门口不进来
啊?
于谦转过身,见王振已带着家丁迎上来。
王振热情地:于大人,真是稀客啊,请,请。
于谦违心地跟着王振走进王府。
王府金碧辉煌,极尽豪华奢侈。
王振客气地:于大人,请坐。
王振与于谦分宾主坐下。
王振:于大人夤夜登门,想必是有要事找老夫了?请于大人直言无妨。
于谦却难以启齿:这个……
王振装出爽快的样子:于大人对老夫还是抱有成见吧?嘿嘿,不必多虑,不必多虑,你我虽在朝廷上形同水火,老夫也曾得罪于大人你,可这都是为了朝政嘛,本无私人恩怨。于大人光明磊落,老夫嘛,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就冲这个,我们两人也可以谈谈。再说了,于大人亲自光临寒舍,老夫若再计前嫌,那就太小家子气了,此乃老夫不为也!
于谦倒被王振的这席话震住了:难得王公公有这番见解。
王振:哎,老话说得好,相逢一笑泯恩仇嘛。以前的事,就别提啦。于大人,如何?
于谦:朝政之事,关系江山社稷安危,在下恐怕……
王振: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哈哈。
于谦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儿放了几包药,其中有一包是打开的,里面正是石膏、知母等几味治疗伤寒的药材。
王振皮笑肉不笑地:哦,老夫有个亲戚得了伤寒,让老夫给抓点药。这些嘛,都是手下的奴才给老夫弄来的。嘿嘿,于大人家人可有得伤寒的?老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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