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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风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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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濬是一卫之长,当然不认识张辅这个小小的百户;但张辅却对这位闻名河北的大老粗将军耳熟能详。方才他本想杀了马宣,可惜这个都司已抽身逃了,此时见曾濬上来,他心中暗道:“杀掉曾濬,也是大功一件!”当下便带着手下疾步向前。一阵刀枪撞击之声过后,两支人马混杀在了一起。

方才张辅大显武勇,南军大都丧胆,墙下的燕军趁势纷纷爬了上来,眼下楼上燕军已近百人。而曾濬将一众手下纠合起来,也有百十号众,双方兵力相当。此时短兵相接,两方各为其主,舍命相博,城楼上顿时血肉横飞。

杀了一会,形势已起了变化:这些燕军将士大都曾多次出塞击胡,正是大明北军之精锐,燕山左卫往日又屡受朱棣教导,战力可谓天下无双;蓟州卫虽也号称强兵,但比起他们还是差了个档次;而经这几日连番折腾,昨日又半宿没睡,南军已是疲劳不堪;方才凭借城墙防守倒也罢了,此时与燕军悍卒短兵相接,不多时南军将士便呈不支之势头。只见燕军越杀越勇,众人阵阵怒吼,连连挥刀,南军却是疲于招架,无力还手。片刻功夫过去,三十来个蓟州官兵已倒在血泊之中,南军稍微振作的气势又迅速消泯下来。剩下的一些士卒见势不妙,便也开起了小差,趁着长官曾濬和张辅杀成一团的功夫急忙开溜。渐渐场中燕军已占了上风,唯有数十名曾濬亲兵尚死战不退,苦苦支撑。

曾濬见情形不妙,心中大急。但他不能像马宣一样逃跑。此时城外朱能已又增兵攻城,南门已是岌岌可危,自己若再一撤,蓟州城就真的破了。曾濬乘打斗间隙向前一看,张辅等人身后的左侧城墙上又有燕军爬了上来,他知道事已至急,索性心一横,双手将金瓜锤高举过顶,对着张辅猛砸下去!

张辅吓了一跳!曾濬胸腹间已是敞开,自己只要一剑便能将他刺死。可这个粗汉子用的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自己若真刺过去,那两个高举的锤子必然也会借着余力砸到自己身上,到时候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被几十斤的大锤砸断脊梁!

张辅可不想和曾濬同归于尽。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曾濬大锤将到时,张辅突一后仰,竟侧身倒了下去,随后他又用手撑地,连向旁滚了几圈,堪堪将大锤避开。

曾濬一击不中,大锤狠狠砸在地上,让他一阵懊恼。就当他欲将锤提起再砸时,张辅却从地上一跃而起,口中一声“着”字,手中利剑已破空向前,竟趁着曾濬提锤之间隙,在他腹部狠狠地刺了个大洞。

曾濬浑身一抖,眼中闪出一阵不可思议的目光,似乎不相信自己这个名闻燕赵的将军,竟会被一个无名小校杀死。终于,他大叫一声,眼光刹时黯淡,魁梧的身体直直倒在地上。

“曾濬死了!曾濬死了!”墙上燕军见曾濬倒下,气势大振,一个个狂呼乱叫着向南军狠狠杀去。而南军将士见平日威武得不得了的指挥大人竟然阵亡,尽皆丧胆,纷纷惊惶后退。城上防守立呈瓦解之势。

马宣在右侧率众守城,眼见曾濬竟然被杀,惊骇万分。此时张辅等人已经快速向其逼近,南军一片混乱。马宣一声哀叹,双目一闭,将手中利剑横于颈部,便欲自刎。

“杀燕贼啊!”突然,城梯口传来一阵喊杀之声。马宣睁目一看,竟是毛遂带着一队军士,奋力杀了上来。

原来之前毛遂连请避战,惹恼了马宣。因此燕军攻城时,他便下令,让毛遂在城内负责后勤杂务,并不使其上城。方才毛遂见南城势危,心中发急,便将城内还能上阵的老弱士卒以及精壮百姓组织起来,凑足了五百号人来救南门,此时正到墙上。

毛遂来的正是时候。这些兵战力虽弱,却是一支生力军,力气很足。张辅燕军奋战多时,眼下十分疲惫,已是强弩之末,被毛遂带人一冲,一时间竟站不住脚跟,向后连连退去。

马宣见战局峰回路转,一时竟看得呆了。毛遂见状,大叫道:“都司还愣着做甚?快带大伙一起上啊!”

被毛遂一叫,马宣立马惊醒,他当即仗剑大喝道:“众军勿得惊慌!速随本将斩敌!”说完,亲自带头杀进战团之中。

南军本已陷于瓦解,此时毛遂登场,战局生变,两位长官又带头冲杀,众人顿又生了勇气,一些还能作战的军士便也三五成群,纷纷加入战团。

这下轮到朱能发急了。方才张辅连连得胜,朱能在城下瞅着,也是连声叫好,并遣手下将士登城增援。而这时城上战局竟生变化,南军步步紧逼,张辅等人疲于应付,逐渐落了下风,朱能自也双眼冒火。

但蓟州有生力军,朱能却已拿不出人增援了。此时城下燕军已不足六百,其余的不是战死,就是在城上挣扎。若此时再增援张辅,自己阵中就没几个兵了。且不说战机已失,再登城用处不大;便是自己硬增人上去,若南军开门出城怎么办?天晓得马宣还有没有伏兵未用?若真蓟州再冲出队人,将城外己军军阵杀散,那内外夹攻之下,城上燕军岂又还有活路?

就在朱能犹疑之时,城上战局已愈发紧急,张辅等人已被逼过敌楼,又退回了方登城时的左侧,且已呈颓势,上千南军气势再起,刀枪剑戟俱向张辅招呼过来。见此情景,朱能知不可为,便不再犹豫,当即扭头对传令官道:“马上鸣金收兵!阵内弓手速向城上放箭,压制南军,掩护我军下城!”

战斗开始时燕军放箭过猛,弓手力气消竭,经过一番休整也未完全恢复。不过这突如齐来的箭雨仍让拥挤在一起的南军猝不及防,一时间城上哀嚎四起,南军又是一乱。张辅趁着这当口,当机立断,率残存燕军顺着云梯撤了下来。

待张辅等人归阵,朱能清点人数,已少了小二百口子。加上其余三门伤亡之数,燕军此番攻城已折兵近四百,这让朱能十分心疼。

燕军不是南军。南军聚天下之力,别说几百,就是死几万人也没什么。可燕军到现在为止兵不满四万,稍有损伤,便有可能伤筋动骨。如今蓟州未下,自己所带四千兵马已折一成,这如何不让朱能忧心?

不过朱能年纪不大,论心智也十分成熟。他并未将心中烦闷写与脸上,而是面带笑容,将众将士好好抚慰,末了方对张辅道:“文弼神勇,竟力斩曾濬于城上,大挫南军士气,可谓奇功!”朱能这番赞词倒不是客套,今日张辅确实战绩不错,至于后撤也是己方实力不够所致,实与他本人无关。朱能见这个小兄弟如此威武,也是十分高兴。

张辅只是略微一笑,旋又敛色道:“可惜未能取下蓟州!杀曾濬微末之功,与夺蓟州大计相比,又何足道哉!”张辅也是个性情沉稳之人,从不乍喜乍悲。这一点曾让朱棣十分赞叹,认为他有大将之资。

朱能扶着张辅后背,以兄长的口吻亲切关怀道:“不碍事!打仗哪有一帆风顺的?蓟州虽未攻下,但他们也损失惨重,曾濬都死了,其他人必也都成了惊弓之鸟。如今使长三日之期还剩一日,我等先回营休息,晚上再偷袭试试。”

就在他二人兄弟情深,惺惺相惜时,前方蓟州城处却发生了一件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一直紧闭的蓟州南门竟然大开,蓟州主将,都指挥马宣竟带人出来挑战!

原来方才燕军退后,马宣便命清点人数,一番计算,南门南军已伤亡近半!此时曾濬的尸首也被抬到马宣面前。这位蓟州卫指挥使仍是怒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之态,南军上下看了黯然不已。不待马宣下令,毛遂便挥挥手,让人将其抬了下去。

“都司!”毛遂定了定心神,对马宣说道,“曾指挥业已殉国,我军今日伤亡惨重!燕军此番虽败,不多时必然再攻,都司应暂且止悲,赶紧激励军士,紧守城防,以保蓟州无恙!”

马宣已是欲哭无泪。身为剿燕的一方主将,他不但没动北平一根毫毛,反到让燕军打到蓟州城下。如今己方不仅伤亡惨重,连蓟州卫指挥使都被人一剑捅了,如此惨状要传到朝廷,自己必死无疑!毛遂一番话,倒让马宣从对自己前途的感伤中走了出来。他略一思忖,却想出个主意,遂沉声说道:“曾将军尽忠王事,朝廷必有追封!只是今日我军伤亡虽众,但燕军也是损失惨重。本将决议,此时趁朱能不防,率精兵出城,与其决一死战,若胜,则蓟州之围顿解,岂不胜过坐以待毙?”

毛遂闻言大惊!今日蓟州几次即将不保,能最终打退燕军存属侥幸。若非当时他及时带兵赶到,这蓟州城眼下便已姓“燕”了!如今南军伤亡惨重,士气低迷,将士亦都有俱战之意。此时正应闭城死守,凭坚城拒顽敌,此实乃不二之途。这马宣是哪根子筋不对,竟敢在这种时候主动出战!以南军状态,又岂是燕军对手?毛遂越想越惊,忙抱拳劝道:“将军!此时敌强我弱,当应死守待援!贸然出战,我军恐不是对手!”

其实马宣也明白此时出战胜少败多,但他有自己的考虑:仗打到这份儿上,自己这个都司算是彻底砸了。以眼下这种形势,即便守住蓟州城,自己作为削燕将领,罪过仍是不可饶恕。到时候蓟州城在与不在,自己都逃不过一刀!但出战则不同了,朱能身为朱棣心腹,燕府侍卫之长,可谓名声在外!若能将他擒拿或者击杀,那自己便立了大功,也符合“剿燕”的宗旨。到时候功过相抵,朝廷即便不赏,也不会太过责罚。此时燕军刚退,士气同样不振,不趁此机会拼死一搏,以后却哪还有机会下手?至于蓟州守不守得住,那就不是马宣眼下顾得了的了!计较既定,马宣当然听不进毛遂进言,当即反驳道:“蓟州城矮墙薄,防御不修,本不足为凭;坐守枯城,终究逃不过败局。如今燕军方退,军心正丧,本将率军趁势出击,正是解蓟州之围的大好时机。‘兵者,诡道也’,朱能见我军气衰,以我必不敢出城。我偏反其道而行之,燕军见此,必然胆寒,我军则正好借此良机,一举成功!”

毛遂也是聪明人,见马宣这番坚持,对他的小算盘也略微猜到了几分。这位蓟州卫的副使十分愤怒:你要保自家性命,却拿蓟州卫上下的性命做赌!不过他毕竟只是个从三品指挥同知,马宣则是兵部尚书齐泰亲点的正二品都指挥使。正可谓尊卑有别,马宣定下的事,他于情于理都反驳不了。无奈之下,毛遂强压怒气,冷冷问道:“既如此,都司要带多少蓟州卫兵士去战朱能?”

毛遂故意将“蓟州卫”三字咬的特别重,马宣听了心中也是一凛:现在曾濬已死,毛遂便是蓟州卫的主官,他如此说法,无疑也是要给马宣提个醒:你只是个客将,别仗势欺人太过!否则我也不是好惹的!

马宣一阵愤怒,心中狠狠骂道:一个目无尊长的军痞!

不过骂归骂,马宣倒还真被这番话给吓住,毕竟惹毛了这条地头蛇也不是那么好玩的。想了一想,他隐含怒气答道:“此次本将亲自出马,尔率众守城便是!本将亲军尚有四百,此番全部上阵;蓟州卫中抽六百精锐,凑成一千之数出城足矣。此乃定议,尔不必再言!”

马宣亲军的死活,毛遂并不关心。六百蓟州兵勇虽然仍是不少,但看马宣态度,毛遂知已无商量余地,便咬牙认了道:“既如此,末将即去抽调准备。诸军出城之时,末将自当置酒,为大人壮行!”

“不用!”马宣以上官身份,竟和下属谈起条件,已是十分丢脸。此时他恨不得当众便将毛遂裤子扒了,狠狠打上三十军棍!见毛遂此番假惺惺,他心中不由一阵厌恶,好一阵方强压怒火道:“待我提了朱能的头回来,尔再摆酒不迟!”

马宣带着一千人马,气势汹汹地出了南门,来寻燕军的晦气。这边朱能与张辅见了,先是惊愕,后却一阵爆笑。燕军以前打仗,都是出塞后在大草原上杀鞑子,于打野战最是擅长,且此番又是轻装而来,怕的就是南军闭城死守。现在燕军攻城受阻,气势本已稍挫,这马宣居然舍长就短,自己找上门来决战!如此良机,朱、张二人岂能放过?朱能当即对张辅道:“文弼久战辛苦,此番便与众攻城将士守阵休息,且看我去将马宣抓来!”说完一声招呼,率先前未参与攻城的五百马步燕军出阵迎战。

双方迎面对冲,很快便相遇到了一起。混战一开始,南军便显不妙:燕军人数虽少,却是先前未上阵的生力军,此时正是斗志昂扬,而南军却早已困乏不堪;更重要的是,此部燕军大半都是骑兵,方才登城,骑兵派不上用场,朱能也未命他们弃马就步,上墙杀敌,此时这帮精骑憋了一肚子火,个个扬刀提枪,来回冲杀,南军将士顿时鬼哭狼嚎,场面十分凄惨。

马宣本已抱了必死之心出来,此时对南军官兵的惨状视若无睹。他带着几十名亲信骑兵,一路斩杀,目标直指朱能。只要杀了朱能,这一千人哪怕全死光,他也毫不在乎。

朱能也正带着一帮手下寻找马宣。二部相见,各自都红了眼,个个猛夹马腹,发力冲上,两支骑兵很快便冲撞到了一起。只听得一阵刀剑撞击之声,两军便又分开,方才相撞的荒地上顿时多了近十具尸体。

马宣前后一瞧,顿时气得大叫——只见朱能兵马并未见少,倒在地下的竟全是南军骑兵。

原来这帮骑兵都是马宣从江南带来的亲军,并非蓟州军士,马上功夫本就不强,外加连番熬夜加作战,气力都已竭了;而燕军本就是与鞑子作战的明军主力,骑战功夫绝对是大明第一,此时又个个生龙活虎,两下相交,燕军竟只有二骑受了点轻伤。

马宣双眼通红,指着朱能尖声叫道:“姓朱的,有本事一个人出来,爷爷陪你玩个痛快!”

朱能大笑一声,双手一抱拳道:“马都司说笑了,如今强弱已分,我又身为一军主将,又岂会像尔这般逞匹夫之勇?你部既非我燕军对手,不若下马受降,燕王仁义,必不降罪!”

马宣气到几乎吐血。他当即回头喝道:“随我再冲,定要杀了朱能!”

马宣下完令,后面南军骑兵却无人应声,片刻方有一个亲兵小声道:“将军,燕军势大,非我等所能敌,不如……啊!”

此人话未说完,却忽然一声惨叫,众军一瞧,原来马宣的利剑已穿透了他的胸膛。马宣抽出宝剑,恶狠狠地叫道:“谁还敢抗令?”

那边南军一片混乱,这方朱能正正瞧在眼里,他抓住战机,宝剑一挥,手下骑兵便又杀出。

马宣等人正在内争,不料燕军又杀过来,顿时大骇。此时众亲兵见大势已去,马宣又近似癫狂,顷刻间纷纷离心离德,不愿再白送性命。见燕军杀至,他们一阵大喊,个个拨马便逃。

马宣单枪匹马,被朱能等人团团围住。此时圈外战事也见分晓,南军死伤小半,其余纷纷归降燕军,只有少数人得以脱逃。朱能骑于马上,剑锋前指傲然笑道:“马都司可还有话说!”

马宣神色木然,过了好久方惨然一笑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马宣效忠皇上,死得其所!吾虽先去,尔等叛逆,必难敌朝廷大军,早晚身死族灭!”说完手中剑一横,便竟自刎!

朱能冷冷看着马宣尸体倒地,方扭头对旁边众人道:“将他尸身埋了,头割下来,本将要用其头拿下蓟州,换我燕师首捷!”

当朱能将马宣之头用枪挑着,耀于蓟州南门之下,并将燕王招抚旧部的旨意重申后,已是穷途末路的毛遂终于不再反抗,率着蓟州卫残军开门归降。

朱能进城后,粗粗安置降军,命人快马赶回北平报捷,并将毛遂等一干降将带回北平安置。随后,他命张辅代守城池,自己亲率两千军士,连夜奔往蓟州西北百余里外的遵化。这位青年将军的目标不仅仅是个蓟州,他还要拿下遵化,再立新功。

朱能这次的奇袭十分顺利。遵化卫指挥使蒋玉也是燕王旧部,先前燕王招抚令旨一到,他便心猿意马。蓟州受围,遵化离其甚近,但蒋玉既不发兵救援,也不严加布防,只是坐观蓟州战事进展。此时朱能连夜奔袭,军士趁夜摸上遵化城墙,并成功打开西门。燕军大队进城后,遵化守军方知燕军来了。蒋玉得报,不顾遵化知州的苦苦哀求,当即命手下将士卸甲投降,朱能兵不血刃的占领遵化。当蓟州、遵化失守的消息传到密云时,同为燕王旧部的密云卫指挥使郑亨也率众归降。至此北平府辖下州县,大半已归燕王所有。

第三节

朱能大捷与三卫归附的消息相继传到北平,燕王府内的朱棣顿时大喜,他拿着朱能的报捷露布和三卫降表,对一众文武子婿乐呵呵地笑道:“士弘武勇无敌,才能堪比冠军侯!”

朱棣高兴,文武官员也是十分开心,张玉当即笑道:“末将与朱能同为侍卫之长,却未曾发现他有如此才能,实让老臣汗颜!”

“老将军过谦了!”朱棣笑道,“老将军才能犹在士弘之上。只是此次安抚城内军心,尚需你这老将坐镇,方让他去拣了个便宜。以后战事不少,岂能少得了你?”一语道毕,朱棣啜了口茶,又道,“此番朱能大胜,还让本王又发现一大才。张辅昔日久在府内侍卫,本王只知他武艺颇佳,倒不曾想也是个带兵的料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说完又哈哈一笑。

张玉见燕王夸张辅,忙又起身说了一堆谦词,心中却为儿子此番出息得意不已。

待众人庆贺过了,朱棣方敛色道:“士弘连捷,北平以东暂安,如今我等所忧,便是宋忠、余瑱。此二人占怀来,居庸,扼我咽喉,非除不可。如今城内粗定,朝廷大军尚未赶来,正可谓时不我待,当速发兵西征,铲除二镇。”

“大王说的是。”朱棣话音方落,张玉便禀道,“依末将看来,宋忠、余瑱名为二镇,实则一体。怀来与居庸关相距不过数十里,旦夕可至。余瑱守居庸,隔断北平、怀来,实为宋忠预防我军所设。居庸关一旦有变,宋忠便会率大军驰援,因此居庸只可智取,不可力拔。”

朱棣轻蔑一笑道:“宋忠身为总兵官,率三万大军,却不敢攻我北平,反而倚险以求自保,实是庸碌之人!”宋忠一听北平失守,便于怀来驻足不前,这几日朱能东征,他也毫无动静。朱棣此番羞辱倒也没说错。

“宋忠是废物不假,但他拥着三万人马,却也不好对付!”说话的是已被任命为燕府纪善的金忠。只见他嘿了一声,便接着轻声道,“况且宋忠还带走了我燕山三护卫数千精锐,此乃大王的虎狼之师,岂能为此等奸贼所用!”

一提起这护卫精锐,朱棣心中便升起一股怒火。燕山三护卫乃其亲军,这数千精锐更是朱棣精心挑选的勇士,个个矫健。如今自己兴师靖难,正是用兵的时候,这等心腹强兵却被宋忠卷走,还反过来对付自己,这如何不让他愤怒?眼下他朝思暮想的,便是要将这些军士尽数收还归来。自己在他们身上下足了血本,岂能就此轻易放弃?

金忠见朱棣脸色,知其心中怒极,自己却仍是不紧不慢道:“余瑱勇而无谋,宋忠锦衣缇帅出身,带兵非其所长,此二人要破不难,只是这护卫军士,实乃我靖难之一大助力,此次必须完璧归赵。”

“世忠所言甚是!”朱棣眼中一亮,急声道,“不知先生有何良策,既可破宋忠奸计,又可保我护卫平安归附?”

金忠淡淡一笑道:“护卫精锐自然是要收回,不过此事需从长计议。眼下要紧的便是攻下居庸关。居庸不下,怀来隔险自固,王爷又如何招抚旧部?”

金忠说完,朱棣已猜到他是不愿于大庭广众之下明说,以免人多口杂。这也正合朱棣心意,他便不再多问,而是对众人高声道:“居庸关势在必得,哪位将军愿带兵前往?”

“我去!”

“我去!”

“某也要去,此次也该轮到某立功了!”

朱棣话音方落,已有三人应征,朱棣一看,却是指挥徐安、钟祥和千户徐祥。朱棣笑道:“一句话问出三位将军,倒让本王不知派谁去好了!”

三人见朱棣如此说,忙欲相争,朱棣大手一摆,阻了三人道:“本王便也和次稀泥,徐安为主将,钟祥为副,徐祥也跟着一起,尔三人一同出征,不可让本王失望!”

“遵旨!”三人抱拳应诺。

待众人散后,朱棣将金忠引往寝宫,不多时,燕山中护卫千户火真也应召入见。三人在后宫中密谋了大半个时辰,末了金忠才告退从端礼门出来。而火真则从遵义门出了王府,回营收拾一番,便急匆匆出了西直门,向西奔去。

七月十一日,徐安等人西出北平,兵发居庸关。余瑱在燕王夺城之日实力大损。退往居庸关后,他不断招纳败卒,并向怀来宋忠求救。出乎朱棣所料,宋忠此刻已被吓破了胆,只想着聚众自保,竟一个兵也不给。居庸关虽然险要,可余瑱就两千人,还都是残兵败将,这又如何守得?无奈之下,他只好四处强拉百姓充数。可饶是如此,关城里仍是兵力不足。而已被燕军打怕了的溃兵和惊恐万分的百姓凑在一起,更是让好好一座雄关混乱不堪,余瑱也无法调度。徐安等人到后督军猛攻,余瑱草草抵挡一阵,见援兵不至,无奈之下只得弃关而逃,一路奔至怀来依附宋忠。

当居庸关拿下的军报传到朱棣手中后,这位燕王对侍立一旁的金忠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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