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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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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呆在那里。等回过神来,冲出户外,哪里还见得到慕容双燕的身影。
无奈之下,狄震回房坐下,自道:“狄震啊狄震,你这是怎么了?你如此对待人家,怎能还清人家清白?”狄震起身看了看四周,眼光停在了地上那破碎的碗上。心头不觉一阵酸楚,当即自问:“狄震,你不会爱上她了吧?”想了想又说:“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她,还没有南云那妮子好玩!”提到乔南云,狄震显得有点落寞。
狄震等了许久未见慕容双燕回来,当下自喜道:“你不回来最好不过了。现在有时间办我自己的事了,你不在,也懒的我多说话!”说完,便回房自顾收拾行李,所有收拾妥当,只是那把放于床头的断虹刀不见了去处。当下狄震便在房内大肆寻找,始终一无所获。狄震几首顿足,只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好。
情急之间,回想了这一天所发生的事。狄震猛然起手拍了下脑门,叫道:“是她!”当下便起身冲出。狄震由于心挂断虹刀,便不分昼夜的赶路,直至第三天的中午时候,赶至华山脚下。四下望去,但见华山脚下人来人往,个个怀里抱有利器。狄震在山脚下的一家酒馆坐了下来,店家上前问道:“客观来点什么?”
狄震笑道:“你这店虽不大,但生意还不错啊!呵呵,来壶好酒,再来点下酒菜便是了。”店家闻声笑道:“客观有所不知,近日华山要举行英雄大会。客观稍等,马上就来!”就在此时,只见七个江湖打扮的人匆匆来到酒馆,与自己邻桌坐下。其中一人长得丑陋不看,身材矮小,却生的一副老年相。只见他拍案叫道:“店家,上酒!”店家闻声跑出,行至跟前躬身问道:“几位客观,要点什么?”那丑陋之人看了一下其他几人,说道:“捡最好的上便是!这是赏你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定赏银扔于店家。那店家嬉笑而去。
说话间,狄震桌上的酒菜已上齐。狄震为自己满上,饮了一口,叫道:“好酒!”那丑陋者闻得狄震叫声,又是一阵骚动,起身朗声叫道:“店家,店家,我们的酒菜怎么还没有上来啊!”店家匆忙歉然赔礼说道:“对不起,客观。马上就好,马上,马上!”与那丑者同桌的长胡须之人笑道:“二哥,先坐下喝杯茶。何必那么着急啊,距那英雄大会开始还有些时间。我们不妨静下心来吃杯酒,稍后再去华山之上。”同时几人亦是点头称是。
那丑陋者无奈坐下,说道:“这次英雄大会,我等连个席位都没有。那金祥天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狄震几次闻得他们说起那英雄大会,心中不免产生好奇,当下竖起耳朵,细细听来。那丑者说完,将茶杯举起,一饮而下。坐于其旁的一白衣男子拉下脸来说道:“倘若不是你对人家华山子失礼在先,我们黄河七霸又何苦千里跑来为你调合。更不至于在这英雄大会上落得连个席位都没有!”
那丑陋之人起身拔出佩剑,将剑锋指向那白衣人,叫道:“梁新燕,你有意找茬可是?”那白衣人也不甘示弱,起身拿起一把长有一米的大剪刀,叫道:“想打架啊!”正在这战火一触即发之时。“住口!”只见同桌之上一人猛然拍案而起,疾声喝住,他看了一下梁新燕和那丑陋者,说道:“今日你们若当我还是你们的大哥,就请你们收起兵器。我们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生死兄弟,何必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当下那二人收起兵器,走了下来。
狄震进食之间,闻得梁新燕适才提到他们是黄河七霸,细想一下,发觉并无印象。待起手斟酒,只闻那丑陋之人叫道:“大哥,你看那人是谁?”几人闻声忙定眼望去,不觉惊叫出口“欧阳震南”!梁新燕看了下几人,问道:“他来做什么?”众人摇首齐道不知,被称作老大的拿起铁杖说道:“走,跟过去看看!”
闻得是欧阳震南,狄震猛然抬头望去,只见是那欧阳震南不假。只是身边少了玉家两兄弟。当下狄震匆忙结账,随黄河七霸之后而去。那黄河七霸虽在江湖上名声并不甚响亮,但是既然能够在江湖行走数十年不衰,自然有点功夫。
一行人尾随欧阳震南一直前行,行走之间,那丑人对大家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有人尾随我们”。当下老大对他点头示意他留下来阻挡地震去路。当下那丑人便隐于山石之后,不多时狄震行至。狄震虽然体力不错,内里不错。但他尾随这段时间,只觉黄河七霸的步幅太急。行至此处时,已经气喘吁吁。狄震双手按在膝盖处,翘着屁股,促喘着气说道:“这帮人走的太快了,我哪里跟得上啊?不行得想个折,这样下去,不把我累死才怪。”
正在这时那丑人哈哈大笑,震得山谷鸣响,手指一捺,已从山后跃了出来,厉声喝问:“你是欧阳震南的同党不是?鬼鬼祟祟在这里干甚么?”狄震被他这般没来由的一骂,心想:“,我鬼鬼祟祟的到底在这里干甚么了?”触动心事,突然间放声大哭,想起一生不幸,受人轻贱,自己敬爱之极的柳断虹也撒手人寰。此生相交,多半再无相见之日,哭到伤心处,真是愁肠千结,毕生的怨愤屈辱,尽数涌上心来。
那丑人起初见他大哭,不由得一怔。看他越哭越是伤心,更是奇怪,再后来见他竟是哭得没完没了。突然之间纵声长笑,一哭一笑,在山谷间交互撞击,直震得山中鸟儿四下飞去。狄震闻他大笑,止住哭声,怒道:“你笑什么?”那丑人笑道:“笑天下可笑之事!”
狄震心知他在嘲笑自己,待要恶声相加,但又因自己对眼前之人来意不明,怒意顿时止住,躬身拜道:“在下狄震,参见前辈!”那丑人手中剑未出鞘,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挑,狄震只觉一股大力逼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摔去。依这一摔之势,原该摔得动弹不得,但他练过易筋经,在半空顺势一个筋斗,仍是好端端的站着。
这一下,两人都是大出意料之外。狄震没想到眼前之人虽然长相丑陋,身材矮小,但却有如此大力,起手之间,竟将自己挑起,心中好生敬佩;而那丑人见他一个倒翻筋斗之后居然仍能稳立,也不由得另眼相看,不等狄震问罪,又问:“你哭甚么?”
狄震此时对他细细打量,但觉此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单单是他的那轻轻一挑,就已让他敬佩不已。此刻他又关心起自己,心头肃然起敬,答道:“我本苦命之人,活在世上既不能为亲人报仇,又无法将心爱之人留在身边,实是多余。不如死了干净。”
那丑人听他言辞酸楚,当真是满腹苦楚,点了点头,问道:“谁欺负你啦?快说给你公公听。”狄震道:“我爹爹叫狄蛟龙,被欧阳震南杀死了,我想报仇,怎奈武功不济,难以如愿。我娘被那欧阳震南抢了去,至今生死未卜。但从旁人口中得知,我娘像是也遭到了欧阳震南那老贼的毒手。这世上再没人怜我疼我。”
那丑人“嗯”了一声,道:“真是可怜哪。那欧阳震南也够狠的!教你武功的师父是谁?”狄震心想:“我哪有什么师傅。从小我就懒得习武,后来家中出事以后,那白发老人乔雅芝,犹如仙人般,至今还不曾见过他面;沧白鹭沧老前辈虽然助我打开任督二脉,但他并未授我武功;柳断虹柳老前辈虽有心教我武功,但他并许我叫他师傅。”那丑人一问触动他心弦,想到这些伤心之事,猛地放声痛哭,疾声叫道:“我没师傅,没师傅!”
那丑人见他哭将了开始,又不说他师出何人,说道:“好啦,好啦,不愿意说就算了!”狄震哭道:“我哪里不肯说,谁不想有个师傅长长脸面啊!我真没有!”那丑人摆手道:“好啦,好啦!一个大男人哭什么,也不羞得慌!没有就没有吧,也用不到哭啊。你尾随我们到这里,是为了找那欧阳震南报仇?”狄震道:“是的!”
那丑人见他说的真切,而且苦楚多多,身世可怜,怜悯道:“以你现在的身手,根本近不了欧阳震南的身。如何报的了仇啊!我看你年纪轻轻,只要苦心去另寻明师,苦心修炼,必定能为你亲人报仇。”狄震听他几言,微微点头,但想到自己的杀父仇人就在附近,而自己却怕死了去,不敢前去寻仇,如何对得起身为人子!
当下狄震说道:“多谢前辈指点。只是我命本如此,既已与那欧阳震南相撞,我若不前去和他征讨一番,哪里对得起死去家父!”那丑人疾声道:“你现在去和他征讨,定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啊!你还是听我一言,逃身去吧。”狄震虽知他所言有理,但是身为人子,有仇不报非君子,狄震养生道:“前辈不要再说,我意已决,此仇我必报!”
那丑人见他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拦阻你便是。但是那欧阳震南号称无敌杀人狂,你还是小心行事啊!”狄震躬身道:“谨记前辈所言!还不知前辈尊称。”那丑人笑道:“黄河七霸画蛾古岸便是!”狄震再拜道:“晚辈狄震拜见古前辈!”古岸将狄震扶起,道:“小兄弟实乃忠孝之人,不必多礼!那欧阳震南和我黄河七霸也曾有过过节,我的兄弟已经前往,咱们赶紧跟上吧!”狄震不再言语,随着古岸一同追了上去。




、第二十玖回 华山寻仇

狄震奔上一个小丘,四下了望,只见那黄河七霸余下几人并肩而行,走得已远,欧阳震南
却是没半点影踪。狄震茫然若失,他与古岸此次初会,欲想联手拒敌,为时虽无多久,此次结交甚是得他欢心。呼吸之间,已大起敌忾同仇之心,见他忽然不别而行,倒似不见了一位多年结交的良友一般,上前问道:“前辈,怎了?”古岸嗅了嗅鼻子说道:“不好,那欧阳震南已经发觉大哥他们,想必已经设了埋伏。”
古岸言出不及,已有乒乓击打之声传来。狄震树耳细听,惊道:“莫不是他们已和欧阳震南交手?”古岸急道:“是也不假!我们快快赶过去帮忙吧!”言罢便朝那打斗场地奔去。即将行进,只见黄河七霸将欧阳震南围在中央,各自施展绝技御敌。无奈几人武功不济,几人齐上也只是和那欧阳震南打个不相上下。
狄震道:“古前辈,看来我们不能硬碰的,还需智取啊!”古岸愣道:“怎么智取啊?”言语之间,欧阳震南一连伤了两人。古岸见此情形,急道:“狄兄弟,你快说啊,到底如何智取?我兄弟都快不行了,你若想不出什么法子来,我便冲出和他斗上一斗!”说着就要走,狄震拦住到:“前辈,你来便是!”
狄震拉着古岸来到一树后,在他耳边低语几下。古岸起首惊道:“狄兄弟果然聪明过人。好,就以你所言!“当下,便腾身跃出,疾声叫道:“欧阳老贼,还我妻儿命来!”欧阳震南闻声望去,只觉眼前之人甚是熟悉,待要细细想来,怎奈余下黄河七霸几人攻势又起。
欧阳震南匆忙之中,疾声叫道:“你又是何人?为何与我为难?”古岸哪里理会他,手起处剑已出鞘,只叫道:“老贼,拿命来!”梁新燕几人见得是是自家人,忙齐声叫道:“杀!”言罢,几人便对欧阳震南冲势更猛,左右夹击,直教欧阳震南有苦难诉,有气难喘。古岸飞来大叫:“看剑!”声未落,古岸手中长剑已奔欧阳震南胸部飞出,欧阳震南忙起身一记倒挂金钩,头朝下,脚朝上,双手应付地上的几人,空中双脚呈一字打开,瞬间古岸那柄长剑从双腿间闯过。古岸见一招不中,忙及身跳起将剑接住。
躲在暗处的狄震觉得时机已到,突然展出易筋经第九势青龙探爪,平步滑去,伸出双掌直对欧阳震南后背击去。那欧阳震南并非泛泛之辈,狄震还未近身,已经发觉。只见他一个急转身,已经面对狄震。待看清狄震面容,惊道:“是你!”狄震满目怒光,心火大起,答道:“不错!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用你头颅祭我父亲!”
欧阳震南闻声仰天长笑,笑声浑厚有力,直听得地上几人心血流动加速,气息不稳。古岸看得当下,心知欧阳震南要使出必杀技“无敌必胜手”,在远处提醒道:“狄兄弟,小心啊!”此时狄震已行近欧阳震南,想要收身已为时太晚。只见欧阳震南双手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双手形成揽雀尾之式,顿时混元罡气混聚一体,随着狄震的攻进,混元罡气愈聚愈多,风声愈来愈急。突然欧阳震南大喝一声,混元护体罡气瞬间破开,在空中形成一条巨龙向狄蛟龙胸口猛冲而进。
狄震哪里见过这般攻势,只觉一股强大的气流迎面扑来,将全身的攻势崔的全无。当下狄震暗叫不好,匆忙腾身跃起,想借此一跃躲过欧阳震南的这一击。但那有混元罡气汇聚而成的巨龙模样虽丑,却似甚有灵性,在空中纵声欢嘶,对狄震穷追不舍。狄震使劲全身解数躲避此龙,在空中上演了一副人龙斗的精彩画面。
要说欧阳震南此招“无敌必胜手”,不仅是他成名之作,更是他得意之招。当初行走江湖杀人无数,无不是用此招数将对手击倒,就连狄震之父狄蛟龙亦是死于此招之下。但是狄震经能够躲避混元罡气的进攻,虽然狄震使尽了浑身解数,但是此举不免让欧阳震南大跌眼镜。
正在此时,狄震突然叫道:“古老前辈,借你宝剑一用!”古岸举手将剑扔出,叫道:“狄兄弟尽管使便是!”狄震一个急转身躲过那混元罡气攻击,纵身接过古岸的剑,当下口中叫道:“小鬟无事须来唤,呵破点唇檀。”他左手捏着剑诀,左足踏开,一招“莫近君王”向上斜刺,正是自学的少林剑法—莫近剑法。这一招神完气足,力、式、劲、功,无不恰到好处,看来平平无奇,但要练到这般没半点瑕疵,天资稍差之人积一世之功也未必能够。
地上古岸看得此剑法,不觉暗自惊奇,心道:“想不到,狄兄弟这般年纪,经能够练得这等上乘武功,只可惜还不够火候,不然绝能和那欧阳老贼拼上一拼!”细想之间,狄震攻势展开,只见剑气在剑稍凝成,但闻他一声长吼,直冲那长龙击杀而去。欧阳震南见他这般攻击,心下惊异之情更浓,暗自惊道:“这小子如何学的这等少林绝学?还好他武学并不身后,不然他日必能和我相抵。”当下欧阳震南大笑道:“孽种,今日老夫便让你一家团聚!”
欧阳震南笑声未落,狄震已与混元罡气战在一处。只见狄震剑气和那混元罡气相撞一处,怎奈狄震初学莫近剑法,无论如何使不到端凝厚重之境。“轰”的一声闷响,直震得众人双耳隆隆直响,心血翻腾,个个口吐鲜血,难以站起。待众人细看时,只见狄震口吐鲜血躺于地上奄奄一息。
欧阳震南落地仰首大笑,喝道:“尔等数数小辈,也敢和我欧阳震南为难!今日我便将你们一起送你们上路,免得黄泉路上没了个照应!”言罢便欲施展身法将狄震和黄河七霸一并除去。突然山后有人疾声叫道:“住手!”一个身影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落入地上。待身稳住,欧阳震南看清其貌,拱手道:“原来是华山派掌教金祥天金大侠啊!”
金祥天背负双手,淡然问道:“欧阳震南,你等为何在我华山这般打斗?莫非你不知此地是我华山派所辖之地?”欧阳震南笑道:“金掌教说的哪里话。我欧阳震南行走江湖数十年,倘若连这等不毛之地都不知,岂不叫江湖人笑话!”华山景色虽比不上泰山那般雄伟厚重,但也算得上四季常绿,秀色可嘉之地,怎到了欧阳震南就成了不毛之地。金祥天听得他这般小觑自家福地,自然生气,但顾忌英雄大会即将开幕,也只好将气火压制。
金祥天道:“既然欧阳先生对我这不毛之地有所耳闻,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山上规矩。”欧阳震南自知外人若是踏入华山,便要行使华山山规。那便是,在山中滋扰生事者,一律不得入山。欧阳震南对金祥天所定山规并不在意,笑道:“我自然会下山,只是这些小辈在此为难于我。若不出去,他日必然再来寻我!”金祥天道:“你若处理这干人等,我自不会过问。只要你不在我华山处理就行。”
欧阳震南暗自生气,想道:“你丈自己是华山掌教,竟然这般为难于我!“上前道:“我若就在此地处理,你那我如何?”金祥天亦不是无知小辈,自然不能容忍他人践踏自己的山规,愤然喝道:“欧阳震南,我念你是江湖老辈,不便于你为难。你几个这般不识抬举,你若敢在我华山处理此事,我必不饶你!”
金祥天虽知欧阳震南武功深不可测,也素闻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此地毕竟是自家,量他有再大的胆量,也不敢在此胡作非为。谁知欧阳震南不但不忌讳,反而叫道:“你不要依仗你是华山掌教,我就怕了你!哼,你不要我在此处理,我偏要。你奈我何?”金祥天大怒,叫道:“欺人太甚!来呀!”
金祥天一声令下,只见周山之中翻身窜出数十人,将欧阳震南团团围住。欧阳震南见得这阵势,暗自叫苦,只恨自己太过逞强。虽然并不畏惧,但是适才与黄河七霸打斗之中已耗了不少体力,再加之使出无敌必胜手,真气也已所剩无几,倘若再次与华山众人交战,只怕输多赢少。当下左足独立,滴溜溜一个转身,叫道:“好,你有种!今日且不与你计较,但我会记住这笔账的,早晚要和你算个清楚!”
金祥天朗声道:“随时恭候大驾!你可回了,这干人等之中有些我的故人,我华山留下了!至于那个即将死去的年轻人,你带下山便是!”欧阳震南哪里肯,但眼前之势,容不得他不答应,当下欧阳震南便扛起狄震在众人的注视下,黯然离去。随后,金祥天便让门下子弟将黄河七霸扶至山上,另作处置。
欧阳震南扛着狄震,心中对适才在华山所受屈辱大为不忿,暗自咬牙立誓:“他日我定将此辱加倍奉还!”行了数里来到华山脚下,突然电闪雷鸣,乌云遍布。欧阳震南仰头望了望,面露苦色,道:“想不到连你也要和我为难。”言罢,将狄震往地上一甩,仰天笑道:“呵呵……狄蛟龙、柳婉儿,你们的好儿子马上就要和你们团聚了,哈哈,你们要记得谢我啊。哈哈……”
笑声中,狄震只感胸口剧痛难忍,忽地双腿一挺,胸脯上抬,头颅后仰,一口血水直喷在欧阳震南的黑衣之上。欧阳震南闻得血腥,恶声骂道:“混蛋,你连死也让人恶心!”言罢,看了一下四周环境,见得一处丛林茂密,喜道:“狄蛟龙,你说你的坏儿子倘若被我抛尸野外,你说是不是很好啊!啊,哈哈……”当下,便扛起地震,行至丛林之中,在一崖壁暗处,将狄震尸首高高举起,猛地甩出。狄震就像一片落叶一样,朝深深的崖底飘然落去。欧阳震南看得狄震落下,又是一阵大笑,笑声之中满足之意,笑声中已身消在丛林之中。




、第三拾回 残春一夜

“残春一夜狂风雨,断送红飞花落树。”
当夜狂风大作,倾盆落雨,一行镖队冒雨前行,为首的是一位名叫林月芳的女子。她是那秦关地上中寒镖局林中寒之女,她虽一介女流,但却力比英豪,颇有男子风范,十八般武艺不说了如指掌,总能略知一二。她受林中寒所托,压一镖物前往华山,不想途中遭逢大雨,她所处之地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奈之下只好冒雨前行,行走之中,林月芳和一行押镖之人已经被雨水浇得犹如落汤鸡一般。
林月芳回头叫道:“兄弟们,坚持住。前方便是华山所辖之地,到了那里咱们就可以好好歇息一下了。”众人齐声叫道:“好嘞!”当下便牟足力气,与恶劣的天气做起抗争。行将不远,林月芳突然叫道:“停!”
身后押镖之人行的靠前的闻令急忙刹住,后方之人见前方停下,不明所以。无不哀怨,大肆抱怨。一男子双手抹了一把脸颊上的雨水,行至林月芳声旁问道:“镖头,怎么了?”林月芳指着前方道:“南鸿,你到前方看上一看,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南鸿望了一下前方,点头应道,奔跑过去。
不大会只闻南鸿叫道:“啊!”当下林月芳拔出佩剑,对身后人叫道:“留下几人看守镖物,出来几人随我前去看看!”言罢便大步上前奔去,奔跑之中,刘月芳高声叫道:“南鸿,南鸿。”只听南鸿回道:“镖头,这里!”林月芳循着声音来路,行了过去。走近但见南鸿呆立,一人躺于地上,看似已经死去。
林月芳忙收起手中宝剑,行至跟前问道:“怎么回事?”南鸿心有余悸的说道:“适才我查看此处时,没有注意上方,不行回头转身之时,他突然从上方落下,一时惊慌就……就叫了出来。”林月芳蹲身细察,赧然说道:“无敌必胜手!”南鸿不解道:“什么手?”林月芳并未理会他,只是将地上之人的右手拿起,左手放于其腕上,自说:“这是何人,受了无敌必胜手,竟能够坚持到现在。”
此人正是狄震,在和欧阳震南一战之后,身受重伤。只因他有易筋经护体,才使得他起死回生。在被欧阳震南投掷崖底以后,不想此处树木茂密,竟将狄震挂于树枝之上,后狂风暴雨骤起,将他重量愈加愈重,树枝不能再承受他的重量,恰逢南鸿勘察地形时落了下来。
眼下山路崎岖,雨水流窜,林月芳暗道:“倘若此人此时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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