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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尸案:黑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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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喜欢吃的,又喜欢简单的东西。她说:“方便面。”
“你家方便面结在树上啊?”
“那是什么?”
刘宝库做了生动的提示:“我昨晚吃的那个。”
“脸皮真厚。”许俏俏幡然,说。
车到郁郁葱葱的山坳里,他煞了车,说:“请梨下车,我们到啦。”
许俏俏包装上梨子,下车。
帐篷扎在河岸边,进口朝河面开。看河水不用出帐篷,撩起一角放眼就可望见。刘宝库做钓鱼的准备,她一边帮忙,取诱饵什么的。然后他们挨摆坐在石头上,他说:“我们今天钓鲇鱼。”
对钓鱼一窍不通的许俏俏,无法想象钓什么鱼是垂钓者说了算,应该是鱼的选择,谁来咬钩,那是鱼的事。
第六章 在后黄雀(4)
“用泥鳅做饵,钓鲇鱼。”刘宝库说。
许俏俏咀嚼他的话,和另一个人说的意思相似。李作明动员她到刘宝库身边前,他给她讲了个故事,说一个渔民的小儿子给鲨鱼吃了,父亲为钓到这条作恶的鲨鱼,砍掉自己的胳膊做诱饵,最后钓上那条鲨鱼。
李作明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俏俏。”
“哎。”她缓过神来。
“想什么呢?”
“鲇鱼。”许俏俏顺口说。
“鲇鱼?”
“鲇鱼。”许俏俏说鲇鱼,“卖鱼的说,野生的鲇鱼和养殖的鲇鱼区别在,野生的鲇鱼有须子,人工养殖的鲇鱼没有。”
“你挺懂。”
“鲇鱼吃鱼,它像矿长,愿吃谁吃谁。”许俏俏外延鲇鱼,有她的目的。
“你这么看?”
“一矿之长,说一不二。”她把他朝一条思路上引。
“唉!”刘宝库叹息,说,“当傀儡有什么好?表面风风光光,背地里受的窝扁气……唉!不说了。”
“可你不是傀儡啊!”
“谁说不是?”
“谁会说是呢?”
“俏俏,”刘宝库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说,“你肯嫁给我,矿长我就不当了,我们到海边买套房子,看潮起潮落,看海鸥飞翔……”
许俏俏听他倾诉浪漫。
当晚,钓上条一斤多重的鲇鱼,鲜亮的黄颜色,须子很长。刘宝库说至少是三年生,直接舀河水煮上,原汁原味很好吃。
许俏俏卖力地猫叫一夜,刘宝库觉得自己什么都松开了,如散开一捆干草。他无意说出自己是傀儡,幕后的“老板”管着他。
许俏俏装作什么都没听懂,表现出对那些都不感兴趣。
“我钓不到鱼了。”他说。
“泥鳅……”
“昨晚你的叫声太响亮,把鱼都给吓跑了。”他说,“鱼都怕猫。”
说闹一阵,直到太阳照得帐篷红彤彤的。她说:“起来,钓鱼去吧。”
他搂着她,说:“不钓鱼了。”
“那你来?”
“钓猫。”
许俏俏噗哧笑出声来,说:“不在别墅里钓,跑这么远路。”
“接地气。”刘宝库说,“猫叫才自然。”
许俏俏懂,将她直接按在地上,动物一样自然,感觉是和席梦思上不一样。是不是接了地气的缘故她不清楚。
一个电话突然间打到河边,刘宝库看来电的号码,是个必接的电话,又是许俏俏不能听的电话。他正寻思怎样理由支开她,许俏俏却以听见河边有只鸟叫,去看看是什么鸟,借口跑开。
刘宝库接张扬电话。
“野合?”张扬把一件美好的事说得难听,口气不满意,说得既损又挖苦:“戒饭戒不了,不吃要饿死,戒女人还戒不了吗?忍不住,掏出来撂在木板上用锤子砸。”
“扬哥……”刘宝库忙不迭地道歉。
“都到了什么火候了,你还有闲心跑臊。”张扬训斥。
“我这就回去,这……”
“别这就了,我过去。”
“不敢,我回去,扬哥。”
“等我……”张扬让刘宝库原地不动等他,约摸傍晚赶到,然后,在河边会面,有重要的事情说。
26
“哎,你们等一下。”刘煤黑子撵上来,确切说他的两只狗先追过来,一只黄狗,另一只也是黄狗。它们拦住刑警去路:汪汪!
海小安和李军停下脚。
“麻烦你们带给我儿子。”刘煤黑子举着手里的狗肉干,说,“他爱吃我晾的狗肉干。”
李军望着海小安,用眼睛请示。
“带上吧。”海小安说。
“谢谢。”刘煤黑子对狗摆手,叫上它们,刚要走猛然站住,说,“还请你们捎句话给他。”
“说吧,老人家。”海小安态度和蔼。
“对刘升就说我说的,不能犯法,犯法要伏法。”刘煤黑子说。
等了一会儿,海小安说:“还有吗?”
“没啦。”刘煤黑子走了,狗跟上了主人。
一个苍老的背影,在两只狗的跟随下,消失在夕阳的余晖里。
第六章 在后黄雀(5)
“马致远的诗怎么写,李军?”海小安触景生情,想到那首古诗。
李军吟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空巢老人。”海小安生出感慨。
回盘山的路上,海小安很少说话。
李军一旁沉默不语,没去打搅队长,或者说没去破坏他的一种心境。他想他因刘老头想到自己已过世多年的妈妈,队长常常叨念他的母亲。一次,顺路去母亲的坟墓前,海小安说:“妈,您一个人守着空巢,儿子抽开身,一定来多陪陪您啊。”
假若是鸟,都飞出去了,剩下空巢,一个老者孤独在里边,就不仅仅是夕阳西下的老树昏鸦。
出了盘山火车站,已华灯初上,李军问:“海队,我们去哪儿?”
“看守所,看刘升。”海小安说。
刘升被警察带到一间办公室,他觉得奇怪,不像提审,提审去审问室,那儿的门槛他踏平了。
“坐吧。”海小安说。
刘升犹疑一下,在两名刑警的面前的椅子上虚坐下来,他也没想坐多久,无话可说,也不准备说。
“你看这是什么?”海小安问。
李军把狗肉干展示在刘升面前。
刘升狐疑瞅着狗肉干,两眉抖动几下。
“拿着吧,你父亲给你捎来的。”海小安说。
刘升用眼角的余光瞥海小安,像似在问:你们见到我父亲了?
“刘升,你父亲还带给你两句话。”海小安把刘煤黑子的话学了一遍。
刘升手攥着狗肉干,越攥越紧。
“今天到这儿。”海小安说,“刘升,你可以走了。”
刘升坐实椅子,没动地方。
“走吧,你没听见?”李军说。
刘升猛然抬起头来,说:“你们怎么不问我?”
“你不是抱着守口如瓶吗?”海小安表情严肃。
“不,我今天想说。”刘升说。
刘升讲出赶尸真相,是李雪峰让他赶的。
刘升去监狱探视服刑的李雪峰,带来坏消息:“雪峰兄弟,矿给政府拍卖了。”
李雪峰望着生死般的弟兄,心情很复杂,一个经营好好的矿,转眼之间给封了停了,他心不甘。
“矿工讨要工资闹到市政府……”
李雪峰内心痛苦到了极点。
“卖了八百万,正好够给矿工开资和还银行的贷款,我们分毫未剩。”刘升说。
这就是说鬼脸砬子煤矿,完全彻底不属于李雪峰的,他问:“谁买下的?”
“刘宝库。”
“刘宝库?”李雪峰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说,“盘山人?什么背景?”
刘升表示不清楚。
“是啊,我做了阶下囚,开矿许可证依法没收了……刘宝库不买,张宝库也要买,一块肥肉放在那儿,狼不惦记狗惦记,狗不惦记猫惦记,总归有人惦记。十三年的刑期够漫长的,鬼脸砬子煤矿闲置十三年?”李雪峰叹然。
“我不知在外边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刘升真诚地说。
李雪峰不死心,不死在冤屈上,总有一种给人强暴的感觉。罂粟沟大大小小的几十家煤矿,按安全生产标准开采,没几家能生产,可是照样天天开采。
“惟独看我眼睛有眵目糊?”李雪峰抱怨。
受到市安监局处罚时他就抱怨,凭着血性他和安监局的人理论,和局长海建设以理力争。结果没悬念:执法部门嘴大,小矿主嘴小,海建设是大腿,李雪峰是胳膊,常言说,胳膊拧不过大腿。
逼到绝路,李雪峰走了极端,雇凶教训政府官员,以卵击石,就有了他今天坐大牢的结局。
遭人强暴,表面李雪峰认罪伏法,在监狱里保持沉默。实质上,他迈进狱门那一刻起,就发誓东山再起。因此,他时时刻刻在关注鬼脸砬子煤矿,暗暗制订一个计划。有一个人正按照他的旨意行事,为其保密,只限他和那个人知道,连只多个脑袋差个姓的生死相随的刘升都不知晓。
“暂时我还没什么需要你做。”李雪峰说,留下伏笔,说,“将来肯定还要麻烦大哥。”
“说远了不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刘升侠肝义胆。
第六章 在后黄雀(6)
不久,刘升再次来探监,李雪峰交给他一个特殊任务。
“赶尸?”刘升惊愕。
“是不是难为大哥了?”
“不,不!”刘升急忙说。
李雪峰做了详细交代,或者说布置,刘升去赶尸。
刑警见刘升自始至终握紧狗肉干。
“你在什么地方见到尸体的?”海小安问。
“河边。”刘升说,他说尸体事先在河边放着的。李雪峰也是这么交代的。
“有头吗?”
“李雪峰说没有。”刘升说。
“说说你见到的。”李军说。
“我见到的也是没头。”刘升说。
海小安继续问:“你认识汪二吗?”
“不认识。”刘升肯定。
“是他找的你?”
“在劳务市场……他配合我赶尸。”刘升态度端正地配合刑警。
“李雪峰让你把尸体赶到哪里去?”
“从罂粟沟南面走到北面。”刘升说。
李军问:“然后呢?”
刘升答:“没然后。”
李军又问:“走到头你想怎么做?”
“报案。”刘升说。
语出,大大超出刑警的预料。
李军再问:“李雪峰叫你怎么对我们警方说。”
刘升略微回忆一下,说:“在河边发现无头尸体……”
27
许俏俏掀起帐篷的一角,卷起一片河水反射的星光,那时满天的星辰都掉进了鲇鱼河,平静的河面星罗棋布。她盯着刘宝库钻入林子,像只怀孕的母獾子那样笨重,踉踉跄跄。
“我去见位朋友。”刘宝库揣起手机,说。
“荒郊野外的,哪来的朋友啊!不是狐狸精吧?”许俏俏开玩笑。
刘宝库看一眼许俏俏,心仍旧忐忑不安,自从接到这个电话后,他就惶惶然。因而猜测是不同寻常的电话。一个时期以来,他一直给这个电话控制着,牢牢地控制。许俏俏的感觉丝毫没有错,尽管每次电话来,他都有意避开她,许俏俏还是偷偷摸摸地听见他的只言片语。
特别的使命在肩,只言片语对她来说,相当重要。她成为一个间谍,将刘宝库的只言片语天才地组合,破译,用发短信形式提供急需用的人。说得白一点,她开始为了钱,还觉着好玩和刺激,影视剧中的间谍、卧底她羡慕不已。她曾经爱过的人叫她来,她就来了,应该说做这件事与爱情没关系,可是任何事情都错综复杂,不是一碗清水。
做好一件事有时取决于兴趣,分析研究刘宝库不连句的回话,成了她乐此不疲的事情。她深信自己在战争中成为王牌间谍,为自己出色表演自豪。
“他去和一个人在林子里见面。”许俏俏发出一条短信。
回复很快,是一个指令:弄清与谁会面。
显然这是道难题,天黑看不到他们的具体位置,无法接近他们,偷听是不可能的。她仔细想想,还是不动作的好,长期隐藏下去的话,就不能有一点的暴露。
张扬独自驾车来的,特地赶来,有重要的事情对刘宝库说,主要是传达老板的指令。
他始终高度警惕,注意周围风吹草动。有一只临时栖在枝丫间的鸟,突然飞起,他的手迅速伸进腰间,这是他的反应,也是一种习惯。来时他带上武器以防不测。
“荒山野岭的,扬哥放心。”刘宝库说,“哪里会有第三只眼?”
“河边的那一位……”张扬提及许俏俏,说,“她别是李雪峰的人。”
“不会。”刘宝库说,“头脑简单的女人,除了擗腿,她不会干别的。”
张扬仍心存疑虑,说:“你睡觉最好睁一只眼……”
“是,是!”刘宝库惟命是从的样子。内心却想,睡觉睁一只眼,世上有这种功能的动物,但不是人。我睁一只眼看谁?看俏俏?笑话!
“老板……”张扬确定是一只被夜出动物惊起的鸟,放下些心来,说,“老板说公安部门发现了具无头尸体。”
“那个农民矿工……四黑子亲手处理的。”
此话,刘宝库说得多此一举了。处理农民矿工郭德学,是张扬亲自指挥,过后他才告诉刘宝库。
第六章 在后黄雀(7)
“事情有些蹊跷,有人赶这具无头尸出现在矿区。”张扬说,“老板说恐怕是项庄舞剑哪!”
“老板啥意思?”刘宝库没有更多的学问,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典故他不知道。
“赶尸的玄机在尸外。”张扬讲了一番。
“噢,”刘宝库才明白,明白了也觉得十分可怕,他说,“是什么人啊?他们是不是闻到透水事故的味了。”
“完全可能。”
“天呐,此事暴露了还了得吗?要坐牢要杀头的呀!”
“慌啥?警察不是没上门来嘛!”张扬瞧不起胆小如鼠的人,目光鄙视。
“找上门来,可就晚啦。”刘宝库如惊弓之鸟。此刻,他想的最多的是老板,老板能呼风唤雨,有指环王魔戒的力量,化险为夷。他问:“老板怎么说?”
“让你睁大眼睛,看住身边有无可疑的情况,可疑的人……”张扬提醒他,说,“你可别让女人给灌了迷魂汤。”
又说到了许俏俏,刘宝库的心里不是滋味。说死他也不信许俏俏给自己灌了迷魂汤。在当地,年长一些的人清楚迷魂汤一词的来历,是遥远娼妓时代的窑子堂子里的术语,与一首窑调儿有关:“哥哥你撵我进了高粱地,小奴回身脱了衣,又白又胖又胖又白,就等你前来把奴抱起。”
“你回矿后,问问四黑子扔到河里的尸体会不会出问题。”张扬担心出意外,四黑子做事有时毛手毛脚。
“早喂了鲇鱼。”刘宝库说,“听人讲,鲇鱼一夜能啃光一头千斤重的牛。”
“真的喂了鲇鱼,还省事了。”张扬恶狠狠地说。
刘宝库回到帐篷里,许俏俏扳过他的头,闻了闻,说:“空壳了吧?”
“闻什么呢?”
“狐狸味。”她做戏。
“闻到没啊?”
“桑粒儿味。”
刘宝库说:“用检查吗,一会你叫不叫什么都证明了。”
河边不久猫叫响亮,刘宝库因证明没让狐狸掏空壳儿,特别卖力,使那只猫忍不住大叫特叫。
监狱墙外最近有只猫老是叫,似乎它的伙伴给圈在这里。事实上,布设电网的高墙,猫根本就进不来,监狱里也没有猫。
李雪峰听见猫叫时眼睛向外飘扬一下,用眼睛听声音而已,哪里看得见什么猫?不知道为什么,听见猫叫后他开口,说:“赶尸的事是我一手策划的。”
“你在里边,怎么来指挥?”李军说,“说圆了吗?”
刘升交代出幕后的主使人是李雪峰,刑警决定连夜提审他。海小安主动回避,当年李雪峰报复的正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去审问他不合适,有官报私仇之嫌。他派李军带人去提审李雪峰。
“遥控。”李雪峰含有轻视和自负的语气。
也只能用遥控的说法能解释通李雪峰指挥赶尸。按监规服刑人员不准配手机,更不能随便与外界联络。他指挥刘升要通过第三者。
“谁给你们通风报信?”李军直截了当地问。
“没有哇。”李雪峰镇静自若,他料到刑警要问这个问题,早做好了回答准备,他矢口否认。
“刘升交代尸体是你提供的,可你在里边怎么弄到的尸体?”李军紧叮一句。
李雪峰隐瞒这一细节,实际上是隐藏一个人。他决心不说出这个人,是因为他的计划靠这个人去实施,没他不行。
“你不肯说,我们先不逼你说。我问你,尸体是谁?”李军问。
“不知道。”李雪峰答。
“不知道?”李军提高声音,问:“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承认尸体是提供给刘升的,你不知道?”
李雪峰摇头。
“那你说尸体哪来的?”李军问。
“捡的。”李雪峰说得轻松。
“尸体是随便可以捡到的吗?”李军责问他。
李雪峰一口咬定就是捡的。
刑警问:“你能掐会算?”
李雪峰答:“不会。”
刑警再问:“那你怎么知道哪里有尸体?”
李雪峰答:“反正知道。”
“说说你的反正。”
“没什么说的。”李雪峰说。
第六章 在后黄雀(8)
又一个至关重要的话被李雪峰不配合的态度堵死,李军不得不问另一个问题:“你赶尸的真正目的?”
“引起你们的注意。”李雪峰直说。
“杀人大案,报案我们都重视。”
“不,让你们注意鬼脸砬子煤矿。”李雪峰说。
“鬼脸砬子煤矿怎么啦?”李军不解。
“人肯定是他们杀的。”李雪峰语出惊人。
刑警们一愣,李军说:“李雪峰,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杀人……”
李雪峰反问:“我为什么乱说呢?难道我今生今世不想出去了?”
“既然你想出去,就态度端正,老实交代。”
“我有几个脑袋,敢不端正。”李雪峰说,“你们要问我凭什么说人是鬼脸砬子煤矿人作的案,其实你不了解鬼脸砬子煤矿,那里猫儿腻很多,刘宝库根本不是矿长。”
“你想说什么?”刑警迷惑不解。
“哦,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嘛。算我没说。”李雪峰突然后悔自己说的话。
两个小时的审讯记录,以李雪峰不肯签字而告终。
“我要见你们的梅局长,见到他我对他说。”李雪峰还没顽固到底,给自己留条后路。
第七章 惊天秘密(1)
28
梅国栋在监狱的一个办公室里单独见李雪峰,没第三个人在场,这也是李雪峰提出的条件。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公安,他意识到李雪峰要找自己谈涉案问题,也许很重要。不然,他可以和办案人员谈,为什么越级找局长谈。
“有什么话对我们说吧。”李军说。
“对你说?你是局长啊?”李雪峰的态度使提审的刑警愣然,一个囚徒竟然如此口气与警察说话。
“端正态度!”发话的是狱警,他们绝对不允许犯人顶撞警察。
“报告政府,我改正。”李雪峰态度大转,对狱警恭恭敬敬。狱警和刑警在在押犯人心中重量不同,即便你让他冒犯狱警,他也寻找理由拒绝。
“李雪峰,老实配合。”狱警说,也算是命令。
“我要见梅局长,有事对他说。”李雪峰坚持说。
离开监狱李军回到刑警队,向等待在那儿听结果的海小安汇报审李雪峰的过程,他说:“海队,他要求见梅局。”
海小安思考一下,说:“看来,李雪峰有戏,让他见。”
“我始终没想明白,李雪峰为什么一口咬定鬼脸砬子煤矿的人作案。”李军说出疑点。
“我的看法是,李雪峰丢掉了鬼脸砬子煤矿,如今落入他人之手,耿耿于怀,造谣中伤现在的矿长刘宝库;再就是李雪峰有重大隐情一直没说,他现在想说了。”海小安认为这是李雪峰要见梅国栋的原因。
海小安去找梅国栋,讲了李雪峰的要求。
“小安,你认为李雪峰要见我说什么?”梅国栋问。
局长常常是已经成熟在胸的事问海小安,有时是听听他的看法,有时也故意促进部下的思考。一个好刑警,他的思维要好,举一反三。
“鬼脸砬子煤矿可能有问题。”
“噢?”梅国栋惊讶,为部下和自己的不谋而合惊讶。
“李雪峰在狱里边指挥着他的亲信时刻关注鬼脸砬子煤矿,不能简单看成是想东山再起,他一定知道些我们不掌握的内幕,说黑幕也行。”海小安说出心中的想法。
李雪峰的案子在海小安的心目中是云是雾又是风,总之不平静。私营矿长对政府的执法不听,对坚持原则的安监局长疯狂报复,犯罪坐牢,道理就是这样,不存在异议。此案过去近三年,海小安的心中仍旧挥之不去该案的影子。
“李雪峰提到了刘宝库这个人?”
“他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刘宝库不是真正的矿长。”
“你怎么看?”梅国栋问。
海小安没想好这个问题,他略作思考,说:“李雪峰丢失自己苦心经营的煤矿,似乎不是因为安全生产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梅国栋追问一句。
“这个吗……”海小安说他说不好。
梅国栋来监狱见李雪峰。
坐定后,梅国栋递给李雪峰一支烟。
李雪峰迟疑不决,最后还是接了。他有一个习惯,拿到烟看眼牌子,而后放在鼻子下嗅,再抽。今天重复这程序,他在看香烟牌子,拔掉电池的电子钟似地戛然停住。
梅国栋默观李雪峰的表情。
室内光线很好,看烟的牌子没问题。但是李雪峰还是再次看,手轻轻地抖动几下。
注意到了他的心理变化,梅国栋说:“大漠烟。”
“大漠烟。”李雪峰不由自主地跟着重复一句。
大漠牌香烟产在沙市,沙市是李雪峰的家乡。关于沙市生产大漠牌香烟的话题,若干年前他们在一个场合谈论过。
一次,李雪峰来公安局长办公室,为一个叫四黑子的小混混到矿上强收保护费,找局长。
“我直接找你,是不是隔锅台上炕?”李雪峰说。
矿山设有派出所,主管该派出所的还有区公安分局,即使有案子到市局来报,还有刑警支队,总而言之,没必要找一把手局长。李雪峰说的隔锅台上炕就是这个意思。
“必要时,隔锅台上炕没错。”梅国栋说,“我们的局长接待群众来信来访日,就是鼓励老百姓隔锅台上炕。”
李雪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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