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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兄弟教父--陈果夫与陈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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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国民党上层人物,即使一些原是陈果夫敌手的人,也跟着蒋介石来称赞陈果夫,说他是“标准党人,是北伐到迁台之前的中心人物”,“在党内确有其组织的天才和领导的高度智慧,非常人所能及”等,总之,一夕之间,陈果夫成了千古完人。
蒋介石回来后,还觉不尽满意,9月15日,他亲自颁布了所谓“褒扬令”,称陈果夫“资性弘毅,志行纯笃,缵承革命家风,效忠三民主义,越四十年如一日。”对他民前加入同盟会、参与武昌起义、讨袁、北伐,抗战等一一历数,对他办黄埔军校、主持淮河水利,匡维礼俗,研考卫生、改革地政、倡导合作等一一称道,认为“卓著勖勤”、“均彰懋绩”,特别是刻意表彰他“对于共匪倡乱,尤能烛识机先,悉力防杜,冒险犯难,弗渝初志”。以期借陈果夫之死,在台湾岛内掀起反共声浪。但蒋介石越是这样三番五次地哀悼、吊唁、表彰,越是使人感到他的装模作样和虚伪做作,是一套笼络人心的做法。
此时,远在美国的陈立夫得知乃兄逝世的消息后,悲从中来,但他没得到蒋介石的许可,不敢贸然返台参加葬礼,只能独处异乡、洒泪遥祭。
陈果夫的墓地选在台北市郊观音山西云寺右侧一块山地上,这里环境幽静,景色秀美,是十分理想的地方。但陈果夫倘若地下有知,也并不会中意的,他倒是喜欢他的家乡浙江吴兴,莫干山的娴雅多姿,太湖水的浩瀚无际,这是他始终萦怀于心的。他曾经写过一首名为“故乡”的诗:“我希望我的故乡,山河无恙;我希望我的故乡,人文发扬;我希望我的故乡,腥膻洗尽,从此无人敢侵略;我希望我的故乡,爱我如慈母,不让我飘泊他乡,我爱我的故乡,我永远不愿离开我的故乡。”诗行中,跳跃着他爱故乡的乡心,诗韵里,寄托着他爱故乡的乡情,可现在,他却离开了他的故乡。秀丽的观音山和浩瀚的太湖虽然都是中国的锦绣山河,但茫茫的海峡却将它们隔成两个天地。尽管吴兴已是山河无恙,人文发扬,腥膻洗尽,无人敢侵略,而陈果夫只能抛骨异乡。
1951年11月4日,陈果夫灵柩在观音山墓地举行了安厝典礼,鼓乐声中,一代特务政治的始作俑者就长眠在这里。
第七部分客居异国(1)
陈立夫曾于1948年参加过一次世界道德重整年会,那次是由美国参众两院45位议员联名邀请,何等荣耀之至。而今才过两年,陈立夫已是被人抛弃的败军之将,由于当时瑞士已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所以不欢迎陈立夫,使之连入境都成困难,后由世界道德重整会议担保才予签证。两次开会,待遇有如云泥之隔,陈立夫不由感慨万端。因此,会议开完,他便搭乘一艘英国邮轮,前往美国,并决计长住那里。
陈立夫到了美国,说是要息影政治,但真要远离政治又谈何容易,长期以来形成的立场、观念,要改变却并非易事,“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种滋味在心头”。
到美国后,从事什么工作以打发余生呢?陈立夫正在筹划之时,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当地华人中有一份极具影响力的报纸《华美日报》要转让,而且风闻中国共产党急欲将此报买到手。陈立夫一听,心中的反共情结又被勾起,他想,不能让报纸被中共买去,成为其宣传工具,一定要抢购过来,以此为阵地,宣传反共复国,使之成为反共的精神堡垒。
于是,陈立夫匆匆找来了在美国的一些故旧和CC派人物,由曾担任过粮食部长和财政部长的徐堪拿出一万美金,陈立夫、潘公展、项定荣、薛光前、赖琏、董霖、陈庆云等七人凑足一万美金,共2万美金买下了《华美日报》,由徐堪任董事长、陈立夫任副董事长、潘公展任社长、赖琏任主笔,开始了办报的行当。
陈立夫广泛利用过去的关系,罗致一些舆论高手,撰写各类文章。由于潘公展曾担任过《申报》总编辑,赖琏担任过《中央日报》总编辑,有办报的经验,因此,《华美日报》一度办得较有起色。而办报也成为陈立夫到美国后所做的第一项工作。
但报纸的发行量毕竟有限,经济收入也不大,不是养家糊口的长久之计,必须再找另外的工作。最初,有很多人介绍他去大学教书,陈立夫颇是有些心动,因为他是学矿冶的,可以教矿冶学,另外,他对哲学和中国文化也有研究,可以教哲学或中国文化,他也很愿意去做教师工作。但就在此时,他女儿陈泽蓉中学毕业,要到纽泽西湖林城一所私立学院学美术,为了照顾女儿生活,陈立夫想到湖林城去。
湖林城冬天十分暖和,是美国著名的避寒胜地,这里有很多颇具规模的大旅社,冬季生意兴隆。同时,湖林城又是美国有名的养鸡中心,大大小小遍布众多的养鸡场。这时,有个叫胡定安的人,过去曾任江苏医学院院长,也在美国谋生,他与陈立夫过去私交很好,便找到陈立夫,提出到纽泽西去办养鸡场,陈立夫没多考虑便一口答应。
陈立夫为什么愿意到纽泽西去养鸡呢,据他所说,有三条理由:第一,可以照顾女儿生活;第二,美国蛋价较高,养鸡颇能赚钱;第三,此前投身政治,伺候蒋介石和党内党外不少人,而竟不被谅解,此后不想再伺候人,现在去照料鸡,去找一种与伺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恐怕第三种理由是最重要的,也是他之所以要去办养鸡场的内心真实写照。
陈立夫约好胡定安,先去纽泽西考察了数十家养鸡场,最后选择一家比较便宜的小型养鸡场并买了下来。成交时要47000元美金,可先付2万元,其余分期10年内给付。尽管首期只付2万元,但对陈立夫来说,是一笔大数额,他当时只有4000元家当,而胡定安也只能拿出4000元,陈立夫只好向一些朋友去借,孔祥熙十分慷慨,一下子拿出8000元,另外4000元则由其他朋友凑足。这样,养鸡场终于买了过来,陈立夫也开始从事一种与过去完全不同的职业。
美国养鸡,一般都是机械化,饲料都是用机器定时传送和控制,鸡蛋的挑选、分类、装箱也一般用机器。而陈立夫的鸡场则是简陋的小鸡场,十间鸡舍,每间养500只鸡,总共养了5000只鸡。什么都是人工,好在当时陈立夫50多岁,健康状况还好,一百磅的饲料,他一弯腰就能扛起来,成天在鸡场干得乐呵呵的,甚至过去有的脊背疼宿疾,也经鸡场的劳动而不再复发了。
陈立夫是学工程的,什么都讲按科学办事,实现从党务专家向养鸡专家的转变并非难事。他喜欢钻研,喜欢看书,他很快掌握了一些养鸡的专业技术,如他自己所说:“干哪一行,必须了解一行”。通过学习,他懂得了“买小鸡也是一项大学问,最重要的是能辨别雌雄问题,因为买了雌鸡才会下蛋,如买来公鸡就蚀老本了”;小鸡买回来,“冬天又怕冷,要有保暖设备,待慢慢大起来,并须请专家打针,然后放到室外,且应严防黄鼠狼侵害,因此门窗要紧,日夜加以照料”;鸡下蛋后,对蛋的销售,“也有一定程序,通常是以机器挑选、分类,使蛋能保持一定重量,不使过小者掺杂其中,并加以洗濯,以维护生产品质与信誉,为保持新鲜度,须当天装箱,以供收买者取货”等。为了节省运费,陈立夫买了一辆破旧汽车,鸡蛋装箱后,他自己亲自驾车,将鸡蛋运到附近销售。
第七部分客居异国(2)
在陈立夫的辛苦努力下,鸡场顺利办下来了,半年下来,竟赚了5000元,为了减轻劳动力,加快鸡场发展,陈立夫用所赚之钱买了三部输送饲料的机器,并开掘了一口深水井,逐步改善了养鸡的条件。再加运气好,没有出现鸡瘟等麻烦事,鸡场的利润也提高很快,一片兴旺景象。陈立夫十分开心,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开始从“郁郁苦不展、羽翮困低昂”的苦闷情绪中解脱出来。
但好景不常,几年后,美国东西高速公路建成通车,使纽泽西养鸡中心的地位受到巨大威胁。因西部地区养鸡是放饲于田野间,鸡蛋质量好而且成本低,高速公路的开通,使之能够非常便捷地运到纽约市场销售,纽泽西失去了近水楼台的优越性,市场份额逐步被抢走。陈立夫隔壁是一个犹太人办的鸡场,他很有眼光,告诉陈立夫说:“高速公路一通,西部鸡蛋源源运来,竞争困难,我们不能养鸡了。”于是,犹太人断然把鸡场卖掉了。与陈立夫合伙的胡定安见势不妙,也抽掉股份走了,剩下陈立夫夫妇留下来惨淡经营。
陈立夫的鸡场每况愈下,每月最少减收3000元,生活也越来越困难,尽管一再节省开支,还是周转不灵,不得已,只得向朋友借贷维持,待辛苦赚得一点微薄利润时,又忙着去还贷,处于负债经营,捉襟见肘的境地。远在台湾的蒋介石知道陈立夫的窘境后,出于旧情,每年总有一两次寄来二三千元,数目虽不多,对陈立夫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这也使得陈立夫在岁月洗刷下逐步抹去怨蒋情绪时,又淡淡生出一丝感激之情。
虽然鸡场经营困难,生活艰难窘迫,但陈立夫十分乐观,白天,他像年轻人一样奔忙于鸡群之中,手不停脚不停地做着重活、苦活;晚上,闲了的时候,陈立夫找来一本《易经》,看得津津有味。这部完成于殷周之际的书,一下子对陈立夫产生了莫大的吸引力,那晦涩的语句阐述的万物交感、发展变化的观念,似乎与心有灵犀的陈立夫有相通之处,特别是书中所强调的“无平不陂、无往不复”的这种物极必反的原则,似乎早就为陈立夫指明了他在国民党中由泰到否的这种必然归宿,他越看越有兴趣,以至一放下手中的农活便拿起这部奇书,不倦地看、反复地读,并融汇自己的体会,写出读书心得。同时,陈立夫将儒学经典《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之四书全部集纳,重加次序,归纳诠释,使之成为一个系统整体。后来汇集成册,取名《四书道贯》,本来,陈立夫从抗战时就已开始做这一巨大的文化工作,但由于处于战争年代,没能做成。重庆谈判时,毛泽东、周恩来见了陈立夫,都关切询问《四书道贯》的撰写和进展,称赞他在进行一项有意义的工作。但由于政治事务缠身,也无暇完成这一工作,现在异乡他国,终于能坐下来,完成这一心愿了。
《四书道贯》写成后,陈立夫将初稿送给一些朋友阅读,如刘百闵、潘公展、陶百川、钱穆等,请他们提意见,这些人看后一致称赞,认为有学术价值,钱穆还为书写了序言。世界书局的吴开先曾任国民党上海市党部主任委员,是陈立夫的老部下,出于对过去上司的尊敬,答应承印《四书道贯》一书。结果,出版后,竟十分畅销,一版再版,总销量达万余册,学术上的收获使陈立夫陶醉,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精神寄托。
陈立夫“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隐居生活没有过多久,便有人知道了他的行踪。于是,不时有记者、作家及当年故旧前来访问,陈立夫的平静生活又被打乱。他热情地接待客人,向客人介绍他的农场、他的经营、他的生活、他的读书体会,对这些,他津津乐道,兴趣盎然。一旦客人谈及台湾政治及以往在大陆时期的经历,他就缄口不言,保持沉默。有些记者并不灰心,穷追不舍,再三提问,陈立夫实在被问急了,便简单地回答:“过去国民党是我一手搞的,过去的党打败了,打败了就打败了,败军之将不可言勇,有什么好谈的呢?”有人问他是否还准备再回到台湾,重返政坛,他的回答十分坚决:不想回台湾,更不会再返政坛。表示要在美国度过他的人生的最后岁月。
但世间的事情往往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1961年2月中旬,陈立夫接到蒋介石从台湾拍来的电报,告诉他“尊翁病危,盼即返国”这一消息,使他百感交加。他想到10年前,为了政治原因而义无反顾地丢下80高龄的老父远走异国他乡,已属狠心;后来其兄陈果夫病逝,他强忍悲痛,没回台湾,也属不近人情;这次老父病危,如果再不回台湾,必为千夫所指。作为提倡中国文化、提倡传统道德,把忠孝二字挂在嘴边的陈立夫来说,没有理由不返台看望父亲。于是他将农场的几千只来亨鸡卖了,辞退了工人,然后返回台湾。
第七部分客居异国(3)
2月24日下午3时20分,陈立夫偕夫人孙禄卿在蒙蒙细雨中飞抵台北机场,1000多人守候在机场迎接,台湾党政要人陈诚、蒋经国及故旧朱家骅、李石曾、陈启天、莫德惠等人亲临机场,欢迎这去国十年的天涯游子。对此,陈立夫深受感动,他在机场发表书面声明,说明自己回台湾纯粹是探望病中的父亲陈其业,没有任何政治意义,不久,他将返回美国。说陈立夫心中的政治之火完全熄灭,也不符事实,几十年的政治生涯,留给他的印记是深刻的,他当年远走美国也只是想避避风头,后来看到陈诚、蒋经国的根基越来越稳,他东山再起的念头才逐渐打消。这次有机会重返台湾,看望父病是主要的,但他也还想顺便观望一下台岛的政坛,试探一下蒋介石对他的态度。如台湾能够容他,他想尽快结束寓居海外、自谋生计的这种孤独生活。
第二天上午9时,陈立夫前往总统官邸晋谒蒋介石。显然,陈立夫心中的政治之火并没有完全熄灭,他想试探一下蒋介石对他的态度,是否会因岁月的流逝洗刷一些过去的恩怨,对他有所回心转意。但陈立夫想错了,此时的蒋介石,正一心要把太子蒋经国扶上总统宝座,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他怎能让陈立夫卷土再来,扰乱他这个独来独往的王国呢?所以,蒋介石见到陈立夫后,表现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只是询问了他在美国的一些情况,并告诉他陈其美夫人姚文英在台湾大学卧病的情况,以及陈果夫当年逝世的后事处理情形,说完这些后,便王顾左右而言他了。
除蒋介石不冷不热的态度外,台湾各报对陈立夫的返台也很少报道,“新闻界除对陈氏行踪及其尊翁病况略有报道,此外甚少评论,以陈氏过去之煊赫,受其扶掖提携者颇不乏人,似不应相喻于无言中,显出如此落寞。尤其与陈氏关系极深的某党报(指中央日报——著者),竟无一词一字欢迎之意,不得不令人有冷暖炎凉之感”。当然,这怨不得新闻界,报纸宣传的基调是蒋介石对陈立夫态度的反映。蒋介石不欢迎陈立夫,报纸岂敢去大张旗鼓地宣传呢?台湾的一切令陈立夫十分灰心,他决心处理父亲的事后即离开台湾。
陈立夫返台后,主要是侍候病重的父亲。他一下飞机,“即奔侍病榻,目不交睫者二十日”。但陈其业年事已高,虽经名医诊治,终于寿终正寝。陈立夫办完丧事后,即悄悄返回美国。他这次总共在台湾呆了42天。临行前,他考虑到将来不可能再回台湾,特别去游览了日月潭和高雄港,再次领略了台湾宝岛的壮美风光。
第七部分涸辙犹欢(1)
回到美国,陈立夫整理家园,再续旧业,一切又和以前一样,喂鸡、卖蛋、读书、写字,又成为陈立夫的主要乐趣,由于时间充裕,他还应邀担任了普林斯顿大学的客座教授,隔几天,到大学去讲讲课。日子过得倒也逍遥,真有一种“或植杖而耘籽,乐琴书以消忧”的快乐心情。
然而,养鸡场困难越来越大,销售额直线下降,陈立夫再也不能为此冒险犯难死撑下去了,于是,万般无奈之下,他决定关闭养鸡场。从1953年开始到1961年,八年的养鸡生涯终于结束了。
鸡不养了,无事可做,陈立夫反倒有一种失落感,似乎自己远离了社会,远离了生活。正在此时,一个中国人办的基金会向他发来了邀请。这个基金会想将普林斯顿大学盖斯特图书馆数千本中国医药书籍加以整理,考虑到陈立夫对中国医药事业的研究兴趣和厚实的中国文化根底,便请他主持其事。陈立夫正闲着无事,想到如能将这些中医典籍整理出来,将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因此一口答应下来。
普大图书馆的这批中国医药典籍,是由一位犹太人盖斯特先生所收集。这位盖斯特先生是一位腰缠万贯的大富翁,早年曾患有严重眼疾, 给他生活带来诸多不便。事业有成后,遍访世界各地名医,但始终不能如愿治愈。后来,他到了中国,了解到河北定州的眼药自古以来就十分出名,于是他买来定州眼药,使用后不久,盖斯特的眼疾奇迹般地痊愈了。因此,盖斯特深感中国医药的神奇与伟大,以后,他每年拨出一笔资金,交付大使馆里友人代为收购中国医药书籍。若干年下来,为数已相当可观,他便把这些书运往加拿大,暂时放置在一政府机构的地下室,但地下室通风条件不好,不利于古籍的保存。后来,他想将书放到友人爱因斯坦那儿去,因那儿有个研究中心,爱因斯坦说:“我的研究中心不大,没地方存放,但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刚刚落成,宽敞明亮,条件不错,可以存放在那儿。”于是,这批中国医药典籍便存放到了普大图书馆。普大图书馆曾邀请胡适做目录,胡适花了两年时间才完成这一任务,可见这批典籍数量之多。
陈立夫接受任务后,很快拟定了一个古籍整理计划,大要是将中医对各种疾病如伤寒、中风、糖尿病等的诊断、医治及治病的各种药方编成一套中医药大全的书,并作中、西医的对照。计划送到基金会,该会主席弗格森提出一个建议,说是既然搞中西医对照,最好找一位普林斯顿大学的西医教授一起参加,将会有利于整理工作。于是陈立夫找到了一个叫莫尔的普大医学教授,莫尔的夫人是中国人,他本人也会说中文,陈立夫问他是否有兴趣共襄义举,莫尔欣然接受了邀请。
随后,基金会请著名中药研究专家陈克恢先生审阅了陈立夫上报的计划,陈克恢看后十分满意,在审阅意见中表示:“请陈立夫先生主持此计划很好,因他对中医药也深有研究。”于是,基金会通过了陈立夫的整理计划,表示第一年给予2万美金的费用,此后每年也将陆续拨给经费。
如果此计划能完成,真可说是件名利双收的事情。但天有不测风云,那位协助的美国人莫尔却起了黑心,他想排开陈立夫,由他自己独做,以独享这巨大的名利。莫尔单独向基金会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结果,基金会主席弗格森断然拒绝了莫尔的意见,弗格森说:“此事不可以这样做,因为该计划最初是由我们邀请陈先生并由陈先生拟定整理计划的,你是帮他,加个名字而已,你只可帮他,怎可喧宾夺主呢?”莫尔见其狡计不能得逞,便以退出作为威胁。陈立夫亲自登门协商,莫尔却不接见。后来,陈立夫又托普大图书馆中国图书管理人童世纲转圜,表示:“阁下要办也可以,我帮你也行,但应规规矩矩的把整理工作做好,而不要拿了钱不干事。”莫尔是想根本排掉陈立夫,自己独干,而且是想拿了钱应付一下了事,所以再次拒绝了陈立夫。
这样,整理中医药典籍一事因莫尔的捣乱而功败垂成了。陈立夫深深感叹,美国社会,人心也实在险恶。
整理中医药典籍没弄成,陈立夫经济已是十分困窘。此时,他的好友何廉先生在哥伦比亚大学任教,便好心地和校长商量,聘陈立夫为该校高级研究员。由于该校现代史研究所韦勒伯博士正主持一项中国近代历史笔录计划,包括访问孔祥熙、李宗仁、顾维钧、陈光甫、曾琦、张发奎、胡适之等中国近现代社会名人,记录整理后出版回忆录。因此让陈立夫协助做这一工作,并要陈先整理自己的回忆录,以第一章作为范本,向福特基金会申请批准赞助经费。
陈立夫接受了邀请,于是,由哥伦比亚大学派一位叫夏莲英的华人小姐,每周到陈立夫家作录音访问一天,这样持续了一年多时间。后来,哥大现代史研究所认为陈立夫还年轻,应先去访问年龄较大者,因此便将夏小姐派往香港,去访问陈光甫、曾琦、张发奎等人,而将访问陈立夫的事搁置下来,陈立夫也就无事可干了。
万般无奈之下,陈立夫便和过去几位养鸡的朋友商量,合伙做皮蛋生意。他们说做就做,弄来一张做皮蛋的方子,利用陈立夫闲置的鸡舍做厂房,很快,皮蛋做出来了,而且漂亮好吃,拿到市场上去卖,很受华人欢迎,称之谓“陈立夫皮蛋”。
生意一炮打响,使陈立夫很受鼓舞,于是他们扩大业务,将皮蛋厂组成食品公司,扩大规模,增加品种,如做月饼的蛋黄、湖州粽子、年糕、辣椒酱等。这些产品虽说手艺不是最佳,但在异国他乡,很能勾起华侨的乡情,受到华侨的喜爱,都深受欢迎。特别是辣椒酱,味道好、价格便宜,远销到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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