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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末路花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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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珍珠的描述,苏挽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最后瞠目结舌地问道:“圣殿每十八年打开一次,那以前的朝圣者不是要被活活困死在圣殿里面?”作为一个现代人,如果不是亲耳听见,谁能想到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还有如此残忍的活人祭祀。
珍珠眨了眨那双纯净无暇的大眼睛,用她所知道的有限中文极力解释道:“不是困死,是抛弃**,净化灵魂。所有被选上的族人都是骄傲的,自愿的,是荣誉,是光荣,千百年来,十八生祭,都是这样。”
苏挽听到珍珠面带笑容地说出十八生祭的时候彻底震惊了,她从没想到残忍和纯真这两种极端对立的情感能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像珍珠这么美好善良的姑娘,还有那些对着外来人都在竭力表达善意的部落人,竟然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被当做祭品活活饿死,甚至连这些祭品本人都被蛊惑着主动英勇赴死,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信念啊。
苏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在末世前也见识过异教徒的疯狂举动,当时只觉得有种病态的喜剧效果,却从没想过自己还有亲眼见识到活人献祭的一天。
如果此时换个人对她说这些,她说不定还会义正言辞地批判几句封建迷信不可取之类的场面话,可是面对一脸虔诚的珍珠,面对朝圣一族传承千年的诡异习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庆幸自己作为一个外来异种,没有得到天神眷顾的资格。
“只要十八天就够了吗……”苏挽在口中喃喃念叨着这个期限,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石屋。她现在已经不想抱怨为什么会被部落人强行带进峡谷,也不再奢望能找到向导带她出谷,她只希望能够像火把老人说的那样,在祭祀活动结束之后放她离开。
一进到屋子,苏挽立刻就把门窗挡上,抱着枕头缩进石床紧里头。
透过遮蔽不严的窗缝,外面很轻易地传来了怪石部落族人的欢声笑语,如今听着那些古怪的音调,再想起族人那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不知怎地,苏挽忽然觉得遍体生寒。
她当下决定往后要夹紧尾巴老实做人,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惊悚骇人的十八个日夜熬过去。
、57恶斗
“林宇;你怎么把她带来了?”之前用钢管指着苏挽的男人极为不满地说道。
“哥!”罗琦给男人使了个眼色,暗示他稍安勿躁。
男人啐了一口,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苏挽。
“罗胜、吕萌、有根叔、郭海,”林宇的目光每落到一个人身上;便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他是要通过这种举动让苏挽知道;这些人虽然是作为黑户进来的;却都是有名有姓有血有肉的活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今天我把这位;”他歉意地看向苏挽;“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苏挽。”
“我把苏挽请过来,是因为她知道地面的消息。”林宇说到这里几乎进行不下去;“也许她接下来说出的事实会让你们难以接受,但是我希望大家能保持冷静。”
“大宇,到底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林老太太问道。
“还是我来说吧。”苏挽不想跟这些人多费口舌,用最直白的语句让他们明白了皓月基地发生的病毒蔓延事件。
村民们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漠不关心瞬间变成了天塌地陷。
“她是说基地里也有那种大怪物?”
“林宇,你当初是怎么说的,是不是你说基地很安全,进来就不用再吃苦了?”
“林宇,我们大家那么相信你,你就这么害我们啊,你安得什么心!”
“天啊,我不如死了算了!我的粮食啊,白白给了人,早知道进来也是个死,我还不如留着当个饱死鬼!”
撒泼打滚质问拼命,各种作态的男女老少,一股脑的冲林宇发泄着心头的怒火,让他无颜以对。
“你们这是干什么?!”林老太太见孙子挨打受骂,拼着老命站出来维护道:“当初是大宇劝你们进安全区的,可你们自己也同意了啊!是谁哭着求大宇想办法救救大伙,又是谁在冻掉两个脚趾头之后瘸着伤脚让大宇帮着找门路进城,是不是你们?”
林老太太气得浑身哆嗦,“如今大宇拼死拼活想办法把你们送进来,你们不念着他的好就算了,怎么能因为城里的烂事儿把责任都赖在大宇身上?做人可不能丧良心啊!”
“林老太太,咱们当初是求着大宇了,”满地打滚的女人迅速从铺盖上爬起来,拎着脸骂道:“可咱们也是听了他的劝才扔下老家的房子地来了狗屁的安全区,要是早先没过来,起码还能死在自家坟头上,现在呢?客死异乡!还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拉倒吧,唐小如。你一个寡妇,汉子死了,连个崽子都没有,本来就没人收尸,还想趁机讹人啊!”一直躺在铺盖上没动的男人嗤笑道。
“郭海,你说谁是寡妇!”唐小如瞪着眼珠子冲男人喊道,好像他要是敢应声就立刻扑上去将他扒皮拆骨一样。
“你结婚半年男人就死了,不是寡妇是什么!”郭海脸色阴沉地说道。
“我跟你拼了!”唐小如嗷地一嗓子,炮弹一样拱向郭海,却被他一巴掌摔在地上,脑门上登时肿起了大紫包。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郭海懒洋洋地从铺盖上站起来。
他的头发不够整齐,甚至还沾着一块翘起的碎布条,身上的衣服也因为褶皱显得很邋遢,可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冷冽气势却分外逼人,“出事了一个个只会嚎丧,有用吗!难道林宇自己不想活,缺心眼非往这死路走?还他妈害你们,宇子要是临走的时候肯听我的劝,早把你们这帮废物扔下,现在你们还有命在这唱大戏?哭给谁看?一个个不知死活的玩意!谁再敢多说一句,我立刻废了他!”
打滚撒泼的村民们立刻闭上了嘴巴。
他们之所以敢对着林宇耍横,不过是仗着他心软,有同情心,绝不会舍弃这些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乡亲叔伯。
可郭海不一样。
当年镇上扩建高速公路时,开发办主任到他家强行征用土地把老郭头腿打折了。那时的郭海正在城里建筑工地扛活,等他得到信,回家看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老郭头,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村里人都以为他是怕事躲出去,谁也没想到就在那天晚上,那个曾在村子里叫嚣要把所有人都赶出去的主任刚出办公楼就被人开了瓢,据知情的人说,当时那血流了一地,脑浆子都淌出来了。
郭海这一镐头下去不光给亲爹报了仇,也把自己送进了监狱。
混到现如今三十多岁,家里连个婆娘都没有,悍名却是越来越盛,谁敢跟他叫板,那才真是嫌命长。
林宇见村民都安静下来,感激地冲郭海笑了笑。
他这个兄弟看着凶悍,却是个极讲义气的人。他会在这时候帮自己说话,也不过是因为当年他进去的时候,林奶奶曾经看顾过老郭头。
虽然当初他们祖孙做这些的时候也没指望过有人报答,可人就是这么回事儿,能被人念着好,心里总是好受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大伙埋怨我,我也能理解。可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咱们总得想想办法。”林宇觉得自己误了大伙,怕他们不肯听劝,底气不足地说道。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啊!”唐小如顶着脑袋上的大包,疼得脸皮一抽一抽的,怎么看怎么可笑。
“咱们可以再逃出去啊!”罗琦将气得满脸通红的林老太太扶到一旁坐好,“既然林宇哥能领着咱们从村子里逃到这,自然也有办法领着咱们继续逃出去!更何况,眼前不是有个现成的指路人吗?”
罗琦的一番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苏挽。
“我?”苏挽扑哧一笑,“开玩笑吧,我认识你们老几啊?告诉你们事情经过已经很够意思了,还得带着你们出逃!”
刚才的闹剧让她明白了一点,眼前的村民就是一群白眼狼啊!
林宇做了那么多都不得好,她是傻了才会带这些累赘去沙漠。要是非得选同路,她宁可回头去找文峥田艾珺,也不会和这些神经病搅合在一起。
“你见死不救就不怕遭报应吗?!不带着我们,你也别想走!”罗琦的话语中透出一丝说不出的阴狠。
“切,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我会被你口中的人命道义忽悠的付出一切?”苏挽嗤笑一声,“我是不喜欢见血腥,不过要是有人活够了,我也不介意送他上路。”
“我们这么多人,我不信你敢杀人!”罗琦一边说,一边退到郭海身后。
“我刚才好像说过,我是在逃命,很赶时间。”苏挽冷冷地看着林宇,这个把她拖下水的始作俑者,“你也说过只要帮你告诉村民真相,我没记错吧。”
林宇心虚地撇开脸,不敢对上苏挽的视线,“可是现在只有你能帮助我们。反正都是逃命,大家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他刚才也不过是在赌苏挽的良心而已。他已经把村民带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不能再看着大家陷入死地。只要把苏挽拖进来,即使他不出面,村民也一定不会放她离开。
“照应?”苏挽算是彻底认清了林宇的真面目,“我需要你们这群老弱病残照应?别太搞笑了!”
“宇子,你认为她有把握逃出去?”郭海阴翳的眼神落在苏挽身上,让人不由得心里发寒。
“罗琦去方便的时候,在水道里遇见了苏挽,误会她是基地派来抓咱们的。是她自己为了澄清,特意说明只是为了逃命,不小心路过而已。我想她既然是刻意来到这里,应该是想借助下水管道逃生吧。”
苏挽见林宇轻易便看透了一切,边在心里暗恨自己多嘴,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要找机会逃跑。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罗琦的哥哥罗胜也跟着郭海一起围过来,“这个女人必须留下。”
“必须?我最讨厌别人胁迫。”苏挽退到水道边缘,将子弹上膛,“大不了鱼死网破!”
蠢蠢欲动的村民见苏挽脸上的决然不像闹着玩的,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倒是林老太太颤着手上前说道:“姑娘,我看你也不是狠心肠的人,咋就不能带上我们一路呢?我老了,活着又能多吃几口粮食,可我的孙子,他真的是个好人啊!”
“卑鄙小人也叫好人?!”苏挽轻蔑地看着林宇,不耻他的小人行径。
“不许你这么说林宇哥!他也是为了我们好!”罗琦瞅见林宇脸上显而易见的难堪,急忙说道。
“光说不练没用!”郭海拍着胸脯迎上苏挽的枪口,“你要开枪,尽管朝这打!我郭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爹生娘养的!不过你确定要把子弹浪费在我们这些人身上?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怪物等着你呢!”
“苏挽,我知道我的做法让你很为难,”林宇试图从情理上打动苏挽,“可也不至于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不过就是同路而已,我保证不会给你找麻烦,我们只远远跟在你后面还不行吗?”
“怎么,你们一个一个的,以多欺少,唱完红脸唱白脸?”苏挽冷笑道:“跟在我后面?这样就有人为你们探路了是吧,真是好算计!”
“不是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林宇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出路告诉我,让我们的人走在前面也行!”
眼见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些村民还像狗皮膏药一样越缠越紧,苏挽心底发出一阵冷笑。
“你说的对,我不能把子弹浪费在你们身上。既然你都猜出来了,我也不藏着掖着。只要从下水管道进入地底坑道后,就能从沙漠中心走出安全区。”苏挽状似妥协地把枪口落下,“你们可以跟着我,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随便你说,我一定会答应你。”林宇见她松口,眉眼间显出一片喜色,就连先前被苏挽逼退的村民也跟着洋洋得意起来。
“沙漠缺水缺粮食,我给你半小时时间,让你的人立刻把所有的食物加工出来,将所有能带上的饮用水全部带走。我重申一遍,重点是水源!我不希望进入沙漠之后,还要因为你们缺吃少喝影响我的行路进程。”
苏挽不会相信林宇的承诺。她确实做不到将所有村民都杀了,可她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面人。她倒要看看,这些互助互爱的村民在陷入真正的绝境后,又会露出怎样的嘴脸。
“原来基地的出口在沙漠吗!”林宇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至此更加相信苏挽能带着他们逃出升天。
“听明白就快点行动,我只给你们半小时,一分钟我都不会多等。”苏挽冷眼看着这些村民在林宇的组织下,一窝蜂地将水道收拾干净,连着牙杯这些小物件都带上了。
“喂,”罗琦将手里的一个编织袋扔到苏挽脚边,“你只有一个人,帮忙拿个包可以吧,我行李太多,还要照顾林奶奶,抽不出手。”
苏挽垂眼看着脚下的红白编织袋,“我数三声,你或者把它拿走,或者看着我把它踹到水里。”
“你敢!”罗琦不知道得了什么依仗,倍儿有气势的说道:“你不信我告诉林宇哥和海子哥!”
苏挽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抬脚便将编织袋踹出去,“别再考验我的耐性!我只是不想与你们这些下作的人计较,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你还真敢!”罗琦急忙抢上去拽住编织袋的提手,把袋子从湍急的水流里提上来,“我的衣服都被泡湿了!”
“呵呵,”苏挽痛快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收拾衣物,“别急着扭干,也许到了沙漠,你还要感谢我这一脚,给你留了条活路。”
“怎么回事,小琦,是不是她欺负你了?”罗胜见自家妹妹蹲在水道旁整理衣服,凶狠地问道。
“哥,她把我的衣服都踹水里了!”罗琦恶人先告状。
“你自找的。”苏挽冷冷地看着罗家兄妹,“怎么,想动手打人?”
“你给我小心点!”罗胜挥拳恐吓了一番,帮罗琦将袋子重新系好。
苏挽在罗胜挥拳的一瞬间已经把迷药喷雾握在了手里。她不是没想过用迷药放倒这些人,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可是林宇看透了她,即便她在心底厌恶这些村民,也不愿把这些人命记在自己身上,凭白背负罪孽。
既然这是他们的选择,那她成全一回又如何,只要他们将来不会后悔……
“可以走了。”林宇背着一袋半人高的行李,一手提着水袋,一手扶着林老太太,来到了水道出口。
苏挽瞟向墙边的五个蓄水桶,除掉做饭用了一些,只少了三分之一左右。
“你确定不用再装些饮用水?反而要带着这些没用的累赘?”苏挽好心的提醒道。
“你也没带多少水啊!”后面的村民嫌苏挽多事,“自己带那么点东西还替别人操心,别到时候跟我们讨吃喝就好了。”
听见这话,苏挽心中更觉好笑。她只背个登山包是因为有祥云,这些村民又凭什么这么傲气。
“我话说到了,听不听在你们,将来出事可别再说我见死不救。”苏挽最后看了那五个蓄水桶一眼,转身带头离开。
、58重逢
苏挽是被一阵喧哗声惊醒的。
自打从珍珠口中得知了代表着无上荣耀的活人祭祀;苏挽就提心吊胆地缩在石屋里,连晚上睡觉都强迫自己每隔一段时间睁眼探听外面的动静,生怕热情的部落人一时抽风把自己也捎带着奉献了。
一惊一乍很伤神,苏挽好容易熬到后半夜,才合上沉甸甸的眼皮;结果不等睡实外面就闹腾开了。
苏挽快速穿上衣服;在腰包里藏好手枪和迷药喷雾;从窗缝里偷偷往外看去。
这时天刚蒙蒙亮;部落的集会地两旁燃着一簇簇篝火;当中的空地上摞着一堆灰突突的小山似地鼓包;几十名族人围着那堆小山载歌载舞,火把老人正在指挥着壮年男子搬运着什么东西。
确认外面没有危险;苏挽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房门,谁承想刚迈出一步,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血淋淋地怪头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苏挽!”怪头后面露出一张焦急的小脸,连连喊着苏挽的名字。
“帕奇!”苏挽撑着手从地上爬起来,待看清眼前这个骇人的怪头竟是一颗被切割下来的狼头,她咬牙切齿地瞪视顶着一张无辜小脸过来献宝的帕奇,“你这个坏孩子,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我不是你们部落的人,不喜欢这种血腥可怕的东西,你赶紧把它拿走,别给我屋子里染上血腥味!”
帕奇感觉到苏挽的不高兴,指着狼嘴里的尖利獠牙,拽下了脖子上的细绳,把穿着狼牙的骨链塞进苏挽手里,一字一字努力说道:“牙齿,链子!”
这些天帕奇在缠着苏挽的同时,也跟珍珠学了很多中文,已经能够磕磕巴巴地说出几个简单的常用字了。
苏挽看着手掌中那颗被打磨得极为光滑的狼牙,心里的怒火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
对帕奇这样的孩子,她还真没法下狠心拒绝。虽然他的一举一动总是让人出乎意料,也会在无意中给她带来不少麻烦,可正是那些无心之举,才让见惯丑恶人性的苏挽格外珍惜这颗赤子之心。
“丑了吧唧的,等我洗干净再戴。”苏挽用纸巾擦了擦狼牙上的血渍,随手收进腰包里。
帕奇见她收下项链,立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拉着苏挽的手叽里咕噜地往空地拽,一边走着,还不忘高举狼头嗷嗷直叫。
“……”苏挽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已经被这个傻孩子同化了,可脚下还是不自觉地朝聚集在空地的族人走去。
等帕奇拽着她钻进人群中央,苏挽惊讶地发现空地里堆着的灰突突地小山全是死狼的尸体,一头头灰狼以各种古怪的姿势堆在地上,狰狞地张着尖嘴,好像随时准备一跃而起。
“这么多狼,都是峡谷里的?”苏挽想起初到峡谷的夜晚不禁有些后怕。如果当时她也遇上这么一群狼,恐怕只能躲进祥云里了。
“嗯,峡谷里平时很少见,”珍珠在一旁说道:“这些狼都在沙漠里,是被猎物引过来的。”
“猎物?”苏挽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样的猎物会引来一群野狼,难道是骆驼?”
“是人,有活人,也有死人。他们可能是被狼群追,迷路,才会来到这里。”
苏挽听见这话,脑子里登时嗡地一声,她努力定住心神朝珍珠问道:“那些人也被带进部落里了?”
“峡谷外围守夜的族人跟着狼群的嚎叫声找到了他们,连食物一起带进来。”珍珠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粲然一笑,“活着的几个,和你很像,华夏人?”
苏挽突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除了从基地里逃出来的幸存者,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在这个时候来到峡谷,这几个活人是不是林宇带着的村民,当中有没有可能存在感染者,如果怪石部落的族人受到感染怎么办?即便没有感染者,如果是林宇那伙人,会不会因为她在坑洞里的私逃产生报复?
苏挽越想越觉得揪心,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待下去欣赏部落舞蹈,只想尽快见到那几个活人,好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做出反应。
“珍珠,我想见那几个活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阿爹也说,你们好说话。”珍珠说着便拉着苏挽转到人后,朝一条小路走去,“他们还在睡,迷药没解开。”
还在睡,这就好办多了。苏挽暗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些人里出现感染者或者危险人物,少不得就要施加些手段。虽然她不想杀人,可如果救回来的真是林宇那伙人,不光她自己要遭受厄运,恐怕对整个部落都会是一场灾难。
苏挽光顾着想心事,也没注意到身后缀着的小影子,直到两人来到一栋面积相对较大的石屋面前,一路跟随在后面的小影子才从暗处冲出来,猛地抱住珍珠的后腰,朝两人一阵傻笑。
“帕奇?”苏挽拉着冷脸对男孩训斥道:“谁叫你跟来的,快回去!还有珍珠,你们一起走,我看过之后也会回去的!”
帕奇撅着嘴,从发辫上抽出一根细长的针管,做了一个往下扎的姿势。
“他要留下为客人解药。”珍珠纵容地摸了摸帕奇的小辫子,“让他留下吧,他喜欢干这个。”
“你不明白,这里可能有危险。”
苏挽不知道该怎么和珍珠解释病毒的事情,以她对部族人的了解,即便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站在他们面前,也别想说通病毒感染什么的,按照他们惯有的思维模式,搞不好还会认定是上天惩罚,心甘情愿受死。
见珍珠和帕奇均是一脸不解的样子,苏挽实在没办法,只能退一步说道:“外面不都是好人,也有心肠很坏的人,那些人会伤害你们。让我先进去看看,好么?”不管里面的人是谁,她起码可以辨认出感染者,想办法不让疫情扩散。
“站在这里,别动。”
苏挽按住珍珠和帕奇站在屋外出路口,自己一个人拿出手枪走近屋子,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她宁愿遇上往日的仇家,也不愿在部落里见到感染者。
石屋的外门照样没有紧闭,只稍微推开一指宽窄,苏挽就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血腥味,看来屋子里的人伤势不轻。
苏挽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房门彻底敞开,借着凌晨初起的太阳光,望向并排躺在石床上的五个人。细碎光影沿着床边逐一漫过,待她看清那五个人的面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对于部落的外来人,苏挽做过无数种猜想,却怎么也料不到会在这种时机下重遇故人。
“文峥,田艾珺,倪松?”苏挽喃喃念着昔日故友的名字,忽然发现少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人,“文文呢?连郭海吕萌都在,为什么没有文文?”她慌忙扑向床头,把所有人都检查了一遍后,才在最里面看见了一个半敞着的大号旅行袋。
苏挽抖着手拉开了拉链,一张通红的小脸随着敞开的袋口露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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