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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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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存在，凭罗颜也抓不住这瞬间即逝的空档，罗颜最多就是反应过来，返身避开要害，逃得一命而已。
而这，正是天一想要看到的。
第三十七章 最后警告
眼看着一切将要发生，罗颜也最多负伤逃命。 但大家却是少算了一个人，那就是李立。
李立可是坐在罗颜上首的，彼此之间只相距一米不到，而灰衣老者却与罗颜有着五六米的距离。虽然事情发生的太快，连李立也有点意料不到，但他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使尽全力一掌迎向灰衣老者。同时也散发威压帮罗颜与身后众人抵挡住了灰衣老者的先天威压。
虽然准备仓促了点，但凭他的功力也最多吃点小亏，绝对不会让罗颜受伤的，因为他的左掌已经先一步撞到了灰衣老者，也就在这时，灰衣老者体内先天元气的流转因为刚刚的停滞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因此他这一掌的威力就比原本差了太多。
‘砰！’
‘咯！’
‘砰！’
两重一轻三声巨响发出，灰衣老者吐血倒飞而回，黑木长桌更是四飞五散，连地板也砸出个两米直径的大窟窿。灰衣老者的右臂自然的下垂着，刚才的对掌已经把他的手臂完全给撞碎了。胸口上更是印着一个纤纤掌印，掌印中的布料已经完全不见。
“呵呵！这老头还真是倒霉。李立与他首先撞上，因为他的元气突然停滞，自然要吃大亏，虽然李立准备不足，但李立原本的功力就比他高啊，撞断手臂也是在意料之中。又因为李立帮罗颜抵挡了先天威压，使得她也能发挥全力，虽然那时老者已经倒飞回去，但这丫头还真够狠，凌空就是一掌，印在了老头的胸前。嗯，一流高手的全力一掌，先天武者在没有什么防御地时候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啊！吐血也怪不得。”刚才那一幕别人或许还搞不清怎么回事，但作为主谋的天一可是把经过看得一清二楚。
“住手！”庄暮然厉声喊道
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发生的太快，从老者出口动手到倒飞而回，也就在一秒钟之间，庄幕然能在此时反应过来，也算是不错的了。
看着吐血，断手的老者，庄暮然脸现厉色地道：“汪鲁，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城主吗？谁叫你出手的！啊！~”
‘啪’
伸手就是一巴掌。
灰衣老者不知是一时不防，还是没有想到庄暮然的这一巴掌，竟然没有躲开。打得他的头自左向右转了九十度的弯，口中更是飞出几颗含血的牙齿，可想这一巴掌有多重。
灰衣老者眼现怨毒地望了一眼庄暮然，原本扎起来的灰白长发现在早已散开，加上脸部的红肿加口中的血迹，还有胸口的掌印和断裂的右手，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厉鬼一般。但他竟然没有开口，也没有逃跑，就这样闷声不响地站在那里，脸上神色变幻无常。
李立拉住气得发抖，脸色惨白地罗颜，阻止她上前的冲动。
虽然李立心里也在奇怪刚才灰衣老者那一掌的虎头蛇尾，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面色平静地看着庄暮然沉声道：“庄师弟，你手下这个奴才好大的脾气，好辣的手段啊！看他出手，似乎是要致罗师妹与死地，不知你这当师兄的该怎么处置他呢？”
李立语句一顿，狠声道：“如果你处置不了，那就由为兄代劳吧”
“要糟！”庄幕然心里一突“看样子李立是要汪鲁死了，可汪鲁是王爷派给我的保镖，我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再说他还是先天武者，事情难办了”
庄暮然太了解李立的性格了，此时的李立那是愤怒到极点的表现，虽然表面上平静，但他却是要杀人了。
庄暮然什么也不说，不动声色地转身，背对着李立等人，然后一掌拍向灰衣老者的头顶，但李立等人却是看不见，他在转身的刹那，嘴唇动了动。
灰衣老者神色一变，瞬间扑向包箱的墙壁，‘轰’的一声，木片四溅，灰影破壁而出，庄暮然也飞速追了出去。然后又是轰然一声，灰影突破了酒楼外面的木壁，迅速飞向远方。庄暮然却是刚刚窜出包箱，早已追之不及了。
“这幕戏演得不错，不知道那李立看不看得出来”天一好笑地想道
此时红颜楼早已人声鼎沸，好多食客都吵吵闹闹地直骂娘，还有些人站在二楼，从那个直径两米的空洞向着三楼张望。庄暮然回到包箱后，打发了几个手下出去，很快，整个酒楼就安静了下来。
“李师兄，师弟无能，汪鲁那狗奴才是先天武者，凭我一流的身手却是追之不及，让他给跑了，但你放心，我一定会禀报王爷，叫人追捕他的。”庄暮然歉意地对着李立说道
接着又抱拳向着罗颜，语气坚定地道：“小师妹你受惊了，这事我们以后再谈，师兄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他，让师妹你来处置”
罗颜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面色淡然的站在李立身旁，听到庄暮然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双眼略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立不言不语的看着庄暮然，刚才灰衣老者逃窜，他竟然也没有什么行动，此时却又这般表现，一行人都显得有些怪异。
庄暮然被李立看得有些不自然
“李师兄”
李立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暮然啊，看来我是不用动手擒你回去了，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我想师傅也不会怪我如此决定。”
“李师兄‘‘‘‘‘‘”庄暮然想说些什么
李立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言语，继续说道：“作为曾经地同门师兄弟，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陆千风在三天之内真的不答应这次的事，你就带着全家逃跑吧。不要存有任何侥幸心理，这次六大门派真的是发了狠心了，你知道当时什么人去找师傅他老人家谈这事的吗？”
李立苦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道：“五个大圆满强者，五个大圆满境界的绝世强人啊！连决找到师傅，谈论这件事情。师傅事后说了他们的决定——先安内，再排外。谁在这期间内斗的话，他们就连手灭之，绝不留情！”
“哪个势力，哪个门派能够挡得了五个大圆满强者的围剿？更何况，说不定他们还有一些不出世的朋友！”
“先安内，再排外！嗯，这个办法好，但这个命令执行的过程中，却是不知道要流多少血啊！大人物果然有大手段，希望不识相的人少些吧！”天一默默地想着
“难道六大门派就如此霸道？”庄暮然气愤地道，但更多的却是惶恐
五个大圆满啊，陆千风手下的五十万军队与一些聘请的江湖高手，或自己培养的高手，恐怕让他们挥手就灭光光了。
“霸道是霸道了点，但你难道不明白这个世道本来就是拳头大的称老大吗？更别说他们这次还占了‘大义’两字。难道你希望将来生活在被西方蛮子统治的地域下吗？”
“不希望吧，只要是东大陆的人，就没人会有这个希望，天下盟的那些杂碎除外。”
的确是如此，谁会愿意自己的国家让异族来奴役？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谁都不想当汉奸，除非这人是失心疯。
“因此，接到这个号召开始，很多人都想也不想的欣然答应了。当然，也有个别顾着私利推三阻四的，想保全自己的实力，让别人先去拼杀，以后等西方人退却，好确保自己在东大陆的地位。”
“不得不说，这种组织还是居多的”天一想道
李立接着道：“那是作梦，想都不要去想它。你当别人都是死人吗，就陆千风一个人聪明？当首领就要有首领的公平，五位前辈说了，个人的话他们不能一一管到，但凡是组织，不管你是江湖中的门派又或是各个占地封王的土皇帝，有谁敢不参加，一律当作天下盟同伙处置，统统杀无赦！省得到时后院起火”
听到李立说到‘统统杀无赦’时，庄暮然不自禁的打了个抖擞，但还是辩解道：“我想王爷他并不是不愿意参加，可能是因为我们还在与魏役打仗吧”
“呵呵！你以为你们还能打得起来？跟你说了，我们早已经派人通知过魏役，他可比陆千风识相多了，二话不说就同意举兵参与。更是要派上自己的亲卫队及一些高手与西方人决一死战。你看看，魏役是出了名的莽汉，但就是有这么多人愿意跟着他混，还有一些江湖中的高手也去投奔于他。什么原因？你还不明白吗？不说他本人怎么样，但他的手下们绝大多数都是血性汉子，愿意与西方人死战到底的，而魏役就响应他的手下们，甚至表现的比他们更积极。我敢说，如他在此战后不死，东大陆必有他一席之地。”
“哦！魏役，这李立似对他评价很高啊，看来是个人物了。如果这个魏役真如李立所说那样，那他在此战后还活着的话，的确会有很大的潜在优势，再凭借他原有的人脉，势力，肯定不难成事。因为这个世道的最终统治力量还是那些绝世高手啊，得到了他们的好感，一切就好办多了。虽然他们平时不管事，但他们的后辈管啊，得到他们的好感也等于间接得到了各大门派的好感，至少以后那些高手很少会找他麻烦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无意帮助他一番！假如这个魏役真正想到了这些，那他绝对是个人物！”天一也在心里分析道
第三十八章 原来如此——隐息诀
庄暮然回味着李立的话，低头不语 看着庄暮然的表情，李立再次感叹道：“暮然，你现在是真正成了陆千风的人了，一切都向着他，连同门师妹都及不上他的一个走狗。”
“李师兄，我‘‘‘‘‘‘”庄暮然连忙开口道
李立摇了摇手，自顾自地说道：“你不用与我解释了，你的心里已经没有师门，就算有，那也是可有可无。我李立混迹江湖几十年，难道连这一点都看不出？师弟，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弟，如果你真心想着陆千风好，那就劝他在三天之内，准备好一切，举兵向着连云山脉南部进发，到时自有人会来接应你们。如果他还是推三阻四，你就带上你的家人跑得越远越好。言尽于此，我们走！”
罗颜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跟在李立身后，一行七八人向着包箱外走去。
“果然被这李立发现了，可他是怎么觉察庄暮然暗中通知那灰衣老者逃跑的呢？按道理从他们那个角度完全看不到庄暮然脸部表情的呀”天一有些想不通
“李师兄‘‘‘‘‘‘唉~”看着七八人走出包箱，庄暮然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说下去
李立、罗颜等人走出红颜楼，向着东城门走去。过不久庄墓然也随后走了下来，但他去是匆匆地走向西边，朝着城主府而去。天一不再管庄暮然，而是关注着李立等人
“师兄，你从哪里看出庄师‘‘‘庄暮然通知那老头逃跑的呢？”罗颜边走边不解地问道
“对，从哪里看出的呢？”天一也很想知道
“小师妹，我也没看出他什么时候通知那灰衣老者逃跑的！”李立淡淡地道
“那师兄你‘‘‘‘‘‘”罗颜看着李立的神色有些惊疑不定，要知道师傅可是叫他们把庄暮然押回去的呀！可李立却是这样不了了之，这分明有背于师傅的命令，罗颜自然要多想了。
“呵呵！小师妹你想什么呢？想我不听师傅的命令？致他于险地？”李立笑着看向身边的罗颜道
“不，这里面一定有些什么我不懂的，请师兄指教！”罗颜惊疑了一会，最后坚定的道
因为她实在是不能相信李立会违背师傅的命令，她明白李立对于师傅的感情已经超过了一般的师徒之情，就像是对自己亲身父亲、爷爷那般尊敬着。对门内的一些师兄弟们也是爱护有加，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致对方与险境，除非对方做了什么对不起门派，对不起同盟师兄弟之事。罗颜明白，李立最恨的就是同门相残；还有就是——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同门师兄弟的生命重要。一旦让李立知道，他就会严加斥责致同门于轻，视别人于重的那人，有时更会出手重罚。
在一般人看来李立是有些偏激了，但就是因为他的这个性格，导致了门内的师兄弟们对他真心的尊敬，虽然他只是二师兄，但在门内的威望却是隐隐地超过了大师兄——黄林。
“哈哈哈！还是小师妹了解我。”李立似乎非常高兴，左手揉了揉罗颜的长发，就像是对自己的女儿一般“我虽然没看出他什么时候通知那灰衣老者，但我却断定他必然是通知了”
罗颜对李立的亲昵动作似没有任何不快，还是抬着头望着李立，黑白分明的一双杏眼闪烁着不解，等待着他的解释。她现在的这副小儿女态，哪里还有在红颜楼时的冷厉。
“看来，每个人都有她的温柔一面啊！只是对谁呈现而已。不知道炫儿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天一见到罗颜这个样子，使他不自觉的想到了炫儿，想到她对着自己撒娇的模样。
李立不再吊罗颜的胃口，直接说道：“因为庄暮然隐藏了实力，他现在也应该达到了先天一重境，但却是表现出那般追之不及的模样，你说，这还用我多说什么吗？”
“什么？他也进入了先天一重境吗？嗯，师傅口中经常惦记着他，说他资质怎么好怎么好的，他也有三十多岁了吧，进入先天也不奇怪，可他明明进入了先天境还要在师兄你面前装傻吗？难道他不知道先天武者之间在动手的情况下是隐藏不住自己实力的吗？他就这样当着你的面演戏？实在是太可恶了！”罗颜气愤地道，她却是感觉不到对方的实力，因此没多大的惊讶，因为她还没到先天境。
但她不是非常惊讶，天一的心里可是翻江倒海了。
“那个庄暮然竟然也是先天境，但我却是感觉不到？虽然当时庄暮然出手时我隐隐感觉到一点不对劲，可他如果真是先天武者，那无论如何也蛮不住我啊！”天一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罗颜气愤的模样，李立又是一阵大笑，开口道：“不，他并非当着我睁眼说瞎话，他以为我看不出来，但事实上我却是看出来了，他是习了师傅当年无意中发现的‘隐息决’”
“‘隐息诀’！这是什么功法？我怎么不知道呢？”罗颜问道
“‘隐息诀’是一本可以隐藏自身气息的功法，说直白了就是可以隐藏自身的境界高低，当年师傅发现这本功法时，都对我们几个师兄弟公开了，让我们一起研究这门功法。可最后，我们都发现了这是一本残缺不全地功法，因此都没有再花心思在它上面，想不到庄暮然却是把它练到了如此火候，他的资质的确是我们几个师兄弟之中最好的一个了”李立摇头感慨地道
“师兄，你不是说这本功法是残缺的吗？那庄暮然怎么又练成了？”罗颜还是不解地问道
“所以我才说他的资质好啊，想来他已经把这本功法改进了不少，虽然还没有大成。你想想，难够改进一本残缺功法的人，会是普通人吗？”李立还是感叹地道
罗颜听后也是愣愣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这本功法大成后会是什么情景呢？师兄你还能发现吗？”
“呵呵，如果大成后还能让我发现，那这本功法还有何用？据功法的介绍，如果练至大成，那么比你高一个大境界的人就绝对发现不了你的底细，至于高两个大境界，那就不能保证了”李立看着罗颜笑呵呵地道
“这样啊！‘‘‘‘‘‘”罗颜想来是发现了自己问了一个傻瓜问题，白嫩的脸庞难得的泛起了红光。而这，更引起了李立的大笑。一群人很快地走出了东城门
“原来如此，江湖中竟然还有这般功用的功法，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了，不然被人阴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嗯！不过也没听说别人练有这门功法，不然江湖上早就传出来了。也就是说就算有人练，那也是极少部分；只要注意点，特别是针对北十六省黑道联盟的高手，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虽然我现在不能明显发现庄暮然的境界，但隐隐地还是觉察到了有些不对劲，以后对于这种让我感觉特别的人要多加留意！不过还好，并非一点都发现不了，还是有迹可循的。”天一终于解开了自己的疑问，也发现了症结所在，不由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收回思感，天一睁开眼睛踏下床铺，缓步走到窗沿前。此时已是轮回时七点左右，夏天的天色就是暗得晚，光线仍然很充足，丝毫不防碍普通人的视觉，街上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但相比于中午还是少了一点。
望着昏亮的天空，天一皱了皱眉，轻声自语着：“等到天色全黑，起码还要半个时辰啊！不管了，现在就出发，凭我与赵莹的速度，普通的武者也不一定看得清，只要少走官道就是了”
思感微放，迅速确定赵莹的位置，传音道：“赵莹，我们现在就出发。”
“哦！好的。”隔壁传来赵莹清脆的回声，她可不管天黑不黑的，纯粹就是小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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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风无月，但满天的繁星还是给大地带来了些许光明。
两条黑影掠过夜空，一前一后朝着大陆北方飞去，说是飞，却也不是完全腾空飞翔，每当黑影在十米高的空中划过几百米后，都会略微点地，然后再次前行。
虽不是真飞，但也想差无几了。
“天一弟弟，再慢点好不好，我有点累”赵莹在后面有些气喘地道
天一停下身形，回头望着赵莹，有些疑惑：“才赶了几百里路，你就累了？以前你还能再行两三百里的吧！”
“今天有些不同，不是，哎呀！你别管，人家就是累了嘛！”赵莹有些吞吞吐吐地娇声道
“真是麻烦！”天一说完就上前拉住赵莹的右手，带起她再次掠向北方。
“哼！师傅说女孩子的手不能随便让男人碰的，别人想拉本小姐，我还不愿意呢，你小子还不情不愿地，真不是个好东西。”赵莹在心里恨恨地想着，漂亮地丹凤眼狠狠地白了一下天一的脸颊侧面。
夜空虽然无风，可风驰电掣地速度，还是把两人的衣袂，长发吹得随风乱舞。
赵莹望着天一脸颊那曲线分明的轮廓；一头随风狂野的及背长发；一双专注地看着前方，在夜空星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银光的双眸；赵莹有些愣愣出神
“这小子还真好看呢！呸，不要脸的死丫头，人家才十六岁，比我还小两年呢！啊呸，他十六岁关我什么事啊”赵莹想到这里有点脸红，立即收回了瞟向天一的眼光，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第三十九章 蒙面灰衣人
正当赵莹糊思乱想之际，突然觉得前行的身形一顿，随后两人就飘然落地。 赵莹侧头，不解地看向天一，刚想问为什么停下。可还没等她开口，天一已经拉着她再次腾空，但方向却是偏了一些，朝着西北而去。
行了两千米左右，两人来到一个山谷外。
天一拉着赵莹飘落在一棵古树的枝叉上。
看到谷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个黑衣人，以及相对而站的两男一女。
“果然是他们”天一轻声自语
“他们是谁？”听见天一的自语，赵莹连忙传音问道。
“那一男一女是北十六省黑道联盟中人，至于那个蒙面人，我也不认识”注视着谷内三人，天一传音道。
“哦，他们是你的朋友吗？看起来他们现在的处境不太妙呢！我们是不是马上去帮忙？”赵莹以为是天一的朋友。说着，丹凤眼望向天一，同时身形前倾，似要立即窜出去帮忙。
天一急忙一把拉住她，轻声道：“不要乱动，你去了也白搭，那个蒙面人是先天二重境的高手。”
“啊！那你朋友不是很危险？”赵莹听后似有些惊慌，不知不觉地忘了传音，话语出口后才发现不妥，左手轻捂着小嘴，双眸歉意地望着天一。
“什么人？”
就在赵莹脱口而出的同时，那蒙面灰衣人低沉地声音响起。同时转头望向两人藏身的古树。他可不敢用思感探查天一两人，在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就思感外放，那是一些没经验的人才会干的。
既然已经被发现，天一也不再隐藏行迹，就凭对方那先天二重境的境界，在江湖上或许是顶尖高手，可天一却没有丝毫忌惮。拉起身旁的赵莹，左脚轻点树身，转眼间横跨彼此百多米的距离，停身在蒙面人侧面不远处，与他们两方形成了一个边长十米左右的三角形。
望着飘身而落的少年男女，灰衣人暗中松了口气，沉声问道：“两位深夜来此荒郊野外，还偷偷藏身暗处，难道也是北十六省黑道联盟中人？”
他刚才还在为天一两人藏身百米外，自己却不能发现而有点惊疑，现在一看天一那明显还没彻底成熟的脸孔；赵莹虽然也用纱巾蒙着面，但凭他的阅人经历，很容易就发现对方不可避免地散发着少女独有的青春气息。两人如此年龄，能有多大成就？
既然心里没了忌惮，自身久居高位，口气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些许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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