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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帝王刘义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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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这样前后杀了数千工匠。赫连勃勃筑城也是这样:他蒸土筑城,铁锥刺入土中一寸,就杀死那筑夫,然后把他的尸体和泥土一道筑在墙内。也因此……那统万城墙高十仞,墙基厚达三十步,上部宽十步,墙体坚硬的程度可以磨刀斧。——当初他蒸土筑城完了以后,就自以为将一统天下,君临万邦,所以为城取名‘统万’。入城以后,看到宫内台榭雄伟,都雕镂图画,披以绮绣,极尽文采,魏主就对左右侍从说:‘弹丸小国,劳民如此,怎能不亡!’”
朱修之略顿。刘义隆细心地听着,在惭愧的同时,心中佩服魏主的勇猛,这时他插问:
“毛修之就是那次从夏人手中又到了魏的吧?”
“是的。”
“毛修之在魏如今怎样?”当年先帝北伐长安,后来让义真留守,撤退时遭赫连勃勃追击,义真的晋军在清泥大败;毛修之与义真走失,他的部将曾受到他的惩罚怀恨在心,就用长戟掷向他,伤了他的额角,他滚落坡下被夏兵俘获。后来来往南北间的人传言毛修之劝拓跋焘率军侵宋并教魏人有关汉人的礼仪制度,刘义隆听说后一直耿耿于怀。
“毛修之到平城以后,因能做出美味绝伦的羊羹,拓跋焘如获至宝,就任命他为太官令。如今官已做到尚书、光禄大夫,并被封为南郡公。修之受到拓跋焘的宠是事实,但并不如传闻所言唆使拓跋焘南犯。臣在魏人宫中曾与修之相遇,修之问臣南国当权者是谁,臣随意地答‘殷景仁也是其中一个’;他说过去在南时殷还年少,若有幸能归罪于南,当穿戴巾韝登门拜访了——修之在北,毕竟是抛离了家小。他不忍问家中消息,臣告诉他他的儿子毛元矫在南为人称道,他竟悲不自胜,呆看他处良久,最后长叹一声‘呜呼’,再不忍问家中事。”巾韝,也作“巾褠”,指头巾和单衣,是江南士人的盛服,仅次于朝服。
“哦——”
朱修之又接着说:
“陛下即大位以来,崇尚节俭,守宰安排得人,使国家有汉世文景之象。臣生于此长于此,实为幸事。陛下打算收复失地一统天下,臣愿于再生之年效犬马之劳。陛下既想知魏主之为人,臣如实叙说臣之所知,不敢有所隐讳,更不敢为魏主美言……”
“卿但说无妨。”
“魏主为人不讲排场,性在俭约,日常用品及饮膳不过粗足而已。为了请求增筑平城并使其宫殿壮丽,群臣进言:《易经》上说‘王公设险以守其国’,萧何也说过‘天子以四海为家,不壮不丽,无以重威’。魏主回答群臣说:古人说过‘在德不在险’,赫连勃勃蒸土筑城但我却灭了他。由此可见,城墙的坚固又有何用呢?如今天下未平,正须民力,土木之事我所不为。萧何‘不壮不丽无以重威’的话,非正言。魏主常常以为资财是军国之根本,不可轻费,至于赏赐,他只赏赐那些战死及有功之家,亲戚贵宠都没有份;他又明于知人,有时从行伍之中选拔才士,他只重才用,不重出身,同时赏不违贱,罚不避贵,即使是宠爱之人违法,他也不加宽恕。他常说:‘法,我与天下共,怎敢轻!’但魏主生性残忍,果于杀戮,往往刚杀之又后悔。伐夏之前,他的大臣北平王长孙嵩极力谏阻,魏主大怒,以长孙嵩任职贪污为名,命令武士楸着他的头来撞击地面侮辱他,全然不顾长孙嵩历仕四朝且年已七旬。”
朱修之对魏主的介绍,多少带有他个人的主观倾向,但他毕竟让刘义隆对拓跋焘有了新的认识。原先在刘义隆的心目中,拓跋焘不过是个长于骑射的壮汉莽夫,是一个未脱荒野习性的荒外人,什么魏的“皇帝”,最多不过算是一个生长于荒野中的酋长而已。即使自即大位后,他听人说起拓跋焘在北方东奔西突灭了一些小国取得了一次次胜利,他仍然认为拓跋焘不过只是一个奔腾于莽莽草原浩瀚戈壁之中的凶狡有余仁义不足的部落酋长。因此听朱修之说起拓跋焘使武士羞辱高龄大臣长孙嵩,他并不感到一丝惊讶,真正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听到拓跋焘明于知人赏罚分明。尤其是他能以吴起“在德不在险”的话来辩驳臣下所引萧何“不壮不丽无以重威”,更让他吃惊不已。
不仅如此,刘义隆还知道拓跋焘的臣下中还有像崔浩那样的汉儒谋臣,原来他们并不都是蛮荒之人。
轻言北伐,原来是一件多么随意的事!
接见了朱修之之后,刘义隆自闭于宫中,数日不出。
在闭宫不出的数日后,刘义隆有感于魏人所为,亲自拟写了一条诏书:
“近来军役屡兴,国用增广,储备不足,百度尚繁。宜存俭约,以应事实。内外可通共详思,务令节俭。”
第四十四章 潘美人的独特礼物
在北伐败辱之后,刘义隆忧郁了一个春季。
到了初夏,他才仿佛苏醒过来,也才有兴致着手做他应该做的事务。
一次晚间席散,刘义隆兴致很高。顶着头上的一轮明月,他正神采飞扬地走在后宫寂静的石板路上。刚才,他可差一点就捅了漏子。原来,有几个从北方投奔归顺的中原人士和将领,到京都已有些时日了,他因为没有心情,所以按惯例举行的宴请就一直拖延着。今天,刘义隆特意在太极殿一并宴请了他们,彭城王及殷景仁等大臣也参加了宴会。席间,几盅酒之后,刘义隆就转身大声问尚书库部郎顾琛:“武库里的器仗还有多少?”话刚出口,他自知失言,心中叫悔;侍臣们也绷紧了神经:别说现在有数名归顺的北人在座,即使是在平时,武库里刀弓剑戟的虚实也从不对外说有多少——那可是国家机密啊,更何况是在大败之后!那顾琛听了,心中一惊,但随即掠过一念:器仗有多少,别人不知也就罢了,陛下还能不知?到彦之大败而归,将士委弃的兵甲,黄、淮之间到处可见,武库现在正空着呢!但他也来不及多想,一愣之后随口应答:“还能装备十万人,陛下!”此言一出,君臣各自才将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放了下来,人人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所以直到离了席走在宫道上,刘义隆想起顾琛救驾的事来,心中仍很高兴。当然,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更让他高兴的事:今天是他的二皇子虎头三岁的生日。二皇子是他的宠妃潘美人在她的白玉般的躯体之外所献给他的又一件珍贵的礼物。
刘义隆进了宣融殿,潘美人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小皇子虎头也迎上来扑在他的怀里。刘义隆抱起虎头,脸上满是快意的笑容。看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儿子,他就对儿子说:
“快些长大虎头,为阿父跨马持戟上战场!”
“跨马——”小虎头在地上跑着,做出骑马奔跑的姿势。这让刘义隆兴奋不已。
“路还不能走周全,哪里就谈得上跨马上战场!”潘美人拉住小虎头,然后又转身问皇上,“陛下就舍得咱的虎头上战场?”
刘义隆一把拉过潘美人拥抱着她,轻抚她的丰嫩的脸颊,笑着说:
“心疼了?舍不得虎头?长大了,男儿不去跨马持戟立战功,还能只呆在屋里做白面书生?”刘义隆情绪激昂着,抱着她抚摩着她的丰乳,“我要让卿生下许多儿子,让他们长大了都去打仗为我收复北方失地!”
潘美人陶醉在刘义隆的怀中,也不停地用纤纤玉手抚摩着皇上坚实的身体。
虎头被侍儿**去了。
“虎头和太子,陛下更喜欢哪一个?”潘美人微微扬起头,看着皇上。这样的问题,她已经问过不止一次了。
“太子和虎头……”对刘义隆来说,这永远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卿看不出吗?”
“妾看不出!”
刘义隆不再说话。他的手正在潘美人的内衣里托着她的沉甸甸的**,潘美人就像一只驯顺的小猫附吸在皇上的身体上。刘义隆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来解她的衣扣,潘美人却坐起来,捂住自己的衣扣,轻柔地对皇上说:
“不,陛下,今天……妾不能……”
潘美人挣出了身子。刘义隆这才想起来这几天正是不宜的时候——他是最熟悉潘美人的,在后宫千百人中,还没有第二个妃嫔能让他记起这样的事来。也许是近些时日情绪低落,也许是因为一时兴起,他竟然会忘了这本不该忘掉的日子;而在此前的这几年里,他一直是牢记于心的。
刘义隆再次冷静下来。
但一向善解人意,或者说一向善解皇上心意的潘美人并没有让皇上失望,她总是能在皇上需要的时候满足他的需求,有时甚至还可能是一个惊喜。
她牵着皇上的手向宣融殿那装修得十分讲究的浴房走去。
这是后宫里最华丽的浴房。即使皇后看了,她也将自愧不如;至于其他妃嫔,别说享用它,就是看一看饱饱眼福,也是不能够的。皇上是极力倡导俭朴并也身体力行的,但在这一点上,潘美人是一个例外。大千世界,什么都有例外,人人都有例外,皇上也不能例外:潘美人只有一个,她是无与伦比的;自然,她本身就是一个例外。因为这些例外,所以浴房修建得如此华丽,也就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浴房是皇上献给潘美人的一件珍贵的礼物,就像潘美人把她的玉体当作礼物献给他一样;当然,这礼物是皇上和她共同享用的,就像潘美人把玉体当礼物献给皇上那样,她自己也享用着那奉献的快感。
能享用它的,只有皇上和潘美人;其他能有幸靠近它的,只有潘美人的贴身侍者。
皇后为何无权享有这样的华丽浴房?
在刘义隆看来,皇后的作为是天下的表率——“母仪天下”嘛,因为他倡导节俭,所以皇后自然是他的观念的执行人;而潘美人就不必这样了,她只是一个妃子,她的身上就不必负载着那些略显沉重的担子。也因此,能给予潘美人的,往往却不能给予皇后。
到了浴房的门前,潘美人止住了脚步。
“进去吧陛下!妾为陛下准备了一件小小的礼物。”潘美人留在了门外。
礼物?在浴房?
刘义隆疑惑着,又带有几份好奇独自走了进去。除了身后潘美人离开的脚步声,他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异常。这是他常光顾的地方,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他还不知道美人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在宫灯的照耀下,他环顾着四周。接着他听到了水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浴房里,水的响声竟也显得清脆。循着水声望过去,他知道那声响自那个宽大厚实的浴盆。
从浴盆里站起来一个女人,没有说话,也许怕吓着皇上。待皇上走近了,她才开口:
“陛下——”是一声怯生生的声音,也许有几分紧张,那怯生生的声音里分明含有几丝颤音。
走近浴盆,刘义隆这才看清了,是潘美人的侍女小易,是一丝未挂的小易!
“是你?小易?”
小易站立在盆中,一只手下意识地护卫着自己的双腿间,一只手在**间游移着,不知要护住其中的哪一个;她扭动着湿漉漉的身体,也不知该在皇上面前摆出怎样的姿态——尽管此前她曾设想过千百种姿态,可是皇上一来,她竟忘记了原先想过的任何一种。
她太激动了。
和她一样激动的,还有皇上。
正是小易的那不经意的扭动,让刘义隆看到了一种女人身上近乎原始的吸引力,而这种力量,是已经入宫数年的潘美人也无法体现的了。已经变得不能自持的刘义隆,也等不及让小易来为他宽衣解带,三下两下,就把身上的衣物全扯了下来。
常日所见,小易和其他侍女毫无两样;现在,光溜溜的小易以她原始的姿态站在面前,竟也会如此光彩照人,灯光的朦胧,更让皇上产生了一种似幻似仙的感觉。
“是主母的恩赐,陛下!主母要奴伺候陛下。”
光着身子的小易浑身散着诱人的气息,少女的白皙丰满的**在摇曳的烛光的照耀下,越让这位二十多岁的皇上不能自持。
小易从浴盆里跨出来,温顺地垂手侍立在盆边恭迎皇上驾到;刘义隆走近她,看着她身体上流动着的水珠,左**上一颗亮晶晶的水珠晃晃悠悠,他俯下身子把那颗水珠衔在了口中。这一小小的举动,立即消除了贵贱尊卑的差距;小易心中原先怀有的万千的担忧和恐惧,也随了陛下这一小小的举动,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也就触了电一般附吸在了皇上的躯体上。
刘义隆率先跨进浴盆,随即,站在浴盆里的皇上用他那健壮的手臂把小易也抱进了浴盆。
浸泡洗浴的过程变得简单而又短暂;
很快地,他就抱起湿漉漉的小易走出浴盆,就像一个高明的猎手很骄傲地举着他的猎物走出山谷;
在浴房的那张大床上,刘义隆尽情地享受着这份潘美人的献礼,大叫着,直到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潘美人此时正站立在她的卧室的窗前。虽然献出小易是她深思熟虑后所作出的决定,但此时她的心中仍有一丝无名的凉意,她甚至能听得到皇上的快意的大叫和小易稚嫩的娇喘。也正是这份凉意,才使得她木木地站在那里望着窗外树上的两只啾啾鸣叫着的鸟儿,在枝上枝下的跳跃着。
她知道皇上会来的,无论他遇到什么事,他都会来的,因为今天是虎头三周岁的生日,尽管皇上已经有了四个皇子——去年路美人生下了三皇子刘骏今年殷美人又生下了四皇子刘诞,但皇上对小虎头却别有一番恩情,而这一份恩情是别人难以企盼的。进献小易——她审量过小易的身躯——既会让皇上得到肌体的满足从而不至于因远离宣融殿而节外生枝,又不至于使得小易将来某一日凌驾于自己之上。她了解小易,她更清楚皇上的喜好。小易是那种刚刚脱去稚气的清纯的女孩儿,包括身躯在内,和自己比,小易在许多方面还是有着差距的,尽管自己生过了虎头。小易胜过自己的,只是她那对泛着红晕的少女的**。无论如何,小易这样的女孩只会让皇上得到短暂而足够的满足,而将来却并不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
再说,自己能有今天,能成为二皇子的母亲,能成为宣融殿的主人,这都应该感谢小易。要不然,自己也许和那些住在后面的采女们一样,甚至连皇上是何模样都无缘知晓呢!
是小易教会了自己羊们爱喝盐水汤汁;
小易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也正是因为这些,潘美人才作出了有些冒险的进献小易的决定。
很快地,事实就证明了她的进献是明智的,她的担忧是多余的。回到她的卧室的皇上,再一次破了节俭的例子:赐给潘美人钱三十万。
这是为虎头的生日,还是为那份味道很不错的礼物?潘美人看着钱,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第四十五章 和刘义庆谈天象
随荆州刺史江夏王刘义恭到江陵不足一年,刘湛的二儿子刘琰就病死在江陵。刘湛上表请求亲自护丧回建康,江夏王义恭也为他说情希望皇上恩准。刘湛是受皇上重托前去辅佐义恭并全权行使府州事务的,在接到他们的表疏之后,那时正忙于北伐事务的刘义隆就答复义恭道:
“得到湛所上启事。知其丧子,为之酸怀,原不想违其所请,但你弱年,新涉众务,而西府殷旷,专断事重,筹谋委仗,不能不得其人。权衡再三,难以顺许。今答湛启事,权且葬子于江陵。近时朝臣零落相继,可委任者愈少。湛实国器。原想令其回都,只因西府任重,方才停此事。你赏赐处罚、预关得失之事,必宜尽相委仗,不待我多言。”
弱年,指男子二十岁;西府,指荆州治所江陵。
刘湛虽遵圣旨忍悲葬子于江陵,但随着义恭年渐增长,主佐之间嫌隙渐生。
江夏王义恭从小就得先帝宠爱,因此往往遇事任性。现在他已经十九岁了,于是他就想专断西府政事,而刘湛西来是受皇上重托,所以义恭欲有所为,刘湛常常加以裁抑,就这样一来二往之间,主佐关系竟展到难以协调的地步。
刘义隆知晓后,悄悄派遣中书舍人周纠前往江陵责备义恭,并让周纠在主佐之间加以协调。义恭在详陈了刘湛无居下之礼后,虽然表面上接受了皇上的诏旨,但心中却颇有怨言。刘义隆因两位兄长同遭横祸,所以对弟弟义康、义恭、义宣和义季四人的感情就愈加笃厚。他在知道义恭的心意后,手诏道:
“事至于此,甚为可叹!王华、范泰、赵伦之等相继病亡,当今乏才,委授刘湛辅弼你,你应尽相弥缝,取其可取,弃其可弃。你说主佐之间‘泯然无际’,若真如此,甚佳。湛为人多猜忌,不可令其万一觉察。你年已长,应渐谙世事;况且群情瞩望,不再以幼弱视你,你何故常如十岁时,动辄上表咨问?但你之所专,常是小事,湛之疑忌,兼或由此而生?”
江夏王义恭与刘湛不睦的事情还没完了,皇上的堂兄、尚书左仆射临川王刘义庆又呈上表疏请求出京外任,原因是太白星犯右执法,星象家占星的结果是:执法者死。
在星相家眼中,天上南蕃中二星之间被称作端门,其东叫左执法,是朝廷廷尉之象;其西叫右执法,是御史大夫之象。执法,指的就是负责举刺凶奸的执政者。尚书仆射是尚书令的副手,尚书令的职位空缺,尚书左仆射就行使尚书令的职权。这时,临川王正担任左仆射这个职务。自古以来,人们历来重视星象的变化与人世吉凶的关系,此前二年,王弘坚辞要职以让给彭城王义康,虽也因他的心中有居高之忧,但也确是因天下大旱,而星相家认为这是因朝廷用人不当,是“寇窃非据,谪见于天”所引起的。
见了临川王的表疏,刘义隆就下诏召见了他。
临川王是刘义隆所尊敬的兄长,他原来是先帝中弟长沙王刘道怜的次子,因先帝少弟临川王刘道规膝下无子,于是就把他过继给临川王作继嗣,后来袭封临川王爵位。起初,先帝曾把刘义隆过继给临川王作继嗣,后来先帝封宋王,刘义隆还本,而“礼无二继”,于是以长沙王次子刘义庆作继嗣。也因有了这层关系,刘义隆就和刘义庆的感情就更近了一层;当然,他们的感情亲近,也与刘义庆的为人值得尊敬有关。
在太极西堂,刘义隆以家人礼款待刘义庆,并以“兄”称呼他——刘义庆比刘义隆年长四岁。在陈说了观天象以为太白星犯右执法,是执法者死的征兆后,刘义庆恳请解除自己的尚书左仆射这一职务,希望出京外任。
刘义隆向他的坐席挪了挪,说:
“天象渺茫,难以明了。星相家认为太白星犯右执法,执法者死,但诸家所占,各有异同。太白星犯右执法,有人占为‘有边兵’,有人占为‘将军死,近臣去’,有人占为‘天下饥,仓粟少’,现在又有人占为‘执法者死’。观察天象来推断人世吉凶,这往往在可信可不信之间。太白星犯右执法,占星结果既如此,但看看从前,也应无所忧惧:三年前,以王敬弘为尚书左仆射,郑鲜之担任右仆射,过了一年,郑仆射年六十因病而亡,并无星象互犯之事;郑仆射亡后,左执法曾有变化,按照占星者所言,该由王光禄当之,但王光禄年过七旬,至今平安。日蚀三朝,天下之大忌,晋孝武帝初年也曾有此凶兆,但最终也平安。天道在于辅仁福善,仁善之事多行,就不必横生忧惧之心。”
刘义庆低着头,不一言。
“还拿晋孝武帝来说吧,”刘义隆进一步劝导他,“太元末年,东方长星现,太史令奏道:‘长星现,国将亡’,孝武心中恶之。到了夜晚,他在华林园与侍臣宴饮时,举杯对着长星说:‘长星长星,劝你一杯酒,自古以来何时有万岁天子!’晋孝武,不过只是一个庸主,但他对天象就有明见。在这一点上,我倒挺佩服他。”长星,类似彗星,有长形光芒,古人认为长星现是不祥之兆。
刘义庆抬起头,若有所动。刘义隆接着说:
“兄与后军,各受朝廷内外之任。《诗经》上说:‘怀德维宁,宗子维城。’分封宗室是为了护卫皇家,这一层意思,兄是比我更清楚的。现在兄见不可知之天象,就以为……假如天必降灾,那么离京千里怎么就能避了灾难了呢?假如留任京都就一定有不测之事,离此外任就必保平安,那么我又何敢违抗上天呢!”后军,即刘义庆的亲兄后将军长沙王刘义欣。
送刘义庆出了太极殿后,刘义隆回到卧榻上,手指轻敲雕饰的扶手,他又想起了长沙王义欣来。
第四十六章 皇上吊唁要臣王昙首
永初三年五月先帝驾崩,六月长沙王道怜薨逝,义欣以长子身份袭封长沙王爵位。刘义隆即位后,义欣由征虏将军、青州刺史进号后将军,加散骑常侍,元嘉三年兼任南兖州刺史;七年到彦之率众北伐,刘义隆因他在宗室兄弟排行中年龄最大职位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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