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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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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别说这些,千万别说了!……”谷瑞玉万没想到张学良会在她面前对于凤至略露微词。她知道对方无意间流露出的感情是最真实的。她蓦然发现自己在张学良心里已经占据了相当重要的位置,不然的话他决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的。为了不让张学良借题发挥,继续说些不该在她面前说的话,聪明的谷瑞玉急忙摇手劝止,劝慰说:“少帅,快去为夫人的到来做准备吧,我一个人好办。我马上就搬过去,请你只管好好在这边照顾夫人就是了,我在马家会过得愉快的。”    
    张学良听了这话,心里更加感动。如果说从前他在吉林见到谷瑞玉时,把她当成了一位轻薄的女子,那么经过在密山和哈尔滨一个月来的接触,他已从内心深处了解了这位既有容貌,又有才智的女艺人。他感到谷瑞玉决非那种凭靠一张漂亮脸蛋在官场上到处钻营的交际花,她是位感情深沉且又聪明过人的姑娘。他见谷瑞玉已开始准备去马占山的公馆,就说:“好吧,你先委屈几天,一会儿我就派李小四把你送过去,瑞玉,你放心,只要凤至一走,我马上就派人把你接过来。”    
    谷瑞玉微笑着点头,不再多言。张学良深情依依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出门去。片刻,一个细瘦的侍卫兵就急匆匆地走进来,他就是张学良身边最亲近的侍卫李小四。他亲自帮谷瑞玉拎上皮箱行李,从小楼后门上了一辆等候在门廊下的汽车。眨眼的功夫,谷瑞玉就到了马占山将军的小洋楼里。    
    谷瑞玉站在马家小楼的阳台上,隔着那条僻静的小街,不时向那幢熟悉的米黄色小别墅眺望着,可是,尽管近在咫尺,她却再也无法陪张学良到松花江边去散步了。谷瑞玉想起她在密山和张学良的彻夜长谈,想起他们在松花江畔那些相依相从的清晨漫步,心海便泛起一股难言的凄苦。想起自己的命苦,想起自己与心爱的人相隔一条街却无法相见,一滴苦泪便悄然的洒落在她粉嫩的面颊上。


第一卷 春第三章 误入爱河(1)

    于凤至是平生第一次来哈尔滨。    
    在明媚的春阳下,她伏在桌案上,正用毛笔写一篇大楷。于凤至从小在辽河边上的古镇郑家屯长大,这位生得纤细娇媚的夫人,十几岁时就是小镇上出类拔萃的女秀才,特别是她超人一等的诗文,更让所有接触她的人感到由衷钦佩。于凤至多年勤学,即便她来到哈尔滨探视伤口将愈的丈夫,也不忘在闲暇时挥笔练字。现在,她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几行诗:    
    画出耘田夜绩麻,    
    村庄儿女各当家。    
    童孙未解供耕织,    
    也傍桑阴学种瓜。    
    于凤至写罢,搁笔于砚上。    
    然后她起身,来到楼窗前,透过百叶窗的小格子,她可以从这里眺望着远方的松花江。春色已然洒遍北国冰城,江水在渐浓的春色下淙淙而流。江上的老冰排正在滔滔滚滚的水面上飘浮东去,她感到哈城确有一番难以言喻的北国风光。于凤至从楼前那汩汩淙淙的江流,可以联想起从故乡郑家屯旁流过的那条辽河。当年她就是在那里与张学良结识的。她父亲于文斗,本是那个商埠小镇上一家名叫“丰聚长”粮栈的老板。他仗义疏财,善结四方友朋,所以当1908年春天张作霖远从辽西奉命到松辽平原剿匪的时候,就将指挥部设在了于家“丰聚长”商号的后院。这样一来,张作霖和于文斗就成了彼此交心的至友。    
    1909年张作霖统兵在漠北大沙漠与数倍于他的惯匪鏖兵交战的危险时刻,就是于文斗连夜骑马赶赴洮南,求助奉系的另一个军阀吴大舌头(吴俊升)发兵救援。不然的话,张作霖寡不敌众,也许早就战死在茫茫荒原里了。    
    也许正是这一前因,所以,1913年张作霖在奉天掌握兵权以后,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古镇郑家屯来,和他当年的老朋友于文斗议定儿女亲事。于凤至乃古镇上的小家碧玉,可是张学良却是握有重兵的张作霖之子。本来就不门当户不对,可是只因张作霖看重当年兴兵剿匪时于文斗对他冒死相救的旧情,所以在大帅府里力排众议,坚决主张让长子张学良娶于文斗的女儿凤至为妻。    
    于凤至知道那时的张家,早与当年在古镇上剿匪时的张家无法相比。她也知道在风流倜傥的张学良周围,簇拥着许多企望与少帅结成百年之好的丽女名媛。在那种情况下,张学良当然对娶一位小镇上的姑娘反应漠然。尽管如此,由于张作霖在家里一言九鼎,张学良最后只好违心同意迎娶比他年长三岁的于凤至为妻。    
    聪明的于凤至,对这门婚姻所持的态度是顺其自然。这位从小在辽河边上长大的古镇才女心性高远,决非那种钦羡权贵的泛泛女子。她出众的学识人品和清高的性格,都不允许她向张学良作出任何主动的表示。尽管这桩亲事从一开始就是张作霖主动,可是,当于凤至发现张学良对桩婚事并不热心时,她曾经一度暗想毁婚之意。但是,由于成婚的庚帖已换,又有媒人、奉系军阀吴俊升(吴大舌头)从中的百般周旋,最后她终于在1915年与张学良在奉天走进了新婚的殿堂,联成了秦晋之好。    
    于凤至从古镇嫁进奉天大南门张氏帅府以后,以她出众的才貌人品,很快就赢得了包括张作霖、张学良父子在内的全家人赞许。尽管她和张学良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促成的,而且张、于两个家庭社会地位又相差悬殊,可是,于凤至却出人意料地在张家站住了脚跟。    
    这主要是因为于凤至本人的自省甚严。她知道自己和张学良成婚,只是张氏家族的一个例外,张家十四个子女除于凤至以外,其它子女的婚姻,几乎无一不是门当户对的豪门显宦之家。张学良的胞姐张冠英嫁给吉林督军鲍贵卿之子为妻、张学良胞弟张学铭娶北洋政府代总理朱启钤的女儿朱洛筠为妻;张学良的另外几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张作霖许下的亲家,更是一个强似一个,诸如曹锟、张勋、靳云鹏、达尔罕王爷等等,哪一位都比于凤至的父亲于文斗职高位显。于凤至正因为清楚自己在张家的处境,所以她处处小心,事事谨慎,从不做任何有违家规家训的事情。    
    于凤至自嫁到张家以后,凡是她娘家于姓的亲友,几乎没有一人到奉天张作霖的麾下作官。于凤至如此,她父亲于文斗更是洁身自爱,从不喜欢沾染张家的权势。于凤至记得就在她嫁进张家的次年春天,由张作霖亲自出面,正式约请仍在古镇郑家屯经营“丰聚长”商号的亲家于文斗,前来奉天省城替张家主持东北边业银行的事务。可是,善于理财的于文斗却坚辞婉谢,张作霖虽几次派出说客前往郑家屯游说,但是于文斗却自重自爱,决然不想倚赖女儿婆家的势力另谋前程。    
    于凤至永远忘记不得的一件事是,1918年冬天的一个傍晚,一个手持短枪的东北军下级官员,竟然冒充于凤至的侄儿,手持一张由张学良签了名字的提款凭证,趾高气扬地闯进了奉天太原街上的东北边业银行,声称他是于凤至派到这里前来提款的。而且他提的款项高得惊人。帐房不敢怠慢,急忙进去提款,可是,这时有人发现那张提款单上张学良的签字有些模糊,于是引起怀疑,帐房为了谨慎起见,马上将电话打进大南门张家帅府。如此一问,于凤至大吃一惊。她做梦也没想到在奉天竟会有人假冒她的侄儿进城骗钱。一怒之下,喝令帅府侍卫马上前往边业银行,将正在那里做发财梦的一个奉军连长当场逮捕。    
    嗣后,这个假冒于凤至亲戚之名行骗的连长,在于凤至的坚持下进了大牢。意想不到的是,竟有许多东北军的团长、旅长们到张作霖和张学良面前去为其做保,请求免于一死。但是于凤至坚持不允,她掷地有声地说:“有人敢于假冒我们于家的人行骗,就说明他们并不了解于家的人品。现在如若轻饶了此人,那么将来还会有人继续冒充,那样岂不败坏了我于凤至的名誉吗?”    
    正因有于凤至的坚持,那个虽然在酒后冒险行骗,却没有骗得一文钱的连长,终于被押到沈阳大西门外当众正法。从此,于凤至在张家的威信陡起。就连主持大帅府内务的张作霖五姨太寿夫人,也不得不敬畏于凤至三分。这是因为于凤至的品行确实无可挑剔。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张学良对年长他三岁的结发妻子,处处礼让,敬爱有加。    
    张学良敬重夫人的另一原因,是于凤至自嫁进张门以后,仍不满足于现状,多年来就想进东北大学深造求学。她曾对张学良说:“如果我不继续读大学的话,有一天我就会落伍,就会配不上你了。所以,趁现在家里有寿夫人主持家政,我决定到东北大学去读书。”    
    张学良对妻子希望求学长进一事,自是鼎力成全。而张作霖见儿媳妇虽衣食不愁却不肯堕青云之志,心里也更加敬佩。于是,于凤至得以进东北大学文科专业就读。这次当张学良奉命统率东北军第三混成旅到吉林、黑龙江两省剿匪,于凤至在奉天城里爱莫能助。当她得知张学良在黑龙江密山遭到胡匪“天下好”的冷枪负伤以后,本想马上前来,可是,由于严冬雪大,路途遥遥。加之她正在东北大学参加期末考试,所以只好一拖再拖。直到听说张学良伤已基本痊愈,才利用学校的假期,拨冗前来哈尔滨。


第一卷 春第三章 误入爱河(2)

    “汉卿,你在想些什么?”于凤至到哈尔滨后,忽然感到丈夫变得有些陌生了。这种陌生感决非他在一场匪祸中险些丧生所致,也不是因他左臂上负了弹伤变得颜容憔悴,于凤至是发现从前在自己面前精神活跃的张学良,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了心事。她陪他到江边上散步的时候,竟发现张学良有些神不守舍。眼睛呆呆地凝望着浊流湍急的江水,似乎陷入了无边的遐思和冥想。    
    “哦,没什么,没什么。”张学良发现于凤至在身旁担心的凝视他,心绪就变得越加慌乱起来。他那神不守舍的神情,是于凤至在奉天时从没见过的。但是,她当时并没有多想,于凤至误以为是因为受到了土匪冷枪的袭击,才让一个心性开朗的少帅,忽然变得沉默起来。    
    “汉卿,你在那里呆呆地张望什么?”还有一次,于凤至到张学良的卧房去,进门时竟发现他独自一人伫立在落地窗前,眼睛定定地眺望着距此不远的一幢小楼,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寄托。于凤至凭着女性特有的敏感,知道丈夫这种反常的神情,显然与密山的匪劫无关,她知道那是男人在心绪怅惘时才会出现的愁楚与彷徨。她无法理解他此时的心境。作为妻子她已经来到了丈夫的身边,尽管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她没有到来,可是现在她毕竟已经前来弥补,“没什么!”张学良发现于凤至出现在自己身旁,神情竟现出了一点慌乱。这丝慌乱的神情虽只在他眼里一闪,却被机敏的于凤至立刻就捕捉到了。知夫莫如妻,她显然已经窥探了对方的心里。于凤至忽然感到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正在小心地企图避开她的眼睛。    
    于凤至不动声色,却将一件外衣小心披在他的肩上,然后扶他坐回到大沙发上来,又为他端来一杯热茶,半晌说:“汉卿,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没、没有啊!”他也很敏感,似乎从妻子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种威胁。他知道于凤至是明察秋毫的精明女子,自己任何一丝不慎都会引来她诸多的联想与猜测。想起自己在密山老林里和这幢米黄色别墅中,曾与一位既唱评剧也会唱京戏的姑娘所发生的种种缠绵,张学良就忽然感到有些对不起妻子。他知于凤至对自己是关爱备至的。她不但有貌有才,更有女人对男人的柔情。那是只有他才能体会的柔情。    
    自张学良与她在辽河边上那小小古镇结缡以来,他感到她处处在关爱着自己。那种关爱不仅是妻子对丈夫应尽的义务,而且又有姐姐对小弟才有的那种挚爱深情。于凤至自嫁进奉天大帅府以来,不但学理超人,人情练达,而且相夫教子,处处无可挑剔。他们的感情已结出了爱之果实,那就是他们大女儿张闾瑛的降生,改变了他和她一房独处的寂寞。可是如今他居然在刚离开妻子几个月的时间,自己的生活中竟突如其来闯进一位陌生的姑娘!这又如何不让张学良心事浩茫,愁肠百结?    
    “不,汉卿,眼睛是什么?它就是心灵的窗子呀!”于凤至仍坐在他对面不肯离去,手端着一杯热茶却又不想喝下,她是从张学良无法掩饰的慌乱神情中,越加印证了自己的判断。    
    张学良有些不耐,他不敢继续与妻子的眼睛对视。他怕她以狐疑的眼神凝视他的眼睛。他好像感受到一种让人心慌的芒刺,正从妻子的眼神里投向他。忽然,张学良将妻子递来的杯子放在几上,霍地跳了起来。    
    他的烦躁和愁楚,都在这冲动的一跳中显现无遗了。于凤至虽然从他的反常举止中,已经察觉出他心里一定隐藏什么怕她窥探的秘密,可是,她毕竟有几个月时间不曾和他生活在一起。所以怀疑归怀疑,她不可能拿到什么证据,从而认定张学良在赴吉、黑两省剿匪期间,在心灵和感情上发生了错位。至于他是否移情别恋,更是不得而知。    
    于凤至有时甚至怀疑是自己的多疑,才处处感到她熟悉的张学良正在发生感情上的变异。凭心而论,她知道张学良在私生活上是严肃而执着的。依他那种显赫的家庭地位,如若放任自己的话,那么张学良可以在一夜之间就娶下几房妻妾。她的公公张作霖民国初年,就是在去洮南剿匪的三个月里,先后迎娶过三房姨太太进门。现在养在奉天大帅府内宅里的夫人就有五位之多。    
    于凤至相信张学良决不是旧军阀,他和他的朋友郭松龄将军同样,都是坚决保持军人的操守,不肯与妻子之外的任何女色发生关系的铁面人物。特别是他这次赴吉、黑两省剿匪,深入到黑龙江最北部的深山老林里,大雪封山,朔风怒吼,在那极其恶劣的环境中,难道她的汉卿还会有什么艳遇吗?于凤至想到这里,心里的谜团开始自动的烟消火灭。她最后只能将张学良的反常情绪,归结于他多日的鞍马劳顿与枪伤的困扰所致。如果还要追找其它的原因,就是她自己的敏感和多疑了。    
    于凤至在哈尔滨停留的时日子有限。尽管东北大学对她的请假历来备加特许,甚至可以由着于凤至的性子,喜欢在哈尔滨住多久就住多久。但是,于凤至毕竟不是那种拿自己学业当成炫耀资本的女人。她是为着让自己今后更适应在大帅府里的生存,适合于将来和张学良在各种社交场合上的周旋应酬的需要,才不得不做出这些刻苦和努力的。既然求学上进是她的初衷,那么,她就不敢过多在哈尔滨继续逗留。    
    “我要回去了。”有一天,她对他这样说。    
    “不急。”他对她却这样表示。    
    可是,就在于凤至离开哈尔滨的前几天,她忽然在自己下榻的房间里,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那是一本手抄的唱本,上面的字迹虽然很笨拙,可她仍然看得出那是个女人的手笔。再看那抄成一段段唱词的本子上,原来都是些评剧和京剧唱词。其中有她熟悉的几出京戏,如《麻姑献寿》、《天女散花》、《宇宙锋》等等。让于凤至感到惊异的是,什么人会在张学良的别墅里抄剧本呢?而且她从那本子上又发现全是女子的笔迹。这就不能不让于凤至平静的心里再泛狐疑。    
    更让于凤至大为疑惑的是,她发现自己下榻的房间里,空气中居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脂粉气味。她作为女人,对这气味非常敏感,只有女人住过的房间里才会残留这特殊的气味。而且她还在卫生间地面上发现了一根长长的发丝,她拣起来托在手上,仔细看了又看,她知道这根残留在地上的头发,决不能是男人所留。但是,如果真有位女性住在张学良的公馆里,那么她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于凤至想到这里,头忽然“轰”地一响。她感到从前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居然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了。再联想起几天来张学良的反常神情,她心里的疑团竟然越积越大,痛楚的情绪就像一团可怕的乌云一般忽然笼罩在自己头上。于凤至扑倒在床上,伤心的悲泣起来。她意识到张学良在离开自己以后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这时,她感到自己正在面临着一个痛苦的挑战。    
    于凤至相当理智。她并没有找张学良进行正面的质问,或者举出可疑的女人头发与那被人不慎遗忘在房间里的唱本,作为证据,借以要挟丈夫,逼他说出两个多月他对她感情上的背叛。她知道如若那样一闹,张学良就会陷入深深的苦恼和绝望。以他的性子甚至会当面承认他背叛的事实,如若那样,她反而无法应对了。与其促成张学良的破釜沉舟,不如自己冷静下来以夫妻的旧情唤起他的觉悟。    
    在这种情况下,于凤至喊来了张学良身边的贴身侍卫李小四。她想通过这位张学良身边的心腹,搞清发生在少帅身边的一切,然后才能认真思考如何解决丈夫可能发生的移情别恋。


第一卷 春第三章 误入爱河(3)

    “小四,在我没来哈尔滨以前,这间房子里住了什么人?”于凤至的突然出击,让李小四防不胜防。作为张学良身边最亲近的侍卫,他对张学良和谷瑞玉在密山和哈尔滨的频繁接触,可谓了若指掌。李小四知道张学良在于凤至到达哈尔滨的前一天,派他将谷瑞玉护送到马占山的公馆里,其用意当然是不言自明的。他知道张学良和谷瑞玉的关系,目前仍处在十分微妙的状态。任何人都无法说清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作为张学良内侍,当然更知道一旦说出内情的后果与责任。尽管李小四想掩饰,可是,他无法面对于凤至那双锐利的眼睛。    
    “这,夫人,……”李小四知道于凤至在奉天大帅府里是位人人敬重的内当家,在她面前任何人都不敢说谎。但是,如若真让他说出谷瑞玉曾在此居住,李小四又吓得满脸虚汗。因为他担心一但由于他的出语不慎引起少帅的反感,那又如何面对张学良对他多年的情谊。想到说出真情的后果,李小四就不得不支支吾吾起来:“我和少帅一直都在北满剿匪,究竟何人在此住过,我又怎么知道呢?” 于凤至发现李小四神色紧张,更觉得可疑,追问:“你们去北满剿匪的时候,别墅里可来过女客吗?”    
    李小四忽然灵机一动:“对了,夫人,确有女客在这所房子里住过。就是吉林鲍局长和夫人曾经到过哈尔滨。她的夫人不是个女客吗?”    
    “你是说鲍二哥和谷夫人到过这里?”于凤至听了,心里释然,她早就知道鲍玉书的二姨太姓谷,从前也唱过戏。再联想起从床底下拣到的那本女人抄写的唱本,心里所有的狐疑都顿时化为乌有。她见李小四被吓成这样,心里有些好笑,就索性不再追问,担心这样追问下去会引起他不必要的猜测,万一传出去反倒对张学良的名声不好。    
    李小四离去后,于凤至又冷静下来,沉思片刻,她感到自己是过于多疑和敏感了。不然的话,也许不会对房间里有女人留下的什物产生怀疑。想着想着,她忽然决定马上返回奉天。因为她耽搁的学习时间太多了。次日早晨,她就启程离开了哈尔滨。    
    谷瑞玉在马占山的小洋房里心绪焦灼。    
    她每天都倚在临街的窗前,向张学良的别墅方向翘望。虽然马家上上下下都对她这位张学良送来的女客恭敬如上宾,每日鸡鸭鱼肉的盛情款待。可是谷瑞玉心里有事,即便她每天生活在酒池肉林之内,也无法让她的心情惬意。    
    谷瑞玉从窗前眺望过去,发现张学良别墅门前的小轿车忽然增多了。显而易见那些省城的上层人物定是听说张学良的夫人来到了冰城,所以都赶来拜访和宴请,纷纷希望尽地主之谊以联络感情。她见了那车马盈门的景象,心中更加自惭形秽。与名媒正娶的于凤至相比,她谷瑞玉简直成了不敢露面的局外人。自从随姐姐到哈尔滨以后,谷瑞玉几乎从没有和张学良出现在各种官方场合的机会。她随张学良从北满的密林回到省城以后,即便不时有地方官员宴请张学良的机会,可是谷瑞玉却从来没有抛头露面的可能。    
    谷瑞玉大为苦恼的是,张学良与她尽管感情日深,但是她始终处于隐居状态。她不敢也不可能公开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谷瑞玉如果凭自己的姿色,本来可以成为人上之人。虽然她没见过于凤至,可她敢保证自己决不会逊色于她。为什么天公对自己竟如此不公呢?同是一样的女人,我为什么却要悄悄躲进马占山的公馆里?于凤至虽然是张学良的结发之妻,可是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为张学良名正言顺的如夫人?在民国年间的官场之上,像张学良这种身份和地位的奉系将领,有几位夫人都不会引起非议。既然那些张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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