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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之西门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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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颤,怜惜之念越甚,紧紧地将如是搂入怀里,然后也将一边的三娘搂入怀里。
“你们放心吧,我西门庆对天发誓,为了你们,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全身返回,非但如此,我还要将我深爱的其它女人也不齐带回!但凡我西门庆爱上的女人,这世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我的爱……”
我在心里深深地对自己说了这一番话,然后分别与四女厮吻一番,扬长出了我的王府,前往清风寨的驿站,在那里,宋皇赵佶派来的宰相蔡京正等候着我的见面!赵佶派了蔡京亲自前来山东招安,足见朝庭对我西门庆的重视,可谓给足了面子。
只是这其中究竟隐含何种隐情,就颇费人思量了……
一进驿站的大厅,我便看到了蔡京,这小老头普通身高,长须飘飘颇有儒士风范,如果不是他身上那身紫色的一品官服,定是没有人能相信他就是当今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我霎时在脸上堆起“绝对真诚”的笑意,早已经亲切地迎上前去,一把拉住蔡京的双手,欢声道:“小王素闻蔡相大名,礼贤下士赛似孟尝、博学多才不让孔圣!且深得皇上之信任,堪称百官之楷模,从此小王与蔡相同朝为官,还请蔡相多多提携,则小王幸甚。”
蔡京的脸上也笑开了花,反手亲热地拉着我的手道:“王爷真是过谦了!王爷雄姿英发、年轻有为,堪称人中龙凤,实乃一时之豪杰,大宋朝能得王爷这般栋梁之材,何愁江山不固、社稷不兴?”
……
似乎和蔡京是数十年的老相识一般,我和蔡京说着一句赛似一句的肉麻话,直将一边的王安石气得脸色铁青!我心中暗暗冷笑,王安石这厮可谓让我吃足了苦头,早听说这厮刚正不阿,与朝中的权臣格格不入,自然见不得我跟蔡京的满嘴腴词,嘿嘿,正好气他一气。
突然间,我脑中念头一转,计上心来。
让蔡京上座,我才意有所指地向蔡京道:“蔡相,小王听说圣上近年来闷闷不乐,似有满腹心事,可有此事?”
蔡京脸上略略俘起尴尬之色,掠了王安石一眼,老眼一转忽然笑道:“这等圣上之心事,老朽也是不知。”
我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索性将话挑得更明朗一些。
“小王听闻数年前,有一名妓名满京师,仿佛姓李芳名师师,可有此人?”
蔡京咳咳一笑,捋着胡子道:“确有此女,无论色艺,皆堪称天下无双,唉,可惜呀……”
我微微一笑,上前亲热地搂着蔡京的肩膀,附着他的耳朵,故意将话音放得极轻,令王安石听不到,说道:“圣上闷闷不乐的真正原因,你我心照不宣,嘿嘿,不过小王却有办法令圣上的心病霍然而愈,蔡相却信也不信?”
蔡京霍然脸露喜意,盯着我的老眼里都放出光来,说道:“王爷此话当真?”
我心中冷冷一笑,暗忖,蔡京这个马屁精,一心讨好赵佶,不愁你不上小爷的钩!
我淡淡地掠了王安石一眼,笑道:“实不相瞒蔡相,在山东烟州,有一名妓,姓薛芳名一涛字,此女非但倾国倾城,且才艺无双,实在堪称冰雪佳人,如果蔡相能够将此女召来献与圣上,嘿嘿……”
蔡京嘶地吸了口冷气,脸上露出神往之色,显然是想象着如果他真的献出了薛涛,令圣上龙颜大悦,那么他的权威自然就可以更进一步了……
但王安石的一张脸却是立时黑了下来,冷森森地盯着半硬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薛涛虽然自称是王安石的红颜知己,但两的关系终究并非夫妻,其实我很怀疑王安石这厮是否真的已经睡了薛涛,心里总觉得以薛涛这样智计绝色的美女,好像不太应该屈就王安石这个一个书呆子怀里吧?除非她有什么隐衷。
眼下我将薛涛一提,实在堪称击中了王安石的要害。
在我离开梁山的时候,虽然有军师吴用坐镇山东,但王安石有薛涛相助,终究是一种威胁!眼下我以献美之计,借蔡京之力轻松将薛涛弄到京城,嘿嘿,便免掉了梁山的后顾之忧,以王安石这个书呆子,一旦没有薛涛的帮助,军师只需伸伸小指头便可以将他掐死!
至于薛涛嘛,嘿嘿,一旦到了京城,究竟是落入宋皇怀里还是落入我西门庆嘴里,可就难说得紧了!赵佶虽然贵这天子,可叹世上有许多事并不如他意,做一个皇上,看起来虽然风光无限,实际上却是即辛酸又无奈,更疲累不已……
蔡京兴奋地神往了一阵,灼灼地盯着我道:“王爷,何不让薛涛小姐前来一见?若果真如王爷所说般色艺双绝,到时候圣上龙颜大悦,自然少不了王爷一番功劳。”
“呵呵,此全是蔡相功劳,与小王毫不相干。”我乐得将这个人情扔给蔡京,“小王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决定却全在蔡相。”
蔡京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好,那老朽就不客气了,王爷可速速安排薛涛小姐前来清风寨,老朽想亲自见识一番。”
我得意地转头看着王安石,微笑道:“王知州,薛涛小姐乃烟州名妓,与王知州一向也熟,据小王所知,薛小姐这几日正巧在清风寨盘桓,既然蔡相有意,可速安排前来相见。”
尽管心里早已经气得半死,一张脸更是涨成了紫色,但王安石愣是不敢放半个屁!应诺一声,起身愤愤去了。
我心下却是冷笑不已!
这便是你王安石愚忠的唯一结局,到头来不但家破人亡,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这个世上,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争取!抢!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便是皇帝老儿的女人,照样也归你所有!
而如果将自己定位于奴才的角色,那么既便原先是你的女人,最终也会离你而去。
望着王安石落寞而去的背影,我这才肃手道:“蔡相请,小王已经备下薄酒一席,到时饮美酒,赏美人妙舞佳曲,岂不快哉?”
蔡京笑得连老脸上的皱纹也消失不见,连声道:“妙妙妙,王爷真乃趣人也,与王爷交往,老朽甘之如饴也。”
将蔡京让到偏厅,吴用早已经备好了酒席,邀了几个文雅的头领如萧让、朱武的相陪。
“蔡相请。”
我肃手请蔡京上座,然后紧紧地挨着他坐了下来,吴用、朱武坐在了左边,萧让坐在了右边,还有一个席位算是留给王安石的。我倒上一杯酒,然后起身笑道:“来来来,大家先敬蔡相一杯,蔡京不辞辛劳不远千里前来山东,实乃山东百姓之不胜荣光,干!”
吴用、朱武跟萧让便也跟着起身,热烈地向蔡京敬酒。
酒过三巡,我看着蔡京已经有些老眼昏花的时候,才举手轻击三掌。
美妙幽雅的丝竹声冉冉响起,然后偏厅前面的垂帘徐徐地飘了起来,一队身着透明缕衣,身段妙曼的蒙脸少女鱼贯而入,热舞劲歌之际,玉腿踢腾劈张,妙处乍隐乍显,我冷眼看着蔡京,这色老头几乎看得连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蒙面少女的舞姿极尽撩拨之能事,尤其是领头的那名红衣美女,身材更是丰腴诱人,蔡京的色色目光大多是冲着她而去的!不知不觉间,红衣美女已经到了蔡京跟前,蔡京全然不知危险已经临近,还以为美人如意,特意让他看个饱透,更是贪婪地瞪大了老眼,色眯眯地看个不停,直恨不得伸手将美人儿搂入怀里,肆意轻薄一番……
“狗官受死吧!”
一声娇喝。
电光石火之间,一抹寒芒自红衣美女的纤手里扬起,霎时向着蔡京飞来。
“蔡相小心!”我想也不想大喝一声,闪身一个侧扑,堪堪挡在蔡京面前,那点飞来的寒芒顿时已经透体而入,我感到胸口猛地一冷,几乎彻底丧失知觉!吃惊之下,忍不住亡魂皆冒,张口疾呼了一声,“啊呀……”
一边的吴用跟朱武这才反应过来,厉声道:“有刺客!快抓刺客呀!”
“当当当……”
在连绵不绝的一金铁交鸣声里,我以手里的酒杯险险地连挡女刺客十六下疾刺!纵然胸口伤处鲜血横流,亦死死地护着蔡京!
“当!”
当我勉力挡下女刺客第十六下疾刺时,一支利箭终于带着锐啸透窗而入,笃的一声将女刺客手里的匕首生生射飞!笃的两声,匕首跟利箭皆深深地插入偏厅的大圆柱上,深没及柄,金翎箭的尾羽仍在微微颤动……
偏厅的窗户几乎在同一时刻被人撞裂,然后是花荣威风凛凛地闯了进来,手持铁胎弓,张弓搭箭冷森森地瞄准了女刺客,森然道:“弃械投降,否则杀!”
女刺客冷笑一声,纤手陡然一扬,扔出一蓬红雾,刹那间弥漫了几乎整个偏厅。
等红雾散尽,花荣已经冷然地卫护在我跟蔡京面前,而那女刺客却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我这才喘息一声,回头惨然地望着蔡京,嘶声道:“蔡相,你……受惊了!”
蔡京一副亡魂皆冒的模样,不过仍是难得地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形,厉声道:“来人,快来人,立即救治西门王爷!不惜一切代价,亦要给老夫救活他!”
我这才“颓然”哀鸣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在我倒下的那一霎间,吴用向我投来得意的一瞥,比了比手势。
女刺客的一刀,自然并未伤及我的要害,虽然从我的胸口直直刺入,也流了许多血,但并未伤及我的主要内脏,更未伤及血管!但那些“医师”自然是手忙却乱地纷纷“悲叹”“没救了”云云……
然后,直到我整整十天后神迹般转危为安,一点没事地站了起来,蔡京才连连惊呼“奇迹”“吉人天相”云云……
刺杀安发生那晚的清风寨,照例免不了大戒严,大肆搜索,但结果自然只能是毫无结果,女刺客因无人见过她的真容,被逃之夭夭……
然后,蔡京很快便见到了薛涛。
惊魂未定的蔡京虽然惊为天人,却再没有了丝毫不该有的绮念,匆匆命令薛涛随行返京,就开始手忙脚乱地指挥召集起来的“医生”替我大张旗鼓地救治。
由于女刺客行刺,我受了“重伤”,返回汴梁的行程便被担误了一个月。
但这一个月转眼过去,我也神迹般地得到了“康复”,终于和蔡京出发返回京师朝拜宋皇,随行的除了蔡京的护卫队之外还有花荣、鲁达、史进、朱武以及薛涛妖女!为了服侍薛涛,我不得已只好在清风寨找了两名丫环跟随前来,还替她租了辆马车。
不过我总有种奇怪的猜测,这薛涛不太可能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十数日后,一行人马已经渐渐出了山东地界,进入了河南地界,顶多还有十数日功夫,便可直抵汴梁了。
这天到达一座恶山脚下,领头开路的花荣忽然折了回来。
“秉丞相及王爷,末将在前面路口发现打斗迹象,似乎曾有人在此厮杀,从遗留的蛛丝马迹来判断,应是一队官军遭了山贼的洗劫!”
“这些该死的山贼!”蔡京脸色一变,顿时破口大骂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和声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传令继续赶路,一切以安全返回京师为重。”
花荣应了一声,正欲策马返回,我忙阻止道:“花将军且慢。”
然后才转头向蔡京道:“蔡相,既是官军有难,小王身为朝庭命官,与过往之草莽生涯已然再不能相提并论,理当前往解救才是。”
蔡京呵呵一笑道:“王爷且莫误会,老朽深知王爷忠义,确属诚心效忠朝庭且绝无二心,此事老朽定会亲口转告圣上!既然王爷这么说了,老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花将军,可率人上山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山贼若能弃恶从善,不妨放他们一马。”
“是!”花荣应诺一声,拍马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恶山上陡然响起震天般欢呼声,蔡京失色胯下老马惊惶差点将他掀下马来,我眼疾手快,赶紧将他扶住,宽慰道:“蔡相休慌,花荣将军武艺高强且箭术超群,鲜有人敌,此定是已经擒了贼首,护卫队将士们在欢呼呢。”
蔡京舒了口气,脸色复转红润道:“王爷所言甚是。”
又过一柱香的功夫,花荣已经脸色苍白地再度来到跟前,失声道:“回秉丞相、王爷!这恶山上头领好生厉害,末将不是对手!眼下那厮已经率人杀下山来了,丞相与王爷可速从小路逃走,末将率护卫队拼死抵挡。”
“什么!?”蔡京闻言大惊失色,霎时间脸色煞白,有些茫然地望着我道,“王爷,连花将军都不是敌手,该如何是好?”
我嘶地倒吸一口冷气,断然道:“花荣听令!”
花荣于马上陡地一挺身躯,厉声道:“末将在。”
我森然地盯了花荣一眼,厉声道:“本王命你立刻护卫蔡相从小路返回汴梁,这里就交由本王来抵挡便可!”
“王爷不可!”花荣霎时脸色大变。
蔡京亦是脸有急色道:“王爷切莫糊涂,留待有用之身岂可与这般山野贼寇一般计较?快走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嘿嘿嘿……”一阵刺耳的冷笑声陡然从官道前方传来,然后一条雄壮如山的大汉已经从山梁上显了出来,单手持枪,背负长弓,军身杀气腾腾,仿佛来自天界的神将般让人窒息莫名。
“还想走?一个也休想走!”
我倒吸一口冷气,暗忖今天看来是无法善了,遂断喝一声道:“阁下乃是何人?既如此英雄了得,何故占山为王却不以有用之身替朝庭效力杀贼?”
“我呸!”来将啐一口,厉声道,“昏君无道,只知重文轻武,让一些狗屁文人骑在咱武将头上作威作福,整日里只会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颠倒黑白之事,怎配得上我史文恭效忠于他?”
“史文恭!?”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有些木然地望着眼前的大汉,“你是史文恭?”
史文恭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神色一缓忽然问道:“你是何人?竟知晓在下名号?说出姓名,免得伤了故人之后。”
我吸一口气,朗声道:“在下西门庆,与史将军全属初次见面并无交情。”
“你就是西门庆!?”史文恭脸上霎时露出既惊又喜的神色,凝声道,“打败了朝庭十万大军围攻的梁山寨主西门庆?”
我正欲点头,一边的蔡京已经冷冷地纠正道:“现在是我大宋朝驻山东兵马总都督安乐王阁下!再不是什么梁山寨主。”
史文恭却像根本没有听到蔡京说话般,翻身便拜倒尘埃,朗声道:“末将史文恭,拜见安乐王爷,恳请王爷准允末将追随!”
我悚然,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回头望着蔡京。
蔡京老脸一变再变,终于向我点了点头。想来是顾及,如果我不答应,这史文恭一翻脸,大伙都逃不脱性命。
得到蔡京的首肯,我这才翻身下马,上前将史文恭扶起道:“史将军何须如此,既然史将军有此雄心,从此加入官军你我同朝为官便是!往后皆是替朝庭出力,再莫提替我西门庆效力之说,如何?”
史文恭闻言大喜道:“多谢王爷。”
说罢史文恭庄重地向我拜了三拜,然后长身而起如杀神般伺立我身侧。
花荣虽然刚刚败于史文恭手下,但转眼间敌人化同僚,爽朗一笑上前祝贺我道:“末将恭喜王爷再添虎将!史将军武艺高强,尤其箭法了得,令末将佩服至极。”
史文恭亦谦逊道:“适才山上一战,天将亦是使诈才侥幸得胜,若是与花将军明刀明枪搏杀,胜负委实难料。”
花荣微微一笑,亦不争辩。
我心下一动,不待蔡京上前祝贺我,却反过来祝贺他道:“蔡相,我大宋朝再添一员虎将,真乃万民之福分也。”
“真是。”蔡京欣然点头道,“离此十里有一驿站,可速前往,摆酒相庆史将军加入官军,从此我大宋朝再添一员虎将。”
史文恭脸色一变,忽显迟疑之色,期期艾艾道:“好教丞相及王爷知晓,末将……末将刚刚劫得一官家小姐车驾于山上……”
“可速速放还。”我不待蔡京发话,赶紧说道。
史文恭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护着一行车驾下山而来,蔡京大老远看到顿时脸色煞白,望着渐行渐近的车驾,连苍老的身躯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我悚然吃了一惊,暗忖那车驾莫非有什么古怪不成?
凝神细看,顿时也让我看出一些门道,看那描龙绣凤的车帘及奢侈的镶金车辕,此车主人定然不是凡人,莫非是王子公主?
“蔡……”我回头正想问蔡京,这是谁的车驾,忽然发现蔡京的马上早已经空空如也,一低头,蔡京早已经诚惶诚恐地拜伏于地上,将一颗脑袋低垂,一派卑躬屈膝的奴才模样儿……
我忍不住蹙紧了眉头,虽然有心想巴结一些权贵,但若让我像蔡京那样装出哈巴狗的模样取悦别人,却实在是做不出来。
正思忖间,蔡京已经侧过头来,目露焦急之色连连向我使眼色。
我装作不见,以疑惑的眼神回看着他。
车驾终于到了近前,蔡京这才正了正衣冠,朗声道:“微臣蔡京,拜见长平公主殿下。”
我心中一震,妈的果然是个公主!便也有样学样,在马上一揖朗声道:“小王西门庆,参见长平公主殿下。”
“罢了。”一声清冷的娇音从珠帘深垂的马车里传出来,“本宫欣见贼将史文恭弃恶从善,十分欣慰,所犯过失亦过往不究!倒是西门王爷,威震海内,足令四方豪杰望风而从,实在堪称我大宋朝之大器。”
我心中一震,暗忖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便足以判断出这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长平公主,亦不是个等闲的主,立时谦虚地说道:“公主殿下过誉了,西门庆不过一庸才,所仗者不过属下军师吴用而已。”
汗,情势危急,只好先将吴用出卖再说,无论如何,在这深浅未知的长平公主面前,不能露了自己的底细。
“哦?”长平公主轻轻地哦了一声,问道,“是吗?”
我心中再度一震,硬着头皮道:“确实如此,此人有神鬼莫测之才!”
马车中静了一会,我心头凛然正不知这长平公主在想什么的时候,她的娇音忽然再次响起:“本宫知了,安乐王爷相救之恩,本宫会时刻铭记,待返回汴梁当奏过父皇,必有重谢。”
“不敢!”我连声谦让。
“摆驾回宫。”长平公主却是不再理会我,冷冷地吩附了一声,驾车的太监顿时尖锐地叫了一声,打着马儿起程,顾自走了,被史文恭一并放回的皇家仪仗队也再度恢复了耀武扬威的嘴脸……
直到长平公主的车驾走远,蔡京才吁了口气,抹着冷汗直起身来。
望着我的眸子里却是多了丝异样的色彩,良久始叹息道:“王爷真神人也!长平公主威震京师,其威仪较之圣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寻常人等见了她早已经惊得魂不附体,独公爷仍能侃侃而谈,老朽算是服了。”
我佯装大吃一惊问道:“这长平公主可是十分厉害?”
“岂止是厉害!”蔡京摇头悚然道,“便是圣上见了她,亦要让她三分!”
“糟了!”我懊恼至极地一击双掌道,“小王不察,无意中竟得罪了长平公主!蔡相,你何不及早相告,小王也不致犯下如此错误。”
蔡京没好气道:“老朽刚刚拼命向你使眼色,偏王爷不解其意,唉,不过所幸的是,公主似乎并未因今日之事迁怒于我等!言下之意,对王爷更是颇有几分欣赏之意,说不定,王爷吉人天相,嘿嘿……”
这老头暧昧地比了比手指,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公主殿下自从三年前亡了驸马爷,性情便变得极是古怪,王爷年少风流、英俊倜傥,或者能够挑动公主芳心亦未可知。”
我愕然,全然不曾料到蔡京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不过心下却是欣喜莫名。
蔡京这样跟我说话,摆明了是将我当成了知心的自己人了!看来,我在梁山的“苦肉计”并没有白演啊,途中的史文恭更是误打误撞,越发拉近了我跟蔡京的关系!嘿嘿,和蔡京攀上了这层关系,这汴梁之行的第一步算是圆满完成了。
至于刚刚那个长平公主,却委实祸福难料。
我隐隐感到这长平公主并非一普通女子,弄不好也像薛涛一般是个智计百出的诡秘女子,那我定然不是对手,弄不好反将小命赔在这里!虽有朱武相陪,但终究是在宋朝的京师,不是在梁山大寨。
一路无话,十数天后,我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汴梁城。
远观汴梁城墙,如大地上陡然升起了一道壁立千里的土坎,待到近了才看出其城墙的结实厚雄来!不愧是十朝古都啊,其气势之威武雄壮,实在是已经达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程度!便是正门那高大的城门,便足以让人仰视得掉了帽子。
毕竟是宋皇朝的都城,虽只是城外效区,其繁华的程度比山东境内的济州跟青州都要远胜许多!密密麻麻的人烟,拥挤的路上商贩叫卖,人叠着人、车抵着车,若非蔡京的护卫队卖力开路,光是要越过城外这片闹市区,便要花费半日功夫……
进得城里,更是令人目瞪口呆。
我终于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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